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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的诡异档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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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好像被吓倒了:“对不起,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谁?”黄江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XXX。”女人的声音柔柔的。

“我不认识。”

“那三排六巷十八号怎么走,您知道吗?”

看来是个迷路的女人,黄江水放下了心来:“我不知道,我不是这的人。”说完,他绕过女人,向巷口走去。可刚走几步,他猛地打了个哆嗦,他的手被女人拉住了,那是一双冰凉的手,颜色像刚从河里捞出的鲜藕,“你干什么?”

女人的声音忽然有些委屈:“那……你认识一个姓黄的男人吗?”

黄江水的骨头狠狠地颤了一下,他一把甩开女人的手,贴在了墙上:“你……你找他做什么?”

女人矜持地向后退了两步,竟嘤嘤地哭了起来:“他是我未婚夫,拿了我的嫁妆就不要我了,我得找着他,我得找着他……”她越说越激动,身体渐渐躬紧,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依旧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我得找着他……”

黄江水腿软了,他想跑,但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一点一点顺着墙壁瘫软下去,发出男人特有的哭声,沉重、压抑:“你……你到底是谁?”

女人不语,猛地转过头来,微微垂着肩膀和脑袋,细声细气地反问道:“你说我是谁?”

黄江水的心已经到了嗓子眼儿,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都把东西还回去了。”

女人听到这话忽然直起了,僵硬地向前迈了两步。然后,她再次静止不动了,黑色的长发垂在脸前,像一道严防死守的帘子。天太黑了,夜太静了,四周的风便发出了细微的声音。黄江水看到女人的头发被风撩拨着动了起来,露出了一张猩红色的嘴。

那张嘴微微开启,说话了,“你说谎!”

……

7

黄江水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了,他是被路人叫醒的。昨晚,他在这个冰凉的小巷中躺了整整一夜。他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不知道昨晚的女人是梦里的幻境,还是真实的存在。他只感到整个身体的骨肉都是凉的,像被冰水浸泡了一夜。

他匆匆逃离了那条巷子,回到了宾馆。

回到宾馆后,黄江水迅速锁死了房门,他把所有窗户都关上,窗帘都拉上。屋里屋外立刻被隔绝成了两个世界。他在属于他的这个小世界里一动不动地呆坐着。他咬着指头坐在沙发上,焦躁不安地回忆着昨晚的那个女人。

那绝对不是梦——这是黄江水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

现在这个肯定再一次颠覆了黄江水的生活。不管以前的事有多恐怖、多离奇,在他心里仍有一道底线,那就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觉,它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中,就像你坐在电影院看恐怖电影一般。

不管电影多恐怖始终是电影,银幕上的魑魅魍魉、鬼里鬼气都出不来。

你惊得一身冷汗,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此时此刻全变了,昨晚,黄江水真真切切地撞鬼了。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被鬼撞上了。他和她如此近,仅仅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她的话清晰,她的手冰凉。她的出现毋庸置疑的真实,就像银幕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挡都挡不住了。

黄江水的恐惧无法阻挡了,之前所有的推测和怀疑,都被一个夜晚彻底推翻了。

有人曾经这样比喻过人生,他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他说,其实,每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不过都是在演一出戏,一出只有自己的戏。可悲的是人们总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是这场戏的主宰者,其实不然,真正主宰人生的是躲在幕后的导演们。

导演是什么?是时间?是四季?是大自然?

谁也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明确,无论是谁,都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明天会经历什么?冥冥之中有一些力量控制着你我。比如,那些今天还努力工作、天天向上的人,明天就可能出车祸,今天还儿孙绕膝的人,明天就可能突然驾鹤西游……

年轻人常说,我不信命,我只信自己,老人们却说,命这东西你不得不信。

到底哪个正确,等你我老了之后才能见分晓吧。

黄江水现在就有点“老”了。他把自己关在宾馆里整整三天。三天来,他几乎夜夜失眠。静下来时脑子就容易填充进很多东西,以前的,现在的,甚至未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医院里的老太太。

黄江水忽然觉得那个老太太不像一个梦游者,他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滤这些记忆。他想起老太太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有梦游症。他想起老太太说这话时的情绪、表情,似乎一点一点看到了疑点,看到了疑点背后的真相。

是啊,一个人长期住院,每天晚上梦游,又怎么会没人告诉她呢?又怎么会仅仅只有那个老头知道呢?

想不通,黄江水的思绪乱成了麻团。他用力疏解这团乱麻,渐渐地他的后背凉了起来。他有了一个大胆地猜测。也许,那个老太太说得才是实话,而老头说的全是假话。他想起那张照片,那张印着老太太和她老公的照片。他想起老头的音容笑貌,感到那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他就是他,他就是她死去的老公。

他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这样想着,好像越来越真实了。黄江水想起他住院时,老头好像从来没有和他以及老太太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说过话,从来没见过他吃饭、喝水、上厕所,从来没见护士给他发药,从未见过有人来探视他……

这副画面好像似曾相识。

黄江水以前看过一部恐怖片,那是大美女舒淇演的。名字记不清楚了,是一部很有名的港式恐怖片。有一幕,是舒淇怀孕之后在孕产学校的更衣室里和女友交谈的画面。

女友的老公在大陆找到了新欢,不打算回来了,怀有身孕的女友很伤心,独自一人坐在更衣室里哭泣。这个时候,舒淇去安慰女友。

舒淇坐在女友旁边,劝慰了女友几句,便和对面一个男人说起话来。她把那个男人误会为女友的老公了,可她的举动让女友大惑不解。对面根本就没有人,那间更衣室里只有她们两个大肚子的女人,那个男人,女友看不见。

这是电影中让黄江水最恐怖的一幕,它深深地烙印在他心里。

但电影只是电影,那时黄江水只是觉得很精彩。

可现在黄江水觉得那很真实,真实地就如同生活。有一句话说,艺术来源于生活。电影本身就是一种生活艺术。也许,有些东西真的存在,不过很少有人能够见到,或者说,见到的人少之又少,于是,人们不以为是。

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黄江水感到自己一下就成了电影里的舒淇,成了“少数人”一派。彼时,在他心里一直存在着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可科学家不是都说过,我们生活的世界,只是我们见到的世界,仅此而已。

8

那天晚上,黄江水由于困乏至极终于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真实的梦。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梦里的情节曾真实发生过,或者说回忆更恰当一些,那还是黄江水小时的一件事,一件怪事,大概是他七、八岁的时候吧。

那时候黄江水住在孤儿院,他有一大群好朋友。其中,有一个叫疯子的小男孩。他生下来就是个痴呆儿,在襁褓中嗷嗷待哺时便被父母遗弃了,他是孤儿院院长捡来的。虽然他没名字,没有健康的身体,但黄江水却很喜欢疯子。

他把他当弟弟一般疼爱。

有人欺负疯子的时候,黄江水总是全力保护。

第17章 她是谁(5)

可疯子的命真的很苦。他不到一岁被父母遗弃,不到六岁,再一次被生活遗弃了。疯子在五岁半的时候死了。他是溺死的,溺死在孤儿院后院里的小河沟。实际上,那条沟渠并不深,但人们发现疯子时他整张脸都泡在水里,鼻子下有两点黑血。

疯子死后,黄江水很伤心。

由于没有亲人,疯子便被草草火葬了。孤儿院的老师们把疯子的骨灰盒带回了孤儿院,埋在了后院的河沟旁。由于死了人,那个地方变成了禁忌之地,老师们不允许孩子们出入后院,他们教育孩子们,说河沟危险,你看,疯子就是在那里溺死的。

黄江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他觉得大人们藏着一个不让他们知道秘密——他们在害怕。

后来,有一次,黄江水曾偷偷去看过疯子。他藏了疯子生前最爱吃的饺子,在一个深夜悄悄地摸到了后院。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就懂得活人祭拜死人的规矩,那大概是他从电视上看到的。

那天晚上很静、很冷。黄江水带的饺子都冻成了冰疙瘩。但他一点也不害怕,他把饺子一个一个摆放在疯子的坟前,席地而坐。电视上说,将活人世界的东西烧掉后另一个世界的亲人就能收到。于是,他照猫画虎地点燃了一堆火,把那些饺子都扔进了火堆了。

那一晚,并没有发生什么怪事,黄江水烧完饺子之后就离开了。

大概间隔了三个多月,到了疯子第一天来孤儿院的日子。黄江水决定再去给疯子烧一次饺子。那天晚上天气很古怪,本来已经到了春天,却还是刺骨的凉。他把饺子揣在怀里,一个人向后院摸去,绕到门口,他就看到河沟旁有火光闪动。

下意识地,黄江水躲了起来,他不知道那是谁,但那个人也在给疯子烧纸。他很好奇,他想看一看那个人是谁。一直等了半个钟头,那个人终于站了起来,离开了后院。他偷偷跟在那个人身后,发现是蒋林。

蒋林也是孤儿院的孩子,他比黄江水大一岁。

黄江水想不明白,以前疯子活着时蒋林很少和疯子在一起。为什么等疯子死了,蒋林反而关心起疯子来。但黄江水并没有多想,他照旧去了疯子的坟前,烧了饺子,之后回到屋子里睡觉。

可那天晚上出事了,蒋林出事了。

后半夜时,孤儿院里的人几乎都被蒋林的叫声吵醒了。蒋林和黄江水不在一个屋子里,等黄江水跑到蒋林他们屋子时,屋子里已围满了人。孩子们都缩在墙角不敢出声,几个大人正坐在蒋林身边说着什么,那样子像在安慰他。

蒋林就像中邪似的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像上了发条的玩具一眨不眨地盯着四周。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紧张。他不住地对着旁边的人喊着:“疯子回来了!疯子回来了!疯子回来了……”

没人知道他怎么了。

那晚,大人们把蒋林带到了别的房间。

回到自己屋里后,孩子们都睡不着了。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小声说:“蒋林是撞鬼了吧。”

另一个说:“别胡说。”

有一个蒋林房间里的孩子偷偷摸摸跑到了黄江水他们屋子,像是传达某种精神似的说:“知道吗,今天晚上蒋林一直没睡着。不知道他怎么了,回到房间后一直坐在房间里发呆,一个人看窗户。后来,我们都睡着了,他就喊着疯子来找他了,真烦人!”

……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越来越带劲。黄江水听得无聊,渐渐睡着了。

这件事后一个月,一天清晨,整个孤儿院都炸开了锅——蒋林疯了。所有人都没想到蒋林会疯,包括孤儿院的老师们,他们只是以为蒋林那晚做了一个噩梦,第二天早晨起来依旧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他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淡忘这件事。

但蒋林真的疯子。

那天早晨起来,有人发现他坐在孤儿院门口,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疯子的旧衣服,一个人对着太阳笑。有人过去和他打招呼,有人过去拉他一起玩,有人叫他去吃饭,他都一动不动。惹急了他就骂人,永远只有一句话。

那句话是疯子生前常用的一句脏话:“去你妈的!”

从那以后,蒋林成了另一个疯子,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拉撒睡,不然就坐在门口晒太阳。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疯的,大家也都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疯子,有的欺负他,有的骂他,有的可怜他。黄江水就很可怜蒋林。

他把他当哥哥一般疼。

他把他当成疯子的另一个化身。

奇怪的是,蒋林对别人很凶,唯独对黄江水友善,他甚至很粘黄江水,像一个小孩对大人一般。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蒋林也死了。他的死和他的疯一样,人们无法解释。蒋林也是死在那条小河沟里的,溺死的,鼻子下面有两点黑血。

发现蒋林时,他的尸体早就硬了。

蒋林死后,后院完全成了禁地。大人们在那里围上了篱笆,安装了大门,请上了铁将军。黄江水再也没有进去过那里。有好长一段时间孩子们私下里都在讨论蒋林的死,越说越恐怖,越说越离奇。大概因为有些害怕吧,黄江水总是逃避这个话题。

一直到半个月后,人们终于揭开了疯子的死因。

怎么说呢,可以说他是被人害死的,也可以说他是被他自己害死的。

说出实情的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叫楠子。他是蒋林的跟屁虫,和蒋林关系很好。蒋林死后,楠子找到了老师,哭着说出了实情。原来,那天晚上,蒋林突发奇想,想逗一逗疯子,于是,他让楠子偷偷把疯子带到了后院的小河沟旁。

蒋林用买来的糖豆诱惑疯子,他指着河沟说:“如果你能在水里憋气五分钟,我就把糖豆给你吃。”

疯子傻,他只知道糖豆好吃,他憨憨地答应了,一头就扎进了水里。蒋林和楠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观望着,趁着疯子憋气时他们悄悄溜走了,回到房里睡大觉去了。他们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一件致命事件,他们想,等疯子憋不住气之后,自然会把脑袋从水里拿出来的。

可他们忘了,疯子不是正常人。

那天晚上,疯子就那样活活溺死了。

蒋林和楠子溜走之后,疯子一直把脑袋憋在河沟里,他一心想着甜美的糖豆子。他想等时间到了,蒋林和楠子自然会叫他起来,那时他就能享用自己的胜利果实了。可他等了很久,也不见蒋林叫他起来。

疯子憨,疯子傻,疯子更倔强。

疯子就这样一直憋在水里,一直等待着,一直期盼着……

疯子等来的只是一个永远寂静的世界。

疯子死后,蒋林和楠子都慌了。但毕竟比楠子大几岁,蒋林威胁楠子如果他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就把楠子也丢到小河沟了。楠子还小,他很害怕,只好忍气吞声地帮蒋林隐瞒这件事。但蒋林出事后,楠子再也忍不住了,决定将真相告诉了老师们。

这个真相自然让孤儿院的老师们大为震惊,他们不敢想象,疯子居然是这样死掉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保守秘密,不让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恐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继续生活下去。

疯子和蒋林的事成了孤儿院里禁止谈论的话题。

渐渐地,这件事被大家淡忘了。

可黄江水一直没有忘。这是另一个秘密,一个久久藏在他心里的恐怖秘密。蒋林死前的那晚,他曾在小河沟旁见过蒋林。当时,他是无意中从后院门口路过的,他隔着篱笆看到蒋林一个人站在小河沟旁。

天很晚了,大家都回房睡觉去了,黄江水不知道蒋林是怎么进入后院的。他隔着围栏对蒋林吼:“蒋林,快回房睡觉去。”

蒋林听到了黄江水的呼唤,他扭过头来,对黄江水笑,一边笑一边乖乖地答应:“我一会儿就回去睡。”

黄江水没有在意,他以为蒋林答应了他,就会乖乖回房睡觉去,他一个人先走了。可是,现在回忆起来,他意识到了某种诡异。他想起来那晚他见到蒋林时,蒋林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虽然听不见在说些什么,但清晰地记得,蒋林的嘴在动,那模样,好像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的人。

不!应该说一个只有蒋林能看到能摸到的人!

那天晚上的记忆成了黄江水憋在心里的隐痛,他一直不敢对别人说,也不知道怎么说。但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从那之后,孤儿院再也没有发生过死亡事件。他幼小的心灵逐渐遗忘了那段记忆。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画面突然在梦中真实再现,让黄江水很是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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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阎王庙(1)

1

第二天早晨起来,黄江水望着窗帘外面鲜活热闹的世界,仍旧感到浑身发冷。预言家和科学家都说过,梦是一种征兆,一种告诫,一种预言。他觉得这话有一定道理。因为这个梦,他推翻了之前的种种猜测,他感到这个世界危机重重。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

只是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我们,在我们的世界中他们是隐形的,在他们的世界中我们是无形的。有一道门或其他东西掌控着某种界限,但这并不保证意外不会发生,一旦这道门被打开,那他们就可能看到我们,我们就可能遇见他们。

然而,通常状态下,人们总以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实际上,却经常发生。

中国有几千年的殡葬文化,中原地区的土葬,西藏的天葬,少数民族的树葬、河葬、悬棺葬,再到现在的火葬。从古代起,人们就相信人是有灵魂的,人死后灵魂便会出窍,成为另一种形态的生物,也正因为如此,因着对已逝之人的留恋,总会想尽办法去寻找和探索。

这是代代传承的,甚至是有所考究的。

就如同发展到现代社会,人们依然没有改变这些古老的风俗,到了清明节,到了故人的诞辰日,到了某种特定的日子,活人们总会前仆后继地奔赴火葬场,对着那些小盒子三跪九拜,进奉贡品。人们相信,在这些特殊的日子鬼门关会打开,死去的人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通过这种祭拜,他们能重新相见,他们能听到活人的话,能看到活人的面目。

他们,能被重新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来。

想到这里,黄江水手脚冰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他不该去给张美丽烧什么纸钱,这是一件天大的错事。他这个举动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就像从古至今沿用至此的葬礼文化——他在无意识中打开了那道门。

打开了那道横亘在生死之间的神秘大门!

以前,他和她之间还隔着这道大门,不管她再怎么怨恨、不满,她也近不了他的身,就像镜花水月一般。可现在不同了,他为她打开了那道门,她出来了,她进入了他的世界,她可以做以前她做不了的那些事,她可以接近他,她可以抚摸他,她无所不能了。

黄江水感觉有无数双眼在暗处盯着自己。他越想越没头绪,越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得找个人帮自己,找个人求救。他又想到了那个神通广大的蓝老头,从沙发底下摸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了蓝老头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没等蓝老头说话,黄江水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起来:“蓝师傅,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我见到了!我真的见到了!那女人一直缠这我,我……我该怎么办……”

黄江水语速极快,电话那头的蓝老头显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晕头转向地问:“等等,你是谁啊?”

“我,黄江水啊,你忘了吗,就是住在陈麻子家的黄江水。”

蓝老头记起了这号人物,口气立刻变了,没有变好,而是变坏了。他厉声吼道:“你怎么又打来了?我不是说过吗,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蓝老头的态度让黄江水很是沮丧,他巴结道:“蓝师傅,我也不想给你打,可我……”

“行了行了!”蓝老头不耐烦地打断了黄江水,“我还有事!”

蓝老头绝情地挂了电话,黄江水绝望了。他听的出来蓝老头不想帮他,不想趟这趟浑水。他感到孤立无援,应该怎么办呢?一直到入夜,他都在房间里想这个问题,他想,他是不是该离开临江市,可转念一想,这简直就是徒劳。

那东西不是人,无论他跑到哪里她都能找到他,跟着他。

就像在城中村的巷子里,上一次他逃过了那一劫,也可以说,是她暂时放了他一马,下一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说不定再见面时,她就会用那双冰凉刺骨的手,将他一把拽到阴曹地府,在那里共结连理。

黄江水感觉自己快疯了。事实上,他也确实有点疯了。

就在黄江水不知所措时,深夜,他的电话居然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竟然是蓝老头打过来的。他大喜,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接通了电话。可接通之后许久,蓝老头也没说话,只能听见电话那头一声比一声沉的呼吸声。

黄江水对着话筒着急地喊着:“喂!喂喂!是蓝师傅吗?你说话啊!”

过了半天,电话里才传来蓝老头悠长的叹息声:“唉!江水,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该给你打个电话,嘱咐你几句。”

“你说。”

“刚才我卜了一卦。特意为你卜的。很不好,卦象显示是大凶。我提醒你,最近,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实话给你说了吧,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无能为力啊,我道行太浅,对付不了那个东西,我惹不起她。另外,我再问你一句,她的东西你真的都还回去了吗?”

“真的!”黄江水肯定地回答道。

蓝老头忽然支支吾吾起来,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挂了电话。最后他只留下一句话。

他对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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