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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一杯痴情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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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霜颜的表情很为难,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仔细瞧瞧竹屋里所有的梁柱与窗户门框。”
“梁柱?”经她提醒,祁风飒才发觉上面写满淡金色的咒文。
“妳作法啊?”柴澐驹更确定她有妖女特质。
所有的咒文全是凛霜颜在救炎儿时写下,防牛头马面孤魂野鬼,她幽幽叹息道:“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子弹贯穿左胸口还断了气,想要救回这条命的机率是零。”
气氛降至冰点,祁风飒的脸色最为难看,虽然事情已成过去,但失去她的痛苦几乎将他击溃,“炎儿她……”
凛霜颜伸手阻止,“过去的事别再追问,况且天机不可泄露,我能说的只有这些,总之,在炎儿完全康复之前不能带她离开。”
唉唉唉,最令人担心的还不只这些,她失去法力,无法确实算出未来,又没能力保住炎儿,只知道七七四十九天是最危险的时刻,唉,怎么办啦,她好想大声嚎叫。
祁风飒听得心惊胆跳,“只要完全康复再离开,炎儿就能平安过正常生活?”
“对对,一定要遵守。”凛霜颜其实根本没把握。
“姊姊,妳的脸色好难看……”
唔!该死的,凛霜颜暗暗怒骂不该摆张死人脸,大喝一声,“刚才不小心栽在死黑熊手上,我的心情当然不爽啦。”
“不可理喻。”连续对峙,柴澐驹深深觉得她是超级妖女,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转身就想离开。
“虾米!你这是什么口气。”她气冲冲追向前,企图再拔下他的假胡须。
“喂……妳别闹!”
冤家吵吵闹闹,驱走担忧的气氛,曲炎儿不禁噗哧笑出声,“呵呵,我觉得啊,姊姊似乎对他有意思呢。”
“也许他们是天生一对。”
大雨过后竹林绿意盎然,云雾伴着山峦,诗情画意,如此好景色不能错失,祁风飒心疼曲炎儿哪里也不能去,在窗边摆张超大舒适的躺椅,铺上柔软毛毯,小心抱着她欣赏窗外美景。
“嗯,空气清新,好舒服的感觉。”窗外绿油油一片,引得她好想融入大自然。
“等妳伤好,我带着妳环游世界,看尽各国风景。”担心她会着凉,祁风飒每隔一会就小心检查她的被子有没有盖好,电暖炉是否正常运作。
“呵,光是想象就觉得好幸福,我等不及了呢。”她的笑容有着蜜糖般的甜味,挪了挪身躯枕在他厚实胸膛,怦怦,他的心跳是最浪漫的音乐。
她的手偏凉,祁风飒习惯以大手包覆帮她取暖,“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或者想看、想吃的东西?”
“有你陪我,去哪里都好。”她调皮的跟他作对,小手缩了缩不给握,哎呀,每次都躲不了,很快的彼此十指交缠。
祁风飒牵起她的手吻了吻,“又皮了,有时候妳比小孩子还像小孩子,尤其哭的时候,眼睛肿得像核桃。”
“好坏喔,笑人家。”
“谁叫妳不跟我牵手。”
“嘻!你现在的反应也像个小男孩,唔!”眼神好凶呢,曲炎儿改口道:“人家怕手冰冰的冻着你嘛。”
吻了吻她的美额,他笑道:“妳的嘴巴真甜。”
“风……”趁着气氛正好,她忍不住开口提他不喜欢听的事,“说真的,你天天寸步不离的守着我,这样行吗?婶婆、小景阳,还有庞大事业都需要你。”
他不悦的拢起剑眉,“妳又想赶我回家?”
“不是啦,怕你为了我误事。”
“放心,我有天天打电话回去,至于公事有其它董事们处理,如果银行真的垮了也无所谓,我们趁机隐居回归山林。”他的想法全以她为中心,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物比她重要。
“真的无所谓?”
“怎么怕了?是谁说有我陪着,去哪里都好?”
“我是怕你吃苦呗。”一双小手滑到他的手臂,她摸摸颜色、刻纹加深的胎记──她的名字。她对他更心疼了。
“我不吃苦,只想品尝妳口中的甜味。”说着说着,他趁她不注意,吻上她诱人的唇瓣,再三品尝回味之后,竖起大拇指说道:“嗯,甜美又不腻口,保证贪恋一辈子。”
曲炎儿白皙容颜红得彻底,轻拍他的胸膛抗议着,“别这样,要是让人瞧见很不好意思。”
“没人会看见,妳那爱玩的姊姊肯定又跑去跟澐驹吵架。”
一大早,凛霜颜就对着他碎碎念,不停再三叮咛,从她的态度可以知道未来三天是见不到她的人影。
“哇,他们还真会吵。”她回想了一下,跟姊姊相处时间愈来愈少了,好像只剩下换药的时候?呵呵,姊姊当真动情了。
“那是他们的情趣吧,不过澐驹好像要回美国了。”
“他要走啦?那我姊姊怎么办啊?”柳黛眉打了好几道结,她生怕姊姊会落得孤独。
“别担心,妳姊姊那么强悍,会有办法处理感情的事。”祁风飒倒是认为柴澐驹完蛋了。
“是吗?”她的视线飘向远方。
其实姊姊并不如外表坚强,她的内心很脆弱,情窦初开,禁得起一丝伤害吗?思念好苦呢。
“炎儿?炎儿?”他连唤几声仍得不到响应,很显然她的心思全放在别人身上,啧!真不应该。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祁风飒露出邪恶笑容,一双大手悄悄的往她的胸口移动,解开一颗钮扣,两颗……嘿嘿!第三颗了。
她的胸前还缠着绷带,纱布层层缠绕,丰满胸脯绷紧,呼之欲出引人遐思,祁风飒修长手指轻轻顺着曲线描绘,好有弹性,诱惑得他血脉偾张。
美人儿还是没有反应,嘿!他的掌心完全覆上……
啪啦!曲炎儿以响亮巴掌声打断火辣辣的情节,“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妳要多少撇尽管开口,我都会写给妳。”他拉着她长长秀发在半露酥胸写字,一个爱字才写两撇她就不停咯咯笑。
曲炎儿脸蛋涨红,赶紧将他推开,拉拢衣服,“不可以。”
“妳是我的人,我脱妳衣服很理所当然,为什么不可以?”
“哇!什么理所当然?我们只是未婚夫妻,还不能进展到夫妻之实。”她的观念很保守的。
他的态度非常急躁,毛毛魔手再现,“这事等不了,快把衣服脱掉,还要拆开全部的绷带。”
“不行,不管你多么想要,都要等啦。”她拉高被子,全身包得紧紧。
“我们的婚期还有两个月,妳姊姊又不在……”
“不要再说了,婚前性行为不太妥当,再说我的伤还没痊愈,不能做激烈运动。”其实她最在乎的是胸前丑丑的疤痕。
呜呜,说没关系是骗人的,她都觉得讨厌了,要是风看到了也许会嫌弃,她真不该拒绝去疤手术。
倏地,祁风飒换了不同表情,那模样是如此斯文有礼、非常纯洁,还以很惊讶的表情响应,“我只是想帮妳换药,妳怎么会想到婚、前、性、行、为?”
“啊?对喔,换药的时间到了。”真的是她误解?可是他明明流露出浓厚的欲望。
“是啊。”他朝她逼近,在她粉嫩的耳朵上吹拂气息,“妳会提到性,是不是很想要啊?”
“才不是呢,分明是你误导我,你好坏心!”耳朵好痒喔,她缩了缩颈肩,被他一闹,小脸红艳艳。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倒是妳讲得很清楚、说得很认真。”哈哈,一个小小玩笑就能逗得她窘困,他的炎儿真的好可爱。
“你你你……我不跟你说了。”她索性把被子往头上盖,在红晕尚未褪去前,不敢面对他了。
祁风飒关上窗户,消毒双手,取来磨好的药草,再三确定绝对干净后,来到她身边,“我把药拿来了,还在生气?我的好炎儿,刚刚只是跟妳说笑。”
好羞人又担心,曲炎儿硬是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我自己会换药,你先出去啦。”
“自己用绷带会缠不好。”
“那我等姊姊回来。”就是不给他看啦。
“她一口气准备了三天份的药草,还教我怎么熬中药,我猜她暂时不会回来。”他拉了拉被子,“起来吧。”
什么?!那那那他们俩要独处三天啊?这下她的脸更红了,会不会红到脑溢血啊?“我不要、我不要。”
“好好,我跟妳道歉,保证百分百正正经经。”祁风飒讲话还卷舌,客客气气又道:“曲姑娘,在下绝不会坏妳的名节。”
想了想,她决定任性到底,“我就是坚持要姊姊换药。”
“那我把眼睛蒙上,再戴上手套总行了吧。”
“我、不、要!”
“炎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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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她在哭,柔弱娇躯在被子里颤动。
祁风飒蹲下身,顺了顺她乌黑的长发,“为什么哭?不舒服?还是……妳怕我看到伤口?”
被猜中了,曲炎儿身体僵了僵,故意又耍脾气,“每天换药吃药,哪里都不能去,我受够了!”
他轻声细语安抚她的情绪,“炎儿,一点小疤痕不会破坏妳的美丽,况且这疤痕可以完全除去,妳别担心。”
完全除去?可是……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哽咽,“别说了,让我自己换药。”
他拉开被子,不容被拒绝,“不!我坚持帮妳换,而且不戴手套、不蒙眼睛,要仔细看清楚妳胸前的伤口。”
“吓!我不要。”她又想躲起来,可是被子完全被抢走了。
他心疼的亲吻她的泪水,喃喃说道:“若不是妳替我承受枪伤,我恐怕已经死……”
“不会的,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虽然已经是过去式,她仍旧很忌讳,摀住他的嘴巴不许他说。
“亲爱的炎儿……”他呵护般的亲吻她纤细手指,吻慢慢的来到她嫩白手腕,热情蔓延至香肩,顺着美丽的锁骨滑落。
“不可以再吻我了。”她的身体化成一摊春水,当吻落在敏感的颈部,超出可以承受的范围,曲炎儿推了推他。
祁风飒握住她的手,加把劲诱惑,咬开衣扣,欲欣赏她浑圆的酥胸,“在我眼里妳永远是最美的。”
衣服完全被敞开,她又哭了,不愿意连最后的屏障也被除去,“别拆开、别看,它真的很丑。”
祁风飒怕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撕裂,遂停下动作,“妳认为我的爱很肤浅?只因为一个伤口就不爱妳?”
“不是的,我觉得它好难看,太丑了……”
他以吻封缄止住她不该有的污蔑,微笑说道:“它绝对美丽,它是妳爱我的证明,我很早就想要看看、亲吻它,因为怕妳害羞才一直忍住。”
“你真的这么想?”泪水停止了,可是她仍感到不安。
他完全倾诉对她的不舍,“嗯,我爱护疼惜这伤痕都来不及了,不可能会嫌弃它的存在,如果妳还在意,可以动手术除去。”
“可是,我、我不……”
“怎么了?告诉我妳顾虑什么?”
“我……不想让其它男人看到我的身体。”大部份的医生都是男人啊,她光想就感到害怕。
“我更不想。宝贝炎儿,不管妳身上有没有疤痕,我一样珍惜妳。”他再次亲近她,隔着纱布细吻,低沉嗓音蛊惑,“让我看看它好吗?”
双颊染上红霞,她的声音细微,“人家会不好意思。”
“我只是要擦药,只是想疼惜、谢谢它。”
“嗯。”她被他诚挚的眼神打动,终于肯坐起身,同意接受他给予的爱怜。
羞涩紧张取代担心,她的身躯不禁抖着,体温窜升,雪肤白里透红,可人儿娇羞模样更美。
祁风飒额间冒汗,开始担心单纯擦药会演变成……停停停!不能再想,炎儿还是个伤患,他深呼吸平稳欲念,“别紧张,拆开绷带、换药很快的。”
及膝的长发全被撩起,曲炎儿失去掩护,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不要把头发挽起好吗?”
“不行,妳的头发很长会沾到药草。”白皙颈肩全露出,他的呼吸又急促了,千万要克制,别让欲火蠢蠢欲动。
炽热视线在她身上游移,一颗心怦跳得厉害,双手环在胸前,“你还是蒙上眼睛好不好?”
“不好,我很想看伤口恢复的情形。”不太妙,他的手心也跟着冒汗,连说话都觉得费力。
绷带一圈圈缠绕,他的双臂需要环绕着娇躯才能顺利拆下绷带,每次一贴近都难以抗拒她的体香诱惑,好想就这样将她拥入怀里。
“风……能不能等我完全康复再看?”曲炎儿同样难熬,随着绷带愈少,呼吸速度愈急促,殊不知酥胸起起伏伏会诱惑男人血脉偾张。
“妳别乱动、别说话,这样会让我分心。”绵绵呼唤,听得心都融了,祁风飒更加担心会把她给吃了。
当绷带全部卸下,曲炎儿好害怕,转身背对着他,“我不要给你看,我后悔了。”
“不用遮,我都看到了,它的存在没有折损妳的美丽。”说不出的心疼压得他好难受,不该连累她受苦。
啊?全被看光了?曲炎儿缩了缩身躯,“好大一个疤痕……”
祁风飒一次又一次在心底发誓,要永远呵护珍爱她,“一点也不丑,让我向它道谢。”
她的脸蛋红到不能再红了,噘起红唇咕哝,“不用啦,它又听不懂,你快蒙上眼睛,我才要让你擦药。”
“都看光了,蒙眼睛多此一举。”他咧嘴又笑道:“不怕我把药往妳脸上擦?”
“才不会那么夸张。”她噗哧笑了,心情放松许多。
“会,妳很有吸引力,媚眼一眨,我的魂魄都被妳勾去,要我蒙着眼睛面对裸露胸脯擦药,会引发邪恶想象力,嘿嘿!后果……”
“哇,人家不是狐狸精了,你也不是恶狼,别说得那么可怕。”
“那妳就乖乖配合,把手放下来。”他拧干毛巾要先擦净沾染在胸前的药草。
迟疑一会儿,她紧闭双眼,“你要快点喔。”
“喂喂,只是擦药,别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为了让她不紧张,他拾起垂落的秀发对她搔痒。
“呵呵……你别使坏啦。”她睁开眼睛,拍打他的臂膀。
他点了点她的巧鼻,“瞧,妳笑起来多美。”
“对不起嘛,我刚才不该乱发脾气。”
“别抢我的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祁风飒望着伤痕,绞痛再次凌迟他的心,他倾身呵护,“可爱的小炎儿,都怪我让妳受苦,今后我会以更多的爱来回应妳对我的好。”
啊?他还当真跟她和伤口道歉,可是男人气息扰得她浑身颤动,激情加速血液流窜,一口气上不来,好难受喔,“风……”
“妳不丑,是爱我的印记……”热汗又开始冒出,祁风飒口干舌燥。
他还有很多话还没说完,可是美丽的胴体动作频频,高耸玉乳跟着波动,好似在邀请他品尝,理智与欲望拔河到了最紧张的时刻,若有一丝失神,将会引发熊熊欲火。
他的唇几乎要碰到蓓蕾,曲炎儿退到不能再退,生气的痛捏他一把,“快擦药啦。”
“是……”他抬头望着她艳媚的丽容,仅存理智全溃散,她生气的脸蛋宛如熟透的水蜜桃,彷佛在对他说──“我很好吃唷,快吻我。”
擦药?很抱歉,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乱轰轰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以自己的方式来呵护美丽的人儿。
掌心在乳丘边缘流连,热流蔓延四肢百骸,祁风飒的身体彷佛要烧起来了,他要她,渴望沸腾又沸腾,情不自禁舔吻软绵绵的雪肤,吸吮粉色蓓蕾,忙着呵护挺立双峰。
“风,别……”她的小脑袋瓜混沌不清,抗议声音柔软无力,就连她自己也怀疑是不是真的要他停止。
嗯,她的香味混合药草……药草?!祁风飒吮吻动作停止,视线落在艳红疤痕上,老天!他真是个混蛋!
他弹跳起身,退离数步之远,“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好舒服呢,曲炎儿神智茫然,身躯已经酥麻柔软无力,长发凌乱,妩媚躯体更勾人心魂,形成一幅冶艳的写真画面。
水声哗啦,他赏了自己一桶冷水,顺了顺湿透的发,“擦药擦药。”
看着他惊人的行为,被吻傻的曲炎儿也清醒了,“呜……我不要给你擦药了啦,我看你只会制造擦枪走火。”
“我保证绝对不会,如果我又失控,那罚我跪IC板。”他咬紧牙关,努力忽视她玲珑身段。
才一下下而已,她的胸前多了好几个粉色印记,她非常怀疑他会遵守,“真的?别又使坏喔。”
“绝对不会。”他的薄唇抿得死紧。
这一次他非常专注换药工作,终于将伤口完全包扎好,呼……只能看、碰不得的情形要是多发生几次,他会先吐血而亡。
“呵,想不到你包得还不错,谢谢。”
“那是当然。”累啊,他都快虚脱了。
曲炎儿看了看非常满意,就在要穿上衣服时,“哇,人家有一撮头发也包进去了啦。”
“怎么可能?”很糟,原来他所谓的非常专注是自以为。
“拉不出来,很不好受,拆开再重新缠一次绷带啦。”她非常宝贝长发,舍不得它受了束缚。
再一次?嘿嘿……祁风飒的正经似乎全用光了。
果真,隔天早晨,他拨了一通电话,“钰天,替我送IC板……”
接近午夜十二点,心惊胆跳的七七四十九天就要来了。
失去法力的凛霜颜唯一想出的对策,就是以临时恶补的茅山道术来保护曲炎儿,好悲啊,曾经是千年狐妖的她竟当起道士,传出去会笑掉狐妖们的大牙。
唉唉唉!事到如今没办法了,凛霜颜决定硬着头皮奋斗到底。
竹林四周贴满符纸,法坛桌案摆满奇奇怪怪的器具,备妥牲礼、丰盛佳肴,还有一碗“号称”黑狗血的液体。
“恶!”她嫌恶的皱起眉头。
“妳还没玩够?”早该回去美国的柴澐驹还陪着她瞎搞,看着她准备开坛作法,不禁第N次怀疑是不是被她下了迷药,才会跟着她一起发疯。
“别吵,给我守着那七盏明灯,在天亮之前,绝对不能让它熄灭!”时间进入倒数,她的脾气愈来愈差。
祁风飒趁着曲炎儿入睡,来到竹林一探究竟,看来事情非同小可,“我该做些什么事?”
“哇靠!谁叫你出来的?快去守着炎儿,不论发生什么事、听到什么声音,都别踏出竹屋一步。”她叽叽喳喳说完一长串,就把他踹回屋里。
“唉……”柴澐驹连连叹息,没道理大家都跟着她一起疯,尤其是他自己。
她什么都不说,而他连日来帮忙找了不少资料,一起研究道术,当她的钱袋,他们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会凑在一块,想来还真是诡异。
距离午时只剩下一刻,凛霜颜脸色苍白,一点信心都没有……不!不能退缩,不管是人神鬼妖,凡是敢动炎儿的主意,绝对要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妖女?”在黑暗中,眼力极好的柴澐驹察觉她的脸色很难看,得不到响应又问道:“妳的身体不舒服?”
“你专心守着明灯。”凛霜颜神色严谨,手持桃木剑随时应变。
她是绝对认真,柴澐驹感染她散发出来的气势,态度也跟着改变,全身肌肉紧绷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守着明灯亦看护着她。
时间分秒流逝,过了午夜,然后天也亮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是真的没事?还是三脚猫道术奏效?凛霜颜仍旧不放心,在第五十、五十一天晚上,照样开坛作法。
柴澐驹连续三夜睡不好,火爆脾气濒临爆发边缘,一夜过去,同样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真不知道这三夜是在疯个什么劲?而那妖女竟然又以打哈哈的态度敷衍。
“啦啦啦!”看样子炎儿应该平安了,凛霜颜心情极好,收拾作法器具与符咒后,就在原地开始处理鸡鸭鱼肉。
高大阴森的柴澐驹逼近,毫无起伏音调的声音刮过,“妳在做什么?”
“忙着剁鸡鸭、生火烤鱼,再把佳肴温热喽。”她继续哼着曲调。
“大清早弄大鱼大肉做什么?”
“厚,你挺呆的耶,就跟前两天一样啊,全是要煮给你吃的。”作法时准备的牲礼、菜肴多得不得了,如果丢掉太可惜了,所以她很牺牲的下厨作饭给他吃。
果然,他额上青筋暴跳,“妳敢!”
“喂,好心没好报耶,枉费我对你这么好。”她火了喔,手上的烤鸡串晃啊晃,随时准备射击出。
“清晨五点烤肉?全天下只有妳做得出来,全是油腻腻的东西,厨艺更差,谁吃得下啊!”柴澐驹吼得她耳朵隆隆作响。
“坏心死黑熊竟然敢嫌我!”
“最坏心的人是妳,把我当馊水桶。”而他也真的脑袋秀逗了,前两天还吃下难吃到极点的食物。
“唔!被发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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