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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无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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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聆说着,想到一切心酸之事,本有两分心酸,此刻便有了十分,当下捂脸真的哭起来。

赵哲听了这一番话,见美人带泪,如泣如诉,他意外之余,颇为惭愧,见她哭的脸红红地,眼睛也红着,也有几分心酸:“纯明……”探手试着去拉知聆,却不知说什么好。

知聆将他的手打开:“皇上先前说我是你的人,我自然是了,我如今就在这里,难道还会插翅飞了?先前为奴,才会被人卖来卖去身不由己,如今皇上就是我唯一的靠山了,且对我好,我自也知道,是以纵然心中念着哥哥,也不敢再说别的的……没想到倒是让皇上误会了。”

“朕……朕错怪你了。”赵哲低声,生平头一遭跟人“低头”,皇帝自己也觉得有些害臊。

知聆擦擦泪,低声道:“其实纯明是有自知之明的……求皇上,就也只当我是个宫女罢了,我会尽心竭力地侍奉……若是哪天皇上高兴了,开了恩,许我去找哥哥……”

“你走那可不成,”赵哲听到这里,就凑上前来,抬起知聆的脸:“乖乖,真的只是在想你哥哥?”

知聆点点头:“其实一直在想,就是不敢跟皇上说呢。”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些感应,眼泪自然而然就又掉下来。

赵哲叹道:“你想念他,就跟我求就是了。”

知聆垂眸低头,吸吸鼻子:“我哪里有资格,也不想皇上觉得我得寸进尺。”

赵哲搂住她,停了一会,便说:“朕想对你好,自然会为你着想的……你听朕说,其实朕……朕早就派人去探听方墨白的情形了。”

知聆吃了一惊,含泪看他。

赵哲对上她乌溜溜的眼睛,便道:“不是哄你的,千真万确,想得到实情后再跟你说,也好让你高兴……免得没有消息回来,反让你失望。”

这话,却跟段重言曾说过的差不多,知聆想到段重言,想到那人认真的模样,忽然之间又是一阵心酸,泪便扑啦啦又掉下来。

赵哲见状,还以为她是因自己的话而感动,或者是又想到方墨白,哪里知道她这一回,却是真的想到了段重言?

赵哲欣慰,抬手将她垂在肩头的乱发轻轻撩到肩后,道:“你好好地留在宫里,只要方墨白无恙,朕会着令派人赦他回京,让你遂了心愿,如何?”

知聆的心猛地一跳,脑中都嗡了声,方墨白的事她曾经设想过千百个法子,在脑中转过千百种跟赵哲开口的场景,可惜都不太理想,因为一旦说的不好,赵哲不应允就罢了,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效果适得其反的话则就覆水难收。

却没有想到,竟在此一刻水到渠成了。

知聆呆呆看着他:“你、你可不要骗我。”

赵哲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只觉得这样有一点呆怔而无措的她却越发真实,越发可爱,便抱住她,道:“没人跟你说吗,朕说话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绝不更改的……”

知聆看了他一会儿,就伸手去摸他的下巴,摸摸索索,又认真地看。

赵哲垂眸看她动作,忍不住问:“怎么了?”

知聆的手指摸上他的嘴唇,让赵哲觉得唇上痒痒地,恨不得一口含住了。却听知聆幽幽然地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皇上对我太好了些,心里头太欢喜了,好像做梦一般……生怕是假的,所以想看看皇上是不是真的是金口……”

赵哲一怔,然后竟放声大笑起来:“纯明纯明……”她总是令他意外的,赵哲在她脸上狠亲了数口,啪啪有声,又道,“那你现在可看出来了?”

知聆认真道:“还不曾看得出来。”

赵哲斜睨着她:“哦?那你就是不信朕了?”

知聆看着面前是人,微微一笑,脸颊上还带泪,如海棠过雨,娇媚鲜艳,楚楚可人:“虽看不出来,但有一点是知道的。”

“知道什么?”

赵哲话音刚落,就见知聆跪坐起身,手搭在自己肩头,她缓缓俯身过来,靠得他越来越近,他隐约知道她要做什么,却又有些太过意外或者太过欢喜所以有些难以置信,而就在这种至为欢喜近乎梦幻的时候,赵哲望见面前那双被泪洗过的湿漉漉的眸子缓缓闭上,长睫轻轻一抖,与此同时,唇被娇软覆压,是她真的吻落下来。

然后赵哲听到耳畔有个声音轻轻地钻了进来,一路钻到心里,她说:“我知道皇上真心对我好。”

这一刻,魂魄都轻轻荡漾,但却另有一点什么,忽忽悠悠尘埃落定,于他的心上,像是几经轮回的找寻,试探……终于有了一点儿回响。

赵哲睁开眼睛,他都不知自己是何时闭上双眼了的……但心里一片平静,似有种超乎欲~望本身似的欢悦满足,他看着她有些害羞地低了头,他却一点一点靠过去,把她拦腰抱了,重又无比缱绻地吻回去,似乎倾其一生都不觉够。

☆、第69章

且说段兴玮打定主意后;满怀心事去见钟京娘,本是怀着一线希望;想要让京娘利用自己的人脉帮着找一找人;谁知道却歪打正着。

楼里的鸨母见了他,自是热情洋溢的,特特拉了他,亲昵道:“三爷来的正是时候,再早了点也是不成的。”

段兴玮便问:“这是什么意思?”

鸨母看看左右无人,便将他一拉,低低笑道:“先前永安王爷在这儿呢……跟京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不才走;三爷就来了。”

段兴玮闻言便笑道:“瞧你说的,我跟王爷也是认得的;若是他在这里,一块儿说会儿话也是好的。”

鸨母见他一派认真,心里便笑他仍是单纯,然而表面仍自在地,就道:“三爷说的也是,我倒是忘了三爷跟王爷的关系不同寻常了。”说着,又道,“我这多嘴的,那就不阻着三爷了,方才我见三爷来,就叫人去跟京娘说了,京娘应该正当着您了,三爷快请去,待会儿我再叫人送点新鲜正好的水果过去给三爷尝尝。”

段兴玮便笑道:“有劳了。”一举手,迈步望内便去。

段兴玮入了里头,见钟京娘坐在古筝之后,抬手轻轻拨那弦,段兴玮端端正正先行了个礼:“京娘姐姐,我来了。”

钟京娘看着他端正之色,也一笑,便道:“天这样热,三爷有心了。”就叫丫鬟看茶。

丫鬟奉茶上来,便退下了,段兴玮坐在钟京娘对面,道:“京娘姐姐,近来可好?我方才从刘妈妈那里听说,永安王爷才走?”

钟京娘点了点头,眼神略微变幻了下,拨弄古筝的手停下,就扫了段兴玮一眼。

段兴玮心里有事,寒暄过后,就叹了声。钟京娘便问:“三爷怎么唉声叹气的,平日里难得这样。”

段兴玮道:“京娘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家里如今出事了。”

京娘问:“出了什么事?”

段兴玮就把知聆不见的消息匆匆说了遍,又道:“京娘姐姐,这件事我虽然不好插嘴,但心里可是真真同情哥哥,明明喜欢方姐姐喜欢的什么似的,却偏不能相守,到现在人都不知去哪里了,生死也不知道!”

钟京娘听了,慢条斯理便道:“三爷只同情段大人吗?难道,被卖掉的方小姐不是更值得同情?”

段兴玮怔了怔,然后点头道:“那并不能用‘同情’之说了,也没什么用处,所以我才跟没头苍蝇似的四处找寻,想要早早地赶快把人找到,那才是好呢。”

钟京娘看向段兴玮:“那就算是找到了,又能如何?真个儿会是好?”

段兴玮见她言语不紧不慢,又不见惊诧,心头便一动,道:“找到的话,自然要好好相待,总比流落外头生死不知的强,何况京娘姐姐你也没看见我哥哥,好好地一个人,差点儿撞死在母亲跟前,额头至今还不见好,又是一副颓丧绝望的神情,他刚接了去山东的差事,听说是一趟凶险的,但是哥哥对我说起来,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这心里,真真难过……”说到这里,忍不住便也红了眼挂了泪。

钟京娘听着,便轻轻地叹了口气:“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只可惜段大人空是一个情痴,却护不住要保的人,奈何?倒不如彻底断了这情丝的干净。”

段兴玮忙道:“我哥哥跟方姐姐,乃是天生的一对,若不是因为……”

钟京娘知道他指的是方家遭难的事,却不问,拨弄着琴弦想了会儿,道:“有时候人生便是这样,有的是有缘无分的,你倒不如好好地劝劝段大人,免得自苦……”

段兴玮道:“我哥哥的性子,是有名的执拗,但凡是他认定了的,便绝不回头,何况如今方姐姐不见了,总不能就这么罢手,总要有个交代,她是生是死,好还是不好……私心里说,倘若她从此落入一个知冷知热疼她的人手里,我也是甘心的,宁肯她不跟着哥哥也是好的,可是……现在这情形,怎能让人放心!”

钟京娘笑了笑,扫了段兴玮一眼,垂眸又看那筝。

段兴玮见她不语,就道:“好姐姐,你知道我来这次不是无缘无故的,不瞒你说,连王爷那边我也去找过了,然而却仍没有消息,我就是想,姐姐交游广阔,认识的朋友多些,何况姐姐先头说起方小姐来,也是青眼有加,虽不曾跟她会面,却宛如知己一般,如今方姐姐遭难,姐姐若肯帮忙的话,我实在感激不尽……”

钟京娘道:“我是个低贱之人,怎能跟那曾经的贵小姐引为知己。”

段兴玮道:“京娘姐姐说哪里话,记得方姐姐前几日还说,姐姐是个风尘之中的奇女子……”

钟京娘手下停住,抬眸看段兴玮:“她当真这么说?”

段兴玮点头:“我方姐姐跟别的女子不同,她眼中竟无那些俗人眼中的门第之见,前几日跟府里的大嫂子闹起来,她还说:眼中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好人坏人善与恶的分别,——你看这话,便知道方姐姐她的为人性情了。”

钟京娘面上本淡淡地,听到这里,才露出几分动容,眼中神色几度变幻,低头看看那筝,手指微动,却又凝不了神。

段兴玮见她是个思忖的模样,就道:“京娘姐姐,若是能够的话……”

钟京娘几番思量,终于下了决心,便道:“三爷,你不必说了。”

段兴玮以为她是拒绝了,略微失望,然而他是个极好性情的人,虽然失望,却并无半分迁怒钟京娘,只因人家肯帮忙是仗义,不愿沾手也是人之常情。

段兴玮叹了口气,正要要告辞,却听钟京娘道:“我听说,方小姐在你们府里头过的十分不好……就跟三爷所想是一样的,若有好人家接手,倒是好的……只是,我心里也觉得古怪,这京城虽大,但段大人是什么人 ?'…fsktxt'监察院里又有多少的好手,连些深藏的不露行迹的贪官污吏都能揪出来,怎么就找不到一个人呢。”

段兴玮怔了怔。钟京娘看他一眼,淡淡道:“三爷,在这京内能一手遮天的人不多……段大人是个聪明人,只是大概是急糊涂了,故而不明白,你回去再问问他,他若是再想不通,就活该他的心头好变成别人的。”

段兴玮听这话说的有异,心中便才想钟京娘是知道内情的,可惜不管他再怎么求,钟京娘都是半分也不透露。

段兴玮无奈,只好怏怏地回来,想明儿段重言就离京了,心道:“不管如何,我先把京娘姐姐说的这些跟哥哥说,或许哥哥心中真的有数?起码给他一个念想也是好的。”当下便飞马去了别院。

段兴玮来到别院,进门便直扑水阁而去,谁知道刚进水阁,就听到里头段重言的声音冷冷传来:“你休要胡闹,好好地跟着回府去罢,我没有空闲管你。”

段兴玮呆了呆,几乎是以为在说自己,然而自己明明并未进去呢……正迟疑间,却听有个小小地声音道:“父亲,我并不是胡闹,我只是想跟着你。”

段兴玮大吃一惊,原来这说话的竟是段逸!段兴玮迈步往里的瞬间,就听到段重言冷笑道:“你是想跟着我?亦或者是想缠磨着来到此处,就能看到你娘了?”

段逸竟不否认,反而睁大眼睛问道:“父亲,我娘在哪里?”

此刻段兴玮已经飞奔了进来,正好看到里头一大一小两个,大眼瞪小眼,段重言目光严厉,瞪着段逸,小孩儿却不怕,仰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看着段重言。

段重言心中生气,他也明白:段逸怎么会忽然被奶母丫鬟们护送着来到这里?还不是因为他跟府里头闹翻了,大概是段兴玮回去又说了一些话,所以太太忍不住,自己不能亲自过来,就叫人带了段逸过来,指望着让段重言“睹物思人”会“回心转意”罢。

段重言不理会段逸,负手转开身:“你乖乖回去!我明日就要出使山东了,你缠在这里也是白搭。”

段逸道:“那我就留在这里跟着娘,娘呢?”

他总是问,段重言心中正为此隐隐作痛,一听之下,忍不住大怒,回身道:“多嘴!你只管问做什么!”

段兴玮见势不妙,忙跑上前,先把段逸抱起来:“逸儿,你怎么来了?”段重言见状,便又转开身去一言不发。

段逸被呵斥,又想念知聆却无法见,眼中早已经见了泪花,他是个倔强的孩子,并不愿当着两个人落泪,就只忍着:“三叔,是我求太太,太太许了我过来的,你不要把我送回去。”

段兴玮一听,心头发酸,又看段逸眼中的泪花转来转去,越发可怜,段兴玮把段逸紧紧抱了抱,就说:“逸儿,我有件事要跟你爹说,你先等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段逸点头,却又问:“三叔,我娘不住在这里了吗?”

段兴玮生生地咽了口气:“你乖一些,三叔待会儿再跟你说。”

段逸竟不哭闹,任凭段兴玮将自己放下。立在门口的奶母众人便过来照料段逸,段逸被围在中央,双眼却仍旧不停地打量段兴玮跟段重言。

段兴玮走到段重言跟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你随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段重言看他一眼,便跟着他双双出来水阁,段兴玮不敢靠近水阁,生怕透出什么三言两语来给段逸听见,一路拉着段重言走到那小桥对面的蔷薇花架下。

段重言站定了,心头一阵恍惚,举目遥遥看去,却见不远处那一片的芍药花,有些凋谢的意思了……颜色可怜之极,与他的心境颇为类似。

段重言心头酸痛,手握成拳,在胸口上抵了抵,深吸一口气:“你来的正好,待会儿走的时候就把逸儿也带回去吧……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段兴玮道:“哥哥,你听我说……”就把自己去见京娘的事说了一遍,把京娘的话也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末了就说:“哥哥你觉得是否有些古怪?怎么听京娘的意思,好像是她已经知道了方姐姐在哪里?但是她竟不跟我说?按理说她不是这个藏掖的性子。”

段重言却木然而立,喃喃道:“一手遮天?连监察院的人都……比不上的……炫……”

段兴玮皱着眉,随口道:“哥哥是说一手遮天的人 ?'…fsktxt'难道是永安王爷?这个不大可能吧……王爷怎会知道我们家要发卖方姐姐,而且我看王爷不至于就……”

段重言忽然觉得头重脚轻,他的目光闪烁,眼前的蔷薇花像是化作了无数道白光,交错绚烂,那不远处的芍药花也随之舞动,颜色遮天蔽日将他裹住。

段重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刹时光流转,他仍旧站在这里,只不过对面的人已经并不是段兴玮,而是那个人。

——他微笑着,眼底一抹冷意道:“当时她春游,好大架势,京城里那些公子王孙,个个垂涎,却见不得面……朕拉着你偷偷潜入内院,阴差阳错地却听到了那句话……”

——他淡淡一笑:“她是个有志气的孤高女子,只求一心人而不愿意攀附皇族,倒是叫朕佩服……只不过……”

——他目光含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才看那两个丫头拿着的芍药花不错,你叫人去摘两朵好的,朕好带回宫去,慢慢欣赏……”

段重言不寒而栗,眼前发黑,像是一脚陷入了无底深渊,又像是被人重击心头,心神激荡之下,脚下虚浮,往后踉跄。

而脑中却又有无限的声音,纷纷而至,是她的声音:“是娘娘赐了东西,又传旨叫我进宫……不知为何……”

忽而间,又变作是他自己跪在太太跟前,以死相逼:“为什么我千般恳求,竟仍旧容不下她……”

为什么?为什么!

一切已知。

段重言身子晃了晃,抬手在嘴角一拢,段兴玮在旁吃了一惊,赶紧来扶,一边叫道:“哥哥,你如何了?”忽见段重言的手指之间透出殷红之色来,段兴玮呆着双眼,用力握住段重言的手,将其掰开,却见手心里一滩的血!

段兴玮胆战心惊,失声叫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哥哥!”

段重言微微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如雪,段兴玮紧紧地将他抱住,正无措失魂之间,却听段重言断断续续说道:“原来……如此,我、竟然是个瞎子……”

段兴玮颤声道:“哥哥,你究竟在说什么?”

段重言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幽寒,忽道:“我要去带她回来!”段兴玮又惊又喜:“哥哥,你知道方姐姐在哪了?”段重言将他推开,拔腿就走。

☆、第70章

段兴玮惊喜交加;不明所以,急忙兴冲冲地跟上:“哥哥;你真知道了?怪道京娘姐姐不跟我说,说哥哥自己总会想明白的……果真如此?那方姐姐如今到底在哪里?真的能把她带回来吗?”

段重言刚下台阶,眼前阳光如金,劈头盖脸砸落似的;段重言身子微晃,段兴玮顾不得啰嗦,赶紧扶住他:“哥哥?”

段重言雪着脸,心中却回响着段兴玮方才那句话:“真的能把她带回来吗?”

正在此刻,前头水阁门口上;段逸跑出来;正也看向这边;段重言对上小孩儿的双眼;虽然段逸现在不知发生什么,但小孩儿虽年幼却绝非傻子,大概隐隐地也察觉了有什么不妥。

父子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段重言心中转来转去,最终重站直了身子,道:“三弟,你去把逸儿叫过来。”

段兴玮不明所以:“哥哥,叫逸儿来做什么?”

段重言拢在袖子下的手轻轻一握,默不作声。

段兴玮转头,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这会儿才重忐忑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头,就道:“哥哥……你方才呕血……”

段重言面无表情:“快去。”

段兴玮迫不得已,走到段逸身边,看着段逸,低声说道:“逸儿,你父亲有话要跟你说,你随我过去。”

段逸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乖乖跟着段兴玮走到段重言面前,段重言暗中运气,竭力站稳,方才若是还有些力气,他便直接就走到段逸身边去了,何至于……

两人重又四目相对,段重言看着段逸小脸,却从这张脸上看出几分跟知聆相似……段重言心头一痛,复吸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想见你娘?”

段逸精神一振,忙答道:“是,父亲。”

段重言说道:“我也不瞒你,你娘现在不在这里,在一个你我都等闲看不到的地方,可不管多难,我都会把她找回来,在此之前,你就跟着我,也不用回府跟着太太了,只跟着我,知道了吗。”

段逸眨了眨眼,泪就涌出来,却仰着头,只问:“那……娘现在好不好?”

段重言狠狠心,把头转开:“我也不知道。”

段兴玮在旁听着,便问:“哥哥这话没头没脑的,方姐姐究竟在哪里?哥哥眼下就要出京了,难道也要带着逸儿?”

段重言淡淡道:“是,我要带着他,你回府后也跟太太他们说明,以后就我带着逸儿。”

段兴玮总是有些想不明白:“可……哥哥是奉旨出京,路又远,这一路上颠簸,必然有许多辛苦,逸儿年纪还小……恐怕……”

段逸却上前一步:“父亲,我跟着你就能见到娘了吗?”

段重言垂眸,对上小孩儿红红地眼睛:“是。”

段逸转头看向段兴玮:“三叔,我不怕辛苦,我要跟着爹。”

段兴玮也不知这一大一小究竟想要如何,却也没有法子。

段重言说完之后,就打发段兴玮离开,却留下了段逸。

段重言缓步回到水阁,段逸就跟在后面,段重言看着空空居所,在窗边坐了会,就叫人:“替我更衣,我要进宫面圣。”

段逸站在旁边,段重言起身时候,又道:“你也跟着。”

段逸的眼睛睁大了一下,虽有疑惑,却不开口,道:“是,父亲。”

段重言换了朝服,段逸自换了见礼的衣裳,段重言领着他往外走,两个人都是默然无声,面色也都是同样的肃然,出了门后,门口随从已经准备妥当,正在等候。

段逸见小厮牵了一匹马过来,正有些担心自己不能骑马,父亲是否会不喜欢把他撇下……段重言却一探手,将段逸抱起来,自己翻身上马,把段逸放在身前,淡淡道:“抱紧了,别掉下去。”段逸吃惊之余,微微惊喜:“是,父亲。”赶紧抱住段重言的脖子。

这一行人急急往宫门而去,到了午门,段重言翻身下马,把段逸放在身边,段逸年纪虽小,从小到大也没出过段府几次,连骑马都是头一回,如今站在皇宫面前,却只看段重言,见段重言神色郑重不动声色,他便有样学样,也垂着手,一派肃然之状。

门口的守卫见了,自进去通报,顷刻太监出来,道:“有旨,佥都御使段重言进见。”

段重言听了,回头看一眼段逸,见小孩正仰头看他,段重言探手,握住段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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