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农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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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之内，诡异的安静。

第三十一章　苏生之歌

太安静了，以至于让周墨产生一种就这样离开也不会有人注意的想法。正想把想法变成事实，却忽然听到慕青那夹杂着苦音的欢喜叫声：“醒了！长水醒了！医生，长水醒了！”

尖叫声震醒了所有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一个医生大叫‘让开’着挤进了病房，仔细看着各种仪器。王长水确实醒了，满含着泪水，轻轻地呼唤着慕青的小名，两人哭作一团。

奇迹，诞生了。

可是周墨却觉得麻烦并没有消散，因为此刻他的手被钟教授紧紧地抓着，怎么也不愿意放手。老眼上上下下地扫视着，仿佛要从周末身上看出一朵花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

撼动灵魂，这个词汇往往用来赞美作曲家的曲子，但是真正能够做到的没有几人。但是就在今天，钟教授和这许多的人都亲耳见证了，什么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曲子。

“我记得你叫……周墨，是吧？上次在学生餐厅便出手不凡，没想到今日更是达到夺人心魄的境界。好孩子，好孩子啊。”

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周墨真的很担心这老教授一个不小心就心脏病发，可就算这样他依旧抓着手不放，仿佛怕一松开又像上次那样跑了。

医院领导一个个过来了，后面跟着一位女记者。奇迹诞生对医院来说同样是件好事，自然需要大书特书。至于捣乱的学生，在钟教授的解释下也就不追究了，毕竟是为了救人，出发点是好的。

何思是负责这次采访的一名实习记者，一开始的焦点自然是在这对重获团圆的幸运鸳鸯上，获得医生同意后便开始采访王长水和慕青。

“王同学，你是说在昏迷的时候一直漂浮在黑暗中，听到了你女朋友的歌声后就像看到了一丝曙光，然后就醒过来了？”

情人用歌声把植物人男友唤醒什么的简直太浪漫了，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没想到能在现实中发生。何思那可爱的双眼都快冒出光了，女人天生对这种事情没有抵抗力。

“是的，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青青，原来你的歌声是那么美，这一辈子我都听不厌。”

慕青嗔怪地锤了一下王长水，然后才想了起来，男朋友之所以能醒过来，应该感谢的还有那个弹吉他的古怪同学。而且到现在她也没有弄明白，为何并不擅长唱歌的自己忽然能发出那么美的嗓音。

“奇怪的吉他同学？是谁？”

何思并没有看到周墨，因为他已经跟着钟教授去向院方道歉，然后就直接回去了，无奈的何思只能通过慕青的讲述去了解。

根据慕青的说法，那个奇怪的吉他同学忽然来到这里探望，连姓名都没有报。只看了一眼后便忽然跑出去，引发一阵骚动，回来之后带着一个把吉他，硬是让自己开始演唱。

“哎！？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合作演唱也是第一次吗？”

“嗯，说实话，我唱的并不好，是他弹的好才对。”

何思觉得很不可思议，第一次合作演唱，甚至演唱者慕青连歌词都是第一次看到，居然就可以唱出震撼人心的效果？？

何思让慕青试着回忆一下歌曲，然后唱了两句，发现这姑娘没有撒谎，她的歌喉绝对算不上好。不对啊，刚才采访了一下聚集了在门外的倾听者，都说是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听的歌曲，太矛盾了。

是因为慕青完全投入歌曲使得无意中放开歌喉，还是吉他演奏者技巧太高超？可惜，当时门外的人都陷入幻觉，没有人记得录下来。

去前台看了一下探病记录，得知来看望的有两人，一个叫刘欢，一个叫周墨。慕青和王长生都摇摇头，表示压根就不认识，很有可能是其他院系的学生。

这就奇怪了，相互间都不认识，为什么特意跑来探望？那个弹吉他的就更古怪了，居然要求在病人前唱歌，甚至连吉他都是抢来的，证明他只是临时起意，而不是一开始就计算好。

真是，有故事的人，值得再去调查一番。

…………………

另一边，周墨好不容易摆脱了钟教授的纠缠。太可怕了，很难想象一个老头子居然有那么多的话，虽然没有说什么音乐相关的话题，暴露出根本不懂音乐的真相，但是话里话外却有一丝要将周墨当成重点培养对象的意思。

太糟糕了……

管他的，反正不是一个院的，只要不转院他奈何不到谁。

摆脱了钟教授，接下来上阵的正经人，他现在对周墨可以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太神奇了，居然能把一个植物人给唤醒，简直好比是超能力一般。从钟教授的话中可以听出，这首曲子绝对非同小可。

最可怕的是，正经人知道事前周墨压根就没有谱过曲，完全是需要灵感刺激才去探视的。而就在看到两人的那一瞬间，一首惊天动地的曲子啪啪地就完成了，前后绝对不会超过5分钟。

天才！不愧是天才！

“墨子，服了你了，真服了。你等着看吧，没过两天这事就得传遍整个学院，哇哈哈，咱们公司不用宣传就能打出个名头来！刚才钟教授还说要给你办个人演出，这更是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周墨瞅瞅正乐翻天的正经人，指着自己说道：“你觉得我是天才？”

“当然！”

“天才是不是总有那么一两个怪癖？”

“好像是。”

“那就好，我们之间有共同语言了。告诉你，我也有怪癖，那就是除了谱曲的时候外绝对不碰任何乐器！”

“啊！？”

开玩笑，还个人演出呢，小蜜蜂都弹不了！牟语和尤利娅平时根本就不会发动能力，必须把一切可能性掐断，否则动不动有人跑来邀请演出什么的，烦都烦死个人。

正经人愣住了，想想好像还真是如此，除了这两次谱曲外，从来没看到周墨使用过乐器。不过这怪癖也太怪了，连乐器都不碰，这一身出神入化的音乐才能又是怎么练出来的？

天才，真是一个难以理解的生物。

第三十二章　曲目变更

一开始正经人就想把这首曲子给校花组合，可惜被钟教授给截胡了。他告诉周墨这首曲子有大用，决不能轻易泄露出去，好像是准备让音乐学院的交响乐团好好磨练一下，参加一个什么重要的国际音乐交流会。这格调可比野生组合高多了，正经人和周墨都无话可说。

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做出一首曲子，却给人抢了先，正经人干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最近校内还有一件挺轰动的事情，一个女的开着跑车到男生宿舍求爱，结果被拒绝了，要不去见见试试？”

这时候哪来的心情，周墨转身便回宿舍了。正经人也只是随口一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想必这个超厌恶麻烦的天才总经理正满脑子想着怎么才能把事件平息下来，根本没有借此机会大肆炒作的意图。

锥处囊中，其末立见。拥有这般出色的才能，想要隐藏又岂是那么容易？所以正经人并不着急，不用他出手自然也会有人去挖掘。

…………………

音乐学院，院长耿红旗接到了钟一山教授的电话，要求将交流会上的演奏曲目更换。这可是一项非常重要的音乐盛典，为此音学院已经准备了一年之多，怎么可能说换就换？

“钟老，这首曲子可是你花费半年时间作出来的，品质上乘，学生们也已经练习了很久，为何要突然更换？”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你知道吗，就在今天，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触及灵魂的音乐，大快人心啊！”

钟教授的快乐让耿红旗很是疑惑，钟教授已经是国内顶尖作曲家，能与他比肩的一巴掌都数的过来。现在他却以一种人之下的口气称赞另外一个人，这实在是让人感到不解。

“待会就把曲谱传给你，你看过之后便明白了，我的《如梦令》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说完便挂了电话，留下耿院长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太恐怖了吧，钟老这是完全折服的语气，世上有这样的作曲家？

反应过来的耿院长急切地想打电话给钟老，想要知道这名作曲家是谁。既然是推荐给学校的，那肯定是院里的某个教授或者学生，想到一名可以名震国际的天才作曲家就要诞生在自己的学院内，他就一股子的热流往上冲。

可惜，电话始终不能打通。因为钟教授正与正经人通话，要求转告周墨，让他赶紧把曲谱整理出来。无奈的周墨回到空间，把曲谱传到自己的电脑上，然后交给正经人去处理。音频文件不敢交付，因为时间对不上，曲子刚刚做出来，怎么也不可能有一个大型乐团已经能熟练演奏。

三转两转，耿院长终于收到了这份附带歌词的曲谱。他也是有着较深音乐修养的一名教授，看过几遍在心中模拟一下后，终于明白钟教授为何如此折服，这确实是一份具备超一流水准的曲谱。

“穿越次元的呼唤？怪名字。钟老，其中可有什么故事？”

钟教授就坐在面前，演奏曲目的更换势在必行，他怕耿院长出于名声上的考虑不同意，所以亲自跑来说明。听到耿院长的文化，他微微一笑说道：“当然，这可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真实故事。”

说着就把病房中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这下耿院长就更动容了。至死不渝的爱情，从来都是音乐灵感的源泉之一，只是能把已经成为植物人的病人唤醒，便给这首曲子染上了传奇的味道。

“老耿以为我在编故事？也是，如果不是适逢其会，我也不太相信。”

“原来如此，难怪钟老非要更换不可了，连我都想听一听，能不能请这位周墨先生来音学院的交响乐团演奏一次？”

曲谱上写明作曲人名为周墨，院里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教授，出挑的弟子耿院长也记得一清二楚，周墨显然不在其中。既不是教授也不是学生，那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

钟教授迟疑了一下，然后叹口气说道：“不瞒你说，我刚刚得知这个周墨同学有一个怪癖，除了谱曲之外绝不接触任何乐器。而且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作曲是靠灵感瞬间立就，所以想听他亲身演奏就只能靠运气。”

这是什么怪癖？耿院长第一时间就认为这是周墨推脱的借口。可为什么推脱？难道说他演奏的能力较差？事实上确实有这样的人，作曲家又不是演奏家，做得出好曲未必就能演奏的好。

可按照钟教授的说法，这小子的演奏技巧可谓出神入化，连一个不太会唱歌的人都能带动起来。第一首用钢琴，第二首用吉他，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演奏的，做不了假。

钟教授也不太相信，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执着，不必太过计较。

“正是因为这个怪癖，他甚至都不愿意进入音学院，而是就读于农学院的园艺专业。听同宿舍的学生说，他连一件乐器都没有，也从未见过他演奏过，最近才展现出过人的天赋。”

耿院长再一次吃惊了，这样的音乐天才，居然不肯就读音乐系？有必要执着到这种程度吗？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师，才能教出这样古怪的学生？

“可惜了……好吧，我这就去安排，还请钟老跟周墨同学说一下，在交流会结束之前不要流传出去。”

“明白，我已经交代过了。

………………

正经人认为很快就会有人要挖掘周墨的故事，但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就在他准备去校外的‘335宿舍公司’处理一些杂事的时候，在门口遇上了一位自称前来采访的女记者。

“这就是你们创建的公司？为什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大白天的都锁着门？”

废话，公司的业务都没有展开，哪有钱招人看门？这屋子纯粹就是个空壳，宿舍成员就正经人经常来这里，其他人估计连地方都不记得。

“敝公司正在草创中，所以显得简陋，让大记者见笑了。在下是335宿舍的市场总监刘欢，不知道大记者来采访什么，我好为你安排。”

连名片都没有，让正经人感觉太失败了，一点都不正经。

“叫我何思就行了，原本是想去学校采访你和周墨先生的，查了一下发现你们还创办了公司，想着在这里会比较好采访，没想到等半天就你一个人来了。”

算你运气好了，如果不是有一些杂事要处理，这里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来。

正经人心中暗笑了一下，然后正正脸色开始接受采访。

第三十三章　销声匿迹

正经人从公司创建校花组合开始说起，为了制作出在公司开业庆典上使用的曲子，兼任音乐总监的总经理周墨一直在苦恼着。这时候听说了慕青和王长水的故事，出于同学友谊，顺便为了寻找创作灵感去探望了一下，接下来的故事就跟何思在医院采访到的一样了。

“这么说，周墨先生之前并没有任何腹稿，只是看了一眼便创作出了绝妙的曲子？”

“正确地说是在灵感的刺激下，你也知道艺术这种东西，灵感来了便如泉涌，很难以一般思维去推断的。”

“那，为什么周墨先生会坚持在病人前演奏呢？并且还让病人的女朋友歌唱，他们之间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我做过调查，她的歌唱能力并不好，但是在场的人都说像是仙乐，这又如何解释？”

“呃，这个……我对音乐不太了解，所以这个问题我可答不上来。周墨给曲子命名为《穿越次元的呼唤》，或许这就是他坚持在病人前演奏的原因，事实上病人确实被呼唤回来了，不是吗？”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识到这首歌曲？”

“啊，这恐怕不行了。被学校征用了，＇w、w、w。wr、s、h、u。c、o、m＇用途我还不能说，敬请期待吧。”

完成采访，何思还想去学校找周墨本人，不过被正经人给阻止了。开玩笑，那小子最烦的就是采访，要是带着一个记者回去，肯定要被穿小鞋。还要争取《勇气》的使用权呢，不能得罪。

“抱歉，我们总经理是个怪人，不喜欢采访。一切对外事宜都由我负责，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带话。”

艺术家嘛，没点脾气怎么行？何思点点头表示理解，反正素材也收集的差不多，可以回去写稿子了。

第二天，报社编辑审查何思的稿子。作为一名新人，文笔是过关了，可是侧重点完全错误。前半段介绍两人的爱情故事就可以了，后面扯上一个不明所以的作曲人，并占据大幅篇幅，完全就是画蛇添足。

“把这稿子的后半部分删掉，登在明天的温情版块上。”

何思很不服气，但是作为一名新人却没有权利去反对编辑，只能气呼呼地把后面的稿子放进抽屉里。

下午时分，何思的好友李莉走过来，神神秘秘的说道：“思思，传言出来了哟，说你收了红包帮人搞宣传呢。”

“哈！？我收红包？这是谁在造谣！”

何思很生气，好好的一篇报道被砍了一半，结果还冒出这样的人身攻击，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她还这个火爆性子。李莉朝旁边努了一下嘴，转头一看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正朝这边展露儒雅的微笑。

贱人松，果然这是这个王八蛋！

贱人松是何思给张松起的外号，此人咋一看外表一定会认为是个谦谦君子，文笔也极佳，是报社里的第一支笔。可为人就不咋地了，爱拈花惹草，不少新进报社的小女生都被他给骗到手。

何思看穿了张松的本性，所以拒绝了他的求爱。没想到的是这家伙一点风度没有，求爱不成便成仇人，三番五次给何思制造麻烦。

看着贱人笑的那么起劲，何思就想上去揍他一顿，却被李莉给拉住劝道：“思思，你别冲动。上次泼了贱人松一身咖啡，总编辑刚训过你，不想又去找骂吧。”

一股子气没地方撒，只能拉着好友去Ｋ歌，在包间里狠狠地骂一通泻火。

………………………

虽然报纸没有报道，但是一个吉他男生用音乐唤醒了苦命鸳鸯的故事却在校内流传开来。尤其是音学院，更是掀起了一股寻找神奇吉他男的热潮，挎着吉他走在路上的学生也多了起来。

为了避免传言扩散，周墨特意嘱咐慕青和王长水当别人问起的时候，就说不知道吉他男名字，所以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少数人知道真相，就连黑客和鱼娃也是刚刚从正经人那里听到。

对于周墨如此竭力地隐藏自己的存在，正经人感到十分的不解，人怕出名猪怕壮已经过时了，现在讲究的是出名要趁早，换一个人有这本事早就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看到周墨又要躺下去睡觉，正经人不由谈起说道：“我的总经理啊，既然这么闲的话去见见校花们怎么样？她们已经从钟教授那里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吉他男，都嚷嚷着要见你呢。”

“滚蛋，那就是一个麻烦坑，谁往里跳谁是傻子。”

过几天就是站位发表的日子，这时候音乐总监忽然出现，不被缠上那才叫做怪事。到时候出个什么花边新闻，麻烦可就接连不断了，所以周墨天天就窝在宿舍里避难，连吃饭都是托人捎带。

“好吧，那钟教授邀请你明天随团一起去参加交流会的事情……”

“不去，就说我吃错东西拉肚子了，啊啊，烦死了，早知道就不弄什么破音乐了！”

周墨一个头两个大，翻个身过去不再理会正经人。本以为开个游戏公司只要躲在幕后运营就行，没想到事情摊开来之后会这么麻烦，如果能再来一次的话，就不该创办公司，不，当初就不该突发好奇去做网游，好好地用王屋的名号玩单机游戏多好。

正经人无奈转头看黑客，他耸耸肩后就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摊上一位这么懒惰的上司，忙点是正常的事情。

《勇气》最终还是被黑客抢去当《诸子百家》的主题曲，宣传MV已经出来，不过不是真人版，而是使用穿上游戏中装备的动漫角色。

《啊，我的城市》中的每一个游戏都没有固定角色形象，而是使用玩家的3D形象，当然允许重新设计。如果是2D游戏的话，玩家的形象也会自动转成2D画面。

临近开业，宣传绝对不能马虎。黑客负责的游戏是公司的资金来源，从设计上看更是一款被寄望可以长寿的网游，绝对是公司主推游戏。正经人虽然有点不乐意，但是从大局出发还是帮着做了不少宣传。

只可惜公司小没人重视，多数网游网站只是挂了一块豆腐文章应付了事，能起到的效果有限。

创业艰难，正经人和黑客都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

第三十四章　无奈被曝

国际音乐交流会，周墨所在的大学由钟一山教授带队。校内最顶尖音乐人才组成的交响乐团，经过一个星期的紧急磨合才把《穿越次元的呼唤》掌握。虽然还不太纯熟，但是所有团员都认为它绽放的光彩足以笼盖全场。

世界各国的顶尖乐团齐聚一堂，相互比较技艺，虽然不会像大赛一般比出名次，但是若能在此一鸣惊人，至少在音乐界里绝对可以名扬国际。钟一山很有自信，此次他的队伍必定可以大放光彩，让全世界的音乐人惊叹。

钟教授旁边坐着的是另个学校的领队李平书，两人既是好友又是对手，前段时间便听说老钟突然换曲，倒是起了一点兴趣，于是借这个机会问道：“老钟，听说你们的乐团临时换曲了。怎么，老蚌生珠，给你憋出什么绝世的曲子来了？这么急着发表。”

钟教授哈哈一笑道：“老了，忽然觉得应该把机会让给年轻人，虽然不争气了一点，就当是积累一点经验吧。”

李平书略微讶异了一下，接着问道：“蒋秋燕？还是季宽那小子？”

这两人是钟教授的得意弟子，如果老钟要让徒弟露脸的话，首选便是他们。但是钟教授却摇摇头说道：“这两个孩子有他们自己的路走，不需要老头子劳心，我举荐的人叫周墨，说来你可能不信，他不是我的弟子。”

这就怪了，不是弟子那么上心干什么？说什么不争气李平书是不信的，能获得老钟的青睐绝对不是一般人。但‘周墨’这个名字还真是从来没听说过，可能是从学校里出来的新秀吧。

有意思，那就用亲耳听一听这个周墨的能耐吧。

很快，就轮到了钟老所带的团队。钟老的脸上不禁出现了担心的神色，毕竟只有一星期时间，达不到完全纯属的境界。这种世界性的舞台又容易令人紧张，若是出现什么失误，让一首名曲沾上瑕疵，那比演出失败更让人揪心。

演出开始，钟老闭上双眼开始细听。还好，中规中矩，发挥出了平时的水平。隔壁的李平书听了一段就睁大了双眼，错非演奏还在进行，他都想直接就这老钟的衣领大声询问了。

《穿越次元的呼唤》，曲如其名。

能谱出这样的曲子，绝对是最顶尖的作曲家，说句心底话，李平书都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周墨，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曲完结，全场纷纷站起，掌声如雷，经久不绝。乐团指挥带着歌手和全体团员谢幕几次，这才平息了下来。毫无疑问，这首曲子获得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各国音乐大师们的一致认定。

在等待下一组乐团表演的期间，李平书朝面带得色的钟一山说道：“行了，算你赢了，居然藏着这么一个杀手锏，不知道我能不能见见这个周先生？”

说到这里，钟一山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想带着周墨，一会儿的酒会上肯定有不少人过来道贺的，解释起来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