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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湾恋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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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战争创伤
海豚湾恋人
经历了这场生离死别的一样的人生过程，我的心就象是经历了一次凤凰于火的重生。没有等到小金鱼的如期回归，我以我人的料想，大概是小金鱼遇到了不测。我并不了解她的那个星球的战争的方式，更无法预测那个战争所造成的后果。是否也如我们地球上的一样流血与死亡。是否也会是枪林弹雨般的屠杀。我不知道，因而我特别的迷茫与恐惧。那个战争就在我心里面打着架，我无法做到片刻的安宁。我睁着眼睛和闭上眼睛都是那场战争，那场让我的小金鱼也不得不奔赴战场。而我，一个肉体凡胎的俗人，却是有心无力。
我在想，如果小金鱼送我的那枚鱼鳞彩片真的还有作用，真的还有那么一次机会，我又是不是可以将她召回到我的身边。但我不知道这彩片是不是具有这样的力量，可以让人鱼重生。我就是持着这样的怀疑的态度，保留着这让我唯一可以看的见可能的希望。因而我迟迟不敢作出这样的选择。我等着日子一天天的捱过去，我想着无数的好的可能，给我继续等到下去的理由。
我等来了小金鱼。世上的事还是有以一种坚信和坚持的精神加以对待。象我们人类中的一些人，因等待而放弃，因分离而离情的事上演的还不够多吗？我如果不坚持不坚决地等下去，我的小金鱼就不会坐在我的身边了。我就可能辜负人鱼对我的美好的信赖的信任的纯粹的心。
我其实还是很关心小金鱼所说的关于那场星球间的战事。让我这多年来的一直担惊受怕的战争是怎么样的。小金鱼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小金鱼说：“我们的星球的战争与你们人类的不同，但比你们人类更残酷。你们人类无非是用武器来相互残害。我们都是掌握了先进的文明的人鱼。如果不小心对待，如果不齐心协力，极有可能在瞬间让整个种族灭亡。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到我的星球的原因。”
我说：“是的，在我们人类的战争中，如果你不愿意参加，你就可以选择流亡。还有可以选择反判，或者是中立。我们所面对的只是局部的战争。全面的战争也是屈指可数的两次。”
小金鱼说：“在我们居住的本星球上是从来不会发生象你们人类的这种自相残害的。我们大家和平相处，相互关照。一个星球就象是一个大家庭。大家温和谦让，相敬如宾，其乐融融。只是那些野心勃勃的外太空的星球上的生物，总想着霸占着整个宇宙。”
我问，那场战事后来是怎么结束的呢？你只含糊说了，我还不是很清晰。
小金鱼说：“其实是过程也免不了残酷与血腥。成片成片的生灵都倒了下去。但我们前赴后继，没有人退缩。”
说着说着小金鱼哭了起来。她的声音哽咽。她的语气格外的悲哀。我都不忍心让她再说下去。我近乎残忍地让回顾那段悲怆的过去。
我说：“你不要说了，这样你将又一次触摸悲伤。我不听了。”
她说：“真的，死了好多的人。”
她又一次的停顿。我将她拥入怀里。我说，不要说了，我不忍心看你这样的难过。
小金鱼说：“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告诉你。我想让你知道关于我那个星球的事件。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光顾我们的那个星球。你应该知道这些。”
我点头。但我担心让她说这些心痛的话，对她是多少的艰苦。
小金鱼继续说：“战争结束的原因，是我们彼此都厌恶了这场消耗的生命的战争。参与战争的所有人都不愿意再继续看着自己的同胞亲人成批地倒下去。后来就有了谈判与言和。我们大家都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安葬死难的同类。整个的星球沉浸在痛苦的哀嚎声中。”
说完这些话，小金鱼再一次的饮泣不止。我将小金鱼紧拥在怀里。自小金鱼回到我的身边。我觉得她与之前的她是有着变化的。她的神情里我能读出这种忧郁伤感。她的眉宇间已经有了些许的苍凉。她那本来单纯而快乐的心灵生生地被拉去，接受这痛苦的洗礼。
我又将我这三年多来是怎么样的在痛苦中等待，如何苦熬着日子。在等不到她的回来又是怎么样的绝望，并且不想活。具细地告诉了她。我们不止一次地相拥而泣。那一晚都被我们的眼泪给濡湿了。我们就似在地球上凭祭着那场战争中的不幸亡故的生灵。
小金鱼说：“在历经此次的星球战争时，我真的更加相念哥哥。因此，这次来，我就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哥哥能不能帮我实现？”
第二章 月亮作证
我说：“只要我能做到，什么样的想法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只是我能力微小，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要求呢？”
小金金鱼：“就在今天，就在现在，我想与哥哥成亲。我不能再等了。有太多的因素影响着我们的情感。一个女孩子就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容易让人瞧不起的。但是在与我相爱的哥哥的面前，我不用担心哥哥会疑心我的动机。嘲笑我的想法。挖苦我的心思。”
我说：“也不至于这么急吧。结婚可是一件人生中的大事。虽说我们现在人是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好歹也要告知我们和父母亲朋。再摆上几桌。请大家聚聚，为我们的做一个见证。你说现在，我们两个。这也没有亲人的祝福，气氛也不对呀。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两个哭得象泪人一样。说实在的，我比你还在急的，在你去往你的那个星球我那个晚上，我就想对你说这样的话。可是那时我得尊重你的意思。你没有提出来，我自然是不好意强求的。”
小金鱼摇头，说：“我们还奢望别人的祝福吗？如果说他们不站出来反对与阻挡那就谢天调谢地了。真的，哥哥。你是不知道的。就连你的父母是不会同意我们的事。”
我说：“你就别说傻话了，我的母亲别提有多么的喜欢你的。这你也是看出来的。你这么能干，又特别的漂亮。别说是我人父母，就是三乡五里的乡亲也都是对你特别的好感。再说你又为他们做了那么的好事，大家都记着你的好，要是我们能在老家成亲的话，我看那流水席的场面可是要空前的盛大。”
小金鱼摇头。她的神情有点落寞。然后说：“哥哥，你有所不知。我可以告诉你。在我们的那个星球上，也就是在这次战争中，涌现出了一大批有为青年。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说的，家贫出孝子，乱世出英豪吗？在我们那里就出了一位民族式的英雄，他叫古力。”
我说：“古力？你们的民族英雄，真想一见？”
小金鱼有点急了，她的眉关紧锁。心思很沉重。
她说：“我的傻哥哥。唉，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呀。这个人去我的家，向我的父母提亲的。”
我的心一惊，“什么什么，有这回子事。那后来的情况？”我听说那个被尊崇的英雄去提亲，我的神经过敏性的紧张起来。
小金鱼说：“这我自然是不能依的。虽然我这么做，令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在我们那里民族英雄会受到很高的礼遇。受到所有人的奉迎。他的荣耀胜过了星球的统领。那些女孩子巴不得能下嫁给他。”
我说：“那么后来是不是闹出威逼利诱的事来。快说，都快把我逼疯了。”
小金鱼说：“当然什么样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可是，这又怎样呢？英雄又怎样。那种‘我自狂歌朝天啸，飞扬跋扈为谁雄’的豪迈用在捍卫领土上是令人称颂的。在是在感情上是行不通的。至少在我这里。”
我说：“这事是绝不可能这样就罢休的，是吗？”
小金鱼说：“对。我的父母说我是外出游历一次，心都玩野了。他们非要我说出原因来。”
我说：“你照实说了吗？不用想象，就知道是什么结果。”
小金鱼说：“你听我细说嘛。当我向我的父母提到与你之间的事，他们也是坚决不同意的。这是我料想到。我并不感觉到奇怪。但我的坚持是不可动摇的。他们说，人和人鱼是两个世界。古往今来也没有过情感交往的先例。而且居于地球上的人类多狡猾善变，靠不住的。”
我说：“你的父母对我们人类也知道的这么多，是你传递了我们这里的信息。不然怎么对我们人类存有这样的成见。”
小金鱼说：“哥哥，我在我的父母那里只会说你们一千个好，一万个好。但是你这里的情况显得是瞒不住他们的。在我们的世界里专门有人研究周边的星球，我们必须知道哪些星球对我们可能造成威胁。地球早就研究透彻的。”
我说：“我们不关注这个，那么你的父母又是怎么放你回到我的身边，这其中又有怎样的故事呢？”
小金鱼说：“还故事呢？哥哥你还能保持这样的轻松呀。人家可是在当时快急死了。我的父母说了，如果哥哥你的父母可以同意，他们也就认了。只是一定要坦白我人鱼的身份。一定要得到最真诚的祝福。哥哥，我的父母将压力转移到了你这里，想让你知难而退。”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那就好办了。我想我是可以说服我的母亲。我们家是我的母亲做主的。”
小金鱼说：“你说错了，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其实妈妈是不会同意的，我已经料想到了。而且妈妈的固执远甚于我的父母呀。你又是一个大孝子，我就是担心你处理不好这件事。这其实是多么的令你为难。”
我思虑了一下。说：“我的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对我讲过关美人鱼的故事的。她好像对美人鱼也没有那么的反感吧。”
小金鱼说：“我的傻哥哥呀，那只不过是戏文里或是故事传说。真的摆到现实面前就完全不同了。而且这还关乎到自己的切身，她老人家本来就很传统守旧的。我不能用时间来换取妈妈同意的结果了。我与哥哥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是珍贵的，不得浪费了。我想我们只能够先斩后奏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再反对也不成了。我其实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吗？”
听小金鱼这么一说我的心里还真的犯嘀咕，不那坚信坚持自己的想法。如果真的坦白小金鱼的身份，我的父母是极可能不同意这门子的亲事的。我甚至想象到他们的慌惧与不安的表情。自古以来，人与象人鱼这样的仙物是不可能结合到一起的。你想，天上牛郎织女、七仙女与董勇，在重重的阻力面对也都败下阵了。就算是小金鱼再漂亮，再能干，心地无比的善良。又为老家的乡亲做过诸多的好事。就算是母亲的嘴里可以有滋味地讲着那个我幼时听过的人鱼的故事，但是如果这件事落到了她的儿子的身上，她大概是会将小金鱼想象成山林里的鬼怪狐仙，吸人精血，惑人心智。那是当然不可能接受的。那是个相对闭塞的村子。母亲几乎是在那生活了一辈子。她的思想不够开明，有时还认个死理。说服母亲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我倒吸了一口气。小金鱼说的没错，先斩后奏道也是一个好方法。日后再慢慢缓缓地透露出来，也好让他们有个接受能力的过程。
我向小金鱼点头。我说：“我们的生活就让我们来做主吧。我们的幸福由我们来把握。既然结果是我们俩人努力的目标，不如先达成目标，再去解决过程的难题吧。我答应你。”
小金鱼含泪说：“哥哥，这是真的么？你真的可以为了我这么做么？我原以为哥哥也是一个古板守旧派，我原以为哥哥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难关。没想到哥哥对我这样的真心。我好感动。”
我说：“是的，我愿意。只有我们知道，再没有人能够体会，我们一路走来的辛苦与快乐。没有想象过我们在一起时的幸福时光。谁知我在病的快要死的时候是你救了我。谁知道我在生活极度窘迫中是你救了我。谁又能知道，我在守候的日子里又几乎在痛死的样子。所以你说的没有错，我们真的不需要再等下去。就算是明要下地狱，我也要在今晚遍种玫瑰。”
小金鱼说：“哥哥说的太好。不过你也要想的清楚。如果有一天，你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后，你要知道她会怎样责难你呢？你得有这个思想准备呀。”
我问，“那么你呢？你不是与我有着要面对的同样的难题吗？生活就是一张网，让我们共同去解开那密密匝匝的结吧。”
小金鱼收住了眼泪，我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
我说：“就要做新娘子了，不要哭天抹泪的，象是千百个不愿意。”
小金鱼乐了，脸色泛起美丽的红晕。
我用手捧着小金鱼的脸，轻吻着她红霞飞染后的脸。我的唇感触到她细腻富有弹性的皮肤。这样的吻与我当年送别时的那个吻的感觉是不相同的。这是幸福的触摸，触摸着的幸福感觉。我的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幸福所包裹着。
我说：“就是我们两个人，也得举办一个小小的仪式吧。我们别象是一对逃难的小情人，凑合着就成了亲。你说呢？”
小金鱼说：“那是自然的了，哥哥你有什么想法呢？”
我说：“我们不防去天台吧，我们在月下心传统的方式拜天地怎么样。”
小金鱼说：“好，就依哥哥。这样也很浪漫。且让我们用这样的方式来记住这个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日子。”
我与小金鱼手拉着手，走到天台。今晚的月光不比往常。我们以前在天台上看月光总是不够清澈的。而今晚我们所看到的月就象是我们老家的月光一样的清朗迷人。四下静极了。这是少有的静，我们居在这个城市的中心地部，每天晚上都是车流的嘈杂声。而是四下的静漠，就似乎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注视着我们。屏着呼吸，等待着这激动的人心的时刻的到来。
我对小金鱼说：“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的美极了。”
我们都在抬眼看天上那轮向我们盈笑着的月。今晚，我们只得借着这个通人性的月来为我们见证这个婚礼。
我说：“我们人类总会把这月亮称月老。”
小金鱼问，“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我说：“我们人类认为男女之间的相识到相爱都归功于这月亮的，是他在暗地里为新人牵起了红线。”
小金鱼说：“是吗？那今晚我也当是要感谢这月亮的。幸许我们的之间也是他给牵得线呢？”
我点头。“这是美好的想法。只是我们不能象新人一样，穿上礼服，走进辉煌的殿堂，做为男人，我就会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女人。”我说。
小金鱼说：“那只不是一种仪式。哥哥先前也说过，不是所有的新人都有这个机会举办这个仪式。哥哥，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我说：“我怎么不记得呢。那还我拿了广告英雄奖后，那晚我们在路上漫步。我们就走到一家婚纱店前，你问我是不是所有的新娘子都会穿着这婚纱与她的新郎走进婚礼时刻。我说不一定的。后来我们通过魔法走进了婚纱店，你还试着穿上了一件你喜欢的婚纱。后来人家店里有人来了。我们就狼狈溜了。居然还忘记了将那件婚纱还回去的。”
小金鱼说：“哥哥一直还记住这件事。哥哥还记得你说过什么话吗？”
我说：“我那时说，等我们结婚时，给你买上一百件的婚纱，你说，那岂不是要结上一百次的婚了。可是今晚，我却不能给你一件婚纱。”
小金鱼说：“那怎么行？我就要穿婚纱，郑重其事地与哥哥走这个形式。”
我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你说的是。我就去那家婚纱店里，去央人家老板开门，买上一件婚纱吧。”
小金鱼说：“哥哥会觉得为难吗？人家一定很纳闷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晚上急着要一件婚纱的。”
我说：“不管他怎么想，他的想法再怎么奇特，我只要我的新娘子今晚成了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小金鱼说：“哥哥为什么不让我变个魔法，将那件婚纱给弄过来呢？”
我说：“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婚纱还是自己亲手买的好。我们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切不可做窃取的小人之事。我亲手去为你挑选，你穿在身上的感觉会非常的好。你不这样的以为吗？”
小金鱼说：“哥哥的心思真的细腻，我其实就是这样的想的。我的新郎，辛苦你了，快去为我挑婚纱。我就要嫁给你了。”
我说：“你安心地在家等着我。我一会就会回来。”
小金鱼点头。我走到楼道门前。我又回过头来。小金鱼目送着我。我又一次地回到了她的跟前。
小金鱼问，“哥哥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你莫不是让我出去，之后就离开了。”
小金鱼乐了，“哥哥，放心吧。如果我想离开还用得着用这样的方法欺瞒你吗？我历经千辛地回到你的身边，又怎么会再次地伤你的心呢。快去吧。”
我这才下楼去了。
第三章 人鱼婚礼
我这才下楼去了。路上并没有多少的行人。我在这路上一路小跑起来。这让我想起了那次冰雁过生日时，我狼狈地从冰雁家里出来，我在大雨里不停地跑的情景。我那时委屈的伤心通过的。今天，我却是幸福的，这种幸福也许带有一点对父母的背叛。但我已经被这样的幸福给冲晕了头的。我想不到那么许多的。我不能让我的一点细微的情绪反常让我的小金鱼觉察出我内心的不自然，不调适。
我到了那家婚纱店前，店门是关着的，店里面没有灯光。和那天晚上一样的。我敲门，没有反应。我加大了力度使劲敲，店里死一样的没有什么何声响。这可怎么办呢？小金鱼是那么地信任我，只不过是给我提了这样的一个小小人要求，我却不能满足她吗？这就象是我们在电视里看到那些有才华的女人总得在新郎入洞房前出些个难题为难一番，调戏一番。
我想今天我定是要拿到那件婚纱的。就是敲门扭锁，冒着进局子的风险，我也要敲开这扇门的。我在上下寻找石块，在城里，要想找到一块砖也不容易。不过附近有一个工地，我走过去很容易就找了这块砖。你看，老天都这样的暗示我可以这样干很轻易地让我找到了这块砖头。我向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我怕是我刚敲开了门，就会有紧接着就报了警。那今晚可就让我的小金鱼空守洞房了。
就在我举起手上的砖头时，我猛然看了那玻璃出还有店主的手机号码。我丢下砖头。拿出手机，拨那个号码。
我问对方，“你是婚纱店的老板吗？”
他回答，“是的。”
我真的兴奋起来。我说：“你能来一下吗？今晚我想要一套婚纱。麻烦你能来店里一趟吗？”
他说：“你神经病吧。那有人在这深更半夜的买婚纱的。去去去。”
他说完了，就挂职了电话。我只能听到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声。我想这是不能怪这个老板的。对啊，怎么会有人这么急迫地要在这样的夜晚跑来非得买婚纱。大凡新结婚，只怕早几个月就开始置办这一切了。说是在夜里选择婚纱不是神经病才怪呢。所以，我再一次打通这个老板的电话。电话还是通的。我真的怕这个老板气急败坏地关了电话。让我无从找他。
我说：“这位老板，真的很抱歉，我不是要在这样的夜晚故意地给您添这个乱子。确实是因有一点特殊的状况，我不便向你明说。我今晚必须要取到我新娘子的婚纱。无论如何都要这样办到。”
他说：“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喝醉酒胡闹。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说的话谁会想信呀？你快点回家吧。象你这样的醉鬼回家睡一觉就清醒了。”
我说：“你闻，我真的是没有喝什么酒的。我的大脑很清楚。”
他说：“还让我闻，你真是疯了。”
电话又一次的掐断了。我这当然是疯了。还让人家在电话里闻着我口里的气味。太过荒谬了。可是我必须要坚持下去。这个老板怎么骂我都是可以的，只要他可以前来打开这扇门。愿意接受他泼向我的什么的讥骂。我又一次的拨能他的电话。我刚要开口，不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咆哮如雷的骂声。
“你这混蛋，是不是精神真的不正常。”
我听他这么说，我想我是不用再求他了。在他这里是不会给我方便了。我对他说：“你听着，我就站在你的店门前，今天晚上我就是拿到我的婚纱。我已经下了这个决心了。我现在的手里面正在拿着一块大砖头。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他说：“你等等，我这就过来。你一定不要冲动。你总得给我一个过来的时间吧。半个小时可以吧？”
我说：“可以，半个小时后，你的店门将被我砸开。不信你就试试。”
我坐在婚纱店前的台阶上。静等着老板的前来。我想他会来的。他不敢不来。果然，半个小时到了，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这可是一辆警车。我知道麻烦了。我上了那个老板的当了。他是先报了警的。我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况且我手还握着那块砖头。
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穿制服的民警，另一个胖家伙许就是这个店的老板。走到我的近前，那胖家伙说：“就是他，你看他的手里还握砖块呢。是不是已经想动手了。”
这回我可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那个警察说：“你是谁，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我那一刻还站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我的脸被支出屋檐的灯箱给挡住了光亮。警察与那老板都没有太靠到我身前。再说，我手上还拿着这样一随时可以成了凶器的砖头呢。
我说：“我出来的急了，没有带身份证件。”
警察说：“放下你的手上的砖头，跟我们去局里接受调查。”
我说：“我没有时间去了，要去你容我明天再去。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处理。但是今晚我是要拿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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