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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无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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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言一笑,忽地看到床边上那本书,目光顿了顿,就说道:“你精神不好,就不要先看这些,多歇着。”
知聆仍不答话,胭脂心急,掩饰着说:“这个不怪姨娘,是奴婢多事,方才给姨娘拿来解闷儿的。”又看向知聆,“姨娘也没看多久的……”
知聆见丫头急了,才闷闷地说道:“饿了……”
知聆跟门口的缨儿都有些傻眼,没想到主子见了爷,一句话也不说,一开口却是这两个字。
谁知段重言闻言竟又笑:“我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怕你身子不好,看书又费了神,既然饿了,那就快吃点东西。”说着,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夹了一筷子西施舌送了过来:“你爱吃这个,尝尝看他们做的如何?”
知聆却是饿了,低着头便吃了起来,也不管段重言,更甚少抬头看他,然而她肚子饿食量却小,吃了几口椿芽儿,几块海参,段重言又给她夹了两筷子鱼肉,两块贵妃鸡,一口狮子头,便也饱了,想了想,又转头跟胭脂说:“想再喝碗汤。”
胭脂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已经比之前吃的多了去了,见状忙给她盛了,段重言问道:“什么汤?”胭脂说道:“是虫草鸭子汤,爷也喝一碗吧?”段重言点头:“这大热天的,喝这个倒是又滋补,又祛暑。”胭脂笑道:“听闻爷过来,是厨下的人特意孝敬的呢。”段重言看她一眼:“嗯。”
胭脂双手递了汤过来,按理说该是知聆端过来给段重言的,谁知知聆低着头喝汤,也不理会,胭脂明了,就只放在段重言面前的桌边儿。
段重言端了喝了口,只淡淡说了句:“果然好。”看知聆低头似喝得很是甘美,他便笑了笑,“以后也不拘我来不来,只要你们姨娘想喝了,就去厨下吩咐一声儿让他们做就是了。”
胭脂大喜,见知聆仍没什么表示,就忙道:“奴婢先替姨娘谢谢爷了。”
片刻知聆喝了汤,胭脂跟缨儿把一桌子的东西收拾下去,又递了茶上来,伺候两个人漱了口,段重言道:“妹子封了昭仪,官家赐了好些贡品,里头还有一包大理进上的金霞红峰,我记得你是喜欢喝茶的,赶明儿叫人给你送一些过来,你尝尝看好不好。”
知聆听了这话,便才看他,灯影下看着这张脸,不管是多么养眼,总觉触目惊心,想想,就慢慢回说:“那前边定然甚忙,怎么会少得了你,你不如去忙吧。”
自段重言进门来,就一直逗引她说话,这却是她头一次回他的话,段重言便笑得三分春色:“不碍事,我忙了一天,也该偷偷闲了,何况已是晚上,没多少客人,不须我应酬,还有二弟呢。”
说到这里,便看一眼胭脂:“你们也忙了一天,出去歇歇罢。”
胭脂跟缨儿自是求之不得的,急忙应了,双双退了出来。
段重言见人都出去了,就起身上前一步,靠近了张开双臂抱住知聆,低头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心里跟我赌气么?知道你身子不好,又不爱应酬,就没惊动着叫你出去,我心里可没忘了你,这不,一得了空儿就急急地来了,今晚上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熏得她也有几分昏昏然,缩起身子试图避开,却被他着实抱了个满怀:“你乖着些,别总是给我这冷脸子瞧……”
知聆勉强抬头,望见他那张脸,跟段深竹一模一样的,意气风发,不笑的时候极冷峻的脸,此刻喘息着动了情,脸色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色,微微发红,透出一派诱人的风情来。
她总是忍不住想到那个现代版的段深竹,想到他揽着聂文鸳进公司,想到他开车打了方向盘,想到在医院的不期而遇,他那双冰冷的眸子……
真的,就是现在这个人吗?还是说,她只是跌进了一个不可预知的……“空间”里?
段重言吻着她,手上匆匆忙忙将她的薄衣裳解去,埋首在她胸前,渴望似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知聆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他在那处厮磨,猛可里就含住了那一点酥软,刹那间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透进心里去,害得她几乎失声叫了出来,但纵然没有出声,身子却猛地一缩,却又被他抱得紧紧。
知聆闭了闭眼睛,又吸口气,竭力转头看向别处。
周遭并无别的东西,两个丫鬟都退了出去,里头静悄悄地,暧昧流转,床边的桌子上那一盏油灯挑着芯子突突地跳了一阵儿,知聆看着灯光跳动,就像是自己的心一样,这样悸动不安着。
段重言吃了一会儿,搂住了她的腰,手在她腰间细致抚摸,嘀咕说:“近来你又清减了好些,可不能再瘦了,不然身上就都是一把骨头了。”。
知聆听到“身上”二字,心头一动,便抽出手来,慢慢地摸向头上,她恍惚记得那里是戴着一股钗子的,谁知道才一抬手,就被段重言牢牢地握住了,五指扣住,死死压在了枕边。
他自她胸前抬起头来,双眼微红地盯着她:“又在干什么?三心二意地……爷伺候的你不快活么?”
知聆心头感觉异常古怪,段重言却笑笑,一边按着她的手一边起身,手摸向她头上,慢慢地捏住那根钗子,竟抽了出来。
知聆吃了一惊,不知他要如何,段重言看着她,将钗子反而插回自己的头上去。
知聆见状窘然,段重言将她鬓边的花儿摘下来扔在一边,手抚摸她一头乌云似的长发,撩起一缕放在鼻端嗅着:“好香。”
知聆被他压着,动弹不得,这一刻,忽地又想到了赵宁哲。
那天在客厅里头,阳光倾洒……两人在沙发上做的那糊涂事……
知聆目光一阵恍惚,段重言察觉异样,便俯身下来:“怎么?又不高兴了?横竖我人都来了,你就让我心里好过些好么?”语气暧昧,却又带一丝丝地恼恨,似乎恨她的不解风情。
他嘴里埋怨着,动作却极快,将她的裙子往上掀起,便要行事。
那种感觉实在真切的吓人,知聆勉强镇定,目光扫过桌上那盏油灯,轻轻唤了声:“爷……”
“嗯?”段重言停下,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爷,我们换个……法儿罢……”知聆心里窘极,说出这句,脸上几乎要喷血,浑身发热。
“什么……法儿……”段重言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时不解。
知聆抬手攀上他的肩膀:“你先起来。”说着,便拿眼睛扫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段重言有些迷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时又惊又喜:“你、你的意思是……你竟是想在这里?”
知聆见他不动,只好“含羞低头”,段重言心头大跳,借着三分酒意起身,将知聆抱下来,下了床直接便放在桌上,又问:“你竟是想在这里?!”
知聆无言以对,他看着她含羞的神情,身心俱着了火,手上不禁用力,蹂躏似的在她腰间一抹,言语间也不加约束,凑过来在她耳畔暧昧低语:“心肝儿,你什么时候竟有这个想法了?还是你……终究开了窍了?”
他说着,手便顺着下滑,这桌子甚高,段重言望着她的脸,竟有几分更醉,将她抱下桌子,把身子一转反对着自己,手在臀上捏了一把,便去撩她的裙子。
知聆被段重言压着,趴倒在桌上,感觉他在身后厮磨,某一处惊心动魄,似箭在弦上般紧迫,知聆抬头望着面前的灯台,最终一咬牙,伸手在烛台上一勾……
那滚滚地灯油一下子就泼了下来,浇在她白玉似的手臂上,一阵儿钻心的疼,知聆忍不住痛呼出声。
段重言正魂魄荡漾情难自禁,猛然听到这一声,抬头一瞧,正好看见那灯油泼下来的情态,段重言大惊失色,他反应甚快,当下将那灯挑开,把知聆拦腰一抽抱入怀中:“怎么这般不小心!”
这一刻,他还以为是她无意中推翻了油灯,低头看向知聆手上,却见那玉一样的手臂上一团红极,像是熟透的桃儿磕破了外皮,显然是烫坏了。
段重言又急又怒,大叫:“快来人!拿烫伤膏药来!”
外间的胭脂跟缨儿其实已经听到知聆的叫声,但起初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因此不敢擅入,等到听段重言的叫声才慌张起来,两个丫鬟急忙入内,见屋内一团儿漆黑,胭脂忙去找了半截蜡烛暂时应急点起来,才看到知聆倒在段重言怀中,不知如何,缨儿便去找烫伤膏药。
知聆被段重言搂着,咬着牙低头看自己的手,手臂上疼得钻心,像是千百根针扎下来似的,知聆眼睁睁地看着那处红肿起来,有的地方皮都给烫坏了,这伤是实实在在地。
段重言正心疼地望着她的伤,无意中看了一眼她的神情,一瞬间惊了惊,段重言并非愚人,心中一转念:方纯明素来是不愿在这床笫之事上主动的,要她配合都难,怎么今晚上这般反常?段重言想通瞬间,大怒之下猛地松手,将知聆推在床上,怒道:“你竟敢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kikiathena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23 13:19:02(╯3╰)~~努力奋斗公主。。赐予我力量吧!
☆、第 9 章
赵宁哲是在快要十二点的时候才回家的,这一次却是真的应酬,且喝的有些醉了,谨慎起见并未开车;人还是司机给送回来的。
房间内的灯居然没有关,赵宁哲在楼下看着那一团明亮,还以为是知聆在等自己,忍不住心头一暖,上了楼开了门,就听到夸张的喧闹声夹杂掌声,他转头看去,却见是电视屏幕上,晚间综艺节目依旧热闹。
赵宁哲看了看沙发上,并没见到人,他信手关了电视,又叫了一声老婆,一边解领带一边顺着楼梯上楼,走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把领带解下来,打开卧室的门往里一看,却见知聆抱着个枕头,似睡熟了。
赵宁哲见状,就放轻了动作,把那条领带往旁边的橱柜上一放,又把门带上。
他自去冰箱里取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又去浴室冲了个澡,擦干了头发,收拾妥当,才又回来。
赵宁哲把卧室的门关上,大灯也关了,开了床头小灯,自己慢慢爬上床,瞧着知聆毫无知觉,便凑过去看她。
睡梦里的知聆神情恬淡,赵宁哲瞧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后就轻手轻脚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把枕头拿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口,才把人抱入怀中,沉沉睡去。
大概是酒精作祟,赵宁哲一觉无梦,等听到耳旁惊慌失措的叫声之后,还以为是做梦,被知聆摇晃了两下才惊醒过来:“怎么了?”
赵宁哲翻身坐起,却见知聆跪在旁边,脸色惨白,赵宁哲吓了一跳,正要再问,忽然间觉得不对,目光下移,望见了知聆的胳膊,顿时大惊!却见知聆手腕往上,手肘以下处,不知是怎么弄得,一片红肿,有的地方透着红色的肉皮儿,看来触目惊心。
赵宁哲忍不住“啊”了一声,惊急交加:“这是怎么了?”
知聆说不出话,只是用手捂着嘴,她心中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但是这真相,俨然把她自己都给震的崩溃。
当她从“梦”中醒来觉得手臂上剧痛之时,还怀着一丝侥幸,当双眼真的看到那伤的时候,对知聆而言,似乎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那是真的,那一切,是真的发生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但他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过的。
段府,段重言,昨晚上那一场未完成的荒唐事,她故意弄伤了自己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结果就在眼前。
如果说上回的蹭伤或许是巧合,是她无意中自己弄伤自己的,那么这回的,便是铁证!
任凭赵宁哲问,知聆却无法回答,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回身打开橱柜,就在赵宁哲以为她是找伤药的时候,却见知聆找到了一部相机,手哆嗦着打开。
赵宁哲摸不着头脑,但当务之急是处理她手上的伤,赵宁哲急忙拉了一件衣裳套在身上:“老婆,老婆……你这是怎么弄得,我们去医院吧!”
知聆打开相机,看到昨晚上自己拍的照片,照片上,手臂上好好地,皮光肉滑,毫无瑕疵。
“宁哲,”知聆茫然看向赵宁哲,“你回来的时候,我手上是不是还好好地?”
赵宁哲把她手上的相机拿过来,却无意中看到了里头的照片:“这是什么?啊对,是好好地。”替她把枕头拿走的时候没见到她手上的伤,像是刚弄伤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是去烧水了?”
“不是……不是……”知聆颤抖着,天旋地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该怎么说赵宁哲才会相信?如果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赵宁哲会不会以为她得了精神病?
“那是怎么伤的?不管,先去医院。”赵宁哲跳下床,又替知聆抓了件衣裳过来。
“不是!我不去!”知聆忽然大叫起来,身子往后退,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
赵宁哲一怔:“怎么了?”
知聆身子不可控制地发抖:那是真的?竟是真的,她是个姨娘,为人鱼肉……古代的那个她伤着了,现在的自己就也伤着,这是多么诡异又是多么可怕的事……
赵宁哲一呆之下,以为知聆是因为受伤了所以反应有些异常,急忙又哄:“老婆没事的,不管是怎么弄的,去医院上药就好了,给医生看看,不会留下疤痕的。”
“不是……你不懂……”知聆脑中一片混乱,像是无数个声音都在里头叫嚣。
“不要再耽误啦!”赵宁哲有些焦急,试着将她抱起来,“乖……”
“我说我不去!”知聆一力一挥掌,手竟擦过赵宁哲的脸,如打了他一巴掌似的,这一瞬间,两个人都呆了。
房间内一时寂静,赵宁哲的脸上很快浮出几个红色的指印来,知聆呆呆看着,略有些后悔,赵宁哲也很是吃惊,知聆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怎会因为一点烫伤就失了态。
但是看着她手臂上那伤,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看起来便有些惨不忍睹,赵宁哲心头一颤,又看知聆,却见她眼睛红红地,似带着泪,是一种又惊怕又无措的表情。赵宁哲心中本有些愠怒的,见状,那点儿愠怒就消散无踪,仍旧柔声道:“知聆,你这伤不看的话,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你要是不愿意去,就等会儿再去好不好?”
知聆眨了眨眼,看到他脸上的痕迹,又是后悔又是痛苦:“对……对不起……”
赵宁哲摇摇头:“没事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知聆听了这句,眼泪一涌而出:“你不知道……宁哲……我……我……”知聆吸着鼻子,眼泪不听使唤地掉下来。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可怜的老婆,不怕不怕……”
赵宁哲见她哭了,这在素日镇定冷清的方知聆来说是异常罕见的,可见她是真的受惊了,到底是小女人……赵宁哲见状,反而越发温柔起来,觉得自己堂堂大男人,又身为人夫,在这个时候该好好地让知聆依靠着,给她慰藉才是。
赵宁哲低声说了几句,便在知聆脸上又细细亲了几口:“你乖,听话……别哭了。”
知聆果真就深吸了几口气,忍住了泪:“我真的……很害怕。”
赵宁哲摸摸她的脸:“怕什么?有老公在,天塌下来也是老公给你顶着。”
知聆忍不住笑了笑,但是心底那忧愁卷土而来,知聆擦了擦泪,垂头低声说:“可是……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赵宁哲本来要开个玩笑,听了这话心头却咯噔一声:“什……什么事?”知聆如此反常,让赵宁哲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来,越想越有点担心害怕。
知聆望着手臂上的伤,一时忍不住又要落泪,便没留心赵宁哲脸色的变化:“我……我做了一、一些梦……”是“一个”还是“一些”呢?知聆觉得情形太过复杂,一个竟不足以形容。
赵宁哲一听,那颗高高悬起的心顿时落了下来,顿时失笑:“什么啊……原来是这个,我的傻老婆!”却没想到知聆所说的“做梦”会跟烫伤有什么牵连。
“不是……”知聆皱着眉,摇头,“你不知道……那些梦,像是真的一样,不、不是像真的,而是……是真的……是真的!”
手上的伤是真的,那种痛是真的。
赵宁哲呆了一呆,而后又笑:“梦……就是梦,有时候太逼真了也有可能。”
“不是的!”知聆猛地抬头看他,抬起手臂,“这伤……这伤就是在梦里烫到才有的……原先没有,我睡之前特意拍了照的,你也看到了,原先没有!”
赵宁哲一下皱了眉,看看知聆手上的伤,又看看她急切而认真的神情:“知聆……你……这个伤不是在家里伤着的吗?你先前……大概是在厨房……”
“我没去厨房……”知聆望着他,坚定地说。
“又或者是在浴室,水太烫了一下子……”赵宁哲说着,自己也停了口,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知聆直直看着他,索性说了,就全部都说出来:“是在梦里伤着的,我、我已经一连好几天都做那个梦了,就好像是真的发生的一样,在梦里,我在……”
“老婆,”赵宁哲按住她的肩膀,细细看她,“老婆,别说这些,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好不好?”
知聆望着他的眼睛,心有点儿寒意,虽然早知道或许会如此:“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赵宁哲尽量将声音放得柔和:“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我不想你胡思乱想,总之有什么……咱们去过医院再说,好吗?”
赵宁哲心里突突乱跳:他当然看出知聆并不是在说笑,她是认真的。可是赵宁哲自然不会信她所说的“梦是真的”,在他看来,或许……
两人收拾下楼的时候,赵宁哲特意去了厨房看了一下,厨房里的器具整整齐齐,毫无动过的痕迹,他拎起水壶看了看,水壶里里外外都是干的,灶上也是冷的。
知聆并没有再跟赵宁哲多说,因为在医院里处理好了伤口之后,赵宁哲又委婉地劝她去看了心理科。
知聆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异常沉默地出了医院,赵宁哲试图用轻松的口吻说道:“那个医生是我认识的,所以顺便看看也不吃亏……那小子还训了我一顿……”
知聆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一笑:“哦,没事的……”
赵宁哲语塞,将车子开出车库,慢慢往上,知聆转头看着车窗外,阳光正好,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新一天的阳光里头,显得生动而明媚,但是对她来说,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个如假包换的“梦”,又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冥冥之中哪个素不相识的灵魂的经历,或是她的另一个人生?!
车行半路,知聆接到一个电话,看了看,是同事甲打来的,甲在他们的小团体里有“包打听”的外号,知聆按下接听键,那边甲嚷起来:“知聆姐!你怎么没来,出大事了!”
知聆一怔:“什么事?”
甲忽然压低声音:“知聆姐,你快回来看看吧……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上面忽然下了通知,说是你被开除了?”
知聆不由坐直了身子:“什么?”赵宁哲见她脸上显出意外表情,便放慢了车速。
甲的声音里带着焦急:“是啊,大家都惊呆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然后张经理脸色很不好地就上了楼,过了会儿又回来,脸色发绿了,你猜怎么着,听说张经理跟聂小姐吵了一顿,然后也被段总勒令辞职了!”
知聆在听说自己被开除的时候还只是有些意外,并不怎么上心,忽然间听说老张也是同样待遇,却着实地震惊:“张经理也被开除?”
“是啊……”甲叫苦不迭,“知聆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家都不知道,偏偏你又不在……”
知聆挂了电话后,赵宁哲问道:“怎么了?”知聆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那边才接了,老张在那边苦笑:“知聆,真不好意思,这一回没保住你。”
知聆沉默:“张经理,这是怎么了,我就算了,怎么连你也……”
老张叹了口气:“我以前还跟你打包票,还以为雨过天晴了,今天忽然间又变了天,我就想去问问怎么回事,谁知道那聂文鸳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好歹也在公司这么多年了,我拼死拼活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正说到这里,却听到旁边有个女人的声音很尖锐地叫:“你住嘴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去硬碰,你讨了什么好?不关你的事你出什么头!你让我们以后都去喝西北风吗!”
老张吼道:“滚一边去!”然后又跟知聆说道,“你别听我那口子瞎叨叨,不干就不干了,总不能让个小狐狸精骑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敢吭声,我好歹还有一口气,老子不干了不行吗,唉……”话虽然硬气,但想到以后何去何从,忍不住一声叹息。
旁边赵宁哲放慢车速,一边看前头一边偷空看知聆,却见知聆微微低着头,双眉轻轻地扬了扬,赵宁哲一看她这个神情,心头便跳了跳,却听知聆静静说道:“老张,你放心,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老张叹息:“是段总亲□代的……已经没法子了……现在公司的老臣也没几个了,段深竹年轻,大概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人,我又得罪了他……”
知聆的声音平缓,却带着一股柔中带刚的坚定:“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知聆,不行的……”那边老张吃惊地喂喂了几声,知聆已经挂了电话,她看着前方,忽然说:“宁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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