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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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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康贵太妃摆手,“姜家的管家勾结县丞夺人家财,这当奴才的背后,可有个主子呢!皇上虽说对姜大人小惩大诫,可说到底,也是姜家的人侍宠生娇了。”
太后抬眉,眼中十分平静,只微笑着道:“如今何必来翻这个旧账?”
怡康贵太妃拢了拢发髻,缓缓道:“宫外关于后位的猜测一直不断,我只怕德妃那边越来越扎眼,若是收回德妃协理六宫之权,也能将宫外那些无端的猜测压下去,也是真真儿的心疼德妃。再不然,太后再从几位妃子里则几人一同帮着。如此,日子也能过得安安稳稳。”
太后似是将怡康贵太妃的话听了进去,深思起来。静谧了片刻,太后才幽然低缓的开口问她,“你之前可从来不过问宫里的事儿,如今倒是肯费心。”
怡康贵太妃含笑,极是烦恼的抱怨道:“核桃糕的事儿都已经过了月余,可迟迟没个结果。太后是不知道,因着那香榧的关系,话头已经落在我的身上了。我好好的一个太妃,平白的掺和进后宫的浑水,实在是让我冷眼旁观不下去了!”
太后似笑非笑,“由于你无甚干系,你不理也就罢了。”
怡康贵太妃忍不住讪讪一笑,“我也是想着家和万事兴,这几个宫嫔因着那谣言在颐宁宫都起了争执,您说说,还能不理?”
太后不以为然的开口,“哪儿至于起了争执,左右不过是她们年轻的拌了一回嘴。”
怡康贵太妃眼见该说的话已经说出口,再说下去便是多说无益,她便含笑,岔了话头道:“司乐司的女官新排了曲子,叫来听听可好。”
太后微微一笑,兴致盎然,“把长信宫的几位太妃太嫔叫来一道热闹热闹也好。”
怡康贵太妃恭顺的应下,立时打发跟着自己的宫人去请。
不多时,颐宁宫内便是响起了丝竹管弦之声,随着歌女婉转的吟唱,极是动听。这一场赏乐赏曲的小宴之后,太后似是将怡康贵太妃的话忘了大半,颐宁宫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姜子君尚不知道怡康贵太妃有削她协理六宫之权的打算,一心琢磨着该如何能把卫菡萏给逼急了,让她早些对上贵妃。正琢磨着,便听宫人回报,说是莲贵嫔领了宫人去了钦安殿。姜子君索性领了云珠与君焕去御苑,特意候在卫菡萏回宫必经的路上。
君焕与云珠在院子里跑跑跳跳,好不热闹。君焕奔着五岁去,越发好动顽皮,跑了一会儿便是热的满头大汗。姜子君将儿子唤过来,亲自为他解开外面的衫子,笑得极是温柔慈和,眼中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爱意。瞧着君焕如玉一般的小脸儿,笑容清澈无邪。想来,卫菡萏触景伤情,只怕亦发要想念她的儿子了。
君焕拉着姜子君的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母妃,焕儿要骑马,要骑马!”君焕这番却并不是真的骑马,不过是骑在太监的肩膀上,或是让太监装着趴在地上当马!
姜子君捏着帕子为君焕轻轻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儿,眯目笑道:“瞧你热的!别折腾人了,与你皇姐看看花儿,坐着吃几块糕。省着一会儿又嚷嚷热!母妃可不给你吃冰碗的!”
云珠笑咯咯道:“母妃,焕儿调皮,刚才还偷偷让嬷嬷去给他准备冰碗。”
姜子君含笑捏着君焕的鼻子,道:“你这个小东西,还敢背着额娘打小算盘,使小心思!”
君焕也不恼云珠告状,只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低笑起来,那神情端的是可爱机灵。
这三人的和乐融融,尽数落在了卫菡萏的眼中。她正寻思着要避开德妃等人,却是姜子君身边的黄槐瞧见了她,呀了一声,恭顺的行礼道:“莲贵嫔万安。”
卫菡萏自不好默然的再绕回去,立时规矩的挪动玉步,缓缓的走近,向着德妃福身,“德妃娘娘万福金安。”
姜子君和悦的向她挥了挥手,拉着君焕道:“焕儿,快给莲母妃问安。”
云珠带着君焕两个立时恭顺的向着卫菡萏道:“莲母妃万安。”君焕这一礼行的有模有样,他穿着一身宝蓝色金银线绣万字纹的衣衫,腰间系着玉质的腰带,乌发垂髫,瞳仁儿无比的黑亮,让人瞧着极是喜欢。
卫菡萏瞧着君焕微微一怔,有些局促不自在,想要进前去抱一抱君焕,却也不大敢,忙俯下身子,温然又急切的说道:“长贞公主与二皇子快免礼!”
姜子君看见此情此景,是无比满意的笑了笑,柔声和缓的向着卫菡萏说道:“莲贵嫔一块儿坐坐。”
卫菡萏心里喜欢君焕,也是因着她这会儿回宫,也不过是无聊的枯坐罢了。她欣然笑了笑,坐在姜子君的对面,叹道:“经过落水一事,如今二皇子这样健健康康的,可真好啊。”卫菡萏言语恳切,是发自内心的话。
姜子君笑了笑,随着她这一叹,曼声道:“小孩子病的快,好的也快。老话儿不是说了,一病一出息。孩子是越长越好的!”
黄槐陪着姜子君笑叹道:“也是娘娘精心的缘故,咱们二皇子落水发了高热,若非娘娘成夜成夜不睡的照看着,只怕旁人再没有这样精心了,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再说,二皇子是娘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与您贴着心,自然瞧不得娘娘着急。自己也要越长越壮呢!”
云珠与君焕两个这会儿又在院子里撒欢儿的玩起来,君焕不晓得瞧见了什么,蹲在地上看个不住,云珠便也陪着。
卫菡萏眼波一直落在两个孩子那一处,听见姜子君与黄槐的话,心里自是无比的辛酸,便也附和着道:“正是,臣妾一瞧,便知道二皇子最是个乖顺的好孩子。”
姜子君笑了笑,并不打算与卫菡萏打太极,兜圈子,而是直言不讳的问道:“莲贵嫔有多久没见过七皇子了?”
卫菡萏眼波盈盈,似有泪意涌动,听见姜子君这话,面色愈发难看起来,“除去宫中晚宴,贵妃娘娘肯带着七皇子去让臣妾瞧瞧,之后,便没有了。臣妾……”她说着,语中透出许多无助无奈,幽幽道:“臣妾进不去未央宫。”
姜子君面上大是纳罕,道:“这样的事儿,我是听也没听说过。”姜子君语顿,啧啧的摇头,“说到底你还是七皇子的亲生母妃,就算因着生辰八字,可总不至于平日见也不让见一面吧?”
卫菡萏垂眉未语,桔梗忍不住愤然道:“一面都没让见过,不是说七皇子身上不好,就是说七皇子在睡午觉,再不然就是出去了。贵嫔自搬进采薇宫之后,再没踏进过未央宫的门。”
“贵妃娘娘也未免不近人情。”黄槐同情的小声开口。
卫菡萏却是硬着头皮否道:“许是贵妃娘娘也为了七皇子好吧,二月二的时候,因为臣妾一心想要见七皇子,才惹出了那么多的麻烦。”
姜子君缓缓的摆首,难得温然安慰她道:“本宫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天下父母原本是一样的心思,谁不想时时刻刻陪在孩子的身边。看他走第一步,听他叫第一声娘呢!”姜子君语气悠然轻缓,可这最后一句,却让卫菡萏神色大变。
☆、第55章 不好对付
黄槐看在眼里,闲闲的随口叹道:“咱们二皇子与五皇子是满周岁的时候开始说话的,二皇子一开口就叫的母妃呢!如今七皇子也满了周岁,许是也在学步,学说话了。”
姜子君含笑,道:“贵妃那般要强的人,在这上面自然也不会马虎。没听未央宫里的人私底下提起,为着给二皇子开蒙,乳娘成日里对着七皇子念千字文,三字经。到了下午,还有乐工天天吹曲奏乐。”
黄槐道:“都说耳濡目染,许是七皇子听着听着,第一句话就能说出千字文了!”
姜子君侧首凝目在卫菡萏的脸上,眉目敛然,万般怜悯的说道:“小小的娃儿也是可怜见儿的,你也是个可怜的。”
卫菡萏心痛难忍,自没将姜子君这番用意多思多想。何况此番两人算是偶遇,她与姜子君平日原本就无甚话可说。同为人母,也只能说起自己的孩子了。卫菡萏往日心机深沉,孩子这番话又是她先引起来的,如今顺着说下来,心里只剩下伤感。
“臣妾这个做母妃的,实在是惭愧。”卫菡萏颓然垂头。
姜子君百般同情的轻吁了一口气道:“也怪不得你,倒是贵妃……”姜子君轻缓的摇头,慢悠悠道:“本宫多说一句,你也别多心,本宫原本就是藏不住话直肠直肚的。”
卫菡萏颇有些惶恐的应道:“德妃娘娘请说便是。”
姜子君撇了撇唇,看着远处君焕全神贯注的模样,扬了扬眉,“你不能将七皇子养在身边,可说到底你都是七皇子的母妃。如今七皇子渐渐长大,也开始认人了。等她认准了贵妃是自己亲生的母妃,还会不会再认你了?”卫菡萏目光登时沉肃下来,心里腻着说不出的恐惧。姜子君看在眼里,唇边去了几分笑意,沉重的叹息道:“亲娘不及养娘大。”
卫菡萏未与,只一味的垂着头,默然深思起来。
姜子君随手拨了拨耳坠子,缓声安慰她道:“不过你还年轻,还能再生下孩子来。”
卫菡萏心间蓦地一痛,忍不住痴愣愣的感叹道:“可臣妾也不能不要七皇子啊。”
“你想要回七皇子,只怕没那么容易!”姜子君声音低缓,带着一丝怜悯,“你与七皇子生辰相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除非,一开始就是有人刻意买通了道士。”
卫菡萏心间一动,面上并未露出什么神色,只是低头,“或许,真有人买通了道士也未可知。”
姜子君轻缓的摆首,“都过了这么些日子,就算真买通了,想必那些道士也不敢轻易说出来。”姜子君语顿,微微一笑,岔开了话头道:“出了好一会儿了,日头渐毒,本宫也该回去了。”姜子君说着,睇了黄槐一眼,黄槐立时过去预备招呼着长贞公主与二皇子离开。
“德妃娘娘,”卫菡萏心里发急,脱口叫住了姜子君。
姜子君脚步一顿,回首含笑道:“怎么?莲贵嫔还有话要说?”
卫菡萏垂首,“若真是有人刻意买通了道士,娘娘您是主理六宫的德妃,可否帮一帮臣妾……”
她话未完,姜子君便幽然的摇头,截断了她,“且不说你能不能查出来,单说顾家的势力与贵妃的手段,都是本宫难以抗衡得罪的。本宫做什么趟这个浑水呢!何况本宫与贵妃……”姜子君停了停,沉吟着一笑,那笑容多少有些应付,“本宫与贵妃也没什么嫌隙。”
卫菡萏微微咬唇,只垂首恭送德妃的仪驾离去。见这一众人远远的走开,卫菡萏仍旧怔在原地。桔梗忙扶了她道:“娘娘,德妃走远了,咱们回去吧。”
“桔梗,德妃刻意来与本宫说这些话是何用意?”卫菡萏脑中浮起一丝清明,心里带着说不出的奇怪。
桔梗思了一思,慢吞吞的说道:“德妃平日里直来直去,一直就是那样的性子。”
卫菡萏搭着桔梗的手起身往采薇宫回,等快到宫苑的时候,她才忽然开口,吩咐桔梗道:“桔梗,你想法子让人去查一查,去岁寒衣节的道士是哪个道观的,进宫之后又与谁家是有接触的。”桔梗得了吩咐,忙喏喏的应了下来。
约摸过了三四日的功夫,卫菡萏吩咐桔梗查下去的事儿才有了眉目。
“回娘娘,那道士是长安观的。那会儿除了定昭仪见过一个道士之外,还有未央宫、承乾宫、棠梨宫三处的宫人都曾去见过那些道士。至于再深一点的,奴婢也没问出来。奴婢寻思,找个机会让人去长安观寻了当日为娘娘和七皇子卜算生辰的道士再问一问。”
卫菡萏眸中带着森然寒意,咬唇道:“当时都是谁住在承乾宫与棠梨宫?”
“棠梨宫住着阮贵嫔与柏贵人,承乾宫住着恪贵嫔与沈容华、袁贵人。”桔梗一一回了,见卫菡萏不言语,便又徐徐的说道:“当日沈容华从棠梨宫搬去承乾宫,奴婢琢磨着,必定不是沈容华的宫人。还有一点,奴婢如今细细想来也觉着奇怪。”
卫菡萏眸光幽黯,“说!”
桔梗道:“定昭仪是乌恒的人,对大齐的一应风俗传统都不甚了解。奴婢心里琢磨着,未必是定昭仪买通了宫人来抢七皇子。”
卫菡萏冷然一笑,“是了,定昭仪平日里跋扈归跋扈,可也不是个傻子。岂能做的如此明显。反再说无论是软贵嫔、恪贵嫔,还是沈容华、柏贵人、袁贵人等人,去买通道士做这个也实在没那个道理。唯独贵妃,唯独贵妃,”卫菡萏话至此处亦发咬牙切齿,恨不能平,“唯独她明里做了老好人,可背地里呢!先让定昭仪出头,抢了我的燐儿,之后再逼的我去求皇上,把七皇子送回未央宫。何况,她分明早就知道皇上要大封六宫。”
桔梗浑身带着寒栗,颤颤道:“贵妃心机深沉,就算真查出来是她买通了道士,奴婢只怕也很难将七皇子要回来。”
“贵妃早就不能生育,一早她就打着主意要算计我,”卫菡萏咬牙,恨得嘴唇发抖,“之后挑拨僖贵嫔、定昭仪,三番四次的将我置于死地!杀母夺子,她可真动的好心思!当面儿是满口的仁义礼智信,背地里一肚子的狼心狗肺。她这样的人,凭什么当贵妃,凭什么养着我的七皇子。”
桔梗唬的一个机灵,立时道:“娘娘您可小心一点儿!这样的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可如何是好!”
卫菡萏眉头紧蹙,面目无比的狰狞,“她早就想将我除掉,听不听见这样的话,也无甚分别。”
桔梗满面愁容,“娘娘,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查,继续给本宫查下去,去寻当初被未央宫收买的道士。”卫菡萏声音无比凄厉,恨声道。
桔梗忍不住忧心忡忡的开口,“娘娘,贵妃位高权重,奴婢琢磨着,咱们照比贵妃到底单薄,是不是,咱们是不是应该寻个能倚靠帮衬咱们的人。”
卫菡萏勉强按下心中怒意,扶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才道:“你先退下,且让我再想一想吧。”
桔梗不敢在多做打扰,立时恭顺的退了出去。紧接着自然是安排人马不停蹄的去查那长安观的道士。
德妃早已吩咐让人盯着卫菡萏,如今桔梗四面去查问,自都是姜子君暗地里安排的。云千雪忧心卫菡萏精明,若是看破了德妃的安排,反倒麻烦。
姜子君却是不以为然,含笑叹道:“就算查得到,她也无法把人带来宫中对峙。长安观的道士若是无缘无故的走了,莲贵嫔也只能将这种种全部都归咎在贵妃的身上。她越是疑心,便越会笃定!”
卫菡萏早就先入为主,何况顾临怡早就打了夺子杀母的主意。如今姜子君只在背地里推波助澜,到底也没冤枉了顾临怡。卫菡萏寻不着当日被顾临怡收买的倒是,便也只能暂时歇了心,再做打算。
眼瞧着六月末,采薇宫那边仍旧没有一星半点的动静。
这日黄昏,姜子君陪着云千雪在御苑散步,到了定醒的时辰,各自乘了仪轿往颐宁宫去。眼下四面无人,姜子君不觉冷然啧啧叹道:“可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如今知道顾临怡如此,还能稳得住。若是我,早就去未央宫与她拼命了。”
云千雪淡然含笑,摇头道:“若是真落在你的头上,想来你也不会去未央宫与她拼命的。”
姜子君抿唇笑了笑,“有皇上御赐的宝剑,我直接去未央宫先斩后奏,又能如何?”
云千雪被她逗得失笑,“你分明知道,有顾家在顾临怡的背后撑着,又有先皇赐婚的意旨。除非她自掘坟墓,否则,咱们谁都那她无法。想来,莲贵嫔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颐宁宫,刚下了轿辇,便瞧见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她面色惨白,瞧见德妃、元妃,立时停住脚,跪地向两人问了安康。
☆、第56章 无理取闹
姜子君瞧着她慌张无状,沉眉斥道:“做什么这样慌张?”
那宫女颤颤巍巍的向二人回道:“舒妃,舒妃娘娘胎气惊动要请御医。寻不见德妃娘娘,奴婢只得来向太后请旨。”
云千雪心中顿生狐疑,忍不住轻轻喝她道:“糊涂,这样的事儿一边儿去请御医,一边儿来寻便是,找不见德妃,便不给舒妃请御医了不成?”
小宫女吓得怯怯的眼中带泪,咬唇道:“奴婢,奴婢被吓得六神无主。”她说着,眼神亦发有些闪躲,道:“奴婢这就去向太后……”
姜子君面色不善,厉声道:“这会儿了还不快去请太医,向太后通报什么?何况舒妃的胎原本就不安稳,平白招太后跟着着急做什么。”
小宫女得了姜子君的话立时低低的哦了一声,有些不安的起身,匆匆的向御医院去了。
“我同你一道去看看吧。”云千雪撑着肚子,瞧着小宫女方才怪异的神色,心里到底放心不下,说话间又要往肩舆上去。
姜子君却是摇头,阻她道:“你快别跟我一起折腾了,还是先去陪着太后,也提前先与太后知会一声。”她说着,已经挥手让人抬起仪轿。
云千雪若有所思的目送着姜子君离开,便回身往寿康殿去。进了次间,将方才仪门外的事儿与太后细细回禀了,太后不觉笑意深深的叹道:“可算是坐不住了。”云千雪自然无比好奇,可还未开口问太后,太后便是笑眯眯的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道:“一会儿你就晓得了。”
姜子君一路急急的往合璧宫去,刚到仪门外,便瞧见敦肃夫人的仪轿也停在那里。她轻微的蹙了蹙眉,扶着黄槐的手被一众随侍簇拥着进了宜芙殿。
陪坐在侧的敦肃夫人听了殿外宫人的通报,表情有几分不自然,但很快又变成了往日的温和神色,规规矩矩的起身,迎着姜子君极恭敬的福了福道:“德妃万福金安。”
舒妃此刻躺在东次间的贵妃榻上,一条蚕丝薄被搭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之上。她背后靠着金心绿闪缎的靠背,面上带着愠怒,直气的双眼发红,气喘连连。那神色瞧着健朗,并不像是惊动胎气的样子。
姜子君微一仰脸,先落目在舒妃的身上,“听宫人回说舒妃动了胎气,不要紧吧?”
舒妃轻轻咬唇,抬手指着跪在不远处的陆淮月,气的嘴唇直打颤,“德妃娘娘,陆贵人公然顶撞诅咒我。”舒妃中气十足,音色极是明亮尖锐。
陆淮月听了舒妃这样的指谪,急的快要痛哭出来,连连摇首道:“没有,嫔妾没有。”陆淮月脸上微微有些泛红,能瞧见清晰的巴掌印子。姜子君心下倒是纳罕,陆淮月的性子一贯是懦弱胆小,就算有那个心顶撞舒妃,只怕也万万没有那个胆子。
舒妃凌厉的冷哼了一声,指着散落一地的酸梅问陆淮月道:“你方才说,这些是梅子,口口声声的说了那么多句。梅子,‘没子’。不是诅咒我没孩子又是什么?”
姜子君闻听此话,心里自然觉着无比的好笑。只是宫里对一些相近的谐音有些忌讳也不是没有,不过如今舒妃把梅子硬生生的说成没子,倒像是她刻意寻衅了。
陆淮月吓得拼命的摆手,委屈的直掉泪道:“嫔妾断断不敢诅咒娘娘,这些酸梅也不是嫔妾要送来给娘娘的,是……”
舒妃根本不听陆淮月的辩解,“本宫平日对你多番教诲提点,难免有话重的时候,你以为,你私下里背着本宫说的那些话本宫都浑然不知吗?只怕你心里对本宫早有怨恨,所以今日才胆敢出言顶撞、诅咒本宫!”
敦肃夫人温吞的笑了笑,忙上前劝住舒妃道:“许是误会一场,舒妃方才还嚷嚷着肚子疼,这会儿再动气,亦发不好了。”
姜子君瞧着敦肃夫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便也是温然笑了笑,道:“皇嗣为重,舒妃再气,也要想一想你的肚子。何况人你也打了……”
“可不是,消消气。”趁着姜子君微微语顿的功夫,敦肃夫人不动声色的将话接了过来,自然的一笑,看向陆淮月,轻声道:“你还在这跪着做什么,舒妃瞧见你便气,还不赶紧退下!”
陆淮月怯怯的抬眼,没敢去看舒妃,倒是转头看向了德妃。
姜子君自然不满敦肃夫人无故插言,面上有些悻悻的,睨了陆淮月一眼,道:“先退下吧。”
陆淮月连忙起身,可跪了这么大半天,双腿有些发软,还没等站起来,就颤颤的摔了一跟头。跟着的宫人忙进前扶了她起身,主仆两人互相搀扶着,惊恐不定的出了宜芙殿。
舒妃抚着胸口,无比的恼恨,愤然道:“头前儿有韦氏公然顶撞高位,如今这陆贵人敢对一宫主位出言不逊。德妃娘娘这样处置,只怕越发要轻纵了这些新贵人。往后,我只怕这些人更要轻佻,无法无天了!”
姜子君心觉舒妃这番折腾,必定存着旁的用意。如今无缘无故将两桩事放在了一起说,未免让她说的太过严重了。姜子君呵呵一笑,目光带着几分探寻,一转不转的打量着舒妃红润的面庞,道:“舒妃成日躺在宜芙殿里养胎,对外面的事儿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姜子君说着,目光清淡的从敦肃夫人的脸上扫了过去,带着几分玩味深意。
舒妃立时有些讪讪,“臣妾是在养胎,又不是被贬黜打入冷宫。难道这些事儿臣妾不该知道?”
姜子君没应舒妃,眼波一直落在敦肃夫人的身上,“这会儿正该给太后定省,敦肃夫人怎么在宜芙殿?”
敦肃夫人低垂眼帘,温和的回道:“原本想来陪舒妃说说话再去颐宁宫……”敦肃夫人这话自然说的不尽实,瞧着方才她劝舒妃的几句,姜子君便心知敦肃夫人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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