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希腊:落樱缤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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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垂首肃立。
　　她没事。只是……有一个女子离开了斯巴达，去追寻她的自由了。
　　佐伊面前的景色一换，令她压抑的心情好多了。“好漂亮的地方啊！”她低声赞叹着，不掩脸上的喜悦。
　　确实，这里树木成荫，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少许光芒从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缝隙间柔和的洒下来，形成大小不一的光斑。清澈的溪水潺潺，带着淡淡的月桂叶香味。欣喜的佐伊扭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她蹬掉鞋子，坐到略显凉快的大石头上，踢着水花。“好舒服啊！”她低低惊呼一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都没在阳光下踩水玩了呵。令人敬畏的忘川水，说到底还是玩不起的。
　　她没看到的是，茂密的树林的边缘种植着一圈月桂树，在那些有着沁人心脾的香气的树木环抱中，有一座远近闻名的神庙：预言之神阿波罗的神庙。树林反方向那边，有一些白色的神柱，其中一个上刻着苍劲的字母：Δελφο？——即德尔斐神庙。
　　神庙的主人此时并不在奥林匹斯，刚才那简短的预言让他心绪不宁。阿波罗快步走向群鸟飞出的密林深处，心情不佳。
　　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胆敢在他的德尔斐神庙附近的圣林放肆？！不要命了么！他蹙紧眉头，握紧了手中的金弓，蹑手蹑脚的像猫一样走了过去，没发出半点声响。然而他看到的并不是企图偷盗圣树的小贼，也不是挑战神威自不量力之人，而是……
　　而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笑得开心极了，美丽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形，抿紧的嘴唇不施朱红仍然娇艳，她的笑靥灿烂如春花，笑声动听清脆如银铃撞击。
　　阿波罗心下一动。
　　坐在石头上的少女忽然睁开了眼睛，光芒乍现。眼眸不是正宗的金黄色，却更像天上光芒万丈的太阳！金棕色的光芒四下迸射，灼热得教人不敢直视。神庙的主人呆愣愣的看着那双眼睛，半晌后才惊愕的挑高了眉。
　　那双眼睛！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不是那种颜色、那个样子，可是就是那种比神光更璀璨夺目的光芒！
　　不可能！那双眼眸的主人……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别说是德尔斐，就是上天入地都看不到她了！
　　佐伊显然也看到了来者，她偏着头眨了眨眼睛，咯咯笑了起来：“……阿波罗？”那欢快的语调、娇笑的样子，忽然觉得很熟悉。
　　弓箭之神情不自禁的向前迈了一步，“你是……”他试探的问，然而下半截的问话被打断了，她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唔唔，我是佐——伊——”她拖长了名字，似乎怕他记不住一样。理了理金棕色的长发，佐伊站起身，快走几步，设魂夺魄的目光撞上了那双琉璃金瞳，“有关系，却不是。预言之神，这点也许不用我来解释。如果仅仅是因为这种光芒而失态的话，”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眸，高高的扬起下颏，“那就请让佐伊离开，我有更好的目的地，而不是在这里依靠那瞳光生活。”阿波罗眯起了琉璃金瞳，神色古怪。
　　两个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对视良久。阿波罗率先败下阵来，他千万年来几乎一成不变的冰冷目光柔和下来，“是，我知道。你不是她，只是那种光芒让我震撼。”佐伊嫣然一笑，满意而慵懒的眯起了眼睛，点点头，“那，本尊……啊，本小姐就接受。”预言之神神秘叵测的挑了挑眉，“噢？其实用不着掩饰，我……知晓一些。难道你真的以为预言之神是个好看的摆设吗？何况，我现在还没被神界认同。”佐伊心虚的吐吐舌头，“那个……你为什么会知道？”天，这是多么机密的秘密啊！
　　阿波罗有些自豪的扬高了下巴，“这双千年唯一的琉璃金瞳同样能看到迷雾重重的过去。”看着佐伊瞬间惨白的脸色，他于心不忍的补充了一句：“……虽然只有和我有关的片断……”虽然声音很低，但是佐伊脸上又重新扬起了春花般娇嫩烂漫的笑容：“是！虽然我对那个预言有所耳闻，但是我曾经说过，能左右我自己的思想的只有一个从来不会那么做的人！”她重重点点头，，优雅的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佐伊，目前无所事事中，正在四处游荡。”阿波罗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阿波罗，德尔斐的主人。不知……”他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面前的女子成为德尔斐的第一祭司？”他伸出手去，口气中有些试探的意味——天知道她原来是多么高贵的存在！
　　佐伊微微一笑，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乐意之至。”
　　阿波罗的眼中透着柔和与惊喜：也许那些下界的人类在遇到自己注定的命运后，会死命挣扎，企图和命运女神都不能更改的命运抗争。但是，他不会。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冷静的神祗的缘故，更是因为……
　　更是因为，面前的这份既定的命运，美好到让他千万年都没动过的心惊喜。那个笑意盈盈的少女，让他眼前一亮。
　　预言之神很久都未转动的命运之轮吱嘎吱嘎的响了起来：它又开始运作了——“我的荣幸。”
　　四目相接，两人同时露出一个了然于心似的笑容。
　　德尔斐神庙是下界最为著名的神庙之一。中个原因无他，只因为预言之神的力量。
　　坐在祭司的三脚凳上的佐伊呵欠连连：这当祭司一点都不好玩。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头也不敢抬，又打了个呵欠。对方毕恭毕敬的问：“祭司，不知神谕如何……”佐伊漫不经心的回答：“您尽可用兵，在这之后一个大帝国将亡。”对方的惊喜溢于言表，连忙磕了几个头退了下去。佐伊又打了一个呵欠，与此同时一道略显清冷却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今天怎么告诉他假话了？”佐伊睁开左眼，懒洋洋的漫无目的乱看，“我可没那心情哄他，而且那是实话啊，将亡的大帝国是他的而已。”阿波罗低声轻笑，“你这个‘实话’可害惨他了。”无所谓的佐伊把身体向后一靠，虚空一点，那抹金光消失了。她骄傲的甩甩金棕色的长发，自言自语：“你管我。”她站起身，准备到外殿转转，呼吸些新鲜空气。
　　砰——



祭祀

　　刚转个弯，佐伊就和那个匆匆而行的人撞了个满怀，疼得不禁龇牙咧嘴。对方立刻道歉：“啊！对不起，我有些着急，所以一时间就……对不起！”她神色紧张的蹲下身，察看佐伊的伤势。佐伊摇摇手，“我没事。”心里却想着原来这是个女孩子。对方看到了她的脸，不禁一怔，下意识的叫了出来：“诶？”佐伊偏了偏头，“怎么了？”“那个……你认识一个叫做芙洛拉的女孩子吗？”对方小心翼翼的问。佐伊笑容一僵，“你是……”“我是斯巴达公主特娜亚。”她解释说，显然已经看到了佐伊身上的祭司服饰，却仍不禁好奇的问：“我有个朋友叫做芙洛拉，你认识她吗？”“我？”佐伊僵硬的点了点自己，“为什么问我啊？”“啊，对不起！”特娜亚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可是，可是我……”她咬咬嘴唇，还是说了出来：“你的眼睛真的很像我朋友的眼睛。”“很像？”佐伊神色古怪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看着特娜亚的容颜，她有一种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熟悉感，亲切到仿佛是前世的亲人。
　　特娜亚没有感觉到佐伊那一瞬间的恍惚：“不是的，是那种神韵。”她顾盼生辉的那双眼眸，觉得很熟悉。特娜亚一瞬间生出个念头：就是那双金棕色的美丽眼睛变成了淡紫色她也许都不会奇（提供下载…fsktxt）怪。
　　佐伊一怔，缓缓站起身，然后伸出手拉起为了检查她伤势而蹲在地上的特娜亚，“抱歉，我不认识她。”她低垂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混杂着哀伤、忧愁、同情、惋惜的光芒，层层叠得缠绕，浓得化不开。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可以告诉我名字吗？”特娜亚小心翼翼的问，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出于谨慎和礼貌才发问。“佐伊，德尔斐第一祭司。”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特娜亚为什么要到德尔斐来呢？斯巴达现在很需要唯一有祭司名号的王族主持大局吧？”没有用敬语，听起来很亲切，好像两人是相视以久的闺中密友。“唉，”特娜亚叹了口气，“斯巴达十年征战劳民伤财大伤元气，还触怒了神灵，这次的万神祭，必须成功。可是……”她气恼的拍了拍额头，“可是偏生缺少献给天后赫拉的祭品！而且我们献祭的大祭司还不够，只有我和碧翠西。”她抬头看了看佐伊，解释说：“碧翠西是我们的第一祭司，原本我想着把伊菲格涅亚带来，可是……芙洛拉最近又联系不上，每次向她祈祷或者献祭都毫无动静。据说水神位归神使赫尔墨斯，不知道她还好不好啊。”特娜亚左手撑住下颏，有些担心。
　　佐伊的心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每次……给她献祭吗？
　　原来还有人记得那位遥远的水神殿下呵。
　　“特娜亚。”佐伊忽然抬起头，一双眸子璀璨如星，“这个麻烦，无须请求神谕——我佐伊定当应下！”特娜亚一怔，忽而露出一个惊喜万分的笑容，“要是真的可以，那我就谢谢了！”
　　佐伊并没有听她的道谢。她的目光飘向了远处。这么多年，她的心性居然一点没变。碰上那些熟悉的人、事，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哪怕在斯巴达，她强行逃跑一次，可是……仍没有用。佐伊苦笑连连，用戴着嵌有一颗浑圆硕大的蓝宝石的手轻轻敲打着心口，低声呢喃：“我说，给我点自由好吗？明知道我逃不开你的过去……”蓝宝石闪烁一下，又灭了。黯淡的蓝光似乎在有气无力的表达对她的无奈。佐伊一怔，旋即释然：“罢罢罢。”那些事情为什么要躲掉？就算她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她，可是她同样还拥有享受自己生活的权利！她无须躲避！
　　蓝色的宝石又闪烁了一下，光芒妖异而鬼魅。
　　于是，与其说巧合不如说倒霉的佐伊祭司东奔西走了一天之后，重新回到了起始点：斯巴达王宫。
　　佐伊低低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想逃离。然而特娜亚不佳的脸色让她心一软：海伦的离去、墨涅劳斯的去世让她不得不回到家乡担起重担筹备万神祭，她自己心下也不舒服吧？站在前面的特娜亚挥了挥手，健硕的宫奴拉开大门，恭敬的请公主殿下进去。在佐伊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这叫什么事？——三个祭司站在神庙深处，蹙紧了眉头看着她，年长的那位还好，较为年轻的那两个似乎恨不得扑上来把她生吞活剥了之后披上她的衣服似的。佐伊苦笑着低头拉了拉镶嵌着金黄色宝石的专属德尔斐祭司的长裙，有些无奈：那些被人们穷其一生追求的东西，永远都会有人对之不屑一顾。佐伊看着那三个女祭司的目光有些不舒服，她略微向上提了提裙摆，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却一言不发。
　　果然，这招比说话更好用，年长的那位祭司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收回近乎炽热的目光，轻轻咳了咳，故作优雅的掩住了唇。另外两个年轻的女祭司回神，然后其中一个可以说是恶狠狠的说：“见到斯巴达第一祭司为何不下拜！”与其说是“问”，不说是以感叹号结尾的“指责”更好。
　　特娜亚自然明白中个缘由，她蹙紧了眉，正要发话，佐伊却不慌不忙摇摇手指，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啧啧，这话就不对了。此时的第一祭司就算不是碧翠西祭司，也应该是特娜亚殿下，而且我堂堂德尔斐祭司为何要向斯巴达祭司下拜？”她缓缓上前两步，冷傲的扬起头，“莫忘神谕！”阿波罗的德尔斐圣地是求神谕的最好地方，也被誉为“距离神祗最近的地方”、“世界的中心”，怎是一个小小的人类掌管的斯巴达可以比拟的！
　　果不其然，那三人脸上同时呈现出一阵青白交杂的景象，电闪雷鸣。虽然这样，她们仍不愿退缩，“可……”特娜亚不满的挥挥手，“退下。”虽然平静，可威慑力甚强。见那三个祭司不再发话之后，她才转向佐伊：“筹备祭祀倒是无碍，但烦请佐伊你能在祭祀仪式上以主祭司身份献祭。”佐伊点点头，“这是自然。”她也算是为德尔斐添力……吧？那块蓝宝石又是一阵闪烁，她脸色一白，轻轻敲了敲心口，低声柔语：“莫忘……你现在是佐伊，德尔斐祭司佐伊。”那块宝石的光芒瞬间收敛，黯淡无力的几乎一点光芒都没有了。佐伊叹口气，重新看向特娜亚，对方尴尬的笑了笑，“烦劳了。”说着对侍女招了招手，“先送佐伊殿下去休息。”佐伊点点头，快步离去。
　　很想逃离的地方，却挣扎不开。
　　特娜亚也吩咐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年长的女祭司玛娜脸色阴沉的看着公主殿下的背影，笑容古怪。“我们应该怎么办？玛娜殿下？”她冷冷的扫了扫另外两个人，一字一顿：“先下手为强。”
　　困倦的佐伊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打着呵欠。她并不知道面临她的是什么。
　　夜色浓郁。一个小侍女行色匆匆的走向一座恢宏的宫殿，忽然寒光一闪，冰冷而锋利的刀刃架在了她的脖颈上，她惊得正要低声一呼，却被对方拦住。寒冰般的声音：“特娜亚公主派你做什么？”她哆嗦着身子回答：“那，那个……公主殿下要我告诉佐伊祭司，明天元老会上就要确定给赫拉女神的祭品，否则就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蒙着厚重面纱的对方低低一笑：“嗬，来不及了还不好？”“啊？”摸不着头脑的小侍女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就永远的闭上了嘴巴。
　　来不及了么？呵，那正好。万神祭开始前的十二天就要供奉好祭品，也就是说，在明天中午时必须奉上祭品，否则就是渎神，哪怕她是德尔斐祭司，也要为神明的怒火付出生命的代价！
　　“呵，佐伊祭司，对不住了。”管你是什么祭司，乖乖的守在自己神庙里就好！来到别的国家做什么！那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去——我倒是要看看一个祭司怎么在一天之内弄到赫拉女神的圣物！
　　真正引起特娜亚的慌乱的，其实还是赫拉的祭品。天后的圣物是孔雀与石榴。然而斯巴达乃至几乎整个希腊的石榴树早在特洛伊战争开始前就被作为木料砍伐得几乎一干二净，而仅存的那些也因季节问题，连石榴花都还没开出。至于另一种生物孔雀更是稀少了。孔雀的羽毛美丽绝伦、肉质鲜美，野生的孔雀大抵都被掳掠杀戮干净，况且十年战争国内动荡，谁还会有心思购买饲养它？较起成熟饱满的石榴果，羽毛美丽的成年雄孔雀更是难得。
　　——且看她这次怎么丧生在自己供奉的神祗手下！那个蒙面女子笑得冰冷。
　　妙解
　　佐伊祭司并不知道有人如此憎恨她。她非（提供下载…fsktxt）常舒畅的一觉睡到接近中午，慢悠悠的爬了起来，换好斯巴达祭司的服装，跟着那个特娜亚早早就派来等候、此时早已不耐烦却敢怒不敢言的侍卫身后，不急不缓的走向正在举行元老会的宫殿。
　　此时，众人早已准备好了给众神的祭品，只剩下众神之王与天后的祭品尚未供奉，而特娜亚公主偏偏说要等一个什么祭司再开始献祭，让一干斯巴达贵族颇为不满。然而赫拉女神的祭品毕竟还没有着落，而特娜亚公主也说“她是结束这困境的唯一人选”，这才耐下性子等候。
　　然而佐伊并不知道现在她的重大任务是准备赫拉女神的祭品，玛娜祭司安排的人顺利的将她的信息封堵了起来，以至于现在，她眨着金棕色的美丽眼眸茫然的问：“不是还有十二天才举行祭祀吗？”特娜亚目瞪口呆，她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佐伊，你给赫拉女神准备的祭品呢？”“祭品？”这次目瞪口呆的换成了佐伊，“什么祭品？”特娜亚愕然：“你……昨天我不是派人过去告诉你了吗？”“没有啊。”佐伊坚定的摇摇头，身后的金棕色长发微微摆动，“我不知道诶。”
　　这下可是炸了锅。几个年轻些的贵族蹭的站了起来：“不知道？！那今天的献祭怎么办？！”“你！你这是让我们斯巴达陷入渎神的境地之中！”“你这个异邦的奸细！”玛娜冷笑道：“特娜亚公主，这渎神罪就算是阿波罗神的祭司也要受到惩罚啊。”佐伊皱了皱眉，不去理会纷至沓来的指责，而是问特娜亚：“天后的祭品？石榴和孔雀吗？”这两样斯巴达此时没有的婚姻女神圣物吗？特娜亚脸色不佳的点点头。玛娜趁机说：“公主殿下！还请您判处她的渎神罪！”佐伊挑高了眉，凝声道：“不就是石榴和孔雀吗？”她一转身，在长桌上堆满的多余祭品中翻了几下，挑出了几样东西，“看，这个不就是嘛。”佐伊冷傲一扫而光，露出了一个娇美的笑容：“各位说呢？”众人凑过去，看清了她摊开的手里的东西。
　　是献给爱与美之神阿佛洛狄忒的绿色孔雀石，这是勾勒绿色眼线的化妆品。还有献给贞洁女神阿尔忒弥斯象征贞洁的鲜红色的宝石。
　　“这……这怎么行啊！”玛娜首先反对，“要的是孔雀与石榴啊！”佐伊不理会她，拉起裙摆径自走到赫拉的神像前，盈盈跪倒。“守护人们婚姻的众神之母赫拉女神！请您接受我斯巴达献给您的祭品！愿亘古留存、创世之神赋予人们的宝藏带给您永恒的平安喜乐。”说着在神像前的祭台上放上一大捧红、绿两色的石，盈盈起身后退后两步。
　　贵族们错愕的看着她大胆的举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这怎么可以嘛！献给天后一堆石头？这都是些搭配献祭的祭品啊！
　　然而红光一闪，那双色石像其它的祭品一样消失在了红色光芒中——天后接受了这份祭品，而且，很满意。
　　“这怎么可能！”玛娜震惊的问，几乎是吼了出来。佐伊冷冷的摊开手，挑了挑眉：“难道玛娜祭司不知道这是‘孔雀’石吗？”她指了指那些绿色的矿石。玛娜一怔，反问道：“那这呢！”樱唇一抿，冷傲而绝美的笑容在佐伊的脸上绽放，她微微扬起下颏，一字一顿的说：“上、品、石、榴、石。”
　　众人哗然。
　　没错！这确实是上品的石榴石！可是……可是她竟然巧妙的用永恒的宝石代替昙花一现似的祭品、得到了天后的赞许！她是什么人！居然在名字上聪明的做了文章，打破僵局！
　　“在下佐伊，德尔斐第一祭司。”
　　德尔斐的第一祭司！玛娜惊讶的张大了嘴。
　　天啊！她们居然企图与阿波罗神在人间的使者为敌！
　　特娜亚冷冷的扫了扫玛娜，思忖片刻后朗声宣布：“那么，十二天之后的万神祭，三位主祭司就由我、碧翠西和佐伊担任。”平素与玛娜交好的那几位也没有什么异议，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然而就在所有人恭贺对此不甚在意的佐伊、称赞特娜亚公主慧眼识英的时候，没人留意到在这场祭祀之前的斯巴达第一祭司玛娜寒冰般的神情。
　　——就算！就算你比我强、比我聪慧，可是抢夺我的东西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十二天后，斯巴达万神祭上。
　　作为第一祭司之一的佐伊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前面身着白色祭司长裙的特娜亚，百无聊赖的在心中数着祭台下面的人数。说实话，她实在是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这种场合，而且以她的身份……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配她亲自祭祀的神祗，从亘古以来只有一位。然而就算不情愿，可是凑凑热闹也是好的，所以她顺从的跟在碧翠西后面，第三个开始念相同的祭词，清脆甜美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神坛上涟漪般的扩散开来，美好如天籁。
　　宙斯、赫拉、赫里阿斯、塞勒涅、普罗米修斯……祭品接连的奉上，然后消失在接受祭品的神光中。长达一个下午的祭祀已然接近尾声。佐伊从碧翠西手里接过献给青春女神赫柏的祭品，放到祭台上，然后盈盈一拜，最后一份祭品瞬间被一层璀璨的光芒笼罩，消失不见。
　　“咻……总算结束了。”佐伊拂去脸上的细小汗滴，低低叹息一声，“累死我了。”碧翠西站在她身前，挽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唇齿几乎未动却回答了佐伊的话：“再坚持一小会儿就可以回去了，我给你做点心。”“真的？！”佐伊的笑容立刻明媚自然起来，“一言为定！”她站得更加笔直了。
　　站在最前面的特娜亚公主没有听清楚身后那两位的交谈，她环视四周，正准备宣布祭祀结束，忽然，淡淡的笑容凝固在她的唇角。
　　祭台上，赫然是两份没有被接受的祭品。
　　前所未有！就算是先前被斯巴达人亵渎过的神祗也只是用了黑色的光晕收走祭品，可是……可是如今居然平白无故的剩了两份！
　　特娜亚精美的脸庞一片惨白——这钱可是省不得的。她勉强镇静下来：“是哪位神祗的祭品？”作为次祭司的玛娜也惨白着脸，期期艾艾的回答：“是，是阿尔忒弥斯女神和赫尔墨斯殿下的……而且都留下了正好一半……”原本垂眸不语的碧翠西忽然睁开了眼睛，眸光一闪，低声道：“算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