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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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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司徒景轩似毫无察觉,不复往日的清明的眼底,透着股让人难以承受的无神。
寻觅几年,本以为今夜会有个答案,没想到,他是徒徒看了自己一场笑话。
纠缠着过往,不愿意放下,到头来,却是他最爱的人伤他最深。
孤立清高,满身防备,如今只剩自己一人。
“少爷……”
轻轻一声叫唤,他失神抬头,入眼的是身边人不安的表情。他微愣,薄薄的唇边漾开一个弧度,如水一般柔和,却尽是哀凉之意。
“少爷,你怎么了?”
……
“轩儿,是不'炫'舒'书'服'网'吗?”
……
完全不一样的脸在眼前重叠,都带着自以为是的关心。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皱着眉为他掖上被子,试探他额心的温度,又叹着气松开。十年光景,他独自长大,再不能肆意松懈,变得冷漠与无情,只因过分想念。
曾经想过,娘没死,只是与他开了一个过分的玩笑,躲在了一旁想看他着急。也曾怀疑,娘的死因另有隐情,不然爹怎会连尸首都不让他寻见。
司徒景轩眸子一颤,垂眸看了眼系在腰际从小不离身的玉佩,眉心不自觉地蹙起,然后放平。稍后,他轻轻将身子靠向一旁,吐出的话带着一贯的强制,却显得很是无力。
“不要动。”
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睛里的疲惫与茫然,杜小小情不自禁地“恩”了一声,真就维持着半坐的姿势,一动都没动过。
那一瞬间,司徒景轩明璨的眸底涌起一丝薄气,落入了满襟。
***
晚上还有一更。另:今天真冷。
你的真心并不值钱
月斜星沉,夜雾渐渐散去,马车在进了城后,不紧不慢地驶到司徒府后门。
司徒景轩心情沉得连话都不愿意说,下了马车就直接进了门去,杜重楼急忙把他拦下,“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你说过要救景容的,你说的我都做了,你不能出尔反尔。”
“即便我要反悔,你又能拿我如何。你对他的真心,在我这可不值一文。”司徒景轩嘴角微起,脸上是再明显不过的不耐。
杜重楼见他把话说穿,不禁又羞又恼,“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生病时,景容忙前忙后,他怎么待你的……”
“够了,别再对我说一个字,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天色不早了,杜公子请便吧。”司徒景轩脸色变了变,眼底清晰滑过几丝难堪。话一落,就直挺挺地向前离开,哪还有往日的风度可言。
杜小小傻了眼,杜重楼气得整个人发抖,嘴里不停骂着,“景容待他如此,他竟然可以见死不救。他不是没良心,我看他根本没有心——”
“那个、杜公子,这天是不早了,奴婢还要去照看少爷,要不您……”杜小小为难的出声,看看前面还没走远的身影,又看看咬牙切齿的杜重楼,这手边的门是关也不是,就这么开着也不是。
“请便是吧?好,我这就走,没有景容的地方,谁稀罕来啊。他不救,我自己去救!”杜重楼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一转身就跳上了马车,愤然地驾着马车走了。
杜小小愣了一愣,心头莫名震撼,关上门,有些失神地走回兰轩阁。
回到兰轩阁,除了夜雾弥漫外,四周就如去时一般的寂静,房内没有半点烛星,想来里头的人是睡了。
看天色大概一个时辰后就要见白,她索性就不回去了,带着一脑子的迷团,来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疲惫的趴在那小睡了会。
***
前几章说过,论说话技巧老二迂回,老大圆滑。下面轮到老三出手了,阴险又毒舌,大伙可以期待下。
另:今天不再更,我去存点稿子,明后天用。
脏?她哪不干净了?
晨风习习,带着几丝难以抵抗的凉意,杜小小打了个颤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对面的门已经打开,显然里面的人已经起来。
她急急忙忙地跑去,连衣服都忘了要/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下。
进了门,司徒景轩正梳洗妥当出来,看见她来,不禁皱了眉头,“没有主子的吩咐,就擅自闯入,是谁教你的规矩。”
“啊?”杜小小早起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傻愣在那。
“出去,收拾干净再进来。”司徒景轩看也不看她,转身进了内室。
“是、是……”杜小小呆呆地回应,心里暗自纳闷,少爷这是怎么了?几个时辰前还靠在她肩膀上,一副被人遗弃的样子,这还没半天光景,这语气怎么又变回奴隶主了?
还有,她哪不干净了?
杜小小寻思着低头一看,不禁大窘,原来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时散开了,露出了里头的小衣服。许是石桌不干净,这前襟上是沾上了些灰。
脸上浮现羞赧,她急忙忙拉拢了衣服,退了出去。
人走的那一瞬间,司徒景轩清冷的眼底涌上一丝阴厉,袖中的手指因紧握而开始泛白。
一直以为害他的人是他,恨了他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撕掉他虚伪的面具,没想到到头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没有再去憎恨的理由,以前一直觉得的惺惺作态,反倒变成他难以忍受的兄友弟恭。
司徒景轩沉沉吐了口气,手心也一点点松开,脑海里不知怎地浮现杜重楼那张倔强的脸。他嘴角冷笑,这么纯良的人的确少见,可惜也是一相情愿罢了。
如果害他的人不是司徒景容,那他的确欠了他很多,即便没有这十几年虚假的恩情,就冲这名义上大哥二字,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所谓良心,杜重楼还真说对了。
“少爷,华嬷嬷还没来,要不要奴婢去端早膳?”
“不用了。”司徒景轩的目光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侧了下脸,看向了窗外,平静说道:“你去让张管事准备好府里最好的轿子,我等会要大张旗鼓地出府。”
出府?还是大张旗鼓的出府?
杜小小一头雾水,正准备要问,旁边的声音又响起,“还有,你也一起去。”
这张脸,比女子的还要美
夏末,天空中云层叠叠,浓厚的白云挥散不去。风中虽然还有夏天的炎热,但是渐渐也感受到了秋天的凉爽。
司徒景轩从马车上下来,少有一身正装的站在一扇高大朱门的府邸前面。
带着点热气的微风拂过,吹的人心头略有浮躁。冷眼旁观四周此起彼伏地抽气与赞叹,他挥手让轿夫将轿子抬远,身旁只跟着杜小小一人,随后徐步走上台阶,对着大门口的几名守卫说道:“麻烦进去通传一声,就说司徒景轩求见。”
能在王爷门口做守卫的,自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听司徒景轩四字,虽然心有疑虑,但是也不敢怠慢,毕竟是传闻里连雪阳公主都亲自去拜见的人。一守卫客气的让人在此等候,另一人则是马上去通知自家的主子。
没等一会,那守卫快步跑回来,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的将人请了进去。
司徒景轩看了一眼杜小小,给了她个眼神,示意等会别出声惹事,杜小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二人就在守卫的带领下走向大厅。
二人在厅内等了一会,就见玄关处一名男子在几名的小厮的拥护下走出。
任风遥,一身的贵气逼人,凌罗锦衣衬托出修长的身段。眼中精光闪现,嘴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棱角分明的五官,乌亮光泽的青丝高高挽起,扣上玉质冠架,英姿卓越。
司徒景轩没有兴趣去打量眼前的人,只看了一眼,表情很是不冷不淡。
任风遥不着痕迹的细细地打量来人,同为男子,他也不得不赞叹司徒景轩生了副好相貌,他要是个女子,这脸端的就是倾国倾城的绝色。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张脸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自己找上门来。任风遥眸光一闪,心里暗自开始琢磨。
“在下司徒景轩,今日前来只想和任王爷谈笔交易。”
任风遥扫了眼他旁边的杜小小,心里觉得眼熟,随后想到上回在九湖亭见过,是个不懂武的丫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本王不明白,司徒公子说的交易是什么意思?”
王爷最近很缺银子吧
“还请王爷先禀退左右。”司徒景轩强忍着腿部的不适,沉声说道。
任风遥笑了笑,手一挥,厅内的侍卫、小厮、女婢全都走了出去。他不怕司徒景轩耍花样,毕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无数暗卫潜伏着。如果他有异动,立马能让他血溅当场。何况眼下的司徒景轩,与个残废无二。
“王爷真是好胆识。”司徒景轩嘴角轻蔑一笑,随即坐下,进入了正题。
“我想用手头知道的两个秘密与王爷换一个人。”
任风遥闻言,明显一愣,随即很快掩去神色,兴致缺缺道:“本王还是不明白。”
司徒景轩并不在意,神色淡定的开口,“王爷最近很缺银子吧。”
任风遥没有答腔,脸色却是微微沉了下来。
“想着趁乱赚个风起云涌,不想被人反将了一军,空得了利好的名声,却落得个身家荡尽。王爷难道不想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司徒景轩冲着对面的人微微一笑,语气轻柔的不得了。
任风遥淡笑了下,执着茶盏不语。官场多年。他什么人没见过,就司徒景轩这点挑衅的火候,还太嫩了点。
“司徒公子要说的就是这些?”
“自然不止。王爷威名在外,三国之内远近皆知。世人皆晓春藤国的四王爷骁勇善战,战功彪炳。近几年,王爷风头一时无二。景轩虽自小足不出户,却也知晓四王爷的显赫威名。”司徒景轩气定神闲,也端起了手边的茶盏,却是不喝,只有一下没一下地合着。
“好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本王闲云野鹤已久,早不副当年勇了。”
“闲云易聚暴雨,野鹤也可啸顶九天。王爷是个聪明人,早知这一丰功伟业已是功高震主,为求避嫌,才突然避不管事。毕竟世人只知春藤有个骁勇善战的四王爷,却不知道这高座之人的名字。若换了我是王爷,我也寝食难安。”
任风遥眼眸一眯,表情已经不若刚才悠闲,眼底的杀气更是一点点聚集,怒威道:“司徒景轩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颠倒起本王的是非。”
娘啊,少爷太可怕了
司徒景轩无所畏惧,语气依旧说道:“四王爷原本只是威名在外,皇上虽有顾虑但肯定未曾多想。我大哥因事入狱,本是小事一桩,即便顶着司徒当家的身份,也不过是件简单的刑事纠纷。可是四王爷不辞辛劳亲自去狱中夜审,这就不得不让人多了几分好奇。司徒府不过一介商贾,我大哥也不过是位平民,我们有何等能耐能让王爷您做阵夜审?皇上人贵事忙,定是无暇理会我等小事,但难免身边有口快好事之人,谈及此事。皇上若是听闻,必也好奇,小小一个司徒商号,不过占着春藤首富的虚名,怎会引起堂堂四王爷瞩目,想来里头是有什么蹊跷吧?”
任风遥眼中阴霾越甚,却是不怒反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慢悠悠地道:“这事你若不说我倒忘了,当日我正巧做客顾府尹那,听他谈及手上有桩棘手的案件无从下手,便好事地多问了几句。至于你说的夜审,好象是有这么回事情,但是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见他若无其事地招架,司徒景轩微微眯了眼,合着杯盖的动作一直不停,似在沉思什么。
一旁的杜小小早已从最开始的忐忑不安演变成心惊肉跳,双方明明没说一句狠话,也一直是谈笑有声,可是她却觉得这里头早已经剑拔弩张,仿佛随时会变天一样。
从来言简意赅,不说一句废话的少爷,竟然能一下说这么长的话,而且句句柔和有礼,娘啊,这个地方真是太可怕了。
“那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良久,司徒景轩缓缓吐了一句,说完就起身要走,任风遥拦下,有些冷笑道:“司徒公子还真如传闻的一样肆意妄为,自恃清高。本王的府邸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想走的。”
司徒景轩停住脚步,没有说话,只是一副高深看着他。杜小小大气没敢出,很没出息地躲在了他身后。
任风遥顿生不悦,往日里可没人敢这么瞧他,正欲发作,却突然听到司徒景轩开口道:“王爷多虑了,那笔交易我还未提及,自然不会离去。”
任风遥不禁语塞,这反倒成他不舍得他走了般。
这个司徒景轩是厉害
司徒景轩站定身姿,淡淡开口,“我来这的目的,想来王爷也清楚。所谓秘密也不过捕风捉影,王爷心知我救兄心切,才口不择言,刚才若有得罪,还请千万恕罪。”
嘴里说的恭敬,表情却没有丝毫知错的意思。任风遥杀心已起,这个闻名不如见面的三公子,可比文岩说的厉害多了,他不是自恃清高,他是真的清高,那股孤慢气势仿佛是与生具来般,深入骨髓。
这可真有点意思。
双手负后,暗中打了个手势,任风遥突然笑了:“司徒公子也多虑了,如此容颜,本王怎会忍心怪罪。”
司徒景轩脸色突变,难掩难堪。
任风遥心里解恨,重回到位置上,笑得愉悦道:“说吧,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司徒景轩稳了稳情绪,从容开口,“黄金十车,我只求家兄一命。”
“十……”任风遥差点站起身,回过神,才发觉语气有失身份,但仍难以惊愕地坐下,道:“你简直口出狂言,你可知十车黄金是多少,”即便变卖整个司徒商号也未必有一车黄金。
“自然知道。我说的出,便一定能如数交上,我只问王爷一句,这交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的是傻子。司徒景容一条贱命,他要杀要放,不过一句话。没想过司徒信德竟富足如此,十车黄金,若有了这笔钱,要成什么事情不难。他对付司徒景烈,也是因他太不识抬举,坏他好事。
任风遥腹诽,心里早已经打好了算盘。他摇摇头,一脸不信,“你话说的轻巧,口说无凭,教人如何相信。”
司徒景轩从袖中掏出一页四折纸,交由杜小小示意递上,“有据为凭,如此,王爷可信了。”
任风遥展开看了一眼,的确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尾处是雄伟苍劲的司徒景轩四个大字及通红指印。
看了几次,确认没有可疑,任风遥收起字据,起身看了两人一眼,却是一言不发地直接朝外离开。
“多谢王爷。”司徒景轩对着背影,不动声色道。
***
8点有一章,现在去写。
少爷你真的是太阴险了啊!
任风遥一走,大堂顿时只剩下司徒景轩和杜小小两个人。杜小小虽有一肚子疑问,但也看的出现在不是时候,来时少爷就警告过,能不说话就最好闭着嘴巴。侧头看着仍一脸高深的自家少爷,她心里是钦佩不已。
片刻之后,王府里管事出身相迎,亲自送两人到了府外。
等彻底走出任风遥府邸,坐上了马车,杜小小的心才暗松了口气,原以为会没命出来呢,没想到少爷这么厉害,几句话就救了大少爷的命。
不对,还有那十车黄金。
“少爷,我们府里真的拿的出十车黄金吗?”
司徒景轩皱起眉,用一副‘你在说什么蠢话的表情’看她。
“啊,那少爷你还答应,还签字据给王爷?”
司徒景轩收回视线,懒得多看,闭眸淡淡说道:“长三寸,宽两寸,耗费不过几两黄金。即便铸造十车,也不过几壶月上清的成本。”
杜小小不解,两寸?三寸?她疑惑的在手心比画了下,猛地【恍【然【网】大悟。
十车黄金,黄金“十车”,高,实在是高!
少爷你真的是太阴险了啊!
杜小小在心里啧啧有声,觉得眼前的少爷真跟换了个人似的,往常看着不冷不热,关键时候却比谁都靠的住。
见他没有再开口,她也不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假寐的主子,心里暗自思忖着。从未见他做过什么,他却知道这么多事情。
进府后,一直听说三少爷是个如何有能耐的人,但是真的跟在他身边后才发现,比起她没见过的能耐,他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要么不显山露水,要么就一针见血。就算是对着王爷,也是不卑不亢,气势不减。
理智兼理性,谁要是得罪他,下场肯定很可怕。
杜小小想到以前被为难的日子,自顾自地认同点头。
之后,马车走走停停,她拉开布帘看了下,见不是来时的风景,不禁好奇问:“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金福阁。”司徒景轩闭着眼回答。
“哦。”杜小小点点头,看向车窗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虽然未必可以看见娘,但是能离得近些,也总是好的。
半盏茶后,马车缓缓停下。杜小小扶着人下去,她抬头一看,往常人来人往的金福阁正门此时竟只停了一辆马车,而且有多名随护模样的人守在门口,甚是森严。
扫了四周一眼,杜小小暗自惊叹,横竖不过十几步,竟然动用雪白的毯子铺地,这是谁家的出行啊,这么大派头。
论气场,老三很好很强大
“少爷,我们要先等那个人进去吗?”她撇了下嘴,示意是一旁的马车。
“为何要等。”司徒景轩嘴角轻动,看愣了旁边围观的众平民百姓。
黑靴自若地踏在雪毯上,身形站定,他抬眼端详了下,行云流水的一个金字,比那街两侧的店铺不晓得大了几倍,店也随主,多少能显示出这背后主人的气派。
一手负后,缓慢走入,身上带着令人难以拒绝的气势,饶是要尽本分的守卫也不禁看呆了眼,愣在那没半分动作。
一楼人头攒动,却均让了那雪毯,二人一路上了二楼,里头的掌柜见是他们上来多少错愕,“司徒公子,你怎么来了?”楼下不是派人守着了么?他怎么上的来?
司徒景轩来到柜面,语气少有温和,“在下有事要寻掌柜帮忙,特来打扰了。”
“哪的话,哪的话,不知司徒公子为何事而来?”掌柜客气笑了笑,有些谨慎地看了身旁还在挑选的贵客,见她们没有不悦,眉头才舒展些。
这时,楼下回神的守卫纷纷跑上来想加以阻拦,却被自己主子一个眼色都拦了下去。守卫们互看一眼,心头纳闷,有些莫名的退了下去。
“不知掌柜可否代为准备笔墨。”司徒景轩已经被人打量习惯,并未将旁边的两名女子放在眼里。
“这、好的,请司徒公子稍等。”掌柜犹豫答应,转声吩咐店里跑堂伙计速去准备。
没一会,笔墨纸砚齐齐摆放在柜面上。
杜小小瞪大了眼睛,没敢相信是真的,暗地里还偷偷捏了自己的脸一下。
司徒景轩走过去,认真看了眼,眼里浮现满意。金福阁毕竟不是小门小户,准备的四宝也算的上上品。他挽了挽袖子,舀了一玉匙的水,开始研磨。
杜小小兴奋跟到身旁,开心的没敢呼吸。少爷的画啊,传说中千金难看一眼的画啊,她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啊,竟然可以看见。
“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温婉中带点虚弱的嗓音响在一旁,司徒景轩抬眼,又垂下,有些疏离道:“研磨。”
“公子研磨做什么?”
司徒景轩眸色深了几分,显然是败了兴致。
这小姐,又是打哪出来的
杜小小瞧出自家主子似有不耐,心里不禁为眼前这名弱不禁风的小姐捏了把汗。面前女子衣着华贵,见气质也当出自大家,就是脸色白了点,柔柔弱弱的样子,这样的女子被少爷刻薄到,不知道会不会哭出来。
女子脸上浮现失望,但并不恼怒,反倒拦住身旁看不过去的女婢,低声道:“别恼,不碍事的。”
磨了半晌,司徒景轩面露满意,不愧是上好的端砚,墨汁明黑如漆。随后微微挽起了袖子,提笔沾墨,稳稳下笔,笔走墨散。
盏茶功夫,简单的堂纸上已然换了副风景,杜小小只看了一眼,彻底傻眼了。
二少爷的画,她是见过的,自认已是难得精品……可和少爷这寥寥几笔相比,竟只能算是平平,或者该说是毫无惊喜可言。
少爷画的正是他们来时的马车,一勾一勒,无不精巧细致。大到马车整体,小到车身上的帛锦花纹,竟是描绘的丝毫不差。
旁边女子有些意外,柔了声音,道:“公子这手字真是漂亮,不知师出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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