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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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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别说!”
“唔……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一句道歉是不是太少了?”
“我欠你一辈子……”司徒安情的言语充满罪恶感,就差没跪地磕头了,“要不我娶你?”
“嫁,没得商量。”
“真要这么狠吗?!”
东方晚照看着一脸纠结的司徒安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开个玩笑而已,你若是真要嫁,我还不敢娶哩。”
“嘁!”
“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在前头。”
“嗯?”
“莫轻尘死了,可聂无双还活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后悔。同一种遗憾,一生尝一次就够了,你说呢?”东方晚照盯着司徒安情腰间的酒葫芦,继续道,“活在回忆里的人,永远无法往前看。我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你戒酒之后的样子。”
“……”司徒安情沉默许久,刚把手搭上酒葫芦,又皱着眉头松开了手,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将眼前的白烟吹散,“东方兄,今日你的话,太多了。”
东方晚照只是淡淡地弯起了嘴角,端起茶几上的小杯茶水,往兰花盆栽上一淋,动作轻柔似流水,眼神从容而委婉。
“有一件事,我在想,应该让你去,还是我亲自去。”
“哦?难得见你这么犹豫,说来听听。”
“今早得来的加急密报,紫阳宫欲讨百里孤行的命,意在引蛇出洞。”
“战前准备尚未完成,这臭小子动作也太快了,居然没有通知我一声!”司徒安情瞬间皱起了眉头,“这事情交给我,希望我能赶在消息传出之前让他改变主意。”
同一时间,华剑派却是一番剑拔弩张,在这风和日丽的早晨,掀起了一层阴沉的巨浪。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齐红看着眼前的长老和相处多年的师兄弟,一双柳眉倒竖起来,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居然怀疑我杀了大师兄?!”
贺明早知道会是如此,早在肚里埋了腹稿,开口便道:“只是怀疑,并不是确定,这才需要收集证据,若证明你真的是清白的,那便更好。只是在此之前,就要委屈你在屋内关几日了。”
“师姐,我们是相信你的,就是因为要替你洗清嫌疑,才出此下策的。”
胡长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齐红,事关重大,你又确实是我们当中最有嫌疑的人。万事以大局为重,这也是不得已所采取的办法,你若是能配合,也会对找出真凶有所帮助。”
“放屁!”齐红忍受不了眼前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怒急攻心,一甩袖子将边上的茶杯打碎在地,“魔教狗徒的戏弄之言,竟被你们当成笺言;我们如今不齐心协力对抗外敌,却在这里互相怀疑,实在好极!这个门派,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齐红本是盛怒之言,听在他人耳朵里,便立刻变了味道,以至于三弟子贺明连武器都拔出了一半。
“好啊,居然还要与我动手!我还怕你不成!”齐红见对方如此不留情面,噌地一声也拔出了剑。
“住手!”一声叫唤,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大厅门口,消失了一整夜的秦惆终于出现,“你们这是做什么?!”
“哼,二师兄你来得正好。”齐红凉凉的语气一点都无欣喜的意思,“你仔细看看我,像不像杀害大师兄的凶手。”
闻言,秦惆瞬间明白了事情始末,当机立断,挡在齐红面前,对着长老道:“长老,有疑惑必须弄清楚,再做决定,何必如此为难齐红师妹?”
“二师兄,你如此袒护四师妹,莫不是帮凶?”贺明皱着眉头,加重语气道,“如今师门外有邪敌,内有奸贼,师父之仇还尚未雪耻,说不定杀害大师兄的凶手,与杀害师父的凶手,是同一人也尚未可知!”
“贺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惆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思想斗争良久,才终于叹了口气道:“你们不要再吵了,大师兄是我杀的。”
“什么?!”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你……”长老指着秦惆,半天都出不来一句话。
“二师兄……”齐红愣在背后,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二师兄你为什么要杀大师兄?!”小弟子陈远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毕竟秦惆在所有弟子当中,最是安份刻苦的一个。
“因为大师兄,是赤血教在华剑派的暗桩,若不拔除,实在后患无穷。”
“你,你又如何得知?!”贺明显然没有那么快就相信这个事实,现在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况且,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秦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腰间暗袋掏出一块木牌,亮在众人眼前。
“盟主令!”齐齐一声惊呼,将所有人都震住了。
“抱歉,一直隐瞒身份,也是不得已,事关武林大事,希望各位千万不要声张。”秦纭本不想如此快暴露自己身份,可是看到有人差点因为自己所累而背负不必要的罪孽,实在让身为正义之首的他看不下去。只是,他却不清楚,此举,是否会让之后的计划,举步维艰。
……
另一方面,韩逸一行人正刚刚抵达渭水之岸的见城,由于是快马加鞭,虽然已行了一半的路程,但三人皆面露疲色,只好在见城稍作修整。
秋平之去准备干粮,顺便换一下马匹,韩逸与百里孤行则在客栈稍候。二人刚坐下,韩逸便忍不住道:“我实在不想在青云派久留。”
“放心,有我在,看看便走,无需在多事之地牵扯太多。”
话音刚落,自客栈门外飞进来一只品种稀有的鸽子,停在了百里孤行的前面,漂亮的毛色,着实惊艳了在场的人。此鸟身着五彩翎毛,头部成鲜艳的大红色,尾部有三根蓝色荧光尾翎,与普通鸟类迥异。
韩逸看着那奇怪的鸟类,撇了撇嘴道:“你也是个多事之人,我是否也不应该跟你扯上关系?”
“……这鸽子也特拆我台了。”
其他人也许不识这鸟,但韩逸广读文书,晓得此鸟有个极其文雅的名字,叫一线牵。传说该鸟源于一对感人的夫妻故事:丈夫被强行征兵远赴战场,妻子苦心培育此鸟,用于伴侣之间的通信,虽然丈夫最终战死沙场,此鸟死守着尸体,不肯离去,实在让人叹为观止。该鸟属于鸽类,方位感甚强,且嗅觉十分灵敏。只要在它破壳而出之时,让它第一时间接触某人的味道,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他。因其特殊的性质,一线牵被大量用于军事,如今此品种数量稀有,千里难寻,没想到竟在此处遇见。
韩逸正纳闷间,百里孤行已经将鸽子绑腿上的纸条拆下,展开铺平,纸上赫然只有两个字:速归。
虽然并未属名,但百里孤行显然知晓此字出于谁之手。韩逸瞟了一眼那张字条,眉头一挑,讶然道:“你娘子找你?”
百里孤行凝重的脸色瞬间转为了绿色,脸皮微微抽动了一下,才道:“好友,你我尚未成亲。”
韩逸听此话觉得很是怪异,便问道:“你只要说你未成亲便可,关我什么事?”
“我若成亲,娘子便是你啊。”
“滚!”韩逸深深觉得,他就不该交这么一个嘴欠的朋友,“话说回来,有人急着找你,你是否应当告辞了?”
“不忙。”百里孤行将纸条埋在手中,再张开时,手中只剩下碎末了,“反正顺路,再说,好友的安危,于我来说,更加重要。”
韩逸转而盯着那只偷吃花生米的一线牵,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情非得已(一)
紫阳宫位于阴山心安方向,背靠悬谷峭壁,西边连着一望无际的荒漠,东边接壤绿荫茂密的树林,实乃江湖一大奇观。
紫阳宫内阁楼一应俱全,通过密林小径,穿过烟沙长廊,入眼的,便是正殿大厅。
此时此刻,大厅宾席上,正坐着一脸不耐烦的司徒安情,拢起的眉头,预示着隐忍的怒气。
从桀骜崖到紫阳宫,需要经过一大片荒漠,还要穿过两片密林,温差暂且不说,光是那沙尘就吃了将近满满一碗。哈,聂无双这臭小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来报备也就算了,本大爷亲自上门,这厮居然还给我闹别扭,心胸真特么狭窄!司徒安情越想越气,手指在扶手上敲出了一个洞。沐浴个屁,泡一个时辰,皮都能剥下来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司徒安情终于蹭地一声站了起来,磨了磨牙齿,径直进了主殿玉座后面的暗门。
司徒安情对此地熟悉得不能再透彻了,三两下功夫,便到达了聂无双的寝殿。浴室,便在寝殿西厢房。只是刚到寝殿门口,司徒安情的脚步便明显一顿,因为他听到了一丝很不寻常的声音。
那是一声极其细微的,却又频繁不断的□□,清细的声调,不难猜出发出声音的,是个女人。而其中夹杂着的粗重的喘息声,实在耐人寻味。在这种地方,敢光明正大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司徒安情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内心深处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猛地掀开珠帘,一脚重重踏进了浴室,眼前的景象一览无余。
偌大的浴池边角,聂无双□□着上身背对着他,而他身下的女子见着司徒安情,娇羞的脸庞瞬间露出惊恐的神情,惊叫一声,一张脸便埋到聂无双的肩窝,试图将自己躲起来。
浴室中弥漫的缕缕水气,湿了司徒安情的发丝,那厚重的水烟,仿佛将他整个紧紧裹牢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司徒安情的表情未变,一脸玩世不恭地挑唇:“哟,在这快活呢,臭小子,居然让本大爷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
司徒安情嵌入手心的指甲,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在那一瞬间,他差一点点就要放出杀气了。
聂无双转过侧脸,脸色丝毫没有惊慌的神情,淡定的眼神,让司徒安情不安的感觉更加浓厚。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出去。”
小鬼头终于想通了,不来纠缠自己了,那不是,自己一直盼着的事情吗?屋内湿度太大,司徒安情在这温热的浴室内,浑身冰凉,须臾之间,只觉得心脏剧痛,嘴上却大大地咧嘴一笑:“那成,您继续。”
话音还未完全消失,司徒安情整个人却不见了踪影,只有那珠帘尚在摇晃,相撞之间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宫主。”见聂无双许久未有反应,女人娇嗔地唤了一句,却瞬间感觉到水温下降得十分迅速,隐隐有雾气上升。
“呀,好冰!”
聂无双紫黑色的瞳孔缓缓地移向了女子,轻声却又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滚。”
女子一怔,尚要开口缓解对方的莫名其妙的怒气,但瞬息而来的浓烈杀气,让她立刻放弃行动,仓惶而去。
聂无双在水中待了大约一盏茶时间,终于手指一动,起身的瞬间将勾来的衣服往湿漉漉的身上一披,散着一头湿发,犀利的眼神微微一眯,弹指之间追了出去。
……
青云派的位置正处于潇江之西,与紫阳宫就隔了一座阴山。几乎所有名门正派的内部构造都是相似的,先是弟子住所,再是兵武场,接着最里面的就是主会客厅。现下,会客厅内,一个锦衣华服,看上去约摸五岁的孩童正跪在棺木前,一声不响,但满脸通红的泪痕,却显示出了他的哀伤。他的身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默默地站着,听闻有脚步声向这边来,转过半个身子,正好瞧见神色凝重的三人。
此三人正是匆匆赶来的秋平之、韩逸与百里孤行。
“长老!”秋平之一进门,便省去细枝末节,直入主题,开始介绍,“这位是武医传人落云谷谷主韩逸,这位是千里夺命百里孤行百里大侠。”
“二位,这位是我派长老冯易熙冯长老。”
冯长老也是个爽快之人,不喜客套,遂立马开门见山:“这次请韩谷主来的目的,想必平之已经相告,事不宜迟,开棺吧。”
百里孤行听完这句话之后,才明白过来,青云派的掌门,竟然已经死了,心里讶异,面上却也不动声色。只是这个一直跪在地上的孩童引起了他与韩逸的注意。
“不准!”那孩童一听要开棺,立刻扑上了棺盖,“谁也不能动我父王!”
此话一出,果然让韩逸与百里孤行一阵讶然。只有王公贵族,才会对父亲辈直呼父王。莫非,这青云派掌门还大有来头?若真是如此,恐怕这个漩涡比想象中要深很多。
虽然不喜欢趟浑水,但韩逸看到这个孩童如此可怜,心瞬间软了下来,上前一步,柔柔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童吸了吸鼻子,圆溜溜的眼睛带着通红的血丝,但语气却是没有丝毫怯懦:“楚江。”
“噢~楚江啊。”韩逸微微一笑,“我是落云谷的谷主韩逸,江湖人都喜欢叫我神医。”
那孩童一听神医二字,耳朵立刻抖了一下:“你是神医?!那你一定可以救活我父王的对不对?”
“唔……还没看过你父王的身体之前,我不能下定论。”
“那好吧。”楚江点了点圆圆的小脑袋,学着大人的样子一挥手,“来人,开棺!”
有趣的同时,韩逸也觉得一阵心酸。对于一个毫无阅历的孩子来说,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在至亲之死上,保持冷静。即便他的决定,并不能带来乐观的后果。
棺木被慢慢打开,露出青云派掌门苍老的容颜。仅仅只是一眼,韩逸便呆在了原地,仿佛被什么所震惊一般,久久不能回神,以至于秋平之和冯长老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百里孤行见对方似乎并没有听到,只好拍了拍韩逸的肩膀,道:“愣着做什么,不需要动手吗?”
“不用了……”韩逸轻轻地开口,“我已经知道了。”
“韩谷主对掌门所中之毒已经了然于心?不知是……”
“一般的死者,死后多日,腹部会隆起,面色如土,皮肤干裂。然而贵派掌门除了没有呼吸外,基本与活人无异。”韩逸叹了一口气,“这个世上,只有一种毒可以有这个效果——寸草不生。”
“……哈,最后竟然还是这个结论。”
百里孤行看着大声叹气的老者,却道:“嗯?冯长老此言话中有话,莫非你之前就知晓贵派掌门中的此毒?”
“不错,因此毒确实特殊,老夫也通读过一些毒物药本,所以怀疑正是寸草不生这种□□。然而这种□□许久不在江湖出现,它最初是为毒医莫轻尘所制,遂我想,也许桀骜崖会有下毒者的线索。却没想到,派遣出去的弟子,全都被送了回来,尸体摆在兵武场,甚是壮观。想必此事你们在江湖上也略有耳闻了。因其警告我们‘勿扰’,老夫一度以为是自己猜测错误,这才让大弟子秋平之请韩谷主来此证实。看来,果然还是桀骜崖,最有嫌疑。”
韩逸一听到桀骜崖,心里的弦就被拨一次,很显然,桀骜崖在华剑派的事情还未完结,这厢又跟青云派牵扯不清了,看来楼惊澈又要有麻烦了。
“韩谷主,我父王,真的死了吗?”等到大人们都说完话了,一旁的小鬼头终于开口说话,语气却很是镇定。
韩逸心有愧疚地蹲下,与之平视:“抱歉,你父王确实是中毒而死,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是说,神医都能活死人,肉白骨吗?”
“……神医能把快死的人救起来,却不能救活已死之人。活死人肉白骨这种说法,只是形容大夫救人于危难,并不是真的能像神仙一样把亡人救活的。”
“……”楚江又吸了吸鼻子,“那世上没有一种长生不老药,可以将死人变成活人吗?我不想看到亲人死在我面前。”
“……”这时候韩逸竟也不忍说实话了,对于一个五岁的孩童来说,实话太过残酷,于是他便答道,“啊,也许有的,只是我们都没找到。”
“那我一定比你们都先找到。”楚江装作老成的口吻让人听着心疼,“哪一天我找到了,一定也分你一颗,这样你就能做出好多好多的药,所有人都不会死了。”
韩逸拍了拍楚江,微微一笑:“好啊。那我就先行谢过……呃……”
“我是下一任武侯。”
“喔,多谢侯爷!”
韩逸并不知道,他与楚江的这一番对话,改变了这个孩子的一生,以至于几十年后的天下动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情非得已(二)
青云派果然信守诺言,在韩逸确定毒物种类后,秋平之主动提出送韩逸与百里孤行回落云谷,却被后者婉拒了。不过一来百里孤行尚有要事在身,二来也担心韩逸一个人上路,遂百里孤行将韩逸送至最近的仙州城,让其在此等候一日,自己则立刻调转方向面向阴山。
“孤行,反正都耽搁许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不如吃完饭再走吧?”毕竟对方是因为自己而将要事推后,韩逸见其如此匆忙,实在过意不去,正值午时,遂干脆邀人吃顿饭。
面对韩逸鲜少的挽留,百里孤行很是受用,也不推辞,二人径直入了城,准备找家酒楼一同进食,却在中街被满满的人群堵住了,前方的鞭炮声震耳欲聋,满街的硫磺味儿充斥着喜庆的红色。今日赶巧,韩逸和百里孤行正碰到了酒楼新开张。
这酒楼看着气派却不失温馨,整个建筑都是用淡棕色的槐木搭成,大门镂空雕花,十分别致,上方的牌匾都还没有挂上去,但是酒楼里面却已经是满座宾客了。
“这味道实在让人垂涎三尺,就这家吧。”里面飘出的饭菜香味让韩逸忍不住就挤了进去,百里孤行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好跟着在人群的细缝中艰难前行。
韩逸刚踏进酒楼,便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并不由自主地四下观望。向来“目中无人”的韩逸,这回居然眼尖地看到窗边桌子边上坐着的一黑一白两人。
白衣人看着十分文静,一双筷子轻轻地只夹一小片菜,咀嚼得很是细腻。而他边上那位黑衣人,吃饭忒豪爽,三两下拨完了饭,嘴巴鼓鼓的,没嚼几下便咽了下去。白衣人看着一愣,默默地将自己还未开吃的饭碗悄悄地移到了黑衣人面前,对方也不客气,接过之后又是两三口解决。最后黑衣人不满地皱起眉头,大喊了一声:“小二,加饭。”
韩逸看着这惊人一幕,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半天都没反应。居然会在这里碰到楼惊澈和汪连!他正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什么毛病,看错了吧?
“唔……没座位了,要换地儿吗?”百里孤行没察觉韩逸的呆滞状,望了一圈,发现这家酒楼生意实在太好,几乎找不到空座了,甚至还有一些人正站在几个快吃完的客人边上,守着座位。
白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脸来,果然看到了目瞪口呆的韩逸。他微微一笑,朝韩逸招了招手。
韩逸瞬间欢乐值爆满,就差没手舞足蹈了,兴冲冲地奔了过去,连百里孤行这个朋友都被他扔到了脑后。
“楼……”韩逸刚一出口,才瞬间反应过来,身边还跟着个正义值满点的白道人士,于是“楼”到一半就叫不下去了。
“两位器宇轩昂,一看便是人中龙凤,嗯……好友,不要告诉我,你认识他们。”百里孤行虽然并不认识楼惊澈与汪连,但光看对方的眼神,便知绝非池中之物。况且,此二人隐藏气息十分巧妙,百里孤行无论如何都无法探出二人的功力深浅,此等人物,若不是不会武功,便是实力差距太大。
“百里孤行?”汪连一眼瞟到对方袖口的莲花,这标志性的特征,让百里孤行变成了江湖最好认的人物之一。
“不错。”听到黑衣人发问,百里孤行有礼地抱拳,“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哼。”汪连嘴角含笑,一双眼睛却是冰冷,瞬间又恢复成了那标准的魔教风姿。
听到汪连不屑的冷哼,韩逸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早知道这个煞星在此,他就不该挽留百里孤行一起吃饭!不过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能让百里孤行跟这两个超高手打起来。于是他立刻接下百里孤行的问题,急中生智地介绍起来。
“孤行,我来介绍一下。”韩逸冷静地将手伸向汪连,脑中思考得飞快,“这位是汪汪。”
听到此称呼,汪连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若不是楼惊澈在边上悄悄扯了他袖子几下,他也许就要开始清扫酒楼了。
“这位是……”韩逸转向楼惊澈,看到对方脸的瞬间竟无法思考,脱口而出,“楼楼。”
楼惊澈一愣,还很正式地应了一声,让韩逸的脸瞬间热了起来。
“一个汪汪,一个喽啰……好友,你确定你不是在给人起绰号?”
“……”韩逸对自己实在拿不出台面的取名能力已经失望透顶了,只祈祷事后汪连宰自己的时候,尸体能被少分几块。
“二位若不嫌弃,不如共享一桌?”楼惊澈温润的笑容瞬间感染了二人,也消除了百里孤行大半的疑心。
百里孤行有一种感觉,这人身上的那股纯正之气,似乎特别像上一代的武林盟主萧情。
韩逸却并未想这么多,他现下一直对那两个名字耿耿于怀,听到楼惊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立刻二话不说就挨着楼惊澈坐下了。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对面的汪连对着自己磨了一阵牙。
百里孤行正要落座,窗外却再见一线牵的身影。三人见百里孤行表情有异,纷纷转过头来,果然看到距离最近的窗栏上,停着一只毛色艳丽的鸟。
“抱歉,本想与二位结识一番,只是身有要事,实在不便耽搁,百里在这里给各位赔罪了。”百里孤行见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要紧急,于是立刻请辞,“若下次有幸遇到二位,百里必当以酒相邀,告辞。”
百里孤行行动相当迅捷,一说告辞,头也不回地赶了出去,三两下没了影子。韩逸奇怪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楼惊澈和汪连的身份暴露,百里孤行到底会采取什么极端的行为。
这厢韩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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