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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的诡异档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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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黄江水有点急了,“你说清楚点。”

陈麻子望了一眼床上的老婆,说:“那天晚上,我睡到半夜时尿急。我就跑到院子里撒尿去了。等我往回返的时候,我……我听到了那阵哭声。那阵从你房里传出的哭声。我当时就傻了,本想回屋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跑到你屋的窗户根下,打算看个究竟。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黄江水咽了口唾沫,没敢接话。

陈麻子一字一顿地说:“我看到有个纸人坐在你床上!”

黄江水的身子猛地缩了一下,陈麻子继续说:“那个纸人穿着花裙子、高跟鞋,坐在你床上,捂着脸不停地哭。我吓得腿都软了,屁滚尿流地逃回了房间。打那以后,几乎每天晚上那东西都在你屋子里哭个不停,我是真的不敢再呆在那里了。”

黄江水觉得头大了,他跌坐在椅子上,脑袋一下就乱了,他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将那些金饰还回去了,她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屋子外面,表姐家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小孩儿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哭得撕心裂肺。

这哭声滑坡空气,撕扯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黄江水忽然想起了一个救星,也许,现在只有他能解释这一切:“麻子哥,你知道怎么找到蓝师傅吗?”

“他?”陈麻子摇头,“他临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你表姐呢?”

“不知道。”

第12章 完璧归赵(4)

那天晚上,黄江水和陈麻子都没有回家,几个人挤在表姐家度过了忧心忡忡的夜。黄江水根本睡不着,他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个女纸人坐在自己床上不停地哭,一边哭一边哀怨地质问他为什么不要她了。

半夜的时候,黄江水自己起来了,陈麻子老婆又发病了,在床上大喊大叫地,一双眼睛充满杀气,像要吃人似的,搞得一家子都不安省。他一个人跑到了院子里躲清静。不一会儿,屋里的声音消失了,陈麻子老婆又睡着了。

可他心里更烦了。

外边,天地一片黑暗,苍穹像被妖魔一口吞进了肚子里,看不见一颗星星。

黄江水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回去看一看,看个究竟,看个彻底。

恐惧往往就是如此,有时它就像一种积累,一种叠加,当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承载体就会陷入一种疯狂,就好像那些绝食自杀的人,当饥饿的感觉已经渐渐散去,身上的力量已经逐步消失时,人反而会出现亢奋和暴走现象。

黄江水“暴走”了。他返回屋中取了一只手电筒,转身走出了大门。他走得很急,虽然表姐家和陈麻子家隔着好几排房子,但很快他就来到了院门前。他先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院门发出“吱呀呀”的呻吟声,院子里一团漆黑。黄江水踮起脚尖,轻飘飘地挪到了西屋的窗户根下。他又竖起了耳朵,屋子里静得让人骇然。他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了手电筒,一束亮光“啪嗒”一声照向天空,他慌忙又捂住了手电筒,生怕这光明吸引到某些在黑暗之中蠢蠢欲动的未知生物。

终于,黄江水伸出了手去,慢慢地撕开了粘在窗户上的报纸。

黄江水鼓足勇气,将半个脑袋探了出去,探到了窗户上。

手电筒的光芒穿透玻璃,毛乎乎地照在屋子里。屋子里空无一人,除了家具意外,连个老鼠的影子都看不到。黄江水拿着手电筒像机关枪扫射似的把屋子的角角落落照了个通透,依旧毫无收获。他的心落进了肚子里,不管陈麻子夫妻看到了什么,反正,他是什么都没看到。

黄江水关上手电筒,决定打道回府。

8

就在黄江水刚刚走到院门口时,一阵淅淅沥沥地哭声缓缓地在院子内炸了开来。这声音就像一枚炸弹,一下就炸得他魂飞魄散。他腿一软,差一点倒在地上,强撑着靠在了墙壁上。墙壁上的青苔冰凉刺骨,隔着衣服像一只一只毛茸茸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脊背。

黄江水整个人都凉了半截,他的耳朵瞬间变成了雷达,探听着这阵哭声。没错,是一个女子的哭声。

黄江水想走,赶紧走!可自己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了,竟然一步一步再一次向窗户根儿接近。他颤抖着摸到了原位置,这一次,他没敢开手电,只是将脑袋探了上去。隔着玻璃,他差一点尖叫出来。

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花裙子、高跟鞋的女纸人!

那个女纸人就坐在黄江水的床上,捂着脸呜呜呜呜地哭着,声音低沉而压抑。她不时微微动一下小腿,房间内便传来纸张摩擦的轻微响动。黄江水感到身体如同冻僵了一般,他想逃跑,与此同时,那个女纸人忽然动了,她把手从脸上移开,露出了一张白漆漆的纸脸来。

她好像要说些什么,声音很细,像猫叫:“老公……老公……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收了我的定情物却不要我了?”忽然,她好像发觉了什么,猛地转过了头来,目光锁定在窗户上。

一只笔画的眼睛,从凌乱的黑发中望过来,让人望而生畏。

黄江水再也忍不住了,他尖叫一声,屁滚尿流地跑出了大门。

那天晚上,黄江水再一次感到了杀机,感到了紧迫性。他清楚如果再不赶快解决问题,那个女纸人就会害了自己,从地狱之中伸出那只弱不禁风的纸手,一把将自己拉下去,拉到黑洞洞的异世界,禁锢他、软禁他,让他在那里和她过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陈麻子老婆的表姐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纸条交给了黄江水。那上面是蓝老头的手机号码,这还是她当初为女儿找阴媒时从亲戚那里要来的,要不是黄江水要,早不知道扔哪去了。黄江水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翻开来,上面清晰的十一个数字,让他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

表姐一直站在旁边没走,她也知道陈家闹鬼的事。她是个憨厚的农妇,对这种事打心里畏惧和敬而远之的,她问黄江水:“兄弟,你到底在外面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没事。”黄江水不想多说,“谢谢你了啊,大姐。”

见黄江水不想说,表姐转身走了。

表姐走后,黄江水拿着纸条来到院子里开始拨电话。可拨了好几次,通是通了,但对方都没有接听。他更急了。但现在他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除了这位神通广大的蓝老头,他不知道该向谁求助。没办法,他继续拨。

终于,第六次电话通了,里面传来蓝老头特有的沧桑嗓音:“喂。”

“喂!”黄江水有些激动,“是蓝师傅吗?”

“你是谁?”对方很谨慎地问。

“我是黄江水,就是西郊村陈麻子家的那个房客,你还记得我吗?”

蓝老头很不情愿地说:“是你啊,你找我有事吗?”

黄江水不知该怎么说,但还是压低声音说道:“师傅,出事了。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可那东西还是不放过我,现在都闹到陈麻子家了。我该怎么办啊?师傅,你得帮我啊,你要是不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电话里突然乱起来,蓝老头身边好像还有其他人,朦胧之中,可以听到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蓝老头叫他们安静,回应道:“这不可能吧,你既然把东西都还回去了,她应该不会跟着你了。我问你,你真的还回去了吗?没有还错人或者还错地方吧?”

“绝对没有!”

“你再仔细想一想。”

“错不了的师傅。”

“这就怪了。”蓝老头沉默片刻,“我也无能为力,但我要告诉你你最好仔细想一想,你把东西还回去的过程中有没有出什么意外。仔细想,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噢,对了,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千万小心。”

蓝老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黄江水不明白蓝老头话里是什么意思,东西他确实都还回去了。蓝老头让自己小心,小心什么?会出什么事吗?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瞬间侵袭了他。

天地在转明的一刹那之间,忽悠一下,又毫无征兆地黑了下来。

后来的几天里,黄江水在陈麻子老婆的表姐家暂住了几天,陈麻子家他是不敢回去了,屋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害怕一回去,一打开那扇大门,就会有一个纸糊的女人笑脸相迎地拥向自己,甜甜地叫他老公。

在表姐家暂住的第三天早晨,黄江水留下了一些钱,离开了西郊村。

重新回到临江城,黄江水一头雾水,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但首先要解决的还是住的问题。重新租一个小房子?住旅馆?不,目前来说,这些似乎都不可靠,他不想再一个人住了,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的空间,只有一个人的气氛,让他无法安心。

他需要找个人陪伴在自己身边,这样才能增加一丝安全感。

黄江水又去了“好再来”。那里虽然都是女人,但起码都是活人,有人气的地方阳气鼎盛,阴气和脏东西都进不来。何况还有林林陪在他身边。当天中午之前他就赶回了“好再来”,林林见他再次返回来有些厌烦。

打开门的时候,见是黄江水,林林略带不悦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黄江水闷头不语,径直穿过林林身旁,钻进了林林的小屋子里。他躺在床上,将双手交叉在脑袋后面,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看。林林随后也进了屋,她昨晚和一个男人在外面一直呆到了凌晨,她需要补觉。她躺在床上,翻过身去,留给了黄江水一个冷漠的脊背。

屋子里过于安静,黄江水觉得心里发慌,他坐起来,打开电视看新闻。新闻里说了些什么,他一点都听不进去,他只是想要点声响,要一点可以打破这种让他发慌的气氛的声响。

这声响的确打破了这种气氛也打破了林林的美梦。

林林歪过头来,瞪了一眼黄江水,说:“你没看见我睡觉吗?”

黄江水不语,纹丝不动地坐在床头。

“喂!”林林恼怒了,“你聋了你?”

黄江水还是不动,林林只好自己爬起来去关电视,回过头打算再爬上床时被黄江水吓了一跳。刚才她睡眼惺忪没有仔细观察黄江水,此时一看,黄江水脸色蜡黄,双眼红肿充满血丝,几天不见,憔悴了不少。

女人特有的敏感和善变,让林林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她关切地拉过黄江水冰凉的大手,问:“你这又是怎么了,几天不见,又变成这副模样了。”

黄江水微微歪了歪脑袋,张口结舌地说:“她……”

“她?什么她?哪个她?”

“她还跟着我,她还没放过我!”黄江水瑟瑟发抖地说道。

林林一下就明白了,还是以前那点破事在折磨黄江水。她脸上挂了一丝厌烦,她不信那些神啊鬼的。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黄江水这样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纠缠不清,把自己搞得跟个疯子似的。

林林一摆手:“行了,都是你自己吓唬你自己,没有的事。”

“不是的!”黄江水提高嗓门大叫起来,吓了林林一跳,回过头来看他,他兀自喃喃自语起来,“到底是哪出错了呢?我明明已经把东西都还回去了,她为什么还缠着我不放手?”

林林知道自己是睡不成了,翻过身来,问:“你究竟又碰见什么了?”

黄江水这才把陈麻子家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林林听。林林听后满脸怀疑。旁观者清,她开始客观地分析问题,她问黄江水,最近有没有再外面得罪什么人,有没有招惹什么是非。黄江水一一否认。她也相信黄江水的话,他一个外地来的小毛贼,能招惹到谁?

何况,像黄江水这个职业也不敢过于招摇。

林林猜不透这其中的鬼把戏,但她明白,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她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了问题的症结,她问黄江水:“你那天去还东西的时候,有没有碰上什么怪事,有没有听说什么?”

“好像没有。”黄江水回忆了一下那幢空荡荡、黑洞洞的大房子和那张美人照片,很快强制性地遏制了自己继续回忆下去,又努力摇头,“没有吧,真的没有。只是,我在别墅区里听那里的保安和老人们说,那房子里确实死过一个女人,还很不干净。”

“这女人叫什么?”

黄江水摇头。

“多大了?”

“不知道。”

“哪年死的?”

黄江水继续摇头。

林林的眼神变得古怪而鄙夷:“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吓成这样。”

黄江水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又开始喃喃自语:“到底是哪错了呢?到底我忘记什么了呢?”

“好了好了。”林林温婉地笑俯过来,“看你眼圈都黑了,这几天一定是没睡好,赶紧睡觉吧。”黄江水机器人似的乖顺地躺了下来,但他脑袋依旧没有停止思考,他在思索林林的话,自己是不是真的过于夸张了,目前来说,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

黄江水想到了三个字——瞎着急。

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一些,黄江水扭过身去,拍了拍林林,说:“林林,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林林狡黠地转动着眼珠子,说:“江水,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骗局?什么意思?”

“就是全都是假象。”林林肯定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死,一切都是一场戏,她跟着你可能是另有原因,或者说是某种圈套。某种……预谋许久的圈套。只是他们都藏在暗处,故意不让你发现罢了。”

“可我在临江没有熟人,更没有什么仇家。”

林林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人,在没有遇到仇家之前,永远都不会明白圈套是什么。”

这句话很有意思。让黄江水又一次想起那个被害死的同行。

黄江水微微吸了一口凉气,开始认真思考林林的话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那么,也就是说,没有不可能的猜测。在真相未明的情况下,所有疑问都有可能性的。当然,如果一切正如林林所说,是假象,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可是,这个猜测又有几分可行性呢?

黄江水想着给自己一点希望,哪怕渺茫。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否则真的就变成了那些中毒很深的瘾君子,一辈子逃不出那些东西的魔掌了。他又翻过身去,闭上眼尽量让自己放松,让自己赶快入睡。

他脑海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去图书馆,他要去查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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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她是谁(1)

1

翌日早晨,市图书馆刚开门黄江水就来了。他径直去了报刊馆。一大清早馆里空无一人,偌大的报刊馆静谧非常。他一个人流连在一排一排的报纸架子前,不停地翻找着过去的旧报纸,他想找到那个女人死去时的报道。

报刊馆的报纸太多了,地方报、中央报、英文报、德文报、日文报……

黄江水看得头有点昏,他有点不耐烦了。他席地而坐,捧着一份临江市地方报仔细翻找着,依旧一无所获。他探了探身子,打算把报纸放回架子上,重新换一份。这时他突然愣住了。顺着一排一排高大的书架望去,他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那双高跟鞋的主人,被宽大的书架遮挡住,只在地面的缝隙间挑逗似的露出一双红色的鞋子。

不知是地板太凉,还是空气过于死沉,黄江水的脊背感到一阵发麻。他不敢动了,但视线依旧锁死那双鞋子。鞋子纹丝不动,像是长在了地面上似的。他慢慢趴了下来,翘起脑袋,目光顺着缝隙向上攀爬。他没有勇气转过这排书架去看个究竟。

那是个怎样的女人?或者说,那真的是个人吗?

思维的混乱常常容易导致人类陷入恐惧之中,特别是空寂的环境之下,这种感觉会成倍增长。黄江水的视线顺着那双白皙的小腿攀爬到了斜上方,然后,他猛地缩回了脑袋——他看到了裙子的边沿,那是一条蓝底黄花的裙子!

黄江水突然有一种被某种东西跟死了的感觉。他豁地站了起来,想要离开。可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决定还是要看个究竟。看一看那个藏在书架子后面、高跟鞋里面、花裙子里面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这样想着,黄江水再一次趴了下来,他像一只蜥蜴似的四肢着地,身体紧紧贴着地面。地板的凉气,笼罩了他的身体,他裸露在外的下巴和脖子,几乎能感觉到那丝丝缕缕的寒气正顺着他的皮肤,轻轻地蔓延开来。

他顺着鞋子往上望去,目光如同一条滑腻的蚯蚓——鞋子、脚踝、小腿、大腿、裙子、腰身……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阻挡了他这条“蚯蚓”。

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喂!你干什么呢?”

黄江水急忙站起来。那个管理员小姑娘很不客气地望着他,环抱双臂,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你干什么呢?图书馆不允许坐在地上看东西,你不知道吗?”说着,走了出去,又回头不放心地望了一眼,这才消失在深邃的书架中。

管理员离开后,黄江水深深吁了口气。刚才的紧张反而消逝了,但他仍旧打算看个清楚。他蹑手蹑脚走到书架边缘,向门口的管理台望去。那个小姑娘已经回到了管理台前,正烦躁地敲打着键盘。一个女人正站小姑娘面前办理借阅手续。

正是藏匿在书架背后的那个女子。可惜,她背对着黄江水,难以窥其庐山真面目。

女子办理完借阅手续后就夹着一份报纸离开了。

黄江水有些失望,也有一丝庆幸。他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他觉得这个空旷的报刊馆里充满了鬼气,包括那些死气沉沉的报纸、书架,甚至那个脾气暴躁的管理员。他裹了裹衣服也快步向管理台走去。那个管理员注意到他的接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走到门口时黄江水转过头去,尽量客气地向那个小姑娘问道:“请问,刚才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

管理员警惕地望着黄江水:“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黄江水尴尬地笑了笑,打算逃跑,可刚走了几步,又被管理员叫住了。

小姑娘忽然变了一个态度,她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敲打着下巴回忆着,好像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故意在说给黄江水听似的:“那个女人吗?长得很漂亮,大眼睛,高鼻梁,厚嘴唇,皮肤也很好……”

说完之后,小姑娘回头看了黄江水一眼,低头继续敲打起键盘来。

这个回答等于没有回答,这世界上的女人,不管漂亮不漂亮的,都可以用这些形容词来形容。但黄江水还是很礼貌地回了一句“谢谢”。走出图书馆大厦时,他才发现外面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掩盖了空气的浮躁,但又增加了一丝沉闷。

黄江水没有带伞,他将衣服往上拽了拽挡在头顶上,打算打车离开。可刚走下台阶,他又停住了,一并停住的还有他的眼睛——他又看到那个“花裙子”了。此时,那个女人正坐在马路对面的公园内,捧着那张报纸一动不动地看着。

她依然很巧妙地遮挡了自己的容貌,用一把小巧的红色雨伞挡住了上半身。有风从她周身吹过,那黑色的长发便像触手似的,一下一下从伞里探出来、缩回去……

公园里因为雨水的原因,人迹罕至,隔着车水马龙的公路如一个异世界。可偏偏这个女人不受任何影响,她像一具石头雕塑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

好像她是故意的,她是有预谋的,她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上钩。

一滴雨水悄然钻进黄江水的脖子里,顺着他的背部向下滑去,冷意也由下而上一直升到他的天灵盖。他也纹丝不动了,警惕地注视着那个女子。四周瞬间都安静了,伴随着一种凶兆,慢慢氤氲散开,将他的世界再次笼罩得黑夜一般。

终于,那个女子动了,她叠好报纸,站起来,转过身,缓缓地向公园深处走去。

女子动了,黄江水也跟着动了。像是被某种线牵引着一般。

黄江水决定既然“花裙子”没有从他的视线中消失,那他就要看看清楚,绝不轻易放弃。他本能地预感到,这是一次机会,一次上天赐予他的机会,说不定等他追上那个女子,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想到这里,他冲向了马路。

这是一条坐落在市中心最为繁华的马路,车辆川流不息。想要横穿马路非常困难。

对面,那个女子已经像一缕烟似的越飘越远了。黄江水有点急了,他看了看远处的斑马线,跑过去等绿灯,起码要十分钟。他没时间,他站在马路边,抬起了双腿,跨过了绿化带,跨过了护栏,忽悠一下就冲进了急速行驶的车流之中。

一辆大红色的宝马车遂不及防,在黄江水面前紧急刹车,一个二奶模样的女人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二话不说冲着黄江水大骂:“你眼睛瞎了!撞坏了姑奶奶的车你赔得起吗?”

黄江水早被惊得跌在了地上,耳朵一阵嗡鸣,那个贵妇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听清楚。他抬起头来固执地向远方望去。公园内,那个女子已经在薄雾中化作了一点红,隐约可见那只鲜艳的伞顶子。他爬了起来,飞一般跑到了马路对面,冲进了公园内。

目标再一次丢失,黄江水很是失落。他再一次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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