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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无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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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时候,段重言便又来探望,知聆下午刻意让自己散了会儿步,又吃了药,精神比之前果然要强上许多。
段重言见了,十分欢喜。两人对桌吃了饭后,段重言道:“今晚上我便留在这里。”知聆有些吃惊,生怕他是别有所图,谁知道段重言也不傻,看她呆呆之态,就笑道:“你当我是禽兽不成?你白日才吐了血,我就算有那个心思,也得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只是……索性陪着你睡,守着……心里也安稳些,故而你自管放心。”
知聆听他一本正经说着,才点点头,又问:“你把逸儿送回去,大奶奶可说什么了?”
段重言道:“我着急出门,并没跟她照面。”
当晚上,段重言便抱着知聆同榻而眠,他果真守信,并未胡作非为,知聆起初还有些忐忑,这一次算是她感觉最真切地,以前都是跟赵宁哲同眠,换作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一时真有些不习惯。
模模糊糊睡着,人似乎回到了现代,知聆看见自己躺在雪白的床上,旁边有一个人坐着,手握着她的手,喃喃地叫:“老婆……”知聆听着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地答应了声,向着他走过去,然而才走两步,却又像是畏惧或者忌惮什么,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害怕……
正在犹豫忐忑之时,身子被抓住,像是被摇动着,知聆受惊睁眼,却正对上段重言探视的眼神。帘子外的烛光淡淡照进来,粉红帐子的光芒落在他脸上,如梦似幻。
知聆定了定神:“怎么了?”
段重言细看她,眼神变幻,沉默片刻,才道:“没什么,只是……你怎么又哭了。”
知聆眨了眨眼,才觉得眼睛有些异样,愕然道:“我、不知道……大概做梦了。”
段重言问:“梦见什么了?”知聆此刻已经模糊想起自己所“梦”,自不能跟段重言说,正想随口编个谎言,段重言却一皱眉,重又将她搂入怀里,沉声道:“罢了,别说这些,还是先睡吧。”
知聆被他搂住,心又狂跳了阵儿,段重言察觉,低头看她:“怎么心跳的这么厉害?”
知聆口干舌燥:“我……我有点口渴。”
段重言盯着她看了会儿,忽地一笑:“笨,口渴了不会说声?”说着,扬声叫胭脂,胭脂跑进来,端了温热的茶过来,段重言自己端了,伺候知聆喝了口,等胭脂退下,才又搂着她:“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就说出来,知道吗?”
知聆定神看他,忽然之间说:“我想要的,怕正是你不想给的。”
段重言一愣,眼神莫名就有些冷:“你想要什么?”
知聆心中那个念头如狂草一般疯长,然而看到他眼底那一抹冷色,那冲口而出的话却又死死压下,只说:“我想要的你还不知道么……想要逸儿好好地,最好,是留在我身边儿。”
“原来是这个,”段重言宽心,微微又一笑,“这事虽难,却不是不可能的,你交给我……假以时日,我会让逸儿回到你身边。”
知聆只好也做欣慰状:“好。”
段重言在她脸颊上亲了口:“高兴吗?”
知聆生怕又惹出他的兴头来,只好低了头:“自然是高兴了……困了,想睡。”
段重言见她躲闪之态,就猜到她的心思,不由低低一笑:“今晚上就依你。”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按捺心头涌动,安分睡去。
知聆不敢再动,只是心中想:“如果我跟他说……想得自由身,不为妾,不为奴,想带着逸儿离开段府,他会是什么反应?”未问出口的原因是,那个答案,她隐隐知道。
☆、第 29 章
赵宁哲开始焦灼不安。
在段深竹跟曲稳走后;赵宁哲在病床前守着知聆,看着她闭着的双眸,微微苍白的脸色;面上冷静如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一种极大的恐慌。
口袋里那个折起的牛皮纸袋,就好像一块烙铁似的紧紧地贴着他:当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就好像整个人也被脱得赤身露体站在大街上,他庆幸,知聆并没有看到这些;同时愤怒;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流出来。
就算此刻他守在知聆床边;都提心吊胆;似乎那牛皮纸袋会随时跳出来,把那些不可告人的东西袒露在全世界面前。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龌龊不堪的。
而赵宁哲的心思也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他希望知聆快点好好醒来,但另一方面,他却又有些庆幸,知聆现在还未醒来,不然的话,他不知自己该以何种面目面对她,而她,又会是以什么态度面对自己。
他的手放在膝头,放开又握紧,另一只手略微发抖着,握住了知聆的手。
他看到自己的手跟她的手对比,他的手掌比知聆的大一倍,显得她的手指越发地纤细,是一种近似透明的白,玉雕成似的,仿佛一用力就能捏断。
赵宁哲想要竭力握住,却又不敢,他低头,把脸贴在知聆的手上:“对不起,老婆……”
知聆在看护病房里,有特别护士看护,赵宁哲足足守了两个小时,仍不见知聆醒来,他吩咐了护士好生看护,又留了电话,若是知聆一醒就即刻通知他,他自己只说有点要事,就出门了。
赵宁哲一路飞车,到了市中心商业大厦前,将车停下往里去,门口保安认得他,待要招呼见他脸色不对,便没有上前。
赵宁哲往里头走,上了三楼,是一家广告公司,有人问:“你找谁?”
赵宁哲看他面生,便将人推开,那人急道:“喂!你干什么?”
里头一个听了动静,探身一看,吓了一跳:“赵总,您怎么来了?”
赵宁哲面无表情:“苏婷在哪。”
那人道:“苏总监正在开会……赵总您先……”
赵宁哲来过数次,自知道会议室在哪,当即迈步往那而去,那人见势不妙,也不敢靠前,只远远跟着。
赵宁哲走到会议室门前,用力将门推开,门扇甩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里头有七八个人,都转头看来,正对着门的桌子对面坐着一个身着行政制服的长发齐刘海美女,妆容精致身段曼妙,目光同赵宁哲相对,惊了一惊,然后很快镇定下来,向着其他人手一挥:“先到这里,你们都出去。”
其他的人也不是傻子,纷纷逃也似地离开。赵宁哲从门口进来,美人起身,把门关上:“怎么了?”
话音刚落,赵宁哲抬手便是一巴掌,美人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一倒,身子贴在墙上,手捂着脸,半晌说不出话来:赵宁哲从未动过手也没有对女人动手的习惯,现在这样,必然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你……你怎么了!”苏婷颤声,竭力让自己镇定。
赵宁哲双手握紧,然后从口袋里把那牛皮纸袋掏出来,将里头的照片摆出来。苏婷一看,脸色惨白,呆若木鸡。
赵宁哲始终盯着她的脸,见状心头了然:“你干的?”
“我……我……”苏婷花容失色,心虚一涌而出,“等等,宁哲你听我说……”
赵宁哲上前一步,却又不愿再跟她有什么接触:“那就快点说,我的耐心真的有限。”
苏婷咽了一口唾沫:“你别急……这些照片、你从哪里弄来的?本来、本来该不存在了啊……”
“哪里来的,我还要问你。”
苏婷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回想往事。
苏婷曾经跟赵宁哲有过一段,一开始是因为公司的业务关系,赵宁哲外表出色,气度不凡,又是风锐的总裁,光华耀眼的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当初苏婷还只是一个小小地文案,偶然见了赵宁哲一面,心动不已,几经手段终于勾搭上。
本来一早就知道赵宁哲已婚,但是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阻碍,人是各有所求的动物。
苏婷也算是个出色的美女,也有不少白领精英、小开甚至富商之类对她心动,但是这世道有钱的人遍地,像是财貌双全又让人心动的男人就不多见了,赵宁哲恰好是最让苏婷心动的一个。
起初本来以为赵宁哲家里的必然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黄脸婆,亦或者是太过精明强势的女人,她跟些富商接触多了,连带对他们的妻室类型也摸得差不多很通透,只觉得以自己的手段……赵宁哲终也会对自己动心,要干掉那个背后的女人不在话下。
起初的时候果然也是刺激的,两个人的身体契合度很高,激烈的男欢女爱令人骨酥筋软,只觉得世间销~魂莫过于此。
两个人几乎每天都会见,偷情的地点、方式几乎也都不一样,人家说通往女人心灵的地方是……苏婷觉得是有道理的,最初的最初她也只不过是存着要尝尝赵宁哲这样优质男人滋味的心思,如果真喜欢的话也可以让他爱上自己,但很快地苏婷发现,沉溺其中的反而是她:不管是赵宁哲的人,钱,还是某一方面的能力……交织成让她欲~罢不能的一个完美“爱人”。
但是反观赵宁哲,则没有她这样“疯狂”……
比如每一次如火的欢爱过后,他都会很冷静地离开,就好像一对单纯的“□”关系。→←
渐渐地苏婷觉得自己想要上位很难,尤其是在暗中调查了赵宁哲的妻子之后。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连苏婷这样的美人都不得不承认:那女人很美,不仅是美,而且……令人心动,无法舍手。
看到方知聆照片的瞬间,苏婷在震惊之余甚至怀疑:为什么在拥有这样的女人之后,赵宁哲还会跟自己……
这简直不合常理,但同时苏婷也知道:必然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点什么……又或者那女人无法满足赵宁哲,毕竟,若论起床上功夫,苏婷觉得自己是一流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好过了一点:男人嘛,谁不想三妻四妾,最好如帝王一般,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尤其是像赵宁哲那种征服型的男人,永远属于一个女人才算异常。
然而苏婷毕竟还是女人,若是被所谓的“爱”冲昏头脑,就会做出一点疯狂的事。
她觉得该给自己一个保障,让自己争取一下……毕竟,错过这个男人她会很后悔,这辈子都不知会不会再遇上下一个这样的。
于是就在某一次的偷情期间,苏婷雇了一个人,将两人的艳照拍下。
最初的时候她是想拿来要挟赵宁哲的,然而这个念头很快就被熄灭,她不敢招惹赵宁哲。
曾有一次她借着两人激情未退,半真半假戏谑着问了句“我跟你老婆哪个好”,当场就被赵宁哲冷脸推开,此后足足半月不曾跟她联络。
然后,她就想:既然赵宁哲无法打动,那么,就要从他的妻子下手。
本来那一次差点就可以成了,但是却出了一点“差错”。
起初是她托付的那人不知为什么没有及时把照片给方知聆,而后来种种证明没有给是对的,如同天意。
因为就在下定决心之后苏婷试探着问过赵宁哲:“如果你老婆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样?”
正在系领带的男人动作一僵,然后说:“她不会知道。”
苏婷问:“你很爱她?”她承认自己有点嫉妒,于是有点稍微失控。
让她失望的是,赵宁哲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只是淡淡地回答:“是。”
苏婷沉默片刻,终于说道:“那如果我也爱你呢?”
“你?”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像是不屑,这感觉就像是她不自量力,她算什么东西,竟敢把自己跟方知聆比。
赵宁哲打好领带,回头看看她,微笑:“宝贝,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该明白,别去想些不该想的事,知道吗?”
苏婷以前很迷恋他这张脸,近距离看着他眼睛里刀锋似的冷意,忍不住有点战栗,身不由己地又问:“如果我把我们之间的事跟她说……”
赵宁哲脸上的笑刹那之间荡然无存,苏婷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极其糟糕的问题,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但是覆水难收。
赵宁哲看着她:“最好不要。”
苏婷浑身发冷,赵宁哲拍拍她的脸:“不然的话,你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有。”他没有说后果到底如何,奇怪的是苏婷觉得窒息。
赵宁哲离开之后,苏婷就开始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奇怪的是好一阵电话才接通,等待应答的时候她的心也紧紧地提着:她意识到那些照片不能给方知聆看了,本来想做成“偷拍”的形势,将来摊牌的时候自己还可以推不知道,但是方才她冒险试探出了赵宁哲的底牌,同时也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如果那些照片给了方知聆,那么她的下场,或许就是躺在那个坑里。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电话好久才接通,那边的声音有点慌张:“怎么了?”
苏婷听到她颤抖的声音,很担心木已成舟:“照片呢?给她了吗?别给那女人看到!赶紧拿回来!”
对方说:“啊……啊,是照片啊,还没有给她!好……”然后苏婷听到奇怪的救护车的声音,她又嘱咐了两句千万别给,还想问发生什么事,那边却已经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此后那人把照片还给她,苏婷一张张地烧掉,她不想给自己留下祸患,她终于又意识到赵宁哲是个本质上很冷酷的男人,虽然深情起来会让人融化。
然后苏婷就听说了赵宁哲的妻子因为一件意外而流掉了孩子。
——这件事跟她无关,让她极大的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有一丝恶毒的快意。
但很快,赵宁哲跟她断了联系,他把风锐的一件大广告案给了她,她因此而被升为公司的广告总监,……此后,赵宁哲就跟她形同路人了。
苏婷暗中还留心他的消息,很久不曾听闻他出来玩……直到近期……
听完苏婷的话,赵宁哲问:“你那个朋友是谁?”
苏婷浑身发麻,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她好不容易才走出他的阴影,控制着没让自己去纠缠,如今,旧事却不放过她,她颤声供认:“聂……聂文鸳。”
赵宁哲听着,他记得这个名字,就在苏婷没有说出之前他似乎就记起来,——这个名字,曲稳跟他说过,就是这个女人,踢破了他的丑事,而且正也是这个女人,当初坐上了知聆的车……然后冒名顶替知聆,让段深竹以为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原来……原来一切的事情……竟有这样的一个因由的圈。
苏婷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还留着这些照片……宁哲,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发生了……什么事?”
赵宁哲的脸色发白,口袋中手机却响了起来,赵宁哲机械地掏出来,听到对方急促地说道:“赵宁哲先生吗?我是市医院,您太太……情况不太好,请您赶紧来一趟!”
赵宁哲浑身毛骨悚然,手机从掌心滑落下来都不知道。
☆、第 30 章
二零零三年的夏天;赵宁哲差不多还是段深竹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却已经开始全面接手“风锐”;正是行业里的新贵。
风锐的总部那时候还在B市;因为一单生意赵宁哲才来到跟B市距离只有两个车程左右的T市。
赵宁哲虽然年青,待人接物却已经十分娴熟;很懂得尊重前辈这一点;加上他外表出色却谦和,因此虽然他的行事手段以狠辣干脆著称,但是一些行业里的老前辈却还是很看得起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后生;肯在某一些方面提携他。
赵宁哲记得那天是个晴天;T市的一位长者带他去拜会本市的一位知名人士,赵宁哲本不以为意,只知道那名叫方得的男人,以交际广阔著称,为人颇有侠义之风,因此商业圈里提及,几乎都是一片夸赞。
方家的别墅位于T市很著名的五大道外,虽是市中心,却是个极幽静的地方,绿化也极好,夏日里郁郁葱葱,处处桃红柳绿,宛如世外桃源。
一番寒暄后,两个前辈起身去书房商谈一件事,让赵宁哲自便。
他信步在客厅里走动,看到壁炉的橱柜上放着几个相框,其中一张,是个白裙碎花衬衫的少女,纤腰一抹,黑长发梳成公主头,背着手那样站着,眉眼酷似年轻时候的林青霞,清纯无比,朦朦胧胧地十分惹人。
那一刻赵宁哲微微走神,反应过来后,还以为是方家哪一个长辈年轻时候的照片,在此留作纪念而已。
然后赵宁哲便随意顺着客厅往后院而去,方才经过的时候他看到别墅的院落极大,有许多花木,然而就在他出了后门的瞬间,他看到就在不远处,绿荫舒展开去,墙边上的一棵花树下,那照片里的少女栩栩如生,背着手站在那里。
她似乎正在仰头看树上的花,那一刻时光都静止了,赵宁哲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幅画,然后少女似听到了动静,她转过头来,黑濛濛的眸子里露出惊诧之色。
赵宁哲相信:她是刚从那照片上走下来跟他相见的。
直到她微微一笑,问:“你是谁?”
后来他知道了她是谁,在T市的商圈内无人不知,方得有一个冰雪聪明又极为漂亮出色的女儿,叫做方知聆,才十八岁,刚考入了剑桥学院,这个夏天就要赴英读书了。
对赵宁哲而言,他的生命,从那个夏天开始,而那个夏天,从那一年开始,从未结束,于他的记忆里一直都散发着花香跟夏日阳光的味道,那个从照片里走下来的女孩儿歪头问他:“你是谁。”
赵宁哲赶回医院之后忽然发现,段深竹居然也在。
瞬间他有几分怒意,然后却又来不及去关注段深竹,抓住一个医生:“我妻子怎么了?”
“别急别急,”医生擦汗,“这种情形有点少见,明明没什么内伤……这么长时间还不醒有些失常,方才忽然之间心跳就加速了……”
情况诡异且惊险,饶是医生见多识广,说起来也觉心有余悸。
段深竹始终站在旁边不声不响,那一刻赵宁哲真想要迁怒于人,哪怕跟段深竹狠狠打上一架。但他究竟忍了:“现在怎么样?”
“幸好抢救回来,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症状……”
赵宁哲忍不住:“不要总是按理说,什么情况少见的,到底怎么了,也要给出个具体说法?”
医生皱眉:“这……”
赵宁哲觉得遇上庸医,当下不再吭声,见病房里护士鱼贯出来,就急忙入内。
段深竹见他进了病房,将医生拦下:“昏迷不醒,又找不到内伤,会不会是脑震荡很轻微,但是仍旧造成损害?”
“有可能。”
段深竹想了想,又道:“医院里最好的脑科医生是谁,来过吗?”
“不巧的很,我们医院最权威的严医生刚出国参加研讨会。”
段深竹皱眉:“好的,谢谢。”
段深竹进门,站在门口看俯身在床边的赵宁哲,他来的早一步,比赵宁哲先一步看见了知聆,但心里却丝毫喜悦的感觉都无。
赵宁哲握着知聆的手,她的手有些微温,这让他觉得心里欣慰,但脸色却仍苍白如许。
段深竹看了会儿,就轻声说:“他们这里最好的脑科医生不在,赵总,是不是该请几个国内顶尖的医生来会诊一下?”
赵宁哲本心乱如麻,听了这话,眼神一寒:“这跟段总没有关系,你请便吧。”
段深竹说:“赵总,这不是赌气的时候。”
赵宁哲脸色一变。
本以为生活会恢复正规,听到她出车祸的消息他格外敏感,这一次……本以为只是惊吓一场,最终化险为夷,知聆很快会醒来,因此也没有多迁怒他,但是……
他还有脸在此喋喋不休。
现在,连医生都不知道知聆怎么了,看这幅情形,倒像是停在“生死未卜”这一格上。
赵宁哲放开知聆,站起身来,回头看向段深竹。
段深竹并未动,赵宁哲走到他的身前,两人身高相似,只气质迥然不同,彼此凝视,一个双眸平静如水,虽然心底波兰涌动,一个却是烈火烧灼,因为心中愤怒难平。
赵宁哲道:“段深竹,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次都会遇见你?为什么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段深竹略微皱眉:“赵总,我没有恶意。”
赵宁哲看着他:“你真的没有?我并不这么觉得,第一次知聆遇到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应该心知肚明,因为那件事,她的性子变了多少你知道吗,不管我怎么安抚都好,失去的再也回不来,留下的伤永远都在!这一次呢,又是车祸,现在轮到她自己了,这幅情况……你看的很明白,莫非是我们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遇到你都不会有好事发生?你还说你没有恶意,你真的不是来取她性命的?”
段深竹虽然竭力平静,但听着赵宁哲的控诉,居然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是啊,他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他也的确不想解释,起码就在知聆还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觉得他欠她许多,赵宁哲的责骂似理所当然,虽然这男人自己也有不对之处,可段深竹不想跟他在那点上争论。
“走开,”赵宁哲最后慢慢地说,“不然我会忍不住动手。”
段深竹离开之前,只说了一句话:“请好好地照顾她。”
此夜,赵宁哲就在床边陪护着知聆。
看着仍昏迷不醒的她,他的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不知所措,暗夜里他向着老天祈求了许多次,发出孩子般赌气似的誓,只求老天许她醒来,不要有事。
有时候赵宁哲觉得知聆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对自己说:“宁哲,我做了一个梦。”那时候他一定会喜极而泣地抱着她,说一句“别怕,老婆我在这呢。”但每当他的心怦怦乱跳等待欣喜那一刻的时候,他却从未发生。
段深竹回到自己的独居,这一刻,他谁也不想见。
把外套扔在地板上,段深竹只开了一盏小灯,在幽幽暗影中走到窗户边,坐在长椅上,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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