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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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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走回床边，一名全身赤裸的美少年开心地依进他怀里。
“主人……你不想要那个孩子了吗？”想到自己的地位不再受威胁，少年脸上尽是甜笑。
男子轻抚着他光洁无暇的脸颊，邪恶地低语：
“我对有伤痕的‘玩具’没兴趣……”
云韶磊他们来到山下的市镇，住进一家旅馆里。他一进房就吩咐小二准备热水跟饭菜，凤悠林一头雾水地坐在床沿上，他还以为云韶磊急着下山是为了赶路，想不到对方却悠闲地来旅馆休息。
小二挑着两个装热水的大木桶进来，云韶磊跟他合力将屏风后面的浴盘注满，小二完成工作后便出去了。
“林儿，过来。”
凤悠林听到云韶磊的叫唤忙跑过去。
云韶磊轻咳了一声，道：
“脱下衣服吧……我要帮你擦身。”
凤悠林愣了愣，连忙摇头摆手，表示他可以自己来。
云韶磊柔声道：
“你手上身上都是伤，让我来帮你吧。”
凤悠林见他很坚持，乖乖地脱衣服。云韶磊看着他白嫩的身躯，鼻子里竟一阵发热。他忙移开眼。
凤悠林光溜溜地站在云韶磊跟前，在他看来，云韶磊就像他的大哥哥一样，所以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反而是云韶磊表现得像害羞的个大姑娘，一直不敢正眼看对方的身体。
云韶磊将浴巾弄湿，轻轻地帮他擦拭着。他强迫着自己把视线放在凤悠林的伤口上，不要看到其他“敏感”的地方。
但是凤悠林粉红的小乳头，纤细的锁骨，粉嫩嫩的下体，还是不时掠进他的眼帘。他每看到一下，体内的欲火就蹦跳一下。
老天……他是怎么回事？竟然对一个小孩子的身体有欲望？
云韶磊暗骂着自己禽兽不如。想当初跟赵灵儿相恋时，两人的相处也是发乎情止于礼的，自己更是从不对她有什么不轨的想像。可如今面对凤悠林……为什么他就是有种想摸遍他紧抱他的冲动？
不过他越擦，越发现凤悠林的伤多不胜数。此时一阵痛心跟愤怒的滋味涌上来，云韶磊再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
“你疼吗？”他沉声问。
其实是挺痛的，不过凤悠林不想徒增他的担忧，所以还是摇头。
云韶磊没说什么，不过他的动作更温柔更小心了。
好不容易，终于擦身完毕了。云韶磊拿来金疮药给凤悠林料理伤口，接着给他穿上干净的衣物，又把他抱出去——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一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样子。
在他们擦身的时候，小二已经把饭菜送来了。
凤悠林饥肠辘辘，一看到热腾腾的饭，立即坐下去狼吞虎咽起来。
“不用急，慢慢吃。”云韶磊溺爱地拍着他的手。
凤悠林含着一口菜，错愕地望着他。在他印象中，每次吃饭云韶磊都会督促他“吃快点”——凤悠林吃饭的动作向来很慢。而且因为要赶路，云韶磊总是抱怨他吃得太慢浪费时间，所以在云韶磊的“训练”下，凤悠林已经养成了“嚼两下就吞”的吃饭习惯。现在对方竟然让他“不要急，慢慢吃”？这叫他怎能不意外？
云韶磊见他懵懵地看着自己，立即关怀地问：
“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凤悠林赶紧摇头，低头继续吃。
云韶磊边吃边关爱地凝视着他，眼里尽是似水的温情。
第六章
靳州城，一个大型的商业城市，水陆交通特别发达，拥有全国吞吐量最大的码头。
许多商贾都驻守在此，其次，由于这里的武馆跟剑庄特别多，靳州城也是武林人士经常聚集的地方，有“武林次总部”的称号。
这几天适逢天下三大剑庄之一的“梅兰山庄”举行试剑大会的日子，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路人马都汇集而来。
头戴白色纱帽的凤悠林骑着马，由云韶磊牵着入城。他们穿行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凤悠林边好奇地四处张望，边迷惑着——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
两天前他跟云韶磊受到“独扇门”的袭击，他们在旅馆休息了一天后，便启程上路，可是目的地却是这里——
云韶磊本决定绕过靳州城再上京的，但是却忽然改变路线，决定先到靳州城参加试剑会，再上京。
为什么？
他不是一直很想尽快到达京师吗？
为什么现在要浪费三天时间？
对于他的转变，凤悠林困惑不已。他不知道，自从那次他采药救回云韶磊一命之后，对方对他的感觉已经一百八十度地改变了。对于云韶磊来说，他不再是累赘，他变成了一个可以生死相托的伙伴，甚至更深层一点。不过现在两人都没思考到那个层面，特别是凤悠林，在他单纯的思想里，云韶磊依旧是那个保护他照顾他的大哥哥。而且他很清楚，等到他平安回到王府后，两人的关系也告一段落了，云韶磊将离开他，回去找他真正的爱人。
一想起那一天的到来，凤悠林就有点失落。不过下山前安长钧已经告诫过他：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能事事依靠别人，回去王府后一定要独立自主起来。
没错，他要坚强点，他要靠自己。
凤悠林握紧拳头，心里暗自下决心。
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了位于半山腰的“梅兰山庄”，云韶磊跟山庄的少主人是挚交，守门的人一眼就认出他，所以他们在没有请柬的情况下顺利进入山庄。
明天就是试剑大会，大部分客人均已到达。客人大都是名门正派，其中还不乏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以及武林的后起之秀。
一名仆人领着云韶磊他们进入会客厅。
庄主父子正在迎接各地的客人，少庄主——梅士华，一看到云韶磊立即兴奋地迎了上去。
“大哥！你果真来了！”梅士华爽朗地笑着，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云韶磊捶了下他厚实的肩膀——这是他们打招呼的方式。
“你这好小子，都没有给我送请柬呢。”
“我有啊！”梅士华赶紧“伸冤”，“我派人送去了，可是你不在家……”
“好了，我不是怪你，开个玩笑而已。”云韶磊轻笑，“啊，对了，我给你介绍……”
躲在云韶磊背后的凤悠林被拉出来，云韶磊顺便帮他取下纱帽。
“这位，你的‘大嫂’。”云韶磊头一次笑着给别人介绍凤悠林。
“啊……大嫂……失敬了。”梅士华立即夸张地鞠躬行礼。
凤悠林首次遇到这样豪爽的人，他扯出个羞涩的笑容。
“林儿，这位是梅士华，我的结拜兄弟。”云韶磊补充。
凤悠林点头，表示问好。梅士华也知道云韶磊娶了个哑妻，他是觉得云韶磊有点委屈啦，不过今天见到凤悠林，感觉他相当娇俏可人，跟云韶磊也般配。因此梅士华对这位“大嫂”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梅士华友善地说着：
“大哥，我父亲还不知道你跟大嫂来了，我们过去吧。”
“好。”
云韶磊拉着凤悠林的小手过去跟梅庄主打招呼，一阵寒暄之后，梅士华带着他们到厢房休息。
“士华，你去招呼客人吧，让仆人带路就好。”云韶磊道。
梅士华吐了吐舌头。
“我从早上就站在那里迎宾，快闷死了，你来了刚好让我有借口偷闲一下。”
云韶磊失笑。
三人来到宽敞明亮的客房，梅士华让侍女奉上茶点，然后干脆坐下来跟云韶磊闲聊。
他们聊着彼此的近况，云韶磊跟梅士华向来亲如兄弟，两人之间可谓无话不谈。他将“内功秘籍”以及路上遭埋伏的事都说了出来，梅士华听完后也很为他担心。
“我也听说了秘籍的事，消息好像传得很快，我认为一定是大哥你师门内的人泄密的。”
“我也这样觉得，但到底是谁……我真的没有头绪。”云韶磊说着，他留意到凤悠林拿不到对面桌子上的酥饼，于是体贴地帮他将盘子拉过来。
“应该不可能是你师公跟师傅。”梅士华道。
“对啊，我相信他们的为人……”
“难道是你的师叔？”
“你说申屠师叔？”云韶磊见凤悠林吃得太快，有点咽到了，忙给他倒了一杯茶。
他们继续聊。
“嗯，你不是还有个师叔吗？叫什么来着……”
“你说‘冷恺之’师叔？”
“对啊。”
冷恺之自扬，云韶磊的二师叔，安长钧三个徒弟中行事作风最为低调的一个。而且他个性孤僻，行踪飘忽，云韶磊至今也只见过他两次。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可疑……”云韶磊自言自语着。
冷恺之太神秘莫测了，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背叛师门这种事说不定他做得出来……但是申屠柏儒也有嫌疑，他门下弟子众多，要泄密轻而易举……
一直安分地坐在一边吃小点心的凤悠林忽然扯了扯云韶磊的衣袖。
“怎么了？”云韶磊转头关心地问。
凤悠林脸蛋微红，云韶磊跟他相处有一段时间了，马上会意过来。
“你要小解是不是？”他压低声音问。
凤悠林点头，云韶磊马上起身。
“大哥？”梅士华不解。
“我带他去……”
“让下人带路就好。”梅士华还有很多事要跟云韶磊商量，他唤来一名小女仆。
“可以吗……？”云韶磊问凤悠林，他习惯了寸步不离地守在对方身边。
凤悠林点着头，跟随女仆出去了。
云韶磊望着他的背影，还是不太放心。
“好啦，大哥，坐下吧。”梅士华把他按回椅子上，“在我家里还会有什么危险？”
“嗯……”云韶磊轻呷一口茶。
梅士华撑着下巴，了然地笑了。
“大哥……我本来以为你娶妻是被迫的，但是现在看来，你们是两情相悦的吧？”
云韶磊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梅士华长叹一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我就比你可怜得多了……我爹要我跟那个什么镖局的小姐结婚，听说那女的又凶又粗鲁，我才不要娶个母夜叉回来……”
云韶磊对他的抱怨置若罔闻，从凤悠林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思也跟着飘走了……
凤悠林从茅厕出来，对那领路的小女仆羞涩一笑，对方回以笑容：
“夫人，这边请。”
凤悠林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喊作夫人，他愣了半晌，直到小女仆抬脚走了，他才赶紧跟上去。
两人走在迂回的走廊上，途中遇到不少参加试剑大会的客人。小女仆每看到一个就鞠躬问好：
“大爷您好，欢迎您的前来。”
“大爷您好，欢迎您。”
“欢迎……”
……
凤悠林跟在她后面，好奇地打量着这些装扮奇特的人们。
小女仆边领着他回厢房边继续招呼客人——
“啊，赵小姐，很欢迎您的前来。”
小姐？
凤悠林探头，一名持剑的英气少女在两名女侍从的陪伴下走来。凤悠林看着她，觉得很眼熟。对方不经意地瞧了瞧凤悠林，娇颜唰地变白——
来者竟是云韶磊的“旧爱”赵灵儿！
“你……”
赵灵儿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表情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凤悠林想起上次被她拖下马的事，胆怯地缩了一下。赵灵儿由惊讶变为愤怒，她瞪着凤悠林，胸口剧烈起伏。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
那位小女仆一脸莫名其妙地被夹在中间。
所谓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赵灵儿忿忿地想着。她知道云韶磊跟梅兰山庄的少主是结拜兄弟，料想他也会前来参加。今年她本想缺席的，可是她母亲前几天得了风寒，为免母亲操劳她只得代为出席。如今果真遇到凤悠林了！
而凤悠林在怔忪了片刻之后，忽然明白到云韶磊改变原先路线的原因了。
原来他是要来见这位赵姑娘！
凤悠林自作聪明地下定论。
赵灵儿自觉自己是受害者，理应在凤悠林面前表现得盛气凌人，可她到底还年少，学不来母亲的狠劲，她冷冷地说道：
“好狗不拦路。”
说完便准备绕路而行，然而凤悠林突然捉住她的袖口。
“你干嘛？”赵灵儿柳眉倒竖。
凤悠林知道是自己破坏了她跟云韶磊的姻缘，而且云韶磊跟她闹翻之后心情一直很低靡，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跟她解释一下，他比手划脚咿呀乱叫着。
“你想干什么？”赵灵儿不耐烦地将他甩开。
眼看她要走了，凤悠林灵光一闪，忙扯着她跑到小花园里——
“喂！你拉我干什么！放手……”
赵灵儿一边挣扎一边叫嚷，她的侍女忙跟过去，那个小女仆则茫然地站在原地。
凤悠林环顾四周，他看到花园旁边有一片小水泥地，立即眼前一亮。他放开赵灵儿，跑去捡起一根树枝。
赵灵儿困惑地盯着他的举动。
凤悠林用树枝在地上写道：
“云——大——哥——喜——欢——的——是——你——”
“什么……？”
赵灵儿懵了。
云韶磊在房间里等了良久，还不见凤悠林回来。
“怎么还不回来？”他问梅士华。
“是慢了点……茅厕离这里不是很远啊。”
云韶磊想起梅兰山庄里客人众多，说不定有不法之徒混入其中，难保凤悠林会遇到什么不测。
“我要去看看。”他立即起身，梅士华当然紧随身后。
他们沿着长廊走了几步，遇到那位领路的小女仆。
“云夫人呢？”梅士华劈头就问。
“在那边，他拉着赵小姐跑过去了……”女仆指着花园一边。
“赵小姐？”梅士华还不得要领，云韶磊早已奔出去了。
赵灵儿看着凤悠林写出来的话——
“云大哥送我回京师之后就会休妻。”
“你说真的？”赵灵儿不可置信地问，她让侍女退下，独自跟凤悠林“沟通”。
凤悠林点头，又写：
“安爷爷要他娶我，他不敢拒绝，其实他喜欢你。”
赵灵儿脸蛋通红。
“你……你骗人的吧……”
凤悠林拼命摇头，表示自己字字确凿，他再写道：
“那次他无心伤你的，他很后悔。”
赵灵儿心头一热，不过她狐疑地问：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凤悠林用脚擦去一些字，树枝在泥地上勾出一句话——
“我希望你们和好。”
“你……”
“林儿！”
云韶磊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谈”。当他看到赵灵儿之后，脚步迟疑了一下，同时表情变得很复杂。
凤悠林连忙跑去拉他过来，并把他推到赵灵儿跟前。
“林儿？你干什么？”云韶磊轻叱，他低头看了看脚下，清楚看到泥地上一行“我希望你们和好”的字。
云韶磊脸色一沉。
凤悠林对赵灵儿鼓励一笑，仿佛说“请加油”，接着一溜烟跑开了。
云韶磊望着他的背影，胸口堆满闷气又发作不得，而且现在要解决眼前的问题——他转身，跟赵灵儿尴尬地对看。
凤悠林遇到跟在云韶磊背后的梅士华，他拉了拉他的肩膀，示意他回避。梅士华看了看前面的状况，会意地离开了。
他跟凤悠林走回长廊，坐在扶手上等云韶磊。
梅士华诡异地瞄着凤悠林——“她”竟然给自己丈夫的旧相好牵线？这是什么怪异行为？而且看他还一脸高兴的样子，他真是搞不懂对方在想什么。
“那个……大嫂……”
凤悠林歪着头，指着自己，似乎问“你叫我吗？”。
梅士华清了一下喉咙，问：
“你知道那位小姐是什么人吗？”
凤悠林点头。
“那你还……”梅士华顿了顿，压低声音问：“难道你想他们旧情复燃？”
“嗯！”凤悠林开心地点头。
梅士华瞠目结舌，同时内心为云韶磊悲哀——
大哥啊大哥，你心爱的小妻子正巴不得把你送给其他女人呢……我还是不要羡慕你了……
当事人这边。
云韶磊跟赵灵儿面面相窥，一轮令人透不过气的沉默之后，云韶磊主动开口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
赵灵儿扭捏了一下，别开眼，道：
“他说……你送他回京后就会休妻……”
云韶磊无奈地长叹，低声骂着：
“那自以为是的笨蛋！”
赵灵儿偷看着他的脸色，继续支吾：
“他还说你是被迫娶他的……其实……其实你喜欢的是……”
“灵儿。”云韶磊打断，“不管我那个笨妻子说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听他叫“妻子”叫得亲密，赵灵儿一怔。
“你说过去的事……什么意思？”
云韶磊面对她已经没有爱意了，不过还是有点愧疚，他柔声道：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只想说，他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相信你也明白的……”
赵灵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相当难堪。她细若蚊鸣地说道：
“我明白……”
接着转身跑开。云韶磊叹息着，虽然有点不人心，不过自己跟赵灵儿总算是了断了。他走回长廊，准备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搞不清楚自己身份的笨妻。
（某小笨蛋要倒霉了～～＝ ＝）
凤悠林见云韶磊气势汹汹地走回来，不免心虚了一下——我哪里做得不对了？
云韶磊二话不说拖着他往房间走，边走边交代梅士华：
“吃晚饭之前不要来打扰。”
“哦。”梅士华会意一笑。
凤悠林脚步琅跄地跟在云韶磊后面，后者拉着他走进房间，一把关上门，还反锁了。
凤悠林愣乎乎地被他推到床上坐着，云韶磊双目燃烧着不知名的火焰，盯了他良久。最后，他长吁一口气，坐到他旁边。
“你为什么跑去找赵灵儿？”
云韶磊主动把手掌摊在他跟前让他写字，凤悠林察觉到他在生气，他耷拉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写道：
“我希望你跟她和好。”
云韶磊一想到凤悠林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就火起，他压下火气，问：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你不是一直都惦记着她吗？凤悠林心想，他无辜地瞅着对方，似乎在说“你自己最清楚”。
云韶磊收到他传达的信息，他知道自己之前对他不够体贴，加上跟赵灵儿闹翻后他一直很失落，难免这小家伙误会。他耐下性子跟他解释：
“我跟赵灵儿已经结束了，我无意跟她复合。所以……你给我安分点！”
他说着说着语气又提高。
凤悠林意外地张着小嘴，云韶磊看着他湿润的红唇，顿时心头一荡。凤悠林低下头正要在对方手上写“为什么？”，下巴忽然被勾起，云韶磊的气息堵了过来——
凤悠林完全不了解唇舌相交的含义，他愣愣地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模糊俊脸。
云韶磊很快结束了这蜻蜓点水般的吻，他移开来，对上凤悠林天真无知的眼眸。一股罪恶感从他心底升起，他的身子不自觉地后退一点。
凤悠林依旧懵懂地看着他，云韶磊舔了舔唇，低声问道：
“你知道刚才表示什么吗？”
凤悠林想了想，写道：
“喂药。”
“……”
云韶磊的表情呆滞起来，两人大眼看小眼。
云韶磊想起来了，凤悠林头一次跟人嘴对嘴就是为了给他喂药，对方这么理解无可厚非。
“不……你等一下……”云韶磊被他打败似的按着额头，“我没有给你喂药吧……我……就是刚才的行为……”
他支吾了半天，凤悠林好奇地等着他说完，云韶磊终于鼓足勇气。
“那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你知道吗？”
凤悠林这回反应很快，立即在他手上写：
“我们不是夫妻。”
“我们不是夫妻那是什么？别忘了我们拜过堂的！”云韶磊口气凶狠起来——这小东西现在是不“认账”了？
凤悠林被他凶得抖了一下，他战战兢兢地写着：
“可安爷爷说回京之后你就要休了我。”
“呃……”这下云韶磊无言以对了。
凤悠林见自己对了，继续写：
“而且我们都是男儿，奶奶说两个男人不能做夫妻。”
云韶磊阴沉着脸色，猛地把他推倒。
“谁说两个男人不能做夫妻？我们不就是吗？”他压着他说道，“还有，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会休妻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永远是云夫人！”
“啊？”凤悠林发出个疑问的单音。
“没错……我们是夫妻……”云韶磊轻抚着他嫩滑的脸颊自言自语：“是男人又怎样？王爷又算什么？我们已经成亲了……”
“林儿……”云韶磊充满情意地低唤，“你是我真正的妻子……”
话语消失在重叠的唇片中，云韶磊低下头去再次吻住他。
更刚才的浅尝截然不同，云韶磊这次的唇使劲地碾过凤悠林，高热的舌头撬开禁闭的牙齿，探入柔滑的口腔里搅弄。
他粗厚的手在凤悠林身上游走着，挑逗抚弄着他的背、他的腿、甚至来到那坚挺紧窒的双丘……
凤悠林没有遇过这样的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跟惶恐，他收紧手臂，身躯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对方还太生涩了……
云韶磊猛地收住火，从他身上起来。
凤悠林迷惑而惊慌地望着他，云韶磊看着他稚气的脸蛋——他才十四岁！
“唉……”他长叹，捂着脸坐起来。
现在还太早了……现在还不能碰他……
云韶磊悲哀地想着，自己还要等多久？一年？两年？三年？
“我真是造孽了……”他低咒着。
他等不了太久！至多一年！
给自己定下期限后，云韶磊的心情终于开朗了一点，他拍拍还惊魂未定的凤悠林。
“别怕……我不会再做了。”
凤悠林拉上被扯开一半的衣襟，畏畏缩缩地躲在角落里。
瞧他，才这样而已就吓到了。云韶磊很庆幸自己及时醒悟过来，他柔声地安慰：
“我答应你，在你真正懂得情爱之事之前，绝不碰你……”
凤悠林是不知道什么叫“情爱之事”，不过他看得出对方温柔的眼神，他乖乖地跟着点头。
云韶磊轻笑着搂住他。
“记住，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我不会休妻的……放心，你爷爷那边我会解释的。”
不错，云韶磊已经有了计划，他将不会揭穿凤悠林的男儿身份，就让王府的人以为他是女的。回去王府打声招呼之后，他再带林儿会老家，介绍给父母认识，对了……还要再上一次“鸾萸山”，要跟师公道谢，接着，他就可以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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