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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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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
催人泪下的呼喊了两句,蔺怡风在贺齐月的示意下,骗死人不偿命的跌跪在地,咬着下唇,我见犹怜的抽泣起来:“齐月……生不能相守,但求死可同穴……”
“你放心!怡风!你死了我绝不独活,我立刻追随你而去,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也胜过在这无情的人世间活活被拆散——”感人肺腑的喊着,贺齐月作势便要撞墙,理所当然的被身后的舅舅死命抱住:“齐、齐月——你这孩子,又是何苦啊——”
“舅舅……”抬起朦胧的泪眼,贺齐月见镇国将军动摇了,立刻不遗余力的继续他那让铁石软化的台词:“你也爱过……你懂得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滋味啊……”
“齐月……”颤抖了一下,镇国将军刚毅的线条在想到爱妻时柔和了不少。仿佛是在外甥的身上找到了自己当年不顾一切和爱妻私奔,顶着所有魅力时坚贞不屈的身影,他摇了摇头,松开了桎梏住后者的手:“你可是太子啊……堂堂一国之君爱上男子,你叫我如何向天下交代啊……”
“舅舅~太子可以不做,爱的人不可放弃。我心已决,请你回去禀明父皇,请他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好了!”笑容开始发酵,贺齐月的桃花眼里春风得意,可表面还要做出遗憾的样子:“我知道父皇一时难以接受,所以,请舅舅放我离开京城,等父皇气消了再回来告罪!”打定了逃出去就可以不用回来的主意,贺齐月伙同已经站直身子的蔺怡风飞快的向楼梯冲去,生怕慢了一秒老将军就会改变想法。挥挥手警告士兵们不要阻拦后,镇国将军苦涩的笑了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相反的地方……
如果可以成就他们的好姻缘,那么他承担些责任也心甘情愿了。这样情真意切的两个人,怎么能分开呢?他们是应该天长地久的在一起的……
☆ ☆ ☆ ☆
“好!我们分手吧。”脚步刚踏上城外的草地,贺齐月就心情舒畅的伸了个懒腰,云淡风清的向身后的蔺怡风打了声招呼。闻言,后者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对方干脆利落的处事方式,蔺怡风难得畅快的笑了起来:“嗯,我想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了。”
“是啊~你我都自由了呢!”以头枕臂,贺齐月悠然地躺倒在草丛里,嗅着泥土的芳香,缓缓闭上酸涩的双眸。一天之内抹泪的次数比他一年的还要多,两只桃花眼肿得有点像桃子,让他也吃不消了。正当他昏昏沉沉准备入睡的时候,本来应该已经离开的蔺怡风突然窜了回来,并不做任何解释的拦腰抱起地上的贺齐月,矫健而优美的跃上高耸入云的梧桐树。
直到被放置在树冠上贺齐月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把扯住蔺怡风的衣袍,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随着树枝的晃动抗议道:“喂!你做什么啊!过河拆桥想要杀人灭口吗!?”
面对前者的激愤,后者却依旧保持着不愠不火的恼人态度,只是在望向树下时,露好粗近似于烦恼的表情,淡淡地回答:“我仇家找上来了……”
“……你仇家找上来的话,关我什么事!?”不为所动的白了他一眼,贺齐月不屑一顾的瞥了瞥书下那群张望的壮丁,在看清楚来者堆满横肉的脸时,他心寒地咽了口口水,然而是因为他同时所看清的高度:“总之,我们已经清帐了,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要扯上我这个路人甲陪葬啊——”
“我也并不想与你纠缠不清。”冷冷的反驳一句,蔺怡风把注意力移开,不愿再理会对方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可是颤抖着手指指向遥远的地面的贺齐月却不能就此罢休:
“既然如此,你把我丢到这么高的地方做什么!?欣赏风景吗!?”
“……吵死了!你还想活吗?”眯起凤眼,蔺怡风开始卸去微笑的假面了。
“废话!我的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拧起剑眉,贺齐月的本性也逐渐显露出来。
“那么就闭嘴,下面那群家伙是来杀你的。”仪态万千的撩了撩头发,蔺怡风并不急于下去收拾那几个不长眼的三脚猫,可权衡之下,他不得不承认,贺齐月瞬息万变的表情秀要更加吸引人一些,害他无法不坏心眼的周旋下去:“还是说~你希望我不闻不问,远走高飞,任你在这里被人跺成碎末呢?”
“……等等,我刚从皇城里放出来,哪里会有仇家!”
“你没有仇家,可是我有啊~”
“那你的仇家为什么要杀我呢!?”
“难道你忘了~”奸笑着捧起贺齐月青白交错的俊颜,蔺怡风凑到那颤动的唇间戏谑的轻啄了一口:“你可是我刚刚召告天下的小情人啊~~~齐月~~~”
“啊!”很不幸的会议起不久前的海誓山盟,贺齐月刹那间理清了前因后果:“难道说!那些是想以我来——”
“没错!”斩钉截铁的肯定了他的猜测,连幻想的时间都给他,蔺怡风郑重其事的点着头,但唇边的坏笑却出卖了他看好戏的本意:“也就是说~他们想要杀掉你来伤害我,想抓住你来威胁我……说不好,为了能够打击我,他们不惜让成群结队的男人轮奸你呢~亲爱的……”
呆呆地凝视着蔺怡风那双深不可测的皓眸,仿佛要被那黑色的旋涡吸进去似的,贺齐月背脊发凉的伸出手,下意识的搂住后者的蜂腰,上一秒的厌恶全都化做了此时此刻的……死皮赖脸:“啊啊啊——你千万不可以抛弃我啊!怡风。”
“哦~”故意拉长声音,蔺怡风信手玩弄着枝条,眨了眨狡猾的凤眼。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会真的丢下我,任我被其它人这样那样吧!”
“如果我说会呢?”舔了舔薄唇,回味着上面余留的味道,蔺怡风稍稍用力将枝条折下来拿在手中,面色不改的回视怀中死命抱住自己的男人,漾开得意的笑容,心中恨不能将那蔑视的冷笑打散,可现实中还是得依靠对方的力量的贺齐月见状,懊恼地沉吟了片刻,仿佛想到了什么回击的办法,笑容又一次回到他俊朗的容颜上:“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爱侣啊!若身为太子的我罹难了,身为‘太子妃’的你,可是要殉葬的哦!哼哼……和皇家为敌,很麻烦哦!”
“……”微微错愕了一下,对于后者急中生智的反击,蔺怡风的笑停滞在嘴角,却很快延伸至眼眸。
宛如在那底气十足的争辩中下定决心似的,他突然抖手,握在指间的树枝犹如一枚利箭,瞬间射穿来犯者的胸膛!头也不回的嘱咐一句:“待在这里!”后,蔺怡风将贺齐月安置在树冠上,自己孤身一人跃回地面,傲然地昂起头,轻描淡写的对恶狠狠的壮汗们弹了弹手指:“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呢……”顿了顿,他还想补充一句什么,而眼看弟兄被树枝戳上的众人却无法忍耐了,不知由谁带头,齐心协力的亮出兵器,怀着替天行道的觉悟冲了过来,把身形单薄的蔺怡风团团围住!
“动手吧。”冷冰冰的吩咐完,蔺怡风行云流水地从腰间抽出软剑,在几个人面前炫耀的比划了一下,似乎对于自身将要胜利毫无怀疑。
被他的不以为然刺激到,为首的来者怒火中烧地低吼道:“可恶!你难道不先问问我们的理由吗?”害他们准备了那么久的宣言……
“无所谓。”自嘲地挑眉,蔺怡风手挽剑花,动作如风的率先发起战局:“反正就算是被天上掉的石头砸中,我也是死有余辜的。”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劈伤还要受化的人,在贺齐月睁大眼睛把一切看清楚之前,蔺怡风御敌的过程就圆满结束了。顷刻收兵,傲立当中的蔺怡风。
“你究竟哪里惹到他们了啊……”叹息着由粗壮的树上手脚并用的爬下来,顾不上自己狼狈不堪的形象问题了,贺齐月叹服的清点了一下地上只伤无死的来者们,边感叹自己不是蔺怡风的敌人,边好奇的询问。白了他被树枝划得像乞丐的锦衣一眼,后者闭上眼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知道。”
“不、不知道!?他们可是要来杀你的人啊——”
“那又如何!仇家太多了,我哪有精力去把他们一个个记下来!”
“万一他们找错人了怎么办?”
“反正什么人来杀我都是情有可原的,冤枉不了!”
“……你还真是自信啊……”发现自己的担心对胸有成竹的后者多余的可笑,贺齐月被打败地垮下肩来,深感无力的蹲在了地上:“真是的……以后岂不是要过着逃亡的日子……我的大好人生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啊……”
郁闷地垂下头,他下意识的捡起树枝,泄偾的捅了捅点了穴倒在地上的来者们:“我命好歹~居然不得不和一个半点都不讨人喜欢的男人闯荡江湖……唉……”
“如果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自己一个人上路。”没什么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蔺怡风懒得再听前者的抱怨,对于把对方卷如生死纠纷的罪状,他丝毫忏悔之意也没有。见他转身就要离开,贺齐月立刻又挂起笑容,想也不想的扑过去:“哪里~哪里~~我求之不得啊!请让我追随你吧……拜托……”
斜了那张灿烂到碍眼的笑容一眼,蔺怡风不由地停住了脚步,笑弯了眸子地讽刺道:“你还真是没有气节啊,太子殿下。”变脸比翻书还快,让人无论如何也看不腻。和这样一个家伙凑在一起,可以料想会有粉肠精彩的节目在等待。
“……承蒙夸奖。”哭笑不得的抽搐了几下嘴角,贺齐月松开手,磨着牙快步跟上了他。
齐头并进的走在日正当空的官道上,蔺怡风在奸笑,贺齐月则露出坏坏的目光。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和这个男人相遇后,日子显然不会再无聊了呢……
第二章
    “真是无聊呐……”懒洋洋的趴在茶社的木桌上,贺齐月像只被太阳晒得骨头都融化了的家猫似的,百无聊赖的扬起头,瞪了潜心喝茶的蔺怡风一眼,有气无力的挑衅道:“本以为跟了你这么一位武林人士,可以见证到江湖上的大场面的。谁知道走了七天,除了上次树下那几个家伙外,再没有什么找麻烦的人了。太令人失望了……”对他怨天尤人的唠叨嗤之以鼻,蔺怡风优雅的呷了口清淡的茶水,锐利的眸子瞥向不远处的福记当铺,缓缓投射出狡猾的目光:“没办法~谁叫我实在是太有名了呢。只要那些人的理智还在,他们就不会傻到送上门来被我教训。但是……”
顿了顿,成功的勾起前者期待的眼神,蔺怡风以臂托腮,划开一抹媚到骨子里的奸笑,模糊了男与女的分别,仿佛美的本身应该是纯粹而不加界定的:“麻烦不来找我,我们就去找麻烦。既然你我都闲得快要长蘑菇的话……”纤长的手指轻挥,他指向前方的牺牲品,怂恿早就跃跃欲试的贺齐月:“我们就去福记当铺里寻宝吧。看他们掌柜刚刚经过时那慌张闪烁的贼眼,估计是有什么好东西到手了……”
“……”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贺齐月在看清朴素无华的当铺时皱了眉头。
自己无聊归无聊,可也没有必要莫名其妙的去偷别人的东西:“算了吧。”挖出仅剩的良知,贺齐月拒绝了蔺怡风的提议,再一次缩回了角落里独自烦躁:“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没好处的……我才不想和你去偷东西呢!哼!你就是因为从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才会惹来那么多仇家的。”
“哦~”神秘地笑了笑,蔺怡风在听到贺齐月堂而皇之的训斥时并没有生气,只是转而做出了一副伤心的表情,哀怨地舔了舔薄唇:“难道说,我就没有行侠仗义的时候了?”
“……你不是要去那家当铺偷东西吗?”惊讶的睁大眼睛,贺齐月望瞭望当铺又望瞭望蔺怡风,怎么看都觉得后者比较像坏蛋一点。
“我是要去那里偷东西~没错啊。”理直气壮的昂起头,蔺怡风眉也不皱的回答。
“……那叫什么行侠仗义!”无语问苍天的翻了个白眼,贺齐月可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坏事做多了。所以遇到蔺怡风这个“现世报”,让他饱尝当初父皇等人与自己交谈时的痛苦滋味……
见他赌气的别开头去不理睬自己,蔺怡风别有用心的笑了起来,刻意放柔了声音,轻声劝问:“齐月啊~你从宫里出来,身上应该带了些价值连城的配饰吧?”
“……是又如何?你不要打我的坏主意!”心有余悸的向后退了几步,虽然相处不过短短七天,可一路上贺齐月听了太多关于对方的“丰功伟绩”了,以至于当蔺怡风那双凤眼瞄过来时,他自动进入了戒备状态。似乎被这退避三舍的举止刺伤了自尊心,前者的口气略微有了不悦的色彩。冷冷地手回目光,蔺怡风抬了抬下颔,不愠不火的吩咐:“在你身上随便挑样东西,去当掉它吧。”
“……为什么?我们缺钱用了?”出乎意料的答案使贺齐月暂时没有体会到对方的用意,呆呆地由怀里摸出两张五千两面值的银票,他还想解释两句,却被蔺怡风平淡却强硬地打断了。顺手把银票抢到手中,后者看也不看贺齐月气到发白的脸色,再次重复了等同于命令的话语:“……去把它当掉。”
“哼。”不满地盯着鸭霸的蔺怡风,贺齐月边悔恨自己乖乖的亮吃了银票,边庆幸自己亮出的不是十万两面值的那几张。僵持了一会儿,顾及到自己还要依仗对方的武功,见蔺怡风不肯动摇,贺齐月重重的叹了口气,投降地一言不发的向着福记当铺走去。
随着他一步一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蔺怡风凤眼中的笑意也慢慢加深了。仿佛是预料到了片刻后的结果,他端起凉掉的香茗,凑到唇间,没有啄饮,只是为了掩饰唇边的得意……
☆ ☆ ☆ ☆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过后,突然,福记当铺的方向传来了某人熟悉的叫骂。毫不意外的睁开假寐的双眸,蔺怡风站起身,不怀好意的迎向怒气冲冲,俊颜铁青的贺齐月。
咬牙切齿的走出当铺就遇到了拦在面前看热闹的后者,贺齐月最后的矜持也宣告阵亡了!不顾周围人责备的目光,他一把揪着看似弱不禁风的蔺怡风的衣领,宛如把对方和刚刚当铺里的伙计相重合似的拼命摇晃起来:“可恶!欺人太甚了!那帮吃人不骨头的东西——”
有没有搞错啊!他拿去的紫金玉坠可是番邦进贡的极品货,全宫也只有把枚!居然到了福记当铺的高台上,被批得连路边的碎石头都不如,最后不但只肯给他三十两银子,那个伙计还要露出施舍般的鄙视,就算他早在宫里听人提起过天下当铺一般黑吧,可这家当铺也未免黑得太彻底了点!
想到这,他忘记了自己上一秒的坚持,几乎胁迫的逼视向一派轻松的后者,从喉咙婶处发出不容质疑的命令:“要偷要抢随便你!我贺齐月支持到底——”
“……”高深莫测的挑眉一笑,蔺怡风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只是拍来贺齐月桎梏自己的手掌,凉凉地吐出让对方再度冻结的问题:“你身上有没有更值钱的东西呢?齐月~”
☆ ☆ ☆ ☆
“唉……”垂头丧气的拖着脚步走到刚刚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再进的当铺里,贺齐月万不得已的拿出怀里珍藏的有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寒着一张俊颜,用不共戴天的仇恨眼神瞪了高高在上的当铺伙计一眼,才不甘不愿的遵从蔺怡风的嘱咐,见心爱之物放到台子上:“喂!我要当这个夜明珠……”
“什么夜明珠啊,破石头一块也拿来当宝贝!哼!”从鼻子里哼出千篇一律的台词,伙计看都没看就把贺齐月从皇帝那里连偷带骗弄到手的稀世珍宝评得分文不值!
咬紧下唇,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但在安闲伙计用肥得流油的脏手抓起自己的夜明珠,还不停地咒骂他当的是假货时,贺齐月唯一的念头就是扑过去咬死对方!
幸好福记当铺的伙计见得世面,很快就认得出手里的东西价值连城,立刻脸色大变的将夜明珠收到袖子里,回避着贺齐月吃人似的目光,阴阳怪气的拨拉起算盘:“劣质玉石一枚,破损多处,杂质繁多,顾念本当铺慈悲为怀,济人于危难,算你五十两银子,还不谢谢我们掌柜,要不是他老人家吃齐念佛,常存素心,你着破石头连十个钱都不值!哼。”
“……你们……”在那张轻飘飘的五十两银票从高过头的柜台上丢下了的时候,贺齐月眼前猛地发黑,险些被活生生气昏过去!太过分了!孰可忍,孰不可忍!不管蔺怡风还有什么计划他都不管了!如果让夜明珠被这样拿走,他不知——
“拿回来!我不当了!”义愤填膺的伸出手,贺齐月刚想扯住伙计的袖子,就被角落里冲过来的两个中年男子一左一右架起了胳膊!好整以暇的敲打着桌子,伙计冷笑着讽刺还在挣扎的贺齐月道:“当票既出,恕不退还。想赎?可以~拿五万两黄金来。我可以考虑考虑!想闹事嘛~来人啊!给我把这臭小子打出去——”
“你们敢——”瞪大眼睛想要端出太子的气魄,可还不等贺齐月把话说完整,就被中年护院踹倒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浑身的剧痛抵不了心头的怒火,贺齐月忍着周身要散架的冲击,狼狈不堪的爬起身来,站稳之前就又是一个踉跄的坐倒在地。双眸尽赤地眼睁望着福记当铺的招牌在风中嚣张的摇曳,他深吸几口气,倔强的要再度尝试,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按在肩上。
出奇和蔼的弯下腰,蔺怡风的手轻柔的拂过前者的腰身,关切的眯起了眸子略见急切的询问:“你的腿没事吧?还能走吗?”
“还、还好……”感动地扶着对方的削肩站起身,贺齐月活动了几下腿脚,安心的叹息道。正当他想收回前言,赞赏一下蔺怡风的体贴时,突然,后者猛推了他后背一把,在他耳边坏笑着叮嘱道:“既然能走的话,那就赶快跑吧……”
“跑?我为什么要跑?”不知所措的扑跌了一下,贺齐月隐隐约约捕捉到了某种不善的讯息,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蔺怡风已经指着他的腰部高叫了起来:“快来人哦~有人偷福记当铺的东西了——”
“什么!?”低头发现自己的腰上不知何时被蔺怡风挂了一块玉佩,贺齐月暗骂自己大意,想要抬头解释,就见当铺里的两个护院风风火火的追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握着足以大断自己腿的木棍!
终于体会到蔺怡风仇人的切肤之痛,贺齐月怨毒的横了轻松自在作壁上观的罪魁祸首一眼,边叫骂着“我会报仇的——”边头也不回的向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当然,尾随着两个准备把他拆吃入腹的壮年男子……
☆ ☆ ☆ ☆
半个时辰后……
气喘嘘嘘的跑回来,贺齐月顾不上还没把气喘顺,就立刻抬头对躺在树干上一派悠然的蔺怡风疯狂的咆哮起来:“可恶!你想害死我啊!他们追了九条街耶!九条街——!”
要不是他躲得够快,现在这张用来混吃混喝的俊颜就要被揍得连他父皇都认不出来了!越想越生气,再加上胸腔的疼痛,贺齐月几乎要忘记自己不会爬树的事实了,只想手脚并用的窜到树上把蔺怡风拖下来揍到解恨为止。
垂下眼帘把他的恼怒全部看在眼里,蔺怡风不着痕迹的露出浅笑,翻身灵巧优美的跃下树来,抢在贺齐月出拳之前,将夜明珠、紫金玉佩以及一把朴实无华的弯刀递到了后者的身前。
夹风而至的拳头硬生生的停在离蔺怡风的秀美容颜不到一寸的位置上,对方毫无恐惧的平和神态抵消了贺齐月激动的心情。懊恼的暗叱了几句,他接过自己的夜明珠和玉佩,力气用尽的席地而坐,怨恨的白了笑逐言开的前者一眼,凉凉的讽刺道:“恭喜你,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害我逃得优雅全无,就为了这么一柄不值几文钱的破刀!早知道他们把这种东西当宝贝,我随便从宫里抓个几把出来,岂不是就可以发达了!”
“……确实,我也很奇怪,这把刀的锋刃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顶多雕工还算差强人意。可是,这个确实是我跟踪拿着你的夜明珠准备入库的掌柜,在暗墙里发现的。”接过被贺齐月把玩的弯刀,蔺怡风微微蹙起眉头,似乎也很难说服自己。不过,顿了顿,他还是将刀收到了行囊之中:“也罢,我已经在暗墙里留下了‘天下第一庄’的字条,等他们发现东西被偷,自然会有所反应。到时候看看他们的举动,就知道这把刀究竟珍贵在哪里了。”
“……你不怕你的师弟们遭遇无妄之灾吗!?”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对于前者毫无兄弟爱的本性虽然早有所闻,但亲眼目睹的震撼程度远远大于贺齐月的接受范围,抓过就要动身离开的蔺怡风,他忙不迭的抗议:“如果福记当铺找上他们怎么办!?”
“放心,我们天下第一庄的名字也不是白叫的。”心安理得的笑了笑,蔺怡风故作深沉的凝视向远方:“想当初,少林寺一百零八罗汉蹲在门外连续念了七七四十九天大悲咒,武当派掌门率二百弟子围着庄子焚烧了十天十夜的苦涎香,天一教下毒污染了全庄所有的饮食用水,长乐坊的老鸨带姑娘们骂街到了祖宗十八代……多少苦难他们都撑得下来了,这点小问题难不住他们啦。放心好了……”
“……你这家伙……为什么还没有被雷劈死啊!”可以想象以上惨无人道的事实,贺齐月无限同情的顺着蔺怡风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心里为素昧平生的天下第一庄众位劳苦功高的师弟们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见后者没有争论,仿佛是懒得再和难以沟通的对方多做辩驳,贺齐月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揉着跑得酸痛的腿站直身体,白了丝毫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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