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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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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德熙帝重声唤道:“她犯了死罪,现在朕一点也感受不到父女重逢的喜悦,朕的女儿何时变得这样了?欺君之罪朕可以不追究,可是她杀害了清雅,或许连泫儿的腿都跟她有关,母后,您让朕如何不理?”
  
  太后急了,她突然松了手走到御案前劝说德熙帝。没了支撑,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却在要倒下的那一刻被人从后面拥住,她抵在身后人宽阔的胸膛上,背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脖边是熟悉的气息,她扯着嗓子苦涩问道:“你早知道?”
  
  “只知一半。”
  
  她微闭着眼,“那我是要死了吗?被我最亲近的人背叛致死?”
  
  他不说话,只看着落在指尖的温热液体。等到御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时,殷太后已经红肿了眼睛,乱了发髻,容妃恰巧赶来了,虽不知何事却很贴心地扶着她在御座上休息。
  
  德熙帝安抚地拍着殷太后的手道:“母后,朕暂且不会将她处置的,您放心。”随后他和容妃交汇了眼神点了点头走至案前,说道:“罪臣林无忧,欺瞒圣上,谋害皇子,暂且收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侍卫有些为难地看着拥在一起的二人,“大人……”
  
  她掰开收在她腰间的手,轻声说道:“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离了他的怀抱,她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李氏,在抬头时已经像是毫无留恋般,决绝地走了出去,背脊挺直。
  
  身后殷太后犹自唤着,“洛悠,别怕,奶奶不会让你死的……”,守在一旁的容妃闻言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德熙帝,却
  只看得道他眼底的痛楚看不出自己要的答案。
  
  “容妃,送太后回宫。李全,回养心殿。”德熙帝疲惫道,一时之间,众人散去。
  
  御书房内,苏景弦看着御座后提着字的牌匾良久,收了视线看着地上,唤道:“苏言,找个地方把她葬了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国庆快乐,欢迎留爪



58、第五十八章

58、第五十八章 。。。 
 
 
  走近如墨的夜色中,他倚着白玉栏杆,煜亮的眸子看着不见星月的天幕,忽然低低地咳嗽起来,天地间空旷得只闻他的粗喘声。不远处苏行欲要上前去扶持,却被苏言出手拉住了。许久以后,苏景弦缓步向他们走来,本就苍白的脸更是失了血色,“回府。”
  
  “林大人……”苏行耿直的性子,此刻十分关心林无忧却束手无策,他话还未说完便被苏言制止住了,苏景弦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紧了身上的大氅,“明日再说。”
  
  第二日,相府的马车驶向林老侯爷府上,苏景弦命人递上信物,林老侯爷亲自迎了出来。
  
  黑暗的天牢里,一名身着素雅的妇人紧随着一名侍卫走向里面。
  
  “娘娘这边请。”天牢里来了贵人,是当今容妃娘娘,侍卫恭敬地领着她到了林无忧所在的牢门前,伏首道:“卑职先告退了。”
  
  周遭清静了之后,容妃看着里面坐在床铺上的林无忧,轻声唤道:“洛悠?”
  毫无回应,“听你皇祖母说,你当年没死……”容妃自顾地说着,见着了里面的人一动不动声音也就低了下去,她扯着笑容说道:“她老人家惦记着你,可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行,就让我来看看你,你在里面可好?”
  
  她看着垂着头的那人,脸上的笑容散去,她上前抓住了牢门,随后又笑着道:“要是缺什么跟我说一声,这里头湿气重,回头我让人给你送条棉被来。哦,还有这个。”说着她弯下腰,拎起脚边的食盒,“这里有你爱吃的糕点,是我亲手做的,记得以前你到我宫里都吵着要吃的,我给你带了些来。”容妃笑着把里面的小碟子端出通过门上的间隙放了里面去,她揪着锦帕轻拭着眼角,“还是以前那个味儿,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的话我明日再给你送来。”
  
  “姨娘。”里面的那人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平静,她干哑着声音道:“以后别来了。”
  
  容妃闻言已经泪流满面,“我怎么能不来,你在里面一日我心里就担忧一日,究竟是怎么了让陛下不顾父女之情把你关了起来?”
  
  “陛下是一代明君,我触犯了南凌律例,应当如此。”她终于有了说话的兴志,却也只是淡淡的说着,眼神恍惚地看着外面。
  
  “给你父皇认个错就好了,有你皇祖母给你扛着,陛下不会责罚你的。”
  
  她忽然笑了,抚着腰间的玉佩,圆圆的,指腹沿着边缘滑过,“姨娘怎么还不清楚呢,我犯了死罪,我杀了人。”
  
  容妃闻言不由高声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执拗呢?”她看着她叹息道:“袁家这样是罪有应得,沭儿当年也是应为他们的设计才常驻边疆多年,我也因此厌倦了后宫的你挣我夺才常年侍奉在太后身边。你是林贵妃唯一的孩子,陛下不是薄情之人,或许能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轻饶了你,你给他认个错就好。”
  
  她握着玉佩,本来冰凉的玉石在掌心渐渐温热,对于容妃的话置之不理。她与他本就不亲近,何必求情认错,她也不想去求任何人,生死由命。宫外十余年却是活在谎言之中,她是别人复仇的棋子,那个对她呵护关怀,与她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奶娘推她进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还有什么是值得期盼的呢?
  
  “姨娘先回去吧,好好照顾祖母,无忧累了。”
  
  容妃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怜爱,欲言又止,看着她苍白的面庞,疼惜道:“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找人传个话,我都给你打点好了。景弦已经命人好好安葬了李氏了。”容妃又看她一眼,无奈地摇着头离去。
  
  相府的马车自侯府出来,在回府的路上被人拦截了,拦截的是名娇丽的女子。苏言看着拦车的人,他识得,是醉夜阁的花魁。
  
  “云姬想找你家主子说几句话,不会耽误太久。”
  
  “姑娘,我家公子此刻正要回府。”
  
  “我话不多,是关于林无忧的。”她果断地说道,“现在能就她的只有你家主子了。”她见苏言犹豫了,便径自绕至车窗边,隔着帘子对着里面的人说道:“大人,请容我说几句话。我得知无忧出事了便去相府找大人,府上人说大人不在我才在此拦下大人的车驾。大人曾说过能保她太平我便知道大人是心中有她的,如今她受罪入狱整个街头都在盛传,在他人眼中她或许不择手段,可是在我眼中她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她待我有恩还让我风光出嫁,如今她有难我更不能袖手旁观,我想告诉大人,安阳朱衣街那里有一户人家,是无忧名下的宅邸,里面有一个痴傻的姑娘,是去年才住进去的,大人猜得到是谁吗?无忧并没有谋害手足!”
  
  帘子微动,苏景弦掀开帘子看着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姬见他理会了松了口气,浅笑着道:“我无意间看到了那里传来的书信。大人,无忧自小便很孤苦,可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李氏自小便教导她要报仇,她可以说是被李氏控制了思想,如今被最亲近的人伤害了心中肯定不好受,我了解她,她或许会一心求死,觉得这世间没什么好留恋的。我知她性子执拗,认定了便是认定了,既然她已经认定了大人,便是心中有你,我虽是风尘女子也是懂得深情挚爱的,我看得出她的心,请大人尽力保她平安。”
  
  。
  苏府内,苏老丞相与夫人看着跪在眼前的儿子,无奈地叹息道:“你这是何苦呢?林无忧犯了欺君之罪,谋毒皇子,跟你和沭王一心想除去的袁起有何区别?”
  
  “她不是袁起,她是孩儿的未婚妻。”
  
  “这桩婚事最后不是因为她的死作罢了吗?你一朝丞相,现在为了一个罪人来求我,我能如何?”
  
  他直直的跪着,垂着眼帘道:“孩儿知道父亲定有办法,而且她是孩儿的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还未下聘拜堂,她与你还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他淡淡地说道,苏老丞相闻言脸色铁青,狠狠地摔了茶杯。苏夫人则惊讶地看着儿子,有些为难地看着丈夫,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她走到儿子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头,和气道:“子洛,你爹也是为你好,你堂堂一朝丞相,仕途尚且漫长,实在不该插手这件事,这样对你以后的前程有影响……”
  
  “娘,我本就无心仕途,你是知道的。苏家两朝三代丞相已经可以就此止住了,树大了会招风。”
  
  苏老丞相与苏夫人闻言对视一眼,他说得在理。苏家在先帝时候立下功劳,获得恩宠世袭爵位,苏景弦本是不愿为官的,只一次进宫后回来便改了主意。
  
  “爹娘想想林老侯爷,他早年丧女,膝下无一子嗣,如今唯一的外孙女回来了却成了阶下囚,孩儿今日去见了他,孩儿也许诺他会救无忧的。”
  
  “那你就去救她,还来求我作什么?”苏老丞相沉声道,端了茶杯啜了一口茶。
  
  “孩儿知道先祖时被赐予了一块金牌。”
  
  苏夫人不由倒抽一口气,她看着一直跪着的儿子,孩子是他生的,她却不知道他的心思,自小便是如此。金牌是苏家祖上传下来的,只救苏家之人。原本缓和了脾气的苏老丞相闻言大怒,重重地拍在几上,“那是我苏家的家传之物!”
  
  “她是孩儿的妻,也是我们苏家的人。”
  
  “我和你娘还有我们苏家的列祖列宗都没有承认!一个连手足都能残害的人我们苏家容不下!”说罢苏老丞相便拂袖而去,苏夫人看着跪着的儿子,怜爱道:“子洛,你也知道你爹,他性子耿直容不得一丝不公正。你先起来,你这几日身子本就不好,别再让娘担心了。”
  
  “爹娘若不答应孩儿就长跪不起。”
  
  那一夜苏景弦在相府的大堂跪了一夜,苏言与苏行一直紧抿着唇神色严肃地候在外面。第二日天际微白之时,苏夫人高兴地捧着一个镶金的小盒子来了,她放下盒子,唤来苏言与苏行,“快把少爷扶起来。”
  “子洛,快起来,你也知道娘的手使不上力,你起来,你爹答应了。”
  
  “是吗?”他欣慰地笑了,惨白的脸色赤红着眼睛,在苏夫人的一声惊呼下他往前直直倒了下去,唇边溢出鲜红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晚了一点啊,JJ抽得销魂



59、第五十九章

59、第五十九章 。。。 
 
 
  他昏睡了一整日,苏夫人也在他床头守了一整日,苏老丞相则是无奈地站在床边叹着气,看着面色苍白、血色褪尽的儿子,再看着整日都是以泪洗面的夫人,他的心头也不好受,很是好奇究竟林无忧是怎样的女子,让他一向清冷的儿子如此执着。
  
  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苏夫人收了一脸忧愁展露出笑颜,却遮不住脸上的疲惫之色,她抓着他的手急切道:“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娘给你唤大夫!”
  
  他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愣愣地看着帐顶良久才晃过神来,“天黑了?”
  
  苏夫人强忍着泪,抚着他苍白的脸颊怜惜道:“你睡了一整日了,我让苏言去端药了。”正说着苏言已经端着药站在床边了,“夫人。”
  
  “来,先把药喝了。”苏夫人接过药碗示意苏言上前去扶起他。他靠坐在床上,无力地问道:“我爹呢?”
  
  苏夫人举着勺子到他的嘴边轻笑着说:“父子之间哪儿能有什么仇,你爹既然应了你就说明不生气了,你好好养身子,等身子好了再去跟你爹说些好话就成,你爹就是这样嘴硬心软。”
  
  他看着眼前墨黑的药汁,入口的苦涩直达喉间,窜入鼻息。他乖巧地喝着药,等到把药喝完了他扯着唇角笑着对苏夫人说道:“娘守了我一整日也累了,去休息吧。有苏言和苏行在,您不用担心。”
  
  “不行,我要守着你才放心。”她用帕子擦拭着他的嘴角,抚着他散开在肩上的发丝,“一日未进食,饿了吗?我让厨房熬点粥来。”
  
  他摇摇头,“不饿,娘去休息好了,我已无大碍。”
  
  “胡说,大夫还没看过脉。”
  
  “我自己便是大夫,娘连我的医术还不信吗?”
  
  最后,苏夫人在苏景弦的劝说下离去了。他在床上躺了片刻,唤来守在外间的苏言和苏行,掀开被子虚弱地起身,“去备车,准备进宫。”
  
  “公子……”
  “公子……”
  
  “照我说的去做,不要惊动老爷和夫人。”
  
  苏老丞相站在书房的窗边,听着管家的回报一言不发,倒是他身边的苏夫人一脸的不安,“会不会出什么事?他身子禁不住这么折腾,我担心他……”
  
  “夫人安心,子洛自有分寸,他想做的事便是有了十成的把握;若是这件事能让他载个跟头也不为一件坏事,是要磨练磨练了。”苏老丞相意味深长地说着,随后便搂着妻子回房。
  
  马车进宫直奔天牢,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攀着车壁才下了车,苏言为他披上大氅,他看着高悬的灯笼,伫立良久,暮春的寒凉袭来,却是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你们在外面候着。”交代完了他便不顾身后担忧的呼唤进去了。
  
  当被引领到她所在的牢门前心里还是闷疼了一下,他看着她抱膝垂首的样子,耳边响起那日她对自己说的“你自己保重”,他突然很想上前质问她:那你自己呢?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他紧握着拳慢慢向她靠近,他看得出她的紧张,在距离她一丈处站定,看着她薄弱的身姿,她曾经是那样的自信现在却蜷曲在这黑暗的角落里,曾经对他展颜欢笑的脸埋在膝头,尽管那时就知道那笑里有虚假他也甘之如饴,闭着眼可以想象出来她倔强地咬着唇的模样。
  
  “陛下念情,你先在这里呆上几日也好。”至少是安全的。他看着她颤抖的肩,不知是冷还是怕,他解了大氅放在干草上,忍住咳嗽然后转身离去,他能感受到背后灼灼的视线,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出来的时候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的身子什么时候又便回从前了呢?
  
  接了苏言递来的帕子,他抵在唇边,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让宁霜守好,去御书房。”
  
  “是。”
  
  进了马车里,温暖的气息包围着他,他贪恋地呼吸着,想要暖和全身的血液。许久未曾入宫的林老侯爷也在,想来是和他一样的目的。他进去直接呈上盒子,然后掀袍跪在冰凉的地上,德熙帝和林老侯爷都是一惊,他对上德熙帝的视线,一字一字清晰说道:“臣今日想来讨一个人情,先祖时候苏家蒙受皇恩,被赏赐一枚金牌,今日臣想用这金牌换回我妻子的性命,望陛下恩准。”
  
  德熙帝微微一愣,他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金牌,这是先帝时候赏赐的,可保苏家无虞。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沉声道:“谁是你的妻子?”
  
  “天牢内的林无忧。”
  
  “林无忧犯了死罪,尽管她是朕的女儿,可南凌律法不容。”德熙帝薄怒道,眼底却是激赏,他与林老侯爷对上一眼,敛了心思看着跪在地上挺直的身躯。
  
  “先帝赐予的金牌,可保我苏家人的性命,她如今已是我的妻便是我苏家人,于情于理十分合乎。”说罢他有转向林老侯爷,朝他一拜,“是我的鲁莽,未经过您允许也未三书六礼。”
  
  林老侯爷微微动容,连忙弯腰去搀扶他,却被他拒绝了,“陛下,先帝赐予苏家金牌之时曾说过南凌在一日便一日护我苏家。臣叩请陛下恩准放了林无忧,臣愿辞官弥补她的错。”
  
  德熙帝看着他一脸的认真,长舒一口气道:“景弦,你先起来。朕见你这番诚心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待无忧有情,为人父母的都高兴,若你要辞官便是我南凌的损失。”说着他又看向林老侯爷,笑道:“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择同一日来为她说情?我与她随时父女一场却隔了十余年的光景,想来她心里也是怨朕的,如今她为母报仇置手足亲情不顾……”
  
  “陛下。”苏景弦急急打断他,刚要解释便有侍卫进来。
  
  “启奏陛下,天牢有人劫狱,皇后娘娘下令追捕杀无赦。”
  
  “荒唐!她一个妇道人家,朕何时授予她权利掌管朝政?”德熙帝重重拍下御案,随后唤道:“李全,去天牢。”
  
  “是。”
  
  一众人匆匆赶往天牢的时候袁皇后正狂笑着靠在宫墙上,凌乱了发髻失了平日高高在上的威仪,远远地见了德熙帝,她笑得更是猖狂,“陛下,臣妾已经为雅儿报仇了,有人劫狱,臣妾命人诛杀了,罪臣林无忧死于乱箭之中,臣妾为陛下省下了一堆麻烦事了。”
  
  德熙帝闻言大怒,他大手一挥便有御前侍卫上前,“皇后疯了!把皇后给朕拿下,先囚禁在自己宫里,不得步出宫殿一步!”他说完便走进天牢。
  
  阴湿的地方充斥着血腥之气,火把照着整个牢内亮如白昼,苏景弦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由紧了呼吸,凌乱的床铺上满满的鲜血,他留给她的大氅被浸红了,雪白的狐毛上面刺目的红,他缓缓走进,颤抖着手拾起落在一边的玉佩,莹白的玉佩圆润光滑,他用手指勾着悬在空中,看着上面干了的血渍,也是刺眼至极。
  
  苏言走近他身后,沉声说道:“皇后一手策划的,根本无人劫狱,她想趁此机会杀了……林大人。”苏行沉默着捡起干草堆上的一根簪子,走至苏景弦身前道:“这是宁霜的,她应该来过,公子别担心,有她在林大人不会有事的。”
  
  他们都不说话了,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均是怔住了身子。苏行深吸一口气上前去,闭着眼将面朝下的那人翻转过来,他听到了玉石破碎的声音,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已经看不出容貌了的尸身。
  
  德熙帝正巧进来,一眼便看见了,踉跄着步子后退几步,有了李全的搀扶他才没有倒地,随后一声惊呼响起,“侯爷!”
  
  慌乱之后里面安静了,那一刻心如掏空了,感觉不到它的跳动,他定定地看着那身躯良久,闭上眼紧握着拳,他拖着步子上前,伸手放在了那人的领口,微微使力。
  
  他笑了,脸上虽然没有血色却是极美,如暗夜幽兰。
  不是她。
  
  正德二十五年,四月初五,太子太傅林无忧于天牢遇害。皇后袁氏疯癫难以母仪天下,被废除中宫之位,囚于冷宫。
  
  丞相苏景弦四月六日于府内病倒,德熙帝体恤,下旨他在家修养一年安心养病。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皇帝老儿也不是真的要她死,走个形式而已,谁知后来出了乱子。
至于她杀凌清雅那段以后会提及。
目前知道她没死的只有苏大人了。



60、第六十章

60、第六十章 。。。 
 
 
  四月初六夜,一辆轻便的马车出了京城,驾车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双瞳剪水,透着坚定和寒冽,她黑色的衣袍上沾染了大片的血渍。马车行至城外一片树林外,从里面蹿出几个黑影出来,她神色一领,抓着缰绳的手松了,随后跃进马车内,有一名黑衣人快速的跃上车辕抓紧了缰绳,挥舞着马鞭策马奔腾。
  
  车内,林无忧抱膝屈在软垫上,缓缓掀开眼帘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自顾包扎伤口的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宁霜回头看着她,眼神清冷,“离了京城,哪里都好。”
  
  林无忧打量着她,忽然开口道:“我见过你。”那时候她身边有两个持刀的大汉。
  
  宁霜扯着衣袖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浅淡一笑道:“我是千金楼的管事,你唤我宁霜便可。”说着她又拿了水囊递给她,“公子要我保护你,有人要置你于死地我索性就带你出来了,牢里的那个他们会以为就是你。”
  
  她默默接过水囊,然后埋下头去,眼神变得黯淡,现在想来她欠他的真的是良多,她茫然地不知该何去何从了,马车内一下子变得很沉默,只能听到长鞭挥舞声和马匹的嘶吼声。宁霜看了她一眼便侧过身去靠在车壁上休息。
  
  天际微亮,宁霜让手下收了缰绳停下行程在河边稍作歇息。林无忧坐在车内掀了帘子看着护在马车周围一群黑衣人,他们都很警惕地注意着四面的动静。她收了视线看着蹲在河边的曼妙身影,正在清洗着沾了血的帕子,她看着她举在手中打量,然后很认真的清洗着。抱着膝下颚抵在膝盖上,她忽然觉得很美得一幕,脱离了那个繁华的笼子,她可以随心所欲。春日正浓,景色怡人,突然间就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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