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星辰的光与影-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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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那双红色眼睛在她面前一闪而过。
　　此刻若是继续抗拒下去，也许又会制造出像他那样的孤儿。她怎么能做下这种决定？剥夺自己国民的平淡的幸福、剥夺他们的至亲，然后告诉那些遗孤，说因为自己选择的路是正确的。所以他们不该怨恨自己？
　　拉克丝早说过，会有人怨恨的。但是她总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去相信。直到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就算是以前愿意去相信，和亲眼看见，也是很不同的吧？
　　她只觉得心被狠狠的刺痛了。
　　父亲也是那么艰难的下了那样的决定，可是她能够说你不要怨恨吗？国家的首脑，到底是坚持国家信念重要，还是保护国民重要？
　　若是战争不发生，就不需要面临这样的艰难选择。可是，现在的情形，已经打破了她最后的希望……
　　*******
　　现在摆在卡嘉丽眼前的，是一份消息——PLANT已经开始进行兵力部署的消息。迪兰达尔议长一再申明，这只是最低限度的自卫权行使。
　　可是……这样做，谁都知道战争会不可避免的！战火会越烧越广，然后……
　　她很想说——为什么迪兰达尔议长，还有拉克丝也在的PLANT会做出这样愚蠢的选择？
　　是啊，愚蠢。她真心这么觉得。难道不知道，只要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战争就不可避免了吗？但是，她又能说，当人家都已经说要“把调整者从这个世界上全部排除”并且受到了核弹攻击之后，还一点儿防范也不要做。
　　任别人打？那又是多聪明的选择呢？
　　真的好矛盾……
　　不管如何，最后的期望——她能够寄予的期望，PLANT那边的积极反战回应，到底还是破灭了。
　　她觉得眼前黑漆漆的。
　　地球军也做出了“非友即敌”这样的宣判……
　　“奥布要和大西洋联邦签订同盟条约，为了不使国家沦陷的悲剧再度发生。”尤纳开口了，一众阁员们的眼中全部都是一样的坚定光芒。
　　这也是宣判。
　　卡嘉丽根本下定不了决心，却无法反驳。
　　因为她已经无法确认……父亲当日所做是正确的了。而且，纵使是知道这样不妥，她也没有任何，可以让国家免于战火，又不和大西洋联邦结盟的办法……
　　她，总是这样的无力……在这种事情上，什么都做不了。昔日看着父亲下了那样的决定，现在也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同时兼顾那些呢？
　　　　第六卷　烽烟再起　第二百一十五章　偏向
　　　　　更新时间：2009…5…23　12：49：20　本章字数：3556
　　“也就是说，应该要离开吗？”
　　和雷一起走进餐厅，塔莉娅有些迟疑的说道，“但是现在的情况……卡潘塔利亚还被地球军围着啊！虽然因为核攻击的失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我们贸然的过去，不是会成为刺激战火的火种吗？”
　　副舰长阿瑟在她的身后猛点头。
　　原本就在餐厅里面的真和露娜连忙站起来敬礼。塔莉娅点点头，让他们坐下了。
　　“但是奥布撑不了多久的……如果那位奥布公主掌握实权的话，或者可以久一点。但事实即非如此，离开，就算暂时不去卡潘塔利亚，也总比待在敌军阵营中要好。”
　　“敌营？”阿瑟惊叫起来。
　　于是就连真都叹气。
　　这个据说只有18岁，看起来却至少24、5岁的忠厚青年经常反应夸张，美琳说这很可爱，真却总是担心他会把命令传达错误……这样咋咋唬唬的性格。
　　当然，他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形容也能用来形容他自己……
　　不过，他们在说什么啊？
　　“是的。奥布加入地球军我们都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会怎么面对我们这些人就是难题了。如果是那个奥布公主，或者不会愿意对我们动手，可是奥布的宰相未必如此认为。”
　　塔莉娅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左手支住了下巴，“也就是说，应该赶快离开吗？”
　　*****
　　降下作战，果然如此。
　　确切的说，是扎夫特军本部已经在定计划，要派遣空降部队确保卡潘塔利亚和直布罗陀的安全。那里是PLANT在地球的最后基地了。想当然，这样的计划很快就会被最高评议会通过，也就是说，是可以确定的消息了。
　　“大概就是明天的事情了。”迪兰达尔做了结论，“立刻通过，然后立刻开始。就是这么回事。拉克丝，要考虑开演唱会么？鼓舞士气。”
　　开演唱会啊……
　　鼓舞士气么……
　　“老实说我不认为我的歌适合鼓舞士气。”
　　其实想想看，也就知道为什么迪兰达尔会在“原著”选择米娅那样的“拉克丝”，拉克丝的歌是沉静的，适合抚慰人心而不是鼓舞人心。
　　而且，看歌迷的年龄层就知道了……现在的扎夫特以新兵居多，事实上，对于这样的歌未必会喜欢吧？就是不看“原著”，也能想到啦！
　　“如果要说鼓舞新兵士气，不是其他类型的歌手……比如说米娅&；#8226；坎贝尔那样的类型才更适合吧？”
　　“唔。”迪兰达尔做思索状，“芬兰科，你说呢？”
　　******
　　“拉克丝小姐为亡者歌，那位米娅&；#8226；坎贝尔，却只是为生者唱。”
　　本来还在想为什么迪兰达尔要问芬兰科意见的拉克丝，立刻就因为这样的评价，滑落了一头的黑线。
　　“这个……应该当作是称赞么？”她有些挣扎的问道。虽然觉得似乎是称赞，但是果然……有些奇怪的感觉啊！
　　“芬兰科的意思应该是说，历经世事者，都能在拉克丝你的歌声里寻找到心底的平静。不管是对死去亲友的悲伤还是对生活的绝望。而米娅么……她的歌声确实很适合来提升新兵和年轻人的士气。但是，对于历经生死，失去了同伴亲友的老兵来说……”
　　因为米娅本身是一个天真单纯的人，所以唱不出那种沧桑感吧？
　　拉克丝明白了。
　　歌曲想要唱出灵魂，终究需要对人生的感悟。而米娅……她的天真活泼可以传染他人，欢乐的曲调可以让一般的人都一起快乐起来。但是……无法抚慰受伤的心灵么？
　　事实上，一个失去了亲人的人，如果听到了那样欢乐的歌曲，会感觉的感情，只是愤怒吧？是愤怒，而不会是和人一样的欣喜。
　　“拉克丝小姐的歌，让人感觉到大劫余生之后的心灵的宁静，以及绝望环境下不曾放弃的期望。米娅，热情洋溢与欢乐是她最好的诠释，不过，这也是大部分的……普通歌手都能做到的事情。”芬兰科撇撇嘴，差点儿就把“廉价”这个评价给说出了口。但那样的歌手，确实是不算少见。
　　“如果真的说要激励士气，最好的歌手，应该是那个佩琪&；#8226；库拉蒂斯吧！当然，要她能够真正的把感情倾注进去。”芬兰科却继续进行了评价。
　　而且，还提到了，死去的佩琪。这让拉克丝心头一动。佩琪啊……
　　******
　　“那么，要不要稍稍改变一下曲风？”迪兰达尔开始出馊主意，不如说是开始开玩笑，“比如说也学一下那种欢快的曲风？”
　　拉克丝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没好气的瞪过去，“就好像她唱不出我那些歌的感觉，我也唱不出那种歌的感觉吧？那样的无邪的天真和快乐的心境，我们也回不去了啊！”
　　而且……
　　演唱会啊……
　　说起演唱会，拉克丝就想起了seed第二部的歌曲。以她的身份地位，要征求一些歌曲自然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许多著名的音乐人也绝对乐意为她量身定做。
　　她出名如此之久，虽然歌曲不算多，也当然不可能只唱过那么几首。然而，她还是颇为偏好“原著”的曲子，因为那些曲子，很多都是为了seed的故事而写，很适合里面的战争环境。
　　Seed第二部里面，拉克丝的歌只有一首，倒是米娅有两首。现在她就想起了那两首歌。
　　似乎，两首都不适合。
　　尤其是那首快版的静静之夜……怎么说呢？她记得旋律还算不错。可是那个感觉……
　　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月光与星光都很温柔而美丽。不管是淡淡的思念某人，还是在月光下静静入眠，再或者和一两个知心好友在这沉静的环境下说几句私语，都是很美妙的选择。
　　然而，却有一个人在你的面前，或者楼上，打开了卡拉OK，把声音调到最高档，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开，在眼前晃来晃去。一个女孩又蹦又跳的唱……
　　“在这般寂静的夜里……”寂静？
　　“一想到就会温柔起来……”温柔？
　　“祈求你永葆笑容……”祈求？
　　……………………
　　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由此可见，seed原著的歌曲，也不是每一首都成功的。
　　这样的歌，别说不适合她，本身也就和词的意境相距太远。
　　******
　　其实要说曲风改变的话……
　　“我比较喜欢我原本的那种。”拉克丝想了想，“如果非要偏的话，顶多往佩琪那里偏一点吧？只是，如果说要鼓舞新兵士气，这一点我大概做不到呢！”
　　“那就算了。”迪兰达尔放弃了这个本来就有点开玩笑的建议。演唱会肯定会开，但是鼓舞新兵士气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认为拉克丝能够做到。
　　至于让拉克丝去唱那种欢快歌曲的话，本来就是一个玩笑。
　　要知道，唱欢快的歌曲虽然显得足够平易近人，让人喜爱，可是，也就是喜爱而已，对一般偶像的那种喜爱了。尊敬这一类的感情是绝对不会有的。如果她真的转成这种风格，那些原本就有的尊敬什么的，甚至还会逐渐淡化、消失。
　　拉克丝在PLANT的人心里是一个“引导者”、“上位者”，对于一般人来说，她更加需要的感情不是“喜爱”，而是保持一定的高高在上的疏离，换取尊敬甚至是崇拜。
　　这一点他清楚的很。就算是拉克丝的性格再好，再温和再平易近人，一定的时候，都要表现出足够的……嗯，怎么说，如果是拉克丝的话，应该说表现出足够的“神圣”来吧？
　　让人相信她，跟着她走。而不是“喜爱”她。
　　“奥布呢？”
　　“就算我的劝解传达，也不见得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最多就是拖延而已，实在不行的话，奥布还是会成为敌人的。”
　　*****
　　拉克丝还有些意尤未竟。大概是有什么不成熟的想法吧？奥布交给她比较好。迪兰达尔点点头。忽然再次笑了起来。
　　“这次的登陆作战，可以向你借一下基拉吗？”
　　基拉？
　　拉克丝叹气，“吉尔，你今天把我叫来，就是不停的和我开玩笑的么？先是叫我改变曲风，现在又说借基拉——基拉现在就在军部啊！而且你还给他FAITH的标志，那是直属于你的部队吧？”
　　玛马修他们你还不是一样直接差遣？
　　“基拉是不一样的。”迪兰达尔从自己的议长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拉克丝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其他人会在扎夫特军都是出于各自的信念，出于理性或者别的什么……至少他们都不会有所犹豫。但是基拉是不同的吧？”
　　“我只见过他几次，可是也能看得出来，他其实一直都基于感情，依靠着感情来决定行动的道路。理智对他来说不是没有，可是没有感情的偏向，再多的理智他也坚定不了自己的道路。现在，他的感情，到底是偏向哪一边呢？”
　　如果你不去好好的和他谈一下的话，就算是还偏向这一边，也有问题吧？
　　那个人，如果不是感情坚定的偏向了哪一方，大概心也不会坚定的。
　　迪兰达尔微笑。
　　不同的剑，有不同的用法呢！
　　不说其他的，那可是一把很锋锐的剑啊！如果不能保持最锋锐的状态，可就划不来了呢！
　　　　第六卷　烽烟再起　第二百一十六章　卡嘉丽的选择
　　　　　更新时间：2009…5…23　12：49：20　本章字数：4265
　　克莱茵家的花园内……
　　“噗”的一声，被两位客人的言论震撼到的拉克丝反应不及，极端不雅的把茶给喷了出去。坐在她对面的阿斯兰连忙闪躲，却还是被拉克丝的这一次失态给不小心波及到了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高兴。
　　——以前，可是只有自己被拉克丝弄成这样的啊！居然也能看到拉克丝这么失态的样子，该说基拉果然还是很强悍的么？
　　“我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所以昏头了么？”
　　拉克丝按按脑袋，怀疑的说道。脸上满是茫然，就连眼光都有些散乱了。似乎确实是因为没有睡觉，所以头晕吧？导致出现了幻听……
　　“这个么……大概没有。”阿斯兰开始往天上望。看到拉克丝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
　　“没有。”倒是基拉还镇定的很。
　　“当然，我们也知道，如果真的做这种事情，也不能我们去做。自由不要说，救世主也在战场上露过面了吧？哎呀不对……MS去做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奇怪。”
　　不是一般的奇怪吧……
　　拉克丝持续不雅的张开了嘴，不过心底还是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基拉打算开着自由去抢亲呢……反应过来以后，连忙把嘴掩住了。
　　“确切的说，是绝对不能和PLANT扯上关系吧？”
　　拉克丝沉默，但是随即还是点头。说得没有错。这种事情，要做也是极为秘密的做，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和PLANT有关。其实……本来就和PLANT无关那是最好的……
　　******
　　在奥布首都的沿海，有一个小小的墓园，小小的花园，围绕着其中面海的那座高台。其中，就有一块石碑立在这高台上。
　　——崇尚和平、贯彻奥布信念的先人之魂，我等永铭五内。
　　这样的字迹被刻在上面。
　　这是对为了当初那件事情的牺牲的先人的纪念。然而，这份信念在奥布……已经不存在了。
　　站在这块石碑面前，穿着量身定做的奥布首相的紫色套装的卡嘉丽只觉得内心一阵绞痛。
　　从这个慰灵碑的所在处，可以望见一座状似拱桥基座的大型建筑物，那一道向天际缓曲攀廷的钢轨，便是重建中的质量投射装置。曾经为奥布搭起通往宇宙之路的质量投射装置辉夜己不复存在。将他们爆破的这些先人们，若是知道了奥布现在放弃了信念，和地球军联盟的话，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爸爸，请原谅我。我辜负了你们用性命守护的遗志。
　　可是，我不能再任祖国受战火肆虐……
　　但就在卡嘉丽忏悔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让她把几乎喷涌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这里还是没变啊！完全是老样子。叔叔他们的墓也是，我看该整顿整顿了。”
　　“尤纳……”
　　只觉得这个紫发的英挺青年语调中满是轻佻的味道，卡嘉丽满心不悦。她觉得，这个人对于这些拼上了性命守护国家信念的英烈，没有任何的尊敬之意。
　　*******
　　没有注意到卡嘉丽的表情，尤纳径自说了下去，“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不过你这样不行啊，怎么可以一个护卫都不带就到处乱跑呢？我们国内的治安虽然好，现在的局势毕竟不稳定啊！”
　　而听到了护卫这个词，卡嘉丽不自觉的又摸上自己左手上，阿斯兰临走时给自己的戒指。
　　尤纳走到慰灵碑前，以严肃的神情深深一鞠躬。但卡嘉丽怀疑他没几分认真。
　　不管如何，是没有办法好好的悼念了。卡嘉丽还是跟着他回到了车上。
　　“……有事吗？”她没好气的向身旁的尤纳问道，“你不会没事就特地跑来找我吧？有事就快说啦！”
　　“我的天啊。你真该先改一改讲话的这种口气。你等于是一国之母，却老是这样粗鲁，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让国家也尴尬的。”尤纳没有立刻回答，倒是好好的感叹了一番。
　　卡嘉丽更加不悦。
　　她当然不是头一次被人这样要求，侍女玛娜从小就对她耳提面命，逼她穿长裙、学习礼仪教养。可是，父亲或阿斯兰却从来没拿这种事情去要求她，而是认同原原本本的她……
　　比起用字遣词或语气，他们更在乎她说话的内容。
　　于是她便不愿意去改变。那些东西太虚假太虚伪了。
　　可是现在的她身边，没有那样的人……能够倾听那份“内容”的人。
　　“我刚才在叔叔的碑前向他报告，也对他发誓。”尤纳没有在意卡嘉丽的回应，似乎很郑重的说道，转过了头来看卡嘉丽，“我告诉他，不管是奥布或卡嘉丽，我都愿意用生命去守护。”
　　“尤纳，你干嘛……”卡嘉丽被这样的语气弄得一阵尴尬，而不详的预感也从心底升起。
　　“我决定在同盟条约签订的同时举行婚礼。虽然仓促了点就是了。”
　　婚礼？卡嘉丽瞬间呆掉，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两字的真正涵意，脑中又是一阵空白。
　　但尤纳还在继续说，“因为最近的情势不稳定，民心好像也受到了影响。要稳定民心，同时，这么做也有宣示‘我们首长会齐心协力，团结保护国家’的意味。”
　　“怎么可以！等一下，尤纳，我还没……”卡嘉丽连忙试图阻止。
　　尤纳却也没让她讲完。他抓住了卡嘉丽的左手，嘴角微微扬起，眼神却是完全的冷洌，口气更是充满了警告的味道：“扮小孩的时间结束了，卡嘉丽。虽然快了一点，我也心疼你，可是……”
　　他的手在那戒指上推弄着，卡嘉丽一阵不舒服，却无法推开。
　　“你跟我都是自然人，而奥布也将与大西洋联邦结为同盟。你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他’是调整者，你们毕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尤纳！”
　　“你吼我也没用啊！难道你要告诉国民，说你不嫁给我，却要选择‘他’？所以奥布还是要投靠PLANT，与大西洋联邦为敌？还是说，你要丢下国家和责任、一走了之吗？顶着阿斯哈的名号？”
　　尤纳的步步紧逼，让卡嘉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要说反对了。
　　该怎么反对？
　　只要她能够对这个国家有一点的作用的话，不管什么都要去做。不是早就这么决定了么？
　　******
　　“奥布已经决定在下周和大西洋联邦结盟，加入世界安全保障条约机构。同一日，宰相之子，尤纳&；#8226；罗马&；#8226；塞兰和奥布首相卡嘉丽&；#8226；尤拉&；#8226；阿斯哈举行婚礼。”
　　还没等花园内的商量商出一个结果，这样的消息已经传到拉克丝这里来了。
　　阿斯兰手一抖，手中的杯子顿时就落到了桌子上，茶水飞溅，杯子也瞬间四分五裂。
　　料想到和知道是一回事，面对的时候，是另一回事……
　　拉克丝低下了头去。基拉也体贴的转过了头，不去看阿斯兰那震惊、悲伤交织的表情。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就算他们在商量对策，也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对于卡嘉丽来说，国家比感情重要。
　　而且她已经决定，为了国家，放弃这份感情。
　　有的时候放弃就是背叛。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苦衷，都无法抹消这一点。而这个背叛，会永远的成为两人之间的裂痕。就算，以后还能走到一起。
　　想到了什么一般，拉克丝看了看基拉。
　　其实他们也是如此吧？就算基拉能够理解能够原谅，就算他们以后能够走到一起，她曾经计算他的妹妹，光这一点，就足以成为一个致命的裂痕了。
　　而且……为什么基拉会想到这种办法呢？
　　******
　　让阿斯兰一个人这么坐一会儿吧！
　　拉克丝站了起来，用眼神表达了这个意思。基拉犹豫了一会儿，也站了起来，和她一起走到了海边。
　　“为什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终于有机会问了。
　　“因为没有办法不是吗？PLANT和奥布的道路其实并不能并存，卡嘉丽也没有领导那份势力的能力。所以，总要想办法解决不是吗？”基拉说的很平静。
　　——这个人，真的是在靠感情行事的么？迪兰达尔你什么眼神……
　　听到基拉这么平静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拉克丝只想在心底好好的鄙视迪兰达尔一下。可是，以前的事情也告诉她，基拉绝对不是一个会这么冷静的计算平衡，做出决断的人。绝对不会。
　　这段话的背后……到底还有着什么样的思考在？拉克丝只觉得万分不解。
　　可是，就算是直盯着基拉看，却也什么都看不出来。脸上只是一片真正的、完全的平静。他到底在想什么？拉克丝第一次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基拉了。
　　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会去地球。现在的PLANT，自由也依然能够成为一把不错的剑吧？我会参与之后的空降作战的。”基拉忽然又说了那么一句。
　　她明明还没有开口……
　　虽然目前的事情，整个世界的局势都还算在掌握之中，但是，就这么一个人……拉克丝忽然觉得异常的挫败。她很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也理解不了基拉了，就和现在的卡嘉丽……似乎无法理解阿斯兰了一样。
　　只见基拉也在看着她，似乎期待她说些什么的样子。
　　可是，她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
　　2月16日，最高评议会通过了军本部的曙光之枪作战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