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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头巫师-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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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兰斯说：“给我安排一个像样的住处——别在像上次一样，给我安排到别人家里，最后被人赶出来！”
范丹尔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那位大人不会是说，再也不会返回河湖镇了吗？她亲口和我说的，我才……”
“难道我有必要骗你吗？”兰斯没好气地打断道。
范丹尔连连赔不是，眼看兰斯脸色不虞，他突然眼珠一转，神神秘秘地说：
“兰斯先生，为了赔罪，我就告诉您一件非常重要的秘密好了。”
第四十节 钢铁迷宫
当那粗糙的时针划过漫长的黑色区域，最终指向了白色的方框的时候，河湖镇里所有的弱者们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狰狞而恐怖的夜之法则，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空旷的街道上开始有人出行，而昨夜的血战被蜥蜴人们处理地非常干净，除了深红色的地板和时不时传来的焦臭味之外，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如果不是熟知河湖镇的法则，其余的人恐怕会以为昨夜根本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是蜥蜴人大获全胜这个结果，依然让他们感到非常吃惊。
一些原本准备伺机而动的小势力顿时没了主意，而各大势力都能从中嗅到一丝风起云涌的味道。
原本作为河湖镇三大势力之一的霍尔特人，已经隐约露出了一丝衰败之色。
而蜥蜴人的崛起，貌似已经不可阻挡了——至少，在黑之塔中是如此。
“恭喜你，范丹尔先生。”一名黑精灵女性眉开眼笑地说：“从今往后，您就是黑之塔议会十二议员之一了，您会享有和在座的每一位一样的待遇和权力，而蜥蜴人在河湖镇中的地位也会因此大大提升。”
范丹尔慌忙回礼道：“多谢普洛斯女士了，能够成为黑之塔的一员，我本人也是非常荣幸的，希望日后能和大家和睦相处，将河湖镇发展地更为强大。”
说罢他缓缓坐下，目光扫过众人。
在座的十一人里，黑精灵其余三人虽然没有像普洛斯那样表达出极大的热情，但依然对范丹尔微微含笑。黑精灵和霍尔特人有一定的矛盾，她们乐意看到霍尔特人的衰弱——任何形式的；而灰矮人的四名代表则是一脸冷漠的样子，从表面上来看，他们只关心自己制造的符文手雷有没有市场，而事实上，他们比谁都欢迎更多的种族加入到河湖镇的斗争中来——和所有的军火商一样，他们喜欢混乱，有些时候也不介意制造一些混乱，只要这些混乱别伤害到自己的利益就行了。
而剩下来的三个人，看向范丹尔的眼神就非常敌视了。这三人都是霍尔特人的代表。
从霍尔特人内部来说，他们既不喜欢前任议员——那个因为一本笔记本背叛了霍尔特人整体利益的家伙——也不喜欢可能成为新任议员的约拿，这家伙的野心昭然若揭，太过放肆；但是那都是从内部而言的。
而从总体上看，无论是前任议员还是约拿，这个位置都是霍尔特人的。他们四个人，可以共同为河湖镇中的霍尔特人谋取更大的利益。
可现在，这份原本属于他们的蛋糕被蜥蜴人插手进来，生生分走了四分之一，这样直接的利益冲突，让他们很难给蜥蜴人好脸色看。
“诸位……今天似乎是轮到了卡伦先生主持议会了。”黑精灵女性普洛斯似乎特别活跃。
她见黑之塔的气氛有些沉闷，便主动地提示说。
卡伦是个灰矮人，和黑金堡的地表远亲一样，卡伦长着一副花白的长胡子，说起话来粗声粗气的。
“我不擅长主持会议，所以一会儿公布了议题之后，你们如果想动手，请随便。”
卡伦粗鲁地说道：“反正每五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死上一些人，不是嘛？”
另外一名黑精灵女议员笑吟吟地说：“不过今年死的人貌似特别多。”
“你想打架嘛？！”一名霍尔特人议员猛然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花岗岩制成的桌子顿时被他一拳轰碎。
“很荣幸能和戴维斯先生打一架。”黑精灵女议员哈哈笑道：“不过以往是四对四，现在是五对三，您确定还要打吗？”
黑精灵语气中的挤兑之意再明显也不过。
原本黑之塔议会中黑精灵和霍尔特人都是四名议员，现在霍尔特人少了一名，多了一个被黑精灵扶持上来的蜥蜴人，情况自然不同了。
灰矮人们默不作声，卡伦倒是看了戴维斯一眼，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认真地写了几笔：
“破坏黑之塔第七层的会议用桌，这是戴维斯先生今年第九次这么干了。维修的费用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您的贡献点中扣除吧？”
戴维斯气的浑身颤抖，最终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的同伴纷纷示意他冷静。现在的情况非比寻常，他们不能在得罪了黑精灵之后再开罪灰矮人。
卡伦满意地笑了笑，推了推眼镜：“还是我们灰矮人的【小拇指维修队】来负责这笔维修任务吧。”
众人心中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灰矮人就是这么容易斤斤计较。
普洛斯笑道：“卡伦先生，您为了赚这么点利润，似乎连今天的会议都不准备主持了呢……”
卡伦咳嗽了一声，突然将笔记本合上，严肃地说：
“今天的会议议题很严肃。”
“那就是关于黑暗构装大师威廉大人的钢铁迷宫的开启时间，已经临近了！”
……
“这就是你昨天和我说的那个秘密的具体情况？”
河湖镇外，一间低矮的院落里，兰斯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和巫术无关的历史书。
这本书，大约是记载了河湖镇的成立的一些故事。
这些故事非常精彩，但是河湖镇本身的居民恐怕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兰斯一遍通读下来，对这座城市的发展也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
混乱和秩序螺旋前进，这种既原始野蛮又先进文明的诡异发展方式，让河湖镇一直屹立不倒。
要知道，地下世界从来不是什么安稳之地，贝恩河本身就是一个资源丰富的地方——在地下世界，资源丰富基本上就是危险的代名词。
兰斯从书中了解到，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怪物从贝恩河中涌出。每年更有大大小小次数不定的贝恩河怪物攻打河湖镇的战役。
贝恩河里的怪物强大而数目众多，这就要求河湖镇里的种族们必须团结一心，才能抵御住怪物们的攻击。
但是偏偏城内种族之间矛盾横生——当然也是为了资源，这种苛刻的生存环境逼迫了最初的城市建造者设计了日夜两种法则的制度。
书里提到，第一代黑之塔议员们商议协定，在怪物攻城阶段，河湖镇内严格执行日之法则。
而到了那个时候，方尖碑上的大时钟也会变成通体白色。
听起来这很美好——但事实上，历史告诉人们，在怪物攻城阶段，虽然城内执行的是日之法则，但是死的人却是平时的几百倍！
当范丹尔从黑之塔赶过来，将【钢铁迷宫】即将开启的消息告诉兰斯的时候，他正津津有味地看到了这一块。
在地表世界，可没有这么有趣但是血腥的故事。
在兰斯看来，河湖镇的每一页历史，几乎都是用血书写成的。就连那白白的纸张，也透着惊人的腥气。
“咦？难道您对钢铁迷宫不敢兴趣嘛？”范丹尔有些好奇地看着兰斯。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霍尔特人实在太神秘莫测了。手里居然持有马洛的信物，本领高强到能在河湖镇中施展那么强悍的法术，这一切都让他看不透。
兰斯有些懒洋洋地伸了伸腰，指着手里的书说：“不，恰恰相反，我非常感兴趣，所以我在看这本书。”
范丹尔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这本书中的下一节，就大致介绍了一下黑暗秘境的存在。
但是这本书对黑暗秘境只是一个大致的描写，而且都是一些不靠谱的猜测。
范丹尔看了，顿时哈哈一笑：“如果您想从这本书里找出什么来，那就错啦！我今天从黑之塔的会议中，获得了更多的关于威廉大师的黑暗构装之国的秘密！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非常愿意将它和您分享。”
兰斯微微颔首，目视范丹尔，示意他说下去。
范丹尔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地说：
“一般人得知的关于黑暗秘境的信息，基本上都是您手里这边河湖镇历史传出来的；但事实上，这里面关于黑暗秘境的描写非常不准确。黑暗构装之国，每五年开启一次，开启的日子里，河湖镇的天空上，会无端飘散出许多血红色的钥匙！这本书里是这么说的，对吧？”
兰斯点了点头。
范丹尔笑了笑：“天上怎么可能会突然飞出来血红色的钥匙呢？兰斯先生，接下来我说的，在河湖镇中都属于非常机密的消息，还请不要到处泄露。”
兰斯耸了耸肩：“放心吧，在河湖镇中，我也不认识多少人。”
范丹尔这才放心，低声说道：
“事实上，那些钥匙是从方尖碑的底座下面飞出来的！只不过因为方尖碑和大时钟都被三大势力掌控，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知道这一点罢了！”
“而黑暗构装之国——钢铁迷宫的入口，也在方尖碑的脚下！”
“只有得到猩红钥匙的人，才有机会进入钢铁迷宫。”
“但是钢铁迷宫中，据说步步都是危机。但凡进入其中的巫师，死亡率都是非常高。”
“迷宫里的构装体，大致分为三种，分别是主动攻击型构装体——A型；被动攻击型——P型；还有第三种，智能类的构装体——I型……”
第四十一节 笔记本的秘密
在范丹尔的叙述之中，兰斯了解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那位建立黑暗秘境的威廉大师，本身是一名传奇级别的大构装师。大概和罗德里格斯、大傀儡师辛格勒是一个等级的强者。
他是第一代的黑之塔的议员，本身据说是一名霍尔特人。
是他一手建立了方尖碑、大时钟，以及下面的黑暗秘境，同时，也是他亲手制定了日夜法则。
只不过这些东西，都在历史的洪流中渐渐被遗忘了而已。
人们只记得河湖镇出现过一名非常强悍的大构装师，他在附近建立了一个奇特的黑暗秘境，黑暗秘境中的特殊能量可以压制巫师们的魔力，让河湖镇变成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
而那名大构装师的名字，就叫做威廉。
听起来非常普通，但是威廉大师在构装方面的造诣，绝对不会比辛格勒在傀儡术方面逊色。
据说他的钢铁迷宫之中，充斥着各色各样的构装体。这些构装体和傀儡不一样，构装不需要能源，就能自行运转维持。
而构装学的发展，则更是源自另外一个邻近位面。
有一名黑之塔的议员曾经深入研究过那个黑暗秘境，在研究的过程中，他偶然发现，威廉大师似乎也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学习到的构装学。而那一名黑之塔的议员，正是前不久刚刚死去的那位，也是兽化少女詹福妮的父亲兼老师。
“你知道为什么霍尔特人和黑精灵们会闹得那么紧张吗？”
范丹尔嘿嘿一笑：“之前我和你提过的那件事情，黑精灵也告诉我们了，原来他们找到了一件宝物！”
“宝物？”兰斯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蜥蜴人点头说：“一件可以在钢铁迷宫中获得巨大利益的宝物！”
“刚刚我们也说过了，钢铁迷宫的入口在方尖碑的下方。每五年就会打开一次，只要持有猩红钥匙，就能进入钢铁迷宫之中。”
“但事实上，每次进入钢铁迷宫的人数，都是被黑之塔严格控制的。原因也很简单，进入钢铁迷宫之后，会抵达第一层的空间。根据多位幸存者汇报回来的数据判断，这第一层空间全部都是A型构装体——也就是主动攻击型。而第一层空间出现的A型构装体的数目和质量只和一个东西有关……”
“进入的人数？”兰斯微微皱眉。这种方法似乎不是很科学。
范丹尔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黑之塔的前辈们做过几次试验，付出了不少人命，终于得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数字——那就是三十。每次进入黑之塔的人数，绝对不能超过三十个！一旦超过三十名，里面的A型构装体数目不仅会倍增，而且有很大几率出现精英级别的构装体！”
兰斯顿时明白了：“所以就算河湖镇的普通人获得了猩红钥匙，也未必有机会能顺利进入钢铁迷宫，对吧？”
范丹尔嗯了一声，算是同意兰斯的看法。
事实上，他也是最近才得知这些消息的。之前的蜥蜴人作为河湖镇的第四大势力，这些河湖镇的核心秘密他都是不知道的。
一直到今天他成为了黑之塔的议员，才正式被告知了这些重要的秘密。
而蜥蜴人，这一次也被分到了三个名额——前提是能拿到猩红钥匙，而且愿意去钢铁迷宫里冒险。
“不过据说也只有第一层是如此，大家一起通过第一层之后，一旦抵达钢铁迷宫的第二层，所有人就都会被分开，被传送到一座座钢铁之塔中。钢铁之塔一共有九层，只要能打通每一层的守卫，掌握钢铁之塔的力量，就能命令塔内的所有的构装体为自己服务！”
范丹尔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丝贪婪之色：“那些构装体，个体的实力都非常强大，全部由稀有金属打造，就连一级巫师也难以伤害他们！在正面战场上，如果有一小队的构装体作为突击队，绝对能击溃大部分的敌人。”
“但我在河湖镇中并没有看到任何构装体。”兰斯提到。
范丹尔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您的确非常睿智。截至目前位置，还没有人能成功地打通九层钢铁之塔过！所以黑暗构装之国，对我们来说，依然是一片处女地——一片珍贵但是无法收藏的宝藏。”
“不过就算无法打通钢铁之塔，能击败一些构装体，也能收获不少重要的材料——稀有金属本身就价值千金。如果能得到一些残缺的构装体，送到黑金堡改造一下，就能恢复一些作用。其实我估计霍尔特人、黑精灵还有灰矮人的手里，应该是有一部分的构装体的，只不过这些都是他们隐藏的底牌，连怪物攻城的时候都舍不得拿出来用，只有最危急的时候才会使用。”
“总之，钢铁迷宫就是这么一个非常富有吸引力的地方，但是危机也是十足，每次进入其中的巫师能成功返回的，基本上不会超过三成。这三成里，还有不少是颇有自知之明主动放弃探索危险区域的。”
兰斯静静地听着，突然问道：“那和所谓的【宝物】，又有什么关系？”
范丹尔愣了一下，旋即一拍脑袋：“我差点给忘了。我刚刚说这些，就是为了要引出那件宝物。”
“十年之前，有一名巫师曾经进入过钢铁迷宫中，他活着出来了，而且带出了不少稀有金属，人们甚至猜测他得到了一具完整的构装体。但是他矢口否认，据说他曾经打通了第八层的守卫，最后输在了第九层上。本来这是一笔珍贵的经验，可是这位巫师出来的时候，已经重伤濒死，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去世之后，遗物被族人们一抢而光——霍尔特人们都是一帮虚伪的家伙，表面上说怎样尊敬他，其实还不是为了看看这位巫师是否留下什么重要的记录。可惜，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
“在那些凌乱的遗物中，有一本很普通的笔记本，当时被黑之塔的人们检查了几遍，确认只是普通的记事本之后，就随手丢给了那名巫师唯一的亲人——他的孙子，他爷爷死的时候还是个八岁的小屁孩。”
“听说那个家伙一直悉心保存着那本记事本。过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弃研究记事本中的秘密……结果用了十年，他真的把记事本中的秘密给研究出来了！”
“他的爷爷老奸巨猾，使用三种魔物血液混合书写了记事本。而其中两种魔物的血液，都可以用几种药水配合洗掉，剩下来的那一部分，经过【数字—字母】替换的办法，就能组成一篇关于他如何打通钢铁之塔前八层的心得体会！”
“不得不说，这个少年是个解密的天才，成功地揭开了他爷爷留给他的宝藏。可是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蜥蜴人说道这里，不由有些口干舌燥。
兰斯倒是很体贴地递上了一杯水：“没有葡萄酒，只有清水。”
范丹尔大口地喝了一口水，哈哈笑道：“在这种地方，清水也是了不得的资源了。”
“好了，我继续说。那个少年在研究笔记的时候，非常疯狂，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疯子，所以没多少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唯独有一个女孩子，非常欣赏他的执着，一直暗地里周济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霍尔特人才能在河湖镇生存下来。”
“女孩子？”兰斯的反应很快，脑海里立刻闪过了兽化少女的影子！
“她的名字是詹福妮，你应该和她见过面，听说她背叛霍尔特人之后又投靠了约拿，和沃克森一起攻打粮仓，不过被你吓跑了。”范丹尔解释说：“詹福妮和那个少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正是靠着詹福妮的接济，他才能持续自己的研究。”
“所以在结果一出来的时候，那个傻子就十分兴奋地将自己的成果展示给自己一直爱慕的詹福妮看，还说第二天就要去找霍尔特人的管事，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告诉霍尔特人。”
“可惜那个傻瓜恐怕到死都没想到，自己爱慕的那个少女，在河湖镇里可不是什么善茬。”
兰斯深吸一口气：“她杀了他？”
“没错。”范丹尔嘿嘿一笑：“但是在她杀了他夺取笔记本之前，事情就不知道怎么地泄露了。霍尔特人和黑精灵都得到了消息，他们大打出手，詹福妮的父亲在保护她的过程中被黑精灵偷袭杀死，而她本人也因为试图私自占据原本应该由霍尔特人众人共享的秘密而被视为叛徒，最终被黑精灵和霍尔特人联手追杀。”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詹福妮一直神出鬼没，她应该把笔记本里的秘密研究透彻了吧。至于投靠约拿，估计是想借助他的力量进入钢铁迷宫吧。”
“可惜这一切，却让霍尔特人内耗严重，实力大损。也给了我们蜥蜴人崛起的机会，实在是太有趣了。”
范丹尔笑得很开心，作为一个胜利者，他的确有资格这么笑。
兰斯也笑了，笑得同样很开心：
“多谢您将这么精彩的故事和我分享。不过我想知道，那个少年住在哪里？”
第四十二节 吐真药剂
“说实话，你的说辞毫无破绽，但正是因为这一点，却让我大大怀疑。”
药剂大师的小院子里，米莲妮一脸狐疑地看着虚弱的邦妮。
后者紧咬着嘴唇：“难道您改变了您的看法？不准备让我追随您了？”
“不，我依然很欣赏你的天赋。”米莲妮摇头说：“不过我现在怀疑你的动机——那天站在院子里，你表现的可是异常坚决，不似任何伪装。而且你们主仆两个的感情似乎非常深切。”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伪装，您会不会觉得我太虚伪？”
邦妮心中有些紧张，表面上却暗叹一声，露出了一丝悲哀之色：“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从逻辑上，我可以理解。毕竟那是血契。”米莲妮点头说：“刚刚我也检查过你的脑域，的确有血契残留的痕迹。看起来你的那位好主人的确是通过血契来控制你的。”
“他毁了我的一切。”邦妮咬牙切齿地说：“我只能默默承受，假意逢迎。如果我露出半点不满，就会有性命之虞——我不是那种一时冲动的蠢货，我更想给他更大的伤害。”
“所以那天你说的话都说假的咯？只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药剂大师的态度有些暧昧，对邦妮的说辞不置可否。
邦妮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当然，这非常有效果。我的话似乎感动了他，那个家伙难得的良心发现，主动替我解除了血契，要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要将我培养成一名超级厉害的药剂师——他相信我能一直对他保持展现出来的真心，可惜他失算了。我逃了出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我对你的遭遇非常同情。”米莲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可以替你去杀了他。”
“真的吗？”邦妮欢喜雀跃，旋即有些为难道：“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儿？从蜥蜴人的密室里逃出来之后，我就失去了他的踪迹，我也不敢和他正面相遇，就直接来找您了。”
米莲妮轻轻哼了一声：“我想要找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邦妮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好在药剂大师下一句话顿时让她稍稍放松：“不过我这次来河湖镇，另外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可不能因为这个小子耽搁了组织的重大事件。所以在完成这件大事之前，我是不会找他麻烦的。”
邦妮心里一松，表面上却有些失望，旋即咬牙道：“我还是希望自己报仇。如果您能传授给我足够的本领的话，我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这没问题。”米莲妮笑眯眯地说：“我真的很欣赏你的天赋，所以你有资格成为我的追随者。”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玩个小游戏。”
“什么游戏？”
邦妮茫然地道。
“测谎仪式。”米莲妮冷冰冰地说：“想要成为我的追随者甚至是弟子，就必须通过我的测谎仪式！”
“你有信心面对么？”
……
逼仄的小巷里到处丢满了垃圾。
一头头鼠人警惕地站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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