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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之玛丽小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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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特伯爵立即应声道:“我对此深有体会,玛丽。最起码在我十四岁之前,我都被这种感觉深深困扰着,你见过我母亲生前的女仆了,她告诉过你我母亲因为伤寒而丢掉性命的往事,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做自己命运的主宰者,保护好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我对你所做的事,全都是出于强烈的爱情。”

“你实现了自己的誓言,但是在东方有一句格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其他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你能将这种做法称之为爱情吗?”

“可是倘若我不让情势发展到这一步,不让你没有选择地只能与我订婚,你觉得你依附着自己的姐姐姐夫生活,就是在掌握自己的命运吗?你知道有多少才华横溢的女子,只因为狭隘的自由观念而选择终身不嫁,最后都悲惨收场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打算着孤独终老吗?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可是倘若我任由你滋长这种老姑娘的暮气,很快你就像一朵花儿那样枯萎了,在为别人家的孩子无私奉献中耗尽自己的青春,没有任何价值,也享受不到任何生活的欢乐……”

玛丽发现自己今天遇到的都是雄辩家,伯爵说的似乎很有道理,而且玛丽注意到,他的激动的情绪和连珠炮似的言辞已经引起了周围的人的注意,本来大家就都在好奇伯爵会选择什么方式正式求婚,现在每个人都在向她的这个方向观望,玛丽觉得很窘,她可不想如此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于是谈话暂停了,只在一曲终了,互相行礼时,伯爵瞅准机会,压低声音说道:“今晚午夜时分,还在老地方见面吧。”

玛丽想起他上次不老实的举动,怒道:“我不会去的。”

伯爵轻轻笑了,他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臂,送她回座位上的时候,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并不在意当众跪下求婚,只要你不介意再一次为方圆一百英里的人们提供三个月的谈资。”

玛丽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臂,走开了,但是他知道她妥协了,便带着满意的笑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的目光与站在阳台上的里斯本牧师偶然相遇,他在心中不自觉地穿戴上了盔甲,里斯本先生面无表情地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高脚杯,列斯特伯爵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从身旁经过的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杯波尔多葡萄酒,向里斯本先生举了举杯,便一饮而尽。

舞会很成功,酒水供应充足,菜品精致美味,乐队的演奏也是尽善尽美,受邀的宾客中年轻人占了大多数,因为大家都玩儿得很尽兴,只除了一点儿让某些喜爱看热闹的人遗憾——列斯特伯爵没有当众求婚,这让多少期待着黑马事件再次重演的人失望呀。不过玛丽的至亲们倒是都松了一口气,简和伊丽莎白都希望玛丽的订婚过程能够更加符合习俗,而不是标新立异,毕竟太过激烈的情感表达不是英国人的习惯。

舞会结束以后,少数路远的客人被留下来第二天再出发,里斯本牧师便是其中一位。他在今天的舞会上一直很沉默,不过鉴于他的身份和他对于玛丽的可能存在的情意,简也很是理解,对待他很是友善,奇怪的是,就连宾利小姐也对里斯本牧师颇有好感,尤其是在她听说里斯本牧师很得坎特伯雷大主教以及多位政要的青睐之后,这个英俊的小伙子一下子变得富有魅力起来。

虽然列斯特伯爵就住在临近的庄园,宾利先生依旧热情地留宿,列斯特伯爵盛情难却,也就顺水推舟了,原来宾利先生是在竭力创造条件好让伯爵与玛丽能够独处,舞会上人多眼杂,机会不多,但是第二天就有大把的时间给情人们去互诉衷肠了。他的一片好心不知道让多少人暗喜,更不知道让多少人暗恨。

☆、第63章 第二次约会

当晚,玛丽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虽然已经疲倦不堪了,却丝毫没有睡意,因为她还记得伯爵的邀约,她不能想象倘若自己爽约的话,那个人恼怒之下会做出点儿什么事情来。也许他真的会跑到她的窗下弹着吉他唱情歌,那样的话,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在她摘掉自己发髻上的那些装饰品的时候,她的妹妹吉蒂跑进来,抱住她向她询问是不是大家传说的伯爵爱上她的事是真的,这个鲁莽没有心机的妹妹反反复复地求证,一门心思地猜测,还非要她答应成为伯爵夫人后给自己多少好处,又要玛丽去拜托伯爵将她亲爱的安德鲁调回英国……玛丽好不容易才把她打发出去。

她感到自己有些头疼了,恰好在这个时候,又响起了敲门声,玛丽以为吉蒂又跑回来啰嗦,便没好气地一把拉开门,说道:“吉蒂,除了蕾丝花边、小伙子和求婚,你那小脑袋里就不能想点儿别的更有意义的事吗?”

然后她就僵住了,门外站的是最不可能的人——宾利小姐,只见宾利小姐傲慢地扬了扬自己的下巴,拿腔拿调地说道:“说得对极了,这正是我要对班纳特家的姑娘们说的话。”然后她用两根手指夹着一张纸条,递过来说道,“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玛丽没好气地接过纸条,说了声“多谢”,也顾不得礼貌,当着宾利小姐的面便将房门关上了,门外传来了几声讽刺的冷笑,然后玛丽终于耳根清净了。她打开纸条,见上面用熟悉的字体写着几个字:午夜,河边。

玛丽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已经说过是在庭院中的老地方八角亭吗?那里四面都有灌木遮挡,是个情人幽会的好地方,但是转念一想,今晚霍华德庄园的宾客很多,不少年轻人也许会趁着夏夜凉爽而玩闹通宵,那个八角亭就的确不够安全。

将近午夜的时候,霍华德庄园万籁俱静,玛丽确信连最精力充沛的吉蒂那帮年轻人也已经就寝了,于是她悄悄起身,换了一条在夜色中不很显眼的深咖啡色裙子,离开房间,她的脚步很轻,走廊和楼梯上很静谧,仅有墙壁上长明灯的微弱的灯光在闪烁,玛丽有些不安,她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探着她的行踪,她猛得回头,走廊里空无一人,她松了一口气,推开大宅沉重的橡木门,月光在门厅的地毯上流泻出一道银白色的波痕,然后又被阻隔到了门外。

今晚的月色朦胧,玛丽深深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白天的烈日所留下的余温在霍华德庄园的夜色里慢慢地蒸腾,玛丽没有像上次那样打起了冷战,夜风轻柔,轻轻拂去了在宅邸里感到的阴森,她沿着碎石小路轻快地向树林那头的河边走去,虽然今晚的月光没有上一次夜晚那样明亮,但是这条路玛丽走过无数遍,她即使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河边那黄百合花盛开的地方,更何况就在白天的时候,她刚刚在那里与里斯本牧师进行过一次非同寻常的谈话。

玛丽在走出宅邸大门的时候,恰好听到大厅里的座钟响起了午夜的打钟声,所以当她来到河边时,比约会的时间略晚,但是令她奇怪的是,河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黄百合花们静静地合拢着花瓣,在夜风中打着盹。这似乎不是列斯特伯爵的作风,虽然他不是一个绅士,在玛丽的印象中,他却是非常的守时,难道是因为自己迟到了五分钟,他就等不及离开了?

玛丽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他似乎还不是那种死心眼儿的人,更何况女子在与人幽会时,迟到是一种自抬身份的手段,让情人等着心焦乃至绝望,然后才给他突然出现的惊喜,似乎是恋爱成功百试不爽的秘诀。她还算来得早的,伯爵应该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不会在这样的细节上纠结。

不过今天夜里这种恋爱中的手段被用到了玛丽身上,她在河边的月桂树下足足又等了十分钟,正要回去的时候,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然后列斯特伯爵就气喘吁吁地出现了。不过他的样子有些狼狈,头发乱了,没有穿外套,白衬衣的衣领敞开着,露出一半胸膛,他的袖口半挽过手腕,整体看来有些狂放不羁。

玛丽联想到自己来约会前的那一番精心打扮,对他的这种随意不羁的态度有些怨气,她不满地说道:“您迟到了,”她把那张写着约会时间和地点的纸条递到他面前,“先是改了见面的地点,并且还是请宾利小姐送来的纸条,然后又足足迟到了十五分钟……好吧,我知道你一直自诩不是个绅士,不过倘若你是在另一场狂欢中匆忙抽身赶来的,我倒希望今后不会有这种勉强的约会。”列斯特伯爵的衣着很容易让她联想到入夜后他一直在与某些朋友饮酒作乐。

列斯特伯爵听到她的这番抱怨非但没有惭愧或是恼怒,反而眼前一亮,他接过那字条看了一眼,朗声笑道:“我全明白了,宾利小姐真是乐于助人,有机会我要好好报答她。”然后他便含情脉脉地看着玛丽说道:“亲爱的,不得不说,你生气的样子比平时要迷人多了。不过我保证今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今天也是事出有因,我过后会向你解释,现在让我们谈更重要的话题。”

玛丽斜睨他一眼,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都已经设计好了吗?我只希望你不会后悔,我只希望当你以后发现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样子的时候,不会对我太坏……”她突然有些悲从中来,禁不住哽咽起来。

列斯特伯爵连忙将她拥到怀里,温柔地轻声说道:“小傻瓜,你认为我把你想象成什么样子了?难道你认为我向你求爱求婚都是兴之所致没有过深思熟虑吗?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吗?”

女人在软弱或者是悲伤的时候,往往容易说出心里话,所以这个时候玛丽便哽咽着说道:“可是,像你那样富有的贵族,什么样的千金小姐追求不到,为什么会来招惹我这样一个既不美又没有财产的乡下女子呢?论地位,我比不上辛西娅小姐,论容貌,我不如达西小姐,论嫁妆,我也不像宾利小姐那样有自己可以支配的两万英镑。所以,我很害怕,我怕自己会真的爱上你——也许我已经爱上你了,可是我一无所有,能够指望的只有你的爱情,像这种地位悬殊的爱情总是不会久长的,一旦情淡爱驰,我会处于多么凄惨的境地!我倒是宁愿远远地瞻仰着你,欣羡着你,也不想承受得到后再失去的痛苦……”

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热烈的吻给封缄住了,她的泪水还挂在脸颊上,这个时候就在唇齿的缠绵中添加了一丝淡淡的咸味儿,也许是伯爵过于热情了,她的魂儿都差点儿被他吸出来,所以当她终于从窒息中挣脱出来,呼吸上一口空气时,她把自己方才说的话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伯爵用下巴厮磨着她的额头和头发,喃喃说道:“我真是幸福,玛丽,又快乐又心疼,你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在茫茫人海中独自寻觅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你,找到了世上唯一堪作我灵魂良伴的人,我怎么会日久爱驰呢?”

玛丽现在想起了让自己纠结的另一个问题:“可是你追求的方式如此的霸道,先是用二十万镑买一匹马,然后转手把马当礼物送给我,这不是让人说我的闲话吗?好像我是被你用二十万镑买来的!”

伯爵这一次朗声大笑起来:“好贵的新娘!玛丽,告诉我,你心目中幸福的家庭生活是什么样的?”

玛丽不假思索地说道:“就是宾利先生和简这个样子的吧,也许不必像他们这么富有,只要有一个小小的田庄,养一群鸡鸭,还有奶牛,一个温馨的家,夫妻相爱,有两三个可爱的孩子,即使是全家只能喝菜汤、吃干面包也甘之如饴吧?”

伯爵看着她,严肃地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宾利夫妇让你产生了多大的错觉。也许他们婚后是幸福的,可是你也看到了,禁不住风吹草动——倘若我没有买那匹黑马,倘若现在霍华德庄园被拍卖了,你能想象宾利夫妇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他们真的会喝菜汤吃面包也甘之如饴吗?当生活质量一落千丈,短期内他们的爱情会起作用,他们会互相安慰支持,可是你姐姐再也不能穿漂亮的衣服去参加舞会了,她要在厨房和菜地中磨粗自己柔嫩的手指,她要去跟小商小贩讨价还价来节省自己的每一个便士,那个时候她还能保持自己温柔和悦的风姿吗?她会发现,她挚爱的儿子小艾伦以及她以后出生的孩子享受不到达西先生的孩子们所享受的童年生活,等孩子们长大了,她没有钱送他们去接受高等教育,只能让他们年纪轻轻就去做学徒,受打骂,那个时候她也不会抱怨她的丈夫的冒失吗?”

☆、第64章 坏心眼儿成就好事情

玛丽被列斯特伯爵所描绘的这一幅图景给吓呆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倘若不是伯爵慨然出手相助,简极有可能会落到那种境地,那样的话,简和宾利先生的爱情还能够持久吗?她难过地发现她也不敢下断语。

“难道你认为金钱才是幸福婚姻的保障吗?”玛丽怀疑地问道。

“当然,”列斯特伯爵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我并不是说金钱是幸福的唯一保障,但是金钱的确是幸福的一个不可或缺的保障。玛丽,你没有体会过那种捉襟见肘的日子,贫贱夫妻百事哀,不论双方有多少深情,日复一日地为面包操心,只会将爱情消磨殆尽——我并不是泛泛而谈,而是从自己的幼年生活中得到的经验里有感而发。那些声称金钱买不到幸福的人,只是因为他们太愚蠢,不配得到那么多的金钱——倘若我的父母很富有的话,他们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夫妻,很可惜……”

玛丽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离经叛道的言论——公然为肮脏的金钱大唱赞歌,问题是她竟然无法反驳,因为在内心深处她不得不承认伯爵是对的。她只能无力地说道:“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我所要过的生活并不需要多少金钱的支持。”

但是列斯特伯爵立即机敏地反问道:“可是你会一直满足于呆在一个地方,永远守着一个农庄,永远做同样的工作而不会厌倦吗?金钱的作用在于给了你选择的自由,让你可以做自己生活的主人,你可以在一个乡下农庄里享受田园生活,当你厌倦了的时候,你还可以进城去参加狂欢节,或者出国去旅行……玛丽,当你在浪搏恩的时候,收到安妮邀请你去欧洲旅行时,你也非常开心,是吗?这说明倘若条件许可,你的心并不是那么安于现状,倘若你不把每一种生活都品尝一遍,倘若你没有机会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倘若你没有财力走遍你所想游览的每一个角落,你又怎么知道在湖区小木屋的生活才是你一生幸福的锚地呢?”

玛丽无言以对,但是这个时候列斯特伯爵很有策略地将话题一转:“然而我仍然自知我最近的做法是不可原谅的,请相信我那全是因为我不忍心让你受苦,我本该把事情办得更易于接受,我本该让霍华德如期拍卖,然后用比较隐蔽的手段来让宾利先生慢慢恢复元气,可是我想到那样你会忍受很多痛苦。”

现在玛丽对这种说辞比较能够接受,可是对于阿布却还是不能释怀:“将阿布当生日礼物送来也是为了让我少受罪吗?我得说,适得其反。”

列斯特伯爵笑了:“那是我的私心,也是因为我感到倘若不采取行动,你会一门心思地将自己定位在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姨妈的位置上,把聪明才智全花在照顾你姐姐们的孩子身上。更何况,”他的面色阴沉下来,“还有人一直在虎视眈眈,让我怎能不先下手为强呢?”

玛丽本来有些生气,这时见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突然发现他的手背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她虽然不是喜欢大惊小怪的人,可还是禁不住把其他的事情都丢到了脑后:“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列斯特伯爵不以为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说道:“也许是来时撞到了树干上,也许是撞倒了某人的鼻子上……”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而且还带着些难以掩饰的快意,让玛丽不禁产生出新的疑问。

这个时候,列斯特伯爵又把话题引到了她关心的问题上:“亲爱的,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向你发誓再也不会冒失了。在订婚的问题上,我一定不会勉强你的,直到你真心同意为止,我永远等候你的判决。”他这样的甜言蜜语,自然是每一个妙龄女子都爱听的。

他们俩就这样说定了,玛丽心里面才舒服了很多,这就在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与伯爵贴得太近了些,简直可以听到他心脏的跳动,她又羞又窘,连忙去推伯爵的胸膛,想要站开一些,结果反被伯爵霸道地擒住手腕,又一次唇齿相依起来。

这一次也许是伯爵用力过猛,也许是玛丽没有站稳,他们俩便一起倒在了草丛里,玛丽的脑子里轰轰直响,所有她读过的书中的圣人都在苦口婆心地对她进行着贞洁观的说教,但是她却觉得很难拒绝压在她身上的这个人,最让她自己难堪的是,她本想推开他并且责备他的,实际上她却主动地去回应他,顺从他……

话说宾利小姐今天夜里也一直没有闲着,她在给玛丽送去那张字条之后,便去找来了所有霍华德庄园爱玩爱闹的年轻人,她怂恿她们一起玩午夜捉迷藏的游戏,马上就取得了吉蒂等七八个年轻人的响应。她知道这些姑娘们全都很是爱慕里斯本牧师的风姿,于是就告诉她们里斯本牧师也参加了这个游戏,只要在午夜时分去河边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就可以得到一个特别的奖励。为了神秘起见,她没有说出奖励的内容,这已经足够吊起吉蒂等人的胃口了。

事实上,宾利小姐并没有骗她们,里斯本牧师也的确会在午夜时分出现在河边,因为这正是他与宾利小姐一起制定的计划。宾利小姐只骗了玛丽一个人,因为她给玛丽送去的纸条并非出自列斯特伯爵之手,而是里斯本先生伪造的,他们的计划是,当玛丽应约而来的时候,宾利小姐带着一拨人出现,恰到好处地捉住正在幽会的两个人,那么为了维护名誉,玛丽就不得不嫁给里斯本先生了。

这真是一个各取所需的完美计划,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列斯特伯爵提前到达八角亭等候玛丽的时候,他从灌木丛的缝隙里看到了蹑手蹑脚地走过花园的里斯本先生,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一路跟踪他来到河边,当看到玛丽从远处走来时,列斯特伯爵明白了里斯本先生的用意,所以他毫不留情地将里斯本打晕在草丛里。可怜得里斯本先生,他虽然头脑不比列斯特伯爵逊色,本质上依旧是个文弱书生,动起拳脚来完全不是对手——玛丽听到草丛中有动静,其实就是列斯特伯爵在干脆利落地放倒里斯本先生。

玛丽永远不会知道列斯特伯爵是否预料到了宾利小姐的阴谋,因为他后来终其一生都打死也不承认他事先知道宾利小姐会带着一众姑娘们出现在河边,并且是在他俩热情洋溢的时候。最起码在当时,他表现得像玛丽一样吃惊。宾利小姐是带着那群傻姑娘悄然无声地放轻脚步摸到河边来的,当她在朦胧夜色中看到草地上缠绵的两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里面暗笑,为了取得理想的戏剧效果,她故意等走得足够近了,才大叫一声,从树丛后面跳出来,她身后的那些不知内情的姑娘们也大笑着跳了出来,她们以为找到了里斯本先生。

然后列斯特伯爵才懒洋洋地从草地上起来,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宾利小姐,用贵族特有的慢吞吞的语调说道:“这么多人一起来见证这一幸福时刻,真是太令人感动了。”他一把拉起玛丽,挽着她向众人宣布道:“也许你们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玛丽小姐和我即将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一对。”那几个傻姑娘惊奇之后又热情地拍起手来,列斯特伯爵用夸张的动作鞠躬致意。

他含着冰冷的笑意看向宾利小姐,让满头是汗的宾利小姐猛得打了个冷战,她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也许得罪了一位很会记仇的人。

事已至此,玛丽除了配合伯爵的表演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事实上,不论午夜时分她与谁在河边幽会,最好的结果都是马上嫁给那个人。这一点是她听说第二天早上在河边灌木丛里找到昏迷的里斯本先生时想到的。

里斯本先生解释说他三更半夜到河边去的原因是为了寻找神示,不料被树根绊倒,恰好脑袋磕到了石块上,大家对他的遭遇深表同情,里斯本先生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而他一旦下床,就不顾伤势未愈,立刻启程离开了霍华德庄园,甚至不肯参加那桩即将到来的盛大的婚礼,应该说,那对新婚夫妇对此都没有感到遗憾。

现在玛丽成为了列斯特伯爵的未婚妻的消息传开了,她立刻感到了不小的压力,尤其是当她回到浪搏恩待嫁的时候,就更是被四面八方前来祝贺的邻居们聒噪得头疼。班纳特太太是多么的兴奋,多么的喜出望外呀,她成了远近闻名的最会教养女儿的太太,每一个做母亲的人都登门拜访来向她虚心请教,如何让自己的女儿也交上这样的好运气,应该说这方面班纳特太太有太多的心得可供传授,简直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差点儿又犯了神经衰弱。

倒是班纳特先生颇具处惊不变的修养,他在列斯特伯爵到他的书房里请求他把女儿嫁给自己时,非常镇定,他老人家只问了一个问题:“伯爵先生,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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