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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的诡异档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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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黄江水来这里求租时,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房子。

不过,让他决定租下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房东——一个很贪钱的人。

有人曾经说过,我什么人都不怕、都不担心,但我唯一忌惮的就是无所求的人。这句话真的是太有道理了,这世界上最最坚固的不是铜头铁臂,而是无欲无求、简简单单。有欲望的人,你可以通过填满他的欲望来控制他,他喜欢美女,你就给他美女,他喜欢钱,你就给他钱……

一物降一物嘛。

可若是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了,你也就拿不住他了。庆幸的是,这世上的人都有奢望和贪欲。

就像黄江水的房东。

房东叫陈麻子,微胖,脸上长满了坑坑洼洼的麻子,是个土生土长的西郊村民,四十多岁,无子,只有一个从外地娶来的老婆。他老婆和他一样都很爱钱,两口子最大的乐趣就是关上大门数钱玩。

他们租房子的唯一原则,就是房租越多越好,只要你出得起房祖,哪怕你是杀人犯他们也懒得管。

所以,房租虽然贵了点,但黄江水也算拿钱买了个安稳,因着陈麻子夫妇从来不过问他的私事。

黄江水推开小院大门的时候,正赶上晚饭时间,院子里飘散着浓郁的菜香气,他一进门就看到陈麻子正坐在正房门前的凉棚下,就着两盘小菜和酒,喝得脸红红的,见到黄江水回来了,显得有些意外,但马上就热情地招呼他过来一起吃饭。

黄江水租房子时说好了的,陈麻子夫妇要管他饭。

“江水,回来啦。”陈麻子挥着蒲扇一般的大手,“还没吃饭吧,来来来,咱哥俩喝一个。”

黄江水没客气,他真的有点饿了,几步走过去,坐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麻子哥。”

陈麻子转头对厨房喊,“老婆,再炒俩菜来。”

不一会儿,陈麻子老婆便端着一盘炒鸡蛋和花生米走了出来,对黄江水客气地笑了笑,便自己钻进屋子里看电视去了,剩下他们两个男人在凉棚下边喝边吃。院子里立刻显得有些冷清,这小院虽然不是很大,但只有他们三个人住,一到晚上,便清冷得让人心里发慌。

陈麻子看了看天,说:“看样子,今天要下雨了。”

黄江水夹起一块娇嫩的鸡蛋,送到嘴里,也看了看天:“恩,今天天不好。”

“这几天都这样。”陈麻子举起酒杯,抬头,坏笑地望着黄江水,“怎么,这次出去挣了不少吧?”

“你什么意思?”黄江水警惕地问,心里琢磨着,难道这个陈麻子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陈麻子拍了拍黄江水的肩膀:“兄弟,干什么这么紧张。我虽然一直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挣大钱的主儿。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你就算是杀人放火也和我没关系。”

黄江水冷冷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晚饭过后,就下起了雨。陈麻子钻进正房,和老婆一起看电视去了。黄江水也钻进了自己的小屋中。由于许久没有回来,再加上阴天下雨,小屋里有些发霉的味道。连床上的被褥都潮乎乎的。他不在乎这个,脱了衣服,趴在床上,倒头便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江水醒了。他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窗户上挂着丝丝缕缕的水珠,天空墨一般黑,看样子雨还在下。他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大概深夜三点多了。他这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窗户旁,探头往正房望了一眼,正房的灯都黑着。小院子里空无一人。

黄江水拉上窗帘,又到大门旁试探性地推了推门,看一看门是否锁死。确定一切安全稳妥之后,他才向墙角走去。

西墙脚处立着一只大瓮,黑色的,陶制,很沉很重。黄江水小心翼翼地环抱住那只大瓮,轻轻地用力,尽量减少挪动时发出的声响,一点一点将那只大瓮向旁边滚去。终于,大瓮挪开了,裸露出黑褐色的方砖。他蹲下身来,缓缓撬开两块方砖。

方砖下是一个洞,是黄江水早就挖好的洞。

这是黄江水的宝库,租下这房子时,他第一时间在这里挖了个坑。以便藏匿那些来不及处理的赃物。

洞很黑,也很深。黄江水打开了袖珍手电筒,将手电筒叼在嘴里,慢腾腾地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包袱,轻巧地放在自己膝前,解开了包袱皮。屋子里顷刻之间晃过一丝亮光,是包袱里的金属散射而出的。那都是一些金器首饰,耳环、戒指、项链,无所不有。

黄江水的眼里也闪过一丝亮光,这些东西若都能卖出去,能值不少钱呢。他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擦拭、观赏、盘算着……

其中,有一只很漂亮很厚重的金镯子,大概有六厘米宽、三厘米厚,造型有些古朴,看上去很像少数民族妇女佩带的那种传统首饰,掂在手心,分量十足,若是在商店里公然出售,少说也要上万了。黄江水有些日子没有触摸这些固体金钱了。他慢慢地将那只金镯子举在了手里,在手电筒下仔细欣赏。

外面的雨下得更凶了,突然,打了一个雷。黄江水吓了一跳,差一点丢掉手里的金镯子,回头望向窗户,白色的窗帘后面,一个黑影忽闪一下飘了过去。有人!他手忙脚乱地将首饰塞回包袱里,慌乱之中紧紧抱在怀里。

蹑手蹑脚地靠到窗户根下,黄江水撩起窗帘一角,向外窥去。

外面并不黑,银子一般的月光洒在小院子里,树木花草一眼即及。

黄江水还是不放心,他想了想,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外面真的空无一人。他又跑到正房窗户下,仔细聆听。伴随着细碎的雨声,他听到了陈麻子夫妇响亮的鼾声,看来他们也睡死了。他仍有些踹踹不安,刚才,他的确在窗户后面,看到了一个人影子。

黄江水抱着包袱,站在院子里,有些进退两难。最后,他决定打开院子大门看一看。

那扇老旧的大门,在雷雨声中被缓慢推启,外面是狭长的胡同。黄江水探头看了一眼,胡同里没人,往左看是深邃的黑,往右看依旧是深邃的黑。就在他要缩回头去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些端倪——是脚印,在泥泞的小道上,赫然印着一溜脚印。

前面是鞋印,后面是一个小坑洼——这明显是女人的高跟鞋印。

空气中猛地飘来了声音,是女人唱戏的声音,不知是哪家的夜猫子不睡觉,大晚上的放戏听。声音虽然很轻,但在暗夜下尤为清晰,那似乎是一出很悲哀的戏,女子的声音格外悲切,哭哭啼啼、长长短短,听上去甚是鬼魅。

黄江水的心颤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这悲凉的戏曲搅乱了他的心,他忽然想起了今天在车上做的那个梦。那个漂浮在水面中的女人,笑嘻嘻地对他说:“其实,我一直跟着你……”

飞快地关上了大门后,黄江水小跑着回到了房间。将房门重新锁死后,他将包袱又小心谨慎地放回了坑里,铺上方砖,挪回大瓮,这才回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那一刻,他蓦地感到了一股杀意,一种凶兆,或者说,是一种不妙的预感。

整个夜,在黄江水看来,都变得诡异起来。

由于这件事,在之后接近黎明的几个小时内,黄江水再也没有闭上眼睛。直到天亮,外面传来陈麻子夫妇说话的声音,它才走出房间。院子里,陈麻子正在刷牙,厨房烟筒里冒着白色的炊烟,她老婆正在做早饭。

黄江水主动和陈麻子打招呼:“麻子哥,起来啦。”

陈麻子吐着嘴里的沫子,点头:“嗯,你也起得挺早的,一会儿一块吃早饭啊。”

黄江水勉强笑了笑,打开水龙头,蹲在陈麻子身边洗脸,他一边洗一边问:“麻子哥,昨天晚上你和我嫂子听没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动静?”

“动静?”听到这话,陈麻子脸一蹦,“没啊,怎么,你昨晚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黄江水没有正面回答:“麻子哥,以后睡觉还是小心为妙,记得锁上院子大门。”

“你到底听到什么动静了?”陈麻子也开始担心了,他害怕招来小偷偷走他家东西,“该不会是招来小偷了吧?”

黄江水不想再说下去了,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又进了屋子。

快中午的时候,黄江水听到陈麻子在院子里喊他,他懒懒地走了出去,凉棚下,陈麻子正端着一盘炒菜心往桌子上摆。见他出来,又招呼他:“来,兄弟,吃午饭了。”

黄江水心不在焉地坐下,吃了一口菜,这才注意到,陈麻子老婆不在,他问:“麻子哥,嫂子哪去了?”

“帮忙去了。”陈麻子喝了一口烧酒,辣得舌头直颤,“去她表姐家了,她表姐家今天办喜事。”

“结婚?”

“恩,结婚。女儿出嫁。”陈麻子喝完酒,又给黄江水倒上,忽而压低声音,“是结阴亲,你听说过吗?就是死人和死人结婚。前阵子,她表姐女儿出了车祸,脑袋都给撞折了,当场死亡。二十九岁的老姑娘了,连个婚都没结就死了。”

黄江水点了点头,这事也不是没听说过,但还是有些好奇:“麻子哥,你们这还信这个?”

“什么信不信的。”陈麻子撇了撇嘴,“要我说,人都死了,还结什么婚,可姑娘她娘不干啊,非说她闺女给她托梦了,说得可吓人了。说什么,大晚上的顶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敲她房门去了,一个劲地说她一个人在底下孤单,让她娘给她找个男人。”

“找着了?”黄江水听上了瘾。

陈麻子点头:“找着了,这不今天结婚嘛。听说,之前找了个风水先生,费了好多劲,才在北方找了那么个男的。也是刚死不久,好像是上吊死的。家也是农村的,二十四岁。那边人也信这个,一听就同意了,算是上门女婿。总之,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黄江水苦笑:“人死也要死个安稳嘛。”

陈麻子:“死人安稳了,可尽给活人找不安稳。”

黄江水看得出来,陈麻子不信这些鬼神之事,也就乖乖闭嘴了。

5

一顿饭,两个男人一边喝一边吃,吃了将近有一个钟头。好不容易吃完,黄江水帮着陈麻子洗碗。院门突然开了,进来两个女人,一个是陈麻子老婆,一个他不认识。那女人看上去比陈麻子老婆老一些,双鬓斑白,一双眼睛红肿红肿的,猜也猜得出来,应该是陈麻子老婆的表姐。

两个人手里各自抱着一个骨灰盒,黑漆漆地,上面雕龙画凤。

两个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头,看上去六十出头,黑面皮,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毛囊退化,脑袋上飘着稀疏的白发,眉毛光秃秃的,露出凸显的眉骨,满脸沟渠一般的褶子,个子不高,穿一身黑衣,一双眼睛鹰隼一般锐利。

老头一进门,就四下观察着什么,精神高度集中。他在院子里转着圈子,旁若无人。黄江水和陈麻子都没有说话,好奇地盯着那个老头,两个女人则一直未动,站在大门口没有迈前一步,陈麻子表姐显得很紧张,不时吞一口唾沫。

因为这个老头的到来,院子里一下就静了下来,只偶尔能听见树梢的鸟叫声。

过了没多久,那些鸟也不见了,“呼啦啦”一下飞了起来,带着刺耳的尖叫声,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第3章 西郊村(3)

老头终于停了下来,站定院中心,他左右看了看,迈开大步,向北房走去,走到北房门口。他嘴里开始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念完之后,毕恭毕敬地对着大门鞠了一躬,然后,伸出那双鹰爪子一般的大手,轻轻叩了叩门。一边叩门一边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听了一会儿,老头摇了摇头,又向正房走去,刚迈上台阶,陈麻子不干了。他把胳膊横在老头身前,不悦地说:“你要干什么?”

没等老头回答,陈麻子老婆已经在院门口喊了起来:“麻子,你躲开。”

陈麻子有点惧内,他极不情愿地躲了开来,眼睛依旧谨慎地盯着老头。老头几步来到大门口,又开始嘀嘀咕咕地念叨,又开始叩门。叩了叩门,依旧摇了摇头,退下台阶。站在院子里愣了一下,径直向黄江水房间走去。黄江水没有阻拦,反正老头也不进屋,他想看一看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然,老头还是老一套,走到房门前,念叨、鞠躬、叩门、摇头……

这时,黄江水和陈麻子终于看出一些端倪了——这老头在选房间。

院子里南、北、西屋,老头都看过了,看样子都不满意。只剩下一间东屋了。老头走到东屋前,依旧是老一套,念叨、鞠躬、叩门。但这一次,他没有离开,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神情,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地更厉害了。

终于念完,老头回头对两个女人招了招手:“好了,可以进来了。”

陈麻子老婆和她表姐,这才如释重负地走了进来。表姐急切地走到老头身边,客客气气地问:“师傅,可以了吗?”

“恩。”老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就这间吧。来,你们两个把骨灰盒拿进去吧。”

两个女人刚要进屋子,陈麻子又憋不住了。他几步走过来,一把抓住老婆,把老婆拉到一边,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骨灰盒怎么摆到咱家来了?”

“你就别问了,回头告诉你。”

“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

陈麻子老婆无奈地望了自己表姐一眼,回头压低声音对陈麻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表姐家人多,根本就没有空房,这不,实在没办法了,求到我头上了,想着借一间空房给她姑娘和女婿做新房。我能说什么,都是亲戚。再说,也就七七四十九天就拿走了。”

“什么?”陈麻子这下不干了,“这可不行,弄两个人死人骨灰盒摆家里,我不同意!”

“你喊什么喊?”陈麻子老婆狠狠瞪了陈麻子一眼,悄声说,“我表姐给钱。”

一提到钱字,陈麻子黑着的一张脸立刻舒展开来,语气也变了:“哦,那……那就放这吧,还是亲戚嘛。”

两个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院子里的人又不是聋子,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表姐尤为显得不好意思,不知说些什么,只尴尬地对陈麻子点了点头。有钱赚,陈麻子也就无所谓了,大度地对表姐回敬一个微笑,突然,又想起了黄江水,毕竟人家也是住户,不知道人家忌讳这些不。

陈麻子担忧地望了黄江水一眼。黄江水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这个时候,老头倒有点不耐烦了,对着陈麻子老婆嚷嚷道:“行了吗?”

“行了,行了。”陈麻子老婆小跑着走过来,回头又对陈麻子喊,“你去把钥匙拿来。”

钥匙很快拿了出来,插进了那把生锈的铁锁内,“喀吧”的一声,门开了。老头第一个走了进去,四下查看着。这房子虽然外表旧了一些,但里面一应俱全、干净整洁,陈麻子老婆过一段时间都会收拾一番,方便随时出租。

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老电视,一把椅子。

“还行。”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桌子,“你们把骨灰盒放到上面,记住,男左女右。”

两个女人急忙把骨灰盒摆放妥当,规规矩矩地站到了一边。

老头不再说话,走到桌子旁边,开始从他的包里往外掏东西,他一样一样地掏,烛台、蜡烛、香、还有一叠白色的纸。黄江水和陈麻子都没有走,两个人趴在门口好奇地观望着。黄江水被那对烛台吸引了,他一眼就看出来,那应该是一对古董烛台。

烛台是黄铜的,由于年代久远,上面生了一些铜锈,但裸露的地方依然光亮如新。烛台下方是两个小鬼一般的人物,相貌狰狞,穿着华丽,手舞足蹈地似乎在跳舞,高高地举着双手,顶着头顶的烛签子。看上去,应该值些钱。

老头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将两根白蜡插到烛台上,点燃,放到两只骨灰盒前方,又拿出一只香炉,插上几根点燃的香。默默念叨了一些不知所谓的咒语。随后,将那一叠白花花的纸拿给两个女人,吩咐道:“贴到门窗上,今天晚上就能举行婚礼了。”

两个女人接过来,拆开,是几对白色的“喜喜”字。不敢耽搁,很快她们就将几对“喜喜”字贴在了门窗上面。屋里一瞬变得鬼魅起来,香烛缥缈,惨白的大“喜喜”字在微风作用下不时发出“呼啦啦”的声响,好像空气都变得阴气森森了。

老头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说:“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晚上记得来就是了。”

两个女人诚惶诚恐地答应着,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大门。陈麻子老婆的表姐对陈麻子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匆匆离开了。

表姐一走,陈麻子又拉住了老婆:“怎么,不是说就摆两个骨灰盒吗,这老头也要住这吗?用管饭吗?”

陈麻子老婆白了陈麻子一眼:“你小点声好不好,让师傅听见了多不好。”

看得出来,陈麻子老婆信这些。

“那他要住多久?”陈麻子把老婆拉到一边。

“要住七七四十九天。”陈麻子老婆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钱来,“这不,表姐把钱都给我了,你就放心吧,我能干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吗。”

陈麻子见到钞票,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陈麻子老婆接着说:“今天晚上你就早早睡吧,别管我了,我要去当娘家人,送亲的。师傅说了,这阴亲白天不能结,只能等晚上过了十二点才能把新人请回来结亲,之后,还要在新房里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文,才算完事。”

“住住住。”陈麻子根本没心思听老婆说什么,他正沾着唾沫兴奋地数钱,“租给人是住,租给鬼一样是住。”讲到这里,忽然发觉这话有些不妥,旁边还坐着黄江水,立刻收起钱来,笑容满面地问黄江水,“兄弟,晚上想吃点什么,让你嫂子给做。”

“随便吧。”黄江水点燃了一颗烟,盯着那几个白花花的大“喜喜”字,他还在琢磨该不该偷那对古董烛台。陈麻子老婆默默地进了屋,去做饭了。陈麻子也拿着钱喜滋滋地回屋了。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小院子,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一直在盯着东屋的窗户。

那窗户里,飘散着明明灭灭的烛光,愈加诡异起来。

安静的院子里,飘起了老头的念经声,听不清楚念的是什么,好像没一个字是中国字,又没一个字是外国字,只是速度很快,听上去很古怪。苍老、压抑、低沉、细碎,像是偷偷地在召唤着什么,又像是在悄悄地驱赶着什么。

黄江水最终改变了主意,还是算了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他也不想去招惹一个怪里怪气的老头子。

6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黄江水都蜗在屋子里,陈麻子在院子里喊他吃饭,他才走出来。刚吃到一半,陈麻子老婆的表姐又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一个亲戚。他们一进门,就吓了陈麻子一跳。两个人手里各自抱着两个纸扎人,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新郎服,女的穿着新娘服。白色的脸蛋上,各自涂了两个红彤彤的腮红,扎得活人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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