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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卸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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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涕泪纵横,疑问道:“是真的吗?”

原来风情因为受到甘小花及独孤贞二女惨死的影响,脑中思路阻塞,若非月影适时击出那一掌,令得他不再气血逆流,只怕风情将会疯了。

“毒计”月亏道:“现在咱们怎么办?”

月蚀目中泛起仇恨的光芒,冷静道:“先回去再说,紫罗那丫头再派人捎信叫她回来,一切事情全等少主清醒再处理。”

“袭魔”月现指著地上二具尸首问道:“那这二个尸体怎么处理?要不要用‘化骨散’……”

“哼!你变蠢了,是不是?单单看少主抱著她们的样子,就该知道她们在少主心目中的分量有多大。

把她们也带回去,尽量试试看能不能将她们尸身保持完整无瑕,唉!我不要少主一清醒便失去了斗志!你懂吗?”月蚀愤然道。

月现闻言点头。

“铁甲”月圆忽然道:“这两具尸体上的特徵很特别。”

月蚀森然狞笑道:“不错,这天底下会以这种方法打击少主的人亦只有一个,亦只有他的‘破魔掌’才能造成如此独特的伤势。如此看来,他是有意要保住这二具尸体才会这么做……”

月亏接口道:“换个角度而言,他也是为了故意间接伤害少主,藉以打击少主心神,是吧?”

月蚀脸上深刻的仇恨充斥,道:“没错!是‘天君’。”

※ ※ ※ ※

绫月斋颤声道:“你说……云儿她是被毒杀的……不……不是自然病死!”

身体不由自主忘形而立。

东方狩恨道:“不错!”

再朝华贵道:“你究竟肯不肯与我一块儿走?”

华贵谋定而动,往绫月斋一拱手道:“当主,失礼了,请恕华贵身不由己,无法与您一块儿作战,来日有机会必当亲上‘怒啸谷’向当主请罪。”

绫月斋嗒然若丧,黯然叹道:“华老的心意,月斋领受了……”亦说不出甚么话来。

“走吧!跟他有甚好说的。”东方狩旧恨难消,毫不客气说出此话後,迈步往门口而去。

华贵再次一礼,紧随而出。

此时大厅里面气氛异常晦暗,谁都不敢多话。

对於绫月斋的看法,是贬是褒?各人观点不同只能暗中揣测,而不敢妄自推断。

忽然的……

紫罗幽然道:“公公,紫罗也要走了。”

玉柳浓等人突然一惊!

尤其是绫思,更是胡思乱想暗道:“甚么时候我多了一个嫂嫂出来?”

“不好了,甘小花及独孤贞被人打死了!”一个武士装扮的“武盟”弟子大叫冲进来。

所有人心头一震!

玉柳浓首先想到风情的安危,急问道:“在哪儿被杀的?”身形亦不由得迎向前去。

与独孤贞同族的独孤逍遥闻言竟然昏了。

而独孤易山却槌胸跺足,号啕大哭。

蓦然……

紫罗挡在玉柳浓面前,漠然无动于衷,冷冷道:“阁下究竟是谁?”早已“识”阅此人身上所蕴藏非常强大的气机,比起自己来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哈哈……‘魔魅’之女果然不凡,竟然会识破本君的妙计……很好,很好!”他狂声大笑。

紫罗前思後想,发现这接二连三的不速之客均是此人一手安排。而他的目的,不外乎是藉著这一个打击,利用众人心神恍怱的时刻,给予在场所有人一个要命的杀戮。

而他,最为密切想杀的人,恐怕就是站在自己背後的绫家当主——绫月斋。

紫罗别有会心,恭敬道:“‘天君’您干么不用真面见人呢?难道是怕别人看见有失您的身分?”

所有人心头大震!

“哈哈……丫头,你果然不凡!我听绣儿说你的天赋资质不下於她,起初我还不信。如今一见,确有此事!看来你那八个死婆娘把你调教得不错。”“天君”心照不宣道。

紫罗嫣然道:“哪里,晚辈那八个姨娘加起来也比不上您神机妙算,深谋远虑。

连招呼我家公公都得烦劳您亲自礼贤下士,委曲求全。您的恩义可真伟大呀,紫罗从今以後,可真的夙兴夜寐不敢须臾或忌。”

谁能听不出紫罗这一番冷嘲热讽的话。

玉柳浓暗自警惕自己,若非紫罗机警,恐怕此刻自己早已变成了他掌下亡魂了。思及此处,脊背一凉。

“天君”城府深沉,语带双关道:“你这丫头真的与月弦的个性相近,想当年我尝过她的甜头後,便一直念念不忘。如今,也该换你尝一尝那甜头是何滋味了。”

紫罗闻言脸色一变。

“下流!”石纹秀骂道。

‘天君’捧腹大笑道:“色不迷人人自迷,女娃儿,你想歪了是不?

不过我可没有那种意思,你若认为是那个意思,便就是那个意思。哈哈……”

石纹秀柳眉倒竖,气得跳脚,又拿此人没办法。

话锋一转,‘天君’再道:“怎么我说的竟没人相信!”

玉柳浓忽然感觉此人的语气与风情不分轩轾,甚至还相互类似,一样是那般恼人可恨。

“我相信!”绫月斋表情凝重道。

‘天君’笑意盎然的看著绫月斋一举一动,似是很感兴趣。

绫月斋目中精芒暴射道:“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你终於练成了‘极乐之道’。”

 第二十五章 啸聚山林

‘天君’轻描淡写道:“真不亏是绫家当主,能识透我的境界。可见你‘死生卷’业已达到‘死境’地步”

绫月斋义正辞严道:“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若非你,吾儿风情不会有今日这番成就,为恶不以恶生,为善不以善亡,人天之道,仅止於此。”

‘天君’笔难罄述,目中闪过一丝赞叹,道:“下个满月正是中秋,你就把手上能够用到的兵力集结吧,阳凌矶畔相信我俩会有一场愉快的死斗。”

绫月斋听得热血沸腾,狂笑道:“好!不见不散。”

东方狩领着华贵到达汉水河畔。

华贵不悦道:“你有何话说?”

东方狩默然不语,良久才怅然一叹道:“这场战,我们委实没有胜算!”

一震!华贵不明所以,怒道:“何以见得?”

“因为……”东方狩突然低头说了二句话。

华贵霎时面失血色。

东狩苦笑道:“现在你知道我为甚麽硬要把你带离那个地方了吧,我实在不忍心见昔日同僚一一受难啊!”

“你……你为甚麽不早一点通知我?”华贵气道。

“若可早一点通知,我还能漫不经心无动於衷吗?事实上我‘天狩阁’也早已经在‘天君’的控制之下,就连我身边的心腹也几乎全给他收买。

你说,我这傀儡般的阁主能做得出甚麽事来?”东方狩叹道。

“哎呀!”华贵重重跺足。

东方狩再道:“幸好我已经将小女送到月蚀那处避祸,如今之计,我们恐怕也得要去那里躲一躲,等风头过後再想办法东山再起,你认为如何?”

华贵没好气道:“我有选择的馀地吗?”

东方狩失笑道:“应该没有。”

青锁彤庭,象魏斛棱,如京城皇宫之玉堂铜柱,星拱龙蟠。

一旁黄金榜,赤羽旗扬;虹梁鸳瓦,广夏局堂。

其中秀色野香,甘淡清凉,那九重十扇门,兽环鱼钥,後楼耸挺,涤星出尘,又有客舍邮亭,鼠径鹅池,均露示出这‘武盟总坛’的不凡。

唯有此地方能孕育出‘武盟之女’玉柳浓那知琴咏雪,冰心霜操,翠灭红消般的气质。

三大长老全为年入七旬的长者,首席长者许金正把玩著玉柳浓递到手中的‘盟君令’一双复杂且盈集感情的眸子,彷佛提出了遥远的往事而浸淫其中。

次席长老许银与第三长老许金和大护法,六君六艺等‘武盟’重要人员全盯在那金光闪烁的‘盟君令’上。

这里是‘武盟’的议事堂。

忽地——位於客座首席的绫月斋打断许金的沈思及空气中的寂静,道:“此物……长老认为是真?是假?”

许金双目猛现一道电光,苍劲的声音震得在场诸人耳中‘嗡’然,道“真!”

闻及此语‘武盟’等人俱面露笑容,摘去心头重担。

次席长老许银抚须笑道:“如此一来…下任盟主人选指日可待。”眼神不由自主盯视於玉柳浓身上。

二大护法、六君六艺等人不约而同颔首。

“听说……”许金迟疑道:“绫当主已代‘武盟’接受‘极道’约战……”

“正是!”绫月斋轻点一下头。

“不知绫当主有何打算?二大护法中‘雷槌’虎震口气不善,双眼灼灼逼视,含怒道。

绫月斋淡然一笑,说不出来的气定神闲与从容不迫,道:“此事月斋或有逾越之处,尚见谅,然而‘武盟’去肱个探囊之盗,守摄缄滕,固之肩镝。阖四境、立宗门、治邑州、平泽径、本侠义、存仁心。这天下尝有不顺‘武盟’者乎?但‘极道’者,妄自称尊,罔视人命,奸淫邪诈,凶残暴诸,其心焖然若揭,其望於治天下,非‘武盟’能断其谋,塞其道,闭其智,阻其奸!此,月斋暂代‘武盟’言天下众望,或有不可!然,初意为善,若‘武盟’能於此役中一战而胜,则江湖又岂不归回,武林又岂不太平;长老以为然否?”

三大长老听这文情并茂之言,各自沉思……‘武盟’若能於此战得胜,不仅可以反转多年一蹶不振之势,对本身的荣耀有极大的帮助,更能够稳定归附‘武盟’之大小门派那动摇的心,甚至一些已经宣告脱离‘武盟’掌控的门派,也会回归‘武盟’的掌管。

且,各大名门正派亦会对这一战有着深切期待,甚而派人相助。

当然,正邪不两立。

战,更可加强内部团结;不战,必大失人心。看来…这结果不问可知,是必然一战。

仍落入绫月斋的算计中!“好。”许金蓦然喝道“绫当主想我‘武盟’如何配合?”

怎听不出他话中所谓‘配合’是何种用意,进可攻,退可守,配合之道大有展缓空间存在。

绫月斋会心一笑道:“绫月斋只是外人,不足以涉及贵盟事务,那‘极道’‘天君’由绫某会应,至於其他…则有待贵盟自行商贾,恕月斋无能为力。”

“那就多谢绫当主压阵!”许金拱手道谢道。

破镜悬天,银衣洒地。

淡雾迷离,一截危崖绝壁耸立著二道人影。

其中一个豁然是‘胡狼’言清,见他惊惧不定的双眼游移不停,良久,才舔了下微乾的嘴唇道:“阁下深夜掳言某至此有何用用息?”

那个人凝视月华下幽谷烟云,语气中含有至高无上的威严,道:“听说言大当家於数十天前遇到一个叫做风情的小子,并且在他手底下吃了大亏,不知道此事是否当真?”

言清老脸一红,微嗔道“是有此事,未知这与阁下有何关系?”

那涸人傲然道“我是‘极道’之人,风情他爹及妹子、未婚妻等此刻俱在‘武盟’里贵为上宾,言清你若想一雪前耻唯有乖乖听我调度,否则你今生报仇无望!机会只有一个,你自勘酌吧。”

说完,递了一卷纸给他。

言清接过手并没有立即展开,鬼头鬼脑想了一下,怀疑问道“怎知你非是骗我?”

那个人说了四个字,然後就从峭壁上跳了下去,还不断发出鬼号般的厉笑,震响得四野八方,迥声阵阵。

言清知道他是要‘下山’因为算来算去也没有更近的一条路,能够比得上他所选择的最不会拐弯抹角且能直通山脚的路。

还有,也只有他来走这条路才没问题,毕竟这世界上能走这一条路的人很少,否则天下必将更乱。

而且,这条路连很多不够资格的人常常在走,只不过那些不够资格的人一到了‘山下’,总是会丢了一样叫做‘生命’的东西。

言清想了下那个人临走时所留下的四个字,再次肯定心中犹豫不决的答案,已经是没有选择馀地。

“我,是,天,君!”他如此说。

紫罗张著美目眨也不眨的坐在床边,俯视风情那一张带著孤傲俊逸的脸。

今夜是大战前夕,理应多加休息才是,为何心中会有一股悸动,苦痛得使自己非得到这儿看一看他呢?他沈睡得那麽久了,为甚麽还不清醒过来呢?红晕艳色,双颊赤云忽生,紫罗暗中啤了自己一口,刚才竟想到在山洞那近乎‘可笑’的一幕,嗯!他可是我第一个男人呢!忍不住俯首就吻轻尝,大胆的举动令自己也感觉到非常意外,自己怎会如此做呢?难不成……猛摇蛲首,抿嘴,杏眼睁视。

微静的浓情在眸中被烛光波射得些微晃动。

轻叹。

证实了心中那最可怕的一件事。

而他,还是爱她。

难以忍受的辛酸忽生,离去时遗留下一颗在风情脸上,晶莹剔透,闪闪发亮的,泪。

胡绣儿凝注天上玉华大洒将达图融的月。

心中百感交集。

甚麽时候他竟也在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是他可怜的身世,还是……听说他爱上另一个女人,而那不也是自己衷心所期盼的吗?好苦!隐藏在内心中水远不能露现的情绪,侵蚀著几近碎破的心镜,一道道的伤痕由记忆中逐渐浮升至脑中。

映现出一个男孩天真的笑容。

慵媚绝艳的脸上透露出一片凄光,强忍下急欲见他的念头,那毕竟是自己所造成的呀。

滑落沾襟的泪水霎时被领子所吸收,一滩痕迹扩大延展,幽然一叹,抚脸恸哭。

而远方一个黑袍人看著胡绣儿对月轻泣的举动,不由得而仰望明月,尽管眼理哀伤悲愤之意末失,然而嘴角一丝丝的狠狞,却也再三表示出他是个冰冷无情的人。

黯然一笑,黑袍人朝天的脸和眼眶中晶光盈闪。

“玉……玉姊,你说他明日会不会……出现?”冷常瑛握紧玉柳浓纤手,心神不定说道。

玉柳浓呆了一呆,流波游移,不敢正面迎上冷常瑛的目光,清秀的丽容蒙上一道阴影,淡然道:“也许……”

“也许?”

冷常瑛微怔!这是甚麽意思?难道她也不确定?“瑛妹……你希望他明天会出现吗?”

玉柳浓古井不波的心田上波动著一圈圈的浪纹,虽然是反问,但那掩饰不住的语气仍证实她是很在意着他。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又好想见他,但是我又怕见到他……因为,我已经对不起他了……玉姊,我……我,我好怕……”

两女不约而同一叹。

殊不知道,在同样的月光下,仍然是有很多人无法入眠,纷然打开窗子,或走出房门,各自缅怀伤感,瞧视皎洁无暇的月。

而那群人中有身在‘武盟’的绫月斋,三大长老等。处於五十里外一间房舍的‘月族九女’及千里外大漠上的华贵、东方狩与一些名门正派的掌门。

还有……位於明日决战之地,亦有一个华丽艳容,高雅贵气的中年妇人,也负著双手欣赏著缓慢西移的月亮。

八月十五日,中秋,未时末。

阳陵矶这片广大的平原地上,星罗棋布成六大阵营。

原本错综复杂长达数里的乱草,已於数天前,被‘武盟’子弟所铲平殆尽。

位列东方的‘武盟’阵营,由三大长老中首席长老许金统帅,绫月斋负责压阵,一千精锐尽出,而编列阵势及营门传讯等,俱是出自‘三大兵家’传人庄六郎与阴动天手中。

正西方为‘极道’本阵‘天君’亲自领兵。

东方‘天狩阁’与‘华清园’众黑道分子的汇兵处,由胡绣儿当家。

东北方‘化绝’月蚀统率的月族子弟与‘极道’本阵人员相当,是属少数族群,然而其实力却不容忽视。

正北方少林寺住持‘天将上人’统合武当、华山、峨眉、衡山、恒山等各大名门正派聚结成另一阵营。

西北面那一处可以俯览整个平原的高台地,聚集了一群爱看热闹的武林人士。

这江湖百年来还未有如此盛况。

邻近的衙门早听到风声线报,说此处将有恐怖的械斗发生,唯恐这群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作出趁火打劫的情事,竟上报知州,提领了十万府兵准备大规模镇压这群桀惊不驯,无视律法的异议分子。

这支军队聚结在西南後方,由南衙十六卫中职掌京师南面的右武卫军所领御。

虽说是六大阵营,但若与朝廷正规军队的兵力一比,真是不成比例。

谁都知道,如果那支军骑一旦杀了过来,任谁都只有望风而逃,没有人会负隅顽抗,企图背城一战。

因为那与自杀也差不了多少,在十万名披坚执锐的铁甲重骑中,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也只会落得力尽而亡的局面。

且,此战谁也不晓得如何去打?所有阵营中相互交错混乱复杂的关系,直叫那些名门正派人士头痛不已。

当少林主持与各大门派掌门人清楚了这‘莫名奇妙’的情形後,英明的‘天将上人’立刻下了一个决策,道:“为维护武林正统,各大门派存亡兴衰,为避免精英殆尽,老袖迫不得已必须做此造福武林之事。”

於是‘天将上人’同各门各派掌门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齐心下令自己门中子弟‘杀’入一个阵营之中。

竟是全军尽出,情况激烈。

所有人大声喝采,也没人出言反对。

他加入了看热闹的人群中。

谁有他这种勇气!那‘盟君人’上的约束力显然失去效用‘武盟’彻底被各大门派所撇清关系‘武盟’不再是令人尊崇的‘武盟’它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独立自主兼有许多‘ 盟约’门派的一个‘江湖组合’。

许金气得将‘盟君令’丢掷地上,昔年各大门派掌门人的誓言已成流水。

如今人事全非,新一代的掌门人各自有著自己新一代的理念,谁有空去服从那属於陈年往事般的誓言。

更何况,当一个门派的掌门人尚且要听从人家的调度,那对自己的门派而言,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又,这‘武盟’在无形中彷佛成了‘武林皇宫’那盟主就像是‘皇帝’他的话虽没有像天子那样金言玉语,言出必行,却也不容小视。

那各大门派就像是它的附属国,尚须‘年年进贡’以维持庞大的开销,这不仅是各大门派的一项负担,还被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认做是一种耻辱!这弱肉强食的武林,只有弱者才会向强者低头。

如今各大门派之实力早已经与‘武盟’‘天狩阁’等相当,虽然人员差距颇大,然而纯以攻击能力来看则各有千秋,谁也吃不下谁!且‘武盟’里那群目使颐令的‘老贼’个个高视阔步,嘴巴上是尊重各大门派。

但是,背地里在支使各门各派弟子时,有谁会去问候一下那些弟子的‘掌门人’一声?‘天狩阁’‘华清园’之所以会急速成长,那‘武盟’之所以会逐日颓萎,亦是当今各大门派各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导致。就算‘武盟’被毁了,说不定各大门派还会大放鞭炮,庆祝三天三夜,以显示脱离‘武盟’的‘魔掌’。

以前,各大门派有默契的推举‘天将上人’为首,为了各大门派己身的利益,实不宜再行‘进贡’之举‘天将上人’也为此事多次反应,却又落得两面不讨好。

现在,那不满的情绪清楚在‘天将上人’的行动中表露无遗,阵列北方的各大门派中居然没有一人出言反对或迟疑,没有各大门派支持的‘武盟’此刻已经成为一个笑话。

要保护武林,维护正义,如今已非是‘武盟’的独一无二的招牌,从今以後,将会有更多的门派投入此等义行。

各大门派无言的脱离‘武盟’正式独立。

潜伏的因子一旦爆发,绝对无可挽回,强大又可怕的效应,使得长年听命於‘武盟’由大大小小的组合,重新考虑正视这一个‘武盟’在今日之後,是否还有‘将来’?诡异与不安定的气氛如同瘟疫,遍布在‘武盟’阵营每一个角落,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著浮躁。

绫月斋冷眼观视,知道‘武盟’存亡关头已至‘天将上人’如此做为,等於是把‘武盟’推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然而反面一想,各大门派绝没有义务介入‘武盟’与‘极道’的纷争当中,‘武盟’也没有权力叫各大门派子弟去送死,那能指使的人也应该是各门各派的掌门人。

而‘武盟’所能够做的,只是透过那些掌门人的权力,而下达共同的意识。

‘武盟’的原称为‘天下武门同盟’曾几何时,它变成了私有的‘产物’?权力者透过它以柑制各大门派,它原本是属於各大门派所共有,由推举贤人异士以期待武林人的和平共存,各掌门人才得以真心服从。

但,各大门派却在不知不觉中沦为‘武盟’的附属‘武盟’由团体转变为个体。

因此,历代盟主莫不以为只要‘盟君令’在手,不论那个门派也只有俯首听令的分。

或许,有些人还不晓得,一旦一个掌门人在知道,自己也是一个独立执掌一个门派掌门人时,对於上代或者上上一代,甚至是几十年几百年的‘规矩’自己这个‘新任’的掌门人同样有那个权力,而命令也有同样的效力,去改变上一代所发生所做的一些‘过失’。

毕竟,规矩也是由人所拟定。

换言之,任何一个门派都有绝对的理由去反驳,不属於本身门派中人所执掌的掌门印信,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同样的身分下,信物的存在与否?端视持有者的身分而定。

这一点,笨的人不知道!迂腐的人更不知道。

曾经有一个盗贼潜入一个门派当中,偷到了那门派至高无上的掌门令符,那盗贼当场被发现,但是他已经把东西拿在手上,当他把信符高举,并且命令那门派当中所有的人跪下‘听候发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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