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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害他失眠 作者:卫小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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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情的转变太过迅速,夏日不得不怀疑她这一阵子一直闷闷不乐、提不起劲,是跟这个大块头有著某种相关。

他腿长步伐大,一下子就来到她面前,双手接过夏日手中的提袋,转过身来面对那纠缠著夏日的男人,轻轻微笑:「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你是我太太的旧识?」

那男人瞪大眼睛,看了夏日一眼。

「她是你太太?」原来美女已经结婚了啊……他不禁有些失望。

曾晴岩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他故意提高声调:「难道你不是我太太的朋友?那你缠著我太太想做什麽?骚扰她吗?」转过头去,看著夏日。「老婆,他有没有对你不规矩?」

不觉唇边泛起一朵笑。夏日温柔地注视著地:[这位先生刚刚好像有把手放在我肩膀上——」

「什么!」曾晴岩一脸怒意。「你知道我最容易嫉妒了。」怒瞪著陌生男人,他口气凶恶地道:「先生,我劝你最好在三十秒内迅速离开,不然我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上个月在某餐厅里有一个服务生不小心碰到我太太的头发,到现在有一条手臂还不能端盘子;再上上一回,一个对我太太搭讪的人更不用说,他已经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了!我就是无法忍受别人碰我太太,偷瞄也不行!希望你有保寿险,虽然我是武术高手,但是我常常控制不住脾气,我劝你——」

「呵,呵呵呵。」夏日再也忍不住呵笑出声。「阿哈哈哈……」

曾晴岩回头看她,见她差点没笑出泪。他一脸莫名。

夏日攀著他一条手臂好支撑住自己,笑道:「别劝了,他早脸色发青……跑啦。」

再回头去,果然那人已跑得不见踪影。曾晴岩的表情柔和下来。「看来我的话还颇具威吓性,不是吗?]夏日笑著眨眨眼。[也许他认为不必要为一个“已婚妇人”付出那样大的代价。」

想起自己刚刚不假思索编出的剧本,在夏日微笑的注视下,曾晴岩不禁有些面色潮红,他忙别开脸。

「你真的会打跑乱瞄你太太的男人吗?」夏日非常想知道他刚刚那些话的真实性有多高。

曾晴岩费了好大一番劲才让脸上潮红褪去。

[这下可好,你知道我会是个善妒的丈夫了。」看著夏日美丽的脸庞,忍不住又道:「幸好你不真是我太太。刚刚,只是个玩笑。」不然他恐怕光是应付她的仰慕者就要疲於奔命了。

夏日笑容一僵。脸色一整,她道:「哦,那当然了,我知道我不符合你的标准。」看到他手上的提袋,她双手一扯,一个礼拜的食物又回到她的手上。

哼,男人!她的东西,她自己提。

曾晴岩这才後知後觉地发觉他说错了话。

「夏日,我不是那个意思。」在她转身离去前,他赶紧道歉。

夏日双肩无奈地下垂。[是不是那个意思都无关紧要,反正我不符合你的标准是事实。」

曾晴岩板住她的肩,思索後,坚定地道:「夏日,我刚刚那句话没说完全。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真娶了你,你这麽美,到处都可能有你的仰慕者,我一定会嫉妒到发狂。」

他再次解释并没有让她心头舒服一点。

「反正结果还是一样的。」她还是不符合他的标准。「你就不必费心照顾我的感觉了。」

他没有思索她何以这麽在意她符不符合他的「标准」。他只是急,因她明显仍有些生气,而这怒气是他挑起的,他有责任抚平。

有了前车之鉴,他不敢再在他们符不符合对方标准的话题上做文章,他试著转移话题。播搔後脑勺:「嗯……假日你都来这里采购?」

「对。」夏日简单明了地回答。突然想到这是她第二次在这里遇见他,她问:「你呢?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帮会馆里的老太太们出来采买,面粉消耗量快,这里近,方便。」曾晴岩不著痕迹地再度接过她手中的大包小包,揽在身上。「你车停哪里?」

「就在前头不远。」夏日突然顿住脚步。[你在会馆帮忙?」

「偶尔。]「多久了?」

「半年多。」

「原来如此,你是这么结识阿姨们的?」夏日一脸恍悟,点点头。[难怪她们老想把你推给我。」

曾晴岩不满意她这说法。[是把你推给我才对。」

「好吧。」夏日妥协。[是把你我推给对方——不许再争辩!」她警告他:「已经很公平了。」

他只得也接受她这个公平的说法。

总算取得共识。夏日满意地点头,忍不住又问:「你假日没约会吗?像你这种!嗯,事业还算成功的男人。别跟我说你真的没对象。」

「有对象我不会浪费时间去相亲。」在她眼里,他只是个「事业还算成功的男人」啊?

真是务实的回答。听起来就像是他这人会说的话。「为什么没有?」

曾晴岩倒也爽朗,他说:「我不讨女人欢喜。」

你有时候倒是令我满欢喜的。夏日心想,同时清了清喉咙,问:「谁告诉你的?」

他又耸耸肩。「经验告诉我的。大多数的女人觉得我没有情趣。」

夏日忍不住又想,但是她觉得他有时候也挺有情趣的。再次清了清喉咙。

「你感冒了?」他听她咳了好几声。

「喔。」夏日回过神了,笑答:「没有。」她只是太习惯以清喉咙来掩饰心虚。一个坏习惯。「但是我想你应该还是有优点的,难道没有人称赞过你的好处?」

曾晴岩闻言,不禁微笑地看著夏日。[我有什么好处?愿闻其详。」

夏日差点咬到舌头。无奈话都说出口了,她只好硬著头皮,努力地想道:「嗯,你……很会拉小提琴。」转移话题:「怎麽会想要学琴?」这不太像是他会做的事呀。

「信不信?」他说:「我母亲是钢琴师,她本来希望我学钢琴。」

夏日的好奇心被挑起了。她专心听他讲述自己的故事,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曾晴岩配合著她,也将脚步放慢。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她的手腕受伤,没办法再弹琴,便把我送到一个钢琴老师那里去。我当时叛逆极了,下意识抗拒学琴,所以怎麽学都学不来。我母亲一心希望我长大以後能走音乐的路,既然钢琴学不成,她就改把我送去学小提琴,这回教我的老师是一个怪老头,我不肯学,他就拿琴弓K我,教学非常严格,也许我对小提琴比对钢琴少了那麽一点抗拒的心态吧,我虽然不乐意,也还是学会了一点皮毛,我那把琴叫做“柴可夫斯基”,就是我的小提琴老师送我的。」

她知道他琴拉得很好,说他只会皮毛,是谦虚了。「但是你後来并没有走上音乐家的道路。」

曾晴岩露出一个大男孩似的笑。

「我怕辛苦。」他说。「我出身单亲家庭,家境并不富裕,学琴要能成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从商就容易多了,所以我大学时念的是资讯工程,我希望能赚钱。」

「那一定伤透了令堂的心。」

他沉默了片刻,眼眸转为深邃。「她并没有来得及伤心。」

他眼神中突然出现的忧郁令夏日心里一惊,想阻止他,不希望他再往下说。

但他说了:「她在我还在学琴的时候就过世了。其实我没有选择继续练琴也是因为走音乐的路,费用太贵……夏日?」

不知何时,夏日已紧紧用双臂圈住他的肩,踮起脚尖,将他搂著、拥著、抱著。

他僵直著身体,持著大包小包的两只手垂在身侧,鼻端嗅进她甜美的发香。她浓密的发被风吹起来,搔得他好痒。

夏日拥著他好一会儿,不放……不舍得放手,也不想放手。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你有好多优点,好多好多,我觉得你很好,真的很好!你块头大,可以保护女友;你、你体温温暖,不用怕寒流来袭;你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而且你一定不知道你看人的眼神有时候也可以很温柔,很够打动人了……还有还有,你的声音很好听;而且你很聪明、很体贴、很有风度,我相信你也是那种结婚後会对另外一半忠实的男人,你你……」呼吸有些困难地道:「撇去我们之间的误会不谈,撇开你对我的偏见,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你你……」

夏日双颊徘红,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哎,大笨牛你……总之……」

「夏日……」

「我是说……」真奇怪,她以前明明不会口吃的。

「夏日。」望著她腓红的颊,曾晴岩悄悄将右手的袋子统统交给了左手。

「我的意思是——」夏日懊恼地甩甩头。「我认为你……」

「很不错?」他替她接了话。

夏日像是找到谜底一样,她豁然开朗,拍了拍他的肩:「喔,对,没错,你很不错。」

彷佛有一道暖流流过他的心底。他空出来的右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脚跟微微往後倾,让她的身体能紧贴著他。

慢慢地,充满渴望地,他俯下头,他的唇轻触她的……

含住她柔软唇瓣的那一刹那,他积极进占,吻住她的小嘴。

这是怎麽样一张甜美的小嘴,怎麽能说出这许多如此动听的话?

他发誓他的耳朵从来没被人赞美得那麽舒服过,他也发誓他的心从来都没跳动得这麽快速过。

夏日醉了、晕了。她紧紧抱住他,用力地、热切地回吻他……

彷佛有一道闪电劈中了她,她颤抖著!

天啊,她怎么会这麽傻?她明明就喜欢这个男人,一见到就喜欢了,她怎么会傻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是喜欢他的?

亏她还不断夸口说她能认得出来……她一直以为如果她有一天遇上了她的伴侣,她会认得出来,但她……多傻啊。

她差点就要错过他了。在她以为爱神不曾眷顾她的同时,她并没有发觉爱情的可能就在身边。

多傻呵!

她只需要伸手就碰得到的,看她多盲目啊。

她忍不住想一直吻他,直到他放开了她的嘴,她还不太情愿地将唇贴上他的嘴角。她想她喜欢他的味道,非常喜欢。

想再吻他,但他伸出手挡住她的唇;她吻到他的手背,不禁出声抗议。

他扶住她的後脑勺,将她按在他血脉愤张的颈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歪了,脑袋则一片混乱,脚下的水泥地似在旋转……

这种激情,足够引燃爱情吗?

如果转变成爱情,会不会很快便燃烧殆尽?

这种短暂的火焰足以维系他所盼望的,长期的、稳固的婚姻吗?

他的气息渐渐平复过来,脑袋清醒了些,地面也似乎稳了一点。

「晴岩……」闷在他的颈窝里,夏日仍有些头晕脑胀。

确定她能站得稳,他松开她,跨离开一大步。

夏日差点跌倒,她连忙找回平衡。[晴岩?」

「我还得帮忙采买,会馆那边一定等得不耐烦了。」他大步伐快速地走著。

呵,这家伙害羞了。夏日赶紧追上,嘴角带著笑。

他替她拉开车门,将她的购物袋放进後车箱里。

他替她热好引擎,然後将她塞进驾驶座里,顺手替她扣上安全带。「开车小心」。」

啊?他动作也未免太流利、太迅速了吧?

夏目不解地看著他,他立刻避开与她眼神的交会。

有什麽不对?

什麽地方出错了?

夏日扯开安全带要下车。

但他阻止她。「回去,夏日,今天太阳太大了,你跟我一定都晒昏头了。」

夏日是聪明人,焉听不出他的话意。

阳光虽然灿烂,她却顿然感觉到一阵寒意。

「你在怕什麽?」怕她?怕她太热情?

曾晴岩紧抿著嘴。他怕什么?怕她?怕她太过热情?还是其它?

「晴岩。」她朝他伸出手。

他任她抚触他的颊。终於道:「夏日,我怕你不是那个我期待要成为我另外一半的女人。」

夏日的手僵在他脸上。有那麽一瞬间,她觉得她的心被撕开来,裂了。

「哦?是吗?」她强打起精神。「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你。」他诚实地说。

她深吸一口气。「那你怎么能知道我不是?」

「在我面前,你有太多面貌。」他回想著从一开始他所见到的她直至今日。「我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你。」

但不管哪一个面貌是真正的她,都深深吸引了他,也许他更正担心的便是这一点。跟她在一起,太轻易便会被挑起火焰;失去理智,让向来以稳重自持的他,有些畏惧。

「换句话说,你害怕你会选择错误,你怕你以为你看见了我,但那实际上并不是我?」

「我只想要一个和谐的家庭生活。」他说。

渐渐冷静下来,夏日心里一把怒火烧起。[而你认为我会破坏你所希望的和谐?」

「每回我跟你在一起,脑筋就不能思考,甚至头痛欲裂。」

夏日讥讽道:「你可真是诚实。」

曾晴岩无法忽视她眼中的怒火,他觉得他有必要解释:「我刚刚吻你,是因为情不自禁,懂吗?夏日,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对谁情不自禁过,你整个倾斜了我的平衡,我如果要你,我会跌倒,而且摔得很痛。」

夏日喃喃道:「那你先在地上铺一块软垫不就好了?」

但她实在太生气了。她气他明明想要,却又不敢伸手拿!

「这个世界上有什麽东西不需要付出代价?」气归气,她仍想为自己再努力一次。就如她所说的,这世上没有什麽是不须代价就能得到的,她正在付出,因为她想要这个顽固的男人。

该死,他的脑袋太硬,让她头痛!谁说当他们在一起时,会头痛的只有他一个人?

「是的,我可以选择付出代价。」例如天天头痛。他试著温柔地说:「但我也可以选择不要那件东西。」

夏日的心再次被撞成了重伤。

「是吗?」她深吸一口气,又再深吸气。紧紧握住拳,松开,再握住,握得更紧。「那麽就没什麽好说的了,我又不能勉强你。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她扮开头,不让他看见她不争气的眼泪流下。「喔,去你的!笨蛋、牛、狗屎!对不起,我不是要说粗话,我是要祝你早日找到符合你标准的另外一半。」追根究柢,她就是不合他的标准。

去他的标准!!吻了她才说那种混帐话!她一颗心都陷进去了,才说不要她!太恶劣了、他太可恶了!

夏日用力关上车门,踩足油门,将曾晴岩那条牛远远甩在身後。

她一边抹著眼泪一边发誓要找到一个比他更值得的人来喜欢!

她就不相信她找不到!那个人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她还没找到,只是她没有用心去找而已。她会找到的。

曾晴岩呆立在原地看著夏日绝尘而去的车影。

她离开了。被他气走的。

他该称心、如意了。

但是,左胸以下,那跳动著的地方,为什麽这麽空虚?

也许他真的是一个笨蛋。

当朋友不是很安全吗?为什麽就是忍不住想接近、想碰?

既然想接近、也碰了,为什么还要当著她的面将门关上,任她频频叩门,他都不予理会?

交出心有这么困难吗?

他低头看著自己的影子—与他紧紧相连的影子。

心中漫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这孤独,是他自找的。

他不敢去接近那诱人的火焰,怕被灼伤。他只好与影子相伴,但天边一片乌云遮去了阳光,他的影子也离开了他。

第9章

连续几天,夏日戴著墨镜到公司。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但三天、四天下来,下属见到她都忍不住关心地问:「首席,室内灯光太刺眼了吗?」

夏日昂起下巴,冷冷地答:「我得了结膜炎。」

「啊,原来如此,请保重。」并不是什麽他们办事不力出了问题,大夥儿总算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但夏日异常的冷漠,却仍教设计部的领空笼罩著一层厚厚的云雾。

也许首席是为了明春的时装展在烦恼吧,众人猜测。但真相究竟是什么?没有人敢去问当事人。

不,也不是没有人。

赵星在夏日的设计室门外悄悄地问助理千代:「她说她得了结膜炎?」

千代低声道:「是。首席是这麽说的。」

「那她最近有对你们微笑过吗?」

「没有耶,太不寻常了,首席向来笑口常开的,最近情绪不好,一定是因为眼睛不舒服的关系,再不然就是……」

「就是怎样?」

千代将声量压得更低:「女人每个月来一次的那个。」

「啊。」赵星懂了。他老婆有时候也会这样。只是夏日从来没陷入低潮这么久过,当真是因为生理上的不适吗?身为好友兼兄弟,赵星不得不探查出真正的原因。

「好,我进去了,替我祈祷。」

「经理加油。」千代无声地给与鼓励。

鼓起勇气开了门,赵星咧开嘴笑。

「嗨,夏日亲亲。」伸手不打笑脸人,先笑一笑总没错。

夏日正在将用完的档案归位,回头看见赵星,便道:「嘿,来得正好,我要请假一个月。」

赵星楞了楞。「请假?」

夏日将一个卷宗交到他手上。

[这是春季设计大赛甄选出来的新锐设计师,聘用这几个。催催“韩记”快把我订的那匹丝送来,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成品。还有叫杰杰和lily代替我去看米兰的展。阿诺说他开发出一种新布料,叫他送一份样品过来,还有——」

赵星抱著卷宗,头昏眼花。「等一等,小夏,你在干嘛?交代後事?」把他当秘书用啊。

「我刚不是说了吗?我要休假。」夏日看他一眼,从桌子上拿起一份备忘录。「记不起来?没关系,看这个,该做的事都记在上头了。」好了,事件交代完毕,夏日持起车钥匙。「拜。」

丢开卷宗,赵星赶紧拉住她。「小夏!」

夏日扭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赵星仔仔细细审视著夏日戴著墨镜的脸庞。[不会是跟结膜炎有关吧?」

夏日轻点个头。「所以我才要休假呀,我的眼睛都快痛死了。」

「真的是结膜炎?」

夏日反问:「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赵星哑口。看著夏日许久,突然,他伸手摘下她的墨镜,若有所思地道:「好严重的结膜炎啊,眼睛都肿起来了。」没有结膜炎会让眼皮浮肿的,这分明是哭过了。

夏日冷静地将墨镜从赵星手中拿回来,重新戴在脸上。[星,我要休假。」

「亚修才是管人事的。」赵星试著幽默地道。

「替我填假单。」

「请假原因?」

[……」

「小夏?」

「结膜发炎,病假。」

「小夏,我关心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消沉?眼睛都哭肿了。

夏日瞪了他一眼,但赵星眼中有著坚持。

抿了抿嘴,她妥协了:「我……失恋了啦。」

赵星没预期会听到这个。他瞪大眼。

说出来以後,这个事实好像就比较能够接受了。夏日摇著头,喃喃道:「我以为我不难过,但其实我难过得很;我以为我可以不介意,但是我没有办法真的那麽洒脱……」

赵星走上前将夏日拥进怀里。「那个男人一定是瞎了眼,你再掉眼泪,我都要吃醋了,别哭,小夏,不值得。」

她将头埋在好友怀里。「我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只是忍不住。」

「放你假,多久都可以,只要记得回来就好。」

夏日试著闭上眼。[你知道,逃避不是我做事情的原则。」

赵星温柔地说:「没有关系的,我们有时候也需要转换一下环境,到地中海的小岛玩去,那里风光明媚,气候宜人,订机票了没?我来联络航空公司——」

「呵。」夏日终於浮出一丝笑意。「好啊,就替我订一张机票。」

「要带著笑容回来。」

「好。」

赵星低头轻吻她的秀额。「乖女孩。」

* **

曾晴岩站在「缘缘花店」的门口,弯著腰凝视著养在桶子里的长梗玫瑰。

一朵朵娇嫩的艳红玫瑰含苞待放。下班途中,塞车,经过花店,忍不住将车子停靠在路旁,下了车,走到这吸引住他视线的花朵面前。

他伸手挑起一朵即将绽放的玫瑰,深深嗅进它的芳香。城市里,车水马龙的喧嚣彷怫都被阻绝在外,他的心飘到了远方。

她,一朵夏日玫瑰,美丽却有刺。他试著将她的面影驱离,不料玫瑰的刺早已刺进他的心中,令他隐隐作痛著;每痛一次,记忆就深刻一寸。

对她的感觉是矛盾的。他知道自己深深受她吸引,却又害怕这份吸引太过强烈,会将他卷进无法熄灭的火焰中,焚身。

那种热、那种温度,令他血液沸腾,更令他全身烧灼得痛苦。

长梗玫瑰未剔除的刺,刺进他指尖,他蹙起眉,看著血滴在指尖处凝聚起来,那红,似火,更似玫瑰的花瓣……

** *

屋里有人?!

曾晴岩站在住处门前,看著亮著灯的客厅,心头一阵疑惑。

是他出门时忘了关灯吗?还是有人闯空门?

将公事包夹在腋下,他小心翼翼地转动大门门把,发现,门没锁。

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要与屋里的偷儿打照面,他推开门,却愣住了,为眼前所见的一切——「嗨,你都这麽晚回家吗?」

夏日穿著围裙,一只手拿著锅铲,一只手还搁在门把上,眼神熠熠地瞅著曾晴岩。

曾晴岩呆住了。

夏日凝视著他的脸好一会儿,心里的柔情不减反增。她这几天日日思念他、辗转反侧,想到要放弃他远走高飞,心头就百般不舍。行李明明都收拾好了,机票也订妥了,却就是下不定决心就此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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