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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穿越之:凤点江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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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盯盯地将面前女孩看了一会儿,再问:
“你确定?你还这么小,跟着我也许走上的就是一条不照明路!”
如意伸出小手握向他——
“你有没有听说过授狼以渔的故事?成年的狼会在小狼有独立生存能力的时候坚决离开它,因为它知道必须要让自己的孩子去学会当一匹狼!如果当不成狼,就只能当羊了!我是狼养大的,我坚信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我也相信灾难不是靠躲避,而是要靠战胜。也许跟着你会凶险交加,但是我宁愿做血泊里的狼,也不会去做院子里圈养的羊!”
她的话换来孟的突然大笑!那笑声自车窗飘出,一直震出很远。
“你知道吗?”终于笑止,他突然回过头来,目光中含了一丝凛冽。“刚才的话,决不是一个狼女该说得出的!”
如意猛然一惊,这才意识到的确是这样。
傻丫头,你跑什么
授狼以渔,若真是一个从未经过世事的狼女,怎么可能知道这样带着寓意的成语。
女孩开始不安,开始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一切。
这是一次很大的失误,这紫衣男子本就多疑,如果再因此生出敌意,她很有可能就此性命不保。
如意有自知之名,她从不认为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可以打得过这支由十一个男人组成的队伍。
别说打不过,怕是连逃跑都不太可能。
她戒备之色明显,孟看过去时,她正一手抓着窗框,一手准备去掀身后的车帘子。
“这是做什么?”他眉心一皱,“刚刚还说不怕死要跟着我,怎么,这还没等我往镇子里送,就自己想要跳车了?”
“我没骗你!”她脱口而出——“我真的是在森林里长大,真的是跟狼一起生活。我没有骗你,你不要觉得我会说成语故事就以为我是骗你的!我……咳咳!”
话说得又急又快,最后还带了两声咳!
孟无奈,上前去拍她的背。却不想,如意以为他是想要攻击,竟是“蹭”地一下就往后窜去。
只一帘之隔,女孩窜到车外,“砰”地一声与赶车的护卫背靠背地撞至一处。
外头的人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被这一撞,直往前一个咧斜,差一点就跌下车去。
马车被人突然嘞住,停下来时,如意正捂着手臂紧张地看向已经起身到她面前的孟。
纤瘦得几乎只剩骨头的手臂,在她倒着窜出时刮到门框上一截冒尖儿的钉子上,血流了一臂。
“你跑什么!”孟气得吼她,同时伸手去抓她流血的臂。
“你想怎样?”如意再躲,“是要杀我还是要抓我?我说了没有骗你!”
你不要怕我
“谁说你骗我了!”他实在对这女孩很无奈,“不过随口一句,又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又不傻,你这一身模样是不是在森林里长大,难道我看不出来么?还有那些能跟你说话的狼,我又不是瞎子!”
赶车的护卫扭头看他们,孟一挥手,示意其继续前行。
如意没再想逃,孟也干脆在她对面坐下,再亲自动手从自己的袍子底下撕了条布来。
“手臂给我!”声音复了冷清,沉得让人无力拒绝。
如意微愣了下,而后听话地伸过手。
眼瞅着受伤的地方被包扎起来,血不再流,突然就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十分好笑。
她卿如意没怕过谁,哪怕当年接下最难搞定的任务、哪怕曾经有六名金牌杀手把命丢在那任务上,她都没有怕。
但是今天她怕了!
理智告诉她,这种怕是因为意识到自己与对方实力上的差距,并且觉出自己会在与之对抗中失去生命。
但从感性上来讲,她却是被这叫个做孟的男人由内而发的那种霸气与贵气所震慑。
或许那就是所谓的奴性,就是中国人在几千年的传承中,一看到君主就会自动下跪的现实。
“我说了,你不用怕我!”他头也不抬,像是知道如意心里在想着什么,自顾地道:“既然决定要做一只狼,那就不要怕。在这世上,确实有很多人都怕我,但是囡囡,我不希望你做他们其中的一个。”
“可是有时候……我还是怕你。”她实话实说,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这话说出来之后似乎感觉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主动承认她怕他,想想看,其实不算丢人。
我们永远也不要互相欺骗
毕竟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她可不是百发百中的职业杀手,一个八岁的孩子,再厉害,又能如何?
“进来!”伤口包扎好,他很不客气地将这女孩拎回了车厢里。
如意一撇嘴,太瘦了,以至于被他手掌钳住的地方实在很疼。
“答应我!”重新于车厢里坐定,他抚向如意的头,郑重开口:“以后不想说的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不想说,但不要骗我。”
“好!”如意狠狠点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怎么竟忽然之间就有些开心呢……“那你能不骗我吗?”
问话里带了期待,不算是交换条件,只是尽力去争取。
却不想,孟也冲她点头,也回了句:
“好!”不过却不等她开心,马上又补说:“不过……也许更多时候,我会选择不回答。”
如意:“……”
罢了!
本也没指望得到一样的待遇,她现在懒得与之计较。
能出了迷踪森林就是成功,第一步已经迈了出来,她没有理由不好好生活下去。
这个人,她必须得跟着!不为别的,就为了他是这八年来她看到的第一个人类!
而且直觉告诉她,这个人靠谱!
想要在陌生的地方好好活着,就很需要依附一个靠谱的人。
她若健康还好,但现在这副身体,吃点东西就能吐个天昏地暗,她实在不认为自己可以一个人活得很好。
更何况这实在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而且前世最引以为傲的远程枪法,在这地方完全没有施展的可能。
一旦临危,她定是弱者。
聪明的人都知道审时度势,都晓得根据自身条件来判断对外界环境的承受能力。
狼亦如此!
跟他在一起,有安全感
这些年的狼群生活,让她更加充分地了解到什么叫做有“自知之明”!
狼也很想当兽王,但狼知道自己是狼而不是老虎,所以它们选择依附兽王生存并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而不是拼上自己和同伴的命,非要去挣那个根本就坐不稳的位置。
所以,她选择跟着他。
更何况……再将目光投向面前之人。
卿如意不得不承认,这个自称为孟的紫衣男子给了她一种特殊的安全感。
甚至安全到让她愿意让自己干脆再懒上一点,就像前世那样,连执行任务的时候都可以睡上一觉。
那才是她卿如意,吊儿郎当,慵懒散慢。
所有的睿智和利落都只用在关键时刻,只要她不说,没有人看得出这竟是一个随时都可以提上一颗人头来当枕头的职业杀手。
现在,她很期待重新过回那种生活。
如果这位孟紫衣愿意如他所说的永不相弃、一诺千金。
那么,她十分乐意把所有要面对的全部都交给他,他领着自己上哪就上哪。他做什么,她也就跟着做什么。
他爱紫色,她也可以接受。
这样,也许今后的生活会很美好!
人就是这样,有了期待,便会心情愉悦。
当卿如意满意地闭住眼倚着车厢浅眠时,嘴角有一丝笑映了孟的眼去。
那笑竟让他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只要她除去这一身脏污,也许会带来一个惊喜。
……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彼时的欢愉永远都改变不了即将要面对的现实。
当她穿越重生、并做了八年狼女之后,已经发生改变人生观与价值观,跟他的生活发生碰撞、并且无法和谐相融时,彼此间相要面对的,便是每一次的针锋相对,还有对那句“永不相弃”的迟疑。
……
本尊的地盘,就要在最高处!
天玉山,整个儿大荒六国最高的一处山脉。
地处偏北,到不算太偏,但因为太高,自半山腰开始就覆了终年不化的积雪。
他们的马车奔行了二十几天,终于在天玉山脚下停住时,孟才跟她说:
“我的地方,到了!”
如意抬头向上,只瞧得这山高的几乎入了云际,切有薄雾环着,让要看不到顶。
她开始抹汗,开始揉着自己干瘦的胳膊和随时随地都饥肠辘辘的肚子,自思量着如此之高的巍峨山岭她能不能爬得上去。
“要去的地方是在山顶吗?”抱着一丝希望问去,如意在祈祷能够听到他说不是在山顶,只在半山腰处。
然,对方摇头,扯起薄唇冷声道:
“本尊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在山顶!天玉山,你从现在开始,要认识它一下!”
她叹气,他却上前一步主动拉过她的手,再道:
“能上高就上多高,实在上不去了,我就背着你。”
……
卿如意发誓,她真的已经尽力了!甚至已经手脚并用,以一匹狼的姿势奔着山顶而去。
那十名黑夜护卫皆看傻眼,谁都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比乞丐还要落魄几分的女孩居然奇 怪;书;网至此。
还在林中山路时,她只扔了个树叉就能赶在神射手的前面插死一头小鹿,人们便知道这孩子很不一般。
如今看来,不一般的不仅只是她迅捷的身手,还有这一如猛兽般的形态。
“我不行了!”终于停下来时,如意几近摊倒在地面。
此段山路已经开始有雪,很滑,更艰难的是这山上其实根本也没有路。
除他之外,其余人是凭借着自身轻功往上急窜。她若不是跟着白狼这八年里学了点最基本的生存能力,怕是这样的路走起来会更费劲。
天哪!这山太高了!
“孟,我尽力了,但真的上不去,我好饿。”她实话实说,看向他的眼里已经带了乞求。
有护卫上得前来,于紫衣男子面前一立,恭身道:
“尊主,让属下背着他吧!”
如意撇过头去看,只觉这人与其它九名黑衣人样貌相差不大,极普通,扔到人群里绝对是找不到的那一类型。
正琢磨不太乐意让一个陌生男人背着,孟适时开口,解了她的忧虑。
“本尊自己来背!”只一句,人便于她身前单膝跪倒蹲了下去。“上来!”
如意也不客气,直接就扒到了他的背上。
这一路上用了很多护卫们随身带着的药,如意将头凑近他肩膀时,已经闻不到原本还隐存着的血腥味。
那些伤药一定及好,已至于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重伤的手臂竟然一点也不妨碍行动。
若不是他领口处敞开的地方还能看到里面包扎的白棉布,她几乎要以为那个在迷踪森林里淌了满身鲜血的人根本不是他。
孟的轻功极好,山路越向上越陡,到最后几乎是呈九十度的直角。
那些黑衣护卫自己向上飞窜还要时不时地以自家兵器点向雪面用以借力,但还背着一个人的孟却是一口气直提上去再也没有松懈下来。
只在中间一棵从山体里钻长出的歪脖松上踏了一下脚,而后便直奔山顶。
如意承认,其实后半截儿她根本就是闭住了眼睛的。
老天爷!这感觉比坐过山车可怕一万倍。
她是不太恐高,但并不是绝对不恐高。
胆子再大的人也有个限度,在这种直面垂直的悬崖上不断攀升,只闻风声于耳边一掠而过,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四面均无遮挡的直升飞机里。
恭迎尊主!
两只手臂死死地环住紫衣男子的脖颈,卿如意从来都没有如此强烈地依赖过一个人。
但现在不依赖不行,这种情况下,只要出一点点差错,那必是掉落下去粉身碎骨。
终于,所有人速度骤然加快。
在直穿过一朵轻云之后,稳稳地落到了平地。
如意长出一口气,一松手从他的背上滑了下来,然后活动几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小声跟他道:
“吓死我了!”
对方只觉好笑,瞅着她轻扯了扯嘴角,也以极低的声音说:
“怕什么,我总会护你周全就是了。”
她随意笑笑,再抬头往前瞅去,但见这山顶面积十分之大,像是有群山与之相连,虽有起有伏,却又实实在在是连在了一处。
二十步遥的地方有座石门并云而立,六根雕纹石柱擎起匾额,上书——陶然居!
这实在是很雅致的一个名字,但刻在这云雾缭绕的雪山顶,又高书在擎天石柱举着的巨匾上。如意想,就好像是紫衣孟这个人,清雅,却又掩藏不住高贵与傲霸。
孟在前,如意在侧,十名黑衣护卫紧随其后,众人齐朝着山门而去。
“陶然居”三个大字自头顶一过,忽自四面八方就有人声传来。
那些人移动很快,几乎看不清楚过程,下一瞬就已经有三男一女并排跪于前方。
如意有注意到,这些人的出现对孟的情绪有着一定的影响。
好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怒火中烧的山林子夜,在这一如天宫般的山顶,沉寂如昨。
“恭迎尊主!”
四人齐齐开声,语间冰冷胜过巍峨雪山,裹着肃杀,又将阵阵凄痛倾诉而来。
一个娇媚女子
“尊主!”唯一的女子起身,上前一步。
如意看去,但见那人半片肩膀都以棉布缠裹着,虽然外面罩了裙袍,却还是有多半截包扎的痕迹露在外。
“魅月,可还好?”孟开口,锁紧剑眉,目光中透出几许关切与担忧。
某人有点不太高兴了。
“谢谢尊主惦记,魅月的一条手臂好歹是捡回来了。”女子妩媚一笑,那双勾人慑魄的眼明目张胆地将情意送去,一刹间,好像这天玉山的雪都要随之而融。
某人更不高兴了。
“没事就好。”孟似对那大胆的勾引浑然不觉,视线依然坦荡而去,没有任何变化。
某人一下子就满意了……
“尊主!”那女子再唤一声,神色已然黯淡下来,带了些恨,带了些伤。“七绝都没了!尊主!七绝都没了!”
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开始极力控制着意图暴怒的情绪。
这是如意第二次听到“七绝”这个词,只是她不太明白,七绝究竟代表着什么。
听起来像是人,而且还是个组织。
黑夜护卫说过他们全军覆没,眼下这人又再度证实“全没了”,看来,这事情于紫衣孟还有这陶然居来说,都是十分要紧的。
孟的面上现出心痛,甚至藏在袖里的拳都被握得咯咯作响。
那是失了最称手的东西时该有的反应,如意很想跟他问七绝是谁,缘何你痛至如此。
但这话终是问不出口,她真怕把那人惹急了猛一挥掌,自己很有可能会被直接打落山崖。
“是执剑长老从死人堆儿里抢了属下一条命回来。”叫魅月的女子又将目光向身边一人处递去。
哪里不太对劲
那人二十五六年纪,面庞俊朗,一身墨绿短袍着身,与身边水红长裙的妖魅女子对比十分鲜明。
听那魅月如是说,那人便也站上前来,颔首恭身道:
“四长老本就都是为陶然居服务,相互搭救也是应该的!”短短一言,将救命大恩随口化去。而后再冲着孟道:“尊主!新七绝已经在十天前开始急选,今日便可闯殿!”
又是七绝!
如意抬头看了孟一眼,但见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
就像在山林里面时,那种怒,来得也快,去得更快。
随着他快步向前,但听他边走边道:
“人可查出来了?”
那执长老再答:
“回尊主,是夜寻。”
静寂的山顶,近二十个人同时走动,静寂却依然是静寂。
一声夜寻,让十名黑夜人皆倒吸一口冷气。
孟再问:
“人呢?”
执剑答:
“在囚室!”顿了顿,继续道:“尊主是先到囚室去还是先让新七绝闯殿?”
“新七绝现在到哪了?”
“已经过了六塔!”
“那不能停,先闯殿吧!”
这话扔下,孟再不开口,看了如意一眼,而后大跨步向前,直奔着不远处一片空场而云烟。
如意个子矮,他走得这样快,她就只能一路小跑地跟着。
她不是很习惯这样,但眼下又实在没心思计较。
这几人的一番对话间,似让她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这陶然居刚刚还让她好生喜 欢'炫。书。网',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竟就有些丝丝抗拒?
那片空场很快就到了,近一个足球场的面积让如意再一次感叹,这片山脉实在很大。
在广场的正东方,正对着他们的地方,有坐大殿巍然而立。
别怕,杀人而已!
那殿共两层,殿门居中,十分讲究。
虽然这样的距离还看不精细,但那外观的一片繁复,便也彰显了阵阵威严。
如意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那大殿上停留太久,很快的,自左手边步步临近的撕杀声便又将她吸引了去。
女孩诧异地扭过头,不明白为什么在有孟在场的情况下,还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是这里的尊主,谁人胆敢当着他的面打架?
然,看过去时,纵是也卿如意,也不得不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
孟侧过身来,冲着她说:
“别怕!”
她却没心思听他说话,而是向旁移了两步,目光盯盯地看着那一伙正往这边撕杀而来的人。
那伙人差不多三十个左右,有小有大,最大的看不太出来,最小的貌似也就她现在这个年纪。
可不管是谁,皆手握凶刃,眼都不眨的一下一下挥向身旁众人。
有血一股股的喷浆出来,甚至还混着被兵器割下来的肉!
越来越近时,有人领引着他们开始朝大殿的方向继续拼杀。
血腥味聚得更加浓烈,斥鼻而来时,就好像能自鼻腔直灌入喉,让人恶心不已。
当然,如意并不会因这味道而产生不适,不管是前世二十几年的杀手生涯,还是今生八年以来的在迷踪森林的狼人生活。
血,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份。
让她诧异的,只是这些在血泊中乐及不彼地残杀彼此的人类。
如意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形容,震惊是震惊,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宿命轮回般的伤感。
这样的场面,她太熟悉了……
我不怕血,也不怕死人 ;
“我们到那里去!”思绪间,有人牵起她的手。
如意抬头去看,但见孟正伸手指向前面那巍巍大殿,神情肃穆,就好像那里是一个十分庄严的地方。他们现在走去,是在完成一种仪式一样。
只是如意很不合时机地皱了眉,问他:
“那里是什么地方?”再指向那些一边拼杀一边往大殿近前移动的三十几个人……哦不,现在已经不是三十几个了。
路还不及一半,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了无数尸体。
三十几个人,已经不到二十了。
“这些人是在干什么?”她话音冰冷,答案就在心中,却还是想问。
孟没有直接回答,目光依然看向远方,只是牵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沉声道:
“想要得到好的生活,就要会出一定的代价。这个世界没有磋来之食,努力几分,收获就有几分。”
如意偏头去看他,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丝心口不一之处。
然,这人说起话来完全笃定,就好像那些正在拼死拼活的人像是没有生命的工具一样。
任其去挣,去抢,这事再正常不过,没有任何值得和推敲之处。
“那付出的是什么,收获的又是什么呢?”她还是想问。虽然明知道答案可能会让自己不太舒服,但这就是卿如意,宁愿明白着苦,也不要糊涂着乐。
可是这声问还没等到回答,就听得“骨碌”一声传至脚边。
她低头去看,竟是一颗双眼圆瞪七窍见血的头颅滚至面前。、
孟拉了她一把,让人离那颗头远了一些。
不过女孩却露了个苦笑,然后犹自开口,似毫不在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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