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给我一支烟(完整版)-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了!我容易吗我?我早上起过床吗我?其实我就没想管你跟叶子的破事儿,她
根本不让我提你的名字!但是走了走了,不跟你说一声吧也不落忍儿,毕竟你对
叶子挺好的,我在你们家住这么久,你还给我做过东西吃。哎,不管你丫在哪儿
也该回个电话吧?要不可没机会了,听见没有?”
第五个留言(10:04分,139012*****):没说话,挂断。
第六个留言(10:31分,我的客户):“海涛啊,中午一块吃饭,完了让司
机送你去机……”我挂断。
第七个留言(11:12分,010643*****):没说话,挂断。
第八个留言(11:16分,139012*****):“李海涛,你不是顾意的吧?算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我们一会过海关了……唉,她这些日子都跟疯了似的,家里
好多东西都砸了,还哭……始终也没说你们俩怎么回事……行了,不说了,叶了
过来了……哎哎哎,对了,还有个事儿,”忆婷的声音压低下来,“你帮我找个
杀手吧,我想把老白脸宰了。别忘了啊,这可是正事儿。”
杀手?杀了我算了!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整个地球。
我说:给我一把菜刀,我能劈了这个世界。
第四十二章
我在当天晚上回京后直奔叶子家。
开了半天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甚至连钥匙都塞不进去。换锁了?!叶子不
是那种小气人啊!搬家了?不可能啊,除非她不回来了!难道这次她不是为了散
心才出去?再摸摸墙角的花盆底下,什么也没有。
我一屁股坐在楼梯上,怎么也不愿起来。
忆婷才是猪,留了六个言都没说她们到底去新加坡干什么,她们去干什么呢
?要去多久呢?叶子只是生我气吧?气消了也就回来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和猜测在我大脑反复出现,问来问去猜来猜去也没什么好的答
案和解释。
我把留言又全都听了一遍,还是没发现。
有一个010643*****也不知是谁打的,我打了一遍,没人接。
然后我又徒劳地打了几遍叶子和忆婷的手机,一边打一边想还有什么办法能
知道叶子的行踪呢?
对了,小云!
我拎了箱子飞快地下楼截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兰苑国际公寓!”
在公寓保安的监视下,我按了半天可视对讲的门铃,都没有动静。在我按第
四遍的时候,保安说:“业主不在家,先生您别按了,改天再来吧。”
“知道9A的业主什么时候回来吗?〃
“对不起,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那天夜里,我坐在灯下一动不动。除了我嘴上的香烟一亮一灭之外,我跟雕
塑没有任何区别。
我是一座被思念和懊悔纠缠着的雕塑。
第二天上班,前台交给我一个快件,说:“前天来的,我替你收了。”
邮件没什么特别,都是厚实的牛皮纸做的,引起我注意的是上面寄件人的名
字:叶玲珑。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有一个存折,存折上是我上班以来所有的工资,一
笔一笔,清清楚楚,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的生日。
——想来就是密码了。
除此之外,一张纸上用娟秀的字体写了这么一首象诗又象歌词的东东:
不是所有的男人
都不曾哭过
只因为哭过后
才失去软弱
不是所有的女人
都被你迷惑
也许在遇上你之前
她们已经想好要做什么
不是所有的故事
都会有结果
只因为结局之后
往往失去很多
不是所有的爱情
都在刹那间失落
也许恋爱真正验证的
就是无边的寂寞
——没错,叶子的笔迹!再看日期,是前天寄的,当天签收的。
我拿着这两样东西,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我想叶子是真的走了。但是字里行
间,叶子却始终没有说出她的意图和去向,若不是忆婷的留言,我恐怕此刻会象
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
叶子总是这样,欲言又止的,本想在这张纸上发现点线索,却越来越糊涂了
。
那么深那么重的记忆,她说抛就抛得下吗?
从此每天下班之后我都要去叶子和小云家遛达一圈儿,连周末也没有放过。
我象一个苦行僧,每天从东到西,从西到东,一片一片收拾着记忆。
连续六天之后,兰苑国际公寓的保安已经认识我了,他们说:“好象业主出
门了吧,先生您也别这么跑了,要是方便的话,您留个字条儿或者电话什么的,
等我们见到业主跟他说一下,放在邮箱里也行。”
我点头称谢。
又过去了十多天,叶子依旧没有一点消息,我给耿直打过两次电话,想让他
问一问远在美国的雪儿,可一次他在开会,接了一下就挂了,另一次他没有开机
。
雪儿那么远,怕是叶子也没有联络过她吧?再说她那么倔强独立的一个人,
连忆婷都不知道我跟她那天所发生的事,雪儿恐怕就更不会知道了。
我只能依然执着地去兰苑,找小云成为了一项艰巨而必不可少的每日程序,
后来连保安都开始躲我了。
忽然之间,象是她们都商量好了似的从这个地球上集体蒸发了,之前却没有
一点征兆。
一天夜里我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应该还有一个人,小玉!
或许叶子走之前去看过小玉呢!那么小玉应该知道点什么吧!对,死马就当
活马医,但凡有一丁点希望,我都要试一下。
第二天中午我给张博打了个电话,张博在跟我嘻嘻哈哈一阵之后,才注意到
我的严肃。张博就不闹了,说:“又出什么事儿了?我哪天得跟你丫好好聊聊,
怎么就越来越深沉了呢?装酷啊你?得,我给你问问吧。”
过了一会儿他打回来电话,告诉我齐玉琼服刑的监狱。
隔着大玻璃,我看到了八个月多没见过面的小玉。
她又瘦了,下巴尖下来,眼睛却大了,头发比我的还短。她整个人埋在号子
服里,象个衣裳架子。
没有假睫毛,没有黑眼线,没有黄头发,没有露背装,小玉钻华尽褪,却一
身的不卑不亢。
我的心莫明奇妙的动了一下,按理说我应该恨她,但是……
她的脸平静地象潭死水,波澜不惊地隔着玻璃看着我,看了半天,也没有拿
起挂在墙上的对讲话机。
小玉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笑了。
这一笑,灿烂无比,象是有万道阳光照在她身上。
然后她把脸靠近大玻璃,眯着眼睛盯住我看,象是要把我看碎了、看化了,
看得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永远记得她最后的动作——她撅起嘴唇,作势夸张地隔着玻璃亲了我一口
。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一扭头,看口型是对管教人员喊了声:“报告!”然
后她就起身走了,一句话也没对我说,甚至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前后不过两分钟,我忽然从头到尾感觉冷,冷入骨髓。
说句傻话,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认识叶子的那天晚上没有带烟,撞到
小玉的那天晚上没有喝醉。
那么,一切就简单了,叶子既不会在深夜里一次次惊恐地醒来,小玉也不必
穿着肥大的号子服隔着玻璃让我打冷战。
我不信命,我只相信因果报应。
一切的根源,在我。一个周末,明知道叶子不会在,我也还是去了她家门口
,我坐在楼梯上抽烟,就想起了叶子那张被烟雾笼罩的精致迷
人的脸。 忽然身后开门声响,一回头,看到一个男人从叶子的家门里出来。
第四十三章
我神经质地一下子从楼梯上弹跳起来。
我说:“你是谁?”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上下打量着我,皱着眉头说:“你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
“嘿,我说哥们儿,这是我家,你说我怎么在这儿?”那人说着要下楼,被
我一把拽住。
“嘛呀?你丫找抽啊?”他眼睛一瞪,挑衅地看着我。
“你家?怎么是你家?叶玲珑不是住这儿吗?”我的眼睛已经快冒出火来了
。
“咳……我说呢,”那人一笑,脸上肌肉就松下来,“找那女孩吧?早搬了
,都搬了半个来月了,我是房东……”
我一拳打在墙上!
房东吓了一跳,说:“兄弟,你没事儿吧?”
我说:“我能进去看一下吗?”
“别,我得走了,再说我也不认识你啊……这房子还得往外租呢”。
“大哥,您开一下门就行,要不我隔了防盗门看,我是叶玲珑以前的男朋友
,她没跟我说就走了,我想看一眼我们以前的家”。我央求道。
房东犹豫了一下,“得,你站门口吧,别进去了好吧?反正这光天化日的…
…”说着打开了门。家具、电器还是那些,我似乎还能闻到叶子如兰的气闻,看
到她扭着轻盈的腰肢走来走去。
那天我不知道怎样回了家,我只知道把身子放倒在床上的同时,悲伤梗住了
喉咙。如果你在夜里看到一个男人默默流泪,那他多半是感觉失去了最珍贵的东
西。
比如爱情。
“海涛,我是为你好,也是为我自己好,总之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何必把
彼此都弄得那么累?搞不好最后两败俱伤!”
“陋质何堪受殷勤?!”
“我不是一块美玉,我是被人摔了无数次的破石头,我配不上你!”
——这都是叶子以前对我说的话,此刻却象千斤巨石一样压在心上。
那一夜,叶子、小玉、肖琳三个女人鬼魅般纠缠辗转在我梦里,我头疼欲裂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明显得沉默起来,我疯狂地工作着,几乎用尽所有的精
力,王总对我的工作精神和业绩很赏识,他总在会议上表扬我,说年轻人嘛,就
得有李海涛的这种干劲儿!
由于北京市场从东到西分布很广,公司配给了我一辆桑塔纳。
肖琳总会不经意地出现在我面前,于是我就想起那两张印着蓝字的电影票。
叶子的照片放在办公桌上,对我灿烂地笑着。
我没有精力留给肖琳,除了工作,剩下的一点点精力都留给了兰苑公寓的可
视对讲门铃。
小云是现在唯一的突破口了。
我找过兰苑公寓的物业,他们只是耸了耸肩膀,说:“先生,对不起,物主
没有义务告诉我们行踪,我们无能为力”。
莫非小云也跟叶子一起去了新加坡?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星期天,我中午起了床,草草吃了点东西,正准备出门,肖琳打来了电
话:“海涛,是我,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吧,我有事找你”。
“哦,肖琳,什么事儿啊,电话里说吧”。
“电话里不好说,真的有事求你,你晚上能来我家里一趟吗?”
“哦……很重要吗?”
“是啊,上次你不是送我到过楼下吗?还记得吧?三门 201 。我等你”。不
等我回话,肖琳就挂了。
出门的时候,我老妈跟在我身后说:“儿子啊,晚上在家吃吧,今天你生日
,你姐晚上也来”。
生日?哦, 11 月 28 号了?还真是忘了。
那么说我今天二十七岁了?那么说叶子已经走了一个月零九天了?想到这个
名字,心就紧缩成团,又象是被谁踩了一脚,生疼生疼的。
疼得自己要紧咬牙关才能挺过去。
“不用了,妈,我约了人,今天不回来吃了,也别让我姐买蛋糕了,没人吃
浪费”。说完我下了楼。
小云家还是没人,这已经成了我生活中的一个必要程序,可惜这程序老是启
动不起来。
下午我开着车去找了一趟耿直。耿直在远郊一个渡假村跟朋友玩牌,我在他
身后看了一会儿,等有人去洗手间的时候才把他拽到一边。
听完我的话之后耿直摇了摇头,说:“雪儿没提过这事儿,自从她到了美国
,一般都是主动打回来给家里啊给朋友啊什么的,叶子应该没有她的电话,那临
走前就不可能联系上她。叶子的手机你不是也打了,一直没开机对不对?那么她
们可能就失去联系了。这样吧,我晚上跟雪儿打个电话,她白天怕不在宿舍里。
万一她有叶子的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老弟,别着急,女人嘛,发顿火出了
气就回来了……”
可是,发了一个月零九天的火怎么也该消了啊?
从郊区赶回来已经八点了,我肚子饿得真叫,来到三门201跟前,刚想抬手去
敲,门开了。
肖琳精心修饰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等你好久,怎么才来?”
我疲惫地一笑:“有点事儿,耽误了。”
客厅里摆着一桌子菜,还有一瓶红酒,背景音乐是轻柔的英文歌曲,也不知
是谁唱的,歌手的嗓音独特而柔美,有点让人心醉。如果再来俩侍者,中餐换成
西餐,这儿就有点酒店的意思了。
“生日快乐!”她说。
“你怎么知道?”说真的我很久没被感动过了。
“员工登记表上都有嘛,你去洗个手就快来坐吧,我这人也不会做饭,在楼
下叫了几个菜,不过这个茄子是我烧的,还有这个凉拌西红柿,海涛你别笑话就
是了……”肖琳帮我拉开了椅子。
我坐下来,先填了两口,问:“找我就是……”
“也不纯粹吧,我觉得你最近心里有事儿,所以想找你聊聊,你看你现在每
天都走很晚,听说你女朋友出国了,还没回来吗?”
“她度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我心不在蔫地应付着,看着桌上的红酒
,忽然想它是不是只有4度?一想到这里就没了食欲,于是端起了酒杯,也没跟肖
琳说话,自己先干了一杯。
我敢肯定它不是4度的。
英文歌循环了一遍,又循环了一遍。
“如果我真的去美国,海涛,你……会想念我吗?”肖琳忽然主动提起了这
个她曾一度回避的话题。
“什么时候?”
“我……只是假设。”
“呵呵,朋友嘛,总会想的。”这话连大脑都没过,就随便溜了出来。
“那么,我想知道,如果我不走,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我的照片放在你皮夹里
?”肖琳放下手中的酒杯,酒给她的脸庞染上一层红晕,女人喝了酒会不会变得
美丽?我忽然想起叶子那次过生日酒后的美态,还想起了那夜醉眼迷离的叶子问
我的那句“为什么?”
现在,该轮到我反问她“为什么”了,问她为什么杳无音信。
见我发愣,肖琳就用手指轻碰了一下我的手,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暗示我,却又不露痕迹。
“算了,一个蠢问题,不答也罢!明天还要上班,就别等十二点了,我们现
在吹蜡烛吧!”肖琳把蛋糕摆上桌子,又点燃蜡烛,只留了一盏小灯,“先许个
愿吧,海涛!”烛光映着肖琳玫瑰色的脸,恍如不真实的人生。
除了让叶子回到我身边,我还能许什么愿呢??
肖琳在我吹熄蜡烛之后第一秒钟,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生日快乐!
”她略带大胆的举动让我有点吃惊,而她身上优雅的香水味儿缠绕着我,我忽然
发现这一切很是受用。
如果我在这时候做点什么的话,估计肖琳会很顺从。
其实根本不用担心,她现在就在抬头凝视着我,深情而专注,要是我没理解
错的话,她眼神里就满含着鼓励的意思。那一刻,在轻柔的音乐和昏暗的灯光下
,我确实有点迷糊,人往往会遇到这种时候,诱惑无处不在。
叶子曾用轻蔑的口气说:“男人?哼哼……”是啊,我承认诱惑,就象我承
认我是一个男人,一个被心爱的女人抛弃的男人。
手机忽然响了,显得突兀而局促,跟特意营造的气氛很不搭调儿。肖琳用手
拢了一下头发,帮我拿过来手机。
没有号码显示,我的心一紧,莫非……
第四十四章
手机忽然响了,显得突兀而局促,跟特意营造的气氛很不搭调儿。肖琳用手
拢了一下头发,帮我拿过来手机。
没有号码显示,我的心一紧,莫非……我一边踱到别的房间,一边接听了电
话:“喂?”——我的声音有点抖。
对方没有说话,我几乎闻到了电话那头叶子如兰的鼻息!
“叶子……” 我好象是用了全部的心力才吐出这个名字,待这两个字一出口
,浑身顿时就没了力气。
电话出现忙音。
手机从耳边滑落,“啪”地掉到了地上。
我就顺着墙蹲下来,用双手抱住头。
肖琳走过来扶我,被我抬手制止了,我说:“别管我,让我静一会儿。”
就这么蹲着,直到我的两条腿失去知觉。知觉算什么,我恐怕正在失去的,
是我今生今世的爱人。
那天晚上从肖琳家出来,二十七岁的我象个游魂一样站在寒风里,想让刺骨
的寒风冰冻住我的痛彻心扉的思念。
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叶子还活着。
我在第二天收到王总给的一个生日红包,并派我和销售部另一同事隔天出差
前往重庆和广东地区。出差的前一天晚上我去了趟夜色阑珊。
“给我一支烟”,叶子一年多以前就是在这儿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都没有变,除了看不见叶子迷人的身影;什么也都变了,除了我对叶子
无尽的思念。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孩子在我的面前站住,把小手袋往桌子上一放,媚眼如丝
,问我:“先生,您寂寞吗?”
我看了她一眼,挥挥手让她走开,思绪一转,又一把将她拽住,“你知道这
儿有个叫叶子的吗?”
“哦,听说过,她以前是名人啊,不过早就不干了,被人包了吧?先生你要
找她啊?”
看来她是不会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我撇开那女孩起身离去,走出夜色
阑珊的时候,心里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失去叶子了吗?
第二天,我飞往成都,然后转往中山和深圳,回到北京后呆了没几天就又跟
公司的人一起去上海开年度会议了。
如果我重复地、重复地诉说这些日子以来对叶子的思念,那么所有的人都会
感觉厌倦和疲惫。因为,太深也太多了。
二十世纪末的最后一个冬天,我肩膀上所背负的爱情象五指山一样沉重。
对了,我就是那只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孤伶伶的猴子。
1999年 12 月 22 号,就算有一天我傻到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也不会忘记
飘雪的这一天。
这一天,小云家的可视对讲终于有人接了。
但绝对不是袁威那口纯正的北京口音。脑海里就浮现出戴着小金丝边儿眼镜
的香港男人陈杨。
我只是听说过这人,于是就不敢胡说八道,只是急急地说明了来意,那人说
:“可是,小云不在。”
“告诉我她去哪儿了?行吗?这两个月除了出差,我每天都来找小云,没有
别的办法了,我能想的都想了,只有她能帮我找回叶子!”
对方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李先生,你上来说话吧。”
电梯里,我出了一身冷汗,以至于敲开 9A 门的时候,来人惊诧地看了我一
眼。
我伸出了手,说:“李海涛,叶子的男朋友。”
“你好,我叫陈杨。”他几乎跟我印象中没什么两样。
我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此番的意图,陈杨也不说话,倒了杯水放在我面前,随
后扶了一下眼镜,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我看着他,我等着他说话。
陈杨好象被我看得极不自在,就起身踱到阳台上,背着身说:“李先生你还
是走吧,叶子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等小云回来让她说给你听吧。”
直觉告诉我陈杨肯定知道真相,我顾不了许多,走到陈杨身后,说:“陈先
生,您比我岁数大,我应该叫您一声大哥,想必您也知道爱一个人的痛苦,何况
爱的这个人现在连音信都没有,甚至是死是活我都还不知道,您就当行行好,至
少告诉我小云的去向吧?我到您这儿来回跑了两个月,您不忍心让我不明不白地
跑一辈子吧?”
陈杨转过身来,镜片后的眼睛却躲了我的目光,“唉,不是啊,我也知道你
心里难受,但是这事我要先问问小云才能答复你。要不,怕小云回来怪我。”
“有什么不能说的?叶子她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求您了,您倒是松松口啊……”我腾一下就紧张起来。
“不是不是,李……海涛是吧?你别误会,叶子没出什么事,她好好的,你
千万别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