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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贾的担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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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在他的胸膛里轻轻的微笑着,听着他稳重的心跳声,让洋溢幸福愉悦的声音从她口里逸出。「傻瓜。」
「是呀!我们都是傻瓜。」侯丞晋用一只大掌扣住她的窄小下颚,将她可爱的俏脸从他的胸膛里拉起,接着将薄唇深深的贴在她丰满的香唇上,一直到两人用完了体内的气后;他才舍不 得的离开,缓缓的说话,「我们是深爱着对方的傻瓜。」
他吐出来的热气喷洒至她的脸上,渗入她的肌肤里熨热了她的心。她踮起脚尖,将香唇往他的薄唇靠去,采出小小的舌尖与他的舌紧紧交缠,谁都不想离开谁……太阳高高挂在万里无云 的晴空上,让腾虎大街上的行人个个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一如往常,花蕾的卤豆干不到一个时辰全被顾客一扫而空,让她有多余的时间踏着雀跃步伐来到隔壁的侯门冷铁行。
在铺子底端的办事房里现在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不用铺里员工的亲自确认就明白,这铁定是主子的小爱人发出的可爱笑声。
铺于里上下的员工没有一位不替主子感到开心,毕竟这么大的一间店铺还是得要有个直系的继承人来接手比较好,所以只要主子与他的小爱人感情越如胶似漆,小继承人的出现机会就会 越大。
但只有侯庭魏不这么认为。
他站在通往底端的走道上,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房门掩蔽的办事房,大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成拳。
若是侯丞晋娶了花蕾,到时必定生下正统的继承人,他这个旁系血亲绝对与经营权扯不上任何关系,白白让这几年的辛劳付诸流水,说什么都是他不愿见到的。
「那个……」此时,一道轻柔的女人嗓音在侯庭魏身后响起。
他转过头,发现是瑰丽楼的当家花魁白艳站在他后头,他随即收起暴戾的眼神,换上人畜无害的模样,「白姑娘,原来是你呀!怎么了?今天怎么会光临小店呢?」
「我是来找侯公子的,上回他在我生病时来探望我,现下我病好了,就来向他道个谢。」白艳温柔的漾起笑容,但心思却不如她所言般如此单纯。
自从她病倒后,侯丞晋确实有来探望过她一次,但之后却不再见他高挺的人影,期间她曾听闻他到浙江去了一趟,可是从浙江回来至今算算也有两个月了,怎么他还是没出现在她的香闺 里?
这让她感到紧张,她现下十分害怕侯丞晋已经另结新欢,让她嫁入侯家的美梦就此破碎。
虽然她也听闻侯丞晋不娶妻的传闻,但是嫁给他当小妾或是二房总可以了吧!她心底是如此盘算着,只要能踏入侯府享受荣华富贵,身份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这样呀!不过堂哥现在正在办事房里头,不方便见客。」
他在办事房里不便见客,那方才不断从里头传出女子笑声究竟算什么?难不成他真的另结新欢了?
白艳心底一惊,不断祈祷这一切只是她的假想,于是又委婉开口,「侯公子的办事房是否并非任何人都得以进入的?」
「是呀!在铺子里除了堂哥可以自由进出外,就连待在铺子里已经三十年的陈掌柜还得要堂哥人在里头时才得进入,至于我就不用说了,只能跨过门槛一步,根本就不算能够进入里头。 」侯庭魏抑下自己的愤恨,为眼前的大美人解释着。
「既然你这么说,那从办事房里传出来的女孩声音又是什么?
那清脆的女子笑声很明显的就是从里头传来的呀!
「喔!她是例外。」说到花蕾,他就有一股怒火。
「例外?怎么说?」白艳紧张的望着侯庭魏,心底不断颤抖着。
侯庭魏不明白她的心,很老实的告诉她,「她是堂哥的末婚妻子,过不久,两人就要成亲了。」
「成亲?我怎么从未听过说侯公子有末婚妻这件事?」白艳瞪大双瞳,脚步虚浮,恍恍惚惚的几乎要站不住了。
侯庭魏微微眯着眼望向她,他猛然明白眼前这娇美的人儿仿佛爱着堂哥,此时,一条计策在他心底缓缓成形。
「是呀!他的未婚妻是三、四个月前出现的,不过真是为难堂哥了,我想他必定是为了实践他先父为他订下的婚约,要不然白姑娘你长得这么美艳,堂哥怎么会舍你而娶那个黄毛小丫头 呢!」侯庭魏状似扼腕的为堂哥抱不平。
其实那老是板着一张严肃面孔的堂哥最近一改常态,变得较有人情味,原因无他,就是花蕾待在他身旁所致。
但是白艳怎么会懂这些呢?她信以为真的随着侯庭魏的话起舞,「真的是这样呀!那侯公子真是太可怜了。」
太好了,猎物已经上钩!
侯庭魏在心底冷笑了一番,但面容依旧沉重,他望了白艳一眼,接着将她拉到外头无人的树丛中。「白姑娘,我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被突然拉入树丛中的她略显害怕,但是听见他有事与她商量,让她稍稍放心,压低音量回问。
「其实是关于堂哥的事,我想是这样的……」侯庭魏在白艳的耳旁窃窃私语着,一个拆散侯丞晋与花蕾的阴谋就此展开。
午后,花蕾打着伞与翠儿一同自侯门冷铁行回到侯府,方越过漆红大门,看守大门的门僮即由转角处跑了过来。
「花姑娘,大厅有人找您呢。」门僮跑至花蕾面前,气喘吁吁的说话。
「找我?」奇怪了,在唐城除了侯府的奴仆外,她没认识其他人呀!会是谁来找她?她偏着头疑惑的望向门僮,「是谁呀?我认识吗?」
「是白艳姑娘来找您了,她在里头等了半个时辰左右。」门僮据实以报。
一听是白艳的名字,翠儿那张俏脸随即盈满诧异,口气略显微愠的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腾虎大街上随便抓个人来问,十个中就有八个听闻瑰丽楼的当家花魁只允许侯丞晋担任她的入幕嘉宾,令男人们羡慕不已,更何况是在侯府内呢!
虽然翠儿不清楚当家的与白艳究竟为何种关系,但是她却可以旨定白艳今日到此指名要见花蕾绝对没有好事。
「翠儿姐姐,你知道白姑娘是谁呀?」花蕾听出翠儿不同于往常的亲切嗓音,小脸略显疑惑。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还是请小姐到大厅里去好了,我陪在您身旁,不需要害怕知道吗?」关于白艳的事,举儿不想让花蕾明白,毕竟白艳的来意不明,还是等见到她时,再见招拆招得 好。于是她勾起花蕾的手,挺起胸往大厅里走去,决心护主到底。
花蕾完全不清楚现在在演哪出戏,也只有被动的跟着翠儿往大厅里而去。
当两人一前一后踏入大厅时,花蕾那双圆滚滚的大眼随即被坐在一旁的白衣女子给勾去,令她迟迟无法反应过来。
「你好,请问我认识你吗?」天呀!她哪时认识了像仙女般的大美人呢?瞧她盈盈摆款的站起身,花蕾简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花姑娘,你不认识我,但我却是认得你的。」白艳浅浅的笑着。
眼前这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怎么看也不会是侯丞晋会喜欢的类型,因此她对于侯庭魏的话就更加确信了。
她相信侯丞晋是爱着她的,要不然向来有「唐城柳下惠」之称的他怎会频频到她的房里去殷勤的嘘寒问暖呢?虽然两人之间除了谈心外,并无任何的亲昵接触,但她坚信只要她再多加把 劲,他必定会开口允诺将她接入侯府。
「你认识我?从哪里知道我的?」花蕾微微拧着眉,满脸不解。
「从丞晋的口里知道的。」白艳故意亲昵的喊着侯丞晋的名字。
「原来如此。不晓得白姑娘找我有何指教吗?」
见她完全不把自己当对手看,白艳的心底有满满的不悦,但口吻却是佯装为难与扼腕。「其实是这样的,说来惭愧,丞晋与我早已是两相情愿,可是因为你的出现让他颇为为难。」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翠儿瞪着白艳大骂。
至于当事人花蕾则是定定的站在原地,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无法理出任何一丝头绪。
难道丞晋真的与白姑娘两情相悦?他对她如此温柔只是闹着她玩?真的是这样吗?
不可能,丞晋是个一诺千金的男子汉,他绝对不会拿爱情来同她开玩笑的。
花蕾心念一转,坚定的望着白艳,「请白姑娘别乱说话,丞晋与我早已许下婚约,所以就请你适可而止吧!」
「是呀!小姐跟当家的感情好得很呢!请你别乱说话。」翠儿得意的仰头瞪着白艳。
连奴仆都瞧不起她,让白艳怒火中烧,但她的面容依旧盈满委屈与不知所措。「丞晋就是害怕你会对去世的父母为你订下的亲事十分坚持,因此才迟迟不好意思开口赶你离开,谁知你却 爱上了他,让他不得不佯装回应你的爱情,这些话他总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说什么?真的别再乱说话!」花蕾才不相信她的鬼话咧!
「我真的没有乱说话,我瞧丞晋每天都来探望我,但是他却快乐不起来,原因都在你身上,他说他真的不好意思开口要你离开,所以为了爱人,我决定当坏人来为他解决困扰。」白艳说 谎不打草稿,坚定的模样让花蕾的心微微动摇了。
「这是真的吗?」花蕾天真烂漫,从小不撤任何一丝小谎言的她认为天底下每个人都同她一般,没有人心底会住着恶魔的,因此白艳铿锵有力的话语影响了她。
白艳见她心生疑虑,在心底扯起得意笑容,接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只发亮的龙纹玉佩在花蕾面前晃着,「对了,这是丞晋拿给我的东西。」
「什么?」花蕾惊诧的望着眼前那只与她的玉佩成对的龙纹玉佩,心中原先为候丞晋筑起的爱情轰然一声全数崩塌。
白艳虽然不知道手上这只龙纹玉佩对花蕾而言代表了什么,但是瞧她这副惊骇的模样,就可知这东西来头不小。
方才侯庭魏偷偷摸摸的塞了这只龙纹玉佩给她,并要她照着他的剧本演戏来打发花蕾离开,而现在成果奏效,令她感到满意。
侯庭魏调查过花蕾的身世,发现她唯一能去的地方除了侯府外就是老家,而她位于边陲地带的老家十分难找,所以只要她一回到老家,相信候丞晋再有通天本领,谅他也找不到她的老家 。
「这真的是丞晋给你的?」花蕾声音哽咽,视线逐渐模糊。
「对呀!难道你不相信?丞晋说你绝对不可能会相信我的话,因为你脸皮很厚,因此要我拿这样东西给你看,并且还要我这么做……」自艳将玉佩丢在地上,一只穿着精致绣花鞋的脚毫不 犹豫的往玉佩上踩。
「不要!别这样……」花蕾的泪珠不知何时掉了下来,她急忙跪在地上想要捡起玉佩,不顾白艳的脚是否会落在她的手背上踩痛了她。
这时,白艳居高临下的俯望着花蕾,「花姑娘,人呢!就要懂得进退,你瞧你自己的模样活脱脱的就如乡下小姑娘,而丞晋是唐城第一大富商,你想想他怎么会看上你呢?所以你就赶紧离 开吧!」
白艳的一字一句全打在花蕾的心坎里。她一直不明白侯丞晋怎么会爱上穷酸的她,现在她都明白了……
白艳审视着花蕾一语不发的难过表情,便蹲下身,用温柔的口吻像是安抚她,「三个月前,我受了些风寒,所以丞晋来我的闺房里探望我,在之前,丞晋的父亲过世后。他独自一个人孤 苦烦闷,也是我陪着他走过来的,在他心底,我是十分特别的人。花姑娘,我不求能嫁给丞晋当正房,只求能待在他身畔陪着他度过未来的风风雨雨,我相信这种为爱牺牲的感觉你也明白吧 !」
白艳故意将话语说得委婉且卑下,但听在花蕾耳里却是高调的畅谈两人情比金坚的爱情故事,听得她娇小身子不断发抖,视线朦胧。
「白姑娘,我只问两件事……」花蕾忍住哽咽,双手握拳,坚定的望着白艳。
「花姑娘请问。」
「你说三个月前丞晋到你房里探病,那日是哪天?」
白艳抿唇想了想,「三个月前的初五。」
三个月前的初五?那不就是她生日那天……难怪那日她坐在大厅前等了许久他才回家,原来他是去探望她了。
花蕾原以为坚定的心渐渐开始崩塌,她颤抖着小嘴再问:「那……白姑娘爱丞晋吗?」
她的问题让白艳十分诧异,完全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但口里还是应答着,「当然爱了,我为了他愿意不求名分,只求能伴着他。」
原来白姑娘也和她一样这么爱着侯丞晋,她了然的浅笑道:「我知道了,谢谢白姑娘今日前来告知。」
花蕾说完话,便起身,低首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
至于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的翠儿则急忙跟在主子身后离去。
第十章
已经三个月了!
白艳到访的那日,花蕾趁着翠儿忙着张罗晚膳时,悄悄带着包袱,手握龙纹玉佩以及三只肥鹅离开侯府。
她当时带着什么东西来,就带什么东西回去,一点云彩也不留下。
但是她的心呢?早已留在侯丞晋身上,想必这辈子再也取不回来了吧!
夜幕低垂,花蕾独自坐在过世的父母留给她的小竹房里,望着桌上五道热腾腾的菜肴,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唉!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就最爱吃东西了呀!」花蕾提着筷子,不知该吃哪道菜好。
昏暗的烛火闪烁着,隐约中,她感觉桌子对面坐着侯丞晋,用他一贯的浅笑望着她。但她用力一眨眼,人影随即消失不见,空荡荡的房子除了她以外,哪还有其他人呢?
此时,一颗滚烫的泪珠不争气的落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散成水花。
她好想他呀!现在的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呢?是跟白艳姑娘亲昵的一同吃饭吗?还是正在忙着工作呢?
花蕾闭上眼,侯丞晋的英挺面容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记忆中的他是微笑着,用他好看的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锐利的眼神望着她时满是柔情万千,这样的他,她就算用尽一辈子的 时间也无法忘怀。
突然,万籁无声的乡野间传来一道老旧木门开启的声音,花蕾惊诧的睁开眼仔细倾听,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自家外头传来。她害怕的悄然来到窗前,压低身子偷瞧菜圃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
在黑暗中,花蕾仅凭着屋内微弱的光线向外望,她清楚的瞧见一道伟岸男子打开她前院的荆扉,接着顺着菜园笔直的往小竹房走来。
天呀、天呀!她该怎么办才好?看他人高马大又杀气腾腾的样子,想必是来抢劫的吧!她哪有什么家产可以供他抢夺呢?
花蕾急得泪珠全在眼眶里打转,娇小身子不断颤抖着,完全不知所措。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叩叩」两声,不疾不徐的,却吓坏了花蕾。
哪有人打劫还先敲门的?花蕾的心如擂鼓般,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握住墙角的扫把,牙一咬,决定跟这个强盗一决死战。
「来了!」花蕾鼓起勇气喊了一声,但话里却藏不住一丝颤抖,她用力握紧扫把,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前,谨慎的拉开门闩,接着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抬高双手拿着扫把,用力 的向前打去。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花蕾大喊着,但她的双眼却是紧紧闭着不敢睁开,双手则大力向前挥去,就怕没打到人。
「喂!这种欢迎的方式不太好吧?」侯丞晋怎知自己一敲门,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好在他身手敏捷,左躲右闪下,只让花蕾在他手肘上轻挥了一下,并无大碍。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花蕾停下攻击的双手睁开眼,定定的审视着眼前的男人。
在昏暗的烛火下,一张俊颜轮廓分明,微薄的双唇浅浅勾着笑容……侯丞晋?表哥?他怎么会在这里?天呀!
花蕾双手一软,让扫把掉落在地上,她用空出的手揉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幅景象。
她一定是想他想疯了,怎么现在就连幻影也会如此清晰!
花蕾呆若木鸡的将木门关起,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产生这种栩栩如生的幻影,她想,她有必要明儿个到城里去找大夫瞧瞧了。
「小花蕾,你怎么把门关起来了?」侯丞晋眼睁睁看着三个月不见的小人儿竟然在见到他后,随即把门关起,急得再敲门,「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呀!你连听我解释 你都不肯吗?」
那日,侯丞晋回到家中,迟迟未见心上人狂奔至他怀里,不解的他翻遍整个侯府,却依旧不见她的倩影。而且老是蹲坐在花园里的三只肥鹅也不知跑哪去了,在久候不到她、焦躁之下, 他找了翠儿询问才明白事情始末。
他知道没有一丝心机的花蕾一定是相信白艳的话,在盛怒下,他跑至瑰丽楼找白艳解释清楚,并从她口中探知不知何时掉落的玉佩,竟然是侯庭魏趁他打铁时脱掉上衣后偷走的.隔日, 侯丞晋严厉的惩罚了侯庭魏,然后拿了一大笔钱革除他,还很明白的告诉他,他这辈子休想再入侯府一步。
「听什么解释?我不想听!」花警用窄小背部抵着门板,泪珠不听话的纷纷流下。
她知道这不是梦境,也非她的想像,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疲惫,而她的心痛如绞是那般的真实。
他来这里做什么?他不好好的跟白艳在一起,来到这穷乡僻壤干嘛?
「小花蕾……请你相信我。」侯丞晋单手成拳放在木门上,低咽的嗓音满是渴求,「我的小花蕾,你相信我吗?」
「我……」他的问话让花蕾咬着下唇,在心底仔细思索着。她沉静了一会后,才坚定的开口,「我相信你。」
她相信他是正人君子,也相信他是一诺千金之人。
一抹微笑在侯丞晋的嘴角上勾起,他总算放心了,「既然你相信我,为何要离开呢?你只听白艳怎么说就妄下定论将我与她配成一对,这样你对得起我如此爱你的心吗?」
「我……」是呀!她是没有听他解释就自顾自的跑回家,但是玉佩怎会在白艳的身上?除了他亲手交给她外,她怎会拿到玉佩呢?
「小花蕾,你误会我了,我承认我以前与白艳有过谈心的日子,但那都是过往了,现在我的心全都是你的,如果方才你没说谎的话,那你应该要相信我的话而非白艳的话呀!」
这……花蕾的心底有如天摇地动般,她明明开口闭口都是相信他,如今他亲自来这找她,不就表示他是真的爱她吗?至于白艳只是意外的插曲……她应该要相信他的!她明明说要无名无分 的待在他身旁,却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这一点让她万分愧疚。
「帮我开门好吗?外头有些冷耶!」侯丞晋见她不语,便明白她已经动摇了,急忙再说话要她为他开门。
「冷?」对呀!现在夜凉如水,方才瞧他穿得单薄,必定冷了吧!花蕾急忙将门打开,让心上人进入屋内避寒。
这小妮子一听到他冷,便急忙将门打开让他人内取暖,很明显的嘛!她依旧是爱着他的,而且还是很爱很爱的那种。
他想,那日花蕾会选择离去,必定是听信了白艳的话,让她误以为他们两人之间有情愫而选择离开,因为白艳告诉她他希望她离去。
真正的爱情并非占有,而是期盼所爱的人幸福,选择放手不是紧握不放,才是爱的真正行为,他的小花蕾因为爱他,才选择不哭不闹,一个人收拾起爱他的心离开他。
想到这里,侯丞晋的心满是悸动,他多想现在就紧紧的抱住这可恶的小女孩。告诉她,他真的离不开她。
「你吃过晚膳了吗?」花蕾站在他身后,怯懦的开口。
其实她从未想过他会来找她,就算有,那也是梦里的奢求罢了,毕竟白艳将两人的情事说得绘声绘影,而且她手上又有玉佩为证,令她不得不相信。
「我还没吃饭呢!现在肚子已经饿了。」侯丞晋望见木桌上摆着简单的菜色,肚子开始叫了起来。
「那就快点吃饭吧!我到厨房里为你拿一副碗筷。」花蕾说完话,便急忙从厨房里取出碗筷递给他,接着坐在他身旁佯装用餐,其实眼角余光一直偷瞅着他。
自从知道花蕾离家后,他就急忙派人到处打听她的住处,一得知消息,立刻飞也似的朝她的家乡跑来,在途中,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关系,浪费一些时日迷失方向,日以继夜的奔走找寻, 让他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一天是好好吃过一顿饭、安稳睡个觉,如今小美人就在身旁待着令他万分安心,也因为她一手的好厨艺,使他狂扫桌上菜肴,将所有的菜色吃入肚内让盘底朝天。
花蕾趁着侯丞晋吃饭时,为他准备一桶热水,让他能清洗一下疲惫的身躯。
他沐浴完后,便带着放松的心情,拉着她坐在花园里赏月。
侯丞晋坐在竹制躺椅上,强拉花蕾让她困在他的怀里,使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宽阔胸膛,不容许有一丝间隙。
夜风徐徐向两人吹来,花蕾身上的香气随着晚风侵入侯丞晋的鼻息之中,他闭上眼享受这一切,心里是满怀的亢奋。
他曾经以为他会失去挚爱,就在多方打听不到花蕾故乡时,他的心就如压着一颗巨石,沉甸甸的,每天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力气,如今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有如重生,虽然外表平静无奇, 但心底却是波涛汹涌。
「我的小花蕾,我们回家吧!」侯丞晋睁开与夜空般墨黑的眼,用低哑嗓音缓缓说着。
「回家?」他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花蕾的心跳差点停住,她抿了抿唇才再说话,「回哪里的家?这里就是我家呀!」
她这是明知故问!侯丞晋掀起嘴角,动手抚了抚她散乱的发丝,「回唐城的家,回翠儿以及王大妈还有老管家正等着你的家,回那个有我、有你的家。」
不晓得是他的嗓音犹如上好的乐器所弹奏出来的声音,让花蕾红了眼眶,还是他的爱情坚真如钢石般投入她的心湖,使她的感情因他而翻天覆地,她流下滚烫泪珠,浅浅的笑着,「嗯! 我们明天就回去。」
「嗯!明天就回去。」侯丞晋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肯定的话,嘴里的热气吐在她的耳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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