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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好想谈恋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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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他掏出一张纸说:“我朋友给我写的地址明明是403房间,王洁小姐,怎么这儿没人呢?”
“地址是这儿,可我不叫王洁。”
小伙子笑笑:“这下麻烦了。”
“你找的人你不认识吗?”
“不认识。是这么回事,我的一个朋友让我给他的女友买的……”
小伙子名叫祝心忠,中医研究院的青年讲师。
黎明朗暗自窃喜,一个英俊小伙儿像转世投胎一样硬是投到她的房间,拦都拦不住。她相信是托菩萨的福。
她无法抑制命运对她的厚爱,连夜将喜讯奔走相告。她快速赶到谭艾琳的书吧,将这喜讯首先告诉她,她语速极快,带着喘气,不带标点地说起来:“你不知道有多巧妙,他本来是替哥们儿给哥们儿的女朋友送礼物结果跑到我这儿,他哥们儿把地址写成我的了后来才知道,没写清A座B座门牌号完全一样……”
谭艾琳故意笑笑,“等等,你再说一遍。”
黎明朗在谭艾琳的肩上拍了一下,依旧很兴奋:“他说因错得福多亏他跑错门了,否则我们一辈子都不见得认识,他说是天赐良缘这真是我们意外之中的天意。我请来的菩萨显灵了。”
“你出来把门关好了吗?我担心你也被偷。”
“菩萨会保佑我的,善有善报。”
祝心忠抱着一个大毛绒兔子站在门口说:“这一次没送错——A座403的黎明朗小姐。”
黎明朗开心地接过玩具,两人进屋。
“你为什么要送我一兔子呢?”
“我想你会喜欢的,你像守株待兔,我就像这只兔子。”
“是你运气好还是我运气好呢?”
祝心忠拉着黎明朗来到穿衣镜前道:“咱们今天得拍这么一张照片。”他揽着黎明朗的腰,然后把兔子塞到他俩中间,做三口之家状。两个人望着镜子。
“是我们三口之家运气好。来,对着镜头,笑一笑!”祝心忠的口里“喀嚓”了一声。
黎明朗暗想,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艳遇了,他们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抱着对方。
她专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女大十八变,没有几天的时间,她就发生了人生的巨变。她庆幸自己就快结束爱情长跑,她终于找到金童,自己也成为玉女。她准备知足长乐了。
黎明朗的感情像潮水一样喧嚣。
祝心忠刚一进门她就开始收拾起来,对他说:“你再不来我就等不及了,公司有急事,我得马上走。”
“去多长时间?”
“说不好,你自己在这儿看影碟吧。”她从电视柜里拿出一摞影碟放在茶几上,“你随便挑着看,我尽快回来。”
“我要知道你不在,我就不会来了。”
黎明朗笑道:“以后我们还会有生离死别呢,这算什么?好吧,我走了。”说完出了门。
黎明朗没想到,曾经骚扰过她的那张三级片再次骚扰了祝心忠。
处理完公司的事回到家,却见屋里空无一人。她放下包,看见茶几上的一张纸条,她拿起看:“再见!!!”
黎明朗看到那盒MTV,不由沮丧地摔到地上。别人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自己却是一碟吓走梦中人。
晚上陶春再一次梦见自己怀孕了,早晨醒来的时候,她破釜沉舟准备与自己的命运背水一战,说:“郑凯,我有个提议,咱们商讨一下。”
郑凯着着她问:“这么严肃干吗?
“这件事相当巨大,当然得严肃。”
郑凯放下手里的事,“说吧,我认真听。”
“我想我们可以要试管婴儿。”
郑凯愣了一下,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你考虑一下!”陶春说完扭身走了。
她的因果报应非常间接——她不能直接开花结果,只能移花接木。
当天晚上,郑家召开了紧急会议,就孩子一事进行磋商。郑凯父母和他们夫妇都严肃地坐在沙发上。
郑凯干咳了一声说:“大家要不要喝点儿什么?”
婆婆道:“你喝得进去吗?谁喝得进去谁去喝。”
陶春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
公公道:“如果陶春非要生这个孩子的话,她有她的人权自由,我们也不好横加干涉,但有一点儿,这孩子将来没有权利继承郑家的任何财产。”
婆婆道:“你扯得太远了,什么财产问题,这孩子还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呢。谁同意要了?”
“我是说假设!”
“谁给你这个权利了?”
郑凯紧张地望望父母,又看看陶春,陶春镇定地喝着可乐。
家庭会议之后郑凯一直没有回家,陶春心里很不安。
凌晨三点的时候,电话猛烈地响了,吓了她一大跳。她起身接电话,是郑凯:“睡了吗?”
“没有,你在哪儿?”
郑凯没说话。
陶春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对不起。”
“陶春,是我对不起你。”
“你别这么说,你这样我很担心,你如果有什么不好,我也没心情生孩子了。”
“陶春……其实我根本没有资格结婚……我们分开吧……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觉得婚姻不幸福,虽然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很完美的婚姻,会有各种的缺憾,虽然我也觉得我们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很满意。可我爱你,陶春,我不希望你有缺憾。你应该成为非常好的母亲,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改变这些……我不想离开你……”说着他放声大哭。
陶春听着电话里那个她所依恋,她曾认为完美的男人的声音,那么无辜而脆弱。她发现他们俩是被完美所中伤的人,她决定向完美妥协:“郑凯……”
郑凯依旧在哭:“对不起,陶春……”
陶春不说话了。她想,人生是不可理喻的,什么是因,什么是果,难得说清楚,但至少有一点儿,人总应该有知善恶之心。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手掌,人人都是命运手掌中的一粒灰尘。
毛纳觉得王经理就是她的善报,过一会儿她就要去和他约会。
她十万火急地把谭艾琳叫来了家里,谭艾琳进了门不解地问她:“什么事这么十二道金牌似的。”
“不急我能给你送鸡毛信吗?我怎么办?约会的时间马上到了,可我没有合适的鞋穿。我有预感,他可能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想结婚了。”
谭艾琳一惊:“结婚?……别急,深呼吸,有我呢,行头呢?”
毛纳将她引到那堆鞋旁边。
谭艾琳道:“快看看,凭直觉喜欢哪双?”
“都不喜欢,来不及了,我绝不能初次见面就迟到。”
“先打个电话给他,说堵车。”
“我不敢打,万一他说改天呢?”
谭艾琳笑起来,说道:“你也有今天呵!”
“快快,帮我看看衣服,我不知道该穿什么?去翻衣柜。”
“这真叫报应,你终于遇见制伏你的克星了,他可能真是你的真命天子。”
“太快了。我太紧张了。”
“我真应该把你的样子拍下来。”
正说着电话响了,毛纳看了一下号码,“是他。”接上电话,样子一下子变得极端温柔了,“喂,我马上就到,真不好意思,什么,好好。”挂上电话,又无来由地紧张起来。
“冷静,冷静,你现在要冷静。”谭艾琳拍拍她的脸,“亲爱的,你现在还是你吗?”
毛纳在路上开始思考因果报应的问题。人的命运是由因果导致的吗?真是善有善报吗,恶有恶报吗?人一生所作所为,都是上世注定的吗?这一生是在还上一世的债吗?
赶着点到了王经理指定的地方,是一家餐厅,王经理问:“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毛纳兴奋地看看四周道:“挺不错的,这儿以前是一家发廊,什么时候成餐厅了?”
“刚半年。是我爱人开的。”
毛纳一愣,她简直怀疑他喝多了。正犹豫间,她的眼睛被人从背后捂住了。一个女人问:“猜猜我是谁?”
毛纳迟疑了一下,道:“美珊!”
女人松开手,毛纳扭头看,惊异得说不出话,真是美珊,但现在的美珊健康、朴实,人完全变了。
美珊坐在了王经理的身边,说:“没想到吧,这是我开的餐厅。”
王经理笑着看毛纳问:“你们俩很久没见了吧?”
“他说今天要请一个朋友吃饭,我一问是你,我先不让他告诉你我的情况,到时候让你大吃一惊。”
毛纳彻底傻了,何止是一惊,两惊都不止。
“毛纳,没想到我又结婚了吧。”
毛纳故作轻松:“打死我也想不明白。”
“我们结婚快一年了。”
“孩子什么时候生?”
“还有两个月,哎哟,他又踢我了。”
王经理一下子兴奋起来,说:“让我听听。”说完趴在邝美珊的肚子上。
美珊嗔怪道:“他想要孩子想疯了,也不管我这个高龄有多危险。”
毛纳干笑了一下,看着眼前这对夫妇。
“你怎么样,毛纳?还不准备结婚吗?”
“不结,我肯定死扛到底。”
“听我一句,女人最终还是要依赖一个男人的。”
邝美珊的幸福生活仿佛一个新时代立在毛纳的面前,她像一个被时代抛弃的人。
毛纳神情萎靡地往家走。她像是迷失在恋爱之路上的羔羊,与人群失去了联系。她觉得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都站在与她截然相反的人生立场上。她成了真正的异端分子。
第二天醒来,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包围着她,她不由放声大哭,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座孤岛。
问题的核心
我们常常用闻鸡起舞表现一个人的奋发图强,但闻猫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为好了。
每天半夜里,谭艾琳都会听到窗外一声声凄厉的猫叫,她就是想尽办法入睡也没用,不知那猫是谁家新添的宠物。
真是处处皆学问,谭艾琳终于明白了猫不只在春天叫春,其实猫随时都有可能发情,跟人差不多。
没办法,谭艾琳决定去拜见那只猫的主人。
个老太太抱着一只猫来开门,问:“你找谁?”
谭艾琳客气地:“老奶奶您好,我住在您楼上。这楼的隔音效果太差了,所以您的猫一叫我一晚上都听得见,一晚上都睡不着。”
老太太慈爱地摸一下猫道:“是,它最近犯相思病。”
“您能让它不犯吗?”
“它现在还不太听我的,我刚刚收养它。”
谭艾琳无奈地笑了。
老太太解释:“它是流浪猫,我看它可怜,就收留了它。我捡到它的时候它快饿死了,瘦得皮包骨头,我要是不收留它,它可能就会饿死的。”
谭艾琳心软了,道:“那还是留着它吧,我以后帮你留些鱼骨头给它。”
“有它做个伴儿我也不孤单了,要不我一个人在屋里什么事儿都没有,快闷出病来了。”
“有它做伴挺好的,看它长得还挺可爱。”
“真对不住你,让它打扰你了。”
“没事,您休息吧,再见。”刚转身,又想起什么,回头过来问,“它叫什么?”
“我就叫它咪咪。”
谭艾琳向咪咪招了一下手,“噢,咪咪,再见。”
隔天姐妹党在书吧开会,不见了毛纳,谭艾琳问:“毛纳呢?”
黎明朗道:“不知道她干什么坏事儿呢,手机没开,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陶春问:“她跟那个王经理怎么样了?”
谭艾琳道:“没听她说下文。”
黎明朗道:“不会怎么样,我们俩的胜算都不高,我不行了,她也好不了,哎,毛纳不会突然出家了吧?”
陶春道:“庙里才不会收她呢,她那么花心。”
谭艾琳道:“她比起我楼下的猫还算文雅,那只猫每天晚上都在发情叫春,我脑子都快炸了。”
陶春叹了口气,黎明朗道:“你叹什么气,你都是幸福的已婚妇女了。”
陶春脸色阴沉地说:“我千方百计地结了婚,又变成已婚的单身妇女了。”
谭艾琳拍了一下她,安慰着:“陶春,你只是暂时分居,不是单身。是暂时,不过很快会成离婚的单身女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离婚女人比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女人更糟糕。”
黎明朗道:“人家三十多岁的单身女人是没人要,你是不要别人。”
“我已经竭尽全力挽救我的婚姻了。”
谭艾琳道:“这也是应该的,婚姻是要经营的。”
黎明朗道:“郑凯不过是不能生育而已!”
“别提他了,我谈他谈伤了,咱们说点儿别的好吗?”
黎明朗道:“我建议咱们去游泳吧,我突然很想游泳。”
谭艾琳道:“到咱们这岁数是应该加强体育锻炼了。”
黎明朗道:“我替毛纳说‘谁三十多了?’”
陶春直直地说:“游泳能推迟更年期。”
谭艾琳和黎明朗都一愣,随即恶狠狠地冲她:“算你狠!”
黎明朗和谭艾琳去游泳,陶春独自回家去了。
站在泳池边做下水前的准备活动,黎明朗气恼地说:“连我楼底下小卖部的女老板都知道我独身,说我可怜死了,说我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谭艾琳道:“她以为她嫁了个人就幸福吗?”
“你说她真是好心同情我吗?”
“她是可怜你。”
“下次我带一个连的男人去她那儿买东西。姑奶奶众星捧月的时候她怎么不长眼看着呢?”
谭艾琳道:“你别毁你自己了。你在乎她干吗?你以为你带男人她就没话柄了吗?她会说你作风不正,所以没男人要你。”
“我就这么饶了她吗?”
“你去超市多买点儿东西放在冰箱里嘛。”
黎明朗道:“可我懒得拎。我也不想看见冰箱里塞满方便食品,好像备战备荒似的,心情不好。”
“那你下次带着耳机去买。”
黎明朗一转身,看见邹亦凡和马小冬穿着泳裤进来了,慌张地叮嘱谭艾琳:“快戴上泳镜,别回头。”
两个人带上泳镜,像潜水员一样。邹亦凡和马小冬偏偏一边一个站在她俩身边做起准备活动来。
黎明朗和谭艾琳僵在那里,谭艾琳小心而急促地问:“他俩怎么勾搭在一块了?”
“太恶心了。”
“他们看见咱们了吗?”
“你问他们吗?”
“怎么办?”
“他俩约好一块来的吗?”
“我怎么知道。”
两人小心地向相反的方向转头,没看清吓得又正了头来。
黎明朗问:“怎么办?”
“跳下去!”
“这不是浅水区,出去吧?”
谭艾琳想了一下道:“我们又不是鬼,怕什么?打招呼!”
“我形象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呢?”
“也不怎么样。”
谭艾琳道:“我喊‘一二’,咱们一起打招呼,一、二!”
两人转头摘眼镜,夸张热情地一起朝各自的前男友打招呼:“嗨!”
邹亦凡和马小冬都吓了一大跳,然后认出了各自的前女友。马小冬道:“怎么是你?太巧了。”邹亦凡不自然地“嗨”了一声。
马小冬道:“你在我身边我都没发现。”
黎明朗道:“我也刚发现。”她看看大家,“要在乒乓馆就能打混双了。”
正说着。两个年轻的女孩进来,分别站在了他们的身边。马小冬指着一个道:“这位是苏小丽。”
邹亦凡也介绍身边的女孩:“这是陈菲。”
黎明朗说了声:“你们好。”就一头扎进了水里。
风波过后,晚上谭艾琳和黎明朗一起心事重重地去帮陶春打包,她准备和郑凯分居,搬回自己的住处。
陶春指着一个灯:“明朗,那个落地灯我要带走。”
黎明朗道:“邹亦凡做的,就扔了吧。”
谭艾琳道:“碰见他们简直太滑稽了。”
陶春问:“他们的女友很幽默吗?”
谭艾琳道:“不但幽默而且可爱。”
黎明朗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另觅新欢了?我以为他们怎么也会怀念我们一两年吧?我现在还是光棍一个呢,他们太对不住我们了。”
陶春道:“哈哈,这就是男人,他们对感情从来不会一往情深的,更不会对女人执著。”
黎明朗道:“实际上这不是男人的错,是女人自己太怀旧了,把已经过去的感情当利息一样,希望从中赢利,没利息了就骂男人。其实对待感情应该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放手时就放手。”
陶春问:“这样对吗?”
谭艾琳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不执著没关系,关键得独自反思一段时间,总结一下错误吧。我也不执著。”
黎明朗道:“你饶了我吧,你还不执著,你对伍岳峰都执著到死了。”
“行,就算是吧,但我已经把它当成老皇历了。”
黎明朗道:“你表面上看很放得开,实际上从来没放开过,你总是不承认你们的关系已经灭亡了。”
“我绝不会再对他一往情深。他已经结两次婚了,我呢?”
黎明朗不解:“怎么男人放弃他喜欢的女人就跟扔烟头一样容易?”
“你刚发现?”
“没错,我眼瞎了,我刚发现他们随手就能拎起一群女友,穿着泳装,挺着小胸,像出水芙蓉一样,一起鸳鸯戏水,过泼水节。”
谭艾琳道:“也许我们应该像男人一样不认真就对了。”
黎明朗道:“你又在自作多情,男人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陶春放下手里的活,神经质地看着两个女友问:“为什么非要分男人跟女人?”
两个人下意识地看着陶春,黎明朗道:“亲爱的,你这是天问,你就上下求索吧。”
陶春伤感而神经质地说:“女人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男人。如果不是因为男人,女人就不会受伤害,就不会失态,也不会失望,我们也不会每天喋喋不休地集体声讨男人,我恨死男人了。”
两个女友诧异地看着她,陶春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希望男人灭绝。”
夜深了,陶春的脑子还是停不下来,不停地纠缠在男人、女人,男女关系的问题当中。每个女人都能意识到幻灭是由于男人吗?还有更尖锐的总是摆在面前,如果这本身不是男人的错呢?一个女人都经历过不止一次的感情失败,但面对爱情仍旧执迷不悟。可能问题不在于现任男友,而在上上一次爱情的时候就该善罢甘休,错误是不是因为女人自身呢?
重新回到自己以前的住处,她睡不着,起身起来练瑜伽,渐渐地身边的一切安静下来,连敲门声也没听见。外面的声音重了,她才听见。
起身去开门,郑凯抱着一个纸箱站在门外,说:“陶春,这是你的,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了。”
陶春看着郑凯,郑凯弯腰把箱子放在地上,陶春突然一把抱住了他说:“原谅我!”
郑凯一愣,随即也紧紧地吻住了她。
陶春这才发现,爱情永远都处在时差当中,不是你早,就是我晚,反正永远不同步。
郑凯放下陶春道:“你明白吗,陶春,我想明白了,彻底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
“如果我真的爱你,假如当初你就是个带孩子的离婚女人我也会爱你。为什么你今天要个试管婴儿我就不能接受呢?”
陶春认真而平静地:“郑凯,我不生孩子了。”
“为什么?”
“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
郑凯感动地点点头。
陶春安静地睡着了,郑凯却是一夜未眠,他后来对陶春说,那夜,看着她就像看着受难的圣母。
黎明朗和谭艾琳一起去逛街买衣服,谭艾琳一眼看中一件模特身上的衣服,“天呐,我喜欢死这件了。”
“怪不得你买不起房,你的钱都变成衣服了。”
谭艾琳拿起衣服看起来,“我宁可住在衣服里。”
正说着,手机响了,看那个手机号,谭艾琳不由愣了一下,是伍岳峰。她听到伍岳峰说:“是我,你好吗?”
谭艾琳有点儿慌乱,她看了一下黎明朗,道:“是你呀,我很好。”
“说话方便吗?”
“还可以,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也挺好的,向你报平安。”
谭艾琳笑笑说:“我没有什么不放心。”
“那就好……”
“真没什么事吗?”
“我离婚了……她走了!”
“我知道。”
“你不准备来看看我吗?”
谭艾琳沉默着。
伍岳峰继续道:“我觉得你应该来看看我,明天行吗?”
“在哪儿?”
“来我这儿吧。”
“能换个地方吗?”
“来不及了,就这样,我等你。拜!”
谭艾琳挂上电话,一脸茫然。黎明朗审视着她问:“谁的电话?”
“邹亦凡!”她看到黎明朗的眼神,“好吧,是伍岳峰,他约我见面。”
“是吗?你们要重新约会?”
谭艾琳纠正她道:“是见面。你听见了,他约我见面。”
“恐怕是你约他吧。我说你怎么这么贱呢?”
“你怎么这么说话,他离婚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黎明朗急起来,说:“你有什么呢?你用不着跟我解释。我以后再也不管你的闲事了。”
“我怎么了?我没让你管啊?”
“没错,你求我们的还少吗?”
“我跟他只见个面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黎明朗火了,叫道:“谭艾琳,你长点儿记性吧。你完全是屡教不改,贱骨头,你还想再让他凌辱你一番又把你扔了吗?”
“我又不是和他重归于好,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可以跟他好。”
谭艾琳更火了,“我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好,我无话可说。”黎明朗突然大声地对着她,“但你以后别哭着来找我。”
“你什么意思?你把你的朋友都一脚踢开?像对马小冬那样吗?”
黎明朗大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别人一点儿毛病你都不能容忍,你太刻薄了黎明朗,你太自以为是了。”
黎明朗气得直哆嗦,但依旧掩饰着:“好,好!”
“你怎么能说我贱骨头呢?你太恶毒了,黎明朗,谁能保证自己不犯错?”
黎明朗扭身走了,谭艾琳冲着她大喊:“你受不了我也要说!”
这是一次划时代的“战争”,谭艾琳和黎明朗第一次大动干戈。
她俩饭也没吃,都以为过一会儿对方会给自己发信息表示和解,但都没消息,谁也不肯放下自尊给对方打电话。
黎明朗只好极不情愿地买速冻饺子充饥,她正付钱的时候店里的两个中年女人正在说:“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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