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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世外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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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喘息了一下,我伸出手,哥哥连忙扶住我。我摸索着一手扶上栏杆,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往前走,不想再摔跤了,只想快点回到那个温暖的熟悉的小屋中。
“伽……蓝……”徐冽用一种近乎恐惧的声音叫我,颤抖的音,仿佛带动了冰冷的空气,在我耳边轻轻波荡,透心寒,“伽蓝,你的……眼睛……”
“瞎了。”我头也不回地告诉他,这样他就又多了一个内疚的理由。让他被悔恨压死算了。
我不知道他是在消化这个消息,还是彻底吓傻了,反正身后连半点声响也没有,静寂得可怕。
“……”他发出了一个单音,直到他重复了很多遍我才听清,“……孩子……”
从见到他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的冰冷的愤怒汹涌着窜了上来。我不恨徐冽!是啊!我不为自己的痛恨徐冽!可是,孩子……那个我没能保护好的孩子……却让我彻骨的怨恨。
“没有了……”我的声音也终于带了一丝沙哑,夹杂着报复的快感,“在你说出‘就算她怀了孩子,我也要担心那是不是我的种’的时候,失去了!”
那是我的孩子,是一个幼小的和我血缘相亲的生命啊!我怎能不痛?就算将来会有其他的孩子,也无法再取代那个消逝的生命;就算伤痛可以愈合,没能保护好它的悔恨也会烙印在我心底一辈子。我怎能不恨!
说完这句话的我,身心疲惫到极限的我,自动隔绝了所有声音和感情的我,一步步走进那属于如今的我的家中。
所以直到最后,门关起的时刻,我也没再听到立身寒冷中的他,发出任何声音。
小佚
2008。2。20 18:33
第11章回首完。
下次更新:2月22日,周五晚。
务必请大家再熬一熬,番外很快就过去了……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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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绝情
第12章 绝情
我舒服地坐在客厅中吃着面前松软的蛋糕,臃肿的外套统统脱去了,只余一件高领紧身的毛衣,却不觉得寒冷,左侧发出暖炉燃烧燃料的噼啪声。听哥哥说,这是一幢比较古旧的别墅,暗红色的外墙,[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米黄色的内墙,盘旋式的楼梯,有些欧洲城堡的复古风格。房间里用的是普通的空调,客厅中用的却是欧洲早年盛行的暖炉。
所以,在客厅中吃着餐点,听着燃烧时火星子轻微而又欢快的爆裂声,成了我在这个世界每天固定的经历。这个怕冷,又绝不肯承受寒冷的我啊!
“蓝蓝……”哥哥矛盾纠结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站在门外已经三个钟头了,这么冷的天。”
其实哥哥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我本来就想过,如果遇到徐冽,他一定是第一个出手教训他的人,但也绝对是第一个原谅他的人。哥哥他,就是看不得真心待我好的人,受任何伤害。
我笑笑道:“如果你怕他冻坏了,就去把他叫进来吧。同我说什么?”
“我……我也没说要叫他进来啊!”哥哥开始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他干嘛不快点走呢!老站在我们门口,像尊门神似的干嘛!”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继续吃阿姨烤的蛋糕,入口即化的蛋香,让我爱不释手。
我听到阿姨慢慢走到窗边,叹了口气说:“蓝蓝,你要不要出去跟他说一声呢?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啊!”
滴答滴答的钟摆声无止境的响着,我好象刚刚还听到他打了十二点的铃。刚搬进来的时候,哥哥曾兴奋地对我说,这是一个能报时的挂钟,每隔一小时都会发出不同的声音,跳出一只不同的鸟。我从没见过十二点的鸟,但我知道十二点的钟声,是飘雪的声音。
“你没有看到他的样子,憔悴得我根本没认出来。”阿姨还在继续说着,“蓝蓝,这世间的好男人能有几个啊!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在你面前却……卑微得我都不忍……”
卑微?阿姨你是这样觉得吗?我吐出一口气,微歪了头说:“阿姨,如果你怕他撑不下去,可以把他叫进来,为什么要和我说?”
阿姨一时语塞,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怕你错过了,将来后悔。”
我摸到餐桌旁的纸巾擦了擦手,笑道:“阿姨,我不会后悔的。”
我站起身来,摸索着往楼上走,哥哥连忙扶着我到楼梯旁。我能清楚感受到他全身上下透出的焦躁,他忽然说:“蓝蓝,我还是让他进来吧,反正就一夜……”
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只赖一夜。不过这话没什么说明的价值,我只能点头说:“哥哥你高兴就好。”
我扶着楼梯,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在刚走过最大的弯道时,忽然听到门重重甩上的声音。哥哥愤愤不平地在楼下兀自大骂:“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叫他进来居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管你死活啊!冻死就冻死好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哥哥其实并没有把他当作妹夫,只是单纯地关心一个在受苦的人罢了,还是很别扭不想表露的关心。可是徐冽在想什么呢?
如果这是一场类似于威胁的赌博,赌我不会狠下心看他受苦,赌我不忍心看他折磨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徐冽,徐天的总裁也太幼稚了。然而,我又觉得,现在的徐冽,就算做出再幼稚的行为也不稀奇。刚刚听到的那些消息,可能已经让他崩溃了,所以他会固执地想要看到我,固执地想让我将他从痛苦的深渊里拉出来。
只是,我有什么理由要去拯救你呢?我又有什么理由要让你再心存希望呢?
走进房间,摸索到窗边躺下来,躺在被单上,衣服也没脱,空调也没开。心情抑郁窒闷地烦躁,忽然有些怨恨他的到来,打破了我原有的平静生活,破坏了我们的圣诞PARTY,甚至让我无法用平静的心情去另一个世界迎接即将来临的冲击。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我应道:“进来吧。”
一听轻柔的脚步声就知道是阿姨,她说:“蓝蓝,睡衣我给你放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笑道:“好。谢谢阿姨。”
我听着阿姨走到门边,然后停下了脚步,说:“蓝蓝,我刚刚也去劝过他了,可是他固执地不肯走也不肯进来。”
“那就随便他吧。”我无奈地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也没有办法。”
“蓝蓝……”阿姨责备地打断我无情的话,“待人不要这么绝情,尤其是爱你的人。年轻时候对待感情,总是很任性,不懂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阿姨也曾年轻过……”
“阿姨,我懂珍惜的。”我说,“真的懂。”只是我珍惜的不是门外那个名义上是我丈夫的人,而是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中,愿意为我舍弃一切的男子。
“算了,随你的便吧。”阿姨无可奈何地抛下这句话,走出了房间,连门都没有带严实。
唉……我叹了口气,阿姨,你不知道。我若不绝情,只会给他虚假的希望,何必呢?
坐起身慢慢走到窗边,一拉开玻璃窗,冷风就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抖,连忙把窗关上。不过,外面真的好冷啊!刚刚抱着我的时候,能清楚感受到他穿得很少。明天早上的早报会不会出现,某某路出现一具男性冻尸的新闻呢?
对自己开着这样的玩笑,我换上睡衣钻进被窝中。两个小时后,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抓了抓头,彻底无奈了,总不能真的让他冻死在门口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肯定他还在我家门口,而且可能连脚步也没移动过。
徐冽,算你狠!我在心里郁闷地叫了一声,不得不换上毛线高领和牛仔裤,摸索着走出房间,然后一步一步下楼梯。
真为伊修大陆那些畏我如蛇蝎,敬我如天神的人不值。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对付我的方法是这么简单。只要以时间为筹码,消磨着干耗着和我比残忍,比耐性,我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门打开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在静寂的夜中像一种歇斯底里的哀嚎。这是一幢老旧的房子。我的手还握在把手上,防止门自动关上,然后小心地从开得不大的门缝摸索出去。
冷风扑面而来,只穿一件高领的我冷得缩起了双肩,我正要往下走。却听一个沙哑的男声厉声说:“别动!”
我动作一滞,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他拖着沉重艰难的脚步朝我走来。在我斟酌着措辞,怎么把他支走的时候,带着一身冷冽寒气的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连呼吸也是冰冷的,他仿佛再没有了刚刚说“别动”的气势,沙哑的声音颤抖地僵硬地说着不连贯的话:“怎么穿……这么少……出来……”
我嘴角抽了抽,他也不看看是谁逼的!随即哂然,有什么好计较的呢?我背靠在冷冰冰的门上,缓缓向后退,打开门说:“进来吧。”
“伽……蓝……”从见面开始,他就在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伽蓝,对不起。”还有说对不起。而我最多的,却是沉默,无话可说啊!叫我说什么?
“进来吧。”我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当年的事,并不全是你的错。我也有责任,你就不要再天塌下来一样地叫我了。”
“当年?”
我一愣,缩了缩开始变冷的身体,不耐烦了:“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要!”这次倒回答的很快很干脆,连一分犹豫也没有。果然是豪赌啊!可气!
虽然客厅里早已熄了炉火,却依旧比寒风瑟瑟的外头温暖多了,我听到他发出轻轻的叹息。估计冰冷的身体忽然置身于温暖中,有种很尖锐却舒服的疼痛吧?
“客厅、客房、宇飞的房间,你随便选一个地方休息吧。”
“你的房间。”他很干脆地回答。
我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随即冷笑道:“徐冽,你还是继续去门外站着吧。”
“我可以打地铺。”他说得越发干脆了。
“去你的门口打地铺吧!”我冷冷道,摸索着往楼梯走去。
一双表面犹带冰寒,内里却已经开始泛热的手及时扶住我,被房间温度熨热的声音越发流畅了:“我在你门口打地铺。”
“……”
我想,这个晚上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绅士无赖。
“这个混蛋果然是在等蓝蓝叫他进来,太狡猾了。”
“呵呵!是啊!蓝蓝终究还是心软的。”
“那是肯定的啊!就算是个陌生人,蓝蓝也不可能让他冻死在外面。”
“如果是陌生人,蓝蓝早把他叫进来了。因为是徐冽才要等到三更半夜啊……”
“切!”
“伽齐你也别不相信。这半年来你有见蓝蓝情绪波动这么大过吗?”
“他当年伤得蓝蓝这么深,没情绪波动才叫不正常了呢!”
“所以我说啊,没有爱,哪来的恨……”
还走在楼梯上的我彻底怒了,表面却越发平静:“阿姨,哥哥,你们还不睡吗?”
“睡……睡……马上睡。”哥哥连忙干笑道,“蓝蓝,圣诞快乐啊!”
我点头:“圣诞快乐。”乐你个头啦!
走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小别墅中一时又静寂下来,只余徐冽和我的呼吸声。
我正要进门,一脚还没踏出,却听徐冽忽然叫了声:“等一下。”
我微鄂地站在原地,却听他干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说:“前面……是我的被褥。”
我嘴角抽得更厉害了,这个阿姨!这个哥哥!不得已,只好放弃脚上的棉拖鞋,赤着脚踩过他的床铺走进屋中。
一双手从身后小心翼翼地绕过来,环抱住我,徐冽的身体确实和我不同,虽然在寒冷的夜里站了五个小时,片刻的温暖却又让他变得火热。
“伽蓝,原谅我……”徐冽用被冻哑的嗓子说,“我一直一直都想亲口乞求你的原谅。伽蓝,再给我一次……”
“好。”我平静地说,“我原谅你。”慢慢挣脱出他瞬间变得震颤的怀抱,我尽量寻找能面对面说话的角度对他说:“明天你就走吧。”
“伽蓝……”
“我可以原谅你。但也仅只是原谅了。徐冽,我们回不去的。”
“为什么回不去?我不会再伤害你!”
“徐冽……”
“我会信任你,守护你,站在对等的立场上经营我们的婚姻!”
“徐冽,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会很爱很爱你!我们会再有孩子!”
“我不爱你!”我沉重地吐出一口气,残忍却坚决地说,“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空气像是忽然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每一下呼吸都变得那么沉滞,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如翻着肚白却未死的鱼般吸到液体中的氧气。
“很晚了,去睡吧。”徐冽说,然后我听到他放下外衣掀开被子的声音,“伽蓝,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我摇了摇头,心情略微浮躁,“总之,明天你就离开。”
说完,我关上门,换上睡衣躺倒在床上。水链轻轻转动,不知窗外可有月光。回来后脑中就萦绕着亦寒清冷的表情,还有问“为什么会昏睡”时的微微惶恐,所以一直打算着尽早回去的,不曾想竟拖到了凌晨三点多。
意识迷糊前,我在心里暗下决心:下次在这个世界醒来时,一定要把徐冽赶出这栋房子。既然不会再有未来,又何必多惹牵绊呢?就算曾经的爱还微微残留在心间,这样单薄的感情又如何能支撑一个家庭。不如早早分离。
反正相同的伎俩他不会用第二次,反正凭他的背景能力也不会找不到住的地方,让他自生自灭去好了。
去到伊修大陆前打好如意算盘的我,又怎会想到,自己的绝情计划竟会被徐冽一场来势汹汹的大病彻底打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小佚
2008。2。22 18:23
第12章绝情完。
下次更新:1月23日,周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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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断肠之痛
第13章 断肠之痛
“……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她,这样的奇女子确实世所罕见。”
“与此无关。”
“可是你该知道,爹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便从来没有失败过。你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药儿,我不会娶旁人的。除了她,我不会娶任何人。”
“可是爹他……你还没有见识过他真正的手段,当年我和煜……我是他的亲生骨肉,他都能这样对我。风哥哥,爹既想让你成为星魂,就绝容不得任何变数存在。”
“……”
“与其将来被算计,你不如和双师姐商量,哪怕只是演一场戏,让爹放心。我实在不想看你们再重蹈我和煜的覆辙啊!”
“不娶……就是不娶!”
“咳咳……”我迷茫地睁开眼,天光是大亮的,还有些刺眼。刚刚是不是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呢?听声音像是亦寒的,明明方才还记得在说些什么,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公子,你醒了?”一双手连忙扶住虚弱的我。
“亦寒,什么时辰了?”声音还残留着方醒的沙哑。
“刚过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
我皱着眉抬起头来,睡得太久就是容易头痛,目光一接触到他的脸,怔了一下:“亦寒,我睡了几天?”
他不解地看着我:“只是一日一夜。”
我无意识地伸出手抚摸他面色灰败憔悴的脸,微微凹陷进去的眼窝:“为什么变得这么憔悴?”如果只是一天一夜而已,为什么你会变得如此憔悴?
亦寒不着痕迹地避开我的手说:“公子,洛南传来消息了。”
“是吗?”我坐起身来,顿时精神百倍,一边洗漱一边问,“云颜她们的撤离怎么样?”
亦寒顿了顿,才道:“不是很顺利,夫人……失踪了。”
“什么?”毛巾不小心掉了下去,在我胸腹间溅上了一堆水渍。我愣了很久,才重新绞干,在水缓缓淌落的瞬间,平复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失踪?”
亦寒蹙眉答道:“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李叔的飞鸽传书送得很急,上面还沾有血迹,信上只写了‘情况有变,夫人失踪’几个字,怕是他自己也有什么危 fsktxt。cōm险。”
“凭李叔的武功,云颜的使毒本事,当今天下还有几个人能让他们遭遇危 fsktxt。cōm险?”我用连我自己也觉察不到的焦躁步伐在房中踱来踱去,“更何况,捕影不是在云颜身边吗?秘道没有挖好吗?难道不是有一半暗营的人手留在洛南吗?……”
“公子,你别急。”
我怔了怔,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我显得……很急吗?”
“夫人身边有捕影在,不会有事的。”亦寒怜惜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啊!不能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亦寒,让秦雪和秦离带夜部成员即刻回洛南,务要和李叔联络上。”
“让夜部成员都回去?”
我点头:“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了,就算留着他们也没什么作用。至于我的安危,有你在就足够了。如果能找到李叔,就让他们听命行事。如果不能……”
我皱起眉,揉了揉额头:“就让秦离以我手下的名义去见杨毅。如果真的是他抓了云颜,只须他还想要我手上的十六万精兵和风吟国,就必然不会害她性命。如果……如果不是杨毅,那么会是谁呢?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淌这趟混水,又有能力淌呢?”
我一抬头,见亦寒正担忧地看着我,只得勉强一笑道:“云颜不会有事的。我相信。”
只是心底的不安是什么,滚滚而来的恐惧又是什么?云颜不会有事吗?云颜真的不会有事吗?
人生如戏,戏入人生,命运却总在戏中踽踽独行。年少的时候可曾想过,失去双亲的你和流浪异世界的我,相依为命的我们,会有生死别离的一天;意气风发的时候可曾想过,相携走入潇潇红尘的我们,会有同去不同归的一天?
消息来得太快,快到我根本就没办法反应。秦离就已经泪流满面地跪在了我面前。
这是听到云颜失踪后的第几天?我在心里问着自己,是第三天?还是第三年?为什么我会忽然分不清楚?
秦离的性子最像亦寒,与我不相上下的年纪,带着稚气的清冷,仿佛是为了模仿他崇拜的师傅般不爱多言,喜怒不现。可是如今,你为什么要抱着我哭?
城门大开,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孤独苍老的身影一步步走进来,他的手中紧紧抱着一个女子。
“李叔。”我开心地冲着他笑,“你把云颜救出来了吗?”
炎热的夏日,知了叫个不停,吵得人烦躁。额头的汗水滴下来,模糊了我的眼睛。
李叔在我身前半米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头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子摆放在地上,然后向我磕头:“公子……”
他叫着公子,然后泣不成声:“是我没有保护好夫人,是我有负公子的所托,夫人的信任!”
我低下头,看着地上横躺着的冰冷女子。她的脸上都是淤青和伤痕,肿胀发白着,根本看不清面容。露在衣服外的手脚也肿胀着,显然是在水中泡了很久。
“李叔……”我笑了,“李叔,你别告诉我说这个人是云颜!”
我仔细看了看,大松了一口气:“李叔,你看这人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像云颜了。你不要因为她戴着一些云颜的首饰,就认错人了。”电视里不常这样演吗?
“公子……”李叔咬着牙,颤抖地说,“这确实是夫人,是属下……亲眼看着她死去的夫人。”
我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道:“李棕!!你敢再胡说一句试试!”
“这个人……不是云颜!”我晃着他苍老的身体,嘶声吼着,“说啊!她不是云颜!”
我在人头攒涌的房陵城中,我在所有人怜悯同情的注视下,哑着声,失控地一遍遍吼:“她怎么可能是云颜?!怎么可能?!”
李叔苍白着脸退后一步,挽起那女子的右手衣袖,已被水泡的浮肿的小臂上,有一个玫瑰状的烫痕。我认得这个烫痕,当年云颜想融化一个质地很古怪的珍贵首饰入药,可是烧了许久,那首饰就是不融化,她和玲珑还都被烫了一下,呻吟了许多天后,才留下这个用任何药材都去不掉的疤。
有疤又怎么样?有疤她就是云颜了吗?不会的,云颜她,不会死的。
我们约定好,等我为宇飞报了仇,厌倦了官场,就一起归隐。我们约定好,要选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带着亦寒、李叔和玲珑,我们平安快乐地生活。那是从未谈过永远,却比任何承诺都牢不可破的约定,云颜她……怎会背弃?
我木然地站着,李叔恨到极致的沙哑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如果让我知道那个泄露地道的奸细是谁,我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当日,我和捕影依公子的吩咐带着夫人和玲珑从赤宇楼的地道撤离,谁知刚抵达护城河地底处就被早埋伏在那的杨毅手下截住。我和杨毅身边那个叫小桂子的手下交了百余招。他渐渐不敌,却忽然向空中洒了一把麟粉。地道的灯火早在开始遇伏时就熄灭了,麟粉晃了我的眼睛,等我回过神来点燃烛火,才发现地道中已空无一人,夫人、捕影和玲珑,甚至暗营的手下都已不见了踪影。”
“我连忙寻着地道搜索,竟发现暗营三十个精英已统统丧生。我查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发现每个人不是被一剑刺穿喉咙,就是被折断手脚后又扭断了喉咙。我心知不妙,能在无声无息间杀掉暗营的三十个精英,其武功连我也不得不畏(书)惧(网)。于是我即刻给公子传了警讯,然后继续沿地道往护城河的下游寻去。”
“就是在耀天护城河的尽头处,我……我终于找到了游在水中逃生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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