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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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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蓄意挑拨
云千雪气势十足的说出这番话,让钱姑姑一愣。
她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如今,她便是再落魄,从前也是皇帝的妃嫔。暂且不说她有没有出去的可能,单说她这庶人的身份,也不是能轻易宫人轻贱去的。皇帝不闻不问那是皇帝的事儿,可到底曾是皇帝的枕边人。暗地里使些绊子不碍,若明面儿上起了冲突,却也不得不让宫人忌惮。
另一说,这冷宫庶人实在是的一个极奇特的存在。
若说平常,被废为庶人的,多不会养在宫中。不是被送回家庙脱簪待罪,便是被送去皇家寺庙出家。能留在冷宫的庶人,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圣心反复,是朝夕之间。既留在宫里,出不出的去,便实在是一件极不好说的事。
钱姑姑心里琢磨再三,便有些气恼起来,不想放弃废掉云千雪一臂的绝好时机。
两边此刻有些僵持不下,却见绿竹上前一步,挡在云千雪与钱姑姑之间。极为客气的笑了笑,问钱姑姑道:“姑姑要搜也不是不能的,只不过有一句话咱们得说在前面。”
云千雪见绿竹似是半分局促不安都没有,便心知她早有准备。一言不发的重新坐好,只让绿竹处理。
钱姑姑冷冷一笑,看了看云千雪又看了看绿竹,横眉冷目道:“什么话?”
绿竹拢了拢袖子,恬然清朗的说道:“若是什么都搜不出来,往后钱姑姑你,连同你身边的人,再别踏足这院子一步。若是你搜出来,绿竹任打任骂,由你处置。”绿竹说着,未等钱姑姑开口,回身恭恭敬敬的对着云千雪一礼,询问她道:“主子觉得如何?”
云千雪也不看钱姑姑,一语不发的点了点头。
钱姑姑原本并不需要答应绿竹这番话,却是听她说全由自己处置,难免要急功近利起来。旁边站着的李香薷瞧见钱姑姑有些暗喜的神情,忍不住极寒凉的笑了笑。那笑容,十分讽刺。旁人没瞧见,倒是落进了云千雪的眼中。
两下里说好,钱姑姑立时与翠月两个四处搜起来。却是半分想要瞧见的东西都没搜到,她心里大为纳罕,昨个儿她才让绿竹拿回来的东西,又是这么个好东西。照理说,她们如今处境凄凉,如何能舍得随随便便就将这些好东西扔了呢。
钱姑姑原本琢磨着,绿竹不给云千雪下这个药,也绝不会想到自己在后面等着搜这些东西这一层。哪儿能这么快的就处置了?!她心里狐疑,可什么都没寻着,只得灰头土脸的离开。
云千雪从半掩的窗子望出去,见钱姑姑带着翠月走远,才回首去询问绿竹道:“那东西呢?”
绿竹脸颊一红,悄声说道:“奴婢原本寻思,留着也是无用。所以……所以将那东西给了孙侍卫。”她语气渐小,说着便越发含混不清起来,“他说可以托在医馆卖出去,也算是个贴补。”
云千雪侧眼打量着绿竹,不禁抿唇一笑,没再深究,只赞她道:“亏你机警,将那烫手的山芋送了出去。还借此让她不得不应下再不踏足咱们这。不过她们一计不成,只怕还有后招,往后处处小心一些。”
钱姑姑从云千雪的院子出来,气的双眼发红,浑身直颤。进了屋子,连声骂道:“该死的小贱人,又坏了老娘的好事儿。”
翠月连忙为钱姑姑倒了一杯茶,劝解道:“干娘可别气,这次不成,咱们还有下一次。云氏与绿竹那个小贱人终归是出不去冷宫的。等皇上离了启曌城,还不是关门打狗的事儿!”
钱姑姑听了翠月的话,这才有些缓过来,为自己捋着胸口道:“如今饭菜和药上都下不了手,当真是可恶。”
翠月眯目一笑,提醒钱姑姑道:“干娘,饭菜上是下不了手,不是还有水呢吗?她们总不成从外面取水吧?”
钱姑姑闻言,一双眼睛瞬时亮了起来,道:“你盯着那边儿,我去一趟嘉妃宫中。”翠月连忙应了,送着钱姑姑出门。
今日是秀女殿选的正日子,嘉妃此时正与贤妃、顾妃、敦妃三人正在御苑的抚辰殿。钱姑姑不知,自然扑了个空。
今次选秀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二回,比起前一次,实在热闹百倍。天授二年那会儿,千挑万选,不过是择了四人入宫。其中两人,还有永安郡主的影子。
这一回,皇帝虽说瞧着意兴阑珊,却是留了十数个牌子,为这启曌城又添了许多后妃。
择看完秀女,皇帝早早的起驾回宫。贤妃与顾临怡等人也起身,先后出了抚辰殿。
此时正到了黄昏时分,熏风轻柔的吹过,将不远处太液池的水气和一路的花香如数带了过来。贤妃踏出殿门,便听见还未离去的新晋宫妃一阵如莺啼般的欢快笑声,极是悦耳动听。
敦妃立在原地,掩唇一笑道:“离着上元二十七年咱们选妃那会儿,竟过了八年了。白驹过隙,忽然而已。1如今再想来,当真让人唏嘘不已。”
贤妃似是被她挑起从前的回忆,也微微驻足,看着落日的光辉,将整个抚辰殿内外都铺洒的金灿灿的,默默无语。
温意筎跟在最后面,嗤的笑了出来,扬声刻意道:“可不是唏嘘不已!遥想当年,咱们万岁爷选妃的时候,一把玉如意,死活要塞给永安郡主。太子妃之位悬了多久才定下人选?谁知道,转头太子妃册封的旨意一下,永安郡主便病殁了。瞧瞧今朝,再瞧瞧过去,如何不叫人唏嘘、感叹!”温意筎笑吟吟,刻意将话音拖的老长。
顾临怡沉着一张脸,姣好的容颜带着说不出的厌恶与腻烦,呵斥温意筎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嘉妃可要在心里掂量清楚!如今新人入宫,别做出什么失了身份的事儿,平白让新妹妹看笑话。”
温意筎迎着顾临怡沉肃的神情,柔柔的一笑,“怎么?我这话说的不对吗?如今我与顾妃同为妃位,一言一行,再不必顾妃你来指点教导!”
顾临怡抬眼,一双眸子寒冰一样从温意筎的脸上剜过去,没再说什么。贤妃瞧着她拂袖而去,快步跟了上去,拦住了要乘轿离开的顾临怡,静默的看了看太液池的方向,欲言又止。顾临怡这才勉强收起方才的恼怒神色,随着贤妃往浮碧亭的方向走。
贤妃缓步走了半晌也未开口,再三沉吟琢磨着。
顾临怡神色颇为不耐,道:“你寻我是有什么话要说。”
贤妃停了脚步,背对着顾临怡。一席檀色绣绿萼梅的织金连烟锦裙,显得她尤为的清瘦纤细。她修长的手环抱着双臂,三寸长的护甲套尖尖细细的从手肘旁支出来,折射着残弱的夕阳光。她微微偏头,“青萼,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真是因为急病暴毙的吗?”贤妃的声音里透着犹疑与幽深。
黄昏时分,夜幕似降未降,天地间全都朦胧成一片。这时候,贤妃哀凉的声音,竟让顾临怡有一瞬阴森凌冽的诡异之感。对于青萼的死,她不是不心虚的。方才嘉妃所言,已经触及自己最不愿去回想的一段回忆。像是一把匕首,要把她最不愿意示人的一面剖开。
“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顾临怡别过头,盯着不远处波光潋滟的太液池,清清淡淡的答道。
贤妃道:“偏偏是册封的圣旨下来,紧跟着青萼便殁了。若说先皇早有意让你当太子妃,何必耽搁了那么久,才下旨册封呢?许多事,纵然端敏皇后瞒的好,可我却也不是完全懵懂不知的!”
顾临怡蓄着三分笑意,反问她道:“你若是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贤妃眉心紧紧的拧成一团,问顾临怡道:“我从前总不愿相信。可是她确实回来了,为了你我。她或许,恨咱们。她或许,”贤妃忽然语顿,沉吟着笃定的说道:“不,她必定是要来报仇的。她要报复咱们!”
顾临怡漫不经心的抬首,凝着秦妍,幽幽一笑,“若真是她,真是为了报复要害你的孩子。那似乎她更恨你一些!”顾临怡心间一动,面上带着柔婉的笑意,温软的问道:“为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儿?”
贤妃极力的在思索,眉头紧蹙,下意识的说道:“你明明都知道,你明明都知道当初秦家……”她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完。
顾临怡笑眼微眯,进前两步低低与贤妃道:“我劝你一句,你当初既然狠下心肠去对付她,就别到现在才后悔。斩草不除根,留到往后,必成祸患!”
贤妃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临怡,似是想从她的神情中瞧出什么。可顾临怡明丽的脸上,却是半分旁的神色都寻不出来,只是带着平淡无波的淡然笑意。
“无论她是不是青萼,她都是害死你皇儿的凶手。如今大皇子没了性命,可那个人……啧啧,还是好好的活着呢。说不准哪一天,就会从冷宫里出来。”顾临怡的声音带着些许怨毒与嘲讽,将这一番话说完,见贤妃怔忪的站在原地,方志得意满的转头,只剩下贤妃独自站在太液池边。
直到夜幕降临,秦妍都未回过神,任四周如烟漫过的黑暗,将她吞噬。她的心一点一点的,也在被什么吞噬殆尽。
注:1《庄子?知北游》:“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
☆、第37章 老谋深算
已经是初夏时节,夏风徐徐,还未染上闷热。一轮艳阳高照,晒得颐宁宫重重的琉璃瓦金灿灿的耀眼。颐宁宫花园的小亭子,被掩在青苍的树荫中。那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漏下来,斑驳的落在太后的身上。她秋香色填金绣万字的薄落衣裳,在细碎的阳光下,照出了淡淡的光华。
太后恬然惬意的靠坐在亭子里放着藤椅上,凉风似玉,扑面而来,正是一年当中最好的时光了。
“哀家如今能过着如此富贵闲人的日子,还要多谢端敏皇后。”太后的声音有一瞬的沧桑幽深,淡淡的与踏月道。
踏月晓得,这是太后又想起了从前的种种。她含笑,一面用团扇为她赶着风凉,一面恭顺的回道:“太后又念起端敏皇后了,算一算,没几日又到了端敏皇后的生忌。”
太后微微牵唇,闭目再不看这周遭的景致,道:“人老了,记性也不大好。怪的是,眼前的事儿总记不住,从前的事儿倒是越来越清楚。那会儿哀家与端敏皇后在大雪天里跪在颐宁宫门口的事儿,历历在目,就好像昨天的事儿一样。”
太后话音刚落,院子外面便递声进来道:“皇上驾到。”太后闻言,微微睁眼,却也不起身。仍旧闲适的坐在那里,偶尔将藤椅前后晃一晃。
霍延泓提着前襟迈入园子,这一身藕色的薄缎袍子绣满了螭龙,虽有灿灿的阳光加身,浑身却仍旧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冷清。便是唇边的笑意,也似乎因为刻意的僵持流露出寡淡的味道。他进前道了句:“太后安康”,便极随意的坐在太后身边的石墩上。
太后微微坐直了身子,带着和煦如春风一般的笑意,道:“下了朝过来的?”
霍延泓道:“是,今日朝堂上再提立后一事。”皇帝眉目清淡,丰神朗俊的面上,带着凉薄的漠然。
太后瞧在眼里,一笑道:“可皇上不想立后,这些朝臣,总喜欢做那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事儿。聒噪无趣,”太后笑意更浓,似有些故意的,竟现出极少有的俏皮,玩笑道:“逼的皇帝偶尔想将他们都推出去砍了脑袋才能得个清净。”
霍延泓嘴唇微微牵动,有些不置可否的一笑,“太后觉着呢?”
太后抬首止住了踏月挥动的扇子,让亭子里的诸人都退了下去,只留她与皇帝。
“六宫之主是天下事,也是皇上的家世。不可一日无主,但皇上若是一直空悬着也没什么不妥。端看皇上自己个儿的意思。”太后悠闲的说着,看了看皇帝,极随意的开口却带着她老辣的眼光与智慧,低沉的说道:“只是立后,牵扯前朝各家各族的势力,皇上务必三思而后行。顾妃……”太后提到顾临怡,声音在一瞬间冷淡下来,“顾妃不是不好。不过,顾家原本就是后族,累代公卿,泼天的富贵。实不该再助长他们的势力。至于旁人,哀家瞧着,都无可无不可。”
霍延泓眉心一沉,似是将太后的话听了进去,再不提立后这件事儿,岔开了话头道:“等四月十五,母后的生忌一过。朕便会出发去木兰,太后可要同去?”
太后衔着温和的笑意,缓缓摆首,“年岁一大,越发不乐意折腾这把老骨头了。如今也不似年轻时候那般怕热,不必特特出去消暑。”
霍延泓随着她的话衔起适宜的微笑,宽声道:“太后还年轻康健。”
太后被这话引得心绪大好,开怀的笑起来,又问皇帝道:“皇上此番去木兰,是预备同天授二年一样独自走一趟,还是带上六宫的妃嫔?”
霍延泓似是早就思虑过一般,漫不经心的答道:“和敬夫人还未出月,二皇子又尚小。朕预备将她留在宫中,至于其它随行后妃,也想好了。贤妃、顾妃、敦妃、嘉妃、舒昭仪与纯贵嫔、诚贵嫔几人都可伴驾随行。”
太后听着霍延泓此番安排,心中隐隐一动,不由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却还是忍不住问他道:“放着刚入宫娇滴滴的新人不带,皇帝带的都是原来东宫的老人,是个什么道理。”
皇帝似是半点儿也不觉的别扭,淡淡道:“毕竟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晾着新入宫的后妃,也是未免有那年轻气盛的新人恃宠而骄。刚入宫,还是规矩一些好。”
他这番话颇有一些道理,却是引得太后不由多想起来。感叹道:“哀家记着上元九年刚入宫那会儿,先帝去木兰行围,陪王伴驾的尽数是刚入宫的新人。你母后也在的。”
皇帝也似是想起什么,清淡的含笑并没有应太后的话。太后便徐徐道:“也好,皇帝自然有自己的主意与道理。”她语顿,又叮嘱霍延泓道:“哀家唠叨一句,皇帝可别不耐烦。你如今继位五年有余,子嗣实在单薄。”
皇帝混不在意的笑看着太后,道:“父皇在位九年,才有了大……”皇帝话至此出一停,微微咳了声没有再说下去。
太后面不改色,笑着强调道:“先皇继位之初,内忧外患不断,不得不将全部心思放在政事上,很少踏足六宫。如今四海升平,朝堂与边疆都是安稳。你也该上心一些。此行你既是点了这么些个后妃伴驾,倒是别都当花瓶一样放着看。”太后略一语顿,大有深意的看着皇帝,好整以暇的说道:“无论是爱宠还是子嗣,别一枝独秀才好。有了自己的孩子,多了掣肘。前朝后宫,便也都没那个心思再盯着不相干的旁人了。”
霍延泓听着太后这话,双眉微微一动,转头细细的盯着太后如深潭一般的眼眸。
太后瞧着他,抿唇老于世故的笑了起来,再三道:“今次去木兰,是个好机会!”
霍延泓垂首深思,并未过多的言语,太后自然也不多说。
待皇帝出了颐宁宫返回建章宫之后,便下了口谕给此次伴驾的后妃。这口谕一下,极出人意料,让六宫上下的人都是始料未及。
刚入宫的新人欢欢喜喜的等着承宠,说不准谁能得着皇帝的喜欢随圣驾往木兰去。只怕这一趟来回,就是一朝攀云梯,成为六宫中的新贵了。
结果,别说伴驾,连承宠的机会似乎都没有,皇上便要出宫了。
这日下午的天气十分明朗晴好,天空如碧,澄澈如一泓明镜清泉。日色明丽,却并不炙热。漫天的柳花轻盈飞舞,伴着和风扬扬落落。
太后邀了伴驾的后妃去颐宁宫的园子赏花,虽说是闲话,却也是为了叮嘱这些妃嫔一二。各宫妃嫔都到得早,此刻太后并未过来,便全都闲闲的坐在一块儿说话。
舒昭仪悠然摇着扇子,幸灾乐祸的说道:“皇上这些日子既要挂心端敏皇后的生忌,又要准备去木兰时,京中的一切安置。这些采女,别说是伴驾,便是连侍寝的机会都没有呢!”
嘉妃从来瞧不上舒昭仪,如今竟也难得立场一致与舒昭仪,俏生生的笑起来,叹道:“可不是,前些日子听说和敬夫人提醒着皇上该准备侍寝的牌子,皇上却没叫准备。”她说着,看也不看顾临怡,而是向着另一边道:“贤妃娘娘与敦妃必定是清楚的。”
贤妃未置可否的静默,倒是敦妃略叹了一声,道:“还真是,原本殿选之后就该备下了,皇上却没让。提了一句,竟也似没听见一样就过去了。也是可怜了那些采女。”
嘉妃淡淡哂笑,揶揄道:“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难不成敦妃还盼着再出来一个冷宫里的那主儿,把咱们都拉下去,只让皇上带着她去木兰吗?”她说着,面上现出些得意神色道:“想来,皇上是瞧清楚了孰好孰坏,如今真真儿算是回心转意了!”嘉妃这番话落,并没有人答她的话,而是不冷不淡的一阵沉默。
这功夫,太后才姗姗来迟。她从寿康殿过来,远远的便听见了嘉妃说的这番话。她却是不动声色的叫人通报一声,缓缓的进了园子。
诸人皆起身向太后行礼,太后坐下之后,才免礼让各人告坐。
一番寒暄与家常的闲话后,便见太后神情极为肃穆认真的叮嘱诸人道:“你们都是入宫日久的妃嫔,也是皇上和哀家最看重的人。这便是为何今次,皇上没选新入宫的采女伴驾,而是让你们陪伴左右的原因。”
太后话落,众位妃嫔神色各异的垂头,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是。太后又接着说道:“皇上子嗣单薄,哀家可盼着此次去木兰的数月,能有好消息回来。你们都还年纪轻,平日里也该多注意调理身子。早日梦熊有兆才是正经!”
这一干后妃虽说入宫的时日长久,可听见太后这般言语,仍旧都忍不住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起来。
太后悠悠笑起,“哀家特命御医院制了坐胎药,只给你们准备的。为了子嗣,便是喝水一样的喝药又有什么不可?”太后说着,笑意越深,那模样,有许多的深意在里面,“哀家与你们说一句贴心的话,这后宫里,旁的都是虚文,只有子嗣才是福气!子嗣越多,福气也就越多!”
诸人闻言,都极乖觉的应了。却隐隐觉着,太后这般叮嘱强调,有另一番意味在其中,不免都在心中深思起来。
**********这里是纠正的分割线**********
注:看了一下大家的疑问,好多人都以为顾临怡已经被复位为贵妃了。某秋重新理了一下顾临怡复位的几段。纠正一下。顾临怡是正二品妃,不是贵妃。
在四十七章的时候提到过复位的事儿,写的是:“却说皇帝与皇太后见后,很快,将一众后妃复位的旨意就下来了,跟着的是恕顾临怡复位的旨意便从西苑送回了皇宫。圣驾从西苑围场回京之时,顾临怡已经回了未央宫,仍旧是二品顾妃了。”
然后再六十九章的时候提到过一次,写的是:“便是顾临怡重新复贵妃之位,也再不能撼动贤妃半分。”某秋写的时候落了一个即字。其实应该说即便。是假设的情况,并不是说她真的复位。她还是妃,不是贵妃。
☆、第38章 踹度猜测
从颐宁宫出来,正到了申时。这一整日的燥热将散未散,青砖的地面儿被太阳炙烤了大半日,这会儿燥人的地气上来。天地间便如同蒸笼一样,闷的令人窒息。
一众妃嫔各怀心思,多半都无心交谈,似乎都急着回宫再去看看已经打点收拾好的行李。唯独纯贵嫔与诚贵嫔两人混不在意的样子,笑盈盈的随着嘉妃出门。三人并肩走在一起,便瞧见嘉妃神情凝重的开口,声音低低的,不欲让旁人听见,“太后此番言语,是个什么意思呢?我听着似懂非懂,好像大有深意的!”
诚贵嫔此人,往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恩宠寥寥,是极个和气无争的性子,仿佛什么都是混不在意的样子。听见嘉妃先开了口,全不上心太后方才的话,和婉一笑,道:“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盼着皇上子嗣繁盛。”
嘉妃又瞧了一眼纯贵嫔。王茜萦一向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两人又是许多年的交情,嘉妃最信赖倚重王茜萦的伶俐聪慧。只不过王茜萦与诚贵嫔是一样的人,都是对什么也不上心,明哲保身,把自己的日子先过好了最要紧。
“纯妹妹你最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儿,可瞧出什么没有?”嘉妃拉住纯贵嫔的手臂,亲切的问道。
纯贵嫔含着浅淡的笑意,韶丽的面容,被下午的阳光映出一丝温暖又恬静的淡淡金色。她偏头想了想,笑呵呵道:“端看嘉妃姐姐是怎么想的,若说是有深意也成,说没有深意也使得。”
王茜萦这话说的嘉妃犯起糊涂,忙拉着纯贵嫔,也不避讳诚贵嫔,将二人皆带去了自己的寝宫。
进了撷芳殿,待人端上茗茶点心,温意筎便将伺候的人悉数打发出去。唯留下王茜萦与诚贵嫔两人,心急的问王茜萦道:“纯妹妹可别与我打哑谜,我也能听出太后的话别有深意,可总觉得未必是那回事儿……”
诚贵嫔掩唇一笑,道:“嘉妃才是打哑谜呢,这回事儿、那回事儿,给臣妾听得都懵了。”
嘉妃瞥了诚贵嫔一眼,轻嘘一口气,啧啧叹道:“你也是个糊涂的,还不知道前朝提起立后的事儿吧?”
诚贵嫔衔着澹然的笑意,“臣妾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前朝提起立后的事儿,与臣妾又有什么相干,这么些年,也不是头一遭说这话了。全当刮过耳边的风,一听一过也就罢了。”
嘉妃拿着绢子的手点了点诚贵嫔,向纯贵嫔笑道:“再没有向她这样金雕玉做的人儿,可算是真真儿的不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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