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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拔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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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木道人从旁监督,及时以草药滋补,每日进食大量的野生肉食,这一个星期以来,白泽居然就真的一点觉都没有睡过,初时练功,子夜之后,静坐心斋,他还不得其门而入,不睡觉还只能强行忍耐。
但一旦练气术降丹成功,静坐之时,便很快可以入静,恍恍惚惚中,一坐就是一宿,天光刚亮,人自然而然的就“醒”了。非但不觉得周身劳累困顿,且精神振奋,比睡觉都强上十倍。
而每次当木道人从茅屋中出来,看到白泽的时候,他不是在站桩就是在打拳,精神无一例外不是全神贯注,这种心性,即便是木道人自己,细想从头自己一生所见,也没有第二人。
是以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努力,加上原本就已经十分雄厚的基础,白泽的进步程度也是远远超过了道人之前的预期。
此时正是午时,按照气血运行的规律,血气进入心经,该是修炼拳法中心劲的时候。
心主血脉,一张一缩,就像是一个安放在人胸口里的水泵。普通人心脏健康,还足以把血液通过血管,一一输送到全身上下,每一处的末梢,而练拳的人,气血强大,心脏功能也越好,与人交手的时候,一运劲,心脏法力,猛一抽搐,就能调动出别平时强大数倍的力量。
又因为五行之中,心脏属火,拳劲一发,心如烈火,强力的压缩血液,使气血循环的时间大幅度缩短,过程就像是过去点火开炮一样。
所以内家拳中心劲练得就是一个火劲儿。一出手就如同点燃了一大堆火药,一发不可收拾!!
袁公拳剑最重神意精神,功夫用到了,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套养生八段锦也能耍的风生水起,举手投足,杀人于无形之中,所以木道人传授给白泽的拳法多散手拳架,具体的套路招式却是极少,好在诸般练法都也讲的极其明白。
白泽两手藏于肋下,一拳虚握,沿胸前向上,啪的一声直捣而出,动作如电,浑似是嘴里一下飞出了个拳头来,随即身体往下一伏,颈背间的肌肉顿时就是一阵抽搐,连带着整条脊椎都节节窜动,犹如龙蛇,活了过来。
他身材高大,骨骼粗壮,腰胯肩背的力量早就在练习外家拳的时候,练的形同一体,如今改练峨眉内家,五指虚握成拳,稍一动弹,前几日刚刚形成的丹气立刻便随心而动,上下运行,出拳之时,不管动作多么缓慢,打在空气上也能发出一阵空空的响声。
宛如沙场战鼓,声声不绝。
随后,双手变幻,一手回拉一手跟进的同时,他膝盖扭转,一在前一在后,形同剪刀鸡腿,双手交错,往下就是一劈。
这一劈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劈,可以叫力劈华山,也可以叫形意劈拳,但这时白白泽用来,却是气势高涨如潮,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他的那一只手已经变成了一轮巨斧,一劈之下,关山断绝。脚下再动,膝顶如箭,半边身子风车似的原地一转,同时收起的一只手又依葫芦画瓢同样劈下来。
一拳一拳,双手接连不断,看似动作缓慢,实则刚猛暴烈,正是袁公拳剑中专门练习心劲的一招“车轮手”。
而且他这一劈一劈之间,也还同步配合了特殊的呼吸方法,胸腹间不住鼓动,发出阵阵蛙鸣,生似就在他的肚子里面蹲了一只牛蛙。
即便远在数丈之外,也能清楚的听到他腹中好似牛吼般的响声。
这一劈就是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等到午时一过,白泽自行停下手脚的时候,他口鼻间已有淡淡白气缭绕,但身上却不见丝毫汗水。
只脸色较从前有些发红,双目精光闪动,以前练习铁布衫,铁臂功时,磨砺的皮肤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一些变化,手心上的老茧都开始变得细腻起来。
两边额头的太阳穴有明显的隆起。
这也也说明,白泽一周练气练拳,到现在已经贯通了整个炼精化气的过程。以至于精气入脑,鼓起了太阳穴。
内家拳算是正式入门了。
“白泽,你从小打下的基础太好,七天时间,不眠不休,被一起引发出来,能这么快就炼精化气臻至大成,委实可喜可贺。不过这些本来就大多是易筋锻骨的过程,你能炼成也在情理之中,但接下来的炼气化神却千万不能如此,我们这一派的功夫,讲究师法自然,一味苦练,绝非正途,还是要把功夫放在练气上面。”
不知什么时候,木道人又从茅屋里走了出来,见到白泽练拳生出的异象,眼神中满是笑意。
第二十七章 沿街乞讨的母女
“白泽,你在这里一呆就是十天,心思崩的太紧了反倒有害,正好接下来我就要传你猿公剑法,若按部就班,剩下的时间显然就不够了,所以前两天我寻了个后辈,让他替我准备了一些东西专门给你练剑。”
“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已经应该送到随县了,我一会送你出去把东西取回来。一路上放松放松,换换心境!”木道人又说。
白泽点点头,他最近也觉得拳法精进的速度比开始几天慢了不少,功夫越深进步越慢。“炼精化气”是练习内家拳的第一步功夫,打得是个基础,虽然某些地方和外家功夫还有一些明显的差别,但到底差别还不算太大。
白泽原本练拳就把所有打熬气力,锻炼筋骨的步骤练得精纯无比,铁臂戳脚和鹰爪铁布衫的功夫都令人咋舌,此时再一上手,配合内息站桩行功,自然就是如鱼得水。一个星期把丹气练到腹鸣如鼓的地步也在情理之中。
丹气下降于小腹,持续温养,平时胸腹其软如绵,一旦运劲却如同钢板。这时候,他若再和侯三打上一场,铁布衫劲内蕴丹气,胸腹之间,刚柔一体,侯三那“一掌四式”再想伤他都是难了。
但炼精化气不容易,再接下来的练气化神,却更加艰难。
内家拳讲究境界道理,火候一到水到渠成,明白了就是明白了,单纯的言语说也说不清楚,也确实不是一味苦练就能达到的。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出去走走,换换心情,看看峨眉山秀甲天下的风光景色,说不定就能让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焦躁,慢慢的平复下去。
当下也不多说,只拿了一条毛巾借着冰冷的潭水擦了擦身子,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转回来的时候,木道人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名片递给他,要他下了峨眉山后直接就去名片上的地址拿东西,天黑之前务必赶回云云。白泽随口应了,却又想起来自己现在滞留在峨眉山,居然一时性急忘了和家里打个电话。
从包里翻出手机,早就没电了,山谷里也没有充电的地方,就想顺路到了随县,找个公用电话,也省得老爷子在家里担心。
而到了下午二点多的时候,白泽人就已经出了深山,独自走在了随县县城的马路上。
峨眉山地势起伏大,从海拔几百米到几千米,多山地丘陵,随县的人口不多,也就十来万人,但随山城镇面积却不小,是近年来巴蜀之地新兴的旅游城市。
一座峨眉山的香火,不知道养活了多少人!
被木道人拎着脖颈,一路出了山谷,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通往随县的马路边上。
又是这等神乎其神,令人不知所措的法门,一连两次,翻越重山,白泽现在几乎就已经把自己前十几年的世界观整个推倒了重来。虽然还是坚信这世上不可能有那些传说中的神仙,但像老道这样精通方术,又把内家拳剑练到了绝顶境界的人,在过去似乎也就和“神仙”无异。
脑袋里乱糟糟的,一路上白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沿着大路,顺其自然的往前走着,一边走还渐渐把眼睛微微闭了起来,只留下一条极细的缝隙感应天光,脚下走起路来,更是一窜一窜的。
普通人看在眼里只会觉得这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身体左摇右晃,没个正形,像是半夜喝的酩酊大醉在马路上耍酒疯的小流氓。但事实上,白泽这走路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把戳脚里面的几路脚法分解拆分来用的,是他自小以来练习脚功的常态,只是这一回还在里面掺入了峨眉内家拳中的行桩之法。
一步一摇,一摇一晃都暗含玄机,其周身毛孔翕张,吐故纳新,反倒是口鼻间的呼吸比平常减弱了不少,且舌尖顶住上牙膛,沟通任督,行动之中也在练气,以气蓄力。
就仿佛是一头大草原上的猎豹,在午后的阳光下散步,虽然看起来懒洋洋的,东摇西晃,但一旦发现猎物,却可以瞬间进入状态,迅速窜出。
按照道人给的名片上的地址,一路问着七拐八拐,最后走上一条笔直的商业街。
街道两侧都是装修华美极具地方特色的小店,多是卖一些旅游用品,白泽也不关心,只目不斜视往前走着,他生性纯粹,要干什么就是干什么,一般绝不会中途分心。练拳虽然辛苦,他却乐在其中,何况剑法一门,国内传承的内家剑术比起内家拳来更加稀罕,木道人之所以为他量身定做了那些东西,就是要传他剑术,白泽自然心急的很,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大哥哥,大哥哥!!可怜可怜我妹妹吧,行行好吧!”
刚刚过了一处道口,就感觉有人张开双手一下朝自己扑了过来,白泽一愣,眼睛还没看到,脚尖一耸,下意识的就要一脚踢出去。他这千锤百炼的神经意识委实敏锐到了极点,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自然而然做出了防范。
但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儿的声音猛的传入耳中,白泽两眼一睁,连忙收回腿劲儿,脚根瞬间往下一沉,啪的一声轻响,已是把他脚下的两三块地砖一齐踩得裂了。
“好玄,幸亏最近练气有了小成,力道收放间比原来强了不少,否则就这一下,非要踢死人不可!哪里来的小女孩……”
短短一瞬间,心情急起急落,白泽硬是被这突发事件逼出一脑袋的冷汗出来,发力的那条大腿,因为猝然收劲儿,内侧两条大筋被刺激的嗡嗡乱响,肌肉都有些微微发酸起来。
他的铁臂戳脚踢人如枪,十几年的功夫,即便是自然反应,一脚也能把个彪形大汉踢的飞出去,好一好内伤出血,倒霉一点的肯定就是骨断筋折,何况还是个孩子。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白泽低头一看,就只见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女孩儿,正叫着自己,把两只手抱住了自己的一条大腿。
“大哥哥,我妹妹生病了,行行好,给点钱看病吧!!”
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前晃荡了一圈的小女孩儿,扬起脏兮兮的小脸儿,正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白泽,两只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满是雾气。
“幺妹儿,不要乱跑,快回来!!”这时又在旁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
“不,大哥哥是好人,妹妹的病再不治就要死了,妈妈也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小女孩儿似乎心里还是有些惧怕,但却始终抱着白泽的大腿不放,一句话说完,眼泪就流下来了,又仰起脸来:“妈妈说她吃过饭了,把馍馍都给了灵灵,其实她只是喝水……”
“拦路乞讨?真的假的?”白泽目光一扫,果然看到马路边上的一块空地,跪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
这个女人岁数不大,看来也不会超过三十岁,人虽面黄肌瘦,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但长得却十分清秀,只是怀里的那个孩子,却情况不怎么太好,露出包裹外面的小脸儿颜色暗红,鼻梁上面凸出一条细细的青筋,呼吸的声音十分急促。
显然是真的病了。
“怎么回事?”白泽心里一动,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动弹,却转回身去问旁边一个始终在叹着气的老大妈。
“还能是怎么回事?杀千刀的郭二傻儿,造孽呦,自己赌钱输了拍拍屁股就跑了,剩下桂珍这娘三个,可怎么过呀……”
老大妈显然是个知情的,也认得这跪地乞讨的年轻女人,一顿牢骚抱怨过后,白泽便也大概弄清楚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说起来也是恶俗,不外乎就是丈夫赌博,签下了高利贷,结果一走了之,留下孤儿寡母,任人欺凌。现在又赶上孩子重病高烧不退,家徒四壁自然没钱医治,当娘的只好扯下脸皮,沿街乞讨……
“既然是真的,先给孩子看病要紧!”
弄明白了真假,白泽也不矫情,他家境不错,又是生平第一出门旅游,家里给的钱都尽可能的充裕,不但随身带了各种银行卡,只钱包里的现金就有三四千。去掉前一段时间花销的几百块,白泽把剩下的全都一把拽出来,塞给了那女人。
随即转身走人,留下身后一群错愕的围观者。
现在这年月,骗子当道,老百姓都被各种骗术弄得怕了。就是白泽从前也很少给人钱财,只是这次例外,那名叫灵灵的小女孩儿的眼镜清澈见底……
第二十八章 贼子该死
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小孩子的眼镜,眸正则神清,那个叫做灵灵的小姑娘眼神清澈见底,黑白分明,虽然还有些胆怯,眼睛里却饱含着一种令所有成年人都汗颜的真诚。
白泽练拳,练得就是一个纯字,十几年练下来,拳意精神都被他锤炼的干净纯粹,一副心思,端也可称得上“赤子”二字,是以平时与人交往,都是本心面对,一是一,二是二,绝无虚假之处。
虽然这样看起来似乎于常人迥异,格格不入,多少显得有些怪异离群,但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却也极少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况且这母女三人里,母亲面黄肌瘦,有气无力,显然也是长时间的饥饿导致体内元气匮乏,这也不是假的,等闲骗子也下不了这等狠劲儿。另外,白泽也发现那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孩子,眼角上常常流泪,想哭却发不出声来,手脚也不会动,唯有那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使人不忍再看的目光。
这孩子更小,尚还在包裹之中!!自然就更不可能骗得过他的眼睛了。
扔下了厚厚一沓钱,围观的路人都是过了一会儿后才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叫灵灵的小女孩儿似乎也被吓得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白泽的背影发愣,只有她的母亲满脸泪水,嘴唇哆嗦着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朝着白泽离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然后死死攥着手里的钱,拉着小女孩踉踉跄跄出了人群。
“还以为道人是真正隐迹山林的隐士,想不到也摆脱不了人群,做到真正的离群索居。”随手散光了身上的钱财,白泽也不以为意,正心中想着,突然就听到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尖叫:“那是我给孩子看病的钱,你不能偷……”
这一声尖叫,撕心裂肺一样的传到耳朵里,紧接着就是一阵喧哗声,步行街上的行人一下都警觉了起来,白泽回头一看,只见几十步外一个身穿花格子衬衫,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好像野鸡一样的青年,手里正攥着一叠钞票,面色惊慌的朝前猛窜。
不过这时候他跑的可并不快,因为就在他的身子下面,正有一大一小两条人影,已经死死的抱住了他的两条大腿。
“求求你,不要抢我的钱,没有这钱我的孩子会死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这么巨大的一股力量,本来已经有气无力的年轻母亲,在这一瞬间里,整个人都扑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上,两只手死死箍住大腿。
“龟儿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专抢人家的救命钱!!”
“娘买妈屁的,弄死个瓜娃儿!”
……
一时间,整个步行街都沸腾了起来,四五个聚在一起揽活儿,当地人叫做“棒棒”的中年人,显然是刚在一旁目睹了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振臂一呼,顿时应者如潮,纷纷抽出挑行李的棒子,往上就冲。
也引得一旁许多路人,义愤填膺,破口大骂的破口大骂,打电话报警的报警。
而那染发的小青年,似乎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落得这个下场,有心拔腿逃窜,两条大腿却都被那对母女抱了个严实,勉强在地上狠狠的拖曳了两步,眼见身后一群棒棒如狼似虎的扑奔过来,四下里人流涌动,一时也不知多少人朝自己围过来。
顿时心中慌乱,一把就从腰间抽出了半尺多长的匕首,甩手朝下就是一刀:“放手,再不放手,老子捅死你……”
刺啦一声,小女孩儿灵灵突然大叫一声,哭了起来:“妈妈,我流血了!”
“啊!!”那年轻母亲陡的一声大叫,眼见着自己女儿的身上皮开肉绽,从耳际一侧往下掠过脖子和肩膀,一下涌出了大股大股的鲜血,眨眼间就把半边身子的衣服都染得红了,再被那青年在地上猛的一拽,混合了尘土泥泞,当真触目惊心到了极点。
“幺妹儿啊,我的幺妹儿……”那母亲撕心裂肺一样,连滚带爬的松开了双手,一把扯下自己的汗衫,手忙脚乱的捂在伤口上,整个人颤抖着,叫喊着,如同疯了一样。
小女孩灵灵也哭的厉害,一家老小三口人,转眼间滚在一起……
“贼子该杀!!”白泽目光一凝,就从牙缝里生生挤出四个字来。
一瞬间血往上涌,两边太阳穴的青筋崩崩乱跳。白泽这人虽然从小到大都痴迷武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练拳上,因此也常被同龄人孤立,误解,觉得他孤僻内向,不好相处,不过这些其实都是表象。练拳的人从古到今胸中就自有豪气,有的是路见不平,一怒拔剑的角色,胸中若是没有豪气,胆气,没了人味儿,怎么能够打出无惧一切,漠视生死的拳!!
然则,世界大势变化太快,武术的没落,就像是落下的夕阳,虽然现在还不至于完全点掉了所有的传承,但百余年间延续自民国时候国术风光的各家武术,实在已经是放弃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不论是物质层面上的,还是精神层面上的,但好歹身为武人最重要的一点胆气,豪气,却始终埋藏在每一个练拳有成的人心中。路见不平遂拔刀相助,锄强扶弱,劫富济贫,也不仅仅是只能在武侠小说中才能看到的东西。
不管社会如何进步,人心如何堕落,有些东西却是不会变的。
白泽也是生于现代,长在如今的人,平日里接触的,学习的,也都常人无异,自然知晓当今时下的许多流毒所在,不过这些东西向来都是被他当做磨练自己拳法心境的垫脚石,磨刀石,是从来不肯接受的。
他的拳越进步,这些东西对他的影响就越小!!微乎其微!!
否则,这拳,白练了。
“快打120!”旁边有人高声大喊,“这里有没有医生?”
“这畜生!”瞳孔猛的一缩,右手五指微微错动,白泽顿时面上充血,看着那小女孩半身的血迹,心里好像刀割一样。
那染发的青年显然是长年精于此道,终日练得就是手指上的功夫,一刀划下去,虽然不致命,却专走神经丛集中的地方,从耳后往下,哪怕破开一点伤口都会叫人疼痛不已,何况这还只是个小女孩儿。
抛去这点不讲,就这一刀下去,即便去医院缝针,日后好了也会留下一道愈合不了的伤疤,伴随伤者一直到死。这对一个女孩来讲又是何等残忍可怕!!
白泽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压住胸口的怒火,而这个时候,已经摆脱了母女两个纠缠的青年眼看就要躲进道旁的一条岔路里去了,两者之间相距不足两百步。以白泽的本事,分分钟就能赶上去,抓住这人。
但显然,白泽此时打得主意也并不仅仅是抓住他就了事了。
自古以来,江湖道上就有空门这一说,小偷儿虽然卑劣,为人所不耻,却历朝历代,无法禁止,哪怕是现在,全国各地每一个城市乡镇,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这样的人,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就算是抓住了交给警察,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保不住几天过后,就又给放出来了。这本来就是社会现象,人心贪婪好逸恶劳,白泽心知肚明,也断没有以一己之力改变的想法,若是从前碰到,只要事不关己不太过分,他也不会多管,但这一次,被抢的钱是他的,也就给了他插手最充足的借口。
“大白天的,说不定哪里就有监控,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不管不顾,否则弄死他带给我的也是甩不尽的麻烦,且跟上去看看,说不定能把老窝都掀了!!”
第二十九章 私下解决
身子往前一掠,顺手在旁边的摊位上抓起一个大檐的遮阳帽,白泽几步抢上,趁着街上大部分人都被母女几个吸引的时候,一错脚就也随着那年轻男子的背影拐进了路旁的岔道。再往前几步,两只耳朵前后一动,依稀听到远处有跑动的脚步和喘息声,白泽往下压了压帽子,遮住半边脸庞,这才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双方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两百步,一直持续了多半盏茶的功夫,那人的脚步声这才慢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咣当一声,似乎是铁门开启的声音,两个人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话,大门又被关上了。
白泽的两只眼睛已经微微有些发红,他知道对方这是已经到了地方,一个城市的小偷儿一般都不会独自作案,应该有一个或是严密或是松散的组织。一旦确定了地盘,就不会轻易放弃。
四下里望了望,白泽眼神敏锐,猛然就看到前面的平房包围下有一个造型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三层小楼,有点像是中外结合的构造模样,而且占地很大,四周的围墙少说也有三米多高,上面还架着铁丝网。
随县虽然已经是巴蜀著名的旅游性城市,但县级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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