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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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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瞧瞧里边在干么,这几个妹妹肯定不安分。
唉呀,惨啦!宫女们你看我我看你,开始冒冷汗。
「可是……」王子们惨啦。
「那个……」那个要命了啦!
「太子……」呜呜~~太子看到了肯定会……公主们正在……
众宫女表情惶恐,梁太子撇下奴仆,迳自步入内宫。
蓝天白云,晴光灿烂,树影交错著。穿越了花苑,在华丽的殿堂前,他看见了几个妹妹,还看见……梁御风停步,眼睛闪起笑意。
唉,这该死的羽纷纷!他笑了。
「所以说——这才叫看书,这才叫读书乐,乐无穷啊~~」
纷纷声音响亮,她蹲在地上,嚣张地举著食指朝天晃著,左手翻阅地上摊开的一堆书本。「喏~~别说我对你们不好,这可都是我多年来的心血,我收集的,是精华中的精华……」地上摊著她带进宫中打发时间的闲书。全是那些儿女情长、风花雪月,被礼官斥为垃圾的荒唐书。四位公主围著纷纷,也学她蹲在地上,争抢著看书,个个表情贪婪,眼睛发亮。
「这公子最後追到李家闺女没?」月公主捧著才看一半的书问纷纷。
宝公主一边翻看手中那本,一边呜咽。「呜呜……这娘子好可怜……她最後被休了吗?这薄情郎……」她飙泪。「造化弄人……呜呜……」
筱公主一边翻书一边哈哈大笑。「这图谁画的啊?哈哈哈,把我们皇宫画成这样,笨喔……你们瞧,他把母后画得像僵尸呢!」
敏公主则泣不成声,她揪著手中那本。「这女的爱上杀手,和爱人亡命天涯浪迹江湖……好可怜喔……呜呜……」她幻想自己就是那苦命的女主角,哭得肝肠寸断。
「喏,这比你们得读的那些好多了吧?」纷纷问她们。
没错!众公主用力点头,大家急著问纷纷,口气谄媚得不得了。「羽妹妹,小可爱,小宝贝,你还有没有啊?快快快,再去拿!」说话的是月公王,她对著纷纷笑盈盈。
「羽妹,喔羽妹,小亲亲,你千万别说没有了,之後的呢?给宝姊姊找来,好不好?」刚刚要她蹲马步,这会儿宝公主笑得五官眯起。还亲爱地挽住纷纷。「好姊妹,你那边还有几本啊?」
纷纷双手环胸斜脸望住宝公主,缓缓地挑起一眉。哼,她冷笑。「不要我蹲马步啦?」
「哈哈哈哈!」宝公主推她一把。「唉哟~~没的事,蹲啥马步……又不是杂耍的!」可是一旁武师还蹲著呢!
「你再多给我们几本啦!拜托啦~~」敏公主威胁利诱。「你要不听姊姊们的话,我们就不疼你喔~~」
「纷纷好姊妹,我有珍珠银钗,送你。」筱公主笑盈盈。「我爱看这小画,再帮我找找好不好?」
纷纷斜脸眯起眼睛打量她们。哼,哼哼哼,哇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这会儿她得意地仰头大笑,笑得众公主脸色发青,表情尴尬。
「这就是公主?啧啧啧,真可怜,连这种书都没看过?ㄟ,我看到都不要看了!」纷纷得意忘形了。「唉~~惨惨惨,我看当公主一点乐趣都没有!」
公主们忽然表情骤变,慌地抱一起,面色惶恐齐齐瞪著纷纷身後。太……太子哥哥? 梁御风就站在纷纷後边,俯瞰著蹲在地上的羽纷纷,看她继续嚣张。
「什么学笛子?」纷纷不知他在後头,继续践下去。「我看你们大概也没玩过打弹珠吧?」公主们用力摇头晃脑给纷纷使眼色,纷纷误解了,又一阵笑。「没有?哈!兴许你们连弹珠什么样都没见过吧?野台戏呢?也没瞧过吧?呵呵呵呵,那么刺激的赌坊去过吗?天九牌会不会?掷骰子玩过没?」
连赌都出来了!「纷纷。」梁太子出声喊她。
纷纷身子一僵,她没回头,面色一凛蓦地义正辞严,教训起众公主。「赌呢,是愚民干的事,各位公主们金枝玉叶,赌博这东西千千万万不要招惹不要好奇,知道吗?我说出来就是为了告诫你们这事……」
是是是,教训得是!公主们很配合的用力点头,一边将书本塞到袖内。
她还真懂得应变啊,梁御风笑了。「羽纷纷。」第二次喊她。
唉~~纷纷回头,仰望梁太子,不妙,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喔,她露出灿烂笑容。「唉呀!太子,你几时来的啊?」她挥挥手招呼。「公主姊姊们正给我上课呢!」她卯起来装天真扮无辜。
他黝黑的眼睛绽著诡异的光芒。「哦?」他弯身拾起地上一本闲书。「上什么课?」他问,翻翻手中书籍,然後指著书皮,挑眉问她:「牡丹风流史?」
当当!纷纷与公主们脸上黑线条急急闪。呵呵……呵呵……大家很有默契地冷汗直淌,纷纷笑得很虚弱。「上……上……上爱的教育!」呵呵呵呵。
爱的教育?!噗~~公主们大笑,笑得东倒西歪。嘻!妙,回得真妙,爱的教育 ?哇哈哈哈哈哈,公主们笑得肚子痛。
「唉~~」梁太子叹息,望住羽纷纷。「你跟我来。」说著便往宫外走。
「唉~~」不妙!纷纷叹息,硬著头皮只得乖乖跟他走。
「呼~~」公主们松了口气,赶紧把地上战利品全收好,找地方藏。管纷纷去死,她们要去看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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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羽纷纷双肘搁上身後桌面,靠著桌子,仰头打量屋顶。「这阁顶造型很怪喔!」
梁御风从书柜抽出几本厚书,坐落案前。「这是歇山式阁顶。」他摊开书本。
纷纷看得入迷,指著上头。「为什么上头亮晶晶?」
「那是因为覆上了黑琉璃瓦,再用绿色琉璃剪边。阎顶正脊,用绿色琉璃作衬底,紫色游龙腾越其间,镶以白色花琉璃。用这样几种冷色琉璃搭配一起,自然会觉得光影交错……」他缓缓地分析给她听,她佩服他学识丰富。
原来如此,纷纷打量这间书房,绿色琉璃垂莲柱式的门罩,与灰色水磨丝缝的砖墙,这书房好别致。
「你读书的地方也太豪华了吧?」她打算一直跟他研究屋顶,让他忘了刚刚的事。「那、那个天窗是怎么嵌上去的?那、那个花架是什么材质啊?那、那个横木上的纹路是用什么刻上的?那……那个……」
太子指著身旁椅子,沉声道:「你坐下。」
纷纷叹息地坐下了,她的把戏他好像都清楚。
望住她,他正色道:「纷纷,为什么让公主们看那些书?」语调虽温柔但透著一股威严。
「公主不能看那种书吗?很有趣啊,你妹妹们喜欢极了,总比那什么诫的有趣多了,女孩子家当然都向往看些儿女情长、缠绵悱恻、风花雪月、爱恨情仇诸如此类,然後……」
「纷纷。」打断她的话,他肃容道:「你是来乔扮妍公主,不是来跟公主们玩的。公主们金枝玉叶,那些书会给她们坏影响。」知晓太多江湖事,对妹妹们没好处,就怕她们好奇了,最後落得跟妍妹妹一样下场。梁御风说这话没恶意,可听在羽纷纷耳里,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羽纷纷别开脸去。「是我不对,那是我们平民百姓的娱乐。」
她是麻雀不是凤凰,他怕公主们变得跟她一样粗鄙吧?怕娇贵的公主被她带坏吧? 哼!纷纷冷著脸。这些皇子皇女,个个都爱瞧不起人,连他都一样。
感觉到她忿忿的情绪,梁御风打量著她。「纷纷?」她想到哪去了? 「是。「太子」还有什么要教训的,小女子听著。」纷纷瞪著桌面,僵硬的口气透露她的不悦,搁在桌面的小手揪紧。
梁御风注意到她这动作,缓了脸色。「我没有恶意。」梁太子叹息,蓦地明白她气著什么。
「你是为妹妹们好,我懂,怕我带坏她们。」了不起喔,多了不起。
梁御风缄默了,他不是这意思。冷风透窗而入,吹拂过纷纷头发。梁御风伸手拂开她脸畔柔软细发,她猝然抬头与他的眸光交会,她看见他眼睛深处的无奈。
「你……误会我的意思。」他说。
「哦?」纷纷不解。
他没有为自己辩驳,只是绕个弯说与她听。「假使有只金丝雀,注定养在美丽的笼子里,不愁吃穿,不知外边天高地广,更不知有什么美丽的花草,它可以不知愁的过到老。倘若它偷偷飞出去,它知道了外边迷人的风景,它的心野了,假使又被捉回笼子里,但它也已经改变了。想望笼外的生活,想望某处草原某个风景,它 啼叫起来下再快乐,愉悦的嗓音变成伤心的悲歌。与其如此,还不如一生只见识到笼内的世界。」
这是他的顾虑,纷纷立时懂了。「你说的是妍公主。」见他眼色暗了,纷纷理解了。「哦,你害怕她们变得跟妍公主一样。」原来他担心妹妹们,并非是瞧不起她。嗯,做太子的果然想得特别多。
纷纷垂眸想了想,又抬头望住他,忽然感慨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者对我来说,外边的世界也是一只笼子,只是这笼子比你们的大得多……」而且充满了不确定,而且万事都要靠自己,常有无处安身的惶恐。
这刻,晴光透窗。纷纷望著梁太子,他的脸俊魅的像个梦,遥不可及;也像一则神话,忽然出现她生命里。可是她喜欢这个意外,她享受这份奇遇。她不像他头虑的那么多。说到底,她何尝不是从外边那只大笼子飞到了他的世界?
纷纷望著他说:「也许哪天,我也情愿不曾来过这里,情愿不曾见识过皇室的生活,不曾享受锦衣玉食,不曾受过公主般的待遇……可是,总不能因为将来我可能念念不忘,於是就裹足不前吧?要让我来选,要我是妍公主,我还是情愿再错一次,再爱一次不该爱的人。」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认同他对妹妹们过度的保护。
「哦?」梁御风黝光闪动,声音慵懒。他表情平静,可心底真正因她的话而激动。这女子看来平凡,可总会有一瞬叫他意外,令他激赏。这刻说著话的羽纷纷,在他睿智的双眸里,耀眼如星,他从来不曾这样强烈地被人吸引住视线。他问她:「你不怕受伤?」
「怕啊!可是好歹开心过吧?」纷纷抱怨。「当公主真累,念得都是很闷的东西。」纷纷把方才公主要她背的书说给他听。「什么女诫的,呔!妍公主怎么受得了?」
「哈哈哈!」梁御风仰头大笑。「唉~~妹妹们故意闹你的,那些书妍妹妹连看都不看,好几本都被她撕了。」
「哦?」啧啧!这些坏公主,原来故意整她ㄟ。「那妍公主看什么?」她问。
梁御风取来一本厚书。「妹妹读这个。」他摊开书,纷纷凑身端详。
书页上好多字都看不懂,文句很拗口。「什么啊?我看不懂啊!这些人怎都不好好写,专写整人的句子。」
梁御风微笑,翻开一页,指著上头。「这是妍公主最爱的一则,你要记熟。」
纷纷看得摇头。「什么什么虫的?这些字怎么念啊?」她懂的字不多。
梁御风低声教她。「喓喓草虫,翟翟阜虫。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纷纷困惑,揪起眉头。「虫虫一大堆,这篇讲虫虫奇观?」
哈哈!梁御风大笑。斜脸望她绯红的脸,唉,她真是他的开心果,与她相处真有趣。他凝视日光映著她脸颊的样子,好希望自己是那一束日光。他视线滑上那贴著她颈畔的黑发,蓦然嫉妒起那美丽的头发。他想化作日光或她一束头发,可以亲吻她的脸,亲近她的颈……可是他不行,这想法令他心紧。
梁御风移开视线,低头指著那则诗,耐心解释给她听,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催眠她。「这篇是说,蝈蝈儿尽情地叫,蚂蚱儿欢快地跳……」
纷纷偷觑著他,他好俊,他的发鬓好粗犷,他的轮廓真迷人,他垂眸注视著扉页,她怀疑那专注的目光会令那一扉页著火。至少当他那对眼睛注视她时,她就老觉得心头有把火。纷纷凝视太子,看得失魂。
梁御风低声解诗:「没见到心上人,愁得心底真烦躁。已经见到了他,已经遇到了他,我的心儿放下啦。」
纷纷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好喜爱他身上的味道,不由得偎近他一些。
「所以呢?」她问,仰著脸大大的眼睛望著他。「我心则降,意思是,我的心儿放下啦?」她指著那一句。
「是啊。」他转过脸来微笑道。纷纷仰望他,她咧嘴绽开笑靥,唇红齿白好可爱。梁御风嘴角微扬,垂眸注视她,目光亲切温柔。
窗外,白云棉花似的在蓝天底飘移;而微风,正轻抚著满苑绿树,树梢回应风儿的温柔,兴奋地沙沙作响。还有,他的嗓音,也好像一阵暖风,摇动她的心。
「那么……」纷纷望著他问:「那么下边那段又是什么意思?」兴许什么意思都不重要,她根本不想理解,她只是想……只是想听他说话。
梁御风目光闪动,多可爱,她睁著眼睛的模样,她笑问他的模样。她的眼睛太灵慧,好像磁石吸引他。她轻快的嗓音像铃铛,在他心中叮当响。
梁御风深注她一眼,又低头耐心说给她听。「徙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掇掇。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梁御风转过脸来望住她。「这段是说,爬上那座南山,我来采那蕨菜。没见到心上人,愁得心里真无奈。已经见到了他,已经遇到了他,我心里乐开怀。」
「哦。」纷纷点头,伸手指著书面。「我心则说!意思是,我心底乐开怀?」
「是。」他点头又往下说:「徒彼南山,言釆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他望住她。「意思是说……」
「我知道了!」纷纷忽然抢白,笑眯眯欢快地道。「爬上那座南山,我来采那薇菜。没见到心上人,我的心里真悲哀。已经见到了他,已经遇到了他……」她忽打住话凝起眉头。
梁御风笑问:「怎么,继续说啊?」
纷纷揪起眉头。「我心则夷?这夷是啥意思?」
他微笑,帮她解惑。「意思是,我的心里喜极了。」
「嗯嗯嗯!」纷纷点头。「我的心里喜极啦!」她笑了,指著那则诗。「整个来说,这诗的意思,总的就一句话——」她睁眸轻快道。「见到心上人,我就没辙啦!」
「哈哈哈!」粱御风拍案大笑,纷纷也笑哈哈。他乐开怀地说:「是、是这意思。」大掌托住右边脸,斜脸笑看她。「你啊、羽纷纷,你聪明极了。」
纷纷左肘撑著桌案,小手托住脸也斜斜望住他,她笑眯眯。
「ㄟ、你说,你要遇上心上人,是不是也这样没辙?鸟叫也想著她,爬山也想著她,拔菜也想著她,牵肠挂肚的想她,魂不守舍的想她,想她想得啊……想得快疯了!」
「我不知道。」他笑。「我可没这样疯过。」
纷纷好奇,凑身问:「你从未心动?」
梁御风微笑,反问她:「你有吗?」
她哈哈笑,小手揪住他臂膀,睁大眼睛抗议。「ㄟ、我先问你的啊。」真狡猾!
他微微笑了。「等我有那感觉,再跟你说,行吧?」他问她。「那么你呢?你有没有心动过啊?」他像跟小娃娃说话的口气。
她学他,笑盈盈地说:「要我遇见个他,要跟书上症状一模一样,疯疯癫癫想不停,届时跟你说,好吗?」
「好,就这么约定。」他说。
「行,我这人最爽快。」纷纷一口答应,他们相视而笑。
梁太子望著羽纷纷,她应答敏捷想法新奇,她表情生动双眸灵活可爱,就算相对无语,假使是她,他想,他是怎么看也看不腻吧?
羽纷纷斜脸笑望他。「你瞪著我瞧干么?」
「瞧你个头这样小,脑袋瓜不知都装些什么,把我妹妹们唬得服服贴贴。」
纷纷也瞪住他,狠狠打量他。
梁御风笑她。「唉,别这样瞪住我啊。」
「堂堂太子怕人瞧啊?」纷纷笑,大眼睛瞪著他。「我瞧瞧你这颗大脑袋都装什么。」
「哦?」他由著她打量。「看出什么?都装些什么啊?」他陪著她瞎扯。
「嗟!」纷纷耸肩。「肯定装些好复杂的东西。」她玩心一起,忽然问他:「你有没有玩过个游戏?」她凑身过来瞪住他。「眼对著眼,比谁胆大定力够,谁要忍不住先笑了说话了,谁就输。」这是平民百姓斗酒常玩的。
「你一定输。」他想也没想就说。他学过功夫,可以眼不动,心不躁。
纷纷抗议。「我跟人赌这游戏,从没输过。」她信心满满,直想挑战太子。她拍桌道:「我们来比。」
「不知天高地厚,你输定了。」他笑她太自信。
「是喔。」她瞠他。「那快让我输的心服口服,我可是瞪遍天下无敌手呢!」
粱御风摇头失笑,大臣们要知道他跟个丫头玩游戏,唉呀,他往後还有脸见人吗?可纷纷抓著他左臂直挑衅。
「你怕我啊?怕我赢你!」她这人一向好胜。
「真要玩?」他问。
「对!」纷纷用力点头。「赢一次大人物过过瘾嘛。」
梁御风笑了。「好,好极了。」他敛容,直视她双眸。「来吧。」黝黑深沉的目光即刻盯住她眼睛。纷纷正色,深吸口气,迎视他。
两人缄默,眼对住眼。她表情很认真,他夷夷然一贯的轻松慵懒。
窗外,白云继续在蓝天底飘移,微风也继续地轻抚树梢。鸟声啾啾,虫儿唧唧,苑里白海棠迎风摇曳。她与他,继续著眼睛对牢著眼睛的游戏。
半晌过去——
纷纷抿唇等他投降,可是他没有,他依然目光精神,直盯住她瞧。那沉敛执著的目光定定地像要穿透她。他呼息沉稳,表情自在安详,就好似在凝视他掌中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猴孙,小猴孙就快「ㄍ一ㄥ」不下去啦!
纷纷冒汗,他还真能撑啊!纷纷憋气,用力瞪他;他挑眉,从容地注视她。
望著他阳刚的脸,羽纷纷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她注意到他眼上那对浓眉像把 刀,她的心登时软弱得像条鱼。一阵虚弱,愿任他宰割。她发现他印堂饱满端正的像古印,霎时她感觉自己像印泥,期待他盖印。还有他的鼻骨高挺像把剑,她觉得假使是他,她乐意被杀。而他的嘴令她想到秋日乾燥的莽原,而她像雨霖恨不得立刻湿润他;最最要命是他铁一般固执的目光,盯得她感觉自己变得深邃又潮湿……纷纷气息乱了,心跳怦怦响。唉!越想越刺激,越想越煽情,越想越不正经……
仿佛感觉到她紊乱的心跳,他挑起一眉,黑眸闪起笑意。纷纷蓦地脸红,他那炯炯的目光闪动起来。纷纷脸颊烫了,他眼底浮现更浓的笑意。
纷纷恼怒。「嗟!」她放弃!
他哈哈大笑。「你输了。」她懊恼的模样真可爱。
纷纷脸红,望著梁太子俊魅的笑容,忽然明白了。
遇见喜欢的那个人,我心则降。
她伶牙俐齿,诡计多端,从来都临危不乱,一直就逢凶化吉;可是望著他,她心跳怦怦,一刹没了主意,只是慌。
遇见喜欢的人,我心则降。
纷纷遇见这男人,感到没辙,心溶成一片暖洋。第一次瞪输人。为什么会输?因为……喜欢他?!总认为自己聪明机敏很不得了,可这会儿怎么了?望著这男人,感觉甜蜜又虚弱。
我心则降?她的心也投降了吗?
这一扇窗内,他们欢快说笑。另一个人,把这窗内的风景全看进眼底。於是那人恼得火起。
「那是谁?」说话的是未来的太子妃,傅筱婉。
她与宫女们参观未来居住的地方,行经花苑就见了这情景,原先说急著要去找太师的梁御风,却是在这儿和一名著黄衫披发的女子欢快谈笑。傅筱婉用力拽住宫女手臂,指著那女子。「快说,她是谁?」
「她就是先前入宫,扮妍公王的那位羽姑娘。」
这事筱婉知道,她听父亲说过皇后的状况。原来她就是太子找来的那位姑娘?为什么她和他这样亲近?她不过是个平民吧?怎么可以和她未来的夫君这样亲昵?她说了什么让太子笑成那样?太子急著离开,就是为了要会她?
轰!十六岁的傅筱婉,嫉妒得快发狂。有没有搞错?那可是她未来的相公,一介草民竟和他这样亲近?甚至为了她冷落她这个堂堂的未来太子妃?哎呀!气死她啦!
「啊~~」宫女痛嚷。傅筱婉把宫女的手臂掐痛啦!
出版日期:2002…8
狗屋花蝶系列598
作者:单飞雪 《公主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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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是夜,将军府,对太子说话像猫叫的傅筱婉,对老父说话竟像狮吼。
「爹!人家不管,人家也要住到宫中去,人家要嘛!」傅筱婉顿足,傅将军头痛。
他已经被宝贝女儿吵一晚上了。「丫头,你怎么听不进去?皇宫岂是随随便便可以去住的,又不是皇亲国戚——」
「错!」筱婉拽住父亲手臂。「那个羽纷纷是什么?她是皇亲国戚吗?嗄?她是哪根葱?嗄?她就可以住皇宫当公主巴著皇太子?嗄嗄嗄——」她咆哮。
傅将军赶紧捂住耳朵,提醒她。「气质,注意你的气质。」
「我不管啦!」筱婉吼得更大声。这儿又不是皇宫也没人瞧,管啥气质。「爹,那个羽纷纷是破烂街出来的,她真以为自己金枝玉叶了,下午巴著太子有说有笑,您没瞧见那景象,那贱人——」
「气质、气质。」傅将军皱眉提醒她。
「哼!」筱婉气红了一双眼睛。「我是未来的太子妃耶,我住的那么远怎么跟太子培养感情?」
「用不著培养感情,亲事是皇后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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