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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牵你的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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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午后到黄昏,从黄昏到黑夜降临,从汽车后座到卧房,在一次次的两情缱绻中,倾诉着对彼此的爱意。
昏暗的卧室,除了窗外射入的淡淡月光外,几乎不见一物,但是这对依偎在心上人怀中熟睡的两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突然,不知名的原因让杜梦颖醒了过来。
「阿拓,现在几点?」
丁拓不情不愿地开了床头灯看看时间,「七点。」
「糟糕,我晚上还有事。」一听到七点,杜梦颖慌慌张张地欲爬下床。
「什么事?」丁拓蹙起眉头,双手依然紧紧搂住她的腰,不愿就这么放她离去。
「我和暮……」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她想,还是不要告诉他,免得横生误会,反正一起吃饭的,又不只她和暮云两人。于是她转口说:「我约了一位好几年没见面的朋友晚上七点半吃饭,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丁拓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任由她进入浴室穿衣打扮,他不想猜测,但心中仍不免怀疑那个要和她一起吃饭的「朋友」该不会是祁暮云吧?
杜梦颖匆匆忙忙跑下楼,临出门前,丁拓站在楼梯口喊道:「小梦,开我的车去,反正你现在坐出租车也来不及了,不如开车去。」
「那你明天上班怎么办?」
「你忘了我车库有两辆车?」
「不,我抄快捷方式下去搭出租车好了,这样比较省事。」
等她走后,丁拓也跟着换衣服准备出门,就在他正要出门时,电话响了。
「丁拓,我猜杜梦颖今晚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吧?想不想知道今晚和她一起吃饭的人是谁?」打电话来的是孙映雪,她连招呼都懒得打,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谁?」丁拓不由得屏住呼吸。
「你的好朋友,名大律师祁暮云。」
「你怎么知道?」丁拓哑着嗓子问,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成真。
「暮云的随身行事历忘在我这里,我看到他上面是这样写的,难道你不想跟过去看看?」
「我相信小梦。」他心口不一地说着。
「你相信杜梦颖,但我可不相信,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暮云在女人这方面的纪录。」
这句话狠狠击中丁拓心中最脆弱的地方,那原本就不甚牢固的信心崩溃了,但他还是顽固地说:「我忘了!」
「你这句话只能骗别人,却瞒不过我,你早就恢复记忆了。」
丁拓默然了,他没有办法否认这个事实,看来自己的伪装很失败。「他们在哪里吃饭?」
「沙露维雅,我现在正准备过去。」
「好,你先去,我随后赶到。」
挂上电话,丁拓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不断喘着气,老天,他所爱的女人才刚下了他的床,就直奔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该怎么办?为什么历史又要重演?难道自己真的不该爱她?
匆匆拿起钥匙,他倒车准备离开,丁蓉在这时候回来。「哥,你要出去啊?」
车内的丁拓脸色凝重,一言不发地激活引擎。
丁蓉眼见他神色有异,当下连想都不想便打开车门坐进去,「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丁拓依然没有反应,他眼睛抬也下抬一下,就猛踩油门驱车下山。一路上,飞快的车速让丁蓉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快散掉了,她一面扣紧安全带,一面观察着丁拓冷然却隐隐泄漏出一丝怒意的表情;这种表情她曾见过,八年前,当他得知小梦嫁给罗志宁时,正是这种表情。难道,小梦……
不,不会的,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伤哥哥的心?一路上,丁蓉一颗心忐忑不安地跳着,直到车子靠近「沙露维雅」时,她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但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丁蓉才刚吁了口气,前方红砖道上赫然出现好一段时日没见到的孙映雪!只见孙映雪对着他们招招手,不多久,丁拓将车子停下来,让她上车。
一上车,孙映雪递给丁拓一张已经泛黄的报纸。「你看!」
丁拓接过报纸低头一看,那原本就蹙着的眉头这下更舒展不开了。
那是一张民国八十年三月份的旧报纸,上头一则社会新闻的标题是「两女争夺一夫,原配惨遭砍伤」,大意是说男子罗志宁不堪大小老婆长期争吵不休,竟欲持刀自裁,不料误伤原配,原配愤而提出告诉。
报纸缓缓从丁拓手中滑落,原本漠然的眼睛多出一丝说不出的痛楚,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知觉也慢慢消逝。原来这就是她身上那道伤痕的由来,难怪她不肯说,难怪杜伯伯所说的话有所隐瞒;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依然爱着罗志宁,虽然他有外遇,虽然他对她动粗,但她的心里却还是爱着那个人。
小梦,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真相?为什么不肯坦承那七百万就是拿来帮助罗志宁的?
一种难听至极的苦笑,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这情况让孙映雪和丁蓉都吓了一跳。
「丁拓,你怎么啦?」
「哥,你不要吓我!」看过报导的内容,丁蓉不放心地抓住丁拓的手,生怕他会有什么意外。
但是没有,丁拓出奇的冷静。「他们来了吗?」
「来了,就坐在靠窗的第一桌。」孙映雪指着「沙露维雅」的玻璃窗。
从他们所在的位置看过去,只见杜梦颖和祁暮云两人面对面而坐,低声交谈着,祁暮云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杜梦颖连连抿嘴轻笑;那愉悦轻松的神情,是丁拓和她在一起时所没有看过的,而祁暮云说话时的款款深情,更是他们没有见过的。
「太过分了!映雪,暮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他怎么可以……」
「他已经这样做了!」孙映雪凄然回道,凝视着祁暮云对杜梦颖说话的温柔神情,那是他和自己相处时从没有过的,她的心已在不知不觉中碎裂一地。
「我们回去吧!」丁拓眼睛直视着前方说。
「哥,你就这样回去?」
「丁拓,你有君子的雅量我可没有,既然来了,当然得下车打声招呼。」收拾起满脸凄然的神色,孙映雪又恢复到那个女强人模样。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丁蓉见状也跟着一起下去;沈默许久的丁拓想了想,终于也跟着下车。
三个人接踵进入餐厅,直接走向毫不知情的祁暮云和杜梦颖,当双方眼神交会时,古怪又充满火药味的气氛顿时弥漫在「沙露维雅」内。
「不请我坐下?」孙映雪踱步上前,向诧异的两人打招呼。
看见孙映雪出现,已经够让杜梦颖惊讶了,但是真正让她无法相信的,是随后而至的丁拓和丁蓉。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孙映雪满眼风暴,冷冷盯着杜梦颖,艳丽的脸上有着嫉妒、心痛与愤怒,然后,一切发生得很快。瞧出不对劲的祁暮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孙映雪那个巴掌结结实实地甩在杜梦颖白晰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震碎了夜晚的宁静与快乐。
「你……」杜梦颖错愕地瞪视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映雪,你怎么可以打人?」祁暮云连忙站起身挡在两人之间。
而丁拓则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他根本就不认识杜梦颖这个人似的。
「我打她已经算客气了,我还想告她呢!」孙映雪拿出左手一直拎着的报纸丢向杜梦颖。「你看这是什么?」
报纸丢到一半便让祁暮云接住,他瞄了一眼,三两下便将报纸撕得粉碎。「映雪,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要胡闹。」
「我胡闹?哼!我打她你心疼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问我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她继续咄咄逼人的转向杜梦颖。「杜梦颖,当年你的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所以今天你就来抢别人的男人?你到底要不要脸?」
「不要说了!」绝望的泪水霎时盈满眼眶,缓缓地滑落双颊,杜梦颖望着一旁沉默不语,静静看着一切发生的丁拓,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碎成一片一片,他眼里的冷淡、无情,教她感到痛心。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言行举止根本就不像个失忆的病人,太清晰、太理智了!怪只怪自己沉醉在对他的爱恋中,竟然没有联想到他早恢复记忆,却不肯告诉她的可能。
「你……你早恢复记忆了,是不是?」她颤抖着身子,若不是祁暮云扶着她,只怕她早滑到地上去了。
丁拓没有回答,相反的,他转过身静静走出餐厅,这沉默正说明了一切。
「丁拓,你告诉我,你相不相信我?」杜梦颖忍不住追了上去,她可以不在乎全世界,却不能不在乎他。
「你已经粉碎了我对你的信任。」他背对着她低哑地说道,生怕自己一回头,会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想拥她入怀,拭去她满脸的泪水。
「我……」话在她嘴里闷了老半天,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懂了!」
说完,杜梦颖不顾众人好奇的眼光,连皮包、外套也没有拿,便夺门而出,不料在门口撞上一个正要进门的人。
「小梦,你怎么啦?」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真萍,快替我拦住她。」远处的祁暮云一眼瞧见骆真萍进门,急忙呼唤她拦住已经往外冲的杜梦颖。
红砖道路上,杜梦颖没命地跑着,仿佛身后有狰狞的魔鬼在追赶似的,高跟鞋绊倒了她的脚步,让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地,膝盖、手肘多处擦伤,但心已碎的杜梦颖对此根本不在乎;她索性脱掉鞋子赤脚继续跑,路上的尖锐石头刺伤她的脚,她依然毫无知觉地跑着,直到自己累了,胸口疼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慢慢地放缓脚步。
「小梦,等等我!」骆真萍此刻真恨自己不是跑百米的好手,也没有飞毛腿的本事,一直无法追上梦颖,幸好她停了下来,否则再跑下去,她只怕要投降了。
杜梦颖无神地回过头,木然地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骆真萍,脸上满是污泥、血渍与泪水。
「小梦,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骆真萍心疼地拿出面纸为她擦拭着,「暮云告诉我,你最近很不错,我正替你高兴呢!没想到……」
杜梦颖没有回答她的话,她神情痴呆地继续往前走,但是过度的伤心,加上刚刚一段奔跑,已让她的步伐有些颠簸不稳,骆真萍连忙拦住她。
「我的车刚好停在这附近,我们先上车再说。」不等她反应骆真萍便拉着她往巷子里走去,硬是将她塞入自己的车子里,点亮小灯后,她细心检查着她的伤口。
突地,杜梦颖抓住她的手,「骆律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走出过去,重新开始,为什么他不肯相信我?」
骆真萍无言了!她不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事,但从餐厅一片混乱的情形以及现在梦颖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来判断,她知道这个小女人又受到了委屈。
轻拍着梦颖,骆真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让她尽情地哭着。
久久之后,杜梦颖慢慢止住泪水,哽咽地说:「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对不起,我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
「傻瓜,要你上车就是要送你回家。」
激活车子,一路上骆真萍什么都没有问,不是她不关心梦颖,而是她知道,在这当头询问只会加深梦颖的痛苦。
车子在巷子口停下,临下车前,骆真萍握住梦颖的手。「答应我,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改天我请你吃饭。」
对于这个当年找上她打离婚官司的小女人,骆真萍心中一直有种无法割舍的牵挂,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关心她。
杜梦颖点点头,算是应允了她的邀请。
走进庭院,她连忙整整自己的服装,不希望父亲看到自己的狼狈像,更不想让他老人家操心。就在她要上二楼时,隔壁邻居的王太太喊住了她。
「杜老师,你可回来了!」
「王太太,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了你一整天,打电话去公司说你没回公司,下班时间到了又不见你的人影,真是急死我们了!」
「王太太,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我爸爸他……」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袭上心头,难道爸爸的病又……不!不会的,爸爸不会有事的。
「你父亲下午上课上到一半,突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我们几个人叫了救护车送他去医院,可是……」
「可是什么?」杜梦颖不自觉地抓紧楼梯的扶手。
「医生急救了一小时,虽然你父亲曾经恢复心跳,但过没多久就不行了。」
爸爸……爸爸他……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离开的,不会的……
杜梦颖不停喃喃念着,然后眼前一黑,晕倒在楼梯上。
第七章
祁暮云几乎想杀人了!
他眼睛泛红,脸上的神情是不寻常的冷静,他沉声说:「你这是干什么?抓奸吗?现在搞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相识这么久,除了出庭辩护外,孙映雪根本就没有看过祁暮云这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表情。那玩世不恭,周旋在女人堆里的风流倜傥,早已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是令人忍不住打颤的冷。她顿时联想到自己可能犯了错误,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她硬着头皮说:「你心疼了?是她不该……」
祁暮云抬起头望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点烟抽着。「刚刚那个是参加今晚饭局的第三人,她是六年前帮小梦打离婚官司的律师骆真萍,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在场所有人包括丁拓、丁蓉和孙映雪在内,听到骆真萍这个名字后,都脸色惨白的楞住了。因为「骆真萍」这三个字在律师界是赫赫有名的,她向来以处理妇女婚姻问题著称于法界,特别是前两个月所发生的一件杀夫案,那名当事妇女的律师就是骆真萍!
祁暮云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孙映雪。「这是妇女协会针对婚姻暴力所做的研究,当中一个个案,你可以看看。」接着,他又从自己的西装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绒盒,「我本来打算处理完小梦的事,就要向你求婚的,现在大概没有必要了!」
「暮云!」孙映雪捧着文件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她喊住就要转身离去的祁暮云,试图挽回什么。「不能怪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
「是,我是喜欢小梦,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她,而且心甘情愿地帮她吗?因为她纯真、善解人意,但却善良到自己伤害自己,她让我想到以前那个美丽、活泼、倔强却不知保护自己的你;只是现在,你已经变了,变得浑身带刺,变得会恣意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暮云,你别走!」孙映雪低喊。
祁暮云默默拿起杜梦颖留下来的外套以及皮包递给丁拓,丁拓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因着他刚才的一番话而出现一丝激动。「暮云,你说今晚应该有三个人……」
祁暮云风马牛不相及地回道:「也许我不该多管闲事劝小梦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天杀的,她竟然因为爱你而接受我的蠢建议,希望能彻底解开心中的结,和你坦诚真心相待。」他盯着丁拓,「骆真萍是妇女协会的专属律师,她一直很关心小梦,希望小梦能提供自己的经验给那些遭受婚姻暴力、却无力抵抗的女人做见证,鼓励她们走出婚姻暴力。」
「暮云,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丁拓沙哑地说道。
「你不是失去记忆,忘了这一切了吗?就算我告诉你,又能如何?」
祁暮云的话堵得丁拓哑口无言,没想到当初的犹豫竟然造成今天无法收拾的后果,他该怎么弥补小梦一再受伤的脆弱心灵呢?
「她是个善良却愚蠢的女人,尤其愚蠢的是不该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你。我不知道过去你们之间发生什么问题,让她选择了另一个男人,但是从你今天的无情和武断来看,你根本没有资格爱她。」
这番话狠狠地击中丁拓的心,他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一个旖旎的夜晚,竟会以这种结局收场。想起她离去时的伤心、绝望,丁拓的心整个纠结在一起,没想到伤害她最深的竟然会是自己?他曾经如此地痛恨罗志宁伤害她,也曾立誓要好好保护她、疼惜她,但却让她在大庭广众下,接受那莫须有的屈辱!今天,不论任何人犯了什么错,都不该遭受这样的对待,而他却漠视心爱的女人被赏耳光,老天!怎么会这样?
「小梦!」丁拓大喊一声,跌跌撞撞地奔出餐厅,在红砖道上寻找着那熟悉的倩影;但除了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的街景外,何来红颜踪影?他跑着、喊着,却无人响应;悔恨、心痛让他陡然跪在地上,心里不住地叫喊着:小梦,你在哪里?
他抬眼望向川流不息的车潮,目光环视一圈后,突然,一双被弃置在路旁的女用高跟鞋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奔过去捡起鞋子,一眼便认出那是梦颖的鞋子,因为今天下午是他亲手从她脚上脱下来的,他怎会认不出?
小梦,没了鞋,你怎么回家呢?他站起身,在茫茫夜色中寻找鞋的主人,无奈伊人芳踪杏杏,失望之情又再一次涌了上来;小梦,你在哪里?
这时,嘎的一声,一辆车子发出紧急剎车声。
「哥,快上来,我载你去小梦家,说不定她已经回家了。」丁蓉从车子里探出头对丁拓说。
手捧着她留下的衣服、皮包和鞋子,丁拓摇头,「她不会见我的,这次我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仰天长叹,拒绝妹妹的好意。灰蒙蒙的台北,看不见一颗星星,有人说每个人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星星上有一个守护天使;只是现在,他亲手把那颗星星拋向不知名的黑暗处,而天使,会有找回来的那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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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梦颖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
站在杜梦颖的办公桌旁,望着那收拾得整齐有致的桌面,以及椅背上挂着的薄毛衣外套,丁拓不禁发起楞来,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怪他的无情,还是一个人躲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暗自垂泪?
俗语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曾经有过的经验,让丁拓对梦颖又爱又怕,既爱她的温婉柔顺、羞涩热情,又怕她会像以前一样背叛自己,让他再一次跌落万丈深渊中。所以,那天当他在阳台上看见祁暮云安慰她,为她拭泪的模样,顿时点燃了他心中的嫉妒、怀疑之火;纵使拥她在怀中,也担心害怕,不知何时她又会离他而去。如果他不要怀疑她就好了!
丁拓苦笑着,商场上多年的征战与昔日情场的挫败,早已把他曾有的赤子之心磨得荡然无存。他怀疑、猜忌人性,终日在尔虏我诈、勾心斗角的商场中打滚,那个为爱痴狂的男人早就死了!也因为这样,他当初才会开下那样的无情条件,要心爱的女人接受;这样,他不仅能让她成为他的工作伙伴,更可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他却从没想过这样做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小梦,为什么你当初要接受我的条件呢?你该知道我这么做多少带着点报复,而你却无怨无悔地接受了。即使我没有给你任何承诺,你还是接受了!在你积极为了走出过去,所做的种种努力下,我又做了什么?除了怀疑、伤害外,就是不信任!
小梦!你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再回来我身边?
丁拓想得入神了,以致敲门声响起,他仍不自觉;直到一份报告和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孙映雪把咖啡往前递,从不喝咖啡的丁拓略略迟疑一下,终于还是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汁液顺着喉咙滑入,那滋味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孙映雪不发一语地站着,等他喝完咖啡后才开口说道:「我已经看过了,你要看吗?」
那是祁暮云在「沙露维雅」丢给她的研究报告,在看完之后,她心里除了后悔还是后悔,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我要等她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亲口对我说,如果她还肯对我说的话。」他轻轻摇头拒绝,神情却是坚定的。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胡乱猜测,瞎闹一通的话,你和她也不会……」孙映雪苍白着脸,眼底有着无限后悔。
「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我,我不该怀疑她,不该不相信她,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丁拓嘴角牵动着一丝勉强的微笑,透露他心中的挣扎。
「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嫉妒她,我嫉妒她能在短短时间内掳获你和暮云的心,更嫉妒她在工作上的表现,虽然我知道你找她来是为了减轻我的工作负担,纯粹是出于一片好意,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没有接受她的雅量。尤其是看到你和她出双入对,一起出差、一起吃饭,那有说有笑的模样,实在让人受不了。」说话的同时,她眼里仿佛还闪着嫉妒的光芒。
丁拓眯起眼睛,一言不发地听着映雪吐露心声。他不是不知道映雪对他的好感,也知道她在与暮云的感情遇到挫折时转而向自己寻求安慰,可是他不能爱她,也没有办法接受她。一来,她是好朋友的女朋友,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夺人所爱;二来,他的心早在五岁那年就给了一个叫小梦的天使,虽然这些年来她结婚又离婚,却丝毫不影响他对她的感情。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映雪。
「映雪,对不起,如果我曾明白表示立场,也许就不会造成你今天这种两难的局面。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我安排小梦到公司当我的特别助理,其实是有私心的。」
「私心?」
「对,我希望能把她留在身边,日夜都能看到她,说明白些,我要她完全属于我!」
听了丁拓这番露骨的话,孙映雪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并不是为她,原来从头到尾就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胡思乱想。「你真的这么爱她?」
「我这辈子,可以说是为她而活,因她而有意义。告诉你也无妨,我和小梦是青梅竹马,从小我就认定她是我的新娘。」
「我以为……我一直以为……」
「你以为小梦是我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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