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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太狂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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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初升,洒下万缕金芒,练兵场上,无双眉眼如画,挺直腰杆站在主帅位上讲话:

    “诸位,我,从今天起,将是领导你的元帅。从我接受太子的帅印起,你要随时准备接受改天换地的变化。若你们以为我年轻,不能领导你们打胜,那你们就错了,大错特错!

    本帅要求的事情,一件没做过,官降三级,两件没做到,降为杂役,三件没做到,斩立决!我制订的制度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执行的,要执行就要完美,不然你以为谁有功夫坐在这里跟你们聊天?”

    广场内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感觉到头上悬着一把利剑,凭直觉相信这年轻的元帅绝不会开玩笑,而且会言出必行。

    精英或者地狱,生存或者死亡。没有其它选择。这一刻他们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自己不能成为那名精英,下场一定会很惨!

    “匈奴和柔然的联军人虽多,但一定会被消灭!紫陵州的土地是绝不容许别人占据的,你们的妻儿安危,也要由我和大家共同负责!

    因此,在这里,我只给你们一个选择:要么,现在就给我滚出这里;要么,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内,成为紫陵州的精英,或者,被无情的淘汰!”

    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动,因为他们要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但在这半个月内,要吃一些苦,大家能不能坚持得住?”收到满意的效果,无双清俊的眉微微挑起,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追问道。

    “能!”十万士兵声如鸣雷,震得地皮微微颤抖。

    王虎等将领被震住了,光凭这少年的一番话,就知他胸有千万兵,若是将来崛起,将势压皇城,无人能挡!

    无双知道只靠语言的激励并不能完全让这些人臣服,她拿出一条布满倒刺和利刃的钢环鞭高高举起:“这是本帅最新研制的兵器之一“阎罗手”!”

    他们齐刷刷的把目光盯在了鞭子上面,小声地议论着,无双哼了一声,甩起鞭子,卷住一根合抱粗的柱子,用力一拉,卡擦一声木柱应声断裂,切口平整如削,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你们的脑袋应该没有这根柱子硬吧?”

    下面的人都惊得合不拢嘴,但还有让他们更震惊的。

    无双随手拿出一个松果,一拔一拉,掷向远处。

    只听轰一声巨响,远处一棵合抱粗的大树被震断,地面也塌陷下去一个五丈见方的深坑。

    这等历害的兵器,众人何曾见过,一时间,都呆若木鸡!

    “大家想必也看到了它的威力,一棵松果顶百个士兵。他们人多又如何,我们有历害的武器,以一顶百,杀它们个片甲不留,我西楚必胜!”

    下面的士兵吃过几次败兵,军心有所浮动,这时被无双激厉起斗志,顿时群情昂扬,齐声呐喊:“必胜,必胜!”

    安然温柔地望着无双,嘴角弯起,一脸甜蜜。

    让士兵服后,便是整饬将帅。

    无双端坐大帐,清茶一杯,眉眼沉静。

    “田奇瑞!”清润阴柔的极其悦耳的声音响起。

    “末将在!”一个身姿修长的男子向前一步道。

    “你如何理解疆界这个词。在战争中对疆界这个词的定义是什么?”

    田奇瑞当场有些傻眼“这……这个疆界是代表国家的领土,战争中……战争中代表划城割地,武人在战场之上开疆拓土,这……这疆界就是边城吧……”

    说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上座的人。那双幽黑的深瞳浅笑盈盈的看着他,却有一丝冰冷的气息,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李啸空,你懂不懂什么叫疆界……”

    “属下……属下不懂……”李啸空摸了摸脑袋,他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哪懂这些高深的学问,只知道上阵杀敌。

    无双啪地一拍桌子,厉声道:“用兵之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你们兵书都没读好,难怪会打败仗!”

    众将士虽怒但不敢发作,其中一人忍不住道:“敢问元帅何为疆域?”

    无双摸摸下巴,眼眸黑亮,淡淡地说道,“所谓疆界在战争中就是在不断变幻的概念,甚至可以这样说,战争本身就是推动人们对疆界这二字的认识,在你们看来,疆界就是领土的延伸,但在我看来,疆界可以包括任何范畴,征服一个国家,使用武力是下下策……”

    几个人被她新鲜的解释吸引,立刻敛去不服之态,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书本上完全找不到的新理念,甚至一旁的武官都有人在拿笔记录着无双的每一个字。

    “……疆界本身我们可以把它想的更广一些,那就是无疆界对抗战争,我所说的无疆界,并不是没有疆界或者不需要疆界,而是把疆界发展到各个领域。

    他们打仗的目的是什么?是物资和土地。我们现在还停留在以强凌弱,以大欺小的战争怪圈,可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战场上要随时掌握战争的主动权,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就拿楚国对战后汉军来说,倘若后汉大军兵临楚国青城,敌多我少,正面对战必败无疑。

    可如果采取迂回战术,忍痛放弃青城城,调兵深入敌巢,直攻后汉大汗所在地,后汉军此时是先进攻?还是先回后院救火?

    因为他已失先机,此时若是全力进攻,楚国失去的不过是青城,而后汉失去的则是都城,他若调兵遣回,兵力必将分散,以全力击散力,他又失一机,连失两机则军心涣散,此三机已全失,后汉必败无疑。

    这就是所谓的疆界,没有一个固定的概念,若是为了那弹丸小地,死死守住青城,以全力相击,那不是对战,那是找死……”

    国家这个军队自古以来就是保守气息比较浓厚的地方,无双这些理论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新奇,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大殿里的众人都是一副有懂没懂的样子。

    只有李生虎却一脸沉思的表情细细思索着无双的话,眼睛越来越亮,他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在挂免战牌半月之后,一切准备就绪,无双决定明日出战。

    五十万楚军衣冠似雪,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如月华铺洒在辽阔的平原之上。明明人马众多却是万籁俱寂,愀然无声。

    程安然微眯起双眼,目光掠向外面的天空。

    残阳如血,绚丽异常。薄云似幻化的红雾,飘渺虚无,诡秘的难以捉摸。

    程安然慢慢走下了城楼,缓步走入了队列中。

    他,眸光清冷如冰,澄无双如水。一个一个地望过众人,视线所过之处,士兵们纷纷挺直了胸膛。

    看到眼前那一张张充瞒朝气和青春活力的面孔,那一双双激情的热烈眼神,战马雄俊,刀光雪亮,空气中充满了火一般的激情和杀气,人人眼神中闪烁着慷慨赴死的斗志。

    楚军已整装待发,即将给予匈野致命一击!

    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无路可退。

    只能战,不能败!

    在无双的目光中,程安然手捻三柱清香,对月连拜三次,将其插入香炉中。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远远向四周荡漾开:

    “将士们,我们楚国的士兵,都是好儿郎!明日之战,至关重要,大家有没有决心打赢联军?”

    “有!”

    几万将士轰然齐应,惊得夜鸦扑拉拉地向天空飞去。

    声音遥遥地传向联军的营地。

    匈奴首领拓跋牧宏正在喝酒,忽闻此声,顿时放下酒杯,缓缓地道:“狼崽子们要出洞了!”

    柔然的高昌王子满脸不屑:“手下败将,岂可言勇?”

    第二日,无双换了一身绯衣,从来不穿红的她居然能将红穿得如此妖异而强悍!

    那一团红如火,如座标,如旗帜,如此醒目的立于城头。

    “击鼓,出征!”

    咚咚咚——

    无双亲自击鼓壮行,牛角号呼呼地吹响,楚军军容整齐地跟在程安然身后,出城!

    而匈奴联军也严阵以待,弓满弦,刀磨亮,准备浴血奋战。

    “冲啊!”程安然一声大喝一马当先,位于那冲击阵列的最前端,首先跃进了敌军的刀山剑林之间,碧落剑血气翻腾,所过之处无不掀起腥风血雨!

    “上呀!上呀!杀啊!!”联军也顿时大喝起来

    敌军拿着长矛,挥着马刀,扑向楚军壁立的人墙!

    这股势头犹如狂飙,披靡一切,毁灭一切,雷霆般的声势,没有任何人,任何命令,任何统帅所能遏止得住!

    骑兵冲刺,风驰电掣,两方人马如星辰撞击!死死碰撞在了一起!

    城头战旗一转!在敌方士兵震惊的视野里,楚军的轮廓迅速地扩大,急速分散从敌军稀散处穿插而过!

    这是什么阵势!?位于楚军冲击方向的敌军追着骑兵往回冲,后面的部队一个劲的向前拥挤,推着他们向前,相反方向的两股人潮碰撞,队列乱成一团!

    城头的程无双看得清清楚楚:匈奴联军已把自己右侧翼暴露在西楚军攻击正面威胁之下!墙头旗子连挥三次。

    刚刚分散的西楚军迅速集结形成锥形,闪电般扑向混乱的敌军!

    一瞬间,西楚军爆发出一阵狂喉:“杀!”

    匈奴兵看清了那片反映着烈日的马刀光芒,以及紫陵州骑兵杀气腾腾的姿势。

    有些人怪叫一声,掉头就往回跑,但来不及了,骑兵一阵风的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弯腰急劈,一股鲜血喷涌夹杂着头颅飞上了半天

    

 155 剖心

    ( )西楚军人狂马啸,瞬间工夫,匈奴联军还来不及集合便被迫投入战斗,很多人被那狂奔而来的马蹄踹翻,被马刀劈砍倒地。

    战斗打的激烈,但时间不长,不到一炷香,联军右翼便被砍杀干净。

    只见城头战旗倒转,西楚军又分散开去。混乱象那石子投入水中激荡起的波纹,一圈又一圈的扩大。

    匈奴虽有百万大军,却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只能象块笨重的死猪肉似的被西楚军一点点的宰割。

    匈奴首领拓跋牧宏大惊!“城头谁在指挥?”

    高昌王子不明所以:“将军言下之意……”

    拓跋牧宏声音带上了少许不耐烦:“程安然本人一马当先地杀进了我们阵内,那种刀来枪往、人仰马翻、尘土飞扬的局面,人马拥挤得看不清楚五步开外。他自保尚且不及,根本不可能指挥军队作战!”他感叹,“敌军指挥官是用城头旗帜指挥骑兵行动,用兵手法臻近完美!再这样下去,我军会在混乱中渐渐崩溃。”

    落日底下几百万人马在混乱的厮杀、逃跑、死亡、流血,杀声、惨叫声、呻吟、马蹄、脚步声混杂,喧嚣一片,城头上旗帜飘扬,自家兵马在气势上完全被压倒了,丢盔弃甲,兵器、旗子丢了一地……

    拓跋牧宏面色惨白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一仗,我们怕是要输了!”

    高昌王子霍然起立:“尉迟川,你是我柔然第一神箭手!可有把握射死此人!?”右手指住战场上白袍银铠的程安然!

    尉迟川面无表情:“可以一试。”

    深吸一口气。取箭、拉弓、眯眼、瞄准……

    程安然渐渐近了……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着!!”霹雳弦响,羽若流星!三百步外发箭,居然依旧如此劲而疾!

    “嗯!”程安然闷哼一声栽下马背!

    “太子!!——”身边士卒目龇尽裂!

    “程安然——”城楼上的程无双眼睁睁地看着他跌落马背!

    那抹白衣突然的消失,无双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心跳也停止了。

    自己最担心的一幕发生了……乍失主将,楚兵军心大乱!战局顿时扭转,情势逐渐倾向匈奴联军……

    但战事紧急,容不得片刻犹豫。

    一身绯衣的无双,宛如一只浴火的血凤,她眼眉凌厉如霜,弃了战旗,战袍鼓荡,飞身抢下城楼。

    手中的软鞭如噬人的魔鬼,碰者非死即伤。

    虽然是娇弱的身体,却崩发出强烈的杀机和令人莫敢逼视的光芒。

    因隔得远,不知道程安然伤势如何,无双越发心急,厉喝一声,完全是不要命的大开大拿来打法。

    那些匈奴士兵虽然凶悍却也被她骇住,见她鞭所指之处,竟齐齐倒退。

    无双如战神一般冲入核心,朝那抹白衣挺进。

    安然,请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来了!

    在她的心念中,无论是上九天宫殿还下无间地狱,她都要不惜一切代价把程安然给救回来。

    终于近了,那一箭正射在程安然的腰腹位置,血流如注,染红了白衣,十分可恐!

    无双抱着程安然焦急地道:“安然,你怎么样?”

    程安然温和地一笑,口中却吐出大量的鲜血:“没事——死不了!”

    无双匆匆替程安然包扎了一下,看着周围厮杀的众人,眼中闪过一抹戾色,还有最后一招,要不要启用?

    若是启用,这匈奴联军自然要死,但是三十万的楚军也要陪葬。

    这种伤敌三千,自伤八百的行为不是她所喜,但若不启用,只怕这三十万人也保不住,还让匈奴人得了逞。

    匈奴人的残暴自古如此,一旦攻城得胜,必下令屠城,无论男女老少,皆挖心剖肝,无一不放过。

    且过了紫陵州天险,便可长驱入楚境,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要遇难?

    若是平时,这种念头根本不用有,但自从看了无尘大师所赠的经卷,无双身上的戾气少了许多,更因为自己出身平民,因此不忍伤害百姓。

    心念转动眼,有一枚银箭激射而来。

    无双头也不回,素手一抓,将箭抓在手心,目光似箭,直射那射箭之人。

    尉迟川只觉得心中一寒,被这眼神所慑,第二箭便射偏了。

    无双凝眸,掷箭,啪,两箭在半空中对接,顿时爆裂开来。

    她翻身上马,将安然驮在马上,银牙一咬,终于挥动红旗。

    “撤!”无双厉声喝道。

    所有将士默契地如溪水汇向大海一般向她涌来。

    楚军越聚越多,无双前面开路,杀出一条血路,直往后山冲去。

    而匈奴趁机追杀,一时间,流血飘橹,伏尸千里,楚军死伤惨重。

    无双俏丽的脸上溅上数滴血丝,恍若地狱的罗刹一般嗜血而阴冷。

    一个特工身处险境的本能立刻被逼了出来,特工没有退缩,只有遇强越强,否则便玉石俱焚!

    楚国的骑兵十万迅速地汇聚,但步兵十余万则还在混战中厮杀。

    无双策马狂奔,向预定的地点奔驰。

    “分散隐蔽!”

    下达命令后,数万骑兵和跟上来的士兵迅速向四面方向跑去,追上来的匈奴联军有点晕头转向,一时间激动地高呼:“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无双抱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程安然,手中黑旗挥动。

    乍然间,隐藏在山上的士兵们一齐将埋好的数吨炸药一齐引爆。

    一时间,大地在咆啸,山头在颤抖,整个山体被强大的炸药炸崩。

    无边的山石滚滚而来,挟着风雷之势冲向下面的联军。

    拓拔牧宏和柔然王子相顾失色,两人二话不说,骑着马用力地向相反方向逃走。

    无双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启用最后一招,几十万匈奴联军被葬在滚滚的石头下面,而那些没有跑掉的楚军,也随着他们一起死亡!

    等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所有的骑兵都愣住了,程安然紧紧地抓住无双,嘴唇颤抖着道:“无双,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此有伏兵?”

    无双闭眼,缓缓地说:“我原以为用不到!”

    这次楚国的胜利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伤了八万余人,不过却杀了匈奴联军六七十万!

    两兵交锋过后,战场上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尸山,堆得足足有一米多深,所见之处,堆积如山的尸体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被踩得稀烂,根本看不出谁是谁来,只剩下一种暗红色的、难以形容的糊状肉酱飞溅得到处都是,断肢残骸洒落各处。

    程安然在无双的搀扶下,踩着血水,缓缓地跪在地上。

    脚底下有一条“溪流”,只是这条溪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浓稠鲜红的血液,血水在低洼处积满了,又顺着地势向远处流去,一路冲刷着泥土和杂物,潺潺流淌着。

    反胃,窒息,绝望,阴冷、血腥……

    种种负面情绪让程安然厌恶自己。

    “我有罪!”太子喃喃地说道,不顾血浸战袍。

    “程安然。”隐隐听到清冷淡雅的声音。

    凝视着那一汪不断扩大的血泊,程无双眼中神色复杂。

    “这一切都是我犯的罪,我来背!”

    这修罗地狱,不只你一人,我亦会陪你一起。

    程安然朝他笑了笑。两手支地,一用力,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不,非人之错,乃战之罪!”

    剩余的十五万大军迎着如血的残阳,缓缓地向紫陵州行去。

    虽然他们胜了,可是毫无喜悦之情,只觉得满心沉痛。

    那些都是平时和自己大碗饮酒,谈笑风生的好兄弟啊,可是一日间,便身首异数,再也看不到城中自己的父母妻儿!

    全军默默地向前走去,不能不说,他们在心时有些恨无双的冷血无情,竟然连自己人也要杀!

    就连无双的副将封惜芜也觉得这样的手法有些偏激,他担心战士们会产生逆反情绪,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准备和无双谈谈。

    他骑马追上还在前方徐行的无双,“程将军。”

    无双转头看向封惜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封副将有事吗?”

    封芜沉默一会,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其实也有点胆怯这个将军,虽然年轻,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小觑的人物。

    无双还未等他答话,便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飘向远处的天空,长长的叹息声中带着浓浓的怅然:“我知道你的来意,可是我想告诉你,我从不认为我做错了。我有罪,但我没有错。你可以理解吗?”

    这个久经沙场的汉子此时也不由的感慨,是啊,走向这条路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心甘情愿的,他点点头,继续沉默着。

    “战场上只有生存下来,才有资格拥有不可预知的未来,不身临其境,又有谁能明白壮士断腕的悲壮和痛苦?匈奴,柔然大军攻下你们城池的时候有没有放过你们手无寸铁的同胞?没有!你们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时,他们有没有放弃战争的打算?没有!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让我来告诉你,是因为你们的善良让他们以为你们软弱可欺!”无双的声音回荡在空灵的山谷两侧,不远处的士兵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默默的策马靠近无双,后面挤不上来的也默默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如果今天楚国的大军被匈奴联军包围了,你认为以他们的残暴天性,他们会放过我们吗?他们不仅会杀掉我们全部的降兵,还会屠杀我们的百姓,还会进一步抢占我们的疆土。

    什么是侵略者?他们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除非将你们所有的江山双手奉上,他们才最终会满意的给你一个笑容,可是你的亲人们呢,你的百姓们呢?他们怎么办?为什么会有冤冤相报何时了?那是因为没有斩草除根!倘若我今日心软,今天死的就不是这八万楚军,而是八十万!”

    封惜芜沉吟不语地听着无双的话,神色复杂,心中似有百味交集。其实这个惜语如金的年轻将军并不冷血,或许手段激烈,却是个坦坦荡荡的热血男儿。

    安然闭着眼,紧紧地握着无双的手,给她温暖和力量。

    他知道她这么做是对的,但她也感觉到的颤抖和不安,因为她的手冰得可怕!

    越接近紫陵州的城门,无双的手就越冰得历害。

    终于,这一支残军缓缓地走到城门前,城楼上的兄弟们喜极而泣:

    “太子回来了,程将军回来了,我们胜了!”

    欢呼声一片,感染了这支残军,顿时也呼应着高呼起来。

    但急急在城内盼着自己的夫君儿郎归还的人,却没有喜悦,只是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亲人!

    “二狗子,你还活好,太好了,太好了——”一个年迈的老妪抱住一个疲惫的年轻士兵,满脸泪水。

    “妈,我还活着,我没死,我们胜了——”年轻的士兵激动地喊道。

    另有人在寻人:“孔子遥,你在哪里?你快点给老娘来,我给你生了个白胖的儿子——”一个粗壮的妇人扯着嗓门在喊。

    一个孔子遥的相识士兵上前,沉默地将他的腰牌递给妇人的手里。

    那腰牌鲜血染就,刺得妇人睁不开眼。

    她颤抖地接过腰牌,良久如困兽一般疯狂地冲向士兵中间。

    “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他没死他没死!他一定还活着,他说过要给儿子起名字的!”

    不一会儿,哭喊声渐渐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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