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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多娇[强国系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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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明明都出风流种的,怎么就偏偏有了刘彻这样的傻子呢?
十年了。
一转眼,时间便过的如此之快。
陈阿娇抱紧了怀中的猫,听着那琴音传来,只觉得悲哀:何必呢?都说了多少次了,那人却仍是听不懂。
“主子,那什么夜小郎君又来了,”雯音无奈的叹息,“这都是第多少次啊了。”
“算了,任他去吧。”陈阿娇叹息一声,“他迟早会厌倦的。兄长来信了?”
雯音故作惊讶:“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子,主子竟又知道了。”
“你今日去驿站不就是取信吗?”陈阿娇看了她一眼,“说来兄长也是因我所累,唉……”
“这才叫姻缘天成呢!”雯音笑道,“夫人可是比二郎君整整小十岁,如果不是主子你请二郎君帮忙,他早就妻妾成群,哪里能遇得到夫人?”
自从十年前陈蟜回去了堂邑侯府一次,馆陶长公主又开始四处物色佳妇。可陈蟜是谁?本来就够油滑的了,在江湖几年更加油滑。每次都溜掉了,直到去年回去,被馆陶长公主封锁了彻底围住,这才无奈的选美人图。可就是这一选,却选出个极好的姻缘来。
听了雯音的话,陈阿娇也笑了。
这些年日子过的顺心如意,又有陈蟜大把的补药喂着,就怕她当年假死被刘彻弄到冰里头镇着落下什么病根来。如此几番,她看上去竟比在宫中时还小了些,怪不的那夜小郎君天天守着求娶她了。
陈阿娇展开帛书细细看了起来:“谢天谢地,次兄有了个大胖小子。”
再看下去,脸上的笑容却收敛了许多。半晌,她合了帛书:“雯音,拿去烧了吧。”
雯音不明所以捧着帛书下去,只不小心瞥了一角,仿佛却是说的陛下多年未曾纳一人之事。她心头蓦然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忙捂了嘴,匆匆寻了火烛将那帛书细细烧尽……
陈阿娇自她离去后,便起身来,那外头的琴声格外让人心烦气躁。陈蟜书信的最后,只一句:他三十三却早已老态毕生,你三十五依旧未曾嫁人。难道你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吗?
“刘彻,”她喃喃出声,“这行事的种种,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呢?”
终究,这一池心水还是乱了……
第56章
马蹄哒哒,踏破这宁静的清晨。
为首的马匹上,坐着的那个劲装男子皱着眉,仿佛有什么心事。
“吁!”行至一户人家门前,他喝住了马,闭了闭眼,“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
“诺。”他身后的人齐声喊道,并没有半丝不满。
那男子叹息一声,跳下马来,叩开了那门。
“郎君回来了?”雯音听着有人敲门,忙开了,却见是陈蟜风尘仆仆,“郎君怎么这时节回来?”
“你家主子呢?”陈蟜一反常态急躁无比,“快请她出来。”
“郎君,这是怎么了?”雯音吓了一跳,慌忙问道。
陈蟜却不愿多说,只连声道:“叫你家主子快出来,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次兄,怎么了?”陈阿娇闻声已抱着雪球从里间出来了。
“娇娇,十年了,回汉宫吧,”陈蟜忽然道,“娇娇,回去吧,陛下,陛下他不好了。”
“喵呜~嗷~”一声凄厉的猫叫从陈阿娇怀中传来。雪球四肢乱舞,挣扎着想要跳出来。陈阿娇慌忙松开手:“雪球,雪球,我不是故意的。”
“喵~”雪球的仿佛在哭诉着自己的委屈,用粉嫩的小舌头舔着自己的爪子,眼睛泪汪汪的。
陈阿娇却没心情在哄它,只是看着陈蟜:“兄长,你刚刚说?”
“二十一日前废太后王氏薨逝,十日前,陛下在朝堂上突然晕倒,吐血不止,据董封董内侍密言,自废太后薨逝之时,陛下已然开始吐血了。陛下整整昏迷了三日,药石罔顾,太医令言陛下患的是心病,这些年劳累太过……娇娇,你当年走时扔下的那一纸定国论,陛下已一一做到。那定国论里头的东西……哪里是是一蹴而就的?可陛下偏偏……十年朝政未曾有过大的动荡,那是陛下压住了。可如今,陛下如此,还能压得住吗?”陈蟜款款而言,“娇娇,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若是闹小性子,十年了!再大的血海深仇也可以化解了吧?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坚持的?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爱陛下。”
陈阿娇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却最终只能垂下头来:她最怕的,不能说啊,上辈子的事情谁会信?说了不被人当做是疯子,也会被认为是在无理取闹吧。
“我始终不相信他是会为了我变成那样的,”陈阿娇面色苍白,强忍着问,“兄长,你说实话,其实他根本没事,只是在骗我对吧,就连你也在帮他骗我……”
‘啪’
陈蟜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虽诧异却不后悔:“娇娇!你到底要无视别人的真心倒什么时候?你说汉宫不自由,可你出宫后却只呆在这夜郎国,这难道又是自由了?你说刘彻此人薄情,可如今呢?我看你才是那个最薄情的!我为了他骗你?你说这话到底是在轻贱我还是在轻贱你自己?!”
“我以前以为全家只有我最懂你,可如今我发现我错了,我也不懂你。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十年了,你折磨了他十年!一个雄心勃勃的帝王如今成了什么样?你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他却已然同五十岁的老叟没什么两样了。娇娇,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是哪儿对不起你吗?”陈蟜捂了自己的脸,十分痛苦,“为什么我只觉得是我错了?我不该帮你,陛下没有任何子嗣,又打压宗室,强行推行你的定国策。若他……这天下只怕真要大乱了。”
“我没想到我陈蟜这一辈子竟还能成为这个天下的罪人。我该死啊。”
‘是啊,他欠我什么呢?骗我的爱情?如今却仿佛是我骗了他……捧卫子夫打压我?可他这一世早就将卫子夫赐给了平阳侯的伯父……巫蛊之事?并未发生,且在王娡与我之间,他还是维护了我……囚禁于长门殿,这一世,阿母同阿父好好的,没养过男宠,当然也没有献上长门宫殿之事……’陈阿娇站在那里想着,只觉得通身的寒冷。
明明,一切都变了。譬如她的阿父和阿母,明明她都能接受所有人的全新未来。可为什么她却不相信刘彻会同上一世不一样呢?为什么她明明手握强国系统,明明看上去已然比前世强大了那么多,却仍是害怕。仍是想要逃避呢?
泪水落下,溅在脚尖上。
她听到自己说:“好,兄长,我随你回汉宫。”
回去,就当,就当是为了这天下苍生。就当,就当是为了彻底同曾经告别。就当,就当是给他们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哪怕他已然恨她入骨。
做下的,总是要还的。
正如她曾在系统提供的书中读到的那一句禅理一样:种因得果。
没有人知道堂邑侯府的二公子到底是为何要来这个小国,更没有人知道,回去的路上,为何又多出了两个少年和一只雪猫。
一路之上,已说不清到底跑死了多少匹马,风餐露宿都不足以说明这些辛苦。终于到了长安城,这一行竟只是在驿站换了新马,又匆匆往汉宫驰去。
“让开!堂邑侯府陈蟜求见!”一路直上,凡遇到人多之处,众人便齐齐大喊这一句。
终于在汉宫前,遇到了张汤等人。
“陈二公子,您终于来了,您说您或许能找到救陛下的人,那人呢?”到了这时候,平时少言的张汤也忍不住了。其实,在两日前收到飞鸽传说知道陈蟜一行换了新马补给快往长安而来之时,他就已然坐不住了。
“快让我们进宫,这便是了!”陈蟜一把拉起陈阿娇的手道。
张汤一愣,这个少年脸上戴着面纱,眼睛倒是仿佛在哪儿见过……
“看什么啊?”韩嫣疯了,“既然可以,就别浪费时间。快来人,送进去!”
“怎能随意让人出入汉宫?需得搜身……”张汤慌忙道。
“请搜身吧。”那‘少年’突然说。
张汤一愣,他听出了那不属于少年的声音,眉头皱起,他看着她:“你是女子?”
他心头隐约有了个猜想,可那想法太过恐怖,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这一愣神间,已然有人搜过了身,方行让陈阿娇和陈蟜走了进去。
未央宫,仿佛未曾变过。
可到了未央宫寝殿,陈阿娇却说不出的熟悉:“这里……”
“这里是陛下按娘娘的椒房殿寝殿布置的。”董封跪在榻前道,“陛下睡的这里,曾放过娘娘的冰棺。太医令说,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陛下可能被阴气浸体……”
到了这一刻,饶是还固执地觉得刘彻薄幸、无情、寡恩的陈阿娇都忍不住动容:若是做戏,要怎样的演技才能演到这个程度?
她上前,看向那刘彻。第一眼,她便捂住了嘴,泪如雨下。
他怎么会,怎么会那么瘦,她以为刘彻的头发白了是陈蟜夸大了。如今一看,哪里是夸大?
“陛下不是才三十三吗?头发怎么都白了那么多?”她听到了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董封闻言声音更加哽咽:“自娘娘走后,陛下便不再拿自己的身子当事了,日日耗着,熬着,这些年,竟没有一日是能睡足两个时辰。不是在批阅奏折,便是在想念娘娘。二公子,您想法子救救陛下吧,先头还有参汤水吊着,而这两日,竟是连参汤都灌不下去了。”
“我救不了陛下,能救陛下的天底下或许只有她了。”陈蟜看向陈阿娇。
董封闻言毫不犹豫地朝她跪了下去:“这位小郎君,您救救陛下吧。他是好帝王,这些年百姓安居乐业哪个不是因为陛下。陛下万一……只怕要天下大乱啊。”
陈阿娇原想着回来,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可如今,她却觉得,整个心都在泛痛。
骗不了自己,曾经的深爱,后来的愤恨,最后的远离,不过都是还爱着他。因为爱而生怖,因为怖而怕再次沉沦,所以才选择远离。
如今,他已然为自己变成了这样,怎不让她震惊?
在这一刻,她仿佛听到心里传来一声轻轻叹息:逃不了了,陈阿娇,你逃不了了。
她跪下了,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彘儿,若你能醒来,我便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不顾一切爱你一场,可好?”
这飞蛾,终究还是逃不了宿命,朝着前方的明亮狠狠地撞了上去……会温暖吗?还是会被焚烧?
她不知道,只是在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她早已无路可逃。
第57章 无责任番外一
一
“彘儿,彘儿,我新的了南海的珍珠串,你看看好不好看?我给你好吗?”小小的女娃穿着一身鹅黄衣裳,双手捧着南海珍珠串溢满笑容朝着树下那个小小的身影跑去。
“好烦。”那树下的传来一声闷闷的抱怨。
“唉哟!”那小女娃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重重的摔了一跤。
树下立刻传来一丝窃笑。片刻,那窃笑声终于止住,自后却走出一个比那小女娃看上去更小的男童。那男童身着玄色衣衫,慢慢走了过去,故作惊讶地蹲在了那小女娃跟前:“阿娇姐,你怎么了?”
那险些要哭出来的小女娃忍住痛,捂嘴摇了摇头,突然她看见手中那已然碎了几颗的南海珍珠串,立刻便哭了:“彘儿。”
她哭着喊道:“我把要送给你的珍珠串弄坏了,那是我好不容易从阿母那里讨来的呢。”
那男童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哦,没关系,你阿母那里的好东西不是还有很多吗?这东西想必也不值什么钱吧。”
那女娃没听懂他语中的讽刺,只破涕为笑:“你真好,没嫌弃我送礼物的不好呢。其实我听兄长说,这珍珠算是有市无价。就连阿母这么多年也只得了这一串而已。”
男童心不在焉地说:“哦,那你阿母还真疼你。”
女娃一下子笑了:“是啊,阿母好疼好疼我的,她为了我什么都能做呢。”
男童这下才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她:“你阿母为你什么都能做?”
“是啊,”女娃点了点头,“阿母和我说的。她为了我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我不信,”男童说,“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啊?”女娃天真的看着他。
“太子哥哥最受父皇疼爱了,你如果敢和你阿母说太子哥哥欺负了你。然后你阿母还愿意为你出气,我就相信她是真的疼爱你。不过话先说到前头,”男童笑了,“你如果和你阿母说是我告诉你的方法,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女娃吓了一跳:“恩,恩,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我都听你的,你叫我怎么试,我就怎么试好不好?”
男童故作为难的叹气一声,方万般无奈的答应了和她的赌约。心头却暗骂她果然只懂吃喝玩乐,根本就是个傻子。哦,还是个只会迷恋他皮相的傻子。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的不久,陈阿娇却抱着膝坐在那沿湖的石头上。
“娘子,你怎么能答应十皇子这种事呢?”她的乳母听了这一切,急的惶惶不安。
“没事,彘儿总不会害我的,”陈阿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毕竟,当年宗室女在宫里的时候,阿姈他们欺负我,彘儿才三岁,就帮了我。他不会害我的,我相信他,对吧?”
他于她,一开始就是最特别的存在。
而她于他,或许只是……
二
原本只是故意想让陈阿娇被馆陶长公主骂一场的刘彘并没有想到,竟有那么好的效果。
听着馆陶长公主同他阿母的密谋,他心里头竟很想笑。
一国太子的废立,原来只不过是个稚女和一个女人的委屈。亲爱的太子哥哥,你若是知道你日后被废立的原因,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近乎恶劣的想着。
然而,他想不到,在送走馆陶长公主之后,他的亲母却来到他面前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什么?”刘彘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让我去对那讨厌的烦人女郎说什么?”
“不许再说什么讨厌烦人!”王娡扇了他一耳光,“那是你阿娇姐姐。你记住,明日我宴请馆陶长公主的时候,阿娇也会来,到时候你必须当着她们的面亲口说想要娶陈阿娇。听懂了没有?”
“我不喜欢她,成天除了追着我她还有别的事做吗?”刘彘激烈的反驳着,“你喜欢她你自己去娶,我不要。”
“笨!”王娡低声训斥,“待你日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今只是暂时忍一忍陈阿娇,你不是讨厌她吗?那就娶过来好好折磨她。这才是报复讨厌的人的好办法。你懂吗?”
刘彘迷惑了:“是这样吗?”
王娡微笑:“当然,你以后娶了她,阿母绝对什么都依着你,你可以尽情的无视她,折磨她,娶你喜欢的女人,阿母都依你。但是现在,你要乖,懂吗?”
“是这样吗?”刘彘疑惑了,“这才是报复人的最好手段吗?可是我只是讨厌她,为什么要报复她呢?”
“因为她很讨厌,所以当然要报复。”王娡心头喜悦,慢慢的诱哄着刘彘:太好了,他居然如此讨厌陈阿娇,这样,日后便不会被陈家,被馆陶长公主把持住,这样日后她王家,田家的女儿嫁入宫中……
三
一句‘若得阿娇为妇,当以金屋贮之’让以为童言定然真心的馆陶长公主喜上眉梢。
她如今同驸马完全离心,自然对权势更热衷了几分。一想到女儿嫁于未来帝王的好处,在废太子之事上,她便更用了几分心。
一年后,太子刘荣被废。十皇子刘彘成为太子,更名刘彻。
依王娡所教,刘彻对陈阿娇态度好了许多,让陈阿娇喜悦万分,更加黏着他了。
陈阿娇的乳母要离开回到自己的家乡,临走前,她终于敲开了陈阿娇的门:“翁主,老婢只有一言,请翁主斟酌:翁主喜爱太子无错,可翁主,你不能将所有的爱全部一股脑的塞给太子。这样……翁主可能会受伤的。”
陈阿娇光着脚,披着她的外衫,睁大了眼,歪了歪头:“可是乳母,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他开心快乐一点。他总是在和其他的皇子比,做什么都要比,我觉得那样很累。乳母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他没那么累。我只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啊。”
那时的陈阿娇还不知道啊,她这样无原则的付出,无原则的深爱,换来的,会是怎样的刻骨铭心。
四
大婚,成为太子妃。
十里红妆之下,掩藏的却是一颗忐忑不定的心。
她想象不出成为太子妃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或许,会与他更亲密一些?陈阿娇想着,然后就红了脸。
可是,事实告诉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还是同以往一样,她追着他,而他从不回头,永远在同别人拼搏,在争斗。
“他会回头吧,”她看着水中的鱼儿,“他太累了,我想对他更好一点。”
可她没有等到他回头的顾盼,很快,他成了这江山年轻的主人,于是,他更累了。
“你为什么不让陛下给你兄长封个大官呢?”馆陶长公主苦口婆心的训道。
“阿母,他已经很累了,我不想让他因为这些事烦心。”她陪着笑劝道。
“你到底是姓陈还是姓刘?”馆陶长公主疲惫地揉了揉头,“算了,你也不姓陈,也不姓刘,我看你是姓刘彻吧!”
她是姓刘的公主,都没她的女儿这样维护皇帝的决策!当真是不知给谁生了女儿了。
然后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太皇太后第一个闹了起来,也就是那一夜,她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刘彻。他很累,累的她都问不出一句:“这些日子你怎么都不来椒房殿看看我。”
“阿娇姐,”他第一次主动握了她的手,“帮帮我,帮我说服太皇太后好吗?我知道她最疼你。”
他有些悲伤:“她是从来都不疼我的。”
陈阿娇便觉得他是那么的可怜,明明是那么好,为什么太皇太后就是不疼他呢?
“好,我去同大母说。”她坚定的说,没有看到他眼中那一抹嘲讽。
五
大汉初定,他却自平阳公主府中带回来了个歌姬。
“歌姬?”她看到铜镜中的自己皱起了眉头,“真是上不了台面啊。”
可就是这上不了台面的歌姬,却引得刘彻夜夜留宿,日日探看。
终究,她还是坐不住了:“去看看吧,我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绝色。”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牙关在颤抖,好大的劲儿才能勉强让它们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她觉得自己浑身刺骨的寒冷:为什么,她以为是她忙,所以无暇顾念后宫,可如今呢?
事实如同一个巨大的耳光狠狠拍到她脸上。陈阿娇心头还在滴血,她想,或许是那个歌姬十分绝色吧,所以刘彻动了心。
所以,不该怪刘彻的,就当养个玩意儿吧。
他太累了,她该让他过的舒心惬意的。
现实仿佛是嫌只有一耳光还不够匀称,便又立刻给了她一巴掌。看着那地上跪着的歌姬,她失望了:“彘儿便是看上了这样的女子?”
她,普通,见到她便瑟瑟发抖,实在没有任何气质可言。
她的彘儿怎么能喜欢上这样的女子呢?
更重要的是,她明明什么都强过这地上跪着的女子,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看她一眼呢?
陈阿娇站在那里,盯着那地上的卫子夫看。直看得卫子夫浑身更是颤抖不止……
“陈阿娇!”刘彻冲了进来,“你太恶毒了,平时脾气不好也就罢了,如今子夫刚刚进宫,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为何要为难她?”
“我恶毒?”她想笑,却看到了周围侍从脸上一脸‘原来如此’的了然。
她明白了,点头:“是的,我恶毒。”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自己恶毒,但是他要这样说,她就遵从吧。
她不知道要如何爱他才好,好像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既然如此,他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这样总不会错了吧?
在她恍惚不已的时候,却见刘彻早已抱住了那地上的女子细细安慰……
“子夫,别怕,别怕!”
她有些站不稳,觉得好委屈。这样的怀抱,你从未给过我啊,彘儿……
五
她像是一个旁观者,默默地看着他们幸福。
而他们的确也在不断的传来好消息:那个歌姬升了位分,得了赏赐,她的弟弟又当了大将军……然后,更好的消息来了,她有孕了。
多年后,再一次在椒房殿看到刘彻。
她喜悦的想要上前之时,却听他说:“你大概也知道子夫的事情了,我警告你如果子夫的身子出了什么差错。我绝不会饶过你!”
她倒退一步,听到自己冷冷的声音:“刘彻,我会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一个低贱的歌姬而已,与她斗,岂不是自己埋汰了自己的身份?”
“陈阿娇,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刘彻冷冷地道,“你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懂,却总是在自以为是。”
她恍然:或许,她还爱的不够卑微?
可是刘彻啊,我已经将我所有能做的,能给的都给你了。我觉得在你这里,我已经如同那脚边的泥土一样卑微了。还要如何才让你觉得我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你能不能教教我?
六
窦婴死了,陈午死了。
然后,太皇太后也渐渐走向了暮年。
最后的最后,她见的是陈阿娇:“娇娇,这些年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作为女人,你就不能为自己活吗?”
她一愣,再要开口时,却见那个走过了三个朝代的老妇人,已然阖目而逝。
她隐约的意识到了什么,跪下,低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皇太后走了不久,便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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