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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情痴(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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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充满男儿气概的英挺脸孔,如铁铸的身躯,未尝一败的剑法。他只穿最上等的衣服,喝最醇的酒,玩最好的女人。
豪气干云,风流狂傲,是江湖中人对他的形容词,东方红日──他的人就好象他的名字一样,如日方中,光耀众生。
这时候,这个令无数人羡慕的东方红日正踏着彩石砌成的小路向前走去,巡夜的守卫纷纷行礼,他只是随意地点头,直至走到君明月的寝房前,看着透着橙黄灯火的纱窗,顿了一顿,他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或者是他的动作太温柔了,灯火只映照出一片平静,东方红日又以同样的力度叩了两下,房里依然没有任何响应,普通人可能会知难而退,又或者以为房里的人睡着了,但是,他没有。
“明月,你不是要为兄在门外站一整夜吧?会被人笑话的。”房里依然没有响应,东方红日却毫不担心,反而自信满满地抱肩站着,一会儿,门果然被人从内推了开来。
开门的人正是穿著单衣,披散着满头青丝的君明月。
门一开,未招呼一声,东方红日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我一回来,就听你连饭都没吃就将自己关了在房里,怎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君明月心想。不过,他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答。“我的身体没事。”
东方红日听了霍然停步,转过身去。“我知道了,你是为我出去的事生气!”随着他肯定有力的声音,炯炯有神的鹰眼直视向君明月,锐利得足以穿透人心,令君明月的心倏地震动。
偶尔,日哥的锐利,坦白会叫他大吃一惊。有些慌乱地垂下头,平伏了呼吸后,他才回答。“明月怎敢生楼主的气?何况楼主只是出去片刻,就挫败了“盖日剑”单缶,将“盖日镖局”收服,这实在是值得庆贺的,到了明天,江湖上对楼主的赞誉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哦!已经传到你的耳朵了?”看着君明月泛着柔和光泽的一头青丝,东方红日锐利的目光微微沉了下去。“义弟的手下的人果然叫人不敢轻视。”
他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听不出是在称赞还是别的,但是,君明月知道,只有在另有心思的时候东方红日才会称呼他为义弟。
“他们不止是明月的人,更是楼主的下属。”他将眼帘垂低看着自己洁白的指尖,因为如果他抬起头来,眼中的悲怆就无论如何也无法隐瞒得了。
时间,空气似乎死寂了,只有铜壶玉漏的水滴声在耳边回响,“死寂”从来不是东方红日喜欢的气氛,他很快地放松了眼神,在英伟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爽朗的笑容,就好象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地热情地拉起君明月的手臂,向置在屏风前的剔红桌子走过去。
“来!别站着说话,坐下来吧!”
几乎是被他拉着走的君明月,反而变成自己寝房中的客人,他无奈地摇摇头,顺着他的意思坐在桌边的鼓几上。
与他并肩而坐的东方红日厚实的大手犹停在他单薄的肩头上,即使知道这只是一个无心的举动,君明月洁白的双颊依然亮起了两朵火也似的红云。
不过,东方红日接下来的说话就叫他的脸色再次冷淡下来,他说。“刚才我叫了秋月去厨房做些小菜,一会儿她就会送过来。”
“我不饿。”君明月姣好的眉头颦了起来,成为一个不悦的弧度,东方红日见了,将声音放柔和下来,说。“听说秋月那丫头今天开罪了你,一会儿我叫她向你赔罪,你可要好好斥责她。”
二十杖的责罚在他三言两语间淡化为斥责,君明月没有点破他的心意,不过,他的手就在桌下悄悄地捏紧了。
在日哥心里,重视一个婢女更甚于他……他不得不这么想。
本已皎洁的脸庞这时更白得像张纸一样,东方红日的鹰眼自然留意到了,他伸出手摸上了眼前柔软的脸颊。“还说不是不舒服,看你的脸白得叫人心痛!”
瞬间,心跳得很快,不想被他察觉出来,君明月站起身避开了他的手。
没有穿著鞋袜的雪白裸足踩着铺满地面的波斯地毯,散落的青丝随着走动而摇晃,弱不胜衣的身段在单衣下若隐若现。
看着他的背影,东方红日的眼神渐渐变得很温柔,嘴角上也噙起了一抹微笑。
君明月一直走到窗前的条几前,将放在上面的锦盒拿起来。东方红日接过锦盒后,只看了一眼。“想不到你会将它拿回来,这与你本来的计划不符吧?”
“虽然明珠已经拿回来,但是六通先生盗宝的事实不变,只要在下月武林大会时,将盗宝的事当众提出,亦足可追究少林寺管教不严的罪名。”
“我们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东方红日的脸上泛起了不悦。
“明月知道楼主英雄盖世,但是,事关当选武林盟主的大事,我们必须有必胜的把握。”君明月早知道他的不满,不过,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
由他一开始布局令六通先生前来盗宝,东方红日就已数次表达过不满,他知道日哥不希望用阴谋将武林盟主的地位拿到手,但是叫他什么都不做,就只等日哥用真功夫力敌天下英雄,他又怎么可以放心?
“罢了!义弟要做的事总是有好理由。”挑起浓眉,东方红日将不悦的神色收起来,又提起另一个问题。“只是既然你没改变心意,那为什么要将它拿回来?这就不够证据确凿了。”
君明月垂着眼回答。“楼主要知道的,应该都在罗氏四兄弟口中知道了,何必要明月再说一次。”
罗氏四兄弟是谁的人,难道他君明月不知道吗?东方红日要知道的只怕他们都加油添醋地说了,何必要自己再覆述一遍,做这些门面功夫?
君明月言下直指他早已将一切探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东方红日脸上却毫不见尴尬之色,反而拉着他的手,柔声说。“我不听他们的,只听你说。”
绵绵的甜言简直像是情人的细语,令君明月羞得红了脸,又令他不知所措地咬着了唇,被包在他大掌中的手,热得像被火烫一样。
“这……”难得地嗫嚅着声音,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对东方红日从无隐瞒,只是与流芳相遇的事,不知为何,总有种不想直接告诉别人的感觉。
何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连脸都看不见人,打乱了布署周详的计划。
幸好,东方红日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眼内却掠过复杂的异光,异芒一闪而逝,他低下头看着手上的锦盒。
“这也罢了!拿回来也是好的,本来我要雷霆堂的李成将他家传的‘宝日明珠’献出来,为的就不是让六通那个匹夫将明珠盗去。”
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他用力一拉不解的君明月的手,令他跌坐到自己的膝上。
“楼主?”突兀的举动令君明月的大惑不解,但又不便挣扎,只得看着东方红日打开了锦盒,取出盒内的“宝日明珠”,又自衣襟内掏出了一个紫金圈。
紫金打成的蔓藤围成一个美丽的圆圈,手功栩栩如生,东方红日将手上的明珠小心地嵌入了打造项圈时刻意留下的空隙中。
大手环上君明月的细长的脖子,扣上紫金圈,东方红日欣赏万分地点点头。“这颗‘宝日明珠’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珍宝,只有带在我的明月颈上,才像是一轮真正的明月。”
君明月的脸与脖子早就红透了,羞赧的色泽由薄皮肤下透出来,更显吹弹可破。
“楼主……”原来他是想将“宝日明珠”送给他。摸着脖子上微暖的明珠,君明月感动得抖着嗓子,再也说不出其它。
羞赧,感动令忧郁的眼睛,亦微微润泽起来,看上去更像是两颗在雾气氤氲中的明月,单薄的单衣与他熏染红粉的肌肤,映衬起来,令他整个人都美得不可方物。
紫金与明珠这些俗物,带在他身上却只令人想起高贵,东方红日在心中叹了口气,现在,他觉得自己说得不对,真正如月的不是明珠,而是他怀中的君明月。
伸出手,留恋地摩挲着发烫的美丽脸颊,东方红日的眼神与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别叫楼主,以前不是都叫日哥的吗?这两年你越来越疏远了,来……叫一声听听。”
细腻的动作与嗓音令君明月觉得整个人都醉醺醺的,分不出天南地北。
“日……”麻酥着嗓音,正要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叩门声。君明月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推开了他,逃开几步。
东方红日的手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过来,眉头不悦地压了下去。
“二叔,是嫂子,我想问……相公他在吗?”门外传来婉约的女声,本来尚有些迷乱的君明月,此刻也不得不完全清醒过来了。
东方红日正要应门,君明月咬一咬唇,拉住了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楼主,你先去换件衣服吧。我会叫夫人她离开的……你身上都是青楼里的脂粉味,让楼主夫人闻了,叫她多么难堪……”
闻言,东方红日举起手嗅了两下,接着,不好意思地揉一揉鼻子。“我的鼻子不灵光,你不说我都不知道,那我先走了……还有!过几天,是你生辰,你明天再告诉大哥,想怎样庆祝。”
说罢,便如飞鹰一样从窗户飞身离去。君明月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整个人好象力气尽失般跌坐在鼓几上。
直视门槛的眸子空洞而郁抑,更藏有深深的怨恨。门外的叩门声依然不断响起,他没有去应门,只是让门外的女子一直叩着,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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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精彩内容载入中·京城大街的客栈里坐满了风尘仆仆的苦工,商旅。方进城门的流芳,依然戴着挂黑纱的蓑笠,穿著洗得发白的布衣,背着包袱,走上客栈的二楼。
避开吵杂的人群,坐在近窗的座位,招手将店小二叫了过去。“五个馒头,一斤水煮菜。”
店小二正要转身,楼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走上来的正是当日在茶寮拔剑刺杀君明月的锦衣少年,他高声叫住了店小二,说。“再炒半斤牛肉,一只烧鸡。”
接着,更毫不客气地在流芳前方的位置坐了下去。见这少年又跟了上来,流芳藏在蓑笠下的眉头蹙了一蹙,不过,他没有说话。
不一会,店小二就将菜捧上来。流芳对丰富的菜肴看也不看一眼,只拿起他叫的馒头夹着白菜吃下去。
“你这个人很奇怪,整天只吃馒头和菜,不厌吗?”少年用木箸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口里,还故作滋味无穷地舔一舔嘴角,接着挑衅地抑起下巴,斜睨着他。“哼!我家里的狗都吃得比你好!”
普通人只怕气得要大骂起来,偏偏流芳毫无反应地咬着手上的馒头。少年不忿地咬一咬唇,又说。“喂!如果你没有银两,我可以借给你。”
锦衣少年边说,边从腰间解下一串铜钱,重重砸在桌上。少年百般挑衅,蓑笠下依然平静,直至吃光了桌上所有的馒头,流芳才首次抬起头,看着少年一会,他决定问一个他很想知道的问题。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由蓑笠下传出的平实声音分明令他双眼发亮,但是,好胜的少年偏要充作毫不在意,甚至骄傲地仰起下巴。“你可以问,但是答不答就要看看本少爷的心情了。”
本来抬了起来的头,又垂了下去,少年怕他再也不理自己,急急地说。“这样吧!你教我功夫,我保证一定会回答你。”
这就是几天来,少年跟在他身后的目的了,流芳心想。就不知道他的决心是否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他默不作声地伸出手,用食指与中指拿起桌上的一个铜钱。
扬手,双指同时屈曲再放松,但见光芒飞掠,在空中划出弧线,少年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脖子一凉,伸手一摸,掌心正好接着几条断发。
铜钱围着他绕了一圈,又稳稳地回到流芳手上,少年瞪大眼看着他手上的铜钱,心里明白只要他刚才再用力三分,自己的脖子就要破开一道缺口了。
看着他无法控制地不停地抖动的手掌,流芳悠悠地收起铜钱。“你为什么要在茶寮刺杀君明月?”
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知道,人总是安份一点比较好,尤其是面对力量比你强的人,锦衣少年总算不是一个蠢材,他勉强压下惊慌,咬着唇说。
“几个月前,我爹骂我学功夫不用心,骂我差劲,我气得跑了出来,想杀几个江湖中有名望的人,扬眉吐气!”
果然就如君明月所言。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证实,流芳心里浮起浓浓的厌恶,或者,那天他阻止君明月是错的……
接着,他又将这个念头用力挥开,少年年纪轻,任性妄为是理所当然,只要有人细心教导,自然可将他教好。
抬起头,看着对座的少年,见他正拿起了铜钱,模仿他刚才的手法试着扔出,脸上不失少年人独有的天真,流芳心中的厌恶自然淡了。
之前他没有正眼看过少年的样子,这时候仔细看看,才发觉他长得很清秀,弯眉大眼,肌肤白着透红,女儿气重,流芳突然想起君明月,他也是个很好看的男子,不过,他那份美是不同的,惊才绝艳,脱俗忧郁,世上无人可以比拟。
看着眼前的少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勾勒出君明月美丽的五官,可惜的是他眼里缺少了少年所拥有的开心快乐。
他多想令那双抑郁如月的眸子光亮起来。轻轻摇头叹息,流芳将复杂的念头赶出脑海,抬起头,看着少年拿着铜钱无从入手的呆样儿,在心里偷笑了好一会儿。
“拿着铜钱时别用力,手指要伸直一点,气走任中……”
他突然出言指点,少年惊喜地照着他教导的运气法门施为,试了几次,果然能将手上的铜钱扔了出去,到第七次时,更将左方的食客手上的木箸削了一半。
虽然只是偶尔灵光,但是锦衣少年已兴奋得哈哈大笑,看着挂在他脸上属于少年人的天真,流芳掩盖在黑纱下的脸上亦勾起了一抹浅笑,总有一天他要令君明月的脸上也浮现出这种烂漫纯真的愉快。
怀着轻松的心情放眼看向楼下,但见大街上比他刚才上来时更要热闹。不少人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其中有人穿著华衣,带着家仆抬着六,七箱礼物,叱喝着赶前,也有人衣衫破,两手空空,兴奋地急步走。
“小二,他们赶着去哪里?”流芳看了大感奇怪,店小二却用一脸竟然还有人不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今天是京城第一大帮派‘春风骄马楼’副楼主的生辰,在楼外广场摆了流水宴,无论贫富,有没有请帖都可以前去,唉!听讲楼内金玉满堂,如果不是老板不答应,我早就走去见识见识了!”
店小二沮丧地歪着嘴巴的时候,流芳已经丢下一绽碎银,匆忙地下楼去了。
“喂!你去哪里?我也要去!”少年看了,连忙跟着他,走到楼梯口时又想起什么地跑回来,抓起桌上的铜钱,接着,才慌张地追了下去。
***
雅致的楼阁,堆满了书卷的房间,司马俊与司马逸两人依然穿著同一色样的袍服,一左一右地站在紫檀木书案后面,向埋首在书案上的人同时催促。“副楼主,该出去了!”
司马兄弟提醒的声音令君明月从堆积如山的帐簿中抬起头来,扬起疲倦的眸子,看一看窗外的天色,果见天空已布满了晕橙霞云,外面隐隐约约地传来了热闹的人声。
“副楼主快出去吧!要迟了!”
君明月颦起眉心,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已传来熟悉的豪迈嗓音。“对!明月,你再不出去,就要迟了!”
在楼中会称呼他为明月的人只有一个,走进来的自然就是东方红日了。他依然穿著一身华衣美服,手上戴着几只宝石指环,脚上蹬着的是银头的金丝软靴,头上用的是赤金束发,脸上神采飞扬。
无论去到那儿,他身上总带着耀眼的光彩,就像一轮红日将每个人的注目吸引过去,不过,却忘记了红日的烈炎是会将人烧伤的……君明月暗暗感叹。
每次看见东方红日他心里都暖烘烘的,但又感到特别疲惫,揉开眉宇间的纠结,他轻轻地放下手上的狼毫,领着司马兄弟上前迎接。“楼主。”
躬身之间,东方红日向他身后的司马俊,司马逸将点点头,又亲手将他扶了起来,拉起他月白的衣,蹙起浓眉道。“怎么还不换衣裳?春花!去将那件新做的红衣拿过来,别忘了多拿几件配饰。”
跟着他进来的春花立刻碎步走了出去,君明月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再看看眼前高大轩昂的东方红日,倏地感到无力。
“楼主,我不出去了,你知道我……”
一如所料,东方红日立刻摇头。“这怎么行?宾客都到齐了!他们都是为你庆生而来的,你不出去,叫人家的面子放哪里去?”
君明月默然,他本来的意思就只是与几名亲信在楼中吃顿便饭而已,但是,这个意思落在东方红日耳里,却很明显被曲解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日哥生性就爱热闹奢华,看着东方红日英伟的眉宇间孕含的洋洋喜气,君明月的皎洁的脸颊上泛着柔和的光辉。
既然客人都到了,出去都是应该的。
等待春花回来的期间,东方红日百无聊赖地在书房中走动,拿起桌上的帐簿,书信,随手翻开,在口边喃喃地说。“什么时候堆积这么多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司马俊,司马逸听了,同时反起白眼,心忖:这不是都要多得楼主的怠慢吗?
君明月的反应他们大不相同,他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不敬的想法,而是看着东方红日拿着书信的手,陷入了沉思之中。
“春风骄马楼”随了是京城第一帮派外,在各地亦拓展了不少势力,银号,布庄,米店……等,不同的生意都涉猎其中,而令他们的势力在短短十余年崛起的最重要原因,更是与各地官员的秘密买卖。
在这个书房的这些帐簿,书信里记载的就是资金的流动,还有由各地部下用快马送来的报告请示,他每天都会仔细阅览,再下指令。
想不到只是离开了五天,就已经堆积如山了……看着层层叠叠的书海,君明月的脸色白得像雪,脸色发白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繁重的工作,而是他明白到书海背后的意思。
东方红日虽然豪迈,放任,但是绝不无能,帐簿与书信中记载的他都有足够的智能与能力去解决。他只是故意什么也不做,让它们堆积下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要互相猜忌的地步了?
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帘,什么也不去想的时候,春花已经捧着衣饰走回来了,东方红日向司马俊,司马逸示意要他们先出去,便着春花侍候他换上。
挥手,制止了春花的贴近,君明月摸着衣袖说。“出去前,我想请楼主先答应一件事。”
“哦?我的明月,这么快就想要寿礼了吗?”东方红日笑了,他笑容明朗而耀目,压下昏眩的感觉,君明月拍手,守在外面的下人,捧来一个剑匣。
“明月想请楼主将这把剑送给单缶。”
挑起浓眉,打开精巧的红木缕金剑匣,看着静静地躺佯在匣内的青锋剑,随手拉开剑鞘,看着剑身刻着的“盖日”二字,东方红日的笑脸一沉,用力合上。
“他犯了我的忌讳,难道义弟不明白吗?”
盖日,盖日……就是为了这两个字,他挫单缶,折剑,甚至命人将“盖日镖局”的招牌拆下来。
他是如日方中的东方红日,绝不容有半片乌云掩盖在他头顶!无论是谁也不可以!鹰目如箭直刺眼前一身月白的君明月。
在沉重的闭合声中,他的声音更显阴森。早知道他有这种反应的君明月只是轻轻地摇晃他乌亮的青丝。
“明月知道。只是单缶受了断剑之辱,那会真心归顺?而且,这件事传了出去,江湖中人都会说楼主心胸狭窄。”
他说的每句说话都是出自真心,不过,忠言自古逆耳。
英伟的五官扭曲,东方红日倏然失控地举起剑匣用力一掷,在巨响之中,君明月皎洁的脸色更是白得无色,他弯下腰捧起地上的剑匣,亦顺势掩饰了脸上的神情。
“英雄要有容人之量,这一点楼主应该比明月更清楚。”高高举起剑匣,动人明眸坦然直视东方红日阴隼鹰眼,内里毫无退缩之意。
“英雄?与拘手拘脚,我倒宁愿做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不世枭雄!”东方红日哼了一声,神情既是不屑,亦是狂傲。
“楼主!”君明月黯然的眸子倏地睁得澄圆,双颊浮上薄红。十多年的功夫,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将他,东方红日捧为天下第一的大英雄吗?
两人各不相让地瞪视着,君明月披散在肩头的青丝与月白的衣飘飘,身段修长纤削,保持着如仙出尘的风姿,面对魁梧英伟的东方红日,姣美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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