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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爷(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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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拧起眉,心头微惊,捧起她的面容,直视她的双眼。“你这傻瓜,难道真的退缩了?”
“我……当然……没有……”
他瞧着她一双水汪汪,该是会说话的眼睛,这会竟呆滞的失常起来,而且眼瞳中还泛出诡异的青光,他白玉面颊在瞬间淌出了汗滴,青筋也逐渐在颈项上冒起。
可恨,外公竟敢!“没有就好,秋儿,你才奔波回来,该歇息了。”他沉住气,力持镇定。
“好……”她乖顺的点首。
他伸出手,她将手交握上他。“夫君,以后我们都说真话吗?”她随着他往内寝的方向走去。
“是的。”诸天日不禁寒毛直竖。
“所谓真话是指真心话的意思吗?”
“没错。”
“倘若是真心为一个人好所说的假话,也算真话吗?”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寝房前的长廊,夜风清冷,吹拂落叶,落叶飘落在他连上,然后再落在他身上。“那要视情况而定。”他声音冷肃。
“是吗……”
回到寝房,兰礼秋疲累的躺上床,闭上明灿双瞳的同时,也错过诸天日眼底深藏的忧急。
他细心的为她盖上丝被,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呵护着他的珍爱至宝,待她悠悠睡去,他的双眸立即窜烧出无比愤怒的火焰。“子兵,进来!”他低唤。
苏子兵马上进房,看着主子的神色,和主子看着夫人心痛疾首的模样,他突然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莫非……“公子,难道哈设王对夫人下蛊了?”
“没错!”诸天日怒火中烧。
“啊!这蛊只有一个人能解啊!”他心焦的看向主子。
“我若没有再次娶妻生子,外公不会解开她的蛊的!”诸天日愤怒不已。这蛊被养了百余年,是百年蛊王,然而这蛊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裴族的王,唯有碧色双珠,且成为裴族君王的人才召唤得动它。
这蛊被养成的目的,是在保护裴族君王的地位与庞大的财富不受到侵占,倘若有人觊觎王位财富,却又非碧眼双珠之人,裴族之王可以召唤蛊王惩罚那人,教其丧失心智,最后疯狂而亡,也因为有这蛊王存在,才教裴族人异常死忠于王,无人敢对王轻举妄动。
“公子,这蛊不管在多远的距离,只要施蛊之人起舞了,哈设王会对夫人下如此重的蛊,想必是再也无法容忍,非要逼得您妥协不可,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会取得解药的!”
“可是您得快啊,哈设王病重,这蛊是他下的,一旦他人不在,就算您愿意继承王位,这蛊王若无前王下咒转移,它是不会听从您的命令的,夫人的时间不多了,只要哈设王一死,这蛊王成了无主之物,定会反噬夫人,夫人最终也会跟着哈设王而亡啊!”
诸天日双眸瞬间露出灼烈炙人的阴恻之光。
寒风飒飒,在东霖国最痛苦的日子,似乎永远在冬季发生。
淌过泪的眼角,还湿濡着。
爹与哥哥听闻她回来,来过又被她匆匆给赶回去了,她不要他们见到她发作的模样……
萧索的冬景,枯涩的覆雪枝干,就如同她那日见过哈设王后,从此失了心。
她的内心干枯而冰冷,她知道自己中蛊了,她不知道这蛊王会带她去哪里,会让她变成什么模样,所以她好害怕,好害怕啊……
“秋儿,瞧,这是什么?”诸天日不知何时来到妻子身后,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张开手掌,露出了一样东西在她面前。
兰礼秋眼中暂时扫去阴霾,绽出绚烂的光彩。“哇,是我最爱吃的五彩糖霜!”她瞧着一颗圆圆且裹着五彩糖霜的糖球在他掌心滚动,开心的低呼。
他含笑着将糖放入她口中,她含着糖球,戚觉那甜味夹杂着酸味在口中化开。
“真好吃!”她最爱东霖国的京城街上小贩叫卖的糖果子了,酸酸甜甜,滋味无限。
诸天日享受的看着她的笑颜。自从失去自由回到这里后,他们笑的机会就变得很少了……
“除了糖,还有这个!”他再次摊开手掌。
“又一颗糖!”她惊喜的注视着他掌心的红焰。
“是啊,又一颗糖。”一颗像糖一样的红宝石。
她小嘴轻噘。“夫君为何三天两头就送我一颗红宝石,我戴不了这么多的。”她取出还戴在颈上他最初送她的那颗宝石,最初的感动是他用血泪性命换的,她到死都想戴着它,不管之后他再送她多少颗,都比不上这颗来得珍贵。
“我没要你都戴在身上,只是想不断藉由这宝石来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的爱情,我的忠诚都摊在手掌心上。”
她脸颊带着两抹徘红,原想象往日一般灿烂的大笑,但脸上那掩藏不住的忧伤却先一步冒出来,她黯然的低下首,眼眶热烫的滑下泪珠。
“夫君,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我不要你娶九公主的,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悄悄拉开袖子,只见她的手腕上头有着一痕又一痕被刀刃划过,怵目惊心的血痕。
她自残,一次又一次,无可控制地伤害着自己也重重折磨着他,但她却无计可施啊!
诸天日低首,也瞧见她手腕上那些教人心惊胆跳的痕迹,瞬间双珠似火,可以灼人亦可以杀人,可当她再抬眸时,他又恢复那尔雅温柔的笑容。
“再忍忍,我会想出办法的。”在他坚定的眉眼间,说这话时毫无一丝犹豫,但抿直的薄唇却说明他挂记了极多的烦愁。
“嗯。”轻颤着饱含受伤与脆弱的身躯,兰礼秋习惯性的攀住他的颈项,埋首在他怀里抽噎。
诸天日愤怒那让她这般形销骨立、欢颜不再的人。他会救出她的,绝对会的!
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子,他低声说:“秋儿,我已进攻去请旨成婚了。”
她身子一震。
“日子就订在下个月初,哈设王也将亲自前来观礼。”他已不再称呼那人为外公,而是直唤哈设王。
想到将再见那令她恐惧的苍老面孔,兰礼秋不禁颤得更凶。“他的体力……还能够长途跋涉吗?”
“这是我的要求,他就算冒着会即刻断气的危险,也定会出现在东霖。”
“你要他来观礼,到底想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寒戾。
兰礼秋忍不住担忧的摇着首,不希望他因为她与亲人决裂,或者做出伤害亲人的事。“我要你答应我,不做出任何傻事。”她要求一个承诺。
“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是真话,我没有说谎。”
“给我你的证明。”他说过她若不相信,可以再问一次,他将会证明他没骗她。
“婚礼当天,你就可以得到证明了。”
瞧着他平静的笑容,她心中浮现疑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秋儿,爱情、忠诚与勇气,我都给了你,你将会是我的一切。”他将红宝石放在她的掌心,缓缓要她握紧。
兰礼秋愣愣地盯着他的笑颜,这笑她似曾相识,在他们分离的那段日子里,她一直是这么笑着的……
“她在哪里?!阿葛,她在哪里?!”穿着一袭红衣喜袍的诸天日焦急的问。
阿葛哀嗥一声,带着他冲到府里一处干涸的古井旁。
他脸色登时发青。“她在井里?”
阿葛仰天狼嗥。
他脸色于是更加灰败,着急的望进井底。“秋儿,你在里头吗?”他大喊。
“夫君……”井底果真传出兰礼秋虚弱的声音。
他二话不说,立即跃下。这井闲置已久,甚至被填过,所以并不深,约两个人的高度,他跃进后,在黑暗中就瞧见他那披散着长发、牙齿打颤、抖缩成一团的妻子,躺在她脚边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这匕首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刺目得令他的喉间涌起无限酸涩,久久发不出声,就只能这样悲凄地望着自己狼狈的妻子。
“秋儿,谢谢你……”良久,他哽咽的语调才划破这令人心酸的寂静。
谢谢她努力抗拒蛊王的侵蚀,没有用这匕首在自己身上再留下痕迹,她为他很努力的活着,甚至不惜躲避到这古井里,将自己藏着,不让他撞见她的痛苦。
他想和着泪朝天放声大哭,可他没有办法扯开喉咙呐喊,只能颤栗地说出这声戚激。
“夫君……”兰礼秋的双眼因痛苦而显得迷茫。“夫君……我可不可……可不可放弃啊……”她声音缥缈。
日子对她来说已无任何意义,只有痛苦难熬,她日复一日的在煎熬中等待自己完全失控,举刀真正杀死自己的一天,她无欢也无笑,活着只剩一具空壳,她……有点累了,所以想问他,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愤然大吼。
“可是……我好痛苦喔……今天是你迎娶九公主的日子,这之后……你不如就与公主好好过日子,别再想起我了吧……”她的心智越来越涣散,对与他相守的约定也越来越无法坚持。
他急急大吼,揽过她道:“你胡说什么!你明知我不会真娶九公主的,你不可以放弃!”
“九公主也太可怜了……我不忍心她……步上我的后尘……她是无辜的……”无神的眼直勾勾地望向前方,呢哝的话由唇间飘送而出。
“秋儿!”
“夫君……”
“你给我醒醒!”诸天日见她表情茫然,索性用力摇晃她。
在他奋力的叫唤下,兰礼秋终于将目光调回眼前,原本模糊的视线似乎又渐渐清楚起来,她眯着眼,望视着丈夫忧愤的脸庞,努力再三的用力眨了几次眼后,表情终于变了。
“夫君,我……我清醒了,我、我刚才说了什么吗?我……咦?这是哪?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都什么时辰了?你该去宫里迎娶九公主的不是吗?”她醒了,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身在何处,更讶异穿着一身礼服的他竟与她一起窝在这湿暗狭窄的地方。
“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一个?”见她暂时脱离蛊王的控制,诸天日不动声色的缓下脸,不想惊吓到她。
她若知道自己的蛊毒又发作,差点又自残,一定会惊惶失措的自责又惊动了他吧。
“我……天啊!瞧你的礼服都皱成一团了,这模样如何进宫?真是糟糕,真是糟糕,这都是我害的,都是我,都是我——”
她还是受到惊吓了!
瞧她强忍惊慌,双手发颤的模样,他暗叹一声,握住她慌乱的小手,“没关系的,衣服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不是吗?”他温柔安抚。
闻言,兰礼秋才安静下来,却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让诸天日不禁更加痛恨起哈设王,、。他明白这是警告,在他即将进宫迎娶公主前的警告,他清楚的知道,他若没依约与公主成亲,下次蛊毒发作时,他的小家伙便不会再轻易清醒了。
“夫君……对不起,我又——”
他猛然吻住了她自责的唇,不让任何教他心痛的话再逸出她的口,他将满腔的怒意化作浓烈的感情,在拥住她时、双唇交缠间,同时毫无保留地倾泄他对她的深情与不舍。
是他害他过得这般痛楚,是因为他,她才需要如此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既然起因于他,就该由他来终了这件事,不该再让她代他受苦了!
国师府、喜堂。
让众人望穿秋水等待的神人国师,终于出现了!
可所有等候已久的人,这会却全都讶然的瞪视着他。
只见他的红色礼服已经发皱湿泞,脸上满是脏污泥垢,脚底也是一片的湿漉,全身上下无一处整洁。
这怎么回事?新郎没有亲自进宫迎娶公主便罢,就连拜堂之际他姗姗来迟也没人会置啄什么,众人讶异的是,他居然是以这幅面貌出现?
大火虽噤声不敢议论,可眼神却不住互相传递着询问气息。这场喜宴该不会要出事了吧?
“国师,你没有依礼亲自进宫迎娶九公主,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就怕他反悔不娶,皇帝忍气吞声,神色不太安宁的问。
见早过了迎娶的吉时,国师却迟迟未出现,他不安,干脆就自行带着公主来到国师府邸,可人到后,见到国师的模样,他心更惊,哪有新郎会在成亲当日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这怕是反悔的前兆,毕竟这已不是他第一次侮婚了。
“陛下,因为秋儿身子突然不适,所以我没能亲自迎娶公主,真是失礼了。”诸天日垂下首,夹带着澎湃怒气的阴冷双眼扫向坐在角落的哈设王。
哈设王并没有公开身分,而是带着黑色覆纱斗笠遮去双眼,让人搀扶着端坐一旁,他皱黄的脸庞上有着内疚,却没有后悔。
而坐在他身侧的人是诸佐贺,他的头垂得很低,不敢迎视自己儿子冷然的笑,因为那笑埋藏着对他深深的恨意。
诸天日冷眼瞧着厅上的两人以及东霖国的皇帝。这三人都说是最亲爱他的人,所做的决定都是为了这世上好、为了大局好,但,他们可有想过,什么才是真正为他好?!
“没、没关系,既然是礼秋身子不适,理当先照顾她才是。”皇帝僵笑着,表情是强装出来的体谅。
他听闻兰礼秋“死而复生”后,回来便神智不清,经常疯疯癫癫的寻死自残,已好几次让人由鬼门关惊险救回。
人说这是得了失心疯,也就是因为如此,诸天日才进宫要求他再次赐婚,摆明这次的婚礼是要为兰礼秋冲喜来着,堂堂的东霖国公主沦为冲喜妇,这简直是难堪与污辱,可他却不在意,只要诸天日愿意将女儿收为房,那么,神人国师便是他的女婿了,有了这层关系,相信他不会再次绝情的要离开。
“多谢陛下体谅。”诸天日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时候不早了,该拜堂了吧?”皇帝一心想赶紧了结这件事,也不敢再次追问他这身脏礼服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个劲的催促。
“可以了。”他颔首,目光瞥见哈设王满意的笑容。
下一刻,九公主便披霞带冠的被领进喜堂,可是当公主被引往诸天日身边时,身子竟发颤得不像话,甚至抖得连手中的红彩球都拿不住的掉落地上,让彩球一路滚到皇帝跟前。
众人不禁讶异。这公主出嫁未免也太紧张了点吧?还是,能嫁给神人国师这般珍贵的男子,太过兴奋了?
她身边的喜娘忙将彩球捡回来,重新塞进她颤抖的手中,这会终于到了要拜堂的时刻,哪知公主竟软了脚,身旁的人赶紧扶住她,别让她真的出丑的跪下。
这回不只众人惊讶,连皇帝也吃惊了。这九公主平常活泼大方,什么场面没见过,何以今日这般失常?
“一拜天地——”高唱拜礼的声音响起。
只见九公主的两只脚已然站不住,连弯腰拜堂都不成了,两侧的人连忙搀扶住她,瞧了一眼皇帝后,在其沉着脸的示意下,压着公主的头弯下身去。
“二拜高堂——”
可是公主实在抖得太凶,拜了第二回礼,身旁的人便已几乎抓不住她了。
“夫妻交——啊!”这回连唱礼的人都脸色大变。
公主竟……竟尿裤子了?!
瞧着满地黄澄的液体,众人莫不惊白了脸。堂堂的公主竟闹了这等笑话?!
知道自己出丑,公主这下子完全撑不住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好大的胆子,你不是公主,是谁?”坐在大位子上的皇帝勃然大怒的站起身,指着难堪瘫在地上的人怒问。
新娘身旁的人立即拉下她覆面的喜帕,一瞧,全都傻了眼。这人果真不是九公主,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她只不过是九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宫女!
第九章
    兰礼秋的心骤然抽痛着。
她躲在喜堂内的大柱后头,瞧着丈夫终于要拜堂,有另一个女人将进到他的生命中,与她分享同一个男人,尽管她情愿死也不愿意他这么做,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死,一旦她选择放弃,那么,那男人也将弃世,这点她从不怀疑,所以她咬牙撑着,就算被蛊毒折磨得痛不欲生,也绝不轻易放弃。
可是,厅上的变化教她愕然的睁大了眼。
怎么会这样?!
“大胆的奴才竟敢假扮公主,真正的九公主人呢?!”皇帝怒气冲天的问向那头颅伏地,假扮九公主的宫女。
“九公主……她、她……她逃婚了!”宫女颤声说出惊人之语。
“什么?!”皇帝闻言跳了起来,满脸的错愕。
“公……公主说,说她不想成为冲喜妇,她另有所爱,跟她的爱人走了——”
“大胆!”听到这儿,皇帝已然暴怒的禁止她再说下去,一双眼紧张的瞥向神色漠然的诸天日。
“既然九公主另有所爱,我也不勉强,今日这场大婚,就当作误会一场,陛下可以请回了。”他脸上并无波纹。
“可、可是……”皇帝脸色惨白。
“新娘已不在,就算我想娶也不成。”他平静得仿佛早已得知这状况。
“这场婚礼是骗局!”哈设王苍劲的声音突然爆出。
诸天日缓慢却犀利地扫视向他。“没错。”
哈设王老眼倏然紧缩。“你!”他上当了,自己竟反被这小子将了一军!
这小子压根就没有娶九公主的打算,甚至还说动九公主共谋演出这场假婚礼,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千里迢迢将他骗来!
“我不会轻易为那个丫头解去蛊毒的,你这么做是白费心机,而且还让秋儿多痛苦这许久!”
诸天日深敛含恨的眸,定定望向他,碧眼尽是从未显露过,最深切的痛恨。
“我没要你解开蛊毒,只是想让你亲自瞧瞧你将毁去什么。”
哈设王被他的眼神与话语惊得脸色惨澹。“你想做什么?”
他双目如冰钻,恣意的笑了起来,但这笑声回荡在喜气洋洋的喜堂上,却显得格外苍凉心伤。“我想解开束缚,了结这一切,彻底的!”
这凄绝的神情,让哈设王悚然心惊。“你休想摆脱我,我无法、也不能放弃你!”
“是吗?”他森然的笑着,眼神逐渐转变,厅上四处悬挂着红艳艳的喜幛,更加映出他的恐怖。
众人瞧见,无不心惊愕然,纯净无尘的神人竟发出宛如邪佞之气,这、这——
坐再主婚位之上的诸佐贺更像是被夺去了魂魄,一张脸纠结。“够了天日,你想做什么?!”
诸天日笑得阴恻。“问得好,我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将真面目公诸于天下,告诉众人我不过是个凡人,在失去心爱的女人时,也会变得疯狂,是个也会挥刀杀人的凡人,我并非是他们眼中的慈善天神,我是个谎言制造者,所以才能将谎话说得如此动人,让谎言变得美丽,我是普天之下最善于说谎的骗子!”
闻言,包括皇帝在内,全都呆若木鸡,几乎错愕得不敢相信他们所真诚信仰的神人国师,竟会是一个骗子?
“天日,别再说了!”这话让诸佐贺当场变了脸,他没想到儿子会被逼得想与他玉石共焚。
这儿子打算毁了自己的神人形象,也毁了这个国家百姓对他的期待,更毁了身为神人之父的他对这个国家的野心!
“怕什么?你一直假藉为天下好之名,要我欺世来巩固你神人之父的崇高地位,现在我不过是毁去你的野心与权势罢了,当初你因母亲而富贵,因我而得到权势,然而,这些都不该属于你这样自私的野心家所拥有,所以我将这些都毁去,让一切重归原点。”
诸佐贺脸色已惨成死灰。“你,好狠的心!”
他冷笑,继续转向另一个男人。
“你想报复我也没用,你是我裴族的传人,这是你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哈设王在他开口批判前,就已愤愤的大吼。
众人听到这,讶然得无以复加,想不到他们敬爱的神人国师不但有着魔性,还是异族的传人?
诸天日脸上笑得猖狂,笑声中有着沧桑与冷列。“改变不了的事又如何?我可以亲手毁了它!”
哈设王没来由的心慌起来。“你想毁了什么?别忘了,我可以让兰礼秋生也可以让她死,她的生死操纵在我的手上,而我来日无多,我若死,她只得跟着陪塟,你若想在我死前救她,就要听从我的命令行事,就算你不娶九公主还是得娶其他女人,直到为我生下另一个传人为止!”他目光如欲杀人般投向柱子后面去,他早知道那里躲了个人。
兰礼秋心头一栗,贴着柱子而立的纤细身子变得僵硬无比。
“倘若我说不呢?”诸天日目光沉痛,望向堂柱的方向,仿佛能听见她心痛难当的抚胸喘息声。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就得接受命运的安排!”取下黑色斗笠,哈设王露出深绿色双眼。
众人惊呼,这是一双跟诸天日一模一样的碧色双珠,曾听过裴族神秘而且极度富裕,他们的君王或传人从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原因是他们身上的特征太明显,能让人一眼就认出他们是裴族的王,至于什么特征,没人能亲眼证实过,这会众人同时见到两双稀有的碧眼双珠,皆讶异的发出惊呼。
原来诸天日这双教他们当成神只化身的碧眼,就是代表着裴族传人的象征!
“命运?所谓的命运就是安排我有这双令人憎恶的绿色眼珠吗?”诸天日的双眸闪闪发亮,但这光彩不同以往,冷肃得教人胆寒。
“没错,你认命吧!”
“我为何要认命?只要这双眼不存在了,那么我的命运是否也就改变了?”
“你想做什么?!”哈设王大惊,就连柱子后头的人都倏地变了脸色。
“我方才不是说过了,我要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亲眼瞧瞧,自己即将亲手毁去的东西!”诸天日凄美的笑着。
“你该不会是想——”
“是的,我想挖去这双代表着束缚的眼睛!”诸天日笑得凄怆,令人毛骨悚然。
“不,你不可以!”哈设王与诸佐贺同时大叫。
“这双眼是束缚我一切的枷锁,只要毁去了枷锁,那这束缚也就不存在了。”伸出两指,诸天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缓缓阖上那双璀璨的眼眸,迅速注力于两指上,狠绝地就要挖出双眼。
“不——夫君,你不可以这么做——”兰礼秋由柱子后冲出来,嘶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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