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仙女老婆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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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臂佛爷的声音慢慢低沉下来……


第130章　自由自在
　　“从那以后，张大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言辞尖刻、脾气暴躁。跟之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唉，刚才你也见过了，他有些话说的是不太礼貌，我替他道个歉吧，你别放在心上……”
　　知晓张瞎子的遭遇之后，齐天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更何况张瞎子之前也并未说什么过分的话，反而是还指点了一下齐天，奉劝他不要走歪路。对这种报以善意之人，齐天只会有感激，哪里会有恼怒？
　　“燕老哥，经历过那样的遭遇，恐怕任何人都会性情大变，张老爷子已经算是十分坚强了。换做是我……”齐天咧嘴苦笑了下：“我想象不到会是怎样……你放心，我当然不会因此记恨老爷子。相反，我很感激老爷子最后那些指点的话。”
　　“哈哈，那就好，不枉我跟你讲了这么长的一个故事。”八臂佛爷精神振奋了一下，又道：“你这称呼听起来很不习惯，熟识之人都叫我三哥，你要不嫌弃，也这么叫吧。”
　　“好嘞，三哥”
　　八臂佛爷那爽朗不羁的性格齐天早就心折不已，这声“三哥”叫的也是情真意切。
　　“哈哈……”八臂佛爷爽朗的大笑一声，端起自己的小酒盅道：“来，于了”
　　说完，他仰脖一口将酒灌下。这次他没将酒液含在嘴里细细品味，而是直接咽下，重重将酒杯丢在桌上。
　　才刚放下酒杯，八臂佛爷又嚷道：“不行，不行，这酒好喝是好喝，却不够劲儿，这时候得喝烧刀子才行。老板，给拿瓶烧刀子来。”
　　那边小店老板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慢腾腾的去拿了瓶玻璃瓶装的酒过来，往桌子上一放，也不说话，重又慢腾腾的走了。
　　齐天往那酒瓶上一看，红底黑字写着“烧刀子”三个大字。他以前一直以为“烧刀子”是北方烧酒的统称，没想到还真有叫这个名字的酒。
　　“来，齐老弟，闲坐畅聊的时候喝黄酒挺好，但说到痛快之处，还得是烧刀子。来来来，于了这杯”
　　“哈哈，三哥，这称呼我听着也不习惯。我因为长得瘦弱，身边朋友都叫我瘦猴儿或者直接叫猴儿，你也这么叫吧，我听着舒坦。”
　　“这名字听着可没啥气势。”八臂佛爷撇撇嘴，继而又笑道：“不过我还是这么叫吧。来，猴儿，于了这杯酒”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酒瓶，斟满两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好”齐天应了一声，也跟着一口于了。
　　因为酒杯中之前盛有浓香黄酒的缘故，烧刀子的酒精味儿被掩盖了很多。酒杯递到口边之时，入鼻依旧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但酒一入腹，烧刀子的本质就完全体现了出来。
　　齐天只觉得是一把烧红的刀刃，从喉咙进入，沿着食道，一直捅到了胃里。到胃里之后，这刀刃又变成了一股烈火，熊熊的燃烧起来，一瞬间，仿若全身毛孔齐齐呼了口气一般，精神为之一震，而额头上也有细密的汗珠涌出。
　　“爽快”八臂佛爷猛呼一口气，大声叹了一句，然后把那瓶烧刀子盖上瓶盖丢到一边，重又把烫好的黄酒给两人满上。
　　“的确爽快”齐天等八臂佛爷做完这一切之后，才缓过劲儿来，嘴里喷着火辣辣的气，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赞了一句。
　　八臂佛爷是个妙人，那烧刀子喝了一杯便丢到一边弃之不理，继续喝着黄酒吃着叫花鸡，跟齐天聊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见闻。
　　齐天这二十多年没离开过洛城，此次申城之行是他第一次出远门，自然对八臂佛爷讲的那些游历见闻十分感兴趣，仔细的听着，不时还问上两个问题。
　　有这么好的听众，八臂佛爷讲述的也痛快，把自己去过的地方一个排着一个，几乎讲了一遍。只是说到申城的时候，话题不知道怎么又扯到了张瞎子的身上，八臂佛爷或许是酒劲儿上来了，眼角带着雾气，又叹了一句。
　　“这些年老瞎子虽然压根儿没提过当年的事，但从那之后，他就异常痛恨吃三手饭的，遇到这种人，他根本连门都不会让进……我心里寻思着，他多半还是憎恨我当年不走正道，不肯跟着他习武，反而是一门儿心思去做小偷吧…
　　这种事情齐天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他，只能默默的举起酒杯跟他一起喝酒。所幸的是，喝了酒之后，八臂佛爷的思绪又跳到了这黄酒上，开始跟齐天讲述酒文化的发展。
　　两人聊的尽兴，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子夜，八臂佛爷正在说古时候没有烧酒，只有这种低度数黄酒，所以他们都是一斗一斗喝的，听起来很厉害，不过实际上都是吹牛逼，换上现在的烧酒，估计什么李白、张旭的，也就是半斤的量……这时候齐天的电话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是雷烈打过来的。这时天色已经不早，电话不用接齐天也知道，雷烈这家伙肯定是催自己回去。他虽然不想理会，但这次参加比赛，一切都是雷烈在联系安排，他挂掉电话也不太合适。
　　八臂佛爷看到齐天要接电话，就自个儿点了支烟，冲齐天点点头，示意他先接电话。
　　按下通话键之后，雷烈冷冰冰的丢过来一句：“十二点半了，半个小时内赶回来睡觉。”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齐天心里一阵火大，不光是雷烈那冷冰冰的俯视性腔调，还因为这会儿他跟八臂佛爷聊的正欢畅，忽然接到这个败坏心情的电话，就像正喝着一碗味道鲜美的羊汤时候，扒拉出来一颗老鼠屎一般，别提多恶心了。
　　齐天有心想把电话丢到一边不再理会，不过此行到申城，他的目标是拿到最后的冠军，这时候跟雷烈闹翻似乎不太明智……
　　他正想着的时候，那边八臂佛爷开口问道：“咋的了？”
　　齐天扬扬手里的手机，撇嘴解释道：“跟我一道来的那个警察，打电话催我回去呢。”
　　“别搭理，把手机丢一边儿去。”八臂佛爷蛮不在乎的说道：“古人有‘乘兴而来，兴尽而归，的说法，咱们言谈正欢、心情正好，天大的事儿也先丢一边去，管什么劳什子的警察。人这一生，就图个自由自在，要是不自由，那还有什么乐趣？来来来，喝酒。”
　　说着，八臂佛爷又举起了酒杯。
　　齐天听八臂佛爷这一说，心结顿时一消。这个比赛是警局求着自己来的，而且现在也有拿到冠军的信心，哪有那么多需要担心的事情？自己潇潇洒洒的喝酒，自自在在的去参加比赛就行了，何必顾忌一个雷烈？
　　“哈哈，那就喝酒”齐天把手机关机，往旁边一丢，也举起了酒杯。


第131章　黄河酒店
　　黄酒入口绵软甘甜，但后劲儿十足，再加上齐天两人把三瓶黄酒喝完之后，又把那瓶烧刀子也于了，喝到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两个人终于都醉了。
　　齐天和八臂佛爷步履蹒跚、相互搀扶着从小店里走出来，深秋的寒风肆意呼啸，但两人周身却无一丝寒意，甚至齐天还脱掉了外衣，只留一件衬衫在身八臂佛爷性子豪迈奔放，大醉之后自当高歌，才从小店走出来，他便扶着齐天的肩膀，咿咿呀呀的唱起了一段京戏。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押至在了爷的大堂上，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酒后醉音，自然唱不出什么模样，但他这大嗓门一吼，倒也有几分包黑子的气势。
　　幸而这里偏离市中心，深更半夜的街上并没什么人，也没有巡逻的警察。两人就这么摇摇晃晃的走着，齐天听了一会儿也来了兴致，跟着吼了几嗓子的豫剧。
　　相比八臂佛爷，齐天这唱腔可谓是惨不忍睹，活脱脱的把戏曲唱成了说唱乐，不过他们俩人都不在乎。大醉而狂歌只是为了娱乐心情，唱得再好跟随便咆哮两声也并无区别。
　　走着唱着，等唱累了的时候，八臂佛爷看见了一个小旅馆，吼道：“累了，咱们去睡觉吧。”
　　齐天也憨憨一笑：“好嘞”
　　想喝酒就喝，喝醉了就唱歌，唱累了就睡觉……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让齐天感觉无比放松。这时候，不管什么任务、什么比赛，他都抛到了脑后，跟八臂佛爷一起，江湖路上大笑，醉酒之后狂歌。略显奇怪的是，这种放纵恣肆的年少轻狂，齐天竟是被一个迟暮老人感染而来的。
　　小旅馆里随便开了个房间，两人进去之后，都是倒头即睡，连门都没关。
　　第二天齐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八臂佛爷已经起床，拿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寻摸来的手动剃须刀，站在窗户边对着玻璃刮胡子，见到齐天起床，笑着问道：“怎么样？宿醉之后头痛不痛？先去洗把脸，楼下有卖豆浆油条，咱一会儿去吃点。”
　　昨天酒喝的不少，不过以齐天现在的身体状况，消化那些酒精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他笑着点点头，从床上一跃而起，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从小旅馆出来，吃完早餐，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两人坐在小摊上，又抽了几支烟，聊了一会儿，这才打了个车，往友谊宾馆回去了。
　　回到友谊宾馆之后，大厅里根本没人，两人回到各自房间去一看，同样没有任何人的踪迹。齐天感觉奇怪，就把手机开机准备问问雷烈，谁知才一开机，就蹦出来十几个未接来电的信息，仔细一看，全都是雷烈打过来了。
　　齐天并没在意，撇撇嘴就准备回拨过去，谁知还没按键，雷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接通之后，雷烈问道：“现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依旧是一贯的冰冷，不过齐天却能听出来他压抑的狂躁和愤怒。
　　齐天无所谓的语气反问道：“我在宾馆里啊，倒是你，去哪儿了？”
　　相比雷烈的狂躁，他的语气则轻松多了，甚至还带着一种调侃式的戏谑。从雷烈的感官上看，只觉得这家伙非但没因为昨晚一夜未归而愧疚，反而是理直气壮的质问自己。
　　“黄河饭店，五楼，紫气东来包间。十分钟之内赶过来”
　　雷烈沉默了一下，冷冰冰的吐出来几个字，就又挂了电话，倒是弄的齐天一头雾水。黄河酒店？雷烈忽然要请自己吃饭了吗？这是什么意思？
　　齐天从房间出来，下到下面前台大厅，八臂佛爷恰巧又从对面电梯里出来，见了齐天就笑道：“原来他们都去吃饭了啊，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呢，咱俩现在也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齐天才明白，原来是所有人都去吃饭了，估么着应该是这次比赛的组织者邀请的一个饭局。他打个哈欠问道：“佛爷，咱这才刚吃了饭，马上再过去吃饭？”
　　“那不一样。”八臂佛爷摆摆手道：“这是所有人都去的一次聚餐，类似于见面会。我没事就爱凑热闹，去见见各方道上的大贼也好，再说了，听说黄河酒店的鲤鱼做的不错，不去公款吃喝一番多可惜啊，走呗。”
　　“得嘞。”齐天应了一声，两人并肩出门，又打车往黄河酒店赶过去。
　　友谊宾馆距离黄河酒店并不算近，再加上路上稍微有点堵车，出租车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赶到。雷烈虽然说了“十分钟之内赶到”的话，不过齐天并未放在心上，将近一点钟才到，下车时候还慢慢悠悠的先去买了瓶饮料，然后才喝着上楼。
　　才从电梯里出来，齐天抬眼就看见楼道末端，黑着一张脸的雷烈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边。他身后正是紫气东来包间。
　　齐天嬉皮笑脸的走过去，完全无视雷烈的黑脸，甚至还有心情跟他打招呼，开口问道：“雷哥，没事站在外面于啥啊，进去呗。”
　　雷烈估计是被他气的无语了，沉默着没说话，直到齐天要推门进去的时候，才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
　　“站住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喝多了酒随便找个地儿窝了一晚呗。怎么，这也得跟你汇报？”齐天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家伙就是有强迫症，于是他也有点语气不善的答道。
　　雷烈再度沉默，他只是陪同齐天前来，并没有什么权利限制齐天的自由，于是，他憋了半天，只能冷冰冰的警告了一句：“我负责跟这次比赛的组织者联系，下次你有事必须跟我汇报一声”
　　这种警告压根没什么威慑力，齐天直接没搭理他，甩开他的手就推门进去了。
　　这个包间很大，里面有两张大桌子，每个桌子都能坐三十个左右的人。此刻屋里已经坐满了人，其中一桌基本上都是警察制服打扮，另一桌则是五花八门的衣服，界限很分明，一桌警察一桌贼。
　　齐天和八臂佛爷刚一进门，两桌人都齐刷刷的转过头看着他俩，都是贼的这一桌上，一个手臂上有纹身、长相十分彪悍的家伙嘲讽的声音大神说道：“这两位爷可真是难伺候，我们这两桌子人都等您二位，快跟张爷我说说，你们俩姓甚名谁，混那片儿的？”
　　这家伙刚一说完，身旁另一个光头借着附和道：“管他们姓甚名谁，我只想问，这俩孙子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动筷子了？”
　　齐天和八臂佛爷对视一眼，各自发现对方都是表情不善。
　　齐天转过头，盯着那光头道：“没错，孙子可以动筷子了。”


第132章　见一个修理一个
　　“砰”
　　那光头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瞪着齐天道：“小兔崽子，想跟大爷我过过手吗？”
　　齐天一点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过手就过手，我还能怕你？你敢来画个道，我就敢陪你玩”
　　光头怒极，把凳子一踢，便要往齐天这边走过来。一旁的人也不拉着，这群老贼见多识广，江湖斗气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他们非但没有劝架的意思，反而还乐得早点见识下其他人的手段。那五百万的现金巨奖，齐天虽然不在乎，但并不代表别人也不放在眼里。再者说来，吃这行饭的人，一旦这么顶了起来，劝也是没用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早晚还得过过手才能死心。
　　老贼们故障起哄，但包间里还有一桌警察呢，他们可不知道“过过手”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这两人要动手，马上便有一个肩上扛着一枚银色橄榄枝、缀着两枚银色四角星花的中年人站了起来。
　　他也不恼怒，更没训斥，只是笑眯眯的说道：“小伙子，哪儿来那么大的火气，大家都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随着他话音落下，马上便有几个警察同时起身，挡住了怒气冲冲的光头。这家伙面对齐天的时候横的不行，但面对警察腿就软了，他停住脚步，嘴里冷哼一声，却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警察一插手，这架自然是打不起来了，那挂着二级警监衔的中年人冲着齐天和八臂佛爷挥挥手道：“你们快坐下吧，咱们马上开饭。”
　　齐天笑嘻嘻的对他点点头，然后和八臂佛爷一道，找了个地方坐下。齐天刚坐下来，一旁一个小胡子的于巴汉子冲他拱拱手，一口川话自我介绍道：“巴州袍哥会的巴立明，诨名‘巴狗儿，混朝天门码头的。”
　　对方笑脸相迎，齐天和八臂佛爷送去的自然也是春天般的温暖，两人也都笑着自我介绍了一番，这才坐定。
　　待他们坐定之后，这场接风宴正式开始。
　　关于华夏最有钱的群体是哪一类人的问题，一直有各种不同的说法，有人说是房地产开发商，有人说是煤老板，还有人说是搞It的互联网精英。齐天没接触过这些人，对他们没什么概念，但今天这桌酒宴让他意识到，华夏的政府部门，绝对是最有钱的群体之一。
　　黄河酒店本来就是一家高档酒店，在申城市中心，占着整整一栋大楼，装饰豪华、格调尊贵，这一点齐天到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但除此之外，眼前的这桌菜肴也让他真经非常。一盘又一盘见过没见过的菜肴摆放一桌，三十多人围坐的桌子上，足足摆放了上百道菜肴，最中间更是有一尺多长的龙虾、以及整只的乳猪等。齐天看的只咂舌。早只要有这种排场，哪里还需要雷烈一遍遍催？他和八臂佛爷早屁颠颠的赶过来了，不为别的，就为这一桌见都没见过的高档菜肴。当然，八臂佛爷那老饕不一定能看上这一桌，但齐天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奢华的阵势。
　　黄河酒店，从名字上来看，似乎偏向北方人的口味，但实际上，这是一家传统的“梅家菜”风味酒店，以数十年的细心研磨和精到锤炼，形成了“香嫩爽滑、清香醇浓、一菜一格、百菜百味”的独特风格。“蟹粉鱼翅”、“于烧明虾”、“水晶虾仁”、“炒鳝糊”、“富贵鱼镶面”、“于烧四季豆”、“清炒蟹粉”等十几个招牌菜驰名全国。而在这一桌上百道菜式中，这十几个招牌菜更是一味不少。
　　吃警察这口饭的人，吃请酒宴自不陌生，一个个的都是美食界高手。而大贼们这一桌上，在座之人除齐天外，也都是走南闯北，东甜西酸南辣北咸锻炼出的老饕。身为大贼，多是半生漂泊孤老终身之辈，如无家眷牵累，他们对于钱财未必看的多重，但他们却普遍精于美食之道。想打点好这帮天南地北来的几路大贼和这群早已炼成美食家的警察，一般二般的美食还真不够看。不过今天这酒宴不简单，两群老饕们，一个个都吃的很开心。
　　真美味不分南北地域，正如美妙的音乐可以穿越语言的障碍，刺透每一个有感情的心灵。
　　齐天有生以来，就数这顿吃的最香。昨天的叫花鸡虽然也很好吃，但因为口味单调，一直吃到最后味觉逐渐就麻木了。但今天这顿不一样，一百道菜、一百种口味，怎么吃都不厌倦。
　　桌上其他人是在品，只有这家伙才叫吃。他这人不挑食，馒头窝头敢吃，燕窝鱼翅能咽。遇到如此美味，自然要大快朵颐、大吃特吃。一道特别喜欢的菜吃完了，他抹抹嘴巴叫来服务员，同样的菜再要一份。他倒是吃的开心，只是为难了申城警局的财务，这里的菜除了味道闻名全国之外，价格同样赫赫有名。三百八十六元一份的于烧明虾，这厮一个人就于掉四份。其他更高价位的菜式也照样没耽误吃。
　　吃江湖饭的人轻易不交朋友，一旦交了往往意气相投。八臂佛爷这两天跟齐天惺惺相惜，早已厮混熟了，结成了忘年交。见齐天吃相威猛，他忍不住笑道：“到底是还长身体的大马驹子，一顿吃的东西够我吃一个礼拜了。”
　　八臂佛爷的嗓门洪亮，这番笑骂声出去，对面坐的光头和纹身男都听了去，那纹了身的家伙冷哼一声，接道：“吃的再多，也不过是上厕所的时候多拉一点，有个屁用？”
　　齐天也不恼，把嘴里的饭食吞了之后，抬头对着那家伙一笑：“二十年前你比我的吃相还难看，不过现在你是吃不下也拉不出，上厕所撒个尿都得带本杂志解闷儿。”
　　众人闻听，俱都哄堂大笑。这里的中年男人居多，尿等待这种事老哥几个心知肚明，那光头和纹身男也都年过四十，自然也听得出来齐天话中的暗讽。
　　江湖人讲究个面子，纹身男倚老卖老想踩着齐天说话，齐天还没修炼到百忍成金的境界，自然也不能惯着他。这番耍笑貌似平常，但在黑道人身上，这就等于结仇了。纹身男于笑两声，狭长的眼睛盯着齐天，一脸不加掩饰的怒火齐天则是继续埋头吃饭，对此视若无睹。有些人似乎爹妈生他下来就是专门找别人麻烦的，对于这种人，齐天不在乎见一个修理一个。


第133章　比试开始
　　“小哥儿，你跟那两个人怎么结的仇？”又吃了一会儿，先前主动跟齐天结识的巴狗儿凑过来，悄声对齐天问道。
　　“结仇？我没跟他们结仇啊。”齐天有些不解巴狗儿的意思，停下筷子，看着他道。
　　巴狗儿也有些奇怪，又问道：“你们直接没有结仇，那他们刚才为何言语挤兑你？”
　　齐天这才闹明白，原来巴狗儿是这个意思，他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有些人就爱没事找事，我就是昨晚上喝多了酒，今天来晚了一会儿。别人都没说什么，就饿着他们俩了。”
　　“那这事儿看来还真不怨老弟你，是他们俩多嘴故意找事。”
　　齐天冷冷一笑：“可惜他们找错了对象。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没事找抽的人。”
　　巴狗儿听到齐天的话，面色有些担忧，迟疑了一下，才又道：“老弟，你说的没错，这俩人的确招人厌烦，不过我听说这俩人都是京城的大贼。那纹身的诨号叫‘花豹，另外一个光头叫‘二炮，京城那片地，是个人都有几分背景。这种人能不招惹最好还是别招惹。跟这样的人斗气不值，无端还给自己惹一身骚。不如人一时海阔天空。”
　　花豹这个名字齐天很熟悉，当初老瘸子手下的四大金刚其中之一就叫花豹，没想到这个一脸阴狠的纹身男也叫这个名字。
　　齐天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巴狗儿，按照一般的说法，巴州之人，多是好勇斗狠之辈，虽然他们体格普遍瘦小，但精神上却有一种永不认输的精神。当然这并非是贬义，只是他们一种普遍的性格特点。当年民族浩劫时期，有句话叫“无川不成军”，这里的“川”就是指巴蜀之地，这句话是赞扬巴蜀人的战斗精神。这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