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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撕裂的缠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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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走下来。”

第二十五章 一双透明高跟鞋(2)

小花洗碗的手停了停,但很快又动了起来,她平静地回答说:“我去扔鞋子。”

“扔鞋子?”东方墨一下子没理解。

“是啊,就是昨天夜里在门后面捡到的那一双透明高跟鞋。”

如果小花不说,东方墨就把昨夜的可怕遭遇当成一场梦了,可现在不是在做梦,那么那双鞋子就是真实存在过的。他的心,刹那间又怦怦地跳起来。

“扔鞋至于要坐公交车,去那么远的地方吗?你到底把鞋子扔哪儿去了?”东方墨颤抖着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故意瞒着我啊?”

小花又停下手里的活儿,她低着头,看着水流慢慢滑过手背,“因为……因为是那个人让我这么做的。”

“什么人?!”东方墨虽然心中恐惧,但他还是想把事情问清楚。

“昨天半夜,我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轻敲书房的门,开始,我还以为是你,但那声音很轻,就像是一只有气无力的手在用指甲敲门。过了好半天,我都以为是做梦了,可惜不是,我穿上衣服坐起来,低声问了一句:你是谁?门外的敲门声立刻就停了,我走向门,本还认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就打开门看看,门外果然没有人,我松口气,关上门,重新躺在床上,可是头刚一挨枕头,就听见一个女人在对着我的耳朵说话……”

“你说有女人对你说话?你做梦吧?”

“我也不确定,反正她的声音很清晰,一字一句我都听进了耳朵……”

东方墨挥了挥手,故意大声说:“你为什么总要危言耸听,这屋子我住五年了,怎么会有别的什么人,你……”他突然想到昨天夜里的事,小花敲开他卧室的门,说屋子里有个看不见的人,难道这就是事件的起因?“那……那个声音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要她的鞋,她说她在那边没鞋穿,脚很凉、很凉……”小花说着说着,似乎还动了感情,声音都有点哽咽了,“她让我把鞋子还给她,我就问她鞋子放在哪儿。她没有回答我,只是让我把鞋子丢到河边去。我问她哪条河边,她却没有回答我,我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屋子里却变得十分安静。我又从床上爬起来,屋里确实看不见什么人,我心里害怕极了,就跑出书房敲开了你卧室的门……”

说到这,小花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看呆坐在沙发上的东方墨,她双手揉捏着围裙,迟疑片刻,又说:“然后你真就在浴室的门后面发现了一双鞋,你也让我把鞋扔了,所以我提早给你准备了早点,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提着那双鞋子走出家门。在路上,我遇到一个晨练的人,问他这附近有没有大河,那人告诉我,得坐车去,离这里最近的一条河也得坐三个站,然后我就上了车。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就好像身后有只手在推……”

“够了!”东方墨站起来,“别再说了,这屋子里肯定没有什么看不见的人,这都是你初来乍到产生的幻觉……”

“可那双鞋子真的出现了,这你又怎么解释?”小花学会了反驳。

“这……”东方墨哑口无言,垂头丧气地说,“那是因为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怎么会呢?”小花语气很重。

“真的。”东方墨无意隐瞒,“不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前些日子,我出了车祸,车子从大桥的栏杆处冲下大桥,我前妻就死在了车里,而我,捡回了一条命,摔在了水泥袋子上,从那之后,我脑袋就混乱了,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

“你真的失忆了?”小花有点不相信。

“也不能说是失忆。”东方墨叹了口气,“反正记忆力减退了,我也不知怎么跟你形容。”

“那你想不想找回遗失的那部分记忆呢?”小花问。

“想啊,怎么会不想呢?没有人喜欢浑浑噩噩地生活!”

“如果你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你还想不想恢复那段记忆?”小花的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东方墨死死地盯着小花,小花心虚了,她快步朝书房走去。东方墨也急了,一把抓住小花的胳膊,她的胳膊很细,皮包着骨头。小花无力挣脱一个男人的手,她盘在头顶的黑发也瞬间散开来,披散在双肩上。

“小花,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是个保姆!”东方墨想诈她一诈。

小花的胳膊在东方墨手里一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东方墨放开她。

见她不回答自己,东方墨不得不转移话题,问:“刚才红色胎记的男人找我,对吧?”小花点点头。“是他介绍你来我家当保姆的,他说你表哥也是搞艺术的,是画油画的,可是我去了他家,13号楼601室,他根本不住那里……”

“你去那儿干什么?”小花终于抬起头,充满敌意地盯着东方墨,“你在查我的底细吗?”

小花的直接令东方墨很是尴尬,他磨叽了半天,才编出了一个蹩脚的谎言,“呃,系里有个老师想找人复制一幅油画,我们系都是画国画的,找油画系老师又太贵,所以我就想起了你表哥,于是就找有红色胎记那个人打听来了地址……”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东方墨的谎话被小花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一个大学教授居然在一个小保姆面前理屈词穷。

“呃……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况且你一早就出去了。”东方墨停了停,“好了,现在我问你,601那间屋子为什么空着?而且我听邻居说,那个房间根本就没住过一个什么画家,而是住着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并且,老人在不久以前已经死了,现在那屋子一直空置到现在。你,你该如何解释?”

小花把脸转过去,背对着东方墨,她仿佛很伤感,沉默良久才回答说:“没错,那个去世的老人是表哥的父亲,表哥画画总是四处奔跑,于是他就请了个保姆照顾老人。不知为什么,保姆突然消失了一个星期,表哥的父亲就在家里被活活饿死了,你说,惨不惨?!”

东方墨也低下头,他倒是不对那老头感到惋惜,因为他想到了他自己,现在他三十多岁,过不了几年,他也会变成一个老人,他没有老婆也没有子女,老了谁来照顾自己,几十年后,自己的下场会不会也和饿死的老人一样……

每当想到这种问题,他的心里顿时便会泛起一股酸楚。

又是一夜无眠。

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的事,都像迷失蚁穴的蚂蚁一样在东方墨的脑中爬来爬去,寻找着属于各自的位置。

从出院到现在,他感觉身上好似披上了一层薄膜,一层将他与其他正常人隔开的物质。

东方墨知道自己不是外向的人,他始终不多话,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最容易想东想西,而且特别敏感。他对人群总是刻意疏离,喜欢将自己抽离出来,冷眼旁观。可是现在,那种感觉荡然无存,他就像掉进了沼泽地里,越想从那黏糊糊的未知中爬出来,双腿就越是一个劲儿往下陷。

终于,天还是亮了。

今天是周日,有个同行在展览馆开画展,东方墨必须得去捧捧场。

客厅里十分安静,茶几上也没有摆着早餐。东方墨朝书房走过去,把手按在门上,门反锁着,说明小花还没有起床。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难道小花因为自己擅自去调查601室而记恨自己,故意罢工一天?

东方墨毕竟是教授,怎么会和小保姆斗气呢。他穿上黑风衣,把皮鞋擦一擦,走出去时,他轻轻关上了房门,或许他不想把小花吵醒。

一上午在虚情假意的寒暄中就这么过去了,东方墨绕着展览馆转了好几圈,可那位画家同行显然没有要请客吃饭的意思,他真不想回家,可确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推开门,东方墨又闻见一阵饭香,他想,看来小花又复工了。果然,小花在厨房里忙碌着,不一会儿工夫,小花把饭端上来,却不走,双手揉搓着围裙说:“对不起,东方老师,今天早上我睡过了头,没起来准备早点,你可以扣我一天工钱。”

“没关系,呵呵。怎么,昨晚不舒服吗?”东方墨显示出知识分子的大度。

“嗯。”小花点点头,犹豫着又说,“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东方墨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咀嚼着。

“昨天夜里,我,我又听见了声音……”

嘴里的那口菜堵塞在喉咙里,令他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正在难受之时,小花又说道:“她说她收到了那双鞋子!而且,而且,她说她想见见你!”

真如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东方墨心里一阵痉挛,喉咙里没有咀嚼掉的食物向上一蹿,哇地一口全吐在了地上。他什么姿态也不顾了,连嘴巴都顾不得擦,扬起脸问小花:“谁?是谁想见我?!”

“那个看不见的女人。”小花反而平静了。

“她是谁?她见我想要干什么?!”

“我也问过她是谁,她说她的名字只有你知道,只有你一个人最清楚。她不说,我也不敢问。她感激我把鞋子丢到了河边,她说她终于有鞋子穿了……”

“你在胡说八道!”东方墨抬手指着小花,“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神神道道的总跟我说这些?你是不是和红霉素串通好了想讹诈我的钱!你说,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花的嘴角抽动着,表情也变得不自然,“我只是个保姆,也不认识什么红霉素,我只是转达她的意思,做我分内的工作……”

“疑神疑鬼胡言乱语也是你分内的工作?!”东方墨气急败坏地大叫着,其实,气急败坏的后面隐藏着一颗胆寒的心。

小花转头朝书房走,走几步,甩出一句话来:“我反正说了,你不听,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你站住!”东方墨大声喊,接着,勉强平复气息才说,“虽然我自认没做过亏心事,但你说吧,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要离开这里了,永远地离开,但离开之前,想把你和她之间的冤怨理清了,她也就能安心上路了,所以,她才想见你一面。”

“见我?”东方墨惊慌失措地四处查看了一番,压低声音对小花说,“你,你不是说她就在这间屋子里吗,那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非得通过你?”

小花紧紧咬住嘴唇,好半天没回答,最后她只说了一句:“她说她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你必须午夜去,她只等你三天,三天你不来,她就走了……”

“那她有没有说,如果我不去会怎样?”

“她没说,我也没有问。”

“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哪里?”东方墨求助地看向小花,“你说,我该怎么办?!”

东方墨之所以打算去赴那个荒诞的约会,是他急于想证明自己与那个看不见的女人的死没有直接关系,可如若自己不去,他隐约感到在这场无比可怕的闹剧中,自己最终很可能会性命不保,成为一个毫不知情的牺牲品。他不太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鬼魂,仍旧固执地认为自己被卷入了某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阴谋就像一个脓包,只要你想知道真相,你就得不畏疼痛将其用力挤破。

没心情吃饭了,东方墨编了个谎话出了门,他来到学院的画室里拿出银行卡,去银行取出一万块钱,然后给红霉素打电话说:“我既然答应过你,想一想还是把钱给你吧,我在画室等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拿?”

红霉素激动万分,“姐夫,你真是好人,拿钱我当然什么时间都有空,你等我,一个小时之后我必到。”

回画室的路上,东方墨买了份盒饭带回去,似乎好久没有在画室吃饭了,因为画室里常年飘浮着墨味和潮气。他拿出一次性木筷子,分开来,相互敲了敲,他愣住了,好像以前没有这种习惯,是谁跟他说过什么,他才会下意识去这样做的,可究竟是谁说的他又想不起来。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红霉素喜笑颜开地走进了画室。

东方墨拿出钱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但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塞进抽屉里。红霉素脸上笑意全无,问:“姐夫,你耍我?!”

“先坐下,咱们先聊一聊,好不好?”东方墨指着一把凳子,“我问你,在我出车祸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或者说就是因为那些事情的发生,我才出的车祸?”

“姐夫,你不说你失忆了吗?其实,忘记一些事情未必就不是好事。”

“我知道你对我之前发生的事情了解很多,你能不能全都告诉我?”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给我钱了?”红霉素眯缝着小眼睛,见东方墨没说半句话,他不情愿地叹口气,“我说与不说没有关系,可是你,姐夫,我怕你承受不了那些过去……”

“那好,我问你,”东方墨把身子朝前探了探,“你认不认识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一双透明的很高挑的高跟鞋?”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红霉素耸耸肩,“问人哪能从鞋子问起,谁会去注意鞋子啊!不过……”

“不过什么,说啊!”东方墨生硬地捻动着手里的筷子。

“你杀过一个女人!”红霉素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姐夫,你难道真就没有一点儿印象了?”东方墨紧闭着嘴唇还是不说话,红霉素解劝道:“不过你别担心,警察至今都没查到你头上,都过去那么久了,况且你也付出了很多……”

饭都凉了,东方墨一口也没吃,沉默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今天夜里,你开车带我去一个地方!”说完,把一沓钞票丢给了红霉素。

第二十六章 我在那里等你(1)

天上挂着一弯细细的月亮,它不动声色地追随着一辆红色的车。明明暗暗的星星,像蚂蚁一样在黯淡的天幕上密匝匝地随车蠕动着,勉强给这黑夜增添了一些灵动的成分。

前方像露天电影的银幕一样,楼房、街道还有穿梭的车辆逐渐地消失在灰暗里,然而那辆红色车子,还在一直朝着谜一般的未知开去。

在车上,红霉素把之前发生过的事件说给了东方墨,东方墨只是听。快到地方的时候,红霉素停下车,一脸歉意地说:“就在这里停车吧,我在这儿等你,我只图财,不想招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姐夫,你一直朝前走,三百米,右手边,你就看见了。”接着,他又着重叮嘱了一句:“右手边!一定要记住啊!”

东方墨迟疑片刻,点点头,推开门,走下车。

夜里的气温降得很低,东方墨裹紧大衣朝前走,不时还紧张地朝左右看看。他其实本可以不来赴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约会,但他身心俱疲,不想再继续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如果在那个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真能见到她,他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他并没有杀她,那只是误杀,他会祈求她原谅自己。假如这一切仅仅是个骗局,那么,就在今夜,他渴望戳破这个阴谋。

当晚的东方墨失去了心智,他明显高估了自己面对危险的实力。〖TXT小说下载:。。〗

冷风不时把大衣吹起,三百米的距离不算远,东方墨停在了那个罪恶开始的地方——肠道酒吧。

不知为什么,肠道酒吧的灯箱招牌不见了,借着月光,只能看见一片突兀的建筑,建筑里面一点光亮也没透出来。东方墨对肠道酒吧还稍微有一点印象,走进一看,那扇铁皮窄门还紧紧关着,这个建筑没有窗户只有这一扇门。回想当初,敲响这扇门时,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胖子,是他带自己第一次进入酒吧里面的。

想到这里,东方墨伸手敲响了那扇铁皮门。

门里门外寂静无声。

东方墨感到有些害怕了,他慢慢朝后退一步,打算绕着这幢建筑走上一圈,看看还有什么旁门。就在这时,那扇铁皮门吱呀一声响,从里朝外露出一道缝隙,缝隙里面黑咕隆咚的,一股子腐败的气味飘出来,就像一座尘封已久的老墓穴。

铁门显然没有锁,所以经过东方墨的敲击之后,由于震动,铁门才裂开一条缝,这是很普通的一个现象。

东方墨拉开门,跨进去半个身子,里面的腐败气味更浓了。

“有人在吗?”他喊了一声,很快,声音扭曲着又传回耳朵里,很像是在防空洞里喊话。

其实,这句话明显是废话,东方墨本是来这里见“鬼”的!

他咬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当身处在这样一个空间之中,东方墨就知道这里不可能再有人了。

因为,这家所谓的酒吧,显然早已荒废了。

那阵阵腐败的味道,很可能来自厨房那些没有处理过的食物。好在正值深秋,气温不高,要是夏天,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蛆虫顺着地板乱爬。虽然只是这样想想,胃里却一阵翻涌。

掏出手机,微弱的屏幕光亮根本照不出几米远,酒吧里乱极了,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似乎这里可以用的东西都被人搜刮殆尽了,剩下的只有毫无利用价值的真正的垃圾。

他举着手机在墙上照着,他看见了一个类似电闸的铁盒,打开塑料盖子,里面确实是电闸,合上闸,虽然没有断电,但只能亮起一个灯管。灯管是粉色的,耷拉在天花板上,上面缠绕着许多电线,一闪一闪地亮,还发出刺啦刺啦的噪声。东方墨想,如果这个灯管没有毛病,肯定也被人拿走了。

有那一点闪烁的光总比没有强,他收起手机,站在一堆破砖烂瓦中间,不知何去何从。时间过得虽然慢,但也得有几分钟,粉色灯管的光把室内的凌乱照得更加怪诞。他想,反正自己已经来赴约了,既然没有什么“人”出现,那么自己现在离开也说得过去。于是,他就迈开步子寻找进来的那一扇门。

门好像关得很严,推一下,没打开,又拉一下,还是没打开,东方墨的汗登时就下来了。他发现门锁上了,锁住门的是那种很古老的插销,连接的地方很粗很结实,他颤抖着手把插销拨开,一股更加潮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由于紧张,他跑了进去,脚刚迈进里面没几步,身体就被绊倒了,他只觉得身体两侧都是墙,冰凉凉,滑腻腻,自己的身体就像被夹在某个古墓机关之中。

当他意识到自己进错了门,想拉开门出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扇铁门被人从外面插上了插销。东方墨死死地握住门把手,疯狂地拉,疯狂地拽,虽说门框有些晃荡,但以普通人的力量,很难拉开这扇门。

不知为什么,他脑中出现一幅会动的画面,画面来自他以前的梦——那是一个人在门的另一边转动门把手。难道那经常出现在梦里的情景是对现实的一种预示,还是自己此刻不幸陷入睡梦之中?

东方墨掏出手机,好在手机有信号。他哆哆嗦嗦地给红霉素打了过去,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他让红霉素赶紧来肠道酒吧,他说自己被人家关在了一扇门里面。红霉素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马上赶过来。

刚挂了电话,他仿佛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很轻,如果地面没有积水,很可能就听不见那种虚虚实实的声音——高跟鞋敲击地面溅起水花的声音。

东方墨的力气耗尽了,感到身子轻飘飘的,他实在没有心力再去辨别这些怪事的本质了。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红霉素,他离肠道酒吧不远,开车赶到最多不超过五分钟,但愿在这五分钟里,那个看不见的女人不要出现在身后。

时间过得慢到了极点,他一眼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机上面那绿莹莹的光,把四周照得更加黑暗了。时间一秒一秒地走着,没到五分钟的时间,手机突然响起来,那可怕的铃声环绕在肠道般的甬道里,甭提有多骇人了。

打电话的是红霉素,东方墨这才松口气,他大声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我在那个隧道里,不不不,我想就是那条地下‘肠道’里,你走进来,看见粉色的灯管两米远的地方,那里有一扇铁门,你把铁门外的插销拔出来。快进来,你可千万不要挂电话啊!”

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在手机屏幕上,东方墨的一只手按着铁门,他多么希望能听见门那边有人拍打铁门的叫喊声,可令他失望的是,迟迟没能听见任何回响。

他以为红霉素刚进到酒吧大厅来,由于陌生,一下子找不到这扇铁门,于是,他就把手机凑近耳朵,可耳朵一接近手机,东方墨立时就听见手机里传出了杂乱的音乐声,或许音乐声早就出现了,只是刚才注意力集中在铁门上,从而忽略了噪声。

“喂!”东方墨变了调,就像拉二胡的声音,“你在哪儿?”

“你在哪啊?!”红霉素竭力地想使自己的喊话声超过那杂乱的背景音乐,“姐夫,我在肠道酒吧的大厅里,已经转了好几圈,就是没看见你,也没看见门……”

“那你不可能看不见一根一闪一闪的粉色灯管吧,整个大厅就有那么一点亮光。”东方墨进一步解释着。

“你说什么?怎么会只有一根灯管,这里虽然光线暗,但也可谓灯火通明。喂?姐夫,你别玩了,你到底躲在哪啊?!”

东方墨的心里立时浮现起了某种不祥的预感,他不想问,却还是问出了那句话:“电话里怎么这么吵?你到底在不在肠道酒吧啊?!”

“在啊,难道你没听见那嘈杂的音乐吗?今天酒吧人很多,因为是周末……”

东方墨的脑袋嗡嗡乱响,后面的话他听不进去了,后背贴着铁门缓慢地滑下来坐在湿腻腻的地上。难道自己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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