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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牌贾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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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江南真的清净了，只剩下甄家。”清风站在贾赦身后向贾赦禀报着最近调查的事情。
“甄家！”贾赦摸了摸扳指，清风明白，这是代表贾赦在思考事情，乖巧的退到一边，不做声。“甄家到底有几个儿子。”
“三个。甄宝玉为嫡出，长子甄宏为庶出，还有一个继室所处的三子甄严，才五岁。”清风尽职的回答道，“不过甄宏十岁那年就自立门户，将生母接出了甄家，只是那生母也是个拎不清的，前年就病死了，而甄宏现在倒是有些能耐，有个五品千户的官职在身。”
贾赦点了点头，甄宝玉就是当年那个孩子，真真假假倒是将贾史氏瞒在了里面，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被牺牲的也是在京城的贾宝玉，而不是远在金陵的甄宝玉。
“老爷，你看，那就是甄宝玉，奴才第一次见他，也是被虎到了，和贾宝玉有些像呢。”清风靠着窗子近，看到了街上正在四处看的小少爷，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周围的商贩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
贾赦看过去，跟贾宝玉倒是真有些相像，不过贾宝玉自从玉碎了以后倒是认真向学，丢了一些灵气，多了一些世俗气，在贾政眼中好学就是好事，倒是对他更另眼相看了。而这个甄宝玉真的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看那涉世未深的眼神，贾赦微微一笑，这样的真的很适合作为棋子，只是不知道被圈禁的义忠亲王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养成这个样子会是什么反应。
正在四处看的甄宝玉浑然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戏看了，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小摊上的东西，这些东西自然不如甄府平时用的精巧，却别有一番野趣，想必几个妹妹肯定喜欢。想着这些，他就把摊子包圆了，给了高价，商贩笑眯眯的就离开了。又宰了一头肥羊，这几日生意不错。
“妹妹，快来，这就是我昨天买东西的地方。”本在看戏的贾赦被无处不在的薛蟠弄得有些无奈了，不是在巡查铺子么？
薛蟠身后宝钗带着面纱，可是更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哥哥，这么多人。”
“哦，咦？你怎么走了？我妹妹喜欢你的东西，还要来看，东西呢？”薛蟠不解的拦住了小商贩。
“薛少爷，这位爷将我这的东西都买了，我要回去了。”小商贩指了指甄宝玉。
薛蟠转向甄宝玉，小商贩趁机走了，富家少爷之间的事情他可不想参与。
“这位姐姐是想要他的东西么？”甄宝玉注意到了宝钗，眼前一亮，“如果姐姐喜欢，我都送给你可好？”
宝钗脸色涨得通红，这是自己当街被调戏了么？不过宝钗还有理智，拦住了要出拳的薛蟠，要不然怕是又要打一架。
☆、第48章 香菱
“这位公子，想必你也是大家出身。小女子不才，却也知道道德礼仪。还望公子自重。”宝钗强压住了怒气说道，这三年被周氏教导的也明白有些时候身份可以用来压人，身份是一件利器。没有必要给身份低的下贱人面子。金陵的公子哥很多，但是薛蟠现在是辅国公，是有爵位的皇商，即使在京城不够看，在金陵也算是足够震慑了。
宝钗眼神清冷，从贾赦身上学来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让甄宝玉愣了一下，“是我冒失了，请小姐见谅。这些东西送给小姐赔罪。”
“不必了，我薛家有钱，不稀罕别人摸过的东西。”薛蟠拦在了宝钗面前，“下一次，别让我看到你。”薛蟠挥了挥拳头，拉着宝钗离开，他们还有几个铺子要去。
“薛家？明日我会登门致歉。”薛蟠和宝钗已经走远，甄宝玉的声音远远传来，让薛蟠瞬间想要回去揍他一顿，这小子长得跟贾宝玉好像，但是贾宝玉最近都学好了，他倒是更狡诈的用迂回战术。
“哥哥，不必理会。”宝钗拉着薛蟠往前走，“我们不知道对方底细，虽然义父说过不用给一些狗面子，但是也不要给义父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才是。”
薛蟠点了点头，兄妹俩往前没走多远，却是看到了一堆人围在那里，清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少爷小姐，老爷有请。”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贾赦冲着他们举了举杯子。
“义父都看到了？”薛蟠有些心虚的说道，自己似乎刚才很冲动，会不会被骂？
贾赦拍了拍薛蟠的肩头，薛蟠抖了抖，“做的不错。”
“啊？”薛蟠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看着贾赦，自己刚才是被义父表扬了么？自己那样嚣张跋扈，竟然被表扬了？薛蟠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嘴里被塞了一个小糕点。
“让你们上来坐坐，看看那边也清楚。”贾赦指了指刚才她们看到的热闹处。竟然是一个人牙子拉着一个清秀的少女，少女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眉心一枚朱砂痣，让她自身带了别样的感觉。
“好漂亮。”薛蟠感叹道，“哎呦，妹妹你别打我！我知道，这样的只能玩一玩，不能宠，在有嫡子之前也不能碰。”
咳咳咳，贾赦看了看已经小脸通红的薛宝钗，“可是你父亲要求的？”
“回义父，父亲没有要求那么多。只是这是……”宝钗说不下去了。
“是我给妹夫制定的规矩，我也告诉林妹妹了。”
贾赦感觉薛蟠不仅是呆蠢天真，还有些……贾赦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怪不得有段时间黛玉连宝钗都躲着，原来原因在这里。
“既然我定的规矩，自己就要遵守。”薛蟠继续自己说着，不过已经没有人理会他了。
宝钗和贾赦的注意力都被下面发生的事情吸引了，大街上，人牙子和一个公子哥拉扯了起来，吵得厉害。
“收了我二百两银子，人还不给我，敢骗爷！”冯渊怒道，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而不是男子，竟然还被骗了？“来人，给我将小娘子带回家。”
“冯爷，卖身契还没给你，所以这人你也带不走。你的二百两银子退您。”人牙子倒依旧镇定，只是被她拉着的女子却已经低着头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卖给冯渊，她还是愿意的。后来来那个什么公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以后自己要怎么办？
“是谁买了她？”冯渊怒道，“一女卖两家，真当我冯家没人？”
人牙子撇撇嘴，你们冯家就是没人，也没人当官，家财也只是扑通，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呀，那甄家少爷为了她可是给了八百两银子呢，还说买回去等差不多了开脸做姨娘，以后自己说不定看到她都得低头行礼。“冯爷，虽然说有先来后到，但是卖身契还没交出，买卖不成，你也别难为小的。呦，甄少爷你来了。”人牙子看到甄宝玉眼前一亮，“甄爷，正要把小女给你送去呢。”
甄宝玉被人簇拥着走了过来，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冯渊，要跟自己抢人，下辈子吧。“长得确实不错，就叫做香菱吧，只是这穿的破了点，等回了府，好好□□一下就是了。交给李嬷嬷吧。”李嬷嬷是甄宝玉的奶娘，是他信任之人。
香菱看到甄宝玉瑟瑟发抖，却不得不挪到了她的身边，回头眼中含泪的看了冯渊一眼，如果能做正室，谁又想要做小，本以为自己的苦日子结束了，没想到却是刚开始。
“真是跟贾宝玉一个样子。”薛蟠碎了一口，“不过那小娘子确实长得不错。妹妹，缺不缺一个侍女？”
“哥哥！”宝钗不悦。
“妹妹想道哪里去了，说是给你丫鬟，就是丫鬟，我怎么可能对你身边的丫鬟下手。”薛蟠被宝钗怀疑甚是不高兴，“我善心大发一把，你也嫌弃我。”
“蟠儿确实要买她？”一直没说话的贾赦开口了，“这女子的眉间一点红痣很是特别。”
“义父是说这女子身份有问题？”宝钗瞬间反映了过来，“也听说过人牙子拐了大家的小姐，然后……费力养大，最后卖个好价钱。”宝钗中间踌躇了一下，有些事情她明白，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那更得救了。我总觉得看到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贾赦皱了皱眉头，如果是原来的薛蟠，曾经在金陵为了争夺一女子打死了人，打死的就是冯渊，贾赦看了看薛蟠，把薛蟠看的有些慌乱。“义父，你别这样看我，我没有别的意思。”薛蟠连连摆手，退着拉开了和贾赦之间的距离。
“下面打起来了。”宝钗惊叫。
贾赦和薛蟠看过去，在大街上就动上了手？甄家人多势众，这冯家真有些招架不来，不过怎么感觉有些不对，那叫做香菱的女子被扔到了一旁，甄宝玉忙着揍黏在身上的冯渊。
好在清风早就去请了李大人，很快官府就来了人，将斗殴之人全都压下，甄宝玉和冯渊也被请到衙门里去坐了。周围的百姓看到好戏散场了，一个个都走了。
时辰也差不多了，薛蟠自去查铺子，贾赦则将有些累的薛宝钗带回了家，而自然有人将衙门里发生的一切报告给了贾赦，让贾赦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冯渊看上了甄宝玉，对甄宝玉动手动脚，言语够引，所以甄宝玉怒了，让家人把他揍了，而冯渊在公堂之上却还是含情默默的看着甄宝玉，将甄宝玉气的背过气去。公堂上一片混乱，甄应嘉虽然刚吃了挂落，依旧是三品大员，听闻此事，施压给李卫。李卫素来公正廉明，但是此次也看不上冯渊的所作所为，将冯家和甄家参与动手的家奴各打了二十大板，罚了冯渊二百两银子。而那人牙子则被下了大牢，刚刚得到名字的香菱则被甄家嫌弃了，暂时充成了官奴。之后又被薛蟠买了回去，这是后话。
“去查一查，这香菱的身世。报给李卫。”贾赦吩咐了暗卫去处理这件事情，也就不管了。不过此次薛宝钗和薛蟠，与甄宝玉碰了面，估计自己要被宴请了。只是宴请这种事情总要有个好由头。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薛家留守的老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还摔了一跤。
贾赦不悦，他不习惯被人打扰，更不喜欢有人不请自入他的书房。
“老爷，少爷被李大人抓到衙门去了。”
李卫算是贾赦暗中帮忙上位的，又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他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薛蟠，所以贾赦并不着急。换了衣服，坐上轿子去了衙门。
“你打死我家少爷了。”还没进去，就看到公堂里横着一个人，赫然是冯渊，这刚处理完，被罚了银子，冯渊怎么又出来作妖，还碰到了薛蟠。
而另一边，薛蟠和甄宝玉都跪在那里，两人脸色都是铁青。
“荣国公来了，本是小事，本官这里马上处理了。”
李卫下面的位置上做了一个穿着三品官服之人，贾赦冲着他点了点头，甄贾二家祖上有旧，要不是因为义忠亲王之事坏了交情，现在也不会这么冷清。
“李大人处理即是，家奴焦急，本官也就前来看看。本官自然是相信李大人的。”
贾赦到甄应嘉对面坐下，他的位置略略高于甄应嘉，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脸色变化，或者说甄应嘉怕看到自己？甄家果然问题太多了，也只怪宫里的女人看不清形势，想法太多，牵连了整个家里。
“冯渊当街骚扰甄家公子，谩骂辅国公，过于激动乃至中风而死。本错在冯渊，但人已死，罚甄家，薛家各赔偿冯家白银千两。此事了解。”李卫拍了惊堂木。
“大人，明明是……”冯渊的小厮还要喊冤，却是被贾赦和甄应嘉看了两眼，蔫了，李大人说的都是事实，没想到少爷挨了罚，还是惦记着甄家少爷，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李大人英明。”薛蟠冲着李卫做了一揖，今日真是太背了，应该去烧香去去晦气，自己好好走在大街上，就被甄宝玉拦住了去路，接着就是这个冯渊冲过来要打自己，然后就……
☆、第49章 甄家宴会上
薛蟠锤头丧气的走到了贾赦身边，“义父，看来儿子这几日不要出门的好，真是倒霉。”
贾赦拍了拍他的头，这事薛蟠不明白，贾赦却是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冯渊还是死在了薛蟠手里，只是这一次却是中风死亡，上次是体弱被打死了。
“荣国公，早就听闻你的义子很是不错，今日倒是尴尬，在这样的地方见面。”甄应嘉带着甄宝玉走了过来，“过几日是家母大寿，不知可否请荣国公赴宴。甄贾两家本是姻亲，家母还是贵府老太太的嫡亲妹妹。”
贾赦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好。”
甄应嘉将请帖递给了贾赦，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只是大家都是官场上的人，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闹得过了。
“侄子也来吧。”甄应嘉拍了拍薛蟠的肩膀，“曾经的金陵小霸王倒是变得更加懂人情世故了，荣国公教育的果然好。不像是我家那个，现在还是……”甄应嘉叹了口气，贾赦却看到了甄宝玉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义忠亲王的私生子怎么可能真的被养废？贾赦冲着清风使了一个眼色，自然有人将甄宝玉盯死了，当然是暗中的。
“对了，家母……”
“到时一定到。”贾赦打断了甄应嘉的话，既然是给老太太过生日，自然是希望看到小姑娘，而自己身边只剩下宝钗一个，贾璇远在京城，而那甄宝玉……宝钗应该应付的过来。“告辞。”
贾赦带着薛蟠离开，回去后薛蟠被罚了五十遍四书五经，瞬间蔫吧了，“义父，这……”
“宴请之日前不许出门，去把宝钗叫来。”贾赦下了逐客令，薛蟠低着头很委屈的走了，今日真是无妄之灾，先是那个甄宝玉欺负自家妹子，自己反击本没什么，后来竟然碰到了冯渊这个脑子有病的。明明是抢那个叫做香菱的丫鬟，竟然看上甄宝玉，爱屋及乌连自己也要打，简直是够了。
宝钗带着莺儿和秋枫来了，秋枫是贾赦送给她的丫鬟，会武功，也懂一些医术，宝钗很是信任她，当然了也是因为她是贾赦的人。“义父。”宝钗进门后行了一礼。
“你怎么看甄宝玉？”
“啊？”宝钗被问得一愣，义父不是最注意礼仪道德，怎么会公然问自己对一个外男的看法。
“爷知道你一直有自己的抱负，几日之后的宴会是你的出头之日，只是在甄家，自己小心，不要让丫鬟离开身边。”贾赦不紧不慢的说道，“甄宝玉比起贾宝玉更是混账。”贾赦毫不掩饰对于甄家的厌恶。
“女儿明白了，多谢义父教导。”宝钗点了点头，那甄宝玉也是个登徒子，甚至那么小就买卖丫鬟小厮，更是恐怖。
多的贾赦也不想说什么，后宅之道不是他会去管的事情，周氏肯定已经教导过宝钗，自己不过是稍微提醒。
几日之后，甄应嘉为了庆祝甄史氏寿辰，宴请众人，很是盛大，而甄府由于接过驾，所以园子修的那是相当的漂亮。用国库的钱修了自己的园子，除了几间太上皇呆过的屋子不能住人外，其他地方还不是甄家人在住。
贾赦带着薛蟠和薛宝钗前去，到了门口，薛宝钗就被甄史氏派人接走了，临走前冲着贾赦点了点头，让他安心。
甄宝玉自然来跟薛蟠套近乎，奈何第一面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薛蟠是死脑筋之人，哪里那么容易转变，甄宝玉一时被噎的很是痛苦，好在他是甄家嫡孙，其他家的公子少爷都是捧着他，这才让场面没有彻底冷下来。
“甄兄实在是魅力无限，前几日的事情兄弟我可是知道了。”崔琦和甄宝玉勾肩搭背说道，“听说那冯家还要告御状，倒是被一个贾大人收拾了一番。”
“贾大人？”薛蟠听到这话总觉得不对劲，“贾家的人？”
“似乎叫什么贾雨村，很是厉害了，三年升了三级，甚是快。对哦，说是他是从林大人府上出来的。”崔琦听到薛蟠感兴趣，连忙解释道。
薛蟠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决定回去和贾赦说上一番。“不过那事本就是冯渊的责任，还要告御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由于冯渊事件引发了各种桃色消息，一时这些世家子弟聊得很是欢快，薛蟠本人虽然是洁身自好，但是自家有着这样的场所，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反倒是他也许是这里面知道内幕最多之人。稍微多说几句，立刻有一批小弟以他马首是瞻起来。
贾赦看了看薛蟠的方向，今日在薛蟠身边也放了一个小厮，算是无事了，贾赦不禁觉得有些心累，儿女都是债，难道是报复自己上一世没有教好儿子，这一世给自己这么多麻烦。
“荣国公看上去有些疲惫。”甄应嘉晃了晃酒杯，冲着贾赦举杯。
贾赦抬头看了看他，微微一笑，“甄大人倒是眼睛毒辣，不过是近日闲下来浑身都不舒服。”
“荣国公怎么闲的下来，我可是听说有很多人去薛家求见大人，都被挡了，只有两个人有幸见到大人。”
“甄大人倒是消息灵通，这两人一是荣国公府来报信之人，一个不过是我那妹夫要迎娶新妇，希望我回去扬州帮着主持。”
贾赦的坦坦荡荡倒是让甄应嘉一时接不下去话了，“荣国公果然包容。林大人如果再娶，怕是就会其波折。”
“嫡妻就是嫡妻，再娶不过也要执侧室礼。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自然更能帮着如海管好林家，我虽然养了外甥女几年，她还是需要亲生父母的关心。生恩不及养恩大，但是没有生哪有养，甄大人不觉得么？”
甄应嘉脸色一沉，贾赦的话中有话他自然听出来了，当年之事让他嫡女只能当庶女养，很是憋屈，到现在也不算是有一个嫡子，真是难受的紧，但是为了以后，他自然会竭尽全力，从龙之功会让甄家一跃龙门，从此纵横水木皇朝朝廷。不过甄应嘉眼中杀气闪过，贾赦竟然知道了。
“自然是如此，不过如果从小养大都养不熟，也是失败。对此，荣国公应该更有感悟，你看薛家兄妹不是现在以你为尊。”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更是远离了两人，甄家和贾家斗起来，他们可不想要当炮灰。
贾赦冷眼扫过甄应嘉，“是呀，崔家出事，那清单现在可是在皇上手里，薛家自当为了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自然，荣国公最是公正不阿，大义灭亲。”甄应嘉笑了笑。
“甄家主也是，为了儿子成才，将十二岁的孩童送入了军营。”
额……够狠！甄家长子是庶子，脾气自小不好，被老太太和嫡母不喜，甄家素来是文官，却将那儿子送进了军营，好在他争气，现在也是一个小官了。为此他闹着分家，甄应嘉不许，那庶子也是不回家住，自己在外面买了房子居住，为此事，甄家早就被议论纷纷。
虽然说嫡庶有别，但是明着虐待庶子，可不是这些大世家的所作所为。
“荣国公见笑了，没办法，那孩子从小舞刀弄枪，还吓坏了在襁褓中的宝玉，这才将他送了出去，好在没有丢脸。”甄应嘉感觉跟贾赦说话真累，这贾恩候难道藏拙了二十几年？如果真是这样，实在是有些恐怖。不过同为太上皇的爪牙，两人不能闹得太过了。要不然即使甄家有大功，太上皇也不会原谅自己。当然了贾赦也有把柄软肋在自己手里，看情况他也不知道呀。
“不说这些了，来喝酒。”甄应嘉跟贾赦碰了碰杯，一饮而尽，贾赦本也要喝干，却被人碰了一下，酒洒到了身上。
“你这丫鬟怎么伺候人的。”甄应嘉怒了。
“奴婢知罪，老爷饶命。”一个丫鬟楚楚可怜的跪在了地上，那样子倒是符合贾赦曾经的喜好。
如此白痴的行为？真是甄应嘉想出来的？“无妨，时辰也差不多了。去给老太太祝寿后，我也该回去了。”
清风已经开始拿着帕子帮着贾赦擦酒，拿酒贾赦本来就没打算喝，被碰到的时候大部分都扣到了地上，身上其实很少很少，稍微擦拭一下也看不出来。
“这怎么行，恩候兄不如去换一件衣服。我那厢房……”
“不必了，甄大人看看，可有痕迹？”贾赦指了指衣服上，甄应嘉仔细看了看，“如此，是甄某的不是，来人，将这丫鬟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老爷饶命，荣国公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贾赦没有看她，不过是个被舍弃的棋子，敢做这样的事情就要承担代价。
薛蟠正和甄宝玉走过来敬酒，听到这话，笑眯眯的看着甄宝玉，“啧啧，甄大人果然是心狠的，甄公子是不是也经常被打？”
☆、第50章 甄家宴会中
薛蟠赤果果的眼神让甄宝玉心底发麻，似乎冯渊就是这样看着他的，又喝了酒，甄宝玉觉得有些恶心，咳嗽了起来，拉着小厮就走，刚出了花园就吐了起来，正好挡住了被拉下去要挨打的丫鬟。
“少爷救命。”丫鬟凄厉的叫着。
“今日是祖母的好日子，先记着，以后再说，父亲那里我去说。”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放开了丫鬟，这家里少爷说话最有用，老爷很是宠少爷的。
那丫鬟猛的抱住了甄宝玉的大腿，“多谢少爷救命之恩，奴婢愿……”
“哇。”甄宝玉被晃了两下，更是受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在他面前的丫鬟倒了大霉，被从天而降的污秽浇了满身，当时就蒙在了那里，不一会反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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