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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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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瞧见那浓黑如墨的药便是愠怒不已,猛地抬手,将药碗掀翻在地,惊怒道:“吃里扒外的事儿竟出在了宜芙殿里!去把与浮翠交好的宫人统统给本宫赶出宜芙殿。以后宫里的人,都给本宫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儿让本宫发觉,必定打死才算!”

杜鹃、画眉等人立时跪地齐声应了。舒妃犹自不能解气,闷哼一声道:“云千雪当真可恶!”

“娘娘,元妃娘娘如今风头正盛,咱们……”

舒妃眉目一立看向画眉道:“她又几时风头不胜了!”

“这,”杜鹃垂眸,勉强劝舒妃道:“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娘娘这一胎……何况,今日这事儿,奴婢琢磨着,浮翠必定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太后留着浮翠一条性命,也是笃定了她背后有人……”

舒妃心中烦乱,冷声打断了杜鹃的话,“浮翠后面的人自然可恶,必定是要抓出来,要提防的。只是如今一时半会儿也没个线索。本宫细细琢磨了一回,浮翠最后那话说的极对。想来元妃也是知道那藜芦的事儿,所以才会一力将莫无名抽身!她明知道,却不说,也是有心要害本宫。何况,云千雪在颐宁宫当众给本宫没脸,实在该死!”

杜鹃与画眉两人心中惴惴,可她们两个做奴才的到底不能在主子面前指手画脚。杜鹃轻轻咬唇,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想……”

舒妃眯目,神情无比怨毒,却并没有与杜鹃说什么,只冷冰冰的说道:“走着瞧吧!宫里的人眼巴巴儿的盯着本宫的肚子,可本宫到底安稳了。只剩下云千雪一个人不安稳,她原本就是众矢之的,本宫且看她能得意到几时。”杜鹃瞧着舒妃若有所思的神情,身上泛起一阵凉意。

原本没有浮翠那番话,云千雪在寿康殿上的所言所行,足够震慑住舒妃。可浮翠在最后反口把她与莫无名拖下水,她与舒妃便是新仇加旧恨。

绿竹送了茶点进门,宽声安慰云千雪道:“有没有浮翠那一句话,娘娘与舒妃的梁子只怕也是要结下了。娘娘如今何必因着舒妃而心烦?”

云千雪不以为然的摇头,曼声道:“凡事都要讲究分寸,越过去了,自然会逼得人狗急跳墙。只有把握住那分寸,才能恰到好处。我只怕舒妃这样的性子,被人利用了去,让旁人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

“皇上驾到——”云千雪甫一话落,殿外便是递声进门。她也不再说舒妃的事儿,刚要起身往殿外去。霍延泓已经快步进了门。瞧见云千雪出水芙蓉一般清新的面庞,忙笑着进前握住了云千雪的手道:“给你带了一样儿东西。”

云千雪柔婉的笑了笑,看着两手空空的霍延泓,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随侍,没瞧见什么他们带来什么。仰脸,笑得越发妩媚明丽,好奇道:“是什么?”

霍延泓揽着她的腰,转头笑睨了尹航一眼。尹航立时拍手,便有五六个宫人抬进来一架一丈长,五尺高的座屏。座屏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其中有姚黄、魏紫、童子面、二乔、洛阳红、御袍黄、青龙卧墨池、白雪塔等十数种名品牡丹。这幅刺绣是双面绣,两面景色不同。一面是带着朝露将开未开的牡丹,一面是怒放在明丽阳光里的牡丹。两面都用玻璃面儿罩着。那绣功精妙绝伦,连牡丹上落着的蝴蝶翅膀的纹理,也绣的栩栩如生。

霍延泓从背后环着云千雪,握着她的手指了指那画儿,在她耳边说道:“是蜀中的一个绣娘绣了两年才得着的。武陵侯让人把这绣品做成了座屏,连着人也送进宫了,我把她悄悄拨给了长乐宫。”

云千雪笑了一笑,偏头轻柔的说道:“长乐宫的绣娘已经不少了,你又何必兴师动众!”

霍延泓道:“才从太后那儿过来,原本是想把这插屏送去太后宫里。太后说是她如今不大爱这些花儿朵儿,赏给你的。”

云千雪含笑,自懂得霍延泓不想太引人注目,才借了太后的手,很是领情,缓声问道:“你都知道了?”云千雪瞧着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殷勤模样,便是猜到了,太后必定如数都与他说了。

霍延泓拉着她的手,在她脸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道:“自然都听说了。你厉害一些,我出门也能放心!”

云千雪听他这话,立时偏头问道:“怎么,要出宫?”

霍延泓轻缓的唔了一声,揽着她腰身进了暖阁,道:“原本想着等四月你身子安稳一些,咱们就去上林苑消暑。可如今要去一趟木兰。”

云千雪微微蹙眉问道:“去木兰?”

霍延泓颔首,却并不与云千雪深说去木兰是做什么,“恩,三月末启程,五月中会回来。只走两个月罢了。”

云千雪思了一思,问他道:“不带随行的宫妃?”

霍延泓摆首,点着她的鼻子笑道:“只把你装在心里带走,旁人谁也不带。”

云千雪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甜丝丝的笑起来。可心里,自然也有些舍不得。笑过后,转瞬又蹙眉问他道:“这一次去木兰,会不会像天授五年那会儿一样?”

临行还有一段时日,霍延泓想着要离开,心里便是浮上万般不舍。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安慰她道:“放心,不会的。”他语顿,见云千雪也提不起兴致,怏怏不乐,便立时转了话头儿道:“我会快去快回,你老老实实的在长乐宫安胎。”霍延泓说着,大是不放心的样子。

云千雪噗嗤一笑,轻声细语的说道:“那也同德妃一样,你也赏给我一把先斩后奏的宝剑。必定安安稳稳,谁也不敢来长乐宫招惹!”

云千雪不过是玩笑的话,霍延泓却是极认真的摇了摇头,定定道:“赐给德妃宝剑,是她不得不亲力亲为。青萼,你永远不必亲自去做什么。即便朕不在宫中,还有太后与德妃……”他的话意再明白不过,自是想要永远把云千雪妥善的收藏、保护好。可云千雪听着,心里却是深切的不安与心虚。她分明向说出来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怎么开口。

霍延泓将她拢进怀里,下颌落在云千雪的额头上。肌肤之间细腻而温软的接触,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在沙场上征战的人,不得不面临流血与死亡。朕不愿意你做持剑的将军,朕只想……”他说着,微微沉吟,“我希望,这一世你都能平安喜乐。免于惊悸、惶恐,只简简单单的过日子。若是可以,朕只想你永远站在朕的身后。”

云千雪却愣了一愣,终于忍不住脱口问道:“那德妃呢?她可以面对流血与死亡吗?”

霍延泓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他下意识的抬手,自云千雪的面前而过,搭在了云千雪柔软的发丝上。那只宽厚的手掌,正好挡住了云千雪看他的视线。他若有所思,却没有回答她,“别问这样的话,也别去看旁人、管旁人。”

每每云千雪触及霍延泓心中关于旁人的话,似乎总会变得莫名的尴尬与沉重。云千雪自然不想再多说,闭目,轻轻的转了话头儿,道:“那……早去早回。”

云千雪有孕自不能侍寝,皇帝这些时日似乎也并没有对新入宫的几个贵人表现出特别的好感。倒是莲贵嫔与恪贵嫔两人再度复宠,得到了皇帝不少的垂顾,令人侧目不已。

可在后宫得到皇帝的垂顾是否是一件喜事,也要看皇帝有心无心。

霍延泓若想宠一个人给旁人看,自会将这个人捧上天一样。有了莲贵嫔与恪贵嫔的隆宠挡在前面,霍延泓对合璧宫有心遮掩的宠爱,很难被旁人察觉。这便是他诚心要护着云千雪,也是诚心的要推出旁人为云千雪挡一挡其它宫嫔怨愤的目光。

这几年在霍延泓的刻意收敛与掩藏下,云千雪比起刚入宫那会儿,日子好过了少许。可也渐渐处在了一种旁人不敢轻易对她下手,可一下手便会下死手的尴尬位置。

“我瞧着,舒妃这些日子可安分不少。想来也是忌惮你,不敢有什么行动!浮翠那丫头可当真嘴硬,进了暴室这些时日,还是没吐口……”姜子君正坐在新搬进合欢殿的牡丹屏风后面,一边瞧着那牡丹,一边叙叙的说着。可没听见云千雪的动静,一回首,见云千雪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屏风,轻声唤道:“青萼,青萼!”

霍延泓关于流血与死亡那番比喻,让云千雪心里无端的别扭而沉重。以至于这几日瞧见姜子君,心里便总带着说不出的忧郁,这会儿与姜子君说着话,便是又忍不住恍惚起来,“什么?”

☆、第26章 风言风语

姜子君瞧着云千雪失魂落魄的神情,不免笑了笑,道:“皇上如今还没离宫呢!瞧你这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云千雪臻首略低,还未等开口说话。便有宫人向两人来报,说是定昭仪来了。云千雪正巧将关于霍延泓的话岔过去,立时让人请了定昭仪进门。

眼瞧着便是三月底,日子一天暖似一天。定昭仪也换了薄薄的春衫,胭脂红的琵琶襟长衣前用混着金线的浅金线绣着数朵丰润的月季花。鹅黄陪着浅绿色的枝叶,极是明丽鲜艳。下身穿着檀色格子花的贡缎留仙群。自小产之后,定昭仪很少会穿逶迤曳地的长裙。这流仙裙只搭在绣着麝香百合花的鞋面儿上,虽不及长裙将定昭仪修长的身形勾勒的更好,却是透着娇丽俏皮。

定昭仪恭顺的朝着云千雪、姜子君两人行了礼,便很是熟稔的捡了云千雪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瞧着云千雪仍旧窈窕的身形,含笑道:“娘娘这月份眼瞧着要奔三个月去了吧?”

云千雪徐徐笑道:“过了四月中,就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好,到了三个月,就安稳了!”

如此,定昭仪与两人寒暄了几句,到底是坐不住的性子,当即抿了抿唇,道:“皇上这回去木兰,臣妾也想随着去。”她这话一开口,云千雪与姜子君两个对她的来意便是心知肚明了。

定昭仪并不避讳,垂首羞赧的笑了笑,直言道:“臣妾求过皇上,可皇上说此行没有随行的宫妃。若是臣妾求一求,皇上就同意了,对旁的妃嫔也不好交代!只怕都要去求了皇上随行,一口给臣妾回绝了。臣妾想着,不如元妃娘娘帮臣妾在皇上面前言语一句?”

云千雪凝了她一眼,并没有立时开口。

定昭仪自然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有些心虚,怯怯的求云千雪道:“臣妾也是想家,娘娘不能帮着臣妾与皇上言语一句吗?”

云千雪与定昭仪往日倒是和睦,定昭仪这样开口,她自是不想敷衍,又实在不能答应她。

姜子君含笑,接了定昭仪的话,和颜悦色的劝她道:“皇上既是说了谁也不带,自然是有要紧的事儿。定昭仪是乌恒人,皇上可比咱们都清楚。若是能带着你去,哪儿有不带的道理。只怕这一次是为着政事,而且也没打算在木兰多留,所以才不带着后宫妃嫔同去的。”

定昭仪自是有些讪讪的,还是不甘心,抑抑的看向云千雪道:“元妃娘娘,不能吗?”云千雪也不做声,而是微微摇头。定昭仪失望的吐了一口气,倒也并没有更多的不快,只道:“臣妾心里也明白,只不过平白多问一句。”她语顿,长长的一叹,带着难以言明的失意与怅然。

定昭仪生的美丽,是那种妩媚明朗,有些咄咄逼人动人的美。她眉梢眼角都带着尊贵地位的傲然跋扈,平日里多半是意气风发,何曾这般惘然失落过?

云千雪与姜子君二人自然都瞧出了端倪,两人相视一眼,便听姜子君温和的问道:“你既是知道,还多问这一句,可是生了什么事?”

定昭仪闻听姜子君这话,便是再忍不住,面上立时换上了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反问云千雪与姜子君两人道:“七皇子是怎么回的未央宫,两位娘娘可听说了没有?”

云千雪这些日子被霍延泓盯得紧,日日都要交代一番,对于长乐宫以外的事儿,不许听更不许管。而姜子君,也不是那种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听的人。如今听定昭仪遽然提起七皇子,都是默默的摇头。

定昭仪愠怒的说道:“臣妾可是听说了,这七皇子在印月殿发热,是因为莲贵嫔买通了乳娘半夜掀了七皇子的被子。莲贵嫔借机在皇上面前指责是我没照养好七皇子。为娘的也当真是狠心!她这样算计我,之后还说七皇子的小儿惊也是从我宫里抱过来才患上的。七皇子自从入了臣妾的宫里,我哪一日不是殚精竭虑的仔细照顾!皇上如今不大往瑶华宫去,焉知不是莲贵嫔背地里与皇上言语了什么?我只觉着,若是往年,皇上未必不肯带我去木兰。可如今这莲贵嫔从中作梗,所以皇上才不让我跟着的!”

定昭仪一开口,那满腹的委屈,便似倒豆子一样如数吐了出来,“我气不过与皇上提了两句。皇上却说是我多心了,还不准我偏听偏信外面说的话。我只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可皇上却一心维护着莲贵嫔,真教人生气!”

姜子君无比讶异,道:“竟还有这样的事儿?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怎的我听都没听说过?”

“清明那日晚上从御花园回来经过永巷听见有人隔着墙说话,原本细细的都是琐碎的闲言,后来就听见有宫人提起我与七皇子。我立时让人停下,也没叫里面的人,只在一边儿听着。”定昭仪说着,抬眼扫了云千雪一眼,缓了缓声音,轻轻道:“我还听见,那里面的人说元妃宫里养着狐狸,没准元妃也是狐狸照着永安郡主的模样托生的。她们还说,撷芳殿里的那一架子凌霄花又开花了,一月份谨贵嫔搬进撷芳殿的时候就让人清过那凌霄花的花藤。如今才三月,还没到五月,那凌霄花竟然就又长出来开花了。说是嘉妃死的冤枉,宫中才有妖异。因为嘉妃阴魂不散,所以那蜈蚣的事出的奇怪、何氏也死的奇怪、便是连着何氏身边的两个宫女也死的不明不白,不晓得是不是冤魂索命!”

姜子君听完定昭仪的话,亦发蹙眉,不悦道:“怪力乱神!嘉妃若是冤魂索命,去年怎么没动静,偏偏跑今年年头儿来作祟!这些奴才也是越来越胆大,什么样的混话也敢往外说!若是让我听见,非传宫杖打死不可!”

定昭仪啧啧一叹,“当时我隐在暗处,也没让那两个奴才瞧见。我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有好些话是从舒妃宫里传出来的。我想着,前些日子元妃娘娘不是与舒妃在寿康殿闹得很不愉快?不知道是不是舒妃要在背后使什么坏?”定昭仪语顿,便是局促的一笑,道:“原本前两日就想与元妃娘娘说的。可臣妾也只是那日听见一回,之后倒是不曾听见过。”

云千雪清浅的一笑,不以为然道:“她们爱怎样说,让她们说便是了。常言道,疑心生暗鬼。我平日磊落,对鬼神敬畏,却也不怕什么的。”

姜子君随着笑了笑道:“正是这话,凭她们一张嘴说去吧,到时候别唬不了旁人,反倒吓死了自己!”

定昭仪撇唇,还是怏怏不乐的样子,“臣妾可没有两位娘娘的心性,臣妾现在是横竖都不想看见莲贵嫔那一张脸,每一次瞧见,就想给她几巴掌才解恨呢!”

姜子君被定昭仪这般火爆的性子逗得忍笑不止,叹道:“要我说,你大可不必。莲贵嫔即便真使了什么手段又有什么用,七皇子不还是送去了漪澜殿!”

定昭仪仍旧冷着一张脸,怎么都想不开,闷声道:“如今皇上在宫里,便也只能放着她得意一阵儿。等皇上出了宫,她最好烧香拜佛,求着别犯在我手里!”

姜子君见她神情狠厉,倒是也没再深劝。她也不甚喜欢莲贵嫔,便也懒得替莲贵嫔多言语什么。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瞧着云千雪颇为倦怠,便也都各自退了下去。

定昭仪这番话,事后云千雪曾让宫人仔细留意着,可各处也没听见什么风言风语。

直到霍延泓离宫以前,启曌城里都是格外的宁静祥和。

到了三月末,霍延泓每日虽然不宿在合欢殿,可日日总要来云千雪这坐上一会儿,衣食住行、吃穿用度,事无巨细,凡是他能想到的,都一一叮嘱了一遍。如此,临行之前还不放心,又叮嘱了云千雪,要日日写了书信让人送去木兰。云千雪笑他啰嗦,可心里却仍旧甜的似蜜一样。

圣驾启程之后不久,四月初的一日,刚刚嫁入苏府被皇帝赐封为淮安县君的林如媚入了宫。在颐宁宫向太后请过安之后,便随着云千雪、姜子君去了合欢殿。

宫人备下茶点,云千雪便打发了殿内人,独留了三人在内殿外面的碧纱橱里坐着说话。

“苏夫人与忠勇伯还是新婚燕尔,皇上实在不近人情,此去木兰偏偏带着忠勇伯同行。”姜子君斜靠在秋香色金钱蟒的靠背上,含笑温然嗔道。

林如媚很是柔婉恭顺的垂首,依依道:“大人此次能伴驾去木兰也是皇上的恩典,往后日子还长,不在乎眼下的那几日。”

云千雪亦是淡淡含笑,瞧着林如媚婉约又得体的当家夫人姿态,很是替苏卓逸高兴。“府上还安稳?”

林如媚缓缓一笑,“也还好,那一位是不消停,可也不至于鸡飞狗跳。”林如媚清淡的一语带过,可眉目间,到底流露出一丝鄙薄厌恶。她不深说,而是转了话头道:“前些日子娘娘让大人去查浮翠的身世,已经有信儿了。”

☆、第27章 思量猜测

云千雪扬了扬眉,淡淡笑道:“浮翠家中可有什么不妥?”

林如媚摇一摇头道:“并没有,只是……”她语顿,放低了声音,温和的笑容下眉目敛然,“只是这浮翠家里与曹家沾着点儿关系。”

姜子君倒是颇为惊诧的转眸,“是皇商曹家?”

林如媚颔首,“是,每年宫女入宫采选,都是由各地挑出商家或是寻常人家平头正脸的女儿入宫。这浮翠,便是皇商曹家帮着择选入宫的人。”

云千雪心中疑惑更深,凝了姜子君一眼,叹道:“又是曹家!”

林如媚晓得这牵涉到宫中的争斗,只把听见的话说出来,旁的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又陪着二人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说了一些京中贵妇时兴的首饰样子、衣服样子一类的话,便是极有眼色的起身告退。

姜子君浅淡一笑,“这曹家的手伸的可真是够宽的。”

云千雪倒是想明白一件事儿,幽幽与姜子君道:“只怕嘉妃是做了替死鬼了,嘉妃背后,或者说燕云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嘉妃、燕云、僖贵嫔、浮翠,只怕都是替她死的。”

姜子君面色微微有些沉肃,“还是找不到燕云一家吗?”

云千雪摇头,“仍旧没什么消息,一家子人都没了,无影无踪的。”

姜子君有许多疑问都想不通,“你说何氏与那个背后的人有关,出了蜈蚣那事儿的时候,何氏与贵妃同去的颐宁宫。贵妃背地里撺掇过何氏去害莲贵嫔,如今何氏死了,顾临怡便又想方设法的让定昭仪去对上莲贵嫔。你且想想,七皇子的事儿,若非漪澜殿露出来的消息,又怎么会这样轻易的传进定昭仪的耳中。我如今越想,越觉得七皇子的事儿是顾临怡给定昭仪、莲贵嫔下了一个套儿呢!”姜子君说着,是亦发的笃定,“那背后害人的黑手,是贵妃?”

云千雪的眼中似是被蒙着一层迷雾,半点儿主意也没有,“我心里也乱的很,觉着她是,却又似乎不是!”

姜子君眯目,道:“这宫中诸人,也就剩下她了。”

云千雪偏头深看了姜子君一眼,缓声说道:“可当初燕云说嘉妃背后没有指使的人,又说贵妃、贤妃都害过我,她还说,敦肃夫人虽然并非出于本意,也做过。如今想来,燕云背后若是有人指使,与我说的未必都是实话。”

姜子君不由插言,问道:“燕云若是有人指使,必定不会将指使那人说出来。岂不是除了贵妃、嘉妃、贤妃,敦肃夫人之外?那这些人里,除了我,便是纯妃与诚妃了。”

云千雪心间的那根弦似是被姜子君拨动,她琢磨着低低道:“纯妃、诚妃?”

一阵静默,两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半晌,云千雪终于审慎的摇头,道:“那人打着的主意,自然是希望我与顾临怡、贤妃挣得头破血流,她便可从中渔翁得利。可我未必信了她的,何况燕云归家之后一切如常,忽然消失,我只怕她早就猜到我会派人跟着她。我想,那背后之人心思缜密,最善谋算人心。不是绝对的是,也不是绝对的不是。便是介于其中。燕云与我说过,敦肃夫人不曾主动害过我,是她的母家牵涉其中。”

姜子君犹豫不定的接口道:“是敦肃夫人?燕云何必帮敦肃夫人撇干净呢?”云千雪不言,姜子君仍旧有些将信将疑,问道:“这样的话,婉转的帮着敦肃夫人撇清了关系。若是你信了她的话,便会定在贵妃与贤妃的身上。若是你不信她的话,便会转头去疑心纯妃与诚妃。”

云千雪似是想通了,可仍旧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说不出的憋闷,“仿佛许多事儿,暗中都与郑家有着似有似无的牵连,无论是明里的还是暗里的。”

姜子君不是那种喜欢对着想不通的事儿一直琢磨下去的人,当即道:“先不必想的这样多,左右咱们平时多留意提防着敦肃夫人便是了。我想着,再让人去查查曹家到底送了多少宫女入宫,这好歹也是个法子。”

云千雪深以为然,“如此查下去,总能得些线索吧?”

姜子君轻缓的颔首,转眉再不提这个,笑呵呵的念了一块芙蓉糕咬了一口,道:“你如今还未足三个月,不要思虑太多。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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