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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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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叫这名字……”被他们的激动所席卷,小师弟求救的望瞭望爱莫能助的弟兄们,可怜兮兮的被摇得头昏目眩的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和尚道士都很兴奋的样子……”
“原来如此……”丢下已经翻白眼的师弟,蔺怡风向点头示意的贺齐月投去心有灵犀的一瞥,在师弟们期待又担忧的目光逼视下,冷冷地绽开笑容。似乎事情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刺激了。福寿阁放火烧掉天下第一庄为的还不就是自己偷来的凤刀?既然如此,他们必然对龙刀也垂涎三尺了。比武大会的奖品改为龙刀,难道是为了引自己现身?还是说把平静太久,显得有点无聊的江湖再搅乱起来?不管是哪种理由,龙刀既现,他也没有理由沉默了:“我明白了……武林盟主的比武大会吗?我参加就是了。”
“真、真的吗!?大师兄!你终于想开了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众师弟们感动莫名的冲过来,崇拜的望着避之不及的蔺怡风,纷纷扬起晶莹的泪眼。见状,后者再也控制不住了,抚额大笑着,蔺怡风颇有领悟的自嘲起来:“哈哈哈哈——没错,我答应了!谁叫我突然发现……你们实在是太可爱了呢……”虽然平时默默无闻,虽然平时吵闹烦人,可若真的没了这群围绕前后的小尾巴,世界,还真要寂寞许多呢!差点失去了,于是懂得了。
“……”笑容僵硬在脸上,众师弟们在蔺怡风肉麻的叙述中不但没有放心,反而被另外一种恐慌所笼罩。不知由谁带头,刚刚还簇拥着蔺怡风的众人此时缩成一团,面色凝重的压低声音合计道:“你们不觉得……大师兄变得有点怪怪的吗……”
“是啊……居然答应以前死活不肯的苦差事……该不会是悔过自新了吧……”
“开什么玩笑!太阳打西边出来,大师兄的本性依旧恶劣。我看他是因为失手烧了房子,不好意思,所以才勉强将功赎罪……”
“大师兄笑得好变态啊……该不会是想要欲擒故纵,报复我们上次把他从无非道长那里骗来的十色锦鲤炖大补汤的事情吧……”
“不不不……我看可能是为了去年将他亲手栽的海棠树折掉烤地瓜的事……”
“会不会他发现四个月前,我们私画他的画像卖给外乡的好色之徒享用的事情?”
“啊啊啊——如果叫大师兄知道我们每次都在他的饭里下泻药的话,我们就完了——”
“更可怕的是我们曾经在大师兄闭关的时候阴谋把他给活埋了呀——”
“呜呜呜……这回我们估计要惨了……”
“呜呜……师兄我好怕啊……”
“呜呜呜呜……大家要坚强,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悲从中来,众人越说越觉得背后发寒,索性抱头痛哭成一团!唇角习惯性的抽搐了几下,贺齐月攀上蔺怡风的窄肩,迷惑不解的摇了摇头:“你的师弟们还真是不可理喻啊……你不答应他们的请求,他们哭得如丧考妣,你现在那么亲切的答应了他们,他们竟然哭得跟上刑场一样惨烈?”
“……喜极而泣吧,不用管他们。”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蔺怡风侧头吻了一口贺齐月的脸颊,轻描淡写的反问:“我关心的是你会不会和我一起去参加这个捞什子的比武大会……”
“是是~请一定要带上我哦~亲爱的盟主大人~”心知肚明,就算最竟说不去也会被对方强行拉走,为了免受摧残,贺齐月不需要考虑便把自己给卖了。满意的笑了笑,蔺怡风招呼过还蹲成一堆的师弟们,吩咐他们把因火起而四处逃窜的宝马找回到。然后,他回头,挑逗地勾起媚笑,炫耀似地在官兵们众目睽睽之下,扳过贺齐月的脸,深情款款的望过来。
“……”知识地扬头,准确无误的吻住蔺怡风的红唇,不是为了给目瞪口呆的谁来看,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好不容易放下心的他们,只是找不到可以宣泄胸中溢满的温柔的缺口,所以才彼此吮吸罢了。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柔软……索取着没一个可以让自己放松的讯息,纵情的拥吻着,直到贺齐月开始叹息,蔺怡风的呼吸逐渐紊乱。
“……你那边的人也在,我这边的人也在,谁上谁下的事情,如何自圆其说呢?”
恋恋不舍的饶过快要窒息的贺齐月,蔺怡风挑了挑眉,抿起浅笑,不紧不慢的提出矛盾所在。
很认真的烦恼了片刻,贺齐月突然想通了什么,释然一笑,斜靠蔺怡风的胸膛,桃花眼灵活转动着:“管它的!谁上谁下有什么大不了,庄家轮流做不就好了!反正都是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轮流吗?”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让包括自己在内的人倒吸一口气的方式,许久,蔺怡风猫一样慵懒的眯起眸子,笑融化在了火光里,似乎也沾上了温度:“好主意…
…亏你想得出来啊!呵呵……”
“那么~第一次怎么说?”
“……抽签?赌大小?猜拳?悉听尊便~”
“那些都太无聊了~我们‘终身大事’的良好开端,不如,就赌谁先解出龙凤双刀隐含的谜题吧!赢者为上!”
“‘……龙非龙来凤非凤,龙作凤时凤作龙……’是吗?好!就赌这个吧!”说得投机的两人击掌为誓,达成共识,可被迫做这场胡涂交易的见证人的众人就没这个好命了。为了不使更多围观饿无辜平民遭受刺激,天下第一庄的众人以媲美救火的速度把马抓回来,齐心协力的缠绵的二人赶上马,扬鞭逃难似的夺路向城门奔去!至于本来关闭的城门是慑于太子的淫威而开启,还是为了其它什么不可言喻的理由,则不得而知了……
一个瘟神是可怕的,两个瘟神是恐怖的,但当两个瘟神凑在了一起,那便是场灾难了……
第五章
    风和日丽,无限春光,汇集了各路英雄好汉,三教九流的比武大会正如火如荼的展开着。坐在离地三丈高的竹制看台上,贺齐月兴趣缺缺的换了只手托腮,抽空推了推倚在藤椅里假寐的蔺怡风,催促像猫咪一样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后者道:“快点下去啦!你那个对手在那里等了半个时辰了!再不起来就要算弃权了!”真佩服看敌纤细的蔺怡风具有的粗神经,他坐在旁边都快被瞪得身上穿孔了,对方居然还可以睡地一派悠然。
“……真是无聊,明知走不过我十招,还要来拼命。”好梦被惊醒,蔺怡风不悦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优雅地打了哈欠,在贺齐月不懈的努力下,慢吞吞的站起身来,潇洒的一甩不羁的长发:“今天已经打了三十七个不知死活的笨蛋了!麻烦死了,干脆点认输不就好了!”
“少抱怨了!今天是最后一个了啦!”哭笑不得的哄劝道,贺齐月回想到天下第一庄的众人在逃离前含泪拜托自己时,那一声比一声夸张的“嫂子”呼唤,不得不叹息着打起精神,将还想拖延时间的蔺怡风拽到看台边缘:“这之后再打败不到十个人,武林盟主之位就是你囊中之物了!就算你对号令群雄不感兴趣,也为了龙刀的事再拼搏一番吧!”
“知道了~真是麻烦……”媚态可掬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蔺怡风抓过贺齐月的袖子,撒娇地啃了一口对方的颈子,才在后者杀人的逼视下不甘不愿的褪下外袍,素衣乌发地一扫云袖,腾身由高台飞身而下,如白鸟般行云流水的轻盈落在比武擂台上。
“可恶!一个臭男人摆什么架子!”早就等到怒火中烧的中年男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忘记了礼貌性的废话,挥舞着两把分水峨嵋刺,一个亮招就劈头攻了上来,毫不怜香惜玉的砸向兀立场中,飘逸曼妙的佳人。明明是危机时刻,台下成千的观战者却没有一个人发出惊呼。几天下来,所有人都明了了一点,那就是与蔺怡风对决时,可怜的永远是对方。眼看峨嵋刺逼近印堂,蔺怡风不紧不慢的拧腰向左闪去,成功的让敌人的一招刺空。
“一招~”凤眼眯成线,伸出一根指头凑到敌人面前晃了晃,在后者嘶吼着反手攻来时,蔺怡风又轻若无骨般足尖点地,顺风飘到了擂台的另一边:“两招~”
“哇啊啊啊——”成败固然乃身外之事,可面子如何也丢比起。屡遭奚落,中年男子不负众望的爆发了!咆哮如雷的嘶吼着,两只峨嵋刺生出千种变化,由四面八方向蔺怡风攻了过来,大有把对方粉妆玉砌的身子戳成刺猬的嫌疑。抱臂而立,仿佛那招招致命的攻击只是扑火而来的飞蛾,蔺怡风举起云袖轻柔的拂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扫中敌人握兵器的手腕:“三招~”
“看不下去了啊~”悲天悯人的捂住眼睛,贺齐月在看台上捕捉到蔺怡风唇边猫玩老鼠的奸笑,经验告诉他,在被打败之前,这个可怜的对手将会被睡醒后心情欠佳的蔺怡风耍到生不如死才可能罢休。即便蔺怡风的招数宛如舞娘般摇曳生姿,可一面倒的比赛看多了还是会厌烦。心知这场比赛还要耗个把时辰才会收尾,贺齐月百无聊赖之中,将目光瞥向了比武擂台之外的地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在他的眼神飘到比武大会的入口处时,一个熟悉的俊逸身影突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罗、罗煜!?”下一秒,贺齐月便认出了这位化成灰自己也能分辨出的不速之客!惊愕地捂住自己险些尖叫出来的嘴巴,他的大脑飞快运转起来,至少有上百种罗煜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一一闪过!万变不离其宗,他可以肯定的就是,罗煜在放下恨话后,此时铁青着一张脸跑出来找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事!几乎不用考虑,贺齐月立刻决定弯下腰,鬼鬼祟祟的由看台上爬了下来,溜入熙熙攘攘的你推我挤的人海之中隐藏去行踪。
来不及和擂台上兴致勃勃的蔺怡风打招呼了,在心里默默道歉着,贺齐月挤过堵在身前的三个陌生人,转身就要往两人下榻的旅店跑,而被他撞到的三个人却霸道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歹势啦!不好意思~撞到各位了,我要躲仇家,拜托你们行个方便……”叹了口气,贺齐月弯低身体,小心谨慎的压低声音悄悄的讨饶道。可惜,三个拦路虎却丝毫不为他的诚意所动,为首的一人阴险地笑了笑,伸手狠狠拍在了前者的肩膀上,仿佛落下来的不是对方的肉掌而是千斤的铅块,贺齐月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扑面而来的敌意,就疼得哀呼一声半跪在了地上!似乎是怕他不自然的动作引起周围的关注,另外两个黑衣人当机立断的拖起他的双臂,架着不断挣扎却毫无成效的贺齐月急急忙忙地向外赶去。
“喂!你们劫财劫色也给我说个明白好不好——”认命的垮下肩,贺齐月消极抵抗的拖着脚步任黑衣人拉扯,在最初的慌乱过后,他镇定自若的叹了口气,挑眉反问道。
因他无所畏惧的口吻而丧失了部分成就感,为首的黑衣人皱起眉头,到抬手臂,重重地劈线了后者的颈子!
剧痛模糊了意识,在贺齐月感叹着合作也要挨打的不公之处的同时,黑暗席卷了他的双眸。在倒下前他最后听到的,是对方宛如安慰的嘲弄:“放心吧……你不用躲了,因为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能找到你了……哈哈哈哈——”
☆ ☆ ☆ ☆
“……太、太、太子妃阁下!”左顾右盼的找不到贺齐月的影踪,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罗煜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不知该怎么称呼的蔺怡风,脸部抽筋的喊出让自己头皮发麻的代号:“请问您知道太子殿下现在身在何处吗?下官有要事求见!”
“……我本来是知道的……”顿住脚步,蔺怡风认出了来者后,叹服的扫了一眼包围了整个比武大会,充斥掉每一个角落的官兵们,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但如果连挖地三尺的罗大人都找不到齐月的话,我也就没办法了。”怪他刚刚玩得太专心了,竟然连贺齐月的遁走都是事后才注意到的,既然对方发动了千人的搜索不见成效,那么他也实在想不出贺齐月还能在什么地方。就在两人僵持在原地,一个说了实话没人相信,一个不对方会说实话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衣人嚣张的穿过人群,径自的走到蔺怡风面前,鼓足勇气,居高临下的命令道:“天下第一庄的蔺怡风!我们老大要我来传话,如果不想你的小情人死于非命的话,最好乖乖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办!”
“……现在我知道齐月在哪了。”眯起凤眼,蔺怡风沉吟了片刻后,冷笑着向脸色苍白的罗煜歪了歪头,接着在后者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的逼视下,缓缓将目光落在来者平凡无奇的脸上。那犹如判官笔判定了生死薄的寒光射过来,上一秒还在张狂的黑衣人本能的弱了气势,再开口,语尾的话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那、那个、我们老大的意思很明白,首先,你得把凤刀还给我们!其次,这次比武大会你要打赢其它所有选手,最后,我们的人会上擂台向提挑战,这时,你必须得输给我们,让我们顺利得到龙刀!两者皆不得有误,否则你的情人性命不保!”
挑了挑眉,蔺怡风给予来者足够的蔑视,在对方慷慨激昂的陈诉完后,他看也不看期待答案的黑衣人,把头转向了浑身剧震的罗煜,抿唇一笑:“……现在我知道抓走齐月的人是福寿阁了。”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等罗煜扑上来把答非所问的蔺怡风掐死,黑衣人先沉不住气的瞪大眼睛高叫起来!提不起兴趣的白了他一眼,蔺怡风的解释简单的令对方想自裁:“你自己刚刚说要我把刀‘还’给你们,那不是摆明了你们是福寿阁派来的吗?真是的,自己笨也就算了,不要幻想世上还有比你更笨的存在。”
“你这家伙——你的情人还在我们手上,你不顾他死活了吗!?”羞愤地昂起头,黑衣人想到自己还有王牌在手,多少恢复了些元气,可他刚刚凝结回的勇武,在蔺怡风的下一个打击下再度崩溃了!
抱臂而立,冷冰冰地斜视着对自己不构成威胁的来者,垂下眼帘,薄唇微启,毫不动摇的吐出坚定不移的答案:“哦~那个啊,我拒绝。”
“什么——”与黑衣人异口同声的叫出来,罗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这个号称太子情人的家伙,怎么可以如此的无情无义!揪起后者的衣领,炽热的鼻息扑打在对方的俊颜上,罗煜的磨牙声伴随着嘶吼响彻云霄:“你怎么可以拒绝他们!”太子命悬一线,为什么这个“太子妃”却丝毫不念“夫妻”之情?
“……因为我讨厌被人威胁啊~”理直气壮的反驳道,蔺怡风轻描淡写的挣脱掉罗煜,飘到对方构不到的地方,故作纯真的眨了眨眼睛:“而且堂堂太子殿下,肯定也不希望自己沦为宵小的筹码,一定愿意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啦~我也是顺便满足他的期望啊~”
“据下官对殿下的了解,太子殿下绝对不会为面子或尊严这点‘小事’……”头疼地攥紧拳头,罗煜由胸腔内发出沉闷的反驳声,一寸寸抬起布满青筋的头:“所以……请你不要随随便便找个理由把别人牺牲掉好不好——”
“总之,我说不答应就是不答应!龙凤刀对我和太子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不可以交给别人。”
“……下官斗胆问一句,是什么意义?”
“就是将要决定我们上下‘性’福的伟大意义啊……”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也得先留得太子命在才有的考虑吧啊啊啊啊——”受不了蔺怡风的思维方式,罗煜忍耐着吐血倒地的冲动,双目喷火的抓狂了!
闻言,蔺怡风很认真的凝神思考了一下,随后为难地拍了拍罗煜僵直的肩:“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决定,拒、绝、他、们~!”
“……”理智罢工,大脑一片空白,罗煜一口气没上来,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罗大人——振作啊——”
“罗大人——你弃权的话太子殿下就真的没救了——”
“罗大人——你肩负着朝廷的重任,不能说倒就倒啊——”
“罗大人——昏死之前你至少替天行道咬他两口,泄泄愤呐——”
掏了掏耳朵,对于士兵们口不择言的尖叫声不予置评,蔺怡风挺直腰身,气度凌然的侧身从黑衣人身边走过,淡淡地将最后通牒还给对方:“告诉你们的老大,我蔺怡风从来不受人威胁。会被你们抓住,全都是贺齐月他自己疏忽大意,就算死掉也无可非议。只不过……”
顿了顿,优美的唇线上划开恶鬼的阴邪与神仙的淡漠杂合在一起的冷笑。深邃的眸子像望不见尽处的汪洋,没有温度的瞪向心脏停顿半拍的后者,他淡淡地补充道:“只不过……一旦我知道贺齐月被你们迫害了,我绝对不会放多任何可以报复你们的机会。只要我蔺怡风还活着……不,只要天下第一庄还剩一个人存在,都会让你们福寿阁的家伙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比死还不如的活着……”
“……”不知何时,黑衣人发现自己的四肢已一片冰冷了。明明是春光明媚的三月天,为什么他却有置身于地狱,并且还惹到了阎王的恐怖感呢?……惹到阎王九死一生,惹到蔺怡风十死无生……江湖上这句脍炙人口的流言他终于懂了,只不过是……懂得似乎晚了点。
☆ ☆ ☆ ☆
“咚——”地一声闷响,贺齐月像麻袋一样被丢进了阴暗的地牢!冷眼目睹着身为金枝玉叶的他踉踉跄跄的爬起身,守牢的几个黑衣人迸发出一阵紧过一阵的讽笑。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贺齐月不介意的苦笑了一下,摇摇欲坠的晃到草垛的上方无力的躺倒,单臂抚额,自怨自艾的嗫嚅道:“武林盟主的情人这么摔也就罢了,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蔺怡风的男人是当朝太子吗?连太子都摔,你们还真是目无王法啊……”
“太子……哼!那更方便,细皮嫩肉的没吃过苦吧~好好在这里挫挫你的锐气!”不屑一顾的嗤之以鼻,黑衣人们一来是不相信要气质没气质,要节操没节操的贺齐月会真的贵为当朝太子,二来是仗着对方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把贺齐月病猫般的呻吟放在眼里。沉默不语的用余光扫了一眼探马恶心的笑容,贺齐月唇边突然锅起一抹浅笑,自得其乐的翻身而起,拍了拍厚实的茅草,眉飞色舞的环顾着地牢,由衷的赞叹道:“算了,念在你们待我不错的份上,本太子不予计较了。”
“喂,他是不是疯了……”面面相觑的互望了一眼,牢里贺齐月如鱼得水的为自己找了个阳光充足的角落卧倒,悠然自得的翘起二郎腿,顺便还抓了根稻草在嘴里叼叼。分不清他是在受罪还是在享受,一个黑衣人率先提出质疑。
“错~就是因为我不幸生为太子,所以别人家的小孩子犯了错,顶多跪跪祠堂,关关禁闭而已,可我只要恶作剧被父皇抓到了,他就肯定是利用当皇帝的方便,把我投入大牢。”神清气爽的换了个姿势,贺齐月苦中作乐,轻车熟路的将稻草垫高了一点,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嗯~二十年太子当下来,上到天牢,下到死牢,中间包括水牢、地牢、竹牢……反正只要是朝廷的牢底,都被我坐穿啦!你们这里阳光还算惬意,稻草给得也多,地面还铺了细沙,隔音也不错,老鼠虫子不多,潮气也不重,要不是味道差了点,还真的没得挑剔啊!”经验老道的品评了一番,贺齐月笑着平躺下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是不知道牢饭的水准如何……啊~哈~到晚饭再叫我,这几天防蔺怡风夜袭比防贼还累,我先休息了……”
“……”呆呆的看着贺齐月随遇而安的酣然入眠,几个黑衣人哑口无言的石化在牢门外,半晌才升起了被愚弄的感觉!抢前一步摇晃着吱哑作响的木栏,分不清被关住的是里面的贺齐月还是外面的黑衣人,后者歇斯底里的喝叱起来:“喂——搞清楚!我们抓你可是要杀你的啊!”
“……废话,不然你们抓我来是要请我喝茶吗!?”眉角微动,贺齐月眼也不抬的淡淡反讽道。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如果蔺怡风不肯拿龙凤刀来交换的话,我们老大吩咐过了,要把你碎尸万段,拿去喂狗!你就不害怕吗!?”大概是贺齐月太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职业道德了,身为狱卒的黑衣人们也找不到了角色归属感,偌大的地牢里刹时乱了套。
“唉……你们老大还真没新意。拿死来威胁我的事情,早八百年我父皇就炉火纯青了!你倒不如说要把我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杀了再奸,比较有魄力一点……”
“你、你、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怕啊~怕你也不会放过我嘛~没有意义啦!”
“你说你是太子,你就甘心被关在这里,不去京城坐你的金銮大殿?”
“……怎么说呢?”痞痞地咬了咬稻草,贺齐月微笑的目光飘向天井处的那隅方天:“这里是牢笼,皇城也是牢笼……关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的。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爱不了自己想爱的人,逃不过周围的目光监视,避不开每日的早朝公文……至少,在这里坐牢,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躺着时不用一本正经的摆姿势~至少在这里~关得像个人……”
“……告诉老五,再对蔺怡风下通牒,叫他赶快拿刀来换人!”绝望的翻了个白眼,黑衣人之首瞬间泄气的移动到门口,回头狠狠地对手下吩咐:“不然的话,这里迟早有人要发疯的!”并且照目前的趋势看来,发疯的很可能是牢外的自己人……
☆ ☆ ☆ ☆
“你真的不去救太子吗!?”顶着急出来的高烧奔到擂台边缘,虎目圆瞪的目视着蔺怡风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单调最后那个跳上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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