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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情人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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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坐在床上,李馥几乎快崩溃了。
崇威见她状况不好,拍拍她的肩,用着与刚才不同的口吻说:“天都亮了,我看你先睡一觉吧!什么事情都别想了,醒来之后还是把工作先做好,我去打电话给群凤……”
“不要,我想好好的安静几天,你说过不会赶我走的,我只想好好的休息几天,好好的休息几天……”
“李馥呀李馥,我怎么会逼你呢?可是你这个样子教人怎么不心疼呢!”
崇威都不由得爱怜起她了,怪不得所有的人男人都被她吸引,连身为心理医生专家的他都快降服于她的魅力之下。
“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就叫我,我在隔壁房,肚子饿了吗?”
“嗯。”
“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不会做菜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突然想吃翔一做的炸排骨和红烧牛腩,还有……”
李馥突然不讲话,然后躲在棉被里不理崇威。
“怎么了?”
“……”
“李馥?到底怎么了!”
“李馥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但想起崇威刚才的话,她不再说下去了,因为在最烦躁的时候,她竟然想到的是翔一而不是俊言,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可是……
“要不要我通知沈翔一?”
“不要。”
一个翻身,她从棉被里出来,惊惶的程度让崇威都吃了一惊,他立刻安抚着她:“好好好,我不去叫他就是了,你现在赶快睡觉,反正你不想回去,我想替你做一些测试,也许会找到你想找的,好吗?”
李馥激动的情绪因而平静,安静的休息仿佛是她上前应该要做的事。
“崇威将灯关小,放一首平静的抒情歌,李馥的双眼便跟着那音乐声缓缓的合上,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抱着一线希望,徐林查到了叶崇威的住处,在等了一个晚上后,总算看到叶崇威急忙的踏门而出,然后很快的将车子驶离宅前。
徐林左右的探望,趁着没人注意时,找到了后门,跃墙而上。
从第一个门开始,他轻轻握着门柄,然后很快的如一阵风似的将门启开……
“没人。”
李馥会在哪一扇门后呢?
开启第二个门的时候,徐林屏息,门内所透射的煦煦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脸上,一阵现眼使他没法正视到里面是否有人,但,一个侧转躲过那道刺光后,他发现有个人躺在床上。
那个人被被单裹住,但徐林仍嗅得出是李馥,因为这房里散发出她身上特有的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
一个跨步,徐林倏然已到她的身边,看她眯着双眼,慵懒的躺靠在墙边,一张床,身体占了不到一半的位置,微开的双唇轻轻的呼着气。
徐林笑了。
他最喜欢看她闭着眼的模样,仿佛是一个天使般的纯净,无邪的脸上总会透着稚气的甜蜜,让人感觉她在梦里是那般的快乐、那般的纯真,看到了她,所有的心事都能抛到九霄云外。就在徐林轻尝她的脸时,李馥突然转翻个身,突然得让徐林的心差点跳了出来而倒退数步,不小心撞倒桌边的笔筒,他第一个反应是立即窜到床底下躲起来,但停了数分钟后,他猜测李馥应该睡得入眠而没有起身,所以也就轻轻的起身探望。
而他似乎估计错了,因为就在他转身面向李馥的同时,那双闭着的眼睛正好与他四目交接,而且不是意外的神色,是朦胧未睡醒的憨气模样,加上看到徐林,那模样也来不及反应的迟钝着。
“徐林?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林没答腔,等着她的反应似乎是下一个步骤。
就在空气里散漫着紧张与等等的气氛下,门外的电铃声聚然响起。
李馥本能的将头转向铃声传来处,待确定真的有人按门铃时,再望向徐林的一刹那,才发现他不见了。
“咦?”
门铃再次响起,李馥不再犹疑的下床,寻着那个声响过去,直到门槛处,她停下来望了门上的小孔,然后带着莫名的惊异,将门打开:“夏德?”
“不去片厂怎么不告诉曾路,他们都急着找你。”
“我知道。”
“你知道?那为什么还……”
“因为我很烦。”
“很烦?烦什么?”夏德殷切的询问着,关心的口吻让李馥有些恐慌:“我一定要告诉你吗?”
“哦?你不喜欢别人关心你?”夏德泛出招牌的笑容。
“我当然很开心有人关心我,可是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何况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需要你这么的关心我。”
夏德的瞳孔突然张大,仿佛生气的眼神,但李馥明白自己没有说错,所以也理直气壮而无恶意的直瞪着他。
“不管你怎么想,但总得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去吧?”
李馥不想答复的用双手将头蒙起来,俊言伤她的心太重了,伤到她不想再回去面对任何人。
“你说话呀!逃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面对现实才重要,有必要为了一个石俊言这么消极吗?”
夏德拉开她遮脸的双手,让她好好的看着自己,但李馥却挣扎想脱开他的手:“不要管我。”
“如果你好好的,谁会管你?今天你突然消失无踪,所有的人都为了你担心,而你却自己在这里逍遥的睡觉,难道不会惭愧吗?”
“够了!我已经很烦了,你就别再来烦我了。”
“很烦吗?难道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就不会烦了吗?”
“走开。”
“可以,要我走开可以,但你要说个心服口服的理由让我走,那我二话不说,绝对不再烦你。”
夏德认真的看着李馥,棕色的眼睛时而发亮时而黯淡,看得李馥有些害怕与恐慌的把头别过去:“夏德,别这样看着我。”
“怎么?你怕了我是吗?为什么老是不正眼看着我,我令你害怕了吗?”
“……”
“还是,你真以为我是邢彦竹?”
李馥愕然的将脸望向夏德,是的,她一直觉得他是邢彦竹,可是……
夏德突然款款深情的将头慢慢的倚向她,然后用着那不需开口便情话柔绵的态度抵着她,渐渐地压在她的身上,握住她的手也愈来愈紧,一张沙发都快容不下他们两人……
“你在干什么?”
一个吆喝声,叶崇威拉开压在李馥身上的夏德。
夏德没有抵抗的从容起身,然后用着胜利的神情的望着精神恍惚的李馥。
“他是谁?”
崇威不敢相信这眼前的美男子居然会如此大胆,手肘顶了顶李馥,试着去恢复她的理智。
“我叫段夏德,你应该就是叶崇威医生吧!”
崇威笑了笑,绅士般的握住他的手:“夏德?那不就是演邢彦竹的那一个?”
“是呀!连你都知道,那李馥一定常常提起我了。”
“这倒没有,听到阁下的名字,昨晚倒是头一遭。”
“哦?李馥,你太不应该了,以我们同居人的身分……”
李馥从头到尾没一句话听得懂,昨夜的彻夜未眼让自己的脑袋哄哄然,再加上徐林和夏德的突然出现,更没办法支撑的昏眩不醒人事,冥冥之中还略闻有人叫着她,但没多久她便完全进入无知觉状态。
一大清早,天都还没完全亮起,冯梅正从俊言家出来,伸着慵懒的身子准备回家,走在人行道上,她盘算着自己和俊言结婚的胜算已经不远了,正得意的扬着嘴角时,前面一台驶得飞快的车差点撞上她。
“要死了是吗?赶着投胎也不是这么的开法。”
车里面的人不服气的探头而出,涣散的眼神及涨红的脸的微光让冯梅猜测他们应该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不想再与他们争辩的想走,但话已经出口,就算她不想计较,别人可没那么轻易的放过她;车里的两个男人一下车,二话不说的便拉她上车。
“干什么,算我说错了好吗?本来说是你们不对,又干我屁事?”
陌生男人并不想听她说这些废话,手劲一使,冯梅便没辙的上了车。
“放开我,救命呀!放开我,俊言,俊言……”
车子随着她的尖叫驶离;车内有三个人,一股臭气冲天的酒味让冯梅恶心的想吐出来,加上驾驶技术烂到极点,左摇右晃的恣意乱开让冯梅仅剩的意志力都没法控制,刚才所吃的东西一古脑儿的全部吐了出来。
其他人见她吐的乱七八糟,也没法阻挡的吐了冯梅一身,本已臭气薰人的车内就更显得恶心之至。
车子不知开了多久,冯梅只觉得不能呼吸而快要窒息,根本没法专注的看自己身处何处,突然间,车子“砰”的一声,好似撞到东西,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咻”了一下,不晓得飞到何处,朦胧中,前座驾驶人的头部好像撞到玻璃,玻璃碎了一地,跟着就有一堆红色的液体流出来。
冯梅正撞击之际正好被两个男人协夹住,所以除了头部受伤外别无他伤,但那个撞击仍使她几乎昏厥。
当她再度醒来时,觉得车子好像仍有晃动的情形,她试着清醒,朦朦胧胧的看到驾驶盘上的男子半躺着不动,而车子似乎也没有引擎发动声,可是她仍感觉车子是动的!
这下子她可瞪大了眼睛,慌张的转头一看,原来有个人正在后面推着车子。
“喂……哎呀!”她叫了一声,头就像要撕裂般的疼痛:“喂……你是……谁……你想推我去哪……喂!停……下来……停……”
她一面扶着极欲迸裂的头,一面叫喊,却无法阻止车子继续行走,正在左寻右晃的当头,这才发现刚才抓她上车的男人倒卧在血泊中,死状凄惨,她开始害怕不已:“喂,别再推了,救命呀!谁来救救我,你是谁,干什么推着车子,你要推我上哪去?”
不管撕裂的疼痛,冯梅慌张的望着四周,那是个鲜少有人踏足的山顶,推车的人一发狠,把车推下了山崖,就算她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去向,怎么办呢?
别无他法,目前唯一也就最佳的办法便是爬出这个危险地。
念头一出,她已经急着想爬出,虽然身子稍一晃动,头便疼得厉害,但总不能死在车子里,一个坚持,她不理疼痛的强行攀爬。
车子从车祸处一直推行至此,少说也有五十公尺,冯梅实在不明白,到底是谁这么想置她于死地?
除了头部的撕裂感,她受伤的脚也阻止了爬行的困难,但无论如何,车内短短的后车座是一定得爬过去的。
一抬眼,她已经爬到左车门的边缘,再向前猛一进,已经是空旷而看不见地面的山崖了,而车子也开始旋空的晃动不定,她更怕了,那双爬行的手更不顾一切的支撑着身体冲出上前,就在车子要掉下悬崖的那一刹那,冯梅的身子同时和车分开两处的抛了出来。
冯梅幸运的攀上石块,而车子就像是表演特技一般的俯冲而下。
“救命呀!谁来救我?”
“别喊了,没人会来救人。”
冯梅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头上因撞击所流下来的血遮住了眼睛,使她没能看清楚那人的脸:“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你想上来吗?”
冯梅攀住的石块已经承受不了她的重量了,小碎石开始往下掉:“我想……我想……快点救我,快点救我……”冯梅的手力太小,臂力所能攀住的能力渐渐失去:“救我,救我……”
那个人蹲在她的面前,然后作势要拉住她的手,冯梅一时心急,右手已失控的抛空想握住那人伸出的手,但那个人却恶毒的将手故意拉高让冯梅勾不到。
不但是石块不能再承担她的重量,她的左手也没法稳住的渐往下滑,一个不小心,她攀住的手不听话的离了石头,而整个身子也不能自主的抛了下去……
当脸上的血在空气中四分五裂的同时,她终于能清楚的看到那人的脸,但她却了:
“是你……”
她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抛下悬崖的一瞬间,她瞪大了双眼,嘴巴张了好大,也许是不愿意吧。但她不甘心!
第七章
    “干杯!”曾路举着酒杯,向台下所有的人敬酒,然后很开怀的说着:“今天呢,我要感谢的人太多了,首先,要感谢戚世犹,因为他和我一起携手度过不少难关。”曾路在说此话时还稍作停息,看着台下的谢莹莹和李馥,才又继续说:“跟着呢,我就得感谢所有参与‘泪洒’的演员,包括我们的编剧兼女主角李馥,新人沈翔一、段夏德,以及女配角郭明明等等,让我们用掌声来谢谢他们两年来的辛苦。”
台下掌声不断,几个主要演员也都由衷的感谢众人的抬爱,尤其是李馥,虽然在戏拍完后,她仍没法确定她所想找的人,但那些都不再重要了,交了这群好友就是最大的收获。
“慢着慢着,留一点掌声给我们亲爱的记者朋友们,他们不眠不休的为‘泪洒’做宣传,功不可没,还有还有,顺便为我亲爱的老婆拍手鼓掌,因为这两年她实在帮我不少忙。”
台下哄笑一笑,群凤也受不了曾路的邀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最后呢____”
“还有啊?!”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故意“亏”着曾路,但曾路却不以为怒,反倒觉得开心极了:“各位不要不耐烦,我话还没说完呢!片子嘛,是拍完了,所有的工作都搞得差不多了,而根据传闻呢,当然,我们是不需要传闻,事实证明,所有看过‘泪洒’的人都不免被感动的伤心落泪,所以我们要进军国际的各个大奖,从现在开始,‘泪洒’要开始得奖了。”
现场一片吹呼、一团和乐,仿佛是应和着曾路的话。
群凤走到李馥的身旁,突如其来的按住她的肩膀,轻声的问:“戏拍完了,人找到了吗?”
李馥原有的欢愉被她一问竟散落,然后苦笑的摇摇头。
“那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呀?反正日子还是得过的,大不了不去想那些事就好了。”
“真的能这么做,也就不用搞得大费周章,怎么样,俊言最近还找你吗?”
“嗯,你看,他不是来了。”李馥指着前方不远的俊言。
“你原谅他了?”群凤往石俊言的方向望去,发现有不少记者正围在他身边。
“也不算是原谅,他老是在我身边打转,我有什么办法。”李馥十分无奈的耸着肩,但事实上,她已经打从心底爱上了俊言。
他的一颦一笑总是牵动着自己,尤其是他看着她的样子,李馥每每都觉得那个熟悉的眼神,仿佛前世就注定好的恋情。而她的心里也一直认定他就是钟玉郎,虽然他偶尔出轨背叛,但最后总是又回到自己的身边,就好像钟玉郎一样。
“冯梅怎么突然消失了?俊言没告诉你他是怎么摆脱她的吗?”
“没有,他从来没提过冯梅。”
“难道你不怀疑吗?”
“他不提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李馥呀!你到底怎么了,这还是你的作风呀!”
李馥笑着耸耸肩,这时夏德从另一处走上前来,今天的他似乎比较干净些,除了穿上西装打上领结,头发也弄得服帖的系成一把,望着群凤,他有些抱歉的说:“可不可以和她单独谈谈。”
群凤点点头,拍拍李馥的手臂,识趣的回头找曾路。
李馥看着夏德,说不上来感觉,只是想笑;而夏德也提起嘴角,虽然不明白她笑些什么。
“现在的你可是炙手可热,听说纽约那边的人来找你拍戏,前途无可限量呢。”
夏德微扬的嘴也在她的话之后绽放咧开,李馥倒是第一次见他笑得那么开怀。
“你呢?往后有什么打算呢?我是指戏剧方面,你颇有天分的,我喜欢你演戏的样子。”
“是吗?豆腐都被你吃光了,你会不喜欢吗?”
“哈哈!说得也是,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对你如此。”
李馥怎会明白呢?他总不会冒出一句话说他就是邢彦竹吧!
“本来我是一直想保持这个谜底的,不过在台期间的打扰你不少,所以决定说出来。”
“哦?是很大的秘密吗?”
夏德闪烁着一双眼,俊秀的脸透露不出任何的疑迹。
“记不记得家里那套白色沙发是谁送的?”
“记得呀!是一个不认识的影迷,你怎么知……”
李馥这才恍然大悟,纽约,没错,那沙发是从纽约送来的,难道他是……
“你的‘大门和小窗’和‘泪洒’以及所有的小说,包括前不久寄给我的新小说,我都收到了。”
“原来……”
李馥喜极而泣的拥住他:“你就是那个神密客?真的吗?我一直想找你向你说声‘谢谢’,我真的爱极了那套沙发,可是,没想到你就在我身边将近一年……”
望着李馥的真情流露,夏德想说的话几乎也快被她感染的阻塞:“别哭啊,真的是,那里很多记者,万一被拍照了,怕人误会呀!”
“误会就误会,反正我也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可在乎呢!”
“你真是可恶。”
夏德掏出手帕替她拭去泪水:“脸都哭花了,等会儿怎么拍照?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接了不少戏,一时之间没能再见到你,而又不想留个坏印象,所以趁着今天告诉你,免得以后没机会。”
“是呀!是呀!骗我这么久,也不告诉我。”
“告诉你之后,会对我好些?”
“当然,至少不会对你凶巴巴!”
李馥泣后生笑的故意捶着他,然后又忍不住的抱紧他,因为那座沙发是第一次有人在暗处默默的支持阗她,她当然是感激万分,却没想到竟是夏德。
“我不想你对我好,我宁愿你像一家人似的对我发怒、对我凶,有事也不忸怩的直说分明,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像对石俊言那样对我。”
“像俊言那般?你开什么玩笑?”
夏德收起了笑,板起正经而严肃的面孔,用着从未有的款款深情看着李馥:“我是认真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后,就对你有好感,虽然我在等待,可是你的时间似乎是没法控制的忙,我没法表白,直到石俊言和你重修言和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没法代替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我决定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因为就算不能做个好情侣,做个好朋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夏德……”李馥没法相信耳朵所听见的,但夏德的眼神所传来讯息是那么真诚。
“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你爱我的,但如果哪一天石俊言欺负你,而你又不再想要他时,尽管来找我,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
“夏德,不要对我太好,我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好,我……“
“和你同住那么久,我会不了解你好或不好吗?别傻了。再过一个小时,我就要回美国了,这里是我的住址和电话。”夏德掏出了一张白纸递给她:“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结婚也别忘了通知我,我会送给你一件意想不到的结婚礼物。”
“我……”李馥答不上一个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她这么好,而且一再的袒护着她。
“傻丫头,真正的感情不是需要说为什么的,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我做比较的话,翔一会比俊言理想多了,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快乐就好。好好保存这个电话,没事也可以找我。给我个热情的吻别吧!”
李馥没考虑就吻了他的脸颊,反正他都要走了,再见的机会也不多,一个吻并不算什么。
“好好保护你自己,记得我说的话。”
“嗯!”
夏德紧抱住她之后,转向回到戚世犹的身边。
“恭喜!”伸出友谊的双手,翔一真心的祝贺她名利双收。
“好意外呀!知不知道夏德是谁?我家里那套白色沙发正是他送的,多年来我一直珍惜着那份情谊,没想到他竟然在我身边一年而我却不知道,而当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时,他却又要离我而去,实在有些感伤。”红着眼眶,李馥忍不住的又想啜泣。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到今天才告诉你,大概是想让你惊喜吧!拍戏这两年实在发生了不少事情,想想也过了,不过我还是要特别来谢谢你,要是当初没有你的赏识,今天的沈翔一也许还窝在某个小剧团里。”
“别这么说,有能力的人总是会在必要的时候发光,我想你也是这样的人,要不然我怎么慧眼识英雄还是没用的,你说是不是?很久没吃过你亲手做的东西了,真想哪一天再好好尝尝,不过现在应该有很多戏等着你,很忙吧!”
“还好。”翔一谦虚着,但她说的没错:“你呢?会再继续走演艺圈的路吗?”“怎么你跟夏德都问着同样的问题。”李馥笑着说:“我想暂时应该不会吧!毕竟写小说才是我拿手的本行,再这么个荒废下去,我的书迷都快被抢光了。”
对于她对写作的沉毅不屈,翔一不敢妄浮轻视,但有了石俊言之后,她是否还能坚持自己,他已没法确切肯定。
“他什么时候向你求婚呢?”
“去,我愈来愈你和夏德是不是互相串通好的,怎么口气都一模一样?”
“是吗?可能是最近的报纸绘声绘影写的颇为真实,所以人人都视你们为一对,而且我看他对你来真的,以我们的交情,我想你该不会有所隐瞒吧!”
翔一认真的说,而李馥也没敢回答他任何承诺,因为将来的事还不是定数,虽然她和俊言的感情尚称稳定,但结婚之事她还不想言之过早。
“别谈这档事,听说冯梅无故失踪了,你知不知道是怎么了?”
谈起冯梅,翔一的眉尖没能控制的紧蹙着,李馥见他面带难色,想必他也是不清楚此事,正想告诉他宽心莫要烦恼之际,石俊言已摆脱了记者朋友走来,一把亲热的将她揽近胸膛:“说完了没?记者朋友想拍照。”
李馥看了翔一的反应,然后才缓和的道:“不拍了,不怕你的形象毁之一旦吗?”
“不怕,跟你就不怕。”
“少肉麻。”李馥嘴里撒泼,其实心里得意的很:“人家在这里,还乱说话。”
“我是说真的,翔一是熟人了,不怕羞的,不如也跟我们一起拍吧!”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不如你们去吧!玩得高兴点。”
向李馥做个暗示,翔一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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