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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宠无良痞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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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说不定。只是像而已。
沈青画一思量,跳起来,说去找马葭问问。马葭才高八斗,说不定会知道。
一听说有读书人可以结识,卢安生也来了精神,急急披上衣服,带上儒巾,主动爬上牛车。
卢安生又唱了一遍,马葭没听出来。
反倒是刚来的冯玉,听了以后,难受地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说这歌都被唱成什么样了。
众人一听,诶!这个有戏!真不愧是游戏人间的公子哥啊!
冯玉站起来,绕着桌子慢慢地走,慢慢地解释。这首小调是多年前在月氏盛行的一曲民歌,唱的是月氏的神女,也算是民间表白的情歌。
说到情歌的时候,冯玉拍了拍卢安生的肩膀,调侃说方才卢安生唱得很好,很好。
刚才卢安生可是唱给马葭听的,冯玉这是揶揄这两人,刚才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卢安生瞬间就觉得,冯玉这绣花枕头,可真是满脑子龌龊,果然和沈青画臭味相投得很。
马葭捡了个花生米,朝冯玉丢过去,冯玉一把兜住,嘴里直念叨说“罪过罪过”,浪费粮食天打雷劈什么的,丢进嘴里。
不过,冯玉说,这首歌,严格说起来,是大月氏国的民歌。大月氏国在十五年前发生了一场内乱,当时的大月氏国国君的舅舅,砍了国君的脑袋,自己坐了龙椅,这首歌唱大月氏国神女的歌……
说到这里,冯玉这才猜到,这首小调,和沈青画的身世有关。冯玉怕人听见,凑到沈青画耳边说,现在月氏国的国君,喜欢当年大月氏国的神女,所以才下令,全国上下不得再唱这首小调的。
马葭和卢安生两人,都没听见刚才冯玉说的什么,但冯玉既然偷偷跟沈青画一人说了,必然是防着被别人听见的。马葭和卢安生也就不追问。
沈青画听着,觉得玄乎玄乎的,问冯玉怎么知道的。
冯玉神秘一笑,说是听说书的讲的。
说书的话,能信么?沈青画撇撇嘴。
阿黄端了酒杯,垂眸。
第十三章 花魁之选(1)
反正人都到齐了,冯玉就请了众人都去西山看花魁去。
南国的读书人,都那样的臭脾气,视金钱如粪土、视美人值千金。虽然这话有点问题,是吧?
卢安生长得还周正,自然是想去的。拉着马葭,兴致冲冲地去了。阿黄倒是怎么都不肯去,说伤还没好,就不去了。
等阿黄走了以后,冯玉调笑说,沈青画不如就兔子吃了窝边草,不好色的男人少,沈青画若是从了阿黄,倒也是不错。
沈青画想了想,好像也是。不过,阿黄有喜欢的人吧?虽然沈青画是没发现阿黄喜欢的是谁,不过她就是可以感觉到,阿黄心里,住着一个女人。更何况,阿黄昨天还因为她赖着不走生气的呢!
那一年的选花魁,沈青画一直都记得。
刚到西山,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屋顶、树上、栏杆,通通都是人。原因自然是因为,“废后”抚琴。皇上看好的女人,这女人还拒绝了皇上!有才有貌、有胆有识!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趋之若鹜?更何况,是皇上颁了圣旨,让这女人来“尝够男人的滋味”的,身为天子的臣民,哪敢不从?是不?
反正冯玉这么说的时候,沈青画挺鄙视的——好歹少爷你不算是“男人”吧?
选花魁的地方,是在花街的牌坊前。第一轮是样貌。花魁嘛,甭管你才艺如何,得先漂亮,艳冠群芳才行。不过倒是奇了怪了,雅芳阁的头牌竟然没来。
冯玉自然又是知道的,说雅芳阁传了消息出来,今晚花魁,必定是抚琴夺冠,她们就不来了,免得自家毁了招牌。
沈青画只道这雅芳阁的头牌,是在世女诸葛?了不起,了不起!
第一轮结束,姑娘们都去换衣服去了,人群的热度也稍稍降了降,沈青画就看见了小黑!
沈青画的位子,是冯玉让人占的。吏部侍郎真的非常会管教儿子,占的位子,不是正中,偏一点,不过视野也是相当地好!而且,冯玉让人提前三天就来占位子了,日夜轮流守着,这大理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人好意思去抢这不是正中的位子。这才是低调的奢华啊!
但是,小黑坐的是哪里!居然是秦王府占的雅座!正好是二楼的雅间!几乎和选花魁的高台一齐,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那简直就是帝王席位啊!而且,那雅座里,居然就小黑一人!太奢侈了!秦王呢?就任由一养兔子、卖兔子的商贾,占了他的雅间?难不成小黑卖的是兔子精?
小黑觉得有人在盯着他,头一转,就看见了沈青画,笑眯眯地招了招手。沈青画头一扭,盯着正在耍杂技的高台。
卢安生问沈青画,谁啊。
卖兔子的。
卢安生不信地看了看小黑,目光在小黑周围溜达溜达,就猜到了小黑的身份,若无其事地,同样将目光落到杂耍节目上。
小黑倒是不知道卢安生这号人物,刚见着卢安生眼睛一亮,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居然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
小黑也算是瞎了一回眼,和沈青画一起的,是冯玉、马葭、卢安生,卢安生是知道了小黑的身份,但是装作不知道,这是胆子够肥;可是冯玉和马葭两人,也都知道了小黑的身份了。冯玉是吏部侍郎的儿子,见过小黑也不稀奇;关键是马葭,只是状似不经意转了下头,就猜到了小黑的身份,真是一个可怕的读书人。
马葭才高八斗,却因为样貌,而被朝廷如此排挤,这世上,也不过“以貌取人”四个字。
选花魁的第一轮,在沈青画一阵大惊小怪的“哦哦哦——美人哦——”的声音里展开。沈青画和周围的猥琐大叔一样,捻着花生去了皮,丢进嘴里吃得喷香。半晌,想起还有点脆骨没吃完,从怀里掏出来嚼着。
卢安生也喜欢吃脆骨,毛手溜过来想摸上两根,被沈青画一巴掌拍了过去,立着眉毛,说卢安生居然跟女人抢东西吃。
那头的冯玉见着两人闹腾,探头过来问怎么了,沈青画还没说,冯玉就瞧见了脆骨,也不嫌油,抬手抓了一把。沈青画倒是没说话,而且,不仅没说话,还脸红了!
夹在沈青画和冯玉之间的马葭,憋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冯玉啃了两口,翘着二郎腿,抖了抖,感慨说阿黄的手艺真是不错,又香又辣,刚刚好。
沈青画红着脸,说那是。
沈青画和冯玉的事情,卢安生没看明白。挤眉弄眼地问马葭,马葭只当没看见,抓了把瓜子,慢慢地嗑。
其实,卢安生来看这选花魁,完全是多余,因为视力不好,卢安生看见的,只有一团团花花绿绿的东西,在台上呼啦啦呼啦啦的。那些个美人脸,根本就看不见。不过,矮人看戏么,就看个热闹。
沈青画看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溜到墙边,在赌坊里买了抚琴赢。一出来就看见苏三!那大眼睛高鼻子,诶呦!真应该跟冯玉搁在一起。想到冯玉,沈青画心里疙瘩又冒出来了——凭什么啊!冯玉人又不是天生的,凭什么上次跪着你了?
于是沈青画就把人给带到墙根下去蹲着了……
苏三是儒生袍子,前后摆长得很,蹲着就拖地,苏三有些嫌脏,前后兜着自己的衣摆。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这个造型,真心不怎么美观。
沈青画心里乐得直拍手,面上却含羞带怯,拽着苏三的袖子,问昨天的事情,怎么说的?
苏三索性就把前后衣摆系在一起,空出手来。却不答沈青画的问题。反问,沈青画是跟谁一起来的。
苏三这么问,可不就是猜到,沈青画是跟马葭和冯玉一起来的,如果沈青画回了,苏三小腿这么一跨,马葭和冯玉免不得再跪一次!而且,还要带个卢安生!沈青画心里那个骂娘,把苏三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说自己是来等苏三的。
苏三笑了,说订了楼上的位子,请沈青画去坐一坐。
沈青画问都谁,苏三说是几个商行老板家儿子。苏三的玉手,往沈青画的小爪子上一握,沈青画就没辙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这白嫩鲜滑的小豆腐,就被占便宜了!
走了两步,苏三突然甩开手,赧然:“抱歉,忘了你是女人了。”
沈青画只能再次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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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花魁之选(2)
苏三家里有几家铺子,生意做得还挺大。几个商行老板家的纨绔子弟,一打照面,几个人就认识了,多多少少都在遛鸟街见过几面。
苏三也挺惨的,官职高,可家世不高。人家世好的,瞧不上苏三;官职低的,又怕哪里得罪了苏三,不敢结交。有个人拉着沈青画咬耳朵,说别看苏三这副德行,其实心里闷骚得很。
沈青画当然非常赞同——不闷骚,能写出那么风靡全国的小黄书么!
不过这人说的,倒不是这件事情,而是,苏三是抚琴的入幕之宾!
沈青画心头一颤,小心肝一扑腾,手底一抖,一杯茶水,尽数泼上了苏三的裆部。沈青画“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中风了。”
苏三摆摆手:“无妨。”
沈青画心想,怎么就不是一杯开水呢?
第二轮花魁可就精彩了。冯玉他们几个人看见楼上的沈青画,心想这挫蛋,怎么就爬上楼去了,哪有这下面看得清楚?再瞧瞧,见苏三在呢,就明白了,沈青画那是泡妞?去了?
冯玉问马葭,沈青画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马葭说,沈青画喜欢你。
冯玉看着马葭:“我以为青画她喜欢你。”
卢安生来劲了,沈青画不是喜欢阿黄吗?
反正没人说沈青画喜欢苏三。
也是,苏三那光头,一花和尚。
不过,话说,苏三怎么都是,一如花似玉的和尚啊?
花魁台上一出一出的,吹拉弹唱,样样都有。这重头戏当然还是抚琴,一舞名叫“泼墨山水”的,高台上扑了一条白绢,在那白绢上跳舞。也不知道抚琴身上沾的是什么东西,跳完之后,上来两小丫环,将白绢拉起来,一魁梧男人端着盆水,往白绢上“哗啦”这么一泼,那白绢上竟然慢慢显现出一幅锦绣江山水墨来!
在座众人莫不惊叹!整条街都炸开了锅,全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抚琴亭亭玉立,一笑倾城,让众人日后去捧她的场,这些疑惑自然也就得解了。瞧瞧这话说的,拉了生意,还提高了人气!
沈青画不明白啊,完全不明白啊!瞠目结舌地扒着窗口,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旁边的人也没看出名堂来。
沈青画就回头问苏三,苏三笑得讳莫如深,只一边摇头,一边喝茶,也不怕茶水蹭到鼻孔眼里去!
苏三这副德行,倒是勾起了沈青画的好奇心——难道,抚琴这把戏,是苏三整的?要说昨天,在醉红楼里,苏三和抚琴是认识的,苏三又是个识字的,整出这点把戏,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沈青画越想越觉得,这苏三,肯定知道里面的猫腻,因此黏苏三黏得更紧。
对面茶楼雅座里的小黑,眯了眯眼睛。
抚琴刚退下场,后面就一阵骚动,有女人尖叫的声音,龟公变态的嘶鸣,“乒乒乓乓”乱成一团的声音,正昭告天下,后台出事了!
沈青画刚在想,怎么同样是那啥没了,冯玉的声音,怎么不尖尖细细的?没来得想清楚,就传来一声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快来人呀!抚琴姑娘,被抓走啦!”
哦,聚宝盆被抢了啊……沈青画笑眯眯地盯着苏三。
被沈青画盯得不自在的苏三,放下茶杯,问沈青画看着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那天,你带兵封我们那条街的时候,挺威风霸气的!”
沈青画声音不大,正好足够让旁边的人听见。小老百姓呢,总会觉得,他们交了税,当官的就该干事,他们才不管,该是什么官负责的呢!父母官,父母官……
果然就有几个热血青年围过来,一脸不善地问苏三,既然苏三是当官的,为什么下面有人被抓走了,苏三还安然在这里喝茶。
沈青画在旁边心里偷着乐,面上还要一副痛心疾首。
苏三几乎是被一群良民,架着去了现场。沈青画觉得,果然是民心所向,苏三在一群凡人里,总是那么地鹤立鸡群,那光头,可真是圆润有光泽。
好好的一场选花魁,声势还这么浩大,刚开个头,就被人破坏了,也不知道是谁。
当然这个时候,沈青画并不知道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
沈青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一跃而起,一头冲进赌坊,把身边的银子全都押在了抚琴的身上。赌坊里的人都笑,说是抚琴都已经被抓走了,怎么可能还得花魁?虽然如此,也有不少人跟着沈青画押点碎银子。
这赌坊看门的老头,有租小黄书,冯玉就租了一本,蹲在赌坊门口,边看边等沈青画。
沈青画一出来,就见冯玉蹲在墙根下。和苏三一样蹲着,和苏三一样系着前后衣摆,沈青画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沈青画弯腰去看那书,顺口问:“看什么呐?”
没料到冯玉抬头,那一瞬间,花开满枝,百鸟朝凤。
沈青画的脑袋,被冯玉拿书敲了一下。冯玉笑起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正人君子、风流倜傥,沈青画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说冯玉下眼线那里,有一颗红痣。
卢安生在后面和马葭咬耳朵,说沈青画是喜欢上冯玉了?
别说卢安生,沈青画心里都在嘀咕,你说冯玉,一天生的貌若潘安的货,怎么就被大姑娘毒害了呢?要不然这冯玉,怎么地都是她沈青画的裙下之臣啊!啊哈哈……沈青画刚得意两下,就错觉听见了香酥鸡“扑棱棱”飞走的声音,赶紧收了心思。
这选花魁,没了抚琴,别的姑娘也不差啊。骚动过后,众人都在惋惜,雅芳阁的头牌没来,这么大好的机会,可惜了。又提起来,说雅芳阁年初推出的邀月舞,也是相当的有看头。渐渐的,这话题里的人物,也就不是被抓走的抚琴,而是今日缺席的雅芳阁。
一轮下来,九位美人,各个国色天香,没了原本板上钉钉的抚琴,众人觉得这次的选魁,充满了未知与不确定,这氛围登时就再次火爆起来。
眼看着日落,选魁的节目就到了出奇的地方,那自然是,下厨!
伺候男人,不会做饭可不行。想想啊,花前月下,美酒红颜,再加上美人亲手做的下酒菜,那可不就是,人间得意之事?
当然,在座的众人是没那个口福的,请来的是各个名厨。
冯玉把一切都打点好了,府里的下人送了些爽口的小菜和吃食,虽然不比旁边那些人的鲍鱼海参之类的,不过相当的方便,更何况,据说是冯夫人特意备下的,一盘西域的葡萄。
沈青画觉得,冯玉的爹娘真是太好了!好到沈青画都想跟冯玉换换。
卢安生吃了一个,连声说“甜”,连葡萄皮都吃下去了。再回头,马葭也连着葡萄皮吃下去了。沈青画盯着冯玉,见冯玉把葡萄皮吐出来了。心说,卢安生和马葭真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等沈青画把葡萄丢进嘴里,卢安生来了一句:“刚才淳溪跟我说……”
淳溪就是马葭的字。古代文人么,互相称呼的时候,都是叫字的。比如,卢安生,字安生。当初卢安生进京来的时候,也想给自己取个字,可是后来想想,太麻烦了,就还叫“安生”吧,安生。
沈青画吃葡萄。
“这葡萄一斤一两,黄金。”
沈青画拿葡萄的手,顿了顿,脖子一伸,葡萄皮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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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留……求抱走……
第十五章 花魁之选(3)
反正沈青画是知道了,什么叫低调的奢华,什么叫低调的招摇过市了!
看着冯玉一边吃葡萄,一边吐皮,沈青画蓦然感慨,冯玉这才叫真正的人生啊!
吃过饭,各位美人也各自去用些点心,接下来才是选花魁的重头戏。
白日里头,比了样貌、身段、以及弹琴、歌舞之类的,方才又比了厨艺,都算是武的。接下来可就是文了。
从品茶、品酒、下棋、写诗做赋、画画、政论、九章、天文地理等等等等,真当是考状元的!
为什么要分开比呢?当然是因为有人喜欢热闹些的,有人喜欢安静的。沈青画就属于前者,白日里头那些个吹吹打打的,看着热闹。这晚上,写个几个字,挂出来一看,底下一片叫好,沈青画还觉得莫名其妙呢!
沈青画心想,这些个女人,天天要接客,还要学这么多东西,都怎么学的?心思就转到了马葭和卢安生身上,问两人,哪个懂得多。
不等卢安生甘拜下风,马葭开口说,沈青画是几个人里最会赌的。
沈青画一得意,就不小心顺着马葭的话题,提起赌来。说起赌啊,沈青画还有一件得意的事情,那就是,曾经把前御史大夫的儿子的裤子,给赌了下来!
本来兴致勃勃看着台上字画的冯玉听了,扭过头来看沈青画,眼里是不信、是悲哀、是惋惜、是恨铁不成钢!
沈青画都佩服自己,能在这么灯火通明的时候,将冯玉的眼神看得如此清晰透彻!
卢安生凑上来问沈青画,回去有没有挨阿黄揍。
沈青画想了想,说,没有啊,那时候还没遇到阿黄呢。
几人大喜——沈青画恢复记忆了!
沈青画直挠头,说自己只是记得以前的几件事情,其他的基本上都忘记了。
马葭深深地看了沈青画一眼,看得沈青画那颗小心肝乱扑腾。难道……她和马葭之间,曾经,有点什么?
这时候,有个官差一溜跑进后台,没一会,就听见妈妈的一声惨叫“啊——”,随后就传来不少人的哭声。前面这里听到了,静了下来,大家都猜到,八成是抚琴出了事了。
冯玉让人打探了消息,原来是抚琴死了。
卢安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偷偷朝秦王的雅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黑已经离开了。
死了?
沈青画首先想到的是,苏三呢?他老情人死了,他肯定很难过吧?
贼人掳走抚琴,奸污之后杀了,说是花魁居然不过如此,早知道就等花魁选完再下手了。官府的人怕这人再来作案,让此次的花魁,先就选定抚琴。
没一会儿,消息就传了出来,说是抚琴被掳走,不愿被贼人侮辱,自尽了。
想要达成目的,当然好话要说不少,说抚琴虽为青楼女子,但是为了自己的贞洁,甘愿一死,此等大义之举,“妈妈我汗颜啊!”当花街的几个代表说话的妈妈,说出这话的时候,众人瞬间震惊了!
那悲壮的气势!只有在久经红尘沙场的老将身上,才能品味得到啊!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感慨之余,沈青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么一群妈妈,会因为不“受辱于”贼人而自尽么?
不管会不会吧,反正,最后的决定是,这次的花魁,就定了已经死了的抚琴。
沈青画喜不自禁,去赌坊里拿了银子。
花魁之选出了这么个事情,后面谁还有心思去比?草草了事,保命要紧。
所以,在沈青画回来的时候,看着四下里离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很慌张。横生的惧意,让沈青画的手脚发抖。
最先发现沈青画不对劲的是马葭,马葭让冯玉将沈青画抱进马车,直接回了吏部侍郎府。
沈青画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阿黄。沈青画自然也就以为是在小窝——他们的家。
阿黄的脸,依旧是那般柔和的线条,瞧着沈青画心里欢喜得很,左右瞧了瞧,满意地笑了。沈青画想,如果有一天,阿黄变丑了,她也还是会喜欢阿黄的吧?要是有一天,阿黄变成了鹤发鸡皮的老头呢?那般的白发老头,在天上高来高去的,会被当成鬼么?沈青画想着想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这才知道,昨晚上是她做梦了,这里是冯玉家。冯玉家的院子,花很多,现在这个季节,正是秋菊开放的时候,那股子清雅的幽香,和冯玉身上的味道一样。
沈青画淡然从容,可冯玉家的人可不能这般。
冯玉抱了个小媳妇回来,这事可了不得了!吏部侍郎府的大小丫鬟小厮,一大早的全都趴在墙头,一长串的糖葫芦,一排溜的脑袋瓜子,交头接耳。
众人是认识沈青画的。沈青画经常来府上找冯玉,总穿男装的这个姑娘,脾气挺好。所以大家见沈青画开门出来,也没人躲开,都一个劲地猛瞧。
吏部侍郎府,沈青画熟得很,不用人带路,就找到了冯玉的院子“玉门关”。马葭和卢安生都在。
问了一下,也没觉得昨天有什么不对劲,沈青画也不想纠结过多,早饭都没吃,就赶着回去了。
沈青画刚走,吏部侍郎就下朝回来了,目送沈青画离开之后,一溜小跑,停在了“玉门关”门口,探头进来一瞧,马葭和卢安生还在,欲言又止,巴巴地把冯玉叫出来,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阵。冯玉很不客气地踹了自家老爹一脚,虎着个脸,出门去了。反倒是把马葭和卢安生,丢在了府里。
=-=
沈青画在小窝门口,撞到了苏三。
苏三铁青着脸,眼底两片乌鸦鸦的青灰色,应该是一夜没睡。沈青画仔细瞧了瞧,觉得苏三的样子,并非是死了姘头的表情,觉得有些不解——难道抚琴没死?
苏三瞧见沈青画进了门,略略有些吃惊:“你住这里?”
原来,抚琴的姘头,是阿黄!
沈青画还没有震惊多久,阿黄就从屋里出来了,一样铁青着脸:“回来了?”
干脆利落的三个字,惊得沈青画都几乎跪下来求饶。阿黄是沈青画的克星,天生的那种。沈青画很狗腿地进了屋,对屋里的官差视若无睹,给阿黄端茶递水,还问阿黄,要不要抽旱烟。
家里的唯一一根烟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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