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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头巫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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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兰斯有些错愕。那小小的血色徽章融入他的身体之后，立刻浮现在了他的手腕上。
艾莉婕突然睁开双眼，惊恐地道：“我的血法术纹章！”
第七十节 血法纹章
秘血仪轨立刻停止，两人目目相觑，兰斯的眼神是错愕，艾莉婕却是充满了惊恐。
“这个东西，你说是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兰斯才皱眉问道。
他撩开自己的右手腕，只见上面赫然多了一个小小的六芒星血色印记。
看到这个印记，艾莉婕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她望向兰斯的目光中顿时变得复杂无比。好半天，她才涩声道：
“你、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兰斯耸了耸肩：“我甚至都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
艾莉婕咬着嘴唇说：“这是我的血法纹章。”
“我们血法师和其他法师不同。所有的血法术，想要发动，不单单依靠存储在脑域的符文，而且还要经过血法纹章的调度和控制……拥有了血法纹章，才能拥有血法术的释放权限……”
“你的意思是……”兰斯有些不敢置信地皱眉道：“你的血法纹章跑到我身上来了，你将永远也无法使用血法术？”
“不，你吸走的，是我的血法术母纹章，而我的体内，很快就会生成一个全新的子纹章。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少了这个血法纹章对我的影响不是很大。但是这样一来，你掌握了比我更高的血法术权限……”
艾莉婕郁闷无比地垂下脑袋：“换句话说，你能够压制我的血法术。只要我们之间的距离在十英里之内，我想要使用血法术，都必须经过你的批准……见鬼，这是怎么回事？”
兰斯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明明只是将血液输送到艾莉婕的身体内部，怎么把对方的血法纹章给搞过来了？
难道是秘血仪轨出了问题？
两人之间，再度陷入了沉默。
“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么？”兰斯沉声问道。他救艾莉婕，算是少有的几次动机较为纯洁的举动了。
现在的局面，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根本没有要挟她的意思。
“没有。”艾莉婕简短地回答说：“血法纹章——尤其是母纹章，一旦转移，就无法再次挪动，否则不仅母纹章里面储存的血法术网络会遭到破坏，我身体内重新生成的子纹章也会崩溃……到时候我辛辛苦苦修炼这么多年的血法术，将会彻底破灭，我会变成一个普通的法师……而且不精通任何法术。”
“……”兰斯默然无语。他难得出于好心救一次人，结果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那么，只要我不去管这个血法纹章，就不会对你有太大的影响了是吧？”他问。
“理论上讲，的确如此。”艾莉婕露出一丝怪异的苦笑：“可是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在你面前，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之力。”
“那我只能说，我们现在已经没必要继续为敌了。”兰斯站了起来，找了点药膏想给自己手掌上的伤口涂上，结果当他张开手掌的时候，只有一滩干巴巴的血迹，原本的十字伤口，早已在不经意间愈合了。
逆天的邪魔之心啊。他心中暗叹一声。
“需要来点止血药么？”他停住了动作，将药膏递给艾莉婕。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只是当她摊开手掌的时候，却疑惑地咦了一声。
兰斯看了过去，却发现艾莉婕的情况和自己出奇相似，她手上的伤口也早已愈合了。
两人都是愣了一下，旋即兰斯反应了过来，笑道：“恭喜你，已经开始享受雾龙的强大之处了。”
说罢他走到炼金台那边，取了一面铜镜，摆在了艾莉婕的面前。
她先是尖叫了一声，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儿，她才毅然睁开双眼——
镜子里的她早已恢复青春容貌：光滑白皙的皮肤，乌黑的头发，明亮透彻的双眼。先前那个苍老无比的老妇人，早已消失无踪。
“这是……”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出神道。
兰斯耸了耸肩：“搞定了排斥反应之后，雾龙强大的心脏已经与你融为一体。无论你的生命力多么衰竭，在龙心的滋养之下，立刻就会恢复过来。雾龙的平均寿命是三百四十六年，恭喜你，凭借这枚心脏，你至少可以活两百岁了。”
艾莉婕激动地跳了起来。她的脸上难掩兴奋之色，不过她仍然有些疑惑地看向兰斯：
“你的血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兰斯眨了眨眼：“我可是一个拥有很多秘密的男人。”
……
接下来的两天里，终于恢复正常的艾莉婕重新焕发了精神。她离开了墓地，匆匆忙忙地去办了一些事情。
兰斯没有多过问。他救了艾莉婕一命，算是偿还了傀儡城里的一些人情，同时后者也将奥秘法师和星辰巫师的进阶传承交给了兰斯，这样的结果让他非常满意。
这些传承，虽然不知道艾莉婕是怎么搞到的，但其价值毫无疑问是非常宝贵的。就算是雷吉斯那样的药剂大师，都未必能弄到。几滴血液就能换到这样的回报，兰斯觉得很值——唯一让他心疼的就是那瓶龙脊髓，不过一想到奥术之戒里还有七瓶，他也就释然了。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头雾龙是艾莉婕杀掉的，兰斯只不过是顺手捡了一把大便宜罢了。
更何况，在这次意外中，他还获得了艾莉婕的血法纹章，通过这个纹章，艾莉婕掌握的所有血法术，几乎都对他敞开了大门，如果他想要学习的话，可以快速掌握里面的每一项强大的血法术；而就算他对血法术没兴趣，利用血法纹章，他也能通过权限上的压制，让艾莉婕在自己面前失去施法能力。
这样一来，兰斯对艾莉婕的戒备倒是松了很多。两人的关系开始变得融洽起来。
艾莉婕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兰斯也不停歇。
血帆争夺战第三轮预选赛，将会在两周之后进行。兰斯利用卡特琳娜的威望操控了比赛的对手，那个菲尔德的一切资料他也从老费根那里搞到，他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
“这个菲尔德能够顺利冒充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家伙，很早之前就加入了猩红城堡，而且一直致力于将法术固化在武术的修炼方面——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菲尔德和潘萨斯、萨林格没什么不同，都是巫师中的另类。”
兰斯翻阅着菲尔德的资料，眼前无数的数据划过，那是狐狸在进行资料库建立、档案归类和数据分析。
从前面两轮的战斗情况来看，菲尔德的战斗方式倒是真的和傀儡城阶段的兰斯非常相似。
除了不会比列格旋转力场之外，他的箭术精准，心狠手辣。不同于兰斯的地方是，他的弓箭上进行了大量的附魔，他所掌握的所有法术，都是为了箭术而服务的。根据老费根的资料，菲尔德这个家伙，居然拥有超过六种类型的附魔箭支。每一种附魔箭支分别用来对付不同的敌人……
“这个家伙，才是真正的弓箭狂热爱好者啊。”兰斯将资料全部扫描到主芯片中，一个个分析结果快速呈现出来。
“目标人物数据卡初步建立完毕，命名：菲尔德。”狐狸机械地说：“子程序情报专家启动中……”
“威胁评级：蓝色。”
“蓝色么？是因为他的特种魔法箭支？”兰斯有些好奇地问。
最近，主芯片的分析功能进一步被他挖掘出来。这个最新成立的子程序被他命名为【情报专家】。
情报专家可以通过主芯片储存的资料库，建立一系列的人物数据卡。而兰斯选择建立的第一张人物数据卡，就是他自己。通过人物数据卡之间的比对和计算，情报专家可以提出一系列的战斗建议，也能对对方的战斗能力进行评估。
“并非如此。评估结果显示，菲尔德的魔法箭支类型虽然多，但是这只能提升他在各个环境、面对各种敌人情况时的平均战斗力。换句话说，这些魔法箭支让他没有短板，但也很难特别突出。”狐狸回应。
“那为什么威胁评级是蓝色？”兰斯好奇道。
情报专家将目标人物威胁评级分为四个档次：白色、蓝色、红色、黑色。白色的敌人，对兰斯基本上威胁不大；到了蓝色，则可能对兰斯造成重创；红色为较为棘手的敌人；至于黑色……卡特琳娜差不多就是一个例子。
“因为菲尔德的身体素质相当出色，他拥有一件可以半隐身的披风和一种未知的魔化物品——后者可以让法师们的法术印记失效，这一点和您的类法术—魔力震爆有着异曲同工的功效。另外，据记载，他非常富有，是一个小型巫师家族的独子，手头上有很多强悍的防御型魔化物品。”
“也就是说，如果单单用火球砸的话，恐怕砸不死他咯？”兰斯挑了挑眉毛。
“模拟战斗进行中。模式：死战。”
“人物：菲尔德，无限制；人物：兰斯，剥离除身体素质、强效魔能药剂、火球术之外所有的项目。”
“战斗分析中……”
“分析结果：菲尔德，胜率88％；兰斯，胜率9％。”
兰斯默然无语，想不到这个菲尔德比他预想中的要厉害不少。
“还有3％是怎么回事？”他问。
狐狸回答：“同归于尽。”
第七十一节 高温烙铁
“好吧，那么再增加一些进攻手段好了。”兰斯扶着额头，在心里命令道：“增加比列格旋转力场、比列格飞刀以及虚空闪烁这三个法术，对了，再加上魔力震爆吧。”
“重新模拟中……”
“分析结果：菲尔德，胜率37％；兰斯，胜率62％。”
对于这个结果，兰斯还算满意，以自己目前可以露面的法术手段，还是能在和菲尔德的战斗过程中占据优势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邪魔之心对他身体素质的加成以及强效魔能药剂的强化了。
不过没能百分百，还是让兰斯有些意外。他沉吟片刻，继续增加参数：“继续增加兰斯的限制手段。增加所有子芯片，增加雷精灵之靴，增加即死宝石和迷雾火柴。”
“第三次战斗模拟中……”
“分析结果：菲尔德，胜率8％；兰斯胜率92％。”
兰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菲尔德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估量。当然了，他获得的资料未必是正确而完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牌，更何况那个菲尔德出身巫师家族，手里头难保没有什么好东西。也就是说，兰斯想要击败他，恐怕也不会太过容易。
“不过我现在有了准备，制定专门针对他的战术，应该问题不大了。”
兰斯默默地思考着，虽然这个菲尔德和他无冤无仇，但是这一次的比赛里，他故意让拉德蒙德安排自己和他对上，就是为了借着这个机会——干掉对方！
原因也很简单，菲尔德一死，“兜帽男”就彻底没有了意义。除了雷吉斯和艾莉婕等少数人之外，没人会知道兰斯就是兜帽男了。
这段过往秘密，他决心亲手埋葬。菲尔德既然自己跳出来，兰斯也乐得不需要想其他办法了。
这个家伙，在他决定假冒兜帽男的那一瞬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悲剧的下场！
……
“什么？你要走了？”
小木屋前，看着穿戴齐整、神采奕奕的艾莉婕，兰斯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
此时的艾莉婕，浑身上下进行了精细的乔装打扮，显得美艳而不可方物。不过和她原来的样貌，还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进行易容的。如果不是凭借手腕上的血法师纹章感应到了对方的来历，兰斯恐怕还认不出她来。
“怎么，难道你舍不得我？”艾莉婕甜甜一笑：“如果你开口的话，或许我会多留几天。”
兰斯耸了耸肩：“我只是有点奇怪而已，我以为你会休养一阵子。”
“我现在好得不得了。”艾莉婕的确显得容光焕发，解决了排斥问题之后，雾龙心脏给她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好处。她现在几乎都不需要睡眠，也能保持长期的精力旺盛。
“坦白的说，这几天我也在犹豫，这么快就要踏上旅途，是否有些草率。”
艾莉婕认真地看着兰斯：“我心里有一些疑惑，暂时还没有寻找到答案。”
“我考虑一段时间，发现光待在原地，是没有办法理清楚头绪的……我心里有一些特别的感觉，我得让时间告诉我，这些究竟是什么……”
说道这里，艾莉婕的脸上突然有些绯红起来。
兰斯皱了皱眉头，他压根就听不懂艾莉婕在说什么。
看到兰斯一脸疑惑，艾莉婕不由低低叹了一口气，旋即笑道：
“卡拉多的船今天下午就靠岸了，只有一个小时。这是最近半年来费伦多尔唯一一艘前往【幽冥之海】的船，我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我会在幽冥之海找到血法师安瑟尼，只有他手里，才掌握着传说中的血法师【完美传承】。等我回来，或许我会弄清楚一些事情。”
“最后，我依然想要和你说，谢谢你，兰斯。”
她真诚地说道。
兰斯点点头：“那么，祝你旅途顺利……”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人赌上了。
他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眼，艾莉婕鲜红的嘴唇在他唇上轻轻一点，旋即闪电般地退开。
“如果我永远也不能回来了，这至少让你不会彻底忘记我。”
艾莉婕嬉笑着跑着离开了。
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兰斯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莫名的悸动。
不是单纯地因为艾莉婕的离开，而是他看着艾莉婕离开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离开的时候，艾琳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那样，怔怔地站在那里，目送着人远离？
回来或者永远也回不来，不到最后，永远都是一个无法验明的虚假命题。谁都不知道旅途的下一步是什么。
“原来已经是冬天了啊……我离开望风城堡，也有四个多月了……”
兰斯看着天，厚厚的乌云仿佛感应到了他的心情，渐渐汇聚过来。
不一会儿，鹅毛大雪如约而至。冰冷的雪风仿佛从艾斯雪域刮了过来，眨眼之间，厚厚的雪花就铺满了费伦多尔每一个角落。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
窗外大雪纷飞，屋子内的壁炉里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上好的木材混着炭火，为整个房间源源不断地提供热量。
屋子里温暖如春，兰斯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
他在炼金台上继续忙碌着，强效魔能药剂一时半会是够用了，但是他得趁着雷精灵之触的药效还未衰减，尽快将这些魔化植物提炼成可以长期保存的雷精灵血液。
几个小时之后，他才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兰斯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羊奶，然后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柔软的触感让他舒服地几乎要呻吟出声。连日来的疲惫仿佛在一瞬间得到了缓解。
艾莉婕走后，他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研习法术和制作魔化物品上。平时她在的时候，两人虽然交流不多，至少还能有个人说说话，现在只剩下兰斯一个人，他突然觉得有些孤寂起来。
“最近真是矫情啊……”兰斯自嘲地笑了笑。
正如前辈们所说，巫师本该就是孤寂的。因为热闹，始终是短暂的，唯有孤寂，才能永恒。
他休息了片刻，将这些纷扰的念头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经过这么多天的巩固，这个法术的符文已经基本上固定下来了。”兰斯闭上双眼，思维进入了脑域之中。
此时此刻的脑域，漂浮着许许多多的符文。最中央的是蓝色的次级冥想术，下面的则是魔力引导和法术识别，左边漂浮着深蓝色的魔力震爆，金色的附魔术—电磁加速，银色的比列格旋转力场以及比列格飞刀组成的符文系；右边的区域则是熔火射线以及火球术还有虚空闪烁；最边缘的角落里，才是兰斯最近搭建完毕的新法术符文——【高温烙铁】。
高温烙铁作为磁暴法师的专属法术，具备相当许多优秀的特点：咒语简短，发动迅速；杀伤力非常可观，同时具备物理和魔法双重攻击的特点，也让它拥有了广阔的施法余地。
这门法术，也是兰斯选择的唯一一门需要施法材料的法术。
事实上，除了零级法术普遍不需要施法材料之外（血法术的施法材料是血液），许多的一级法术，都或多或少开始依赖一些施法材料了。但是由于兰斯个人非常不喜欢施法材料带来的种种桎梏，所以在选择法术的时候，往往会下意识地拒绝那些需要施法材料的法术。
后来还是狐狸提醒他，根据资料显示，需要施法材料的法术，往往具备更多优异的性能，兰斯才开始压制自己的这种怪癖，仔细研究起需要施法材料的法术来。
而高温烙铁，就是其中之一。
这门法术的施法材料非常简单，巫术卷轴上推荐的是一些铁珠子，也可以是铁块，数量不定。其运作原理大致如下：通过消耗部分魔力，控制铁块或铁珠子周围的电场来加热、通过改变其周围的力场来进行加速——这样一大堆高温的烙铁高速打在敌人的身上，无疑会产生极为强大的杀伤力。
“这门法术，其实就是地球上的散弹枪啊！”兰斯拾起一把粗糙的铁珠子，走出了小木屋。
他准备试验一下这门法术的真实威力。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有一个人正在大雪中走向墓地的大门。
“什么人？”兰斯紧握那把铁珠子，快步冒雪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娇小的身影，看上去是个女孩。她来到了墓地大门前，踌躇了一会儿，才高声喊道：
“请问兰斯先生在吗？”
兰斯有些奇怪地看着对方，在鹰眼的帮助下，他顺利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容。
他一边走出大门，一边诧异地道：“朵拉？”
女孩惊讶无比地睁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兰斯心中一跳，顿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当初和朵拉并肩战斗的，最终杀死巴克特的，其实是兜帽男，而不是兰斯自己啊。
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圆谎，女孩却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艾莉婕姐姐告诉你的吧？”
兰斯将错就错点了点头，旋即心中有些奇怪，艾莉婕怎么和朵拉扯上关系了？她来找自己，难道和艾莉婕有关系？
“那么，想必您就是兰斯先生了吧？”朵拉俏皮地眨了眨眼：“外面这么大的风雪，您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兰斯哑然一笑，侧身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朵拉小姐，如果你不在意这里其实是阴森的墓地的话……那么，请。”
第七十二节 古万伦
兰斯关上小木门，立刻将冰冷的风雪挡在门外。
朵拉将铺着一层厚厚雪花的大衣放在衣架子上，很随意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想不到这间小木屋从外表上看上去那么狭窄，里面却如此开阔。”朵拉笑嘻嘻地对兰斯说：“艾莉婕姐姐既然告诉了你我的名字……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了吧？”
兰斯心道艾莉婕可压根就没有跟我提你的事情。
不过他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
“还没有，艾莉婕只是稍稍提了一点，但是具体的事情，我还不是很清楚。”
“嗯，没事。反正我今天来，也是准备当面把事情讲清楚的。”
朵拉接过兰斯递过去的一杯热红茶，感激地道：“谢谢。”
她微微尝了一口，原本惨白的脸蛋略略露出一丝可爱的红晕。
“兰斯先生，您作为卡特琳娜大人的弟子，想必应该知道费伦多尔的来历吧？”朵拉理了理头绪，缓缓说道。
“费伦多尔的来历？”兰斯心中一动，在这方面，他还真没有了解到多少背景。
看到兰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朵拉微微一笑：“费伦多尔历史悠久，但是其巫术的发源地，其实是来源另外一个神秘之地——古万伦。”
“傀儡城？”兰斯忍不住脱口而出。
“的确如此，很久之前，当傀儡城还未曾被傀儡术统治的时候，那是一片由巫师之王统治的土地。费伦多尔，只不过是古万伦的一个分支聚集地罢了。我们现在学习到的所有法术，其实都是源于古万伦的奥术传承。”朵拉快速说道：“古万伦的覆灭，对于费伦多尔的学者们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千古之谜。”
“人们都非常惊讶，如此强大的一个巫师界，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崩溃分离——不过从傀儡城现状来看，万伦的崩溃肯定和这些傀儡、以及当时的巫师王沉迷于傀儡术有着密切的联系。”
兰斯点了点头。这种观点，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只不过费伦多尔的法术传承自古万伦，他可没有看到任何相关的记载。
不过朵拉说的头头是道，再加上兰斯了解到这女孩背后其实是一个覆灭多年但是历史悠久的家族，手里掌握着一些秘辛，倒也不是说不通。
“那么，你今天来找我，和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兰斯沉声道。
朵拉的拜访，说实话让他有些始料未及。他原本以为，他和这个女孩的缘分仅限于巴克特庄园里的一次患难与共，没想到她居然还认识艾莉婕，更没想到艾莉婕在离开之际，会告诉朵拉自己居住的地址。这让他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要着急。”朵拉想了想，似乎在梳理头绪：“我的家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悠久到我家族的前辈，曾经亲眼见证了古万伦的覆灭。”
“万伦覆灭之后，许多法术都失去了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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