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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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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差。
旁边女子有些意外,柔了声音,道:“公子这手字真是漂亮,不知师出何处?”
司徒景轩正写完马车壁上的司徒二字,眼都没抬,回道:“勤能补拙,小姐若是羡慕,不妨回去多加练习。”说完,成画,落笔,优雅地放了袖子。
女子笑容尴尬,没有再问。杜小小忙是探头又看,嘴里惊叹,“少爷,你怎么把马车里头的软榻都画出来了,好厉害啊。”
司徒景轩退到旁边,接过跑堂伙计递来的茶盏,拿杯盖划了划浮叶,道:“掌柜,依图打造十辆,定金随后让人去商号取便可。”
掌柜拿起图,先是惊讶,后是为难,“不知司徒公子要用何物打造,若是玉,恐怕……”
“不必,黄金便可。”
掌柜吃了一惊,“莫不是全用纯金?”
“自然。”司徒景轩饮了口,微微皱眉,很快将茶盏递了回去,“此物只用来把玩,并不作装饰,手心大小即可。”
掌柜面有难色,心知不易,但这毕竟是笔大买卖,他不忍心放过,便咬咬牙答应了。
这司徒景轩得有多邪门啊?!
“那就麻烦掌柜了。”司徒景轩薄笑,俊得没了边,“十日后,我会来取,先告辞了。”
“工期这么短?这恐怕……”
“金福阁手艺精湛,自能巧夺天工,在下先行回府,静侯佳音。”司徒景轩打断话,没给他再说的机会,给了杜小小一眼色,就迈出了步子。
杜小小快步上去扶着,两人很快消失在楼道转弯口。
“小姐,你怎么还看啊,人都走了。”丫鬟推推人,脸都红了。
“春喜,他就是二姐口中的司徒景轩啊。”女子还偏着头看,眼里的喜悦与好奇清晰可见。
“应该是吧。据说司徒家,就这个三公子长得最好,男人女人见了他,都会掉了魂。”小丫鬟喏喏嘴,“不过也是最不好相处、最不近人情的一个。”
女子笑了,“我听二姐说起过,说他不冷不热的性子差点把她气死了。”
丫鬟点头,“所以我说啊,以后谁嫁给他谁就是自己找罪受,没了这张脸,谁能看上他啊。”
女子缓缓叹息,似有点苦恼,“除了这张脸,其他的我倒是全看上了。”
丫鬟噎了下,差点一口气没缓过去。
不会吧,小姐这么快就掉魂了?
这司徒景轩得有多邪门啊?!
***
日落前,杜小小随司徒景轩回到了府里。
刚进门,就听下人禀报,说是太傅携女造访来了。
司徒景轩皱眉,并不愿意见,直接回了兰轩阁,留下杜小小去告知大家司徒景容要出狱的消息。
厅内,司徒景烈正坐着喝茶,面上虽笑着,心里已然有些不耐烦了。
被三弟这样奚落还敢再上门的,这个李兰馨也算第一人了。
“不知二公子,平日都做哪些消遣?”李兰馨坐在一旁,一副害羞地问。
司徒景烈摸了摸下巴,答的有些轻浮,“喝茶,听曲,偶尔调戏下丫鬟。”
李兰馨微愣,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不禁红了脸。
司徒景烈暗心叹息,心头直喊无趣,这个姑娘本就不可爱了,再装,就做作了。扫了眼周围,高坐着的两个老头满口经商、治国听得人昏睡,心里又喊倒霉。
正想着,视线里纳入道圆润身影。
“爹,李伯父,我突然想起和李老板有约,先出门去了。”说完,哪里还见影子。
司徒信德唤不住,大骂逆子,身旁的李知学倒没有不悦,反倒觉得此子率性,挺好。
二少爷,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啊
杜小小正低着头看路,想着等会怎么回禀老爷,才不会显得没规矩。突然,她头顶上挨了下,一抬头,就对上双眉目带笑的脸。
“二少爷,你从哪钻出来的?”害她吓一跳。
“怎么?看见我不高兴?”
“我可没这么说。”杜小小揉揉头,步子还在朝前走。
“别去了,我爹这会在会客,没工夫搭理你。”司徒景烈用扇子拦住她,之后徐徐打开,笑问,“快与我说说,今天你与三弟都干吗去了,怎么这会才回来。”
“二少爷你知道?”杜小小惊讶。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别打岔,快说。”司徒景烈合起扇子,作势要打。
杜小小下意识偏了下身子,回答:“我们去了四王爷府。”
“答重点,我问的是你们去干吗了?”司徒景烈还是敲到她的头,心说,这会还有谁不知道司徒三少去拜访了四王爷啊,不然老头也不会心急火燎地从商号赶回来了。要不是在出门前遇到突然上门的李氏父女,指不定他早就带着刀杀上门去了。
“我们去救大少爷了。二少爷,我和你说,少爷真的很厉害,几句话就把那个王爷唬得一愣一愣的。”杜小小摸了摸头,语气是骄傲的不得了。
司徒景烈心里略沉,却是笑笑道:“怎么个厉害法。”
杜小小顿了下,心里拿不准能不能说,现在大少爷还没出来,她还是别到处多舌头的好。这样想着,她摇了摇头,认真说道:“现在还不能说,等大少爷出来,我再告诉你。”
司徒景烈笑容僵了下,但也只是一瞬,又笑得邪气,“小丫头挺忠心的啊,给你一两银子也不说?”
杜小小瞪他,故意板起脸,“坚决不说。”
“好吧。那我自个问三弟去。”司徒景烈朝她眨了下眼,脚下地步子当真是朝着兰轩阁去了。
杜小小愣了下,急忙快步追上,不想刚到身后,头上又挨了三下,这才方知被人捉弄了。
你再胖,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小丫头,别以为三弟这会待见你了,就没分没寸了。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带你去?”司徒景烈笑了笑,语气正经了些。
“我怎么会知道啊。”杜小小揉着脑袋,没好气瞪他。
“自然是——”司徒景烈故意拉长了音,背过了身,声调很是轻快,“脸大撑门面,一个顶俩,带你出门多有气势啊。”
“二少爷!”杜小小明白过来,气得不行,咬牙切齿说道:“奴婢到底哪得罪你了。”
司徒景烈回头,嘴角勾起,“放心,你再胖,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杜小小拿眼横他,压根没将这话当真,“我才不信,二少爷你不挤兑我就不错了。
“挤兑?”
“我娘说是排挤的意思。二少爷你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啊。”杜小小气得哇哇直叫。
“怎么会,喜欢都来不及。”司徒景烈脱口说出,之后才发觉语言有失,不禁怔在了那。
杜小小也傻了,根本没敢相信,“二少爷你——”
“喜欢才欺负,不喜欢的人我可都懒得看。”司徒景烈淡定而笑,眨了眨眼,显得有点调皮。
“二少爷,你还是讨厌奴婢吧。”杜小小跨下了脸。
“哈哈。”司徒景烈大笑,转身摇着扇子走开,“你个小丫头片子,胆子不小。这事你说了可不算,少爷我不答应。成了,回三弟那呆着吧,我去衙门那打探下消息。”
红色背影走远,杜小小努了下嘴,心头有些懊恼又被作弄了。
***
轻纱环绕,香气渺渺的房内。
男子似是刚刚沐浴过,长发半干,全数披散在身后,他左手执杯,右手拿着一张纸,男子双眼一眯,“这是司徒景轩画的?”
“王爷!”房中一直静默不语的男子躬身道,“要不要属下派人调查?”
任风遥撇了他一眼道:“司徒景容人呢?”
“一个时辰前被司徒景烈接回去了。”
任风遥缓缓闭眼,一个紧握,化纸为尘。冷笑道:“好个司徒景轩,竟然和我玩花样。”
“墨风。”
“属下在。”男子连忙应声。
“你最近派人盯紧司徒府的一举一动,我就不信再抓不到把柄。”
男子行礼,领命而去。
任风遥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沉思,他有信于人,定不动司徒府,尤其是司徒景轩。可如果留着他,将来很可能就是他的大患,除与不除,只在他一念只间。
罢了,就先留着他好了。司徒景轩纵然有才,如今也已经是个残废。
想到自己被个从不放在眼底的残废捉弄,任风遥双眸猛睁,眸中满是冷酷而狠厉的精芒,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枚袖箭擦着桌边激射而出,将桌灯边上一只飞蛾带起,只听“咄”的一声,那只飞蛾被钉到了墙上,他冷冷道:“司徒景轩,但愿你不会与本王无敌,否则别怪与她一样下场……”
***
今天不会再更。另:请假1天,明天也不会更新,工作缠身,希望多理解。
出了事,他竟是最着急的一个
知道司徒景容回了府,府里上下一片欢腾。司徒信德命人在门口准备了火盆和釉子叶,去了他一身晦气,再命人送回了房。
当夜,司徒府里准备了一桌去晦酒,桌上每个人都吃得心事重重。
司徒景容半撑着身子,没有动筷,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座的司徒景轩。
司徒景轩面淡如水,自顾自酌,对上前面的目光,也是不紧不慢地撇开。杜小小感受到周围气氛有异,动作不禁比往常来得更小心翼翼,没她事的时候,就老实地呆在司徒景轩后面,一步都没离开。
司徒景烈本就兴致不高,见此情形,心里更是阴郁,寥寥几口就罢筷回了自己房间。
司徒景容的视线在三人打了个转,无奈叹了声,什么也没说,旁看着杜重楼一个人喝得寡欢。
杜重楼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抓着杯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因是家宴,众人都是到场示了个意,酒过二巡后,就托词离开。
没一会,一大桌子就只留下司徒信德和司徒景容,外加一个明显醉得人事不知的杜重楼。
“爹,重楼这样大概也回不去了,我先扶他去客房休息。”司徒景容看着明显已经深醉的人,语气无奈说道。
司徒信德点点头,毕竟是世交的儿子,哪能让人这么回去,便道:“你别自己来,让下人扶着吧。”
他这样子,哪能让外人近身。司徒景容没再说,缓缓起身到杜重楼身边。
“景容……景容……”杜重楼满面通红,双目闭着,嘴里正喃喃有声。
司徒景容神色复杂,伸出二指迅速点了他的睡穴,吩咐一旁的两名小厮,架起人往外走。
“爹,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司徒信德点点头,也起身要离去,刚迈了步子,又把人喊了下来。
“爹还有事?”
“景容,这次多亏景轩机智,你才能化险为夷,往后在外,你切记要多谨慎小心。”话顿了下,司徒信德笑呵呵又道:“别看景轩平时不冷不热,但兄弟情谊在,你出了事,他竟是最着急的一个。”
司徒景容微愣,颔首道:“我回头会亲自上门和三弟道谢,爹,你宽心。”
***
回来晚了,今天恢复更新。
为什么不理我?
司徒信德听他这么说,不禁大感欣慰,“这孩子心思深沉,心里有事也从来不对人说。这些年若不是有你多照应,这性子还不定得孤傲成什么样。”说着,来到司徒景容身旁,又道:“景烈我是指不上了,他不给我惹事生非都算是祖上有德。你现在年纪也不小,是时候该安定下来,成个家,给下面的两兄弟做个榜样。”
“爹,我知道了……”司徒景容眉目微皱,勉强应承了下来。
司徒信德拍拍他的肩,“那快去休息吧,画像我明日叫人拿给你过目。”说完,迈步离开。
司徒景容心里烦躁,看了眼人事不醒的杜重楼,目光又放软,对着小厮道:“扶去我房里吧,我那有几身他换洗的衣服。”
小厮应了声,架着人去了容和院。
到了房里,司徒景容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扶着杜重楼往床边走去,一侧头,却讶异发现原本似睡着的人张开眼睛了。
“这是哪里?”杜重楼迷迷糊糊地问。
他平静的模样不像是酒醉。司徒景容观察着他,道:“我房里。”
“你是谁?”杜重楼皱眉,一本正经地问,“我要见景容。”
看来醉得不轻。司徒景容笑了一下,将他平放在床上,拉了被子过来,“睡吧,醒了就可以看见了。”
“我不要睡觉。”杜重楼踢开被子,接着拽着他的手,“我要和你说话……”
“和我说什么?”司徒景容耐心十足,又将被子拉了过来。
“你说,景容为什么不理我。”杜重楼再次掀开被子,半坐在床边,非常认真地问。
司徒景容愣了下,“我并没有不理你啊。”
“我不是问你。”杜重楼狠狠瞪他,“我问的是景容。”
司徒景容哭笑不得,只好顺着他,“就我知道的,他并没有不理你。”
杜重楼一脸不信,瘪着嘴说道:“明明就有。我和他说话,他都装作看不见我,每次找他都说很忙,可是景轩一有事情,他就有时间挨前挨后的照顾。”
说着他慢慢低头,安静了一会,又很缓慢地仰起脸,忽然说:“有时候我真嫉妒景轩,真希望他经常生病,这样景容就可以经常来找我了……你说,如果景容知道我这么想,会不会永远不理我了?”
你喜欢我好不好啊……
“不会的。”司徒景容拍拍他的脸,手心里意外传来热烫。
“哼,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你又不是景容……不过……你和景容长的好像啊。”杜重楼很认真的凝视,突然打了个饱嗝,摇摇摆摆地起身要下床,“我不和你说话了,我要去找景容。我要告诉他,景轩其实很坏,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见死不救……”
“回来。”司徒景容急忙拉住他,哪知醉了酒的人竟生了个蛮力,挣开了他就往外跑。
“重楼。”他赶忙跟着追上去。
“别胡闹,和我回去。”他沉着声音,拉住他的手腕,就将人往房里带。杜重楼酒气上了脑,被这一呵斥,嘀咕了几句又变得很乖,头一偏,就挂在司徒景容身上不肯起了。
颈边感受着呼吸所吐出的热气,司徒景容望着他豪无防备的睡颜,心头有点动容。
“明知道没有结果,你这又是何必。”
仿佛听到他的话般,杜重楼朦胧睁开眼,好奇又惊讶地贴上去,“原来你真的是景容啊。”一边说一边把脸凑近了看,几乎没有间隙,两人的唇看似就要贴上。
“你总算认出来了。”司徒景容以为他清醒了,心里松了口气。
“景容……”他唤他,想要再靠近,却被司徒景容用手顶住,“景容,你喜欢我好不好啊……”
“什么?”司徒景容顿时傻了。
“我这么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啊……”
“你——”司徒景容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好半晌,才艰难地回答,“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是……算了,你还是先……回房吧。”
“好,回去。你说回去我就回去。”杜重楼摇摇晃晃地跟着他,可步伐到了门边,又怎么都不肯迈不进去了。
“景容,你还没说好不好呢……”他睁大眼睛,期待又好奇地将脸贴近。
“不好。”司徒景容别过脸,想也没想的回答。
大少爷和杜公子……他们竟…
杜重楼双眼委屈,嘴里轻轻念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突然又很大声喊道,“那我就说到你说好为止,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就像怕他没听见似的,他一直重复他的“喜欢”
面对这样的表白,再是沉着冷静的人怕也得变了脸色。司徒景容顿感头疼欲裂,几近懊恼地回应他道:“够了!我知道了!别再说了!”
“那么……那么,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杜重楼相当轻声地问,脸上是傻忽忽地笑容。那一瞬,司徒景容的心跳忽然不稳了一下,仿佛被什么触动。
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直到唇上被片柔软抵住,他是想再出声,都没有机会。
浓烈的酒气刺入鼻息,带着笨拙又真实的感受。
怕被推开般,杜重楼紧紧环着他的腰,拼命将唇贴上去。
司徒景容冷冷站着,不为所动。可是没一会,他的眼神慢慢发暗,明显被挑起了情绪,将人抵在门上,他从最初的被动转化为主动。
杜重楼大脑一阵发昏,双腿都开始虚浮,双眼要睁不睁,看似昏昏欲睡。
见状,司徒景容脸一沉,眯起了眼睛,当下拽过人直接拉回了房,脸上是清晰可见的懊恼与怒火。
“砰”一声,大门关上,声音之响,让不远处看了半天的杜小小都为之颤抖。
杜小小不知道该怎么做反应好,她在回房间的半路遇到老爷,依照吩咐来送床被子,没想到看见这样的场景。
大少爷和杜公子……他们竟然……
她已经被吓得发不出声音,更别说抱着被子靠近了,在那呆了好一会,她才恍恍惚惚地离开。
走道上,照明的素灯灭了大半,整个府里沉寂无声,远远的,兰轩阁的大门依稀可见,她走进去,看见熟悉的幽幽烛光。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她要不要和少爷说声,问问他的定夺?
可如果是自己眼花?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大少爷和杜公子?
头脑忽然变得混沌,杜小小紧紧搂着被子,将头埋了进去,就在低头的瞬间,视野里竟现出一段红边衣角。
她猛地抬脸,修长身材,夜幕掩映俊脸,半被素灯映照,不是二少爷是谁。
不过是个丫鬟,二哥想要,给你便是
“二少爷?”她犹豫地唤了声。
“莽撞的笨丫头,怎么脸这么红?”
杜小小急忙低头,“被、被子捂得……”
司徒景烈没有揭破她,只道:“忘了看见的,这对大伙都好。”
“二少爷你——”他怎么知道?杜小小惊讶看他。
“想问我怎么知道?”司徒景烈一笑。
杜小小点点头,“二少爷你怎么老神出鬼没的。”
“我只是想和你说几话罢了,也没想要看见。小小,忘了吧,我大哥难得糊涂一回,其实挺好。”司徒景烈目光柔和,似有感而发。
“可是他们……”杜小小憋红了脸,怎么都说不出那情景,“他们那样是不对的啊。”
“对与不对,是由谁说了算?谁又有权利规定这是不对的?世人给的枷锁,我们都身陷其中罢了。他们没有伤天害理,没有妨碍别人,错了又与我们何干?你别自寻烦恼,就当看花了眼,忘了这事吧。”司徒景烈捏捏她的脸,口吻似哄带骗。
想了半晌,杜小小犹豫地点点头,虽然还不能完全接受,但心头多少开朗。想到他刚才说的,她眨眨眼,困惑问:“二少爷,你想找奴婢说什么?”
司徒景烈缓缓移动视线:“我送你回去吧,路上慢慢说。”
“哦。”杜小小抱着棉被跟上,没发觉后头的房门缓缓打开。
“小小,你也不小了,没考虑找户婆家?”司徒景烈微微侧目,不着痕迹地看着那道直立的身影过来几步,直到注视不到,他才收回视线。
杜小小没有发觉,只顾着脸红,“我娘说顺其自然,好姑娘不愁嫁,而且我还有七年的卖身契呢。”
司徒景烈转过视线,“这个不难,回头我和张管事说,让他免了你那几年。”
“啊?”杜小小意外,“二少爷,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
杜小小高兴坏了,点头谢个不停。
司徒景烈侧脸看她,一个晚上的郁结心情竟不自觉好了大半。
“我就送到这了,你自己回去吧。”他停下脚步。
“好,谢谢二少爷。”杜小小笑得半个眼都不见,慢吞吞地消失在夜幕下。
从最初因戏弄而看见她害怕又绝望的表情,到之后故意调戏而生的亲近,自己的感觉更多是水到渠成。不图你人不图你财,只是顾着本分去关心你,即便很多时候事后都一副后悔和不愿意的样子。
不过是打发时间的乐子,谁能料到他多少动了心。
顺得了自己眼的人太少,他并不愿意放过,就算那人是自己的三弟也一样。
司徒景烈肆意笑着,眼波一转,心里决定还是去看看。
回到之前的地方,果不其然,走道上一抹素白身影,袍袖飞扬,他心情顿时微妙起来。走进一看,那人神色冷峻,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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