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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头巫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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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魔的声音从谷口传来：“狡猾的巫师，我看到你了！”
说罢，一阵凌厉的风声传来，雾魔确定了兰斯的方位，飞速赶来。
兰斯心中暗暗叫苦，他刚想把这个惹事的小瓶子收起来，谁知道瓶子上却产生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根本无法被放入奥术之戒中。
“搞什么！”兰斯差点忍不住要爆粗口了，这一下，他算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紫红色的光芒越来越浓烈了。雾魔转眼就杀了过来。
“受死吧！”
黑气里红光大作，雾魔的双眼突出，黑色的雾气反复变化，最终变成了三张冷漠的人脸组成的怪异图案。
兰斯咬了咬牙，再度举起了即死宝石。
第十六节 永恒之瓶
雾魔的三张脸，分别吐出三条血腥的舌头，往兰斯身上席卷而来。
他刚想躲避，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紫红色的瓶子突然自动漂浮起来。
紫色的光辉里，透出无数个旋转的粒子。以兰斯的感知，自然能察觉到这些粒子之中饱含的巨大力量。
每一颗旋转的粒子，都包含着超过一万枚阴影粒子。诡异的瓶子急促地旋转着，发出尖锐的声音。
伴随着这个声音，瓶口的塞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拔了出来。
雾魔的身体刚刚靠近，就被一股强悍的吸力往瓶子里吸去！
“不！这是什么鬼东西！”
突如其来的变异，不仅让兰斯惊讶无比，更让雾魔感受到了巨大的惶恐！
他的身体竟然开始不受控制，被一点一点地吸到了那个瓶子里。
黑色的雾气完全失去了控制，以瓶口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快速旋转的虚空漩涡！
他用尽全力，试图远离那个瓶子，谁知道瓶子里却传来了更大的力量，只听嗡嗡的几声巨响，雾魔整个人瞬间就被吸到了瓶子里！
就连那对干瘪的灵魂之眼，也没能例外。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以至于刚刚还嚣张无比的雾魔连一声惨叫声也没能发出，就消失在了兰斯面前。
兰斯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瓶子，他根本没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将雾魔吸收之后，那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瓶塞自动塞了回去，紫红色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而瓶身之前浮现的那些图案，也开始渐渐消退。兰斯伸出手，小瓶子啪嗒一声，就从半空落了下来，落在了他手心里。
“嗡嗡嗡！嗡嗡嗡！”隐约有一丝颤抖声从瓶子里发出。
兰斯有些好奇地把耳朵凑了上去，只听见雾魔的声音清晰无比：“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求你了。放我出去！”
“我斯塔克斯以真名发誓，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什么也愿意做……啊！”
雾魔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起来。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里面发生了。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放你出去。”兰斯耸了耸肩，这个小瓶子看上去对自己倒是无害，没想到对雾魔居然有这样强悍的限制作用。
“你撒谎！你根本就不是人类。”斯塔克斯歇斯底里地吼道：“这是该死的永恒之瓶啊……”
“你竟然是来自肮脏的阴影位面！”
“可恶啊，知道你是阴影位面的生物，我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啊……！”斯塔克斯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怨毒：“我要诅咒你！”
“我以雾魔真名——斯塔克豪斯·多兰·费烈德诅咒你。从今往后，你将永无宁日，邪灵之环将伴你至死！”
伴随着斯塔克斯的诅咒声，一个小小的光环从天而降，眼看就要落在兰斯身上。
“这是诅咒？”兰斯吓了一跳，诅咒可不是闹着玩的，恶魔们以真名发布的诅咒，往往非常难以解除。
他刚想试着躲避，结果小瓶子又闪烁了一下，紫红色的光芒迎向那枚黑色的光环，眨眼间就将它吞噬了。
“不仅能吸收雾魔，还能吸纳诅咒？”看到这幅场景，兰斯心里不由一松。
他对这个瓶子，越来越好奇了。
他继续将耳朵贴在瓶身上，倾听着斯塔克斯的哀嚎，直到十分钟之后，瓶子里的雾魔彻底失去了声音。
“被消化了还是怎么了？”兰斯摇了摇瓶子，斯塔克斯没能再度回应他，应该是彻底消亡了。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雾魔转眼间就烟消云散，兰斯顿时觉得这个神秘的小瓶子来历定然不凡。
“刚刚雾魔好像把它叫做永恒之瓶？或许可以从这个名字下手，查找相关的资料。”他心中这么想着。
而在这个时候，远方黑色的夜幕里突然传来了几声破空之声。
“是魔毯，应该是执法队出动了。”兰斯神色一凛，现在雾魔已死，他可不愿意被人发现。
于是他在黑色的掩护下，再度开启了变色龙，悄悄地从峡谷边缘溜走。
……
“罗瑞尔！蒂娜！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峡谷？”一名红袍巫师坐在漂浮的魔毯上，冷冷地问道。
他身旁的两个女孩立刻点头。罗瑞尔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红袍巫师膝盖上，一只天堂鸟翩翩然飞了起来，在峡谷上空旋转了一圈，然后重新飞了回来。
巫师将手指和天堂鸟的鸟喙贴了几秒钟，旋即肯定地说：“这里的确有恶魔的气息。”
“执法队，四人一组，给我搜！”
“费伦多尔已经很久没有发现过恶魔了，如果不是偶然的时空裂缝在作怪的话，就是有人故意在召唤恶魔。”红袍巫师紧皱着眉头：“如果是后者，我们必须用最严厉的手段处理。”
“毕竟现在的费伦多尔，已经承受不起第二次恶魔入侵了。哪怕是一小股恶魔，也是一样。”
……
独自一人悄悄返回墓地之中，兰斯在一楼的大厅沙发上躺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之前和雾魔的交手，时间看似很短，但却给他带来了无比的压力。甚至在傀儡城里，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因为他对恶魔的了解只停留在极为粗浅的阶段，而自己的法术是否能够对他起到效果，也无从得知。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幸好还有那个瓶子。
兰斯休息了一会儿，再度将那只神秘的小瓶取了出来。
“听雾魔斯塔克斯说，这个瓶子，好像是叫做永恒之瓶？”
兰斯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瓶身，在记忆库里搜索了一遍。他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这个名字的传说或者记载。
而狐狸的资料库里，也找不到相关的资料。
但是单单凭借这个大气磅礴的名字，他就可以断定，这个小瓶子绝对是个来历不凡的宝物。
“一头战力堪比二级巫师的低等雾魔，说吞就吞了，实在太强悍了。”
他静静地想着，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瓶子附近的阴影粒子，好像比平时活跃很多！
兰斯有些惊讶，他平静心情，闭上双眼，用精神力探测瓶子的边缘。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精神力竟然透过了瓶子表面那层倔强而顽强的力场，一直深入了瓶子里！
展现在兰斯眼前的，是一片紫红色的海洋。海洋上零星漂浮着一些孤零零的岛屿。
“这是什么世界？”兰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他的精神力化成了一对鸟瞰的双眼，居高临下。而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那些岛屿正静静地四处漂流着。
它们的移动不是毫无规律的，而是按照既定的轨道缓缓地移动。
他只能看见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但是也能感受得到，这些岛屿从大体上，似乎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符文组。
海洋的中央，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山。无数个漂浮的岛屿和碎石绕着高山飞速旋转。
“这些都是由最纯粹的阴影粒子构成的？”兰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这个世界，肯定和阴影位面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就算不是阴影位面的一部分，也和阴影位面有着交缠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那座高山上突然宛如火山爆发一般，涌现起一阵阵浓烟。然后是紫红色的熔岩，不断喷涌出来。
一个歪歪斜斜的符文，缓缓地漂浮了出来。
兰斯瞪大了双眼，将那个符文彻底记在了脑海里。下一秒，一股强大的斥力将他的精神力扫了出去。
……
“呼呼……”兰斯的额头上，全是汗水。精神力消耗了一大半，也幸亏他的精神力远超常人，否则永恒之瓶最后那一下粗暴无比的横扫，很容易造成精神方面的损伤。
永恒之瓶四周围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阴影粒子。兰斯能够明显地察觉到，瓶子对这些阴影粒子的吸引之力好像减弱了很多。
“莫非我现在可以利用这个瓶子，进行冥想了？”
他心中一动，将瓶子抱在怀里，稍稍调整了一下心神，就启动了次级冥想术。
法术漩涡缓缓旋转起来。
刹那间，大片大片的紫红色阴影粒子宛如倦鸟归巢一般朝着兰斯的身体涌来！
甚至无需法术漩涡的吸引之力，那些阴影粒子在自动往他的体内融合。
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将大量的阴影粒子压缩成纯净无比的魔力。
之前消耗的魔力，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回复着。
兰斯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全力旋转法术漩涡，阴影粒子如潮水般涌来。
十分钟之后，他的魔力已经接近了饱和的状态。
然而兰斯没有停下，他仍然在全力吸收法术因子。一般来说，如果魔力满了，继续吸收法术因子，很容易造成大量的浪费，但是持续这么做，可以不断冲击身体储存魔力的上限，从而提升魔力水平。
平时兰斯就算持续吸收，也很难留住多余的魔力。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
这些阴影粒子，对兰斯的身体显得非常亲密。原本兰斯的魔力在药物作用下冲到80点之后，已经有了徘徊不前的意思。但是今晚，在阴影粒子前赴后继的冲击下，他的魔力水平竟然有了松动的意思！
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第十七节 表弟
足足三个小时的疯狂冥想，让兰斯的魔力水平从八十点，一口气提升到了八十六点之高！
这样的提升速度，如果让旁人知道了，恐怕惊得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至少据兰斯所知，费伦多尔的巫师界，还没有哪个天才在常规方式——也就是借助冥想以提升魔力方面，有这么恐怖的进度。
自他进入巫师界以来，也不过短短两个多月而已。两个月时间，从一名连什么法术都不会的初等学徒，突飞猛进成为一名接近二级巫师的高等学徒，这样的进步，实在令人惊讶。
兰斯自己，对这样的突破速度已经非常满意了。原本按照普通的冥想速度，他想要提升到九十点的魔力边界，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起到些微的效果。但是在魔力潮汐药剂、苍蓝之月、魔力沸腾药剂以及永恒之瓶等诸多机遇之下，他只用了极少的时间，就做到了绝大多数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这些机遇，一部分是运气，另外一部分则是他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拼回来的。没有傀儡城之行，他就得不到药剂大师的投资，也就不可能获得潮汐药剂和苍蓝之月；在傀儡城里，他和敌人们斗智斗勇，出生入死，这才拼回了那瓶魔力沸腾药剂。
而永恒之瓶，则是出于偶然了。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瓶子，到了其他人手里，恐怕都难以发挥出其本身的力量。但是对于兰斯来说，却是最合适也不过。
唯一令兰斯感到遗憾的是，在这一次吸收完阴影粒子之后，永恒之瓶就重新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所有的阴影粒子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紧紧束缚在瓶子里，不再任兰斯吸收。而当他试图将精神力延伸到里面的时候，他遭到了永恒之瓶的严厉拒绝。
“难道永恒之瓶释放阴影粒子，是有条件的？”兰斯按捺住心中的惊喜，轻轻地抚摸冰冷的瓶身，思索道：“之前这个瓶子吸收了一头雾魔，所以才会产生那样的变化。那么是否意味着，只有吸收别的雾魔——也可能是其他东西，永恒之瓶才会释放出这么纯净的阴影粒子供我吸收呢？”
在兰斯看来，这是一个可能性很高的推论。他和永恒之瓶之间，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
兰斯为永恒之瓶找到了雾魔，永恒之瓶消化掉雾魔之后，就友情送了一些阴影粒子给他作为回报。
只不过，他还没搞清楚，永恒之瓶是否只是单纯地对雾魔感兴趣，还是对所有的恶魔，乃至于其他深渊生物感兴趣。
他手头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想要彻底研究出永恒之瓶的作用，非常困难。所以他只能做出初步的推测。
而另外一方面，兰斯之前在永恒之瓶里看到的那个符文，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也是一头雾水。那个符文的形象非常独特，兰斯记得非常清楚。只不过符文的具体功用，却是一无所知。
“难道是法术符文？”
他心中暗暗推测。如果是法术符文的话，是不是可以在脑域中用精神力勾勒出来？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兰斯的猜测而已。勾勒法术符文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现在学习的法术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贸贸然勾勒一个来历不明的符文，不仅可能浪费他的精神力，也可能造成未知的后果。
所以，目前的他必须保持小心谨慎，一步一步耐心地开发永恒之瓶的作用。
……
次日清晨，兰斯早早起床。将准备好的一切东西都整齐有序地放在了奥术之戒中，他离开了墓地，来到了猩红城堡的列车站。
这是他和艾莉婕约定的见面地点。
“我还以为你会早一点来。”当他来到车站的时候，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艾莉婕的声音传了过来：“或者干脆不来，放我鸽子。”
兰斯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
“我可不是喜欢撒谎的人。”
“无所谓。这是变形药水，喝了它之后，你会随机变成波斯猫、百灵鸟或者蓝尾蟾蜍之一。”艾莉婕将一瓶湛蓝色的药水递了过来：“这样我可以很方便地把你带在身边。”
兰斯接过了那瓶湛蓝色的药水，却是没有遵从艾莉婕的要求，而是将它收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三天前不是已经说好了么？”艾莉婕有些懊恼地质问道：“难道你想反悔？”
“别紧张，艾莉婕。”兰斯慢条斯理地说：“我想与其喝下一瓶来历不明的药水，不如采用更稳妥的办法。”
“什么办法？”艾莉婕眉头紧皱。兰斯的行为让她觉得非常不爽。
兰斯右手一抖，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出现在了他手里。他将那张人皮面具罩在了脸上，浸透了法术因子的面具立刻和他的脸部融为一体。从外表上来，兰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张面孔，一点也看不出来。
“除非他们对我使用检测魔法，否则没人能认出我来。这张面具可以让我保持一周的易容时间。”兰斯摸了摸脸，指了指自己：“这个家伙是不是很帅气？”
艾莉婕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我不想追究你从哪里搞到了这样的东西，但是……”
她指着兰斯的脸：“这个帅小伙是谁？你杀了他？”
“我从来都不是残忍的人。”兰斯无辜地摊摊手：“我只是悄悄给了他一拳而已。想必他不会吝啬于将他的姿色暂时借给我。”
艾莉婕瞪着兰斯，似乎非常气愤于他不按自己的计划出牌。她气鼓鼓地说：“就算你有易容术，仍然也不够保险。而且，我只能说服辛克让他带上我，不可能让另外一个人加入。”
兰斯眨了眨眼睛：“我想你总有办法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从月台上走了过来：“准备好了么艾莉婕？”
“这位先生是谁？”
那人穿着金红色的法袍，头发梳理地非常干净整齐，正是红袍兄弟会的首脑之一，辛克。
艾莉婕转过身来，冲着辛克歉意一笑：“我没问题了，不过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一下。这次的事情，我的这位……”
说到这里，她不由卡了一下，不知道用什么身份来介绍兰斯。好在兰斯立刻自然无比地接口道：
“我是艾莉婕的表弟。叫我托尼。”
说罢他还伸出了右手，十分友好地和辛克握了握手。
辛克一边和兰斯握手，一边有些疑惑地看着艾莉婕。
艾莉婕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我的这位表弟，他也想跟着去看看……他的法力很低微，没见过多少世面。放心，他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看着他。”
兰斯立刻露出了一个羞赧的笑容。
辛克脸色有些不自然：“表弟？好吧，艾莉婕，可是这和你之前和我说的不太一样了。”
艾莉婕轻轻挽住了辛克的胳膊，柔声道：“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之前的承诺，不会更改的。你完全可以无视他。他这个月才学会冥想术呢。”
辛克看了兰斯一眼，悄悄用精神力估算了一下，眼前这个小子的魔力没有超过35点，的确非常之弱。
他没好意思使用侦测魔法，不然艾莉婕的面子上就有点不好看了。
“好吧，小子，你可以加入我们。”辛克拍了拍兰斯的肩膀：“我是辛克，你可以叫我辛克大哥。这次你赚大了。我们走，马上就要出发了。”
……
呜呜呜的汽笛声倏然响起，这一列明显精简了许多的白骨列车缓缓驶离猩红城堡的月台，往北方开去。
列车只有两节车厢，里面有不少人，大部分是红袍兄弟会的成员，小部分是红袍兄弟会邀请来的人。
比如第二节车厢里，除了兰斯和艾莉婕之外，就站着冷漠的韦斯利和秃鹫潘萨斯。另外，红袍兄弟会的两个高层也在这里。
这一次行动，红袍兄弟会几乎出动了一半的力量。五个高层成员出动了两个，除了辛克之外，那个顶着爆炸头，在兰斯看来很有前世地球上非主流气质的男人也是深不可测。
“他叫梅森。红袍兄弟会五个高层成员里魔力最强的一个，他和潘萨斯一样，都是99点魔力。”车厢的角落里，艾莉婕低低地说道。
兰斯镇定地点了点头。
这一节车厢里，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人全部是高等学徒，而且是清一色的魔力85点以上。这样的阵容，可谓非常强大了。
“梅森，你同时邀请了韦斯利参加，我无所谓。”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眯着眼的秃鹫突然开口道：“至于这个小娘们，看在她是辛克的姘头份上，我也能理解。”
“但是他妈的这个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这多人，去捉一头水晶龙，还要一名35点魔力的初等学徒做贡献吗？”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爆炸头梅森没有开口，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兰斯身上。
艾莉婕眉头一皱，秃鹫潘萨斯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以兰斯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的确没资格参与这次行动。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回应秃鹫的不是兰斯，而是辛克。
辛克站了出来，镇定地说：“潘萨斯，托尼是我带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潘萨斯怪笑几声：“没问题，我只是很好奇什么时候你改了口味，开始喜欢玩男人了。”
第十八节 艾斯雪域
辛克眼里闪过一丝怒气，他刚想说什么，这个时候，爆炸头梅森突然开口道：“潘萨斯先生！”
“这是红袍兄弟会的私事。我们付钱请你们过来是来帮忙的，而不是指手画脚。”
“如果你对辛克的性取向很关心的话，那么这次行动结束之后，你可以找他研究研究，我绝不会阻止。”
潘萨斯看了梅森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旋即沉默不言。
倒是一旁的韦斯利，突然冷笑了一声。
车厢里再度安静了下来。
“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地怎么样了。”梅森见这节车厢里的众人暂时还能相安无事，于是便往第一节车厢里走了过去。
列车咕噜咕噜地向前行驶，从地下来到了地表。
两岸是开阔的平原。不远处，一条宽阔的河流汹涌地奔腾着。阳光明媚，河面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秋天最美好的时候。”兰斯看着车窗外的美丽景色，不由赞叹了一句。他的神色平静，仿佛刚刚潘萨斯和辛克的口角与他无关似的。
“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儿？”艾莉婕倒是没兴趣和兰斯一样看风景，她更关心水晶龙的藏身地点。
辛克笑了笑：“很快就要到了。”
……
足足三个小时之后，列车才缓缓停下。早上九点钟出发，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一行人快速地下了车。
潘萨斯挥动翅膀，尖叫一声，猛地冲天飞起，在湛蓝的天空上飞行了好一会儿，才降落下来。
“聒噪的鸟人。”辛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兰斯和艾莉婕并肩而立，看着红袍兄弟会的人一一下了车。
“这是费伦多尔最北部的车站了。”艾莉婕脸色凝重地道：“难道水晶龙藏在这附近？”
“谁知道呢。难道辛克没有直接告诉你水晶龙的地点？”兰斯轻轻笑道。
艾莉婕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如果他肯把地点告诉我，我还需要你帮忙？这次他的口风很紧，一点都不肯透露。”
“真是遗憾，我还以为你们关系足够密切呢。”兰斯跟着人流，离开车站，往一旁的一座小山丘走去。
艾莉婕没有理会兰斯话里隐藏的一丝讽刺意味，而是看了看四周，谨慎地说：“你要小心一些。虽然辛克让你参与了行动，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相信你。更何况，红袍兄弟会里的人，都不是傻瓜。按照我的经验，估计这一路上，他们会想办法测试你。”
“测试？”兰斯有些好奇。
“对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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