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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妇当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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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天意?

命人先点了灯,待屋里亮堂了许多,安然与表姐才陪着老太爷坐下。

“不论如何,外公也该注意自个儿身子,舅舅已经这样了,您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叫这一家子可怎么办?”安然忧心地将碗筷放到老太爷的面前,又亲自给老太爷布菜,“外公好歹先吃些东西,天塌下来也不是一时的事儿,饿死事大,现下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唉。。。。长叹口气,老太爷微微摇着头拿起筷子吃饭。

安然见老太爷用膳了忙示意表姐去同舅母说一声,免得舅母担忧。表姐看了看正用膳老太爷,见他情绪还好才放心地离开。

老太爷用了多半碗的米饭才放下了碗筷,知老太爷用好了,安然命人收拾了桌子,支走了下人才道:“外公不必太忧心,如今舅舅何时醒来还未可知,即便醒了,小腿骨折至少也要养上三月,那时五月已过,想必不会再抄家了。”

老太爷微微摇头道:“陛下允了你舅舅致仕。”

“这岂不是说已经成了,外公为何还这般忧愁。。。。。。”安然疑惑,莫非外公放不下权势地位。想一想也确实,在官场多年,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放下的?

她刚要开口劝解,老太爷开口了。“你舅舅怎么样了?”

一说到舅舅,安然的眸子就黯淡了下来,沮丧地道:“还是那样子,请了许多大夫都没办法。”越说安然越是哽咽,“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不乱出主意,舅舅也不会。。。。。。”

老太爷伸手摩挲着安然的额顶:“不怪你,即便没这事儿,来日也是抄家之祸,如今这样倒要好许多。”

“可,可我。。。。”

老太爷自是明白安然心里的不安,可他也明白这事不怪她,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轻声安慰道:“然儿别放在心上,外公相信你舅舅会没事的,然儿也要相信,你舅舅他一定会没事的。快别哭了,叫人看见了笑话你。”

“舅舅真的会没事吗?”安然不信但还是问了。

“会的。”

安然微微点头:“我相信外公。”尽管心里不大相信,但为了让老太爷安心,安然嘴上还是信了。

※※※※※※

赫连家远离朝堂,却依旧没逃脱风口浪尖的起伏。

赫连希才名在外,鄞州知州的人选虽不是年轻的赫连希,他却是朝堂上争论最热门的人物,尤其是李云正王耀文极力举荐他为鄞州副参政,协理鄞州事宜。

当今陛下并未立刻表态,朝堂上虽看不出陛下的意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的意动。

原本已经平静的赫连家却因此而又陷入了困境,赫连城的意外祸事致使他不能继续出任鄞州,赫连希却不能采用同样的方法,否则引起陛下的疑心反倒不好。

“外公,表哥才十六岁,如何能出任鄞州?若是。。。。”

老太爷紧蹙眉头,颓丧地道:“难道是天要亡我赫连家?”

老太爷不甘地呢喃,坐在他面前的安然一声不吭,却也紧绷着小脸,许久道:“外公,柴家不能出面,赫连家不论如何不能牵连到柴家,柴家是赫连家最后的依仗,为今之计,咱们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安然小心地瞄一眼老太爷,继续道,“外公要不要给我父亲去信,也许父亲能说服李大人也不一定,毕竟大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老太爷摇摇头不赞同地说:“李云正既然能这么坚决就不在乎赵家那边的意思,他上书前如何都是考虑清楚的,何况赵家在京城并无在官之人,且去信能不能赶上还是一回事。”

赵安然彻底的沉默无语了,她是个闺阁女子,如何都不如老太爷想得长远有见地,既是老太爷说不行,那必定是不行的,只是眼下难道就坐以待毙吗?她攥紧了拳头,重活一世,她不想再无依无靠了,那么无助,举目无亲的感觉,她很不喜欢,很不喜欢。

“外公,眼下畏首畏尾反倒容易误事,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干脆就绝了后路,破釜沉舟未尝不能自救。”安然话里透着一股子坚决。

老太爷诧异地看着她,见她一脸毅然,很有一股子英气,竟比男儿更多了一分气魄。老太爷低头沉思,与其这样任人鱼肉,反倒不如奋力一搏,兴许真的能过破而后立呢?就算能拖后,只要赫连希进了鄞州,即便不是五月,也是不远,横竖是一刀,何不痛快些?

想明白后,老太爷抬眼迎上了安然期待的目光,正色道:“你先去稳住你舅妈,再把希儿请到正厅。”

安然明白,老太爷是要请柴大人上门,打算最后奋力一搏了,舅妈若是知晓柴大爷上门,定是要来见面的,只如今祸福难料,诸事繁忙,她去稳住舅母是最好的办法。

天晚夜凉,今夜月色皎洁,安然行色匆匆无心观赏,径直去了舅舅养病的屋子。撩开帘子跨步进屋,见舅母正在床前照料,她轻声地靠近赫连希,低声道:“表哥,外公叫你去正厅有事相商。”

赫连希瞧了一眼安然,点点头同舅母说一声便去了。

舅母无心顾念这边,倒没什么疑心,只当是老太爷要问问舅舅的病情,并没有多言。安然见此,轻声叹气,坐在了表姐欣欣的身侧,见她神色担忧地望着床榻,小脸苍白苍白的,伸手握住表姐的柔荑细声安慰道:“表姐宽心,舅舅一定会没事的。”

安然的只言片语并无多少功效,欣欣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见舅母和表姐这副样子实在是心存愧疚,却又讷讷无声,坐在屋里很不自在,见表弟不在屋里,便悄声退下去照料表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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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锋芒

隔日,朝堂之上当今陛下坐观下臣,沉声道:“鄞州任命不得再拖,除李爱卿举荐赫连希为副参政之外,各位爱卿可还有举荐之人 ?'…fsktxt'”

顿时寂静无声,半晌才有一官员出列福身道:“臣奏请陛下任命临州姜家大爷姜鸿钧出任鄞州知州,此人虽笔墨平常,却有经世之才,有他担任鄞州知州,定保鄞州无虞。”

一老官员反驳道:“陛下,姜鸿钧纵有经世之才却也只是商贾之行,姜家虽为临州大族,然三世之内入官者甚微,为官之道不比商贾行走,鄞州军家重地,臣以为姜鸿钧不足以胜任。”

陛下横扫了一眼众官员道:“其他爱卿有何见解?”

“臣以为临州赵家大爷赵庭轩可堪此任。”王耀文忽然出列躬身启奏。

李云正听此微微蹙眉,却也并不反对。

众大臣听此,并无反驳之语。

赵家祖上为何,别人不知当今陛下却是深知。赵家祖上有开国之功,弘呈元年封昭德候,赵家五代官绅,累世底蕴,姜家年代虽比赵家久远,却远不如赵家底蕴深厚,如今王耀文这般奏请,自然无人反对。

陛下见无人反驳,昂首间掩去了眼底的冷冽,谨道:“既无人反对,朕即可任命临州赵庭轩为鄞州知州,赫连希为副参政协理鄞州政事,各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就退朝吧。”

眼见陛下要走,柴凤楚大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陛下微眯眼道:“柴爱卿起身说话。”

“谢陛下。”柴凤楚知陛下不耐了,简道,“陛下,赫连希乃赵庭轩妻侄,理应避嫌。”

陛下微微蹙眉不悦道:“朕已声明,此番任人唯贤,不必避亲,柴爱卿多虑了。”

“陛下,赫连希乃十六岁少年,不过多读了几年书,有几分才气,却并无理政经验,鄞州乃兵家重地,岂可由着黄口小儿随意拨乱,臣请奏陛下三思。”柴凤楚言语简单,却陈辞中肯,陛下听之自是有了一番计较。

“陛下,赫连希虽年少,却是少有的博学之人,又善骑射,广读兵书,实乃可造之才,虽经验不足,但历练时日必是一员良臣良将。”李云正转身面对柴凤楚正色道,“柴大人初入朝堂不也是一无所知,人总是从无到有,不学不知道,赫连希虽年幼,却是真正的栋梁之才,岂能因年少就埋没了?”

“李大人,鄞州重地岂能儿戏?”

柴凤楚一句简单的话,驳斥的李云正无可反驳,难以自圆其说。

王耀文懒懒地走出列道:“鄞州有赵庭轩为知州,有我王耀文执掌兵马,赫连希一小儿不过由着我等教导一二,况且有我等坐镇,柴大人难道是放心?”

柴凤楚自知众口难辨,忙跪请道:“陛下,赫连希未入仕,小小年纪不过是读了几本书而已,纸上谈兵岂能为政?难保不是祸乱一方,何况赫连希之才道听途说,是否讹传尚未可知。臣奏请陛下听一听赫连老太爷与赫连希本人的意思,若果真他是少年英才臣定不阻拦,但若他只是嘴上功夫,臣宁死不能让一年少之人协理鄞州政事。”

陛下听之一词,颇有以死谏言之意,虽喜他忠贞之心,却不悦他此番要挟之意,凝声道:“若现在去宣,只怕要拖到明日,这一日拖一日终不是办法,既有赵、王二位爱卿把关,赫连希。。。。。”

“赫连祖孙如今就在殿外求见。”

一语惊波,陛下凝眉道:“宣。”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陛下是生气了,此时赫连老太爷与赫连希觐见,反倒不利,众人皆暗自摇头。

赫连争与赫连希由内侍领着入朝堂,众官员皆回头看这祖孙二人,几不可见地摇头暗叹可惜。赫连争自是察觉了朝堂上的冷凝,虽不知为何,却也有几分猜测,恭敬地跪拜道:“臣赫连争携长孙赫连希恭请圣安,陛下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万岁。”赫连希拘谨地低着头跪拜行礼。

“赫连希抬起头来。”

听言,赫连希紧攥着拳头,强自镇定地抬头,嘴角微微上翘,展出一个很是僵硬的笑脸,见到圣颜先是一惊,转而眸中聚集了崇慕之意。

陛下见他先是紧张万分,本是有些嗤意,然瞧见他眼带儒慕崇敬,双眸晶亮干净,仿佛一枚晶莹的白玉透亮,顿觉紧绷的脸色一下松弛了,上扬起嘴角道:“赫连爱卿的孙子倒不怕生,竟直勾勾地瞧朕呢。”

言语中带着舒缓调笑之意,赫连争浑身一松,严谨道:“他年少无知,请陛饶恕他无礼之举。”

陛下轻拂衣袂道:“爱卿言重了,他不过是得慕天颜,何罪之有?若真就因看了朕一眼便治他的罪,朕岂不成了昏君?”

也不等赫连争跪拜请罪,直接看着赫连希道:“赫连希,你知道为何宣你上殿吗?”

赫连希拜了一拜道:“回陛下的话,有大臣举荐希为鄞州副参政,然希年少无才无德,难以服众,故而有了争议,希虽不知陛下宣召为何,却也知是为鄞州任命一事。”

陛下笑看着赫连希问:“你自以为你能否胜任?”

赫连希昂首挺胸道:“希自认五年之后定能一展抱负。”

他刚一出口,赫连争险些张口斥责他,奈何,朝堂之上,岂容他插嘴,只能暗自心惊,手心里全是冷汗。

“哦?”陛下眼睛凝视着他道,“你是自负盛名,还是真的自信?”

赫连希拍胸道:“陛下且看五年后,希定能凭一己之力直上青云。”

“好!朕等着你。”陛下扫了一眼众人道,“鄞州之事到此为止,赫连希年少暂缓任命。”

待众人离去,赫连希才扶起战战兢兢的赫连争,知他为自己担忧了,低声道:“对不起,祖父,我没有按您说的做。”

赫连争摆摆手道:“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你既有一展抱负之心,我又岂能拦你,只希望你以后谨慎些,断不能像今日这般莽撞,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父母兄弟姐妹,将来你还会有妻儿,我不说你,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柴凤楚从另一侧伸手搀扶住赫连争道:“陛下很赏识大外甥,赫连家既有大外甥,赫连大叔何愁将来?”

赫连争叹息一声暗自摇头道:“贤侄,祸福相依,他如此锋芒必露,来日焉知不是祸事?”

柴凤楚笑脸一滞,赫连争身子也是明显一僵,三人顿时无语。

第058章苏醒

来到京城已十日,姑且算是了了一桩大事,然如今危机暂除,安身立命之本却始终未能着手,尤其眼看着再有一月就要春中,她必定要在春中之前筹备好一切,只是舅舅尚在昏迷,老太爷才经历了一番波折,身子也很虚,她纵然焦急却也只能按下心思等待。

春寒料峭,习习寒风入骨,安然捧着本书靠着窗棂遐思。

竹儿端着铜盆进来,热气雾蒙蒙地缭绕着竹儿的脸颊,她拧了帕子,关了窗子,又夺了姑娘手里的书,愠声道:“姑娘再不该如此,身子才好些了就这么糟蹋,岂不教人担心?”说着话还不忘瞪了一眼,伸手拿了挂在墙壁上的外衫替姑娘披上。

也怨不得竹儿生气,安然前两日因着心思沉重,夜里又着了寒,竟得了风寒,今日才好些了,她就捧着书坐到窗子底下,且竹儿本就性子泼辣,什么话也没个忌讳,她见了姑娘的作为自然要唠叨一二。

安然也责备她,赔笑道:“竹儿姑奶奶别生气,我这不是没事吗。”

“等真有事了就晚了,姑娘也别总嫌我们唠叨,到底是您自个儿的身子,你也为自己打算打算,别总这么不经心,将来烙下病根可不是玩的。”菊儿进门来直接接了话茬道,“姑娘难道不比竹儿性子沉稳?哪里有您不明白的?你这么做无外乎是不在意的,可你也要为四少爷考虑,若没你护着,他一个小人儿如何能在偌大的家里撑着?”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从来都是想着,为了外公舅舅如何,为了弟弟又如何,可真正让人伤心的不是那些外物,她纵然对人世看得轻了,可她还是自私了,从未想过自己的不在意会不会伤到亲人,原来她才是真正自私的人。

菊儿一番点醒之语,令安然茅塞顿开。

菊儿竹儿见姑娘想开了,互相看着笑了。

陈嬷嬷匆匆而来,身后跟着表姐身边的丫鬟玳瑁,见她一脸喜色忙问道:“玳瑁姐姐来了,快坐吧。”

玳瑁未动,依旧站立道:“大爷醒了,姑娘让奴婢来请表姑娘过去。”

安然猛地站起身惊喜道:“舅舅醒了?”

玳瑁微微颔首道:“奴婢来时有苏醒的迹象,表姑娘快去看看吧,大爷如今病着,怕是很快就累了,趁着醒来您能去说说话也好。”

陈嬷嬷赶紧替安然系上纱锦玉绫披风,几人匆匆地奔向正房。屋舍门外碰上匆匆而来的老太爷,安然忙上前扶着:“外公别急,大夫既说舅舅没事,自然是无碍了。”

进了内室的门,一众人正围在床前,安然扶着老太爷站到床边,舅舅仍紧闭着眼睛睡着,丝毫不为这屋里动静所惊,老太爷见此失望道:“既没醒就都散了吧。”

听着老太爷无力软颤的声音,安然眼角涔着泪。

上天何其不公,若要给人希望,何必又要让人失望,竟要年迈之人承受这种落差,心里如何能不难受?

安然轻拭眼角,小心地扶着老太爷道:“舅舅会醒来了,外公别泄气,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赫连希听见安然的安慰之语才醒悟道:“祖父,父亲他已经醒了,只是身子太虚吃了药又睡了而已。”

老太爷顿时喜上眉梢:“大夫如何说的?碰了头,可是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赫连希见老太爷一下子精神了忙道:“大夫说父亲只消养些日子就行,可能刚站立的时候会头晕,不过慢慢走几次就好了,并无大碍。”

老太爷见众人都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心下疑惑道:“既然是好事,你们怎么都沉着脸?莫不是还有别的病?”

赫连希回头看一眼床榻,惋惜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赫连欣欣哽咽道:“祖父,爹爹他,他的腿伤了筋骨,以后再不能行军打仗了,而且逢雨天还会腿疼。”

老太爷顿觉头晕目眩,身子摇晃一下险些跌倒,安然急忙从旁扶着低声安慰道:“外公,人活着就有希望。”

老太爷惚地想到了抄家,暗叹道:如今这样也好,省的再连累的家族,只是,城儿醒来怕是要静思一段时日。

当天夜里舅舅就醒来了,由着舅母身边的碧莲喂了一碗稀粥,饭毕,身后靠着枕头倚在床上,坐着同一家人说话。

“儿子不孝,让爹担心了。”舅舅靠在床上声音低微满怀歉意地道。

老太爷笑道:“你醒了就好,为父只盼着你平安。”

在儿子跟前从来都是严父的老太爷竟能说出这般的话,着实叫舅舅惊讶了,微张着嘴瞪着眼睛看着老太爷。

安然瞧见舅舅这般模样,遮去眼中的黯然,扬起明媚的笑脸道:“舅舅醒了可不能再贪睡了,舅妈担心的整天瞧瞧抹泪呢。”

听此,舅母讶异地看了安然一眼,转而微红着脸道:“就你贫,舅妈哪里流泪了,净瞎说。”

舅舅却是愧疚地看向了舅母:“凤柯,害你担心了。”

舅母轻啐了舅舅一下道:“我不担心你,你还想让哪个担心?”

话里掩不住的娇嗔,舅舅轻轻地笑了,只是,谁也没看到他低头瞬间眼里的低沉,他耿直却不呆傻,众人眼里的笑容是真,眼底的担忧与黯淡也是真,他虽不知道是为什么,可他心里多少有了猜疑。不想让亲人为自己担心,便笑着掩饰了。

※※※※※※※※※

正院老太爷的书房,安然与赫连希坐在老太爷的对面,三人皆不言语,尤其赫连希微拧眉,许久见他不言语,老太爷叹息一声道:“希儿,你不愿意经商?”

“祖父,我,我。。。”

老太爷见他吞吞吐吐也不恼,缓声道:“说说为什么?”

“我愿意效法祖父戎马沙场,也愿意学父亲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不论是为政官为兵将,希都愿意。”赫连希只说了效法祖父父亲,他立志在仕,不在商。

老太爷沉默了,半晌道:“你既有此志向,我不拦着你,只是有一点,三年之内你不得入仕,且赫连家不会为你谋官,一切全在你自己,若你有所成就,便圆了你的志向,赫连家便由弋儿继承,若你一无所成,赫连家也不会由你继承,你还愿意一搏?”

赫连希毫不犹豫地坚定道:“若一生不能为了志向而拼搏,希一定会遗憾终生,希不愿留有遗憾。”

见他意志坚定,老太爷也不再多说:“安然难得来一趟,你明天带她和安笙一道出去逛逛。”转头看向安然道,“时日尚短,不必急在一时,然儿也这两日也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咱们再决定从哪里入商。”

老太爷赫连居然让安然决定入哪一行的商,赫连希满腹疑惑。

第059章序1

“老太爷,万不可如此。”

祖母派来的嬷嬷是个精炼人,却在此时阻拦倒令安然觉得甚为不解。

老太爷眼光凌厉地一扫:“嬷嬷何出此言?”

嬷嬷浑身一颤,僵道:“来之前老太太吩咐过奴婢要好生照看姑娘少爷,姑娘是闺阁女子,如何能在大街上如同市井小民一样抛头露面,实为不妥,奴婢斗胆劝老太爷。。。”

“你当我赫连家的姑娘是什么?没有教养?嗯?”

嬷嬷一脸惨白地道:“奴婢只是就事论事,赫连姑娘自小在京城长大,不比临州小城肃严,也请老太爷体谅老太太和夫人的一片心”

“夫人 ?'…fsktxt'”安然冷笑道,“你是说李氏吗?真是可笑,她那样。。。。的人,也有心?”

嬷嬷蹙眉道:“姑娘即便不叫夫人一声母亲,也不该叫她‘李氏’,夫人到底是姑娘的长辈,姑娘离了临州才几日就忘了素日的教养了吗?”

安然云淡风轻地道:“嬷嬷既然敢说就是有依仗,我猜猜如何?”安然双目直盯着她的眼睛道,“嬷嬷是仗着有祖母撑腰,有李氏做后盾你无所顾忌是吗?不过,你也别忘了,我在赵家也没几日了,你真打量我不知道李氏打的算盘吗?”

嬷嬷微微挑眉,闷声道:“姑娘多想了,夫人。。。”

“住嘴!”安然严声呵斥道,“嬷嬷如此肆无忌惮是觉得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吗?呵呵。。。。嬷嬷别忘了,这儿是京城不是临州,我想处置你不过一句话的事,你该不会觉得为了你赵家会把我圈起来吧?柯家可是要人呢。”

嬷嬷正跪着磕头道:“奴婢是为了姑娘着想,姑娘难道不为四少爷考虑?”

她的意思安然明白,她微眯着眼睛,眼中闪过凌厉之色,道:“我自然是要考虑的,我比任何人考虑的都多。”

“那姑娘就该安守本分在府里待着,莫让老爷。。。”

“入乡随俗,嬷嬷不会以为这京城里还似临州赵府那般短视吧?女子守在闺阁固然是礼,却未必不能出门,今日,我出门出定了,若嬷嬷坚持,我只好动手了。”

安然抬眼看向老太爷,老太爷点头道,“好生伺候着嬷嬷。”

眼看着嬷嬷不甘地被拉走,眼中的怒火似团,安然丝毫不在意,转头看向了李氏派过来的丫鬟,她肤色略显黑,眼眸黑白分明,丝毫不动地站在安然的旁边,也不替嬷嬷说一句话,安然好奇地说:“你不替嬷嬷说句话?”

丫鬟躬身福礼道:“姑娘是主子,奴婢听姑娘的,展嬷嬷逾矩了。”

安然眉头似蹙非蹙地一颤,对这个从来到身边就一直不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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