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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猛男一把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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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呛个正著。
聂骉;急忙放下杯子,谁知一个下稳,水杯在桌上晃了晃往旁一倒,咚咚两声,接著匡啷作响成一地碎片。
他急忙弯腰想收拾残局,脑袋却叩一声撞上桌缘。
这一记猛撞,撞得吕若玲面前的果汁杯也跟著左倾右斜,咚地一倒,向聂骉;那方倾出葡萄柚汁,若不是她纸巾拦得飞快,恐怕早已顺著地心引力浇上他後脑勺了。
再次耍蠢,而且狼狈至极。
天老爷,您是非整死聂不可吗?白杨一双眼翻天问。
如果可以,真想口吐白沬;假装昏厥,来个眼不见为净。
「我不是故意的!」聂骉;赶忙澄清。
慌张之下更容易手足失措,想抽餐巾纸挽救颓势,却用力过掹;地撕开整个包装,粉红餐巾纸遂散满桌面。
又一次惨不忍睹的窘境……
他笨拙地抓起餐巾纸擦拭满目疮痍的桌面,眼看手臂又要挥向餐盘—;—;
「别忙。」吕若玲眼明手快,立刻按住他的手,怕死他再惹是生非。
虽然眼前这些都非他所愿,但一个不经心也能造成这等局面,教人不得不俯首称臣以示佩服。
无法想像,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据说今年三十岁哪!
弹指招来服务生收拾残局,同时也加点了外带食物,吕若玲起身,拿起还算乾净的餐巾纸,擦拭他湿答答的手臂。
「没受伤吧?」大姊姊的口吻立现,哪怕眼前这男人实际上还长自己三岁。「这里交给服务生收拾,我们先离开,白杨,你先回到伞里,这里有我处理。」
白杨闻言,乖乖遁回收拢的黑伞中。
别怪她不讲义气,发生这一连串混乱,连她这个混了几百年的鬼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才好。
呜呜……聂是笨蛋啦!
急得涨红脸的聂骉;,无措地瞪著在自己手臂上来回拭净的嫩手,更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对不起……」在她面前,这句话脱口而出似已成习惯。
好不容易开始的交集,又毁在自己手里,一叹无能、二叹无奈,聂骉;失落的心情可想而知。
是的,即使明白自己的笨拙可笑,他还是想在她面前表现出男人的成熟稳重,但总是事与愿违,出糗连连。
他真想组装一台小型挖土机,供他随时挖洞把自己埋在里头。
「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的。」吕若玲顺势附耳,带著笑意说道:「我对这里的服务生也不是很满意。」
「咦?」
朝仍是一头露水的聂骉;俏皮地眨眨眼,她露出顽皮女孩似的神情。「这里东西虽然好吃,可是服务生态度很糟,谢啦。」
怦咚!他心跳加速几拍。「不、不客气。」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到别的地方吃吧。」
意外她还会想跟自己一起吃饭,聂骉;讶异的表情看来很呆。
事实上他也真的呆了,无意识地照著她的话拿起黑伞,跟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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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的笑意在走出店门後,再也压抑不住。
噢,那个总是板著晚娘脸孔的服务生,脸色可真—;—;呵呵呵……哈哈哈……
聂骉;手臂上挂著伞,双手撑住笑得弓起背的吕若玲,脸上惊慌交错,忽青忽白,情绪紧绷得像手里正抱著核子弹头。
吕若玲笑到无力,靠在聂骉;身上,额头压在他肩窝,怕被路人看见她张大嘴狂笑的模样,那会坏了她专业秘书的形象。
多亏有他像扶老人走路一样地撑著她,放纵笑意间,两人已来到公司附近的小公园。
聂骉;眼尖地找到一处还算乾净的乘凉椅,小心翼翼扶她就坐。「你、你还好吗?」
「很、很好,再好也不过了,嘻嘻……」噢,笑得她肚子好疼。「这、这个……呵呵呵……」完了,一笑就止不住。
「什么?」
「我……哈哈……呼、咳咳,我後来外带的三明治,也是那家店的招牌餐,还、还有两杯咖啡,哈哈……」
他做这么多蠢事,她还为他想这么多?聂骉;眼眶微热,再怎么迟钝,看见对方直接坦率的好意,如何能不受感动?
「我很抱歉,让你丢脸了。」
「说那什么话!」玉掌拍上他後背。「聂,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噗哧!哈哈……对不起,我一笑就很难收……」
「我知道,」偷偷在旁看了她好长一段日子,他知道她很爱笑,而且一笑就不可收拾。「我知道你很喜欢笑,看起来很快乐。」
笑声渐小,她咳了几回才收敛。「我不是因为笑而快乐,而是因为快乐才笑、我快乐,所以我笑,这两件事是不一样的哦。」
黑框眼镜後的眸子一片迷蒙。
「要先觉得快乐才会想笑,聂,你从来没想过吗?」
「笑是颜面神经收缩、肌肉运动所引起—;—;」他手指划过颧骨附近。「这边跟这边的颜面神经和肌肉纤维。」
「……总要有刺激吧?」
「大脑透过神经细胞,藉由神经冲动传导过程、传达讯息,所谓的神经传导是两个神经元之间的突触中极其复杂的生理化学功能—;—;」
「我最後接触『生物』这门学问是在国中时代,离现在已经很远了,聂,我世没有复习的打算。」
他面泛赧红。「对、对不起。」又不自觉地说了一堆枯燥无味的理论。
「不,这是你跟我讲过最长的一段话,单就这方面来说,应该算是可喜可贺。聂,我刚刚的意思是,先感觉到快乐才会有想笑的冲动,什么能刺激你、让你感觉到快乐?不是大脑的什么传导,而是外界的事物,必须先感受到外在的某种刚激才会有快乐的感觉、才会想笑。你从来没有因为见到某个人或某种事物,而觉得快乐、想咧嘴一笑吗?」
「有。」他老实点头,笑纹温吞浮想。
看见她,哪怕只是一眼,都会让他不由自主想微笑,心情很好。
倘若依她的说法推断,那就是快乐—;—;看见她、听见她的声音,他就会快乐。
「很好,那就是我想说的。」她有点理解,为何街坊邻居会背地里说他怪了。
其实不是怪,聂骉;只是脑子直了点,缺乏与人相处的机会,难免孤僻了些。
「你应该多出来走动,别总是闷在公寓里,不是拼拼凑凑就是修理东西,老是跟机械为伍。」
「那没有什么不好。」
「是没不好,但是不认识你的人会觉得你很怪。」
接过她递来的三明治,聂骉;没有开动,只是困惑地望向她。
瘦长的身子拙然挪动,拉开彼此距离。「你也觉得我很怪?」
「不。」藕臂越过他,抢救快被退却的男人挤倒在地的咖啡。「你还是拿在手上比较好。」
聂骉;尴尬接过。「抱、抱歉,谢谢。」
「你一点都不怪,只是不习惯跟人相处,对不对?」
他点头,很老实。
「你让我羡慕起白杨来了。」吕若玲抓过他手掌,确定他稳当地握牢外带咖啡杯才松手。「你在她面前天现得很自然,在我面前却不。也许我的个性太强悍,才让你心生惧意—;—;」
「我不是怕—;—;」他正欲解释,却被打断。
「若玲。」一道清朗男声扬起。
认出来人,吕若玲很是讶异。「观鸿!」
燕观鸿也很惊讶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这位是—;—;」
「我明友,聂骉;。」她为彼此作介绍。「聂,这位是我学长,也是我的上司,姓燕,燕观鸿。」
此语一出,原本稳稳靠在倚侧的黑伞突然一倾,伞柄不偏不倚敲向燕观鸿膝盖,应声倒地。
「对、对不起!」
相校於像个小学生般瞪著倒地不起的伞、面露慌张的聂骉;,燕观鸿简直就是站在讲台上的导师,沉稳内敛。
「没关系,聂先生。」初次登场的燕观鸿礼貌性地朝他伸手。「我想若玲漏了一句,我跟她正在交往中。」
聂骉;欲回之以礼的手在途中顿住。「交、交往?」
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感冒了。
不然,怎么会满脑子嗡嗡响,像被榔头狠捶一记,让他眼前一片黑。
缓缓侧首,他错愕地看见轻靠男子怀中的吕若玲展露灿烂笑容,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猜出个中真意。
他连怎么和那对恩爱情侣告别的都记不得了,只知道—;—;
此时此刻,胸臆间的感受已不是一个「疼」字能形容。
那叫「痛」!很痛很痛的那种—;—;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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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忘恩回到百废侍举、以至於连她这个主事者都懒得理睬的半废弃办公室,前脚才踩进门,便见一道鬼影坐在弹簧外露的沙发上,似有所思。
她讶然顿住,
平日与办公桌长相左右的男人,和不动来动去会浑身不对劲的鬼朋友,前者今日不见其驻守办公桌前,後者更是奇异地静若处子。
这现象,值得玩味。
「聂人呢?」她问。
「他在房里。」白杨轻叹。从回来後,他就心情大坏地把自己关住房里,唉……
「大白天?」黎忘恩细眉微动分毫。「没事做吗?」翻看手边征求短期工的明细,她问得意兴阑珊。
「黎,」白杨悠悠飘向她。「我—;—;」
「嗯?」
「我遇见他了。」没头没脑的一句。
「你三百多年前的冤家?」黎忘恩却一脸了然。
她螓首轻点。「他转到这一世,叫燕观鸿,听若玲说,是她的学长也是上司。」
燕观鸿?冷然的表情动了动。「聂惨了。」
「怎么说?」
「活了五百多年的你会看不出来?」
当然看出来了。「如你所说,聂是真惨了,可我也不好过。唉,过了三百多年,他转生後还是姓燕。」白杨涩涩一笑,流露出平时少见的飘零萧索。「他如己所愿地变成普通人,忘了我。黎,其实,我不能算是个鬼,严格说来,我应该是只树精。」
「嗯。」冷淡如常的回应。
「你不怕我?」
「若对你没有足够的认知,我不会容你住在这里。你曾说你姓白名扬,生前是金华人氏—;—;别以为我没看过蒲松龄的《聊斋》,只是我很疑惑,为什么在蒲松龄笔下该是吃人千年老妖的你,却是个年轻女人?还有,你留在聂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白杨闻言,容色比平时更惨白。「巧、巧合……」
「一开始或许是巧合,但绝对有更深一层的原因。你在聂身上发现了什么?」
生而为妖,照理说不该怕个平凡无奇的人,但……
她就是怕!几近透明的身子左右飘忽。「我稍稍理解为什么他们都这般……敬畏你了。」
敬畏?「你这词用得不错。白杨,我要事实。」
「你应该早想到了,要我说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推断没错,是吗?」
黎忘恩唇角轻牵。「不枉你多活数百年。」
「聂家对我有恩,所以我化为人形,照顾当时聂家唯一的血脉—;—;」
「聂小倩?」她将心中的猜测说出口。
「嗯。後来聂家家道中落,我跟小姐相依为命,直到遇见宁采臣与燕赤霞,当时他们是一同赴京赶考的书生。」
「燕赤霞是道士?」
「不,他只是茅山派的俗家弟子。当时的我毕竟修行了两百余年,他一开始并未发现我的身分,所以—;—;」白杨警戒地收口,僵笑道:「我与他之间的事暂且不提。後来小姐与宁公子成亲,为了沿续聂家血脉,约定好头一胎男婴归入聂家,是以没有列入宁氏家谱,也因此在蒲松龄笔下,姑爷只有三个儿子。」
「聂是後代?」
她点头,附带说明:「也是小姐的转世。」
聂骉;前世是聂小倩?黎忘恩按住额角。事情远比她所推想的要来得复杂。
「不要告诉我,聂小倩也是个近乎白闭的怪人。」
「自闭?那是什么?」太过现代的用语,白杨仍无法听懂。「我家小姐秀外慧中、安静不多话,且精於绣工,姑爷之後赴京赶考的盘缠和家中的生计,可全靠我家小姐一手绣工挣来的。」
「慢,照你这么说,燕观鸿前辈子是燕赤霞,而聂小倩这辈子是聂,《聊斋》中相聂小倩有关的人物就差宁采臣……」猛然会意。「你别告诉我若玲是—;—;」
白杨杏眸晶亮地瞪她。「黎,你真的只是一个凡人?」料事如神,简直不可思议!
这跟《聊斋》的情节未免相差甚远!黎忘恩坐进倚中,轻轻吁了口气。
没有吃人的千年老妖、没有美丽的女鬼聂小倩,只是单纯的落难千金和穷书生之间的爱情故事。
「小姐恨极了姑爷纳妾的薄幸,死前发愿若转生为人,愿是男儿身,同时也咒诅姑爷化作女儿身。谁知这一世只是换了性别,骨子里的性情还是没变。」对感情犹豫怯懦的小姐,和一样坦率直快的姑爷,唉……
黎忘恩接话,「原本想要风水轮流转,下辈子好出口气,偏偏转世後所处的时代女权高张,反而吃亏。」真讽刺不是?
「的确如此,唉……该怎么样才能让小姐和姑爷这一世也—;—;」
「我不认为上一世是夫妻,下辈子也得重蹈覆辙。」她断然截住白杨心中盘算。「若玲喜欢燕观鸿,这是我从大学时代就知道的事。选择不同又何妨,如果走进轮回道前一定要喝孟婆汤,它的用意必然是不让投胎的人再重复同样的人生历程,否则何必让人遗忘前世,只知今生?」
「但我—;—;」话语再次顿住,白杨眼神飘移,「聂他这一世也喜欢转世後的若玲,不想个法子凑合他们两人说不过去—;—;」
「让若玲和燕观鸿凑一对又何妨?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很相配。」她轻笑。「换作是聂,反而格格不入。」
鬼影窜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面无表情的黎忘恩面前。「那聂怎么办?!」还有她怎么办?!
她跟他—;—;
「你在乎的是什么?」
「咦?」心虚滑过白杨朦胧透明的颜面。
她数百年的修行是白修了吗?为何在黎面前好像什么也藏不住?白杨愈想心里愈是发毛。
「你是唯一记得前世纠葛的人,这对你来说是好是坏姑且不论,但转世的人既然都已经忘却前世,你又何必扰乱他们?静观其变对你来说很难吗?」
「……我做不到。」白杨咬唇低吐。「我做不到,即便已过了数百年,即便当初是他亲手将我封印在画轴中,我还是—;—;」
黎忘恩手一扬,制止她说下去。「如果你早点说实话,我也不必浪费这么多唇舌和你东扯西拉。」
「黎?」她为之—;愕。
「告诉聂,我帮他代了份工作,为期一个半月,工作地点是『冠伦贸易』总务室维修组。」
白杨闻言,不敢相信,喜出望外地看著她。「冠伦贸易」正是吕若玲上班的公司。
「还是你希望我推掉?」
「不!我、我马上去告诉小—;—;不不,是聂!我马上去告诉他!」
鬼影喜孜孜飘离,没入墙面。
没几秒,墙面再次露出可人的俏睑。
「黎,谢谢!真的谢谢你!」
黎忘恩敬颌首,算是收到谢意。
第五章
    「不要以为你是新来的,就可以用一句没经验打发掉,幸好这次要你整理的只是会议纪录,如果是契约书,少一个零都会让你卷铺盖走路!你连最基本的打字都有问题,真不知道公司当初怎么会录用你!」
行经茶水间,吕若玲听见里头飘出的声音及内容,脚跟一转,便看见颈子微缩、正对另一个人唯唯诺诺应声的背影。
「对、对不起……」细如蚊蚋的嗓音几乎是带著哭声而出。「我我我马上重打,再一下下就好。」
「不必了,等你做完,公司也完了!你确定你真的受过秘书训练?我看倒茶小妹还比较适合你。」
「田蜜,只是会议纪录而已,我想公司不至於那么脆弱。」她就是接她在秘书室空缺的新进人员吗?吕若玲好奇地多看了垂头丧气的年轻女子一眼。
好像某人……脑中寻找熟悉的轮廓。
有个人也是这样,总带著不安的表情,与人怯懦应对……
「这是秘书室的事,我教她是天经地义!」田蜜高傲的回应。
「新人就是要好好教不是吗?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样子?」
再多看几眼—;—;是了!她想到了!
聂骉;!是了,就是他!这样怯怯懦懦、没自信的模样,简直像极了!
不料,田蜜回迎她的眼神更形冷淡,说出的话疏离冷漠,「你已经高升总经理秘书,秘书室的事与你无关。」在争夺总经理秘书职位大战中落败,田蜜想到就恨。
「大家都是同事,怎么会与我无关?听说向姊要退休,公司有意直接从秘书室找人接向姊的位子—;—;」
「你得到总经理秘书的位子还不满足,现在又想回秘书室跟大家抢位?吕若玲,你真以为自己那么有本事,要什么就有什么?」田蜜气得牙痒痒的。
「这个工作是靠我自己的能力才得到的,你有意见吗?」
「谁知道你是真有实力还是走边门。」田蜜冷冷一哼。
吕若玲杏眸眯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谁晓得你是用什么手段让总经理调你到他身边。哼,我不像你,不会为了升迁出卖自己。」
「田蜜,嘴巴放乾净一点。」她神色阴霾。
「如果不是真的,你会怕人说?」田蜜斜眼睐她,「我想我应该找个时间跟你请教一下,如何用姿色让自己往上爬—;—;」
啪!一耳光回敬她。
「我不想再听你那些话脏了我的耳朵,田蜜。」虽然早知道田蜜的个性不好,但吕若玲没想过会差劲到这种地步。「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打断你的话,可是不这样,我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气消。我这人脾气很大的,你再说下去,当心我拿刀把你砍上个十段八段,再用绞肉机慢慢绞成碎肉,做成肉包子—;—;喂狗!」仿自黎忘恩的森冷表情,让这番话气势十足。
田蜜引以为傲的长腿颤巍巍的,抖个下停。「你!你你你—;—;」
「真想等我拿刀来?」
「你、你给找记住!」她撂下狠话。
「在你离开茶水间之前我就会忘记,不送。」
离去前,田蜜不甘心地回头扔下挑衅话语,「柳忍冬,如果你想靠姿色往上爬,她就是最好的老师,不必舍近求远—;—;」
「比方说找你拜师学艺?当负面教材吗?」吕若玲摩拳擦掌走向她。「田蜜,你应该知道我手劲满大的,嗯?」
「你得意也只有这时候了!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最无味,过不了多久,总经理就会对你倒尽胃口—;—;」
「届时你就可以补位了,不是吗?」吕若玲笑脸迎向她。「我会记得送花篮向你致意的。记住,别再仗著自己的资历欺负新人,再怎么资深,也别忘了我早你两个月进公司,欺负新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
向气得狰狞的母夜叉脸挥手致意。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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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忍冬怯怯地走近高挑女子。
「谢、谢谢你,若玲姊。」
「你知道我?」吕若玲有些惊讶。
「在秘书室听了些关於你的事。」
「是吗?因为田蜜?」当著她的面都敢这么说了,背後会有多难听,可想而知。「我还以为我们的交情不会被这种小事影响,结果,真的印证了职场无情这句话?」
「我想不至於,何姊和向姊就什么都没说,她们很欣赏你。」
「你的意思是—;—;秘书室除了你跟芳芳、向姊,包括田蜜还有其他六个人都是蜚语流言的始作俑者?」
「呃?这、这个找、那个……」她涨红脸,老实承认。「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
「这点事还在我的预料范围之内,我不意外。来,你不是来泡茶的吗?」
差点忘了!「对!向姊是茉莉绿茶、何姊是乌笼茶……还有田姊的咖啡半匙糖、一颗奶油球……」
「你真的只想当倒茶小妹?」她眉一挑。
「我只是顺便—;—;」柳忍冬怯怯回应。
「这种事不能顺便。向姊跟芳芳要你帮她们倒茶水?」
「不不,我只是顺便—;—;」
「那只有田蜜仗势欺人,命令你帮她倒咖啡?」
好、好厉害。柳忍冬愣愣看她。「我什么都还没说—;—;」
「你说了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吕若玲忍不住抬手摸摸她发顶。「专业秘书第一课:留心客户所说的每句话,能让你了解对方的个性、行事作风,而多一分了解就少一点得罪对方的可能。」
柳忍冬慎重其事地记在心里,小嘴默念。「我记下了,谢谢。」
还很青涩哪,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你叫柳忍冬?」
「是的。」
「为什么想当秘书?」她问。
「嗯……一种幢憬,秘书这个职业让人联想到自信、干练,我想变得更灵活—;些,不管是在哪方面,我都有点笨拙……」说著说著,柳忍冬又丧气地垂下头。
「想要有自信,就必须先把这种想法丢掉。」真的好像聂骉;,这份熟悉感令她投以微笑。「我有个朋友跟你很像,对自己完全没有自信。」
「呃,是、是吗?」好尴尬的像法。
「其实他很有本事,不管多么破旧的电子产品到他手上,都会被修得像新的一样。偏偏他总是一副怯懦的样子,反而让人看了好生气。」
说到这儿,她想起自从那天他帮她送文件到公司後,两人就没见过面了,
怎么回事?难道他又生病了?吕若玲心想,挺担心那个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的男人。
柳忍冬的声音在她遥想时飘了过来,「我懂,我也常惹人生气,唉……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听以才想从秘书工作中学到从容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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