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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花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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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你还要提你二姐吗?”
“能不提吗?毕竟你和她曾经有过婚约,她又倾心于你。我虽然看不管她的做派,但要是容貌家世配你难道还让你委屈了不成?”
“委屈的不是我,而是她。”天极眼中的热情渐渐的冷却。
“我不相信你真的是他们口中说的绝情寡义。”至少芳草认为人们这一点是误会了傅天极,虽然他的性子有些冷傲,可心肠不错,待人也是极真诚的。
“到现在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傅天极向芳草逼近了些,气势凌然。
“你的心意?算了吧,你又把我当成什么,替补?轮换?我们姐妹成为你国公爷的感情玩弄品,还是一件摆设?你是她杜芳菲的,我不感兴趣。只好离得远远的。”说着又往一侧倾斜了半个身子。
傅天极被她逼得没有办法,一腔的情意无处诉说。伸手将她拽进了怀里,芳草呼吸急促的正防备着他的目光,眼睛瞪得圆圆的。可能是这样的情景惹急了天极,他俯下头准确的噙住了刚才她说出那些无情话的地方。
芳草觉得他的唇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她伸手想将他推开,推了两下却是无力。只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他进一步的侵犯。
傅天极离开了她的嘴唇,抚摸着她的脸,生硬的说道:“我的心意这下你明白了吧。”
“我……我……”芳草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忘了要思考什么,要如何回答他。他再次俯下头来,趁势卷进了她的嘴,芳草不知如何回应,只得任他攫取自己的芬芳。
良久,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嘴唇。却把她搂得更紧了,在芳草耳边轻轻说道:“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时,以为你是侯府里的一个丫鬟。那天你坐在秋千上,呆呆的望着天空,叫你过来却看见你眼中微微的带着一层泪光。告诉我,当时你受了什么委屈?”
“委屈,没什么委屈?”芳草压根忘了那一次。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深深的记得。
“可以将你心里的委屈都告诉我,我会静静的听着,替你分担忧愁。只希望你别一见着我就躲得远远的。”傅天极捉着芳草的手放在胸口上,他低声对芳草说道:“你听见它的跳动了吗?它在告诉你,里面只装了一个女孩的名字,她叫杜芳草。”
芳草靠在他的怀里,再没了睡意,听着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的情话,心里一颤。是吗?他的心里只装了自己,她不是二姐的替补备用?她不想去思考傅天极的话有几分诚意,这样的夜晚能有人陪她一起看月亮原本就是件很浪漫的事。
芳草枕在傅天极的膝盖上,仰望着夜空。脸上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想起了曾经在三哥送给她的书里读到过的诗句,轻轻念道:“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明月若有知,请告诉自己该怎么办?芳草怔怔的望着那轮玉盘。
傅天极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会遇见你,每次见到你心里就会觉得很欢喜。还记得你有一次问我对你二姐是什么感情,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泛不起这种情愫。芳草,我是满心欢喜的,你呢?”
“我?”芳草觉得自己顾虑的得太多,从来不肯轻易付出自己的情感,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心思呢,竟然有些答不上来他的问话。心想也不讨厌吧,不然怎么会允许他吻她,而自己没有将他的嘴咬出血来呢。
卷二 定风波 第一百四十三章受伤
第一百四十三章受伤
夜渐渐的深了,在这样不知名的荒岛上。只有一对青年男女静静的守候,或许是太疲惫的关系,芳草倚靠在傅天极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借着淡淡的月光,天极低头看见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于是轻轻的为她抚平,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吻。
就这样紧紧的拥着怀里的姑娘,世界只有如此之大。战事、朝廷、功业一切都可以在此刻放下,能够静静的守候着心里装着的那位姑娘,此生足矣。
当芳草睁开眼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她见身上正盖着一领披风,而把她紧紧拥住的男人此刻正闭目休息。下巴上稀稀疏疏的冒出了些青青的胡茬,可能因为没有休息好的关系脸色显得有些暗黄发黑。
这还是芳草第一次如今近距离的端详他的五官,虽然称不上俊秀清逸,但线条很是硬朗刚毅,倒十分符合他武职的身份。
在他的怀里芳草显得很娇小,她伸出手去摸他身上甲胄的铠片,冰凉凉的有些刺手。又见他眉头微锁,即使在休息时也不肯放松。芳草想伸手将他眉宇间给抚平,不曾想天极此时睁开了眼,而芳草的手正好停在半空,讪讪的正要收回去,却被天极一把握住。
“早”
“早”芳草明明白白的看见了他的眉目间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这还是她的记忆力第一次所见。芳草一直枕在他的腿上,心想他的腿已经酸掉了吧,赶紧起身。她将披风拿了下来正要还给他时,傅天极却接了过来转而给芳草披上,温柔的系着上面的带子。
“还是春天,早上很冷。你披着吧。”芳草起身来,但因个子较小,披风有一截明显的还拖在地上。
芳草走向了海边。海面上正笼着一层薄薄的轻雾,倒像是罩了一层轻纱。却看不见太阳,芳草心想昨晚那么好的月亮以为能看来壮丽的海上日出,此时不免有些小小的遗憾了。
“我们回去吧。”芳草对天极说道,她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多呆。再说胃里空虚得厉害,好好的吃东西还是昨天早上的事了。
“等雾散了再走,一来怕敌船,二来也怕迷失方向。”天极解释道。
芳草听说只得作罢。只是阵阵吹来的海风让芳草感到凉飕飕的,下意识的抱紧了身子在原地跺脚。直到后面有人紧紧的将她护在了怀里。芳草却想将他的手掰开。
“不要总是回避我好不好?不要当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你还要去想你的二姐。你自己不都说姓许么。其实我也真心的希望你和杜家没有什么联系。”傅天极觉得自己天生不会说软和的话哄人开心,也服不了小。此时能将跟前的姑娘护在怀里,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
芳草的心情却是复杂的,她愿意相信天极说的每一句话都真诚无比。不过他如此直白的心意似乎自己有些接受不过来。芳草承认自己在感情上怯懦,没有爱的勇气,对爱情挑剔又常怀着幻想。她不选择先动心,因为在这一场爱情的博弈中,她不想输得彻底,最后整颗心全部成了碎片。
她终于将腰上的手给掰开,一溜烟的跑到了那堆已经成为灰烬的火堆边。此时傅天极握着剑在水里扎鱼。芳草心想如今沦落至此,除了鱼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吃。她主动的去搜寻了些可以燃烧的干柴禾,拿了根棍子扒拉着炭灰,埋着的火种并没有完全熄掉。芳草对着吹了几口气,不曾想冒出的白烟熏得芳草直咳嗽。
过了一会儿傅天极才回来:“没有什么好东西先将就一下吧,不过再熬一个时辰就回去了。”
芳草见他只扎到了一条不过三指宽的小鱼,另外还有两只小龙虾。她总算将火升了起来,傅天极忙着处理战利品。芳草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望不见岛的尽头,因此说道:“这座岛似乎不小呢,也不知有没有住什么人家。”
“就算有人家我这一身行头也不好去打扰吧,再说倭寇猖獗凡事低调些好。等雾一散我们就回去。”
“也好,只要不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就好,不然我真会疯掉的。”
“一辈子呵,似乎也不错。我就做个渔夫好了,你就做个渔婆负责织网。反正你还会养花,这岛上也多点风景。再养一堆孩子,日子就可以无忧了。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倭寇海盗、什么庆国公都可以放下了。”傅天极的语气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去去去好不要脸的话,越发没个正经。”芳草别过了身子,脸却一阵阵的发着烫。
等食物烤好了以后,只得继续吃鱼。吃第一回还好,接连三顿都吃同一种单调的食物不免有些厌了,只是没有挑拣的机会,也不知是什么味儿胡乱的吃了点。当天极将皮囊递给她的时候,芳草晃了晃,里面的水已经不多。她小小的抿了两口,算微微的润了润嗓子。
雾渐渐的散去,傅天极已经解下了锁链。两人合力的将船推下了水。芳草上了船,天极在一边划桨摆渡。
在水上漂泊了将近一个时辰后,他们总算平安的靠了岸。芳草见岸边停靠着许多形制规格不一的战船,挂起了大大的风帆,在一艘最大的战船上,士兵们正在甲板上操练,看来随时得预备战事。这是芳草第一次光顾古代的军营,心想好在自己换了身男装,不然此时会引来许多异样的目光。
两人刚下船,芳草紧紧的跟在天极身后,又刻意的保持一定的距离。两个士官走上来了,傅天极正与他们交谈:“有什么情况没有?”
其中一位将瞭望筒交给了傅天极,他登上了其中一艘战船正向远处眺望。芳草只远远的望着,并不敢上前。她已经嗅到了一股硝烟的味道,心想还是早些回龙飞客栈好好的睡一觉,再吃点东西吧,身子的确有些熬不住了。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位卫兵将芳草带往了营帐。
“公子请先休息一下。”卫兵说完便出去了。
芳草心想她还得去和天极道别呢,人家救了自己不辞而别好像有些说不过去。才坐了没多久,几个卫兵便端来了些饭菜。此时芳草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好不容易看见了吃的连忙大块朵颐了一回。等用了饭,卫兵们让她在营帐里休息一会儿,别的人都退下了。芳草想问问是个什么情况却找不见人。
看见了床她就想睡觉,浑身的酸疼让她觉得好散架了似的。脱了鞋子,上床合衣躺着。行军床又窄又硬,几乎像是两块木板拼凑而成,睡在上面一点也不舒服,但由于眼皮太过于沉重她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睡到一半时,耳畔传来了战鼓声,厮杀声,火炮声,轰轰烈烈的声响越来越大。为何要做这样的梦,芳草辗转了一次身子。战鼓声不绝于耳,像是在经历一场十分盛大艰苦的战役。朦朦胧胧的像是在梦里,又像是从海上传来。伴着这些嘈杂声,芳草渐渐的适应了沉沉的进入了梦中。
就在芳草以为这一切这是梦境时,殊不知近海处傅天极的部队正在和海盗船厮杀得厉害。连夜没有休息的傅天极此刻正在指挥作战,火力全开,竭尽全力的作战。数支箭雨正齐刷刷的向战船飞来,大家拿着盾牌或是刀剑奋力的抵抗着。两方正是胶着,都有死伤。有些中箭的士兵就这样倒在了海里,血水顺着海水渐渐的将附近一带染成了血红。
傅天极要顾着全局战事,加上没有休息好。身子竟有些吃不消,一个不留神便被一支飞来的流箭射中了肩膀。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依旧顽强的站在那里指挥着战事,丝毫不敢懈怠。
此次来犯的海盗船一共十几艘,依次在海面上排开。刚开打的时候还占了些便宜,但明朝的军队反抗得厉害,战线眼看着越来越吃紧。头领后来不得不指挥渐渐的撤退。
傅天极见敌军渐渐的撤去,才渐渐的松了一口气。他不过一日不在军中便出了如此大的事,让敌军抓住了空子来犯,看来真的是马虎不得。
直到旁边的一名士兵看见了他肩头插着的箭头,正汩汩的向外涌着殷红的鲜血忙叫了一声:“指挥使受伤了,快请军医来。”
傅天极这才留了神,只一手捂着伤口不让鲜血往外冒得厉害,指挥着收拾了局面。这才回到营帐里,卫兵们赶紧去传军医来。
芳草朦胧的睡意被人们的嘈杂声给惊醒了,听见帐外有士兵来往的传话:“快,快去将薛大夫请来,指挥使大人受伤了。”
芳草心一惊,连忙下了地。揭起了帐子,走到外间一看却傅天极正坐在榻上,肩头明显的插着一支箭,鲜血染红了铠甲。芳草连忙走到跟前察看,急切的问道:“怎么中了箭?疼得厉害吧?”
傅天极云淡风轻的说:“不要紧,才干了一仗。这里正忙,也顾不到你,快去休息吧。”
芳草觉得那一团渐渐染开的血红如此的怵目惊心,让她如此的忐忑不安。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他出个什么意外。
卷二 定风波 第一百四十四章感染
第一百四十四章感染
芳草不敢伸手去将那支箭头给拔出来,她知道这需要专业的大夫来操作。过了一会儿随军的大夫来了,傅天极端坐在榻上。此刻一些部下也进了营帐纷纷来探望他的伤势,营帐里顿时挤满了人。
大夫忙着将箭头拔了出来,又赶着处理伤口。傅天极不过眉头微皱,并不耽搁他倾听部下的汇报。同时又和他们一道分析战事,且思路条理都很清晰。芳草在一旁见了,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毅力,面对伤口却可以显得如此的云淡风轻,心下正佩服。
大夫处理好了伤口,吩咐要多多静养,切不可感染。
听完了部下的汇报,傅天极做了一回指示,大家便都退下了。帐内只留下了两个卫兵和芳草。她偏着头看了一回,见他正提了笔正写东西,也不好上前打扰。
接着听见帐外的人通报道:“韩千户来了。”
“请进来吧。”
芳草便见韩钺走了进来,一身常服。韩钺到一眼就看见了她,微微一点头。接着便关心起傅天极的伤势来:“听说指挥使大人受伤了,要紧吗?”
天极答道:“还好。不过皮外小伤,休息几日就无大碍了。”
芳草心想流了那么多的血能说无大碍么。
韩钺又和芳草道:“杜掌柜无事就大幸了,杜掌柜要回南京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我派人送杜掌柜回去。”
芳草道:“不敢再劳烦千户大人了,还多谢千户大人这一路的照料。”
韩钺正想回答时,天极却冷冰冰的说:“她的事交给我吧。”
芳草心想到了他的地盘也应该听他的安排,不给他带来麻烦才是。等下午的时候就回客栈去吧,这军队中全是男人,免得让人觉得碍眼。
韩钺与傅天极简单的交谈了两句便回去了。
等到天极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芳草,招手让她到跟前来:“这两天外面不大太平,你就不要随处乱跑给我添麻烦了。”
芳草有些不高兴:“干嘛把我说得想个小孩子似的,过来向大人禀告一声,一会儿我就回客栈去。”
天极听说她要走倒突然有几分不舍,她这一走,两人再见面又是时呢?只见他微微蹙着眉头,见卫兵在跟前又不好说别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再好生休息一天吧,我会让人送你。至于你伙计那里,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人去通报了。”
芳草不好再说别的。见他正在看案上的书信,伸手要茶喝。卫兵赶着要来倒,芳草却自个儿给他倒了一杯白水。站在一旁埋头心想:他是这军中的指挥使,带着部下几万人马。自己又算作什么呢,晚上就是歇息也没地儿。
傅天极将卫兵叫了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芳草一句也没听明白说的是什么。只见卫兵允诺着便出去了。
天极正想将榻上的东西搜检一下,芳草见状连忙过来帮忙:“受了伤还逞强呢,小心感染了。”
天极不说话,等芳草收拾好便躺了下来。芳草道:“躺在这里冷,你还是去床上睡吧。”
天极却说:“你睡床上,我在这里随便休息一下就好。”
芳草连忙将行军床上的被子抱了来,然后温柔的替他盖上。
傅天极却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别一人偷偷的跑了不让我知道,在这里要听我的指挥。”
“我又不是你降服的战俘,干嘛要干涉人家的人身自由。得了,辛苦了一天一夜,又忙着指挥战事,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芳草便退到了一边,然后坐在矮凳上开始打着瞌睡。
芳草一直守在营帐中。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担心他的伤势,她握着胸前那颗绛珠默默的祈愿:让他早日摆脱伤病的困扰,快快好起来吧。
直到黄昏时傅天极才醒过来,还没到用晚饭,大夫又来察看了他的伤口又吩咐了几句保养的话,傅天极似乎没有怎么当回事,芳草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一一的都记在了心上。
等到传了晚饭来,傅天极让芳草过来一道吃。同一条几案上盛放着几碟简单的饭菜,不过多准备了一双碗筷。天极见芳草并不怎么吃菜,连忙将碗里的一些肉类夹到了芳草的碗里,不一会儿碗里已经冒尖了。
“你要养伤你多吃点吧。”芳草倒觉得两人这样吃东西有些别扭。
用了饭,傅天极照例要去各个营帐巡查一回,顺便看去探望一下敌情。芳草知道不方便一路跟着他,不过出了营帐她也不敢走出营区,而是随便走走。
海岸设了防线芳草不敢上前,也无法再次面朝大海呢。埋着头一人慢慢的走着,只留心隐匿在草丛中零星的野花,随意采了些。正是难得的放松,后面的男音传了过来:“叫你别乱跑,这军中规矩甚多。犯了哪一条我可管不着。”
“我哪里乱跑了”芳草脸一扬,拿着野花的手藏在身后。
“回去吧。”傅天极想去拉她,又怕被士兵看见。毕竟芳草如今的身份还只是一个男人,两人太亲密传出去还以为他堂堂的指挥使有断袖的癖好。
芳草随着他回到营帐中,将随手采来的野花养在了一只浅口的陶罐里。天极心想她倒是不管走到哪都不离本行,似乎想故意刁难她,指着那些野花问道:“这些花叫什么?”
“你不认识吗?”芳草耐着性子一一讲解道:“这是蛾蝶花,这是马蓝。”芳草又指着那些像是雏菊的花朵说道:“我一直以为这是雏菊,但庄子上的人都说它叫狗娃花,一点也不好听。”
天极微笑着说:“这些开在草丛里最不起眼的野花,平时也没人去理会它们,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却不饶过。这些名字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说着便将芳草说的狗娃花取了一朵,然后簪在了芳草的头发上。
芳草急急的想将它取下来,嫌“狗娃花”这个名字太粗陋了忙道:“还是叫它雏菊吧,虽然我不知道真正的雏菊是不是指这个。不过这种花却随处可见,用途也不小,叫做酢浆草,可以清热解毒,消肿散疾。还可以治牙痛,便血,别看它不起眼,用途却很多。”
天极轻轻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其实我倒觉得你有些像它。”
芳草却一怔,不知说什么好。
晚上的规矩是芳草睡行军床,傅天极依旧躺榻上。不过芳草还是不怎么习惯,无奈身子终究熬不住,当困意袭来时便沉沉的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时,芳草便听见了营帐外士兵操练的声音,便再无睡意。匆匆的披了衣裳下了地,胡乱的拢了一下头发就来到帐幔外。
她看了一眼正在榻上休息的傅天极,合目安稳。芳草走上前去替他掖了一回被子,心想昨夜里他有没有睡好,就这样躺在外面会不会受凉。心里正想着,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温,这一探不要紧,倒让芳草害怕了,滚烫的额头告诉芳草他正在发烧。心想到底是受凉了,要不就是伤口感染造成的,赶紧出了营帐让卫兵将随军的大夫请来给傅天极看病。
傅天极觉得头晕口渴,等到大夫过来时先重新给他的伤口换了药,但因为在军中,药物本来就不多。再则下面还有其他受伤的士兵,所以到底显出短来了。芳草在一旁却是干着急,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仿佛从来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又不是铁打的,哪里熬得住呢。
大夫又吩咐了几句养伤的话,天极心想的是关于倭寇海盗的事也没怎么在意,倒是一边的芳草将每一句都暗记在心。
等大夫退下以后芳草过来询问道:“伤口感染得厉害,怎么会不要紧。你好好的静养才是,老是说皮外伤不怕,可是流了那么多的血若不好生静养的话就会落下大患。你歇息吧。”说着将榻上重新布置了一回,又让卫兵在别处拿来了两床被子,全部给他盖上希望能捂出汗,早早的退烧。
肩膀上的伤势让傅天极觉得很是不适,也无法安心办公处理要事,只得由芳草在跟前服侍。
芳草好不容易劝天极安心歇息,等他睡沉以后便出了营帐。外面处处有士兵把守,四周设了防线,外面的人轻易进不来。芳草在营地走了一圈,希望能从那些野草丛中发现什么能够用来疗伤的草药。到后来还是失望了,除了寻常的酢浆草,还真找不出别的来。
回到营帐后,芳草见傅天极还没有醒来,只是眉尖若蹙,似乎并不睡得安稳。她见角落里有一只小小的香炉,摸了摸随身携带的物品,里外寻了个遍,才从一只香囊里找出些末香,不过是些沉香和檀香的细末。点燃了香炉,芳草将这些末香也投了进去。等那些细小的香料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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