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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尘·千秋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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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错了吧。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救了我,我该向他道谢的”无霜抬头,好不容易才迎上了他的眼,很漂亮的黑色瞳孔,却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呵呵。”他轻笑,用扇子轻拍自己的额头,好象有些困惑,“你,真的不记得?”
“恩。”她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般奇怪。
“呀,现在什么时辰了?”无霜突然瞥到地上的一根龙舌草,完了,她早该想到要早些赶回家的,她还要帮月儿换人参的。想及此,也顾不得疲惫和疼痛,她小心的收拾起地上的草药,不长干活的手指显然有些不灵活,好在她自小恢复能力就快的吓人,胸口的伤除了不注意时的强烈抽痛,倒还不会影响她的行动。
“你怎么认识六焰的?”他答非所问。
“六焰,他真的叫六焰?”无霜抬起头,他身后的太阳,已出现夕阳的嫣红。恩,该快些了,她提醒自己。
“你们投入我的门下,”他扬头,少年得意,“我保证,以你们的身手,我决不亏待,金银财宝,自是你们攘中之物。”
“金银?”她笑笑,歪脸斜望着他“这我可不稀罕,而且我也不认识什么六焰,你该看到的,他刚才想杀我,我和他一起,不是自寻死路,而且,你的门下?我可什么都不会。”
“哦。”他扬眼,眼中有无霜看不出的古怪,久久没有的到回音,她急急的站起身,却因头晕而虚晃了两下,“那个,你知道这里最大的药店在哪?你看到了,我必须要把这些龙舌草给换了。”
无霜晃了晃筐子中已经不多的龙舌草,她必须抓紧时间,而问路应该是可以为她节省下不少时间的。筐子中,鲜红的草脉尽头有些发黄。
寒宇看了看那筐子,嘴角突然露出意思皎洁的笑。“冕字一号,直走右转就到。”他痛快的说。
冕?好熟悉的词,该是在哪里见过?“哦,谢谢。”无霜笑着道谢,径直走去,不过那里真的是药店吗?他刚刚的表情好象有些奇怪。
第三集
    寒宇转头一看,方才停足议论的那对夫妇早已不见了踪影。反射性的,他提醒自己,那两人不简单。以他的功力,即使在这样嘈杂的人群中,察觉出的移动也该是不难的,更何况他还特意留心。难不成,他的推测没有错?
微一仰眼,不知是否该叹息。
之前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此时,除了少数几个抱着尸体哭丧的妇孺,未遭池鱼之灾的小贩早已重新开始了叫卖。其余的商人也都忙着赶回自己的摊位,整理起侥幸未被踩烂的货物。这样的场景,让寒宇有些饶有兴致,洛城的特别,他不是没有听过,可真的看到了,还真是别有洞天。这样的恢复能力,又怎是一次两次的”训练“所能达到的。
额前的微皱很快的被嘴角忽闪而过的笑意所掩盖,他看了看不远处被丢弃在草堆前的那个奇异的女子,合上扇子,大步走了过去。
“捂,头好痛。”无霜只觉得头像要涨开般的疼,可是,她自小身体健康,生龙活虎的,怎么会开始头疼?本能的移动那闲置在身上的左手,快速的像头顶的太阳穴找去。
“哇——”,胸口突然传来剧烈的抽痛感,痛的她忍不住哑声叫了出来,方才还朦胧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眼睛也随着那痛,“噌”的睁了开来。
“你受了伤,”寒宇摇着那扇,声音有些轻描淡写,脸上却似挂着笑。
“受伤?”她寻着声音仰起头,这才注意到这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街市上人来人往,嘈杂的很,而他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下意识的寻他的目光,莫名的惊慌逃离。她垂目,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尴尬,左胸的粉色衣襟不知怎的,染满了班驳的血迹,更坏的是,那里竟然裂了条口子。
忘了疼痛的来源,无霜紧张的护住自己的胸口,虽然那到口子并不至于让她漏光。但她还是发现了自己的狼狈。背着箩筐的身子是她的姿势有些奇怪,不远处散落的龙舌草静静的躺在地上,有明显被人践踏过的痕迹,那里,一个妇人正抱着她的孩子,伤心哭泣。
“你,做了什么?”无霜有些恼羞成怒,失控的喊起来。她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正巧欣赏到了她的残破。
“做了什么?哼。”他冷笑一声,好似她说了一个很大的笑话。
“姑娘,你该记得自己被人……包围吧。”他想了想找到了一个自己认为比较合适的词。
无霜看到那男人,有些将信将疑,包围吗?她淋了场雨,赶到这里,她需要一家安全可靠的药店帮月儿换一支野山人参,然后……。然后,人群很乱,孩子被杀,有着Ⅵ字符号的男人,不,或许他叫六焰,她有预感他就叫六焰,他将刀滑进了她的心脏,她很怕,头涨的厉害,四周都是议论纷纷的人声,秋日的艳阳照的她有些晕,然后……
“想起来了?”或许就在她努力回想时吧,他已半蹲在她面前,支着脑袋的手无聊的轻轻打着节拍。这么近的距离,无霜甚至能感到他的呼吸漫不经心的撒在她的脸梢。
“是,是你救了我?”她不敢望他的眼,脸不觉有些发烫,本能的,她往后退去,避开那扰着她的呼吸。
“不,是你自己。”他起身,声音依旧的毫无感情。
“我?”无霜这下可不明白了,她虽说在家里号称不败将军,不过还不会真的傻的以为自己有能力打败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物,她虽没有练过功夫,但看的却也不少。
“你搞错了吧。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救了我,我该向他道谢的”无霜抬头,好不容易才迎上了他的眼,很漂亮的黑色瞳孔,却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呵呵。”他轻笑,用扇子轻拍自己的额头,好象有些困惑,“你,真的不记得?”
“恩。”她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般奇怪。
“呀,现在什么时辰了?”无霜突然瞥到地上的一根龙舌草,完了,她早该想到要早些赶回家的,她还要帮月儿换人参的。想及此,也顾不得疲惫和疼痛,她小心的收拾起地上的草药,不长干活的手指显然有些不灵活,好在她自小恢复能力就快的吓人,胸口的伤除了不注意时的强烈抽痛,倒还不会影响她的行动。
“你怎么认识六焰的?”他答非所问。
“六焰,他真的叫六焰?”无霜抬起头,他身后的太阳,已出现夕阳的嫣红。恩,该快些了,她提醒自己。
“你们投入我的门下,”他扬头,少年得意,“我保证,以你们的身手,我决不亏待,金银财宝,自是你们攘中之物。”
“金银?”她笑笑,歪脸斜望着他“这我可不稀罕,而且我也不认识什么六焰,你该看到的,他刚才想杀我,我和他一起,不是自寻死路,而且,你的门下?我可什么都不会。”
“哦。”他扬眼,眼中有无霜看不出的古怪,久久没有的到回音,她急急的站起身,却因头晕而虚晃了两下,“那个,你知道这里最大的药店在哪?你看到了,我必须要把这些龙舌草给换了。”
无霜晃了晃筐子中已经不多的龙舌草,她必须抓紧时间,而问路应该是可以为她节省下不少时间的。筐子中,鲜红的草脉尽头有些发黄。
寒宇看了看那筐子,嘴角突然露出意思皎洁的笑。“冕字一号,直走右转就到。”他痛快的说。
冕?好熟悉的词,该是在哪里见过?“哦,谢谢。”无霜笑着道谢,径直走去,不过那里真的是药店吗?他刚刚的表情好象有些奇怪。
第8话:杀者,幕后组织之ⅰ
    这家叫做“冕字一号”的药店倒也算得上光鲜,几个金字招牌被擦的雪亮,无霜来回打量了会,这才放心的走进了门。
偌大的厅堂,左边是一整落靠墙的木柜,柜子直通屋顶,从表面看布满了大小统一的抽屉把手,每个小把手下,都有用毛笔写的字,工整端正,想来正是药名,而此刻,那抓药的大夫正推着一架扶梯,将它移到了最上层屋顶处,写着千年长白山人参的那排小抽屉旁。扣上用来固定的小钩子,那大夫习惯性的甩了甩他的长衣,这才利索的爬了上去,而原本滑动自如的扶梯,此刻却稳的似生了根,让人不得不叹服那精准的技艺。
“那个,大夫,我想要一支千年人参。”看到自己的目标物,无霜兴奋的喊道,手指得意的直指架子上的目标。差点就忘了那胸口随时会卸了光的破衣。还好这里也没什么人,应该没人看见吧,她吐吐舌头,暗笑自己的卤莽。
可那大夫却似受了雷劈般,正准备往上踏的右脚悬在半空中,半响才似回过了神,回头,下梯的那刻,长衣的衣摆被扶梯勾住,显得有些狼狈。
“你是……?”
无霜这才发现,刚才那动作利索,穿戴整洁的背影正是一个妇人,40岁上下的年纪,不算漂亮,却大方得体的很,让人看不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想是开药店的缘故。
唯一让人心惊的是她左颊那道自内眼角盘旋而下的巴痕,表面看足有一根无名指那般长,直至安落的隐没在那简单束起的长发间,让人猜不到它真正的长度。真要说的话,无霜觉得那刀疤的形状让她想起来一个符号“Ⅰ”,一。
“哦,我,我想买人参。”她笑笑,尽量使自己的表情不要显得太过于的僵直。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对不起,本店不供应人参,姑娘还是另去别家吧。”像是收到了她的恐惧,那妇人反倒是宽了心,态度反而从容不迫起来。转身,她移开刚才还紧盯着她的眼,拿起一张药单,认真的抓起药来。”
“怎么可能,那里不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千年长白山人参?大夫,你是不是怕我没钱啊,放心,我这里有上好的龙舌草,虽然曾掉在地上,但以龙舌草的名贵,我想,还是足够换你这支人参的。”
那妇人显然又是一惊,抓药的手有些颤抖,“你说你看的见那字?”
“那字光明正大的摆在那里,有什么可奇怪的?”难不成这里的人都不识字。
“公主,你,是公主吧,你当真认不得属下?”那女大夫的表情明显有些奇怪,撰紧的手指显出她的激动。
“你在说什么啊?”无霜正想问,话还未出口,却听门口似有动静。
“夫人,少爷,少爷他,少爷他……”无霜回头,却只看得那人跪坐在地上,低埋的头使她看不见他的样貌衣着,只觉得那衣服的颜色有些眼熟。那混着血渍的衣布,使她觉得有些刺眼。
“慌张什么,少爷这次又闹出什么事来了?”女大夫对于那人的落魄显然是习以为常,只是对于他过度的慌乱有些不满。
“少爷,少爷让一个女魔头给杀了。”那人这才抬起来了头,眼中却闪着泪光,“夫人,是小的不好,未能劝住少爷,让他莽撞了些,可再怎么说,少爷还年轻,真的罪不至死。可那女魔头却连眼都没眨一下,就,就……。”
“你,你说惑儿他?”女大夫惊恐的睁大眼,太过的激动让她忍不住咳了起来,虽然她极力想控制住那起伏的胸口,却明显还是徒劳了。
“恩,少爷,少爷已经先逝了。”那人哽咽的抬起头,好象这才注意到了眼前的她,狼狈的急急转身,他惶恐的爬到那女大夫的身后,用颤抖的声调说,“夫,夫人,那个,那个就是杀了少爷的女魔头,夫人救命啊。”
无霜看了看那个似乎受惊过度的男人,他蜷缩的身体猥猥的发着抖,那样的恐惧,不像是假装。不对,她想起来了,怪不得她会觉得那衣服的颜色眼熟,还有那个“冕“字,原来他们用来装孩子心脏的口袋上都绣着一个“冕”字。这么说,当初想要杀她的人正是出自这家冠冕堂皇的药店,而她则又走进了这家黑店?
有了这层意识,无霜的心不觉跌落了谷底,完了,刚遇到了豺狼这下又闯入了虎穴。而且听刚才那男人的描述,好象是意指她,无霜,杀了他家那人面狼心的少爷,而眼前的那个女大夫,正是那少爷的娘,天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都到了这份上,估计说什么也是多余的,还是乘着那两人一个伤痛未愈,一个惊魂未定的当儿快跑吧。想着,无霜蹑手蹑脚的向着门的方向退去,先是试探性的慢走,果然那如意算盘打的还算是叮当响,眼见离美好的屋外越来越近,她忍不住快速的转身,是的,再几步她就自由了。
“想跑?”晕,果然天下没白杀的人,不,她都还没杀呢,凭什么要这般诬陷于她。
“喂,这位大夫,我看你也是明理的人,你看我堂堂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哪来的本事杀你家的儿子,说起来倒是你家儿子曾想致我于死地,我有证人的哦,而且,你那个想挖我心脏的儿子应该也没有死,他叫六焰?我看八成是你家那仆人生病烧坏脑子了。恩,一定是这样的”
“六焰?你是说他也见过你?却离开了?”那大夫依旧没有放开抓着她肩膀的手,那掌中的劲力顺着肩,似慢慢的在她全身游走,揪的她受伤的心口丝丝的疼,但既然受制于人,也就没了发作的权利。
“恩,应该是这样吧。”无霜陪着笑脸,忙点头说。虽然具体情况她真的是没搞明白,不过,能保平安就好。
良久,那大夫才松开了手,体内那股骚乱的气流也顺着她手的离开而停了下来。
“你在测我的内力?”这她在书上见过,该是不会错的,不过光凭这点,也证明了那大夫绝非等闲之辈,“那你该知道我根本就不会武功,更不可能杀的了你家宝贝儿子。”
女大夫执着她的左手依旧没有放开,但明显也松了不少,想来是信了她的话,无霜这才松了口气。
“你走…”走字还没有出口,只听的刚才那男人再次从一旁爬了出来,可能是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脸色依旧还显得有些苍白。
第9话:逃窜,剥离的手指
    “夫人,你千万别被着魔头的表面给骗了,六焰先生,六焰先生本来是想杀她的,可不知道是被这魔女下了什么咒,竟然转身砍断了少爷的手臂,还在少爷被着魔女所杀后,一路屠杀了我们好多的兄弟,我当时正好摔进了猎人补猎的陷阱,这才逃过了一难,夫人,你可要为我们报仇,为少爷鸣冤啊。”
“吵死了,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别丢我们冕家的脸了。”那大夫一皱眉,脚上并没动静,手上却又恢复了劲力。
“啊,疼死了疼死了。你不要突然那么用劲啦,我真的不会武功,也不可能杀你家儿子,你看,到刚才为止,我都还以为那个六焰是你家儿子呢,我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那般痛下杀手,再说,如果我真是魔女倒好了,干嘛还这样留在这里让你们欺负啊,我下道咒不就好了,是不?”她望着那大夫的眼,试图通过和平的方式劝服她,“要不,你可以问我爹,他叫萧狱剑,我叫无霜,他的话你们总该信吧。”
见她还是没有放松的架势,无霜只好把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般了出来。
“呵,呵。丫头,这下可露馅了吧。”那大夫迷起眼,眼中明显的充斥着怒火,“世人皆知,萧家大小姐无霜,剑庄未来的庄主夫人,以丑闻名于江湖,碍于两家的势力,虽不至于落成笑柄,却也是妇孺皆知的事实,你,不至于这般无知吧。竟然傻到将此人作为自己的挡箭牌?今日,不管你伤我家惑儿是真是假,但起码,你没有说实话。”
她丑,是,她平日是野了点,疯了点,也爱闹了点,可也不至于说她以丑闻名于天下吧,这哪跟哪啊。
反正不管如何,她可真是生气了,莫名其妙的接受这样的对待却依旧不吱一声,这可不是她无霜的行事作风。
“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小姐才没闲工夫陪你瞎耗,我要走了,听到了吗?我要走。”一甩手,无霜却愕然的发现自己竟不能移动分毫。
“冕惑?”无霜突然惊恐的指着前方,一脸诧异。
“惑儿?”那大夫回头,手明显放松了许多,就是这个时候了,抓住时机,快逃,只要走到那这屋外,生机就大几分。
“嘶——”她不知道是那大夫的力气太大,还是自己逃生的意志过强,亦或是那布料实在是疏散,可就在那一刻,她的袖子却被扯了下来。秋日中,瑟瑟的凉。
那大夫转身的一瞬,正看到她右手上的图腾,龙腾凤舞?莫非,那就是传说中只有历届谙帝才知晓的那个被禁止的封印?那她?
无霜回头的瞬间,似乎看到了那女大夫脸上的惊异,半悬在空中的手抓着那条被撕离的袖管,眼神虚空,像是死命的想抓住什么。
顾不得那么多,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逃命,弑子之仇,这罪名可不小,仆人都敢光天化日掏人心脏了,主人肯定也定是个血腥的主,被抓住了,估计多半是要陪上条小命了。
☆☆☆☆☆☆☆☆☆☆☆☆☆☆☆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了,胸口闷的阵阵的疼,耳朵像被一层膜堵住似的,只听得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喉间,丝丝的铁锈味卡在那里,不上不下,难受的厉害。
“不行了!不行了!”随身拐进一条岔路,停住脚步,倾身双手支着膝盖。脑子里,满是大大的吸气吐气声。
她保证,如果再这样继续跑下去,都不用那怪怪的大夫动手,她自己就会了结了自己的小命。
“啊,原来已经跑了好远了,原来我很厉害嘛。”探出头打量了片刻,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跑了大半条街,这对于没什么轻功底子的她来说,可不容易。
身后并没有人追踪的迹象,她拍拍胸口,放心的吐了口气。“现在应该安全了吧。”她轻声安慰自己。
“说这话,似乎太早了吧。”背后,有人突然搭上了她的肩。
懊恼的闭上眼,心里后悔个半死,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停下来的。无霜想,或许人就是这样,容易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坚持,然后在没有发生噩耗时暗暗庆幸,在错失机会后后悔不已。不过,现在可不是她想大道理的时候。
那双冰冷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只要身后的人一不高兴,她随时可能丧命。
“呵呵,那个……那个其实我根本没有想逃啊,误会,误会。”
没有任何响声,身后的人似乎根本没有说话的打算。可那样的气氛却让无霜很是受不了,要不一刀了结了她,这样看好戏,把她当猴耍,她可不依。
直觉告诉她,现在掐着她的那人并非是那死了儿子的大夫。那大夫虽面相不善,但在她身边,却没有什么压力,可这人,他的身上却隐着一股浓重的气息,那种阴暗的寒气,从被抓的那刻,就充溢着整个的小巷,让她不禁头皮发麻,背脊冷的厉害。
突然,那人收紧了手上的力道,一股气体自颈项涌入,顿时人一阵昏沉,只觉脖子像被裹了一条绳,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到她无法再吸取一丝的氧气。脑子开始昏沉,晕晕的,云里雾里。
“呵呵呵……”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似乎不耐烦似的将她随意的掷到地上,那妖娆的笑声,刺耳的如破竹的笛,直钻进她的耳膜。
可能是因着那被摔落的疼痛,无霜缓缓的睁开眼,耳朵依旧嗡嗡的想,视线蒙纱。
可她还是看见了,那是个女人,虽然蒙着黑纱,不经由的,她一个冷颤,不想见她,这是她当时的第一个反映。
“呵呵,这么多年不见,你还真令人失望呢,如果是当初,应该可以闪过刚才那招吧。”那蒙着黑纱的女人看着她,居高临下。声音尖锐而浮跃。带着轻蔑的笑。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好似同她说话是见再无聊不过的事。“亏我还亲自来送这份大礼,舞,毁果然是个笨蛋,竟然以为这样事情就可以结束了。呵呵。”
她突然弯下身,重重的掐住了无霜的脖子,锋利的指甲磨着她的皮肤,微微的热“恩,放心,别紧张,你知道我对你们的宽容,呵呵,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不急,仔细瞧瞧,现在的你也很值得期待哦。这恐惧着我的眼神,真是美极了。”
“呵,看在你这么好的表情上,就提前让你看看这份礼物吧。”她突然那出一个盒子,雕工精美,朱光宝气。“打开看看,是惊喜哦。”
无霜接过那盒子,手竟微微的颤抖,很强的压迫力,至始至终,她甚至都无法说出一句话,在她的面前,她像是一个玩具,一个傀儡。
“犹豫什么,快打开呀,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帮你准备的。”依旧颤心的笑颜,却有一种很强的魄力,无霜觉得那样的一句话在她听来,甚至比一句“快点打开,否则就杀了你。”还令她感到害怕。
那人给她的感觉太难以捉摸,每一次的笑,都似鞭子,抽干了这里所有的安定。
她看看那黑纱女,不确定的打开那精致的盒子,眼前的女子虽蒙着纱,却笑颜难掩,鼓励还是期待,那眼神。
“啊。”她惊慌的撒开双手,试图丢掉那盒子,可那里面的“礼物”还是像有了生命般,跳跃起来,在空中打了个玩,然后正确无误的降落在她的白色膝裙上。
“别动哦。你可一定要仔细的看清楚。这份礼物可不简单哦。”黑纱女轻笑,久久的看着那断指。
是的,那宝盒里装的,是一根被切断的手指,伤口凹凸不平,像是被动物啃食而下,形状幼小,应该不是成人之物。那伤口处的血丝已干涸,但在无霜看来却异常的刺眼。
不敢动,不能动,她受制于人,却连逃离的力气都没有。那是她送的所谓的礼物,那黑纱女一脸的遗憾,却处处得意。
“舞,哦,不,无霜,你说,如果你那可爱的妹妹月落知道你这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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