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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妇当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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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会保你平安。”
日光下,安然似是被他坚定的誓言镇住了,璀璨如星光的双眸熠熠生辉。好一会儿,她双手交织紧握,从震撼中惊醒。
安然低头丝帕轻拭眼角,再抬起头已是一双干净纯洁的眼睛,丝毫不见情绪。
这时。柯云嵇双臂一伸,突然将她拦腰抱起。
忍不住一声惊呼。赵安然压低了嗓音道:“你做什么!”明知道他不会对她如何,但有前生的羞辱,她还是忍不住怀疑他的居心。
他抱着安然坐下,把她轻轻地放在腿上。
刚把安然放下,她便猛地推他,幸好他抱的紧,这才没让她逃脱。
这般强迫不是柯云嵇的作为,但是他怕今生再没有机会同她亲热了,再抱一抱她。。。这一生便无憾了。
“别挣扎。”他的声音很温柔,双眼灿若星辰含光浅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安然的脸颊。修长的手指顺滑而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引得她脸颊绯红,他微笑道:“从今以后,我不能再纠缠你,你要保重。”
安然沉下心来,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手慢慢地松开他的衣角。
他语气中怀着深深的怅然,只是为什么?
安然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眼时候眼中已是清明。不知不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直到今日才发现,这个男人不论变得怎样,他始终都在她心里,只不过她的逃避与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罢了。
他此番不同寻常的动作,赵安然思量着他许是要离开,或者。。。。刺杀靖王?这种冒险之事她想都没想过,眼下的处境,只有解决了靖王和王兴文,他们才能安全。王兴文本身身怀绝技,靖王又从小习武,柯云嵇这样怕根本就杀不了他们,只会打草惊蛇送了性命。
送命!
安然小脸儿煞白,她恨他,但从不想他去死,一想到他会为了她去同靖王动手,他会被靖王的刀剑斩杀,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哆哆嗦嗦着手不由地抚上了他的脸庞。
“不要死,我不许你死。”
脱口而出,赵安然显然已经忘却了其他,并没有注意到她自己的眷恋与不舍。
柯云嵇却是惊喜而瞪大了眼睛,确认她说的话,更是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手摩挲着她的背,她是在意他的。
安然对上他的笑容,不由地展开了灿烂的笑颜,她羞怯地望了他一眼,瞬间便垂头看向他处。
柯云嵇却不容她逃避,惊喜地别过她的头,让她正对着自己,痴痴地道:“然儿,你,你不希望我出事!你心里是有我的!”
见他如此这般激动,安然懊悔不已,怎地就脱口而出了!
风雨飘摇之际,不是她谈情说爱的时候,更何况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柯云嵇的感情,说爱确也有爱,但心底的戒备仇恨也是有的。虽然她此刻不会绝情地推开他,但她却不能放任感情,至少她的亲人要安妥。
赵安然皱皱眉,“松手!”
突然的转变令柯云嵇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愣怔了好一会儿,直到安然跳下他的身子,他也没有察觉到,等醒悟过来时,抬眼对上的已是安然冷清的双眸。
暗自叹息一声,也不再纠缠强求。
明明是有情,却硬是要这般言不由衷,也罢也罢,既然她执拗,他若能活着,便等下去,若他死了。。。。希望她一直都这般恨下去。
第176章 车中囚
范将军进了营帐,守卫在帐前的侍卫走远了些。
赵安然自然是没发现侍卫的异动,见他离开以为范凌有话交待,想着是不是也出去避一避。尤先生见她不知情,心下重重地叹息,却也什么都没说。
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尤其是不时地打量着她的神色,这让赵安然心中格外的紧张,生怕有什么事要发生。
半晌不见人开口解释,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了范凌,“范将军。。。”
范凌身子猛然坐正,就这么僵硬地挺直身子,回过神来笑道:“二姑娘打算何时离开?”
靖王没有派人来查探,就是来过的王兴文也不曾再出现,她早已经尘埃落定的心,被范凌突然问及的话惊了,“范将军,是要我一个人。。。离开?”
赵安然眼圈一红,低头时瞧瞧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再抬头已恢复清明,“这些日子劳烦将军照顾了。”语气温和,却伴着丝丝的哀怨,抬眸看向尤先生身后的小徒弟,“先生也走吗?”
尤先生见她紧张地看着自己,小脸紧绷着,轻咳了咳,说道:“郓州内乱,靖王又要随军进京,范将军被派留守,我同。。。。想留下帮些忙。凌国迅雷之势强兵压境,没人镇守怕是不妥,郓州地势险要,没了这块天然屏障,也只能看着凌国将大乘占位殳。”
“好在郓州一切行事安好,潜入城中的天衣卫已然消灭殆尽,倒是二姑娘一路风尘,怕是要多注意些。”
赵安然万分舍不得也只能任他,她不能用自己的私心将安笙拴在身边。
晴天白日突然下起了大雨。
赵安然站在营帐外,想着即将离去,心里就是一阵的怅然,虽然在军营有诸多不便,但能每日看到安笙,她心里很踏实,这就要离开了,真不知道再见面是何年何月。
几个高大身着军服的士兵正淋着雨推着囚车冒雨前行,噼噼啪啪地闪电雷鸣,竟比平时要要吓人的多。
也不知是谁这般倒霉,竟是淋着雨被押送军营。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浓稠的黑云将白日压住,瞬间这个天地陷入了昏暗之中。借着闪电噼啪,赵安然睁眼看清楚了囚车中的男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他?!
手脚微颤,就是紧紧绷直的双腿也有些发软。
郓州城的罪孽,难不成是要他来承担?他如何担负得起数千万百姓的生命,一国的尊严!靖王真是看得起他。
忽然想起他身边竟没有人跟着,赵安然心中一阵疑惑。世家大族即便是入狱,也是可以有人随身跟着照顾的,除非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他的罪责竟然连仆从都用不得了吗?
“。。。。。。怎没有人来替他求情,甚至连个送被子雨伞的人都没有?”赵安然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背后的人就这样选择沉默吗?
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了脚步,转身进了帐子拿了雨具,缓缓走向马车。
见有人靠近,士兵停下车轱辘,手里拿着兵器指着赵安然道:“朝廷要犯,禁止靠近。”
第176章 毒誓
站在远离囚车的地方,赵安然停下脚步,身前明晃晃的锋利刀剑令人看着便不寒而栗。好在,她刚停下脚步,守在囚车边上的人就让出了一条道。
其中一人凶狠说道:“稍快些。”
赵安然此刻心情很复杂,她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只觉得有些难受,却也有丝丝的畅快。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衫,撑着油纸伞站到囚车边上,眸中闪过心疼,嘴角刻意微微翘起,口中说着尖酸的话,“你也有今天?!”
话说出口,心里却如同刀绞。
柯云嵇讶然失笑,道:“以后不要刻意掩饰情绪,你的眼睛骗不了人。”
论年龄赵安然重生一世,比柯云嵇大了许多,对上柯云嵇她显然仍旧是单纯之人,即便是两世为人,她仍然学不会耍心机耍手段,所图所谋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当面被柯云嵇这样说,脸上有些挂不住,呛口说道:“你又比我强多少,此时此刻你我之境,足见高下。”
柯云嵇知道她此时心里一定很乱,口上占些机锋也不在意,双眼看看士兵远离此地,给他二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哪知,赵安然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我随你一道进京。”
刚刚还在同他打机枪闹口角,没等他回神她已经坐在了囚车的前面,一面撑着油纸伞坐下,一面开口交待范凌派在身边保护她的士兵:“你告诉范将军,让他照顾好尤先生和。。。那位小弟子。”
说也奇怪,按说她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兵是出不了军营的,可守卫军营的人却并没有拦下她,甚至盘问一句都不曾,这让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陷入了迷惑。不过,她也没有过于纠结于此。接下来的路会很艰苦,她必须撑下去。
柯云嵇没想到她会真的随他进京,他如今的模样怕是脏乱到了极点,他不想在她面前狼狈不堪,心底又时分欣喜在患难之下看明白了她的真心,只是要她走出自己心中的牢笼却并非那么简单。
他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然道:“你渴不渴?”
柯云嵇抬起头,眼中微带着不解之色,一路上她不顾荆棘为他取水,嫩白的素指已经被伤的斑驳淋漓。她却始终没有放弃过他。
“不渴。”
“哦。”
安然跪坐在囚车侧面的车辙横板上,瞧瞧抬眼,面前面容苍白泛黄的囚犯是柯云嵇!他那么一个爱慕容貌的人。竟然为了她坐上了囚车。在同柯云嵇的目光相触后,安然连忙低下了头,胸口不知为何碰碰直跳,脸颊也泛着红晕。
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是谪仙一样,不染尘世浮尘。可他为了她终究是踏入了尘世的泥淖,回想上一世。。。。柯云嵇始终是放浪形骸不拘不束肆意地活着。
而今的柯云嵇染上了尘世的庸扰,没了骨子里不羁的野/性。
前世的柯云嵇清冷高傲不染尘俗。
今生的柯云嵇一样的高傲,一样的清冷,却已经染上了人世的潇尘。
或许她应该冷静地同他说清楚,不管爱或不爱。她不能一直逃避,坚定了心,赵安然抬起头定睛看着柯云嵇。咬了一下嘴唇,“我承认我心里有你。”
柯云嵇愣了一下,转而双眸璀璨如烛火透亮,“真的?”
须臾又道:“我就知道!”
“我是喜欢于你,”赵安然双手揪在一起。似是非常紧张,“但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
柯云嵇愣住了。良久才迟迟地道:“为什么?”
他真的不懂,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也喜欢她!
长长一声叹息,赵安然眸光黯淡,抬头看着乌云遮蔽了日头的天空,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了,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总感觉我们已经认识了一生,甚至我很了解你,知晓你的任性,知晓你的肆意,更知晓你心中不拘情/爱。”
“你多情,但也薄情;你长情,但也寡情。你会记得多年前你的红粉知己,也会在转眼之间就忘记昨日伴你身侧的红颜。。。你容不得别人背叛,更不喜欢你的女/人不贞,哪怕不是那个女子的错,你都会将一切施加给她。”
柯云嵇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又有些明显的不服气。
这些根本就不是他,自从认识了她赵安然,他的心就从没有再看过别人。
看出了他的执拗与不服,赵安然也不想询问,更不想听她解释,沉在心底的话压得太久了,索性一次说出来,她便不会那累了。
“那不是我!”
他倔强的喊出声,却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赵安然微笑着看着他因愤怒而略显狰狞的脸,他还是那样,只要不是他认同的他都会以这样的愤怒来回应。轻轻地摇摇头,“这是你,是真实的你,也许你现在并没有这样,但你就是这样的人,终有一天你会变成这样。”
他不懂她怎么会如此看他,见她双目中透着认真,一时也没有反驳,但这真的是他吗?他以前或许有些放浪不羁,也有些不为人齿的风/流/韵/事,但他认识她以后,就连姬妾都没有再碰过。
沉默了一会儿,柯云嵇坚定地说道:“那不会是我!一定不会!”
见赵安然并没有搭腔,他接着又道:“我柯云嵇立誓,这辈子都不会是那样薄幸之人,若。。。若有一日我真如那般,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她不相信誓言,但听他这般发誓,心里还是一阵的颤动,最后磕磕巴巴地道:“你,不必这样的。”
柯云嵇突然释然地淡淡一笑:“我自己觉得有必要就好。”
抬头望望天,柯云嵇黯然了一瞬,扬起明媚的笑脸道:“我究竟是怎样的,以后我会证明给你看,但我希望在你认同或者不认同的之前,不要轻易否定我,我。。。并非那么,不堪。”
赵安然撇嘴。
不是她不给他机会,实在是她是真真正正地同他过了一生,虽然她那时候薄命早丧,可她确确实实看清楚他的为人。
想起相识时她眼中的恨意,柯云嵇抬眸问道:“你还恨我吗?”
第177章 爱恨
赵安然怎么会不恨柯云嵇?
如果她能放下心中的恨,就不会像现在那样说出那些名不副实的话。
安然身子一僵,只瞬间扬起明媚的笑,“不恨了。”
柯云嵇握住安然的手腕,她猛地抽手避之不及如洪水猛兽,他苦笑:她之前恨过,现在。。。也恨吧。
他并不知道安然此时的心境,但多少能猜到几分。如今他身如牢狱,他日生死未知,若靖王一心要他抵罪,他如何都活不下去。
她是怕他死不瞑目吧。
这一次柯云嵇却是猜错了,安然并没有想着他会死,而是真的决定不恨了。她现在即便做不到视他若不见,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做到,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柯云嵇怎样脱险她不知道,但她相信柯家不会坐视不管,柯峰宠溺的嫡孙不会就这样轻易死去,而且以那样的罪名。。。柯家承担不起。
“那你喜欢我吧。”柯云嵇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伸手紧握住安然的手腕,“安然。”
安然羞涩地垂头,用力抽手,却不得,“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柯云嵇倒吸一口气,真想破口大喊,‘男女授受不亲’,他和她是夫妻!夫妻!可他不能,那样只会将她推得更远,明亮的眼眸闪过一抹黯淡,深吸一口气,嘻嘻哈哈地凑到安然近前,“你是我妻子,我们亲热。。。岂不天经地义?!”
又羞又愤,安然曲起手指狠狠地拧了柯云嵇一把,犹不解愤,瞪着眼睛凶巴巴的,当然她再做状凶巴巴也不会真的有多凶,她愤然瞪大双眼更似是在撒娇抛媚。
柯云嵇靠近安然吸吸鼻子,女/子香蹿入鼻息,“安然,我定不负你,不要再推开我。”
他的声音暗哑,沙哑的嗓音中略带着丝丝的乞求。
我从来没有要推开你,是你亲手将我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样想着,但安然绝对不会说与他,只会将这些话掩藏心底。
她脸上明明笑出了好看的酒窝,笑眯成缝的眼睛更是眨眨闪光,可她的眼底看不到一丝的温度,甚至连丝毫的波动都没有。
一直注视着安然表情变化的柯云嵇垂头丧气地叹息,自言自语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也不知我还有没有命等你回头。”
“你说什么?”
柯云嵇声音低沉,嘴角微撇,赌气般地背靠在囚车上,“没事!”
难得见他这副小孩儿脾性,一直高傲昂首的柯云嵇、柯家二少爷也会这般孩子气,若叫外人看见必定惊讶地合不上眼睛。
见他久久未曾转身,安然几乎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手悬在空中未曾落下便又收了回来。黯然失色的眼眸微闭了一下,深舒口气平复了心情,端坐在囚车边缘,同他隔着囚车背靠背而坐。
※
夕阳的余晖如同一个残暮的老人,黯淡微弱的光晕照在囚车上,闭目养神的柯云嵇睁开眼睛看向远处,一轮弯月正挂在天空中,时而隐藏于云朵之后。
红漆的城门高耸而立,时辰还早却已是早早地闭了门,押送囚车的士兵上前叩门,大声喊道:“开门!开门!”
第178章 激将
关关昨天回家晚了,更新没赶上十二点的末班,抱歉呢。
…………☆…………
大内狱,柯云嵇被推进了黑漆漆的牢房里中,脚步踉跄,险些摔到地上。
他摊摊手心耸耸肩,很是无奈地找了块较为干燥的地儿坐下,看着牢房里泛着明光的湿润,鼻息间的酸涩烘臭,忍不住一阵的恶心反胃。
强忍着没有呕吐,才坐定了没一会儿,就听见老头恭敬地巴结之语,料想是哪位大人来了。牢房里点起了烛火,牢房里亮堂了许多,接着烛光抬眼看清了来人,背靠着墙壁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我会劝服殿下放你出来的。”
李云正见柯云嵇住的这间牢房腥臭不已,忙转头呵斥道:“叫人收拾了牢房,这是人住的地儿吗?!”
李云正突然怒火而对,吓得老头连忙地去找人来收拾。
对于李云正的举动,柯云嵇并没觉得意外,李云正心里的算盘他多少了解一些。同为靖王手下,柯家一直暗中隐藏实力,李云正虽不知全部也知晓八分,他绝对不会看着靖王将柯家推远。
若不是有李云正这个人,靖王又岂会是现在这般?
赵家、柯家、姜家都是靖王的人,但心却不如李云正这般坚定,也许靖王身边最忠心的人也莫过于李云正了。
从他被囚的那日起,柯家想必就已经有所行动了,大哥柯云展快马加鞭回临州,也不会坐以待毙,此时太子东宫。。。。正等着靖王窝里反,等这边争斗起来,太子才好借机行事。
瞧见李云正脸色泛青,柯云嵇知他心中有火气。声音也不似先前那么疏离冷淡,“。。。。。。望李大人对内子多加看顾些,她一人在京无处安身。”声音依旧淡淡的,却掩不住内里的火热。
赵家二姑娘竟然也来京了!
李大人颔首一挥手,“好。。。。。”
※
却说柯家人听闻柯云嵇入狱一事,立马备车赶忙进了京,五百两银子疏通了老头,进去一看,个个恼怒地脸上青筋暴起,尤其是柯大夫人。更是抱紧了小儿子哭个不停。
柯云展自是随行而来,见此也无可奈何。
柯云展在柯大夫人哭了好一会儿后,才将柯云嵇拉到一侧。特地嘱咐道:“不是你做的千万别认。”
“嗯。”
见他答应的爽快,柯云展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他怎么觉得这个弟弟在敷衍他,“想想母亲,你。。。。不能任性了。”
对上柯大夫人微红的双眼。柯云嵇心有愧疚,哽咽道:“儿子累娘担心了!”
哪有做娘的不了解儿子心思的,柯云嵇这句话明显的是隐含了推脱之意,看他的样子竟然是打定主意替罪了。。。。再忍不住眼泪刷刷而落,柯大夫人捏着丝帕擦拭眼角,说道:“我就是说多少话你还是会一意孤行。是不是?”
靖王守城失利,明面上是丰如炼太过狡猾,实乃是刻意而为之。若没有城中人刻意放行,丰如炼就算是料事如神也不会这样精巧,偏换班的时候天衣卫就正好潜入了郓州。靖王自小习兵法,焉能不知其中道理?无兵守城这种蠢事,怎么还有人干的出来?
此事明显是有人故意放行。而他的用心显然险恶。
柯云展不怀疑范凌,此行他感受颇多。尤其是对靖王,他看得更明白了许多,靖王此人小心眼的很,将来即便登基大宝,他也会担心有朝一日若有人忤逆了他的话会不会血流成河。
也许不是靖王将人放进城的,也许恰恰的靖王所为,但只要他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能挺身而出指责靖王过错。王兴文。。。。。。他看不透,这人云里雾里的,明明是守城的得力之人,偏偏近日的战事上无所作为,就连靖王的错误决定他也不曾指正,完全不该一个镇守边陲多年的将军所为。
柯云嵇并没有正面回答柯大夫人的话,他的缄口已经默认了他的选择。
良久,柯云嵇说道:“哥,将来。。。。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是谁,不言而喻。
柯大夫人脸暴青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言说道:“有本事就自己看护,没本事她是死是活同柯家没关系。”
“娘亲!”
“你吼我也没用!”
柯大夫人已经怒了,她真是不明白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就是赵安娴也比她安静贤淑,一个女人,一个嫁作他人妇的女子,私自离家出走,几月不归。。。。如此不守妇节,他的小儿子居然还拿她当宝贝!
柯云嵇耷拉着脑袋渴求道:“娘,我喜欢她,这个女人是我一生要保护的人,也许这就是我唯一的遗愿了。。。。娘亲?”
听着他暗哑的沙嗓,柯大夫人滴落泪珠,哽咽道:“你何苦。。。。你好好的活着照顾她不是更好,假手于人,你真的放心?真的甘心?”
不放心又如何?不甘心又能怎样?
郓州之事必须有人承担责任,靖王不可能让王兴文来顶罪,他是大乘国的神话,将来守城必须要有他坐镇,而范凌是陛下的人,明里又是靖王的亲信,靖王不会愿意自断一臂。
整个军营也只有没什么干系的柯云嵇能拉出来顶罪。
柯云嵇抬起头,无奈地看着他们说道:“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傻子!”
就连柯云展也忍不住骂出了声。
痴呆的傻子!
柯云嵇笑了,为了她傻一回也没什么,他精明了一世,隐藏了一世,能在最后的日子里见到她的微笑,还能有她相伴,他很满足。
“嵇儿。。。”
“娘,不用说了。”柯云嵇抢先接过柯大夫人的话茬,“我心意已决。”
半晌牢房内压抑着无话,柯云嵇又继续说道,“娘,大哥,你们不用为我担心,郓州失陷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武德陛下绝不会看着靖王被烙上通敌的罪责,在战场能发动号令的只有我同靖王、王兴文,郓州离不开王兴文。。。我不抵罪谁抵罪?”
柯大夫人眸色黯淡,抿嘴吧砸了一下说道,“将带来的被褥毯子拿来。”
“是。”
“将炭炉点燃放下。”
“是。”
柯大夫人亲自看着丫鬟们将被褥炭炉收拾好,瞄了一眼神色坚定的柯云嵇,淡淡的说道:“活着才能同她一起,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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