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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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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月摇头,“我听说,之前定昭仪与莲贵嫔还争过七皇子呢!想来定昭仪与莲贵嫔暗地里是早有龃龉。你瞧,定昭仪自己踩了莲贵嫔的裙子,立时便站出来说莲贵嫔是故意推舒妃的。她这样突然发难,想来是预备借着舒妃的手去整治莲贵嫔。”
薛婵瘪着嘴,沉吟着小声道:“盈姐姐,她们整日这样算计来算计去的,可累不累啊!”
陆淮月心中亦是不解,幽幽一叹,“咱们才入宫多久啊!前前后后便生出多少事儿。我听韦贵人说,之前死了的那两个冷宫侍卫,二月二那天晚上在采薇宫外面值守来着。你说,这两个人忽然暴毙,是不是真向定昭仪说的,僖贵嫔的死与莲贵嫔脱不开干系?”
☆、第30章 冤魂作祟
薛婵怔了怔,极力的思索着,道:“盈姐姐,你比我聪明,你说呢?”
陆淮月轻轻撇着嘴唇,点了点头,“我觉着许是有些关系吧!毕竟僖贵嫔若是畏罪自裁,那莲贵嫔就是被冤枉的,就没有罪了!”
薛婵不大能相信的模样,蹙眉犹豫的说道:“可,可我瞧着莲贵嫔那般柔弱委屈的样子,分明不像是会做坏事儿的人啊!”
陆淮月不觉笑了笑,问她道:“难道坏事只能舒妃与定昭仪那样性子的人去做吗?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如今也不求旁的,咱们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了。你下一次再想帮人出头,务必想好了,可别无端被卷进去!”
薛婵明朗的笑着应了,又觉着热的慌,便拉着陆淮月道:“姐姐同我回棠梨宫,到缀锦堂坐坐吧!这会儿怪热的,回去咱们再说一会子话。”
陆淮月忙不迭的连连摇头拒绝道:“可不去棠梨宫,这几日那风言风语,我听着幕拧!
薛婵免不得笑陆淮月太胆小,便又道:“那我去姐姐那坐一会儿?”
陆淮月又是摇头,道:“别现在回去,舒妃生着气。回去若是撞见她,指不定要拿咱们撒气呢!她一个不如意,回宫里便总给我小话儿听。她生气的时候,可得躲着,不然平白被叫去宜芙殿教训申饬一通,可值不值呢!”
薛婵笑嘻嘻的打趣她道:“姐姐那胆子,针别儿一样小!”她语顿,越发笑的明朗。
陆淮月撇了撇唇,道:“我也是为了免去旁的麻烦罢了。”
薛婵思了一思,含笑,“咱们去卢姐姐的蓼风院坐一坐吧!她宫里的贤妃与宋嫔都是安静的人呢!”
“好好的,怎么偏我命苦,被分去了舒妃宫里!舒妃与罗嫔都刻薄得很,实在难相处。”陆淮月应了薛婵,两人这会儿便往重华宫去。
另一边,姜子君与云千雪两人一道回了合欢殿。彼时,云珠带着君焕、颜欢等人在院子里和白狐儿戏耍。比起刚抱回来那会儿,白狐儿倒是长大了一些,可还极是小巧。小顺子将这白狐驯养的很好,到不像是狐狸,与寻常的哈巴儿狗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也不进屋,只坐在廊庑下看着几个孩子玩儿的热火朝天的高兴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闲说话。
“我瞧着,实在不该让定昭仪往莲贵嫔身上使力。她们挣得头破血流的,倒是让顾临怡得了便宜,渔翁得利!”姜子君用缠臂金微微将袖子向上拢了拢,声音轻缓,闲闲的说道。
宫人奉了茶点上来,云千雪便是挥手,让她们远远的站着,才道:“我也琢磨着该与定昭仪说一句,只是那话是定昭仪自己听来的,咱们若刻意去说,只怕她未必信呢。若不然,她来的那日,我就同她说了。你也是知道的,定昭仪一向自负。”
姜子君抿唇,“我那日不也平白往漪澜殿那提醒过一句,谁承想定昭仪聪明归聪明,这脑子还是太直,也不往再深一层想一想!”
云千雪婉然含笑,“咱们寻机会再瞧吧。莲贵嫔如今既瞧出定昭仪来意不善,想必这一阵子必定是要老老实实躲在采薇宫的。她不出来,定昭仪也就没办法了。”
“我倒是不在意莲贵嫔,眼下那装神弄鬼的事儿才棘手呢。前些日子还算收敛,这些日子越发嚣张起来。竟还有人煞有其事的说听见了温氏的哭喊,我只怕,再有几日,就有人要说看见过温氏了!”姜子君咬唇,声音带着讥讽,“过了这么久再拉着温氏出来,我瞧着这些人也是黔驴技穷了!”姜子君这话说完,没过几日竟成真了。
棠梨宫这面,谨贵嫔听了这么久的风言风语,因着心里害怕的缘故。每每入夜,便总拉着薛婵与柏嘉桐两人到宜芙殿说话。直等到谨贵嫔困了,才打发两人各自回去。柏嘉桐与薛婵虽然不大乐意,可谨贵嫔到底是一宫主位,三人偶尔在一起说话,也算是打发晨光了。
这一晚,三人如往常一般坐在宜芙殿的暖阁里说话,谨贵嫔难得犯了困,放了二人各自回宫。
柏嘉桐陪着说了一晚上的话,也是困乏,与薛婵告别,回了自己的宫所。香叶扶着薛婵的手,小声道:“小主,您还真把安息香放在给谨贵嫔的香料里了?”
薛蝉撇唇笑了笑,感叹道:“说了这么多天的话,哪儿还有那么多话同谨贵嫔与柏贵人说的!”
香叶极是无奈,“小主,您胆子可真大!若是被谨贵嫔发觉了,可要如何是好呢?”
薛婵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谨贵嫔可不懂熏香,我瞧着给她什么她就用什么,也闻不出那香料的分别。再者说,我放的是安息香,又不是麝香!”
香叶仔细的扶着薛婵,耐声提醒薛婵道:“小主若是不乐意往宜芙殿去,下一次便推了吧,就说这几日身子不爽快。想来谨贵嫔也不会非拉着小主过去,再者还有柏贵人陪着呢!”
“宜芙殿那么些人,比我与柏贵人屋子里的人加起来都要多。谨贵嫔何必非要拉着咱们说话!”薛婵心下纳罕,缓缓的吐言。
香叶也是无比好奇,猜测的说道:“许是谨贵嫔与宫里的人也说不到一起去!谨贵嫔到底是一宫主位,小主与她相处的好一些,总是有益的。”
薛婵自然晓得香叶的道理,笑了笑,正要说什么,便忽然瞧见前面树影晃动,似是有紫红色的影子在期间穿动。薛婵微微一怔,立时顿住了脚步,道:“是谁?”薛婵声音清脆,在寂静的深夜中分外的清晰。
可这一句话说出去,却并没有人回答薛婵的话。只有夜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响,听来是分外的骇人。薛婵向来不是胆小的人,对嘉妃冤魂作祟这样的事儿也不是很相信。这几日被谨贵嫔闹得精神紧张,这会儿见没有应声的,便只当是自己瞧错了。面上的神情仍旧恢复如常,往缀锦堂去。
此时,远处又响起稀稀疏疏的声响。香叶吓得有些腿软,原本是扶着薛婵走的,这会儿不由怕的抱住了薛婵的胳膊。薛婵顿住脚步,惊得香叶立时颤巍巍的说道:“小主,咱们快点儿回去吧,大晚上的,怪吓人!”
因着未出宫门,薛婵只带了香叶一人在身边。这会儿听见香叶说话,她转头对着香叶嘘了一声,示意她噤声。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奇怪声音,似是风抚树叶的声音,也像是人在耳边低语的声音。
突然,一个紫红色的身影从不远处掠过。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似乎是人的影子一样。薛婵夺过灯笼一把照过去,却只有紫红色的飘带晃过。
香叶被吓得两眼发直,虽然没看清楚眼前飘过的是什么,可她心里却是不由奔着嘉妃鬼魂的身上想了过去。哆嗦着双唇,催促薛婵道:“小主,小主,快走。有鬼啊!咱们快回去!”香叶正说话间,那身影便倏地,毫无防备的自两人面前飘过,香叶竟是清楚的瞧见一张焦黑焦黑的脸。她哇的一声惊叫出来,连声道:“嘉妃,嘉妃!嘉妃就是被火烧死的,她的脸。”
薛婵也瞧得清清楚楚,吓得有些呆愣,回不过神。香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更多好书请访问:。。≯
主仆二人此时间离着缀锦堂并不远,里面听见了喊声,立时有人迎了出来。瞧着香叶吓的晕了过去,薛婵吓傻了。几个宫人立时壮着胆子,提着灯笼去扶着薛婵、香叶两个回宫。
缀锦阁的人是无比的惊慌,可这时间,各宫主子如数都睡下了。若是去请旨宣御医,难免要惊动几位娘娘。诸人琢磨着,到底是德妃最好说话,便立时去了关雎宫,预备碰碰运气。
姜子君每晚都会亲自哄了三个孩子睡觉,这会儿刚褪去钗环,准备梳洗就寝。听见缀锦阁的人求见,因着对薛婵颇有好感,便允了来人进门。
宫人把薛婵受了惊吓,呆愣着不说话的情状如数告诉给了德妃。姜子君心里一动,又细问了来人几句。
那宫人并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只将自己听见的如实禀报给了德妃。姜子君立时打发宫人去御医院请御医往棠梨宫去一趟。
缀锦阁连夜请御医过宫,自然折腾了不小的动静。
第二日,阖宫上下便是都知道了薛贵人在棠梨宫里撞见了嘉妃的鬼魂,人都吓病了。连着前几日的传言,如今薛贵人都看见了嘉妃。这嘉妃冤魂作祟的事儿,自然越闹越大。
“当真是看见了?”云千雪一早正用着早膳,姜子君便派了黄槐过来合欢殿,把昨晚上的事儿如数都会回禀给了她。
黄槐微微垂首,恭顺的回禀道:“昨夜娘娘让奴婢去看过薛贵人,她也说不出话,身边跟着的宫人也还昏死。看没看见,奴婢没问出来。倒似乎是真的受了惊吓!”
“大晚上的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屋子里,做什么往外面溜达?”云千雪心里带着几分狐疑,放下银筷子,慢悠悠的问道。
☆、第31章 装神弄鬼
“谨贵嫔请了薛贵人与柏贵人去撷芳殿说话。”黄槐依依回过云千雪的话,又道:“我家娘娘少时会亲自去一趟缀锦堂,看过薛贵人之后,再来合欢殿。”
云千雪淡淡的嗯了一声,让人送了黄槐出门。
窗外铅云低垂,密密匝匝的压在启曌城上空。有剧烈的风涌动着吹进屋子,阴沉沉的黑,仿如掌灯时一般暗。
“盈姐姐怎的来了?”薛婵坐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见陆淮月进门,忙支着身子要下来。
陆淮月上前一步,一把按下她道:“你还是好好坐着吧!”陆淮月说着,打量了一下寝殿的四周。见着四面窗口紧闭,又有黄符一类的在窗边压着,才安了心。坐在薛婵的床边,道:“我清早上听说……那事儿,就赶紧过来了。”她语顿,在薛婵的额头上探了探,问道:“你身上还好?”
薛婵神思倒是清明,脸色瞧着也还好。陆淮月侧眼打量着,倒不像是被冲撞了的样子。“好得很,倒是香叶吓得不轻,这会儿发了烧,胡言乱语的直说昏话!”
陆淮月被她说的惊诧不已,怔了一怔,“不是说昨儿个瞧见……那个……你,还说你连夜请了御医进宫,你别是吓得糊涂了!”
薛婵微微摇头,凑近了陆淮月,低声说道:“我一点儿也没害怕,这会儿装病,也是免得谨贵嫔成日叫我去撷芳殿陪她说话!”
陆淮月亦发纳罕,呆愣愣的问她道:“阿媛,你,你就不害怕?”
薛婵一笑,摇头道:“盈姐姐,那不是嘉妃的冤魂。”薛婵说着,亦发压低了声音。
陆淮月原本就胆小,这会儿外面黑压压的,屋子里的灯烛又少,无比的幽黯森然。陆淮月只脊背发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反问道:“不是?”
薛婵脸色越发凝重,“不是说鬼都没有脚的?我看见那人的脚了!盈姐姐,有人装神弄鬼呢!”
“德妃娘娘到——”
薛婵话音刚落,院子里便是一递一声的传进来。两人都是分外的惊讶,陆淮月立时扶着薛婵起身。这时间,德妃已经缓步进了屋子。
两人恭谨的福了一福,姜子君睇了身边跟着的木棉一眼。木棉立时会意的上前去扶起薛婵,姜子君就势坐在床塌边儿上的圈椅上,“既是受了惊吓,身上不舒服,就别顾着这些虚礼,好好歇着吧。”
薛婵有些局促不安,被陆淮月扶着缓缓的坐了回去。陆淮月仍旧坐在床沿边儿上,替她盖了被子。
姜子君瞧着两人熟稔又亲密的模样,一笑道:“还以为本宫是头一个儿来的,没想到陆贵人也在。”
陆淮月婉然一笑,“嫔妾一清早听见宫人提起,就过来瞧一瞧薛贵人。”
姜子君莞尔,关切的看向薛婵,轻声慢语的问道:“看你脸色还好,无碍吧?”
薛婵原本就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人。如今瞧见德妃纡尊降贵的来关心自己,心里自然是感激。越发亲热了几分,颔首应道:“嫔妾还好,劳德妃娘娘挂心了。”
姜子君和颜悦色的笑起来,“昨儿个你宫里人被唬的厉害,话也没说明白,跟着你的宫人如今还有些昏聩谵语。本宫倒是听的糊涂,昨晚上是怎么了?”姜子君心里虽隐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可心里到底奇怪。
“昨儿个嫔妾瞧见……”薛婵说到这,小腿忽然被陆淮月狠狠的拍了一下,她极是大力,打的薛婵一怔,忽然停了下来。
陆淮月那只手背在身后,姜子君自然看不见她做了什么。可薛婵却能看见,她抬头,正瞧陆淮月对着她摆了又摆,转瞬便明白了陆淮月的意思。慌忙垂首不自然的咳了一咳,才与姜子君道:“昨儿个嫔妾瞧见一个穿着紫红色宫装的影子,那脸黑洞洞的,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嫔妾与香叶都被吓着了,倒是嫔妾从小胆子大,现下缓过来一些。”
姜子君在宫中多年,如何瞧不出薛婵的欲言又止。也不再深问下去,不过关切的安慰了她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恭送了德妃,薛婵忍不住问陆淮月道:“姐姐怎的不让我告诉给德妃娘娘,嘉妃的事儿,是有人装神弄鬼呢!”
陆淮月表情很是复杂,沉吟着说道:“在宫中装神弄鬼,那是什么罪过!有人敢这样做,还不晓得背后牵扯着什么!你安安稳稳的,千万别把自己给折进去!就当没瞧见,不知道!”
薛婵自懂得陆淮月的道理,尽管有些不以为然,可心里也有些怕了。忍不住小声道:“只是不知道,这是冲着谁去的!”
陆淮月思了一思,轻声道:“你听前些日子舒妃说的那话,仿佛是冲着元妃去的!”薛婵忍不住微微撇唇,还没等说话。陆淮月又是若有所思的开口,“冲着谁都好,只别冲着咱们就行!”
待姜子君进了合欢殿,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牛毛细雨。细雨顺着殿檐流下,飞溅在八角宫灯上,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草木的清新味道被雨水冲的四散。
云千雪站在合欢殿的长窗前,瞧着院子里的青葱被雨水氤氲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天地间都被这水汽变得模糊起来。
姜子君把薛婵的话与云千雪学了一遍,道:“我让木棉去瞧过那宫女,还在说胡话。话里话外,说是瞧见了嘉妃。”
云千雪笑了笑,望着天地一色的阴沉,偏头好奇的幽幽道:“都说人死后的魂魄与临死的那一刻是一样的。吊死的人,那舌头伸的老长。淹死的人,就好像在雨里浇过一样,还会往下滴水。若当真是嘉妃的冤魂,她是烧着的,还是一抹灰呢?”
姜子君随着一笑,“说是脸发黑,什么都看不出来!”
云千雪轻哂,缓缓的笑道:“到底是有人坐不住了呢!”
“舒妃?”姜子君简短的吐言,一壁琢磨着,一壁慢条斯理的说道:“她仿佛刻意要说给你听的,因为藜芦的事儿,她要以牙还牙,到也是她的脾气。”
云千雪回身走到旁边的半桌边,拿了茶盏在手里,垂睫淡淡的,“许是她,却又未必不是旁人。看一看她们要闹到多大!”
姜子君冷然哼笑道:“别让我瞧见,否则,是人是鬼,我都必定让人给捉住,一刀劈了才痛快!”
云千雪含笑,静默未言。待姜子君走后,这一场雨越下越大,渐渐成倾盆之势。
到了半夜,凉风活着雨声簌簌的扑在窗棱上。忽地,闪电划破天际,将黑夜照的亮如白昼,跟着是一声惊雷滚过。那声音极大,惊得原本就浅眠的云千雪睁了眼。接连几个电闪雷鸣之后,便是让她再无睡意。
她披衣起身,自己拿了烛火去西尽间儿看两个孩子。颜欢被焦雷惊醒,抱着被瑟缩着身子。君煜倒是雷打不动,睡的极安稳。云千雪俯身将颜欢抱起来,拍着她的背柔柔的安慰。
颜欢似睡似醒,勾着云千雪的脖子再不放手。云千雪便也抱着颜欢往自己的寝殿去,预备与她一同睡下。
正走到寝殿里,那窗子不知怎的开了一条缝。雨水被冷风吹进来,落在窗边的小榻上。李香薷瞧见,忙欲进前将窗子掩上。
就是这么一瞬的功夫,那窗边忽然飘下紫红色的裙裾。跟着,紫红色的影子从窗前飘过。纵然李香薷往日无比沉稳,也是惊得脸色惨白,倒退着跌坐在地上,惊叫起来。
云千雪也瞧得清楚,那焦黑的脸庞,似是要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一双眼睛翻着眼白儿,那眼睛里布满了血红的颜色。她不是不怕的,可是颜欢还在她的怀里。她不能叫,更不能惊慌吓着颜欢。她紧紧抱着颜欢软绵绵的身体,分明感觉到颜欢已经被惊醒。她紧紧将颜欢按在怀中,不让她回头。
“香薷,去,本宫不管他是人是鬼,给本宫抓住他!”云千雪咬牙,声音冷肃而果决。
李香薷也勉强回神打起精神,跑着出了合欢殿去唤人。
可在云千雪话落之后,那个紫红色的身影一晃,立时消失不见了。云千雪实在说不上来这东西是不是嘉妃的鬼魂,那一张脸黑漆漆的,是什么都瞧不出来。
合欢殿值守的宫女太监听见李香薷的吩咐,立时都涌去了寝殿的窗边,可那鬼魂早已经消失不见。
颜欢被打雷声吓得发抖,小声的唤云千雪道:“母妃,母妃,我怕!”
云千雪无限温柔的抱着颜欢,轻声哄着她道:“不怕,有母妃在。母妃帮颜欢捂上小耳朵,那雷声就没有了!”她说着,将手掌放在颜欢的耳边。颜欢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渐渐呼吸均匀,在云千雪的怀里睡去了。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香薷才从外面回来。她衣衫被打湿,细碎的发贴在前额与鬓角上。小声向云千雪回道:“娘娘,没有捉到,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第32章 宫女名册
李香薷话落,寝殿里半点人声也无。只能听见更漏缓缓的声音,活着窗外倾盆的骤雨,乱糟糟的一滴、又一滴。将寂静的寝殿晕染的亦发森然幽沉。
云千雪轻柔的抬手抚过颜欢的脸颊,眸光温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所幸,没让颜欢瞧见那脏东西。可这样一想,她心里又涌上无限的愤然恨意。对她也就罢了,她却决计不允许旁人来打自己孩子的主意。
李香薷生怕云千雪受惊伤了胎气,忙小声道:“娘娘身上可有什么不适。让奴婢给您瞧一瞧吧!毕竟方才也受了惊吓。”云千雪这才回身,缓慢的递出手腕。闭目,脑中不觉浮出方才那一双骇人的眼睛。
“娘娘!”李香薷瞧着云千雪眉头紧蹙,忙唤她,道:“奴婢让人去准备安神茶,娘娘现下什么也别想,安安心心的睡下吧,要保着腹中安稳无虞,切勿太过用心!”
云千雪睁眸,拍了拍李香薷的手道:“我还好。”李香薷略一颔首,立时下去吩咐人准备。云千雪服下后,怀抱着颜欢,心里稍稍能安稳一些。听着外面的雨势渐小,困意也随之袭来。
这一场雨下了一整夜,第二日晨起放了晴。云开雨霁,天边挂着一弯彩虹。金澄澄的初阳照着树叶花瓣上晶莹的露珠,淡淡华光好像是散落的珍珠。天空无比澄明清澈,空气里散着茶花与泥土草木混杂的清爽香气。微风薰然,从微微敞开的窗子里拥进,透过窗纱,很快盈满了合欢殿。
若非地上的积水,这样清朗的天气,让人想不起来昨夜的瓢泼大雨,便如颜欢这样的小孩子,已经将昨夜巨大的惊动忘在了脑后。只觉着是自己做了一场梦一样。
云千雪亲自为颜欢穿着小衣裳,小丫头最是个喜晴不喜阴的性子,昨天阴阴的在合欢殿困了一日。今儿个瞧着外面天色好,她也跟着高兴起来。扭着小身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母妃,快点儿快点儿,我要出去,要出去!”
云千雪一笑,为她把衣襟上的飘带绑好。这才放下她,让人领着出去散一散。颜欢刚一落了地,立时笑咯咯的跑着往外去。还没到外面,云千雪便听见颜欢脆脆的声音,清凌凌的唤道:“徳母妃!”
听见姜子君到了,云千雪自然知道她必定是有要紧的事儿才会这样早。也不急着更衣,只披了外袍,在寝殿外的碧纱橱里等着。
姜子君在殿外抱着颜欢亲了亲,才放下她风风火火的进门。她裙裾上佩着的金线绣芙蓉荷包的流苏因为脚步匆匆变得凌乱四散。未等坐下,姜子君便道:“查出来了,查出来了!”
云千雪闻言,立时扬眉问道:“查出什么来了!”
姜子君从袖笼中取出一个信封,转身坐在云千雪的身旁。两只胳膊支在小桌儿上,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纸笺递给云千雪道:“曹家帮忙采选的宫女的事儿!”
云千雪忙为她斟了一杯茶递过去,道:“你别急,先喝口水缓缓!”
姜子君接过杯盏,抿了一口,依依说道:“曹家在暗处,倒委实费了不少的事儿。往年宫中采选,虽是内仆局的人出去,可宫女的人选,都已经由各州县府衙过了一遍。那些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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